踏浪行歌 发表于 2009-4-15 22:46:36

第三卷 义海豪情 第六十四章 命运绝响
   

    “我不能死!我不可以死!”萧天大吼一声,脖间青筋骤起,面部也由于劲力汇集全身而变得扭曲起来。
    此时的萧天如同一只徘徊在死亡边缘的猛兽一般,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一切都会被他撕碎。
    许多许多的事情我还没有做,我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萧天在内心疯狂的叫喊着,眼前瞳雪美丽的娇容,父母担忧的眼神和兄弟们热切的脸庞瞬间在小天眼前闪过。
    周围的绝境正在一点一点的吞噬着萧天的生存空间,整个溶洞不断的坍塌,地面已经涌上炙热的岩浆,整个溶洞里面已经一片火海。
    死地徘徊的人渴望一丝生机,因这一线生机就是活下去的希望。眼前这条绳索就是萧天的一线生机,所以萧天右手把绳索死死的撵在手心,不知不觉指间流出了丝丝鲜血,那是充满劲力的指头和绳索摩擦造成的,绳索之上萧天右手拇指指甲已然深深的没如了中指中,隐见白骨。
    就在这时突然脚下一阵麻苏的感觉传了上来,萧天向前一看立刻倒吸一口冷气,就见无数只老鼠顺着他的身体从脚下向上爬去,由于尸坑里面已经灼热不已,是以众多的老鼠纷纷跃上萧天的身子向上飞快的爬去以躲避越来越炎热的温度。尽管萧天外面穿着一层生化服,但是那百只老鼠不断从自己背后,脑袋和眼前经过的“动人”场面几近迫得让萧天这七尺男儿松开右手坠入下方的熔岩之中。
    萧天眼睁睁的望着一只只老鼠从自己肩膀和脑袋上跳到自己受臂,然后顺着自己的手臂爬到手背一路向上急行,有的中途就掉了下来落在下面的岩浆中,随后灼热的熔岩里发出老鼠的一声惨叫接着化为灰烬,萧天感觉到那一只只坠入岩浆中的老鼠仿佛就是自己下一刻的归宿一般,心中充满了不甘。
    就在这个时候一记流光闪过自己的脑际,萧天望着那毛茸茸的灰色老鼠的延伸不由得闪过一丝厌恶,但是随之就被一道狠辣之光充斥。就见萧天钢牙一咬,一把抓住一只刚刚经过自己手背的老鼠,纤小的老鼠没等叫出声就被萧天捏爆了肚囊,随即手心处的老鼠就被萧天死死按在绳索之上,也正是因为这样老鼠毛茸茸的皮毛在一定程度抵制住了萧天的下滑趋势。
    这只是在电光火石间萧天想到的一个办法,却没有想到还起到作用,尽管萧天手上都是老鼠血粼粼的鲜血内脏,小天有意的迫使自己不去看手上另人作呕的恢物,而是咬紧牙关一点一点的向上挪移过去。
    此时整个溶洞已然被滚热的岩浆充斥着,数百度的热浪向萧天滚滚袭去,此时萧天感觉自己仿佛如同火上待烤的羔羊一般,随时都可以被脚下的火眼吞噬,涌动岩浆如同一只只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在萧天脚下咆哮着,翻滚着,随时准备吞食落入他口中的一切生灵。
    这是多么艰难的一条求生之路啊!身临绝境的萧天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磨难在为自己难一点升级拼搏着,此时那怕是前进一分就意味着自己获得了一线升级,掌心的老鼠皮毛都磨没了,摩擦小时了,萧天就又抓过来一只,从通道底到顶端不过几米的距离却被萧天捏死不下十只老鼠。老鼠的鲜血和脏器的秽物弄的萧天手臂,肩膀甚至生化面罩上都是,如果以前是萧天用自己和众兄弟的鲜血扑救而成的成功之路,那么现在可以成就萧天生机的就是自己手中的一只只老鼠了。
    这么多年萧天从大陆到台湾,从台湾到日本,最后又折回大陆一路众多兄弟成为了萧天成功的最大助力,而此时身临绝境的萧天身边没有一个兄弟,完全在靠着自己的坚强的体魄和求生的意志在为自己的生命拼搏。
    “我一定要活下去!”每前进一分萧天就这样吼出一声,是在给自己打气,也是抗争命运的安排。
    终于望着头顶上一点点接近的管道顶部的遮盖,萧天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笑容,突然弃尸间地面伸出一只染血大手,但是随时而出来却不是萧天,而是一只只灰色的老鼠,就这样在成群的老鼠中间萧天建硕的身躯一点点从下面爬了上来。
    “啊!——”萧天一声震天吼终于从弃尸管道中爬了上来,此时的萧天已然筋疲力尽爬在弃尸间的地板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萧天没有想到自己千方百计要逃脱死地现在竟然又成为自己的求生之所,世间之事单镇是难以琢磨,命运的捉弄谁又能渗透几分呢。
    此时的萧天一身秽物,萧天爬到墙角一把摘掉了头上的生化面罩,然后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萧天望着手里内老鼠血和内脏占满的面罩啪的一声扔在远处然后自己大汗淋漓的靠在墙边脸色苍白,刚从死亡边缘回来的萧天着实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经理和体力。
    萧天慢慢脱下生化服只穿着里面的一身军用短衫顿时立敢一阵轻松,现在萧天再一看那一身的血污不仅一阵干呕,萧天此时都不能相信究竟自己这一小短路程是怎么爬上来的。萧天拿出绷带忍受着疼痛包扎好肩膀上的伤,为了防止左臂肩膀颤动萧天拿出帮带错了一个绳拖在脖子上,等到弄完这些东西萧天感觉自己犹如虚脱了一般,竟然连一分的力气的都使不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整个基地一阵晃动.巨大的颤动一下让萧天滚到一边、身体一动又撤动了伤口痛得萧天闷哼一声。萧天刚刚坐稳耳边响起阵阵爆炸声、似乎抛尸间外面已经天崩地裂一般。就在这个时候萧天突然感觉到地板上传来一阵热浪.定睛一看竟然有一些岩浆通过地板上的弃尸通道入口处慢慢涌了出来。
    萧天见状连忙踉跄的站起身拿起一把防身的手枪走出了弃尸间.刚走出弃尸间一阵热浪袭来.就见整个通道之中一片火海连绵不绝的爆炸声不绝于耳。萧天背靠在门口一脸无奈的表情望着周围的一切.突然间一种悲观的情绪油然而生、天大地大我该往哪里走。千方百计从溶洞里面重新回到基地、回到基地萧天却又感觉到似乎眼前的一切告诉他这里依旧是一条绝路。
    通道里面不时卷起的浓烟呛得萧天一阵轻咳.就在这个时候浓烟之中一道黑影闪过。骤见那道黑影萧天浑身一个机灵,这个时候还会有谁在基地里面.萧天凝神一望浓烟之中的黑影渐渐变得实在起来。
    当这道黑影渐渐从浓烟中变得实在的时候萧天赫然发现是一只双眼充满血红之色的野狼,吓得萧天倒吸一口凉气。此时依然疲惫至极的萧天哪里还能和凶猛的恶狼有周旋的气力呢?那头野狼瞪着血红的双眼怒视着萧天、鼻孔喘着粗气似乎也在积蓄力量。萧天一脸戒备的握紧了手中的枪.一人一根就这么在通道之中互相对视着,精明野狼最懂得观察目标的行动状态.什么时候最适宜进攻.什么时候适宜躲避它比谁都精细。
    野狼桃衅的眼神从萧天自下而上一一扫过.最后目光落在萧天右手的枪上面。萧天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那头野狼瞳孔一阵收缩.似乎认定了手中的那件东西才是要命的武器.会对自己产生威胁。
    一时之间周围的一切爆炸和轰鸣声似乎都对萧天无所谓了.在他眼前只有这只嘴角流淌着口水的凶猛至极的饿狼。
    突然野狼不经意间的向前迈了一步.神经高度戒备的萧天想都没想冲饿狼就扣动了扳机。但是饿狼比他的速度更快、瞬间消失原地.萧天一枪落空。萧天依靠在门口盯着窜过来的黑影疯狂的扣着扳机、但是那头饿狼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依然知道迂回呈之形朝萧天奔袭而去。
    数枪落空后萧天不再管迎面而来的饿狼飞快转身再度进入弃尸间.此时弃尸间里面不啻于蒸笼一般.阵阵的熔岩蒸气从地面的通道入口处冒了出来.强烈的硫酸钠的刺鼻气味让萧天产生一种强烈的窒息感、好在这些气体还不是很多、萧天还能支撑一段时间.更何况对于萧天来说门外的饿狼才是对自己的最大威胁。
    萧天背靠着门堵在门口、那头凶猛的饿狼见一次扑空开始凶猛的撞击着弃尸间的大门。好在大门够厚重饿狼撞了几下之后突然停了下来.好半天都没有动静。而此时整个房间里面的硫酸钠越来越多,已经让萧天有眩晕的感觉了。无奈之下萧天吃力的打开大门.映入萧天眼帘的正是那头饿狼,就见饿狼低吼一声冲着萧天面门就扑了过去。
    萧天见状往旁边一躲,尽管动作在萧天看来是迅捷无比.但是还是慢了半拍饿狼前爪立刻在萧天前胸留下数道血痕.萧天吃痛立刻倒在一边。此时萧天已然做好了与饿狼近距离搏杀的准备了.萧天飞快的站起身来右手抽出军刺在房间里面寻找着饿狼。
    但是房间里面哪里还有饿狼?
    那头狼呢?萧天眼睛瞪得大大的仔细寻找了一圈竟然还是没有发现那头饿狼。这个时候萧天低下头把目光放在了地上的那弃尸通道入口处隐隐看到一缕黑灰色的棕毛。难道刚才那头饿狼一扑顺着管道掉进岩浆里面去了?目前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萧天在心中笃定道。
    命运简直又跟萧天开了一个玩笑,就在萧天认为生机已失的时候.眼前这个结局竟然让萧天苦笑不得。突然之间萧天望着眼前的一切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就连萧天自己都不知道是自己庆贺劫后余生的轻松.还是感叹命运的无常。
    笑过之后房间里面的有毒气体不由得让萧天剧烈的咳嗽起来.此时萧天想都没想就快步走出了弃尸间.顺着通道一路朝生化基地二层而去.好在这一路并没有再遇到野兽。不过在生化基地下一层的那些动物竟然都不见了.而且基地的各个角落都如同被洗劫过一般破烂不堪。
    走到基地二层的大厅.萧天看到完全是一派坍塌的景象.忽明忽暗的灯光不时在萧天头上闪烁着。支离破碎的实验大厅早已经被不时坠落的钢筋砸得支离破碎.到处都是爆炸声、整个基地在地下火山的冲击下摇摇欲坠、仿佛要沉入地下一般。剧烈的摇晃和震动让萧天行动异常艰难、一身伤痕的萧天站在基地二层的栏杆望着眼前的一切.大吼道“老天.难道你真的要灭了我萧天么?如果是的话.那么你就来吧,给我一个痛快的!”
    “啊!……”萧天冲着半空中的虚无声嘶力竭的大声吼着.似乎要将满腔的愤怒发泄出来一般。
    就在这个当口突然一阵轰隆隆的巨响袭入萧天的耳鼓.仿佛阵阵擂鼓一般催动着萧天的神经。萧天感觉到整个基地似乎要塌了一般.仅仅几秒钟之后从基地的各个通道忽然间涌进一股股海流,汹涌澎湃、搀杂着海水冲击的尖啸声朝萧天奔了过去。
    错不及防的萧天一下子被巨大的水柱冲到在地.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海水进来?萧天望着满眼滔滔的海水一时之间楞住了。原来飞射的导弹和轰炸机的炸弹再度引发了三原山这座活火山、地下涌动的岩浆变得不共分起来、虽然没有大规模喷发却引起三原山附近的地震、地震又带动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海啸.大海啸从地面和地下兵分两路凶猛的向基地倒灌过去。
    汹涌的海水让萧天根本无力反抗.仅仅几分钟的时间整个生化基地就变成了一片汪洋.萧天抱着一块浮木随着海水的倒灌不断起伏着、但是眼看着海水就要彻底淹没基地、萧天抱着浮木向通道深处游了过去。
    但是海水实在倒灌得太快了、没等萧天游到整个基地三原山入口处就被海水打翻了浮木.弧独的萧天在海水不断挣扎着.挣扎着.但是几秒钟后已经疲惫至极的萧天耗尽了气力沉入了水中。
    难道自己就这么死了么?就这样死在这里了么?萧天面朝上呈大字形没入水中的瞬间望着头顶上不时闪烁的眩目灯光.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不断翻腾着。
    “我的爱人、我的父母.我的兄弟难道就这样离我远去了么?”
    “我不在他们身边的日子.他们究竟会怎样呢?”
    一个又一个气泡从萧天口中涌出、带走的是著天的气息,也是他的生命的流逝……
    “对不起了、我的爱人!希望没有我在你身边的日子你不要太过悲伤。如果有来生的话.希望你不要再找我这样的伴侣.没有给过你应得幸福却让你受了许多的苦.这样的爱人你不要也罢。不要为我哭泣.祝你幸福吧!”
    “对不起了.我的爸爸妈妈!儿子不孝.不能给你们送终了。但愿来生我真的可以天天守候在你们身旁,陪你们到终老!”
    “再见了,我的好兄弟们!这次我要失信于你们了.剩下的生命历程不能再陪你们一同走过了!生命的无常更加让我感受到兄弟情义的宝贵、记着我的话: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不离不弃!”
    无力的灯光照射着水中萧天渐渐失去神采的双眸,眼神中不甘和一切一切都随着海水的涌动消失了.渐渐的海水没上了那耀眼的灯光。灯泡在海水浸没后发出一阵丝丝的爆裂声后.就永远的熄灭了.整个基地也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一个人的足迹在最绚烂的时候终止了。也许,没有任何人担得起完美两个字。
    命运也许天生就是要扼杀完美的。完美注定只属于梦想,永远不属于生活。
    华新留:感谢各位朋友一路追随狂龙.追随华新。最后的这一章并不是在家中完成.而是在单位一蹴而就.期间文笔也许会有些粗糙,但是感情却依然细腻。落笔的那一瞬间华新忽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也许从这一天开始至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华新不用在担心点击、不用每天去关注鲜花和书评了、也许真的可以过一下正常人的生活了.呵呵!只是华新不知道这个安分还能维持多长时间,也许一下子清闲下来对于华新来说还是会不适应的。华新也会闲暇之余构思一下新的章节、新的脉络或许另写一本不同于狂龙的新书也说不定.总之一切都在未知之间。利用这段时间华新也会充实自已.充实自己的头脑.也充实自己的文笔.希望有一天会以一个新的视觉出现在各位书友面前。最后借这个最后章节感谢在狂龙贴吧里一直维护华新的大吧主和小吧主们以及所有狂龙吧的会员们.是你们一如既往的支持才使得华新一路走到今天。还要感谢一直以来在逐浪支持华新支持狂龙的书友们.没有你们就没有华新的今天,华新在这里谢谢你们了!

踏浪行歌 发表于 2009-4-15 22:46:48

第三卷 义海豪情 第六十五章 情深义重
   

    PS:经过两个月的沉寂,还是决定更新吧,尽管很勉强,但是看到书友热切的眼神和期盼华新却再也很难坐安稳了。曾经华新使劲强迫自己不去看书评不去贴吧看书支留言,但是终究还是抵抗不住内心的不安分。但是即使这样华新也咬紧牙关坚持着,但是就在放假前的偶尔去买电脑的时候忽然对华新有了一些触动。和安装电脑的工作人员偶尔聊起了狂龙,竟然发现他们都是书迷,而且是追随了几年的书迷,让华新甚为感动,以至于在那一瞬间突然萌发了继续更新下去的冲动,所以终于决定还是更新吧。希望以后的故事情节还能够跌宕起伏,不让大家失望。但是由于华新并没有积累足够的存稿,以后的构思也比较模糊,所以决定五一放假这三天一天更新一章,以后第两天更新一章。总之此次华新再次拾起笔墨不为稿费,只为圆书友们的一个梦想,也给狂龙画一个完美的结局,同时希望大家继续支持狂龙,支持华新!不要因为更新放缓而抱怨华新,只因为不完美狂龙才会永远记在彼此心间!谢谢大家!
    梁鸿生病了。
    当梁鸿生收到情报机关于日本自卫队疯狂轰炸三原山以至引起火山爆发以及大海啸把地下生化基地毁灭的消息后就昏倒了,情报里显示大岛在地下火山熔岩以及海啸的联合摧毁之下已然变得如一座荒岛一般,北京军事侦测电脑系统针对萧天和黑雨几人逃生机率的测算为百分之零点八,那就是意味着萧天这些人从三原山地下基地逃生的机率不足百分之一。
    听到这个消息后梁鸿生愣在办公桌后足有一分多钟,最后脸色煞白,右手艰难的捂着心口处扑通一声倒在沙发座椅上,昏死过去。
    好在抢救及时,梁鸿生并没有让急性心肌梗塞吞噬了自己的生命。手术后梁鸿生尽管虚弱的口不能言,但是从他苍白的面孔和内疚的眼神中足可以看到梁鸿生内心深处的痛苦。
    “从三原山取回的血清被证实正是抗非典病毒的血清,目前正在进行临床试验,试验成功之后将被送到全国各大医院为病人接种。”
    “从三原山地下生化基地带回的日本生化武器的研究光盘已经被列为国家一级军事秘密。”
    一名军官站在梁鸿生跟前汇报完情况缓缓合上文件夹望着病床上的梁鸿生,静待命令。
    听到情报员汇报的情况梁鸿生的眼神中并没有象预期的那样出现一丝神采,而是张着嘴似乎在说着什么,只是由于他太虚弱了发不出一丝声音。此时守护在病床边的张克林急忙俯耳趴在梁鸿生嘴边,不断听着然后点着头,接着站起来冲那名军官问道:“司令问,他们三个现在情况怎么样?”
    “他们三个?哪三个?”军官听着张克林的话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究竟是在问哪三个人,随后才反应过来,答道“他们三人此时正在军区营房,由于他们情绪很激动,为了他们有什么过激行为,所以把他们三人关在营房里了。”
    听到军官这番话梁鸿生双眼瞬间闪过一道厉色,狠狠的望着那名军官,嘴里不断的说着什么,吓得那名军官冷汗直流。张克林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回到北京之后他就把李东三人送到军区医疗中心进行检查接着就过来看护梁鸿生,谁知道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毕竟李东三人对于整个国家来说都是英雄,怎么可以把他们关起来呢,难怪梁鸿生听到之后会大发雷霆。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张克林冲着那名军官厉声道“马上解除看守,我一会过去看他们。”
    “是!”
    那名军官转身出去了,张克林望着病床上的梁鸿生轻声道“司令,我一会去看看他们三个人。我会安抚他们不让他们轻举妄动的,毕竟现在日本方面对于三原册海域还在JIE严,他们的三个人您就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
    梁鸿生听到张克林的话面色稍缓,接着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谁都没有看到梁鸿生眼角轻轻滑落的一滴泪水。
    北京军区,营区。
    张克林缓步来到一营房门品冲门两侧的守卫轻轻摆了一下手,两名士兵向张克林敬了一个军礼之后离开了。
    张克林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推开了房门。这间营房此时已经被布置成一个病房的模样,经过一番治疗的李东、张刚、辛刚三人此时身体已无大碍,所受的枪伤刀伤均已经被军区最好的大夫包扎好,对于三人只要按时吃药打针复原只是时间的问题。
    关于萧天和黑雨生死未卜的消息李东三人已经知道了,刚得到消息的那一刻李东彻底失去了以往的沉稳和冷静,李东和张刚三人如果不是伤重相信早已经挣脱负责看守营房的士兵飞奔日本了。咆哮过后的李东三人宛若失了魂魄一般各自呆坐在营房的角落里,不吃不喝。
    尽管这样,但是李东和张刚坚信萧天绝对不会抛弃这班兄弟自己先走的,他一定还活着。
    张克林推门而入打破了房间里沉寂多时的平静,李东最先抬起头望着张克林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怒意,因为李东清楚的记着那天晚上就是张克林下令打昏三人阻止他们返岛救人。想到这里李东突然发难从床上窜起来一拳朝张克林挥去。
    “混蛋……”李东一声怒喝。
    刚刚走进房间的张克林没有想到李东在这样身体状态下还能朝他出手,而且动作迅捷无比,就见张克林一愣神的功夫,眼前李东的拳头越来越大,最后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张克林的脸上,一拳把张克林打坐在营房的地上。
    李东怒视着地上的张克林,任由肩膀上撕裂的伤口流着鲜血不断的殷红纱布,怒极而变形的脸上射出两道寒光直逼张克林,李东指着地上的张克林大喝道“你还有脸来见我们?梁鸿生呢,他人呢?”
    此时张刚和辛刚二人也都快步来到李东跟前,二人也都用足可以杀死人的眼神望着张克林。
    地上的张克林冷笑一声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然后抬头望着李东无所谓的说道“我没有想到你是用拳头来欢迎你们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张刚冷哼一声,道“你是杀人凶手,你知道么?如果不是你,老大和黑雨他们怎么会回不来?现在他们生死不明,你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张克林摇着头嘴角露出一丝蔑视的笑意,然后打扫了一下身上的灰尘从地上站了起来,冲着张刚道“妇人之仁,短视……”
    “你个王八蛋……”张刚冷喝一声挥拳又朝张克林面门而去,张克林冷哼一声右手骤然而出一把攥住张刚的手腕,张克林目光如炬逼视着张刚,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们不要把我看成是冷血之人,在军队之中兄弟情谊不比你们少一分,所以在我面前最好收起你们那些所谓的兄弟感情。立场对调的话在那种情形下你们也一定会那么做,如果那时我们不尽快离开的话,死的不止是你们老大几个人,将会赔上整个潜艇数百人的生命,甚至会让整个国家陷进这次事件之中。”
    李东听到张克林的话再度欺身而上一把扯住张克林的脖领,冷峻的目光让张克林这位国家军人也感到彻肤的寒冷,躲开了李东咄咄逼人的目光,就听李东大喊道“我们老大他没有死……我再告诉你一遍,他没有死……”
    这一声咆哮立刻把门外的几名士兵吸引了进来,几名士兵见张克林受制于李东,立刻冲上前来拉开了李东。
    张克林整理了一下衣领望着一眼李东已经渗出鲜血的肩膀,冲旁边的士兵道:“我没事,你们下去吧……”
    “是……”几名士兵答应了一声,然后戒备的瞥了一眼李东三人退出了门外。
    “你流血了……”张克林道。
    “不用你操心……你应该看看不止我们的伤口在流血,我们心也在流血……”李东冷冷道。
    张克林轻叹了一口气,冲李东三人道“对不起,刚才是我说错话了,我向你们道歉。我很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很遗憾这样的情况并不是我们当初能够预料到的。梁司令现在也非常难过和自责。”
    “难过?自责?”李东哼了一声,道“他也会么?他一次又一次的利用老大,利用南天集团。现在他满意了?南天的精锐在这次事件中伤亡惨重,我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换来了他所需要的血清,而他只是难过和自责么?他要向这班兄弟有一个解释,要向整个南天集团有一个解释?”
    张克林脸上露出一丝艰难的笑意,道“他现在连床都起不来,还怎么很能够道歉呢?”
    “他怎么了?”张刚问道。
    “他得了急性心肌梗塞,刚做完大手术,连话都说不了,更别提起床了。”张克林道。
    “怎么会突然得这个病呢?”李东问道。
    张克林深望了李东一眼,道“这个你问我么?你们老大是你们的好兄弟,他又何尝不是我们司令的好兄弟呢?你们老大现在出了事,他比你们还要难过,当收到三原山你们老大生死未卜的消息后当即就突发了心肌梗塞。他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唉……”张克林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现在日本那边情况怎么样?我们要去日本找老大……”李东坚定道“我相信老大他没有死……”
    张克林似乎并不愿意就萧天生死的问题和李东做过多的纠缠,因为在他的推测中萧天没死的机率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就着李东的问题张克林还是耐着性子把自己知道的现在关于三原山的情况向李东三人做了一个简单的描述,最后张克林补充道“我想现在站在我们司令的立场上比你们更希望尽快求证萧老弟的生死,但是根据我们的情报结合卫星遥感现在整个日本三原山地区处在外松内紧的状态之中,在伊豆七岛秘密驻扎了大批的日本军队,并且短时间内他们根本就没有从三原山撤出去的意思。如果我是你们我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去三原山找搜出去的意思。如果我是你们我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去三原山找搜寻萧老弟,那样的话即使萧老弟还活着也未尽将陷入极度的危险境地之中,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么?我的建议不妨等国家解决非典之后,日本军方放弃三原山周边海域驻防的时候再去搜寻。”
    “你这根本就是……”张刚的话刚出口半句就被李东挥手制止住了,李东冷静的说道“他说得对。”接着李东抬头狠狠的望了张克林一眼,道“尽管我也很讨厌他……”
    张克林听到李东讥讽的话无奈的笑了一声,接着说道“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尽量满足你们……”
    “好……”李东望着张克林问道“我们想离开这里,回上海……”
    “好,没问题。我可以安排……”张克林道。
    “抗非典病毒的血清什么时候可以批量生产?”
    “一个月后……”
    “我希望我们南天集团上下的所有人可以第一批接种抗非典血清,给我个时间。”
    张克林略一沉吟,沉声答道“三天后。三天后我会把血清送到上海南天别墅。”
    “好……还有一件事。”
    “你说……”张克林道。
    “我们老大的真实情况我不想其他人知道,包括我们其他兄弟。”李东脸色十分郑重的说道。李东话音刚落一旁的张刚和辛刚都用异样的眼光望着李东,二人可以感觉到李东话语之中的不自信。
    难道连东哥对老大的生还也不抱太大希望么?张刚不免在心中暗道,同时脸上难掩心惊之色。

踏浪行歌 发表于 2009-4-15 22:47:06

第三卷 义海豪情 第六十六章 国家意志
   

    张克林毫不客气的问道:“这样做有意义么?我想你也应该清楚萧先生此次生还的机会十分渺茫吧?”
    李东缓缓抬起头冷冷的望着张克林,一字一顿道“那是我们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按找我说的办就可以了,还有我要强调一点不见到我们老大的尸体我们是不会甘心认为他就就会这样死在日本。”
    自欺欺人!张克林在心中冷哼道。和萧天以及李东这些人有过短暂接触的张克林其实在内心深处是从来就没有把萧天这些人当成可以与自己平等对话的人物,尽管萧天的经历足以让他震撼。也许在中央军队高层待得时间久了接触得都是代表中国镇守一方的司令将军,是以在张克林心目中更多的只是把萧天这些人当成可以利用的对象,是因为在国家不能出面的前提下不得已而找寻的替代品。
    当然这样的感觉张克林却没有对李东三人表现出来,而且点头答道“我答应你!”
    在张克林卑微的眼神中总有些东西是李东三人永远看不到的,这就如同沉如大海的落实,不着痕迹。
    “好!马上安排我们走!”李东望着张克林沉声道。
    “没问题。半小时后会有人带你们上飞机。”说完张克林重新整理里下衣领转身走了出去,只留下房间里面呆呆站立的李东三人。
    “东哥,你该不会也认为老大他…..”张刚望着李东的背影剩下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却十分清楚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一旁的辛刚也是用一脸求证的神色望着李东。和李东张刚一路从日本回到上海的辛刚依然知道现在的环境和状况已经大大超过他所预知的范围,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和依靠。
    李东紧握双拳,眼中折射出复杂的神色,缓缓道“张刚!老大这次面对的是前所未有的危机,如果要理智的面对这件事情的话…”李东转过身望着张刚强自忍受着心中翻腾的情感沉声到“老大生还的几率将非常的小,所以我们要做两手的准备。”
    “不会的,老大不会死!”张刚脸色瞬间变的十分难看,倒退数步撞在了身后的床边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不会的,这么多年多少腥风血雨我们都一同走了过来,我不相信这次他会栽在日本!”
    李东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澎湃的心情,目光如炬道“我和你一样不相信老大会这么离开我们,所以即使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们也要去找寻老大,不过真实的情况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尤其是瞳雪和小小二人,我们只需要说是走出三原山之后失散掉的就可以了。虽然这是自欺欺人的做法,但是毕竟还可以让所有人对老大抱有一线希望,不至于绝望掉,你能明白么?”
    张刚张大了嘴还想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泪水滚滚而下,冲李东点了点头。
    希望总比绝望让人值得期待,所以张刚决定和李东的意志保持一致。
    李东目光坚强的望了张刚一眼,伸手拍了拍张刚的肩膀,随后转头冲辛刚道“刚子你以后怎么打算的?想回家的话,我会安排你回家和父母团聚!”
    辛刚眉头紧紧的凝聚在一起,本来闪烁的目光也渐渐变得坚毅。辛刚抬头冲李东坚定道“对于我的父母来说我已经死掉了,况且这条命是天哥给我找回来的,在他还没有的任何消息的情况下是不会离开的。我在日本待了三年这里没有人比我更熟悉日本,如果要去日本找寻天哥的话,一定要算我一个。”
    “好小子!”李东用赞许的目光望了辛刚一眼,接着说道“我不会棉请你,如果什么时候想离开我们回到父母身边,你随时都可以走。”
    “放心吧,东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辛刚沉声道。
    李东点了点头缓缓走到营房的窗前,双手想前一推一片蓝天和白云还有青青的绿草出现在自己面前。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却丝毫不能让李东沉重的心情有任何释然,萧天的未来和命运如同一块巨石一般压得李东喘不过来气。李东打定主意回到上海也不会把萧天的真实情况告诉任何人,等自己伤势好一些或者等日本三原山戒备松懈的时候他也将重踏日本继续找寻萧天。
    即使有任何一死的希望,李东都决定去努力,这是承诺,也是情义。
    北京军区,机场。
    一架直升机孤寂的停靠在草坪上,巨大的螺旋桨发出阵阵的轰鸣之声,让人无时无刻不至于他的存在。
    “以后找寻萧先生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你尽管提,这也是粱司令的意思。”张克林冲李东沉声道。
    李东冷眼望着张克林,目光带着一种敌视的眼神,缓缓道“替我谢谢粱司令的好意,南天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
    张克林不以为然的冷笑几声,道“我想你应该清楚你们面对的是一个国家,而我们带边的是中国内陆乃至整个亚洲最强悍的武器资源,借助国家的军事资源可以在最大程度上帮助你们找寻萧先生。”
    “国家?!”李东冷哼一声,接着说道“我们南天人从一开始就是一群被国家一起的人,这次我们之所以出面帮助国家,一是为了我们躺在病榻上的兄弟,而是因为我们还是中国人,对于日本我们从来就没有过好感,但是请你记住一点我们南天人有我们南天人自己的生活方式和做事法则,从一开始我们就从不指望国家能给我们带来一些什么。我们只是希望我们只是国家的一分子,而不是被国际出卖的对象。”
    张克林听着李东的话脸色徒然一变,冷然道“李先生,请你注意你的措辞!没有人可以这样诋毁国家,这次如果不是国家出面你们不会安然返回中国。”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国家也会顺利拿到抗非典病毒的血清?也不会拿到日本生化武器研究的所有资料,难道不是么?”李东坦然以对。
    张克林深吸一口气故意避开了李东咄咄逼人的目光缓缓道“李先生,我下望告诉你的那些伙伴对这次时间要永远守口如瓶,最好是永远的忘记这件事。这件事不是你们炫耀的资本,也不是你们可以一开的免死金牌,忘记这件事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李东冷笑一声,盯着张克林一字一顿道“我想知道这番话是你自己想表达的意思,还是国家的意思呢?我是不是可以把这个理解成为一种威胁呢?”
    此时李东身边的张刚和辛刚也都用敌视的目光望着张克林,张克林眼中流光闪过,微微一笑,道“至少现在还是我自己的意思,这番话就当是我代粱司令对你们的忠告吧。还是那句话,任何时候需要我们的帮助,尽管打电话。同时我们也会用我们自己的方式来搜寻萧先生,不论在公在私,我们也都希望萧先生能够平安归来。”
    听着张克林的话,李东面容稍缓指着张克林一字一顿道“记住答应我们的事。”
    “你放心,我一定办到。”张克林答应道。
    “替我们向粱司令问好。”李东道。
    “一定!”张克林微笑着答道。
    望着渐渐消失在天际的直升飞机,张克林脸7上的笑容渐渐凝结,随即冰冻,最后小时不见。随后张克林招呼过来一名军官,望着已经变成一个黑点的直升飞机冷冷道“以中央军委的名义通知南京军区密切注意上海码头,机场,公路,严密监控南天集团所有人员的一举一动,不惜一切手段和代价把南天集团的人给我留在伤害,不允许他们擅自离开上海去日本,甚至必要的时候可以动用军队的力量!”
    “是!”张克林深厚的军官记录完毕之后转身离开了。
    独自站在机场上的张克林脸上闪烁着少有的冰冷即使在粱鸿生身边也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个时候张克林身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张克林从容不迫的拿起电话放到耳边。随着电话那一边传来一记苍老但是带着无比威严的声音,张克林的面容立刻变的无比恭敬,嘴里不断的答应着,语气不敢有丝毫怠慢。
    “您放心,都是按照您的意思办的。”
    …………
    “这件事情粱副主席是不会知道的。”
    …………
    “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粱副主席!再见!”
    张克林合上手机,脸上一样的神色渐渐消退,目光又恢复了平和和冷静,就听张克林喃喃道“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国家利益高于一切,希望你们能明白!”最后张克林带着满腹的心事转身赶往粱鸿生修养的地方。
    坐在直升飞机的机舱里,李动三人都默默不语,三人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机舱外流云和地面如豆腐块般大小的房屋,三人的将头均感觉到了沉甸甸的压力和责任,三人知道一旦降落在伤害必将面临着又一场的惊涛骇浪,那浪头也许比在三原山遇到的风浪还要巨大,好要猛烈。
    老大你到底在哪里?是生,还是…李东不敢在想下去了,生怕自己不幸言中或者因为自己的这没有根据的揣测给萧天带来厄运,此时本来的无神论者李懂倒是希望萧天冥冥中能的到幸运之神的保佑,平安无事。
    这么多年一路走来,李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惧怕过。哪怕面对着前面的万千敌人和敌人的刀光剑影,李东都没有流露过一死胆怯的神色,但是今天李东是真的怕了,他生怕真的就此和萧天两兄弟生死相隔。
    能分开咱们兄弟的,不是时间,不是鲜血,只有死亡!
    这是萧天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此时竟然如此真切的在李东脑海中缓缓流过,双行热泪从李东眼角滚滚而下。
    老大你究竟在哪里?李东钢牙猛咬不短在心头呼喊着。
    不管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寻到你!不管天上地下,我也一定要把你成心带回到兄弟身边!李东握紧双拳暗暗家劲承诺道。

踏浪行歌 发表于 2009-4-15 22:48:07

第三卷 义海豪情 第六十八章 胸有乾坤
   

    夜幕降临,皎洁的月光静静的倾泻在南天别墅周围的草地上,月光的宁静和南天别墅周围的紧张气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时南天别墅作为伤害非典时期的的灾区之一已经被上海卫生局联合公安武警部门做了重点监控,在别墅周围三公里都设了隔离带,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不间断的巡逻,对于进出别墅的相关人员做重点的核实少检查。
    然而此时别墅里面的南天众人马却不知道别墅外围的环境正在发生悄然的变化,所有公安武警已经悄然换防撤离,新进的监控南天别墅的人员虽然穿着和武警无异,但是形象和气质上却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眼神中不再有懒散和人浮于事,只有服从和忠诚职守。
    别墅外围的空气正在渐渐被一丝丝紧张的气息所充斥着,不过却远远没有别墅客厅里面的气氛压抑。此时南天集团在上海核心人物齐聚别墅顶楼的会议室中,大家共同商量如何去日本营救老大萧天。
    除了瞳雪、飘雪和刘子龙因为非典正在接受治疗之外,南天所有核心人物齐聚会议室之中。文官以林夕和吕俊为主,辅之以赵枫和陈戈以及张轶,五人自动位列会议桌一侧。
    武将则以李东、王奇、还有刚从东三省物业集团公司赶回来的刑烈为主,辅之以张刚、王森、小桐等人,小小和龙五则端坐正中,而跟随李东刚回来的辛刚则坐在会议桌的最后,在眼下这个时候辛刚根本就说不上话,因为对于所有人来说他只是一个过客。
    如果不是因为辛刚亲身经历了三原山的战斗,他根本就不会坐在这间会议室里面。
    自从小小得知了萧天的情况心情大乱,此时更是一脸的憔悴,好在龙五不断身边安慰和鼓励,才使得小小的精神振作一些。
    “我看还是让李东把从日本回来之后从军方得到了解到的目前三原山的情况跟大家说一下吧!”望着会议桌两边各自黯然神伤的众兄弟,年长老成的刑烈最先说话了。
    由于最近一段时期刑烈一直都在东北三省忙着物业管理集团筹备运作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在上海。等到非典爆发的时候刑烈的行动更是受到了限制,再加上物业集团筹备的事情众多纷杂,使得刑烈对于上海这边情形了解的不多。至于萧天的事情也是王奇电话通知刑烈之后,刑烈才放下手头的事情匆匆忙忙从沈阳赶了回来和众兄弟一起商量对策。
    “我想在东哥介绍之前,不妨让台北的忠言也了解一下这边的情形,你们认为怎么样?”一旁的张轶小心翼翼的插话道,张轶边说边用询问的目光扫视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李东的脸上。
    当众兄弟从张轶口中听到刘忠言名字的时候,所有人均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对啊!刘忠言是南天兵团的首席智囊,怎么把他给忘了呢?小小听到后更是大大附和了一声,同时心道这个时候怎么把忠言哥哥给忘了呢?所有人自中午时候听到萧天身陷日本的消息就立刻手脚大乱,早就把刘忠言抛在了脑后,好在有张轶的提醒。
    “对联系忠言,他最有办法了!”王森大声道。
    “对!怎么把忠言给忘了呢?”张刚道。
    “会议室里有视频系统,我这就联络台北!”一旁的林夕沉声道,随即起身走到距离会议桌前不远处的操控台。这里装有世界上最先进的远程视频系统,这套设备是南天集团专门从美国引进的,在当时放眼整个中国也没有几家企业能安装这套远程视频系统。这是为了和台北忠言联系方便,萧天要求安装的,尽管花费高昂,但是萧天却认为值得。
    这样的视频沟通,既能听到声音,又能看到对方视频,可以极大的缩短地域远所带来的距离感。
    视频很快接通,几秒种后会议桌前的投影幕上就出现了刘忠言的视频头像。尽管已经很晚了,但是视频里面的刘忠言仍然习惯性的继续忙碌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当他看到来自上海的视频呼叫之后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笔,打开了视频投影幕。
    刘忠言透过投影幕立刻看到了端坐在会议室里面的众兄弟,不明所以的刘忠言习惯性的开了一个玩笑,轻松道“今天人怎么这么齐啊?老大呢?”
    刘忠言习惯性的在人群中找寻着萧天的身影却没有看到,最近大半年尤其是自非典横行上海之后刘忠言跟萧天沟通更多的是通过这种视频方式,不过大多是一个月左右才联系一次。
    最近由于刘忠言帮助国民党助选的事情,他和上海方面联系的频率就更低了,是以刘忠言虽然早已知晓了黑旗兄弟中间有染上非典的,却不知道刘子龙和瞳雪还有飘雪三人也都感染了非典,更是不知道萧天为了找寻血清而去了日本的事情。
    “忠言哥哥,我哥哥在日本失踪了?”小小见到刘忠言仿佛见到主心骨一般,边说眼泪边顺着腮边流了下来。
    “什么?失踪日本?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小的这句话立刻使得视频里面的刘忠言腾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望着屏幕大声道。
    听到刘忠言的问话,随后由王森把整个经过详细的向刘忠言说了一遍。
    刘忠言听到之后半晌都没有说话,脸色数变,呼吸也陡然急促,好半天才平复下来,之后刘忠言的脸色渐渐恢复冷静,沉稳得犹如一汪清水一般。
    南天第一智囊就是有这种临危处变不惊,临难沉着冷静的气势,在诧异过后刘忠言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既然没有见到老大萧天的尸体,就不能肯定他真的出事了。既然不会真的出事,那就说明还有机会找寻到萧天,想到这里刘忠言脸色稍缓。
    好半天刘忠言注视着视频里面的众兄弟沉默不语,巡视一番,之后刘忠言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李东脸上。
    “东哥!我还是听你把整个事情经过再详细的说一遍吧!”刘忠言沉声道。
    “嗯!好的!”李东深吸了一口气,眼中为难的神色一闪而逝,在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后李东又重新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讲述了一遍。当讲述到萧天失踪落难日本三原山的时候,李东讲述的语气明显的有些不自然起来。
    在会议室里面听着的小小众人因为已经听过一遍李东的讲述,所以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但是第一次听李东讲述在三原山事情发生经过心思细腻的刘忠言却注意到了这一细节,刘忠言眉头微微皱起,眼睛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李东复述的表情。而李东似乎更是怕被刘忠言瞧出问题似的,整个复述过程中始终都不看着屏幕里的刘忠言。
    而且刘忠言注意到在李东复述过程中张刚的表情明显的不自然起来,尽管注意到这些细节,但是刘忠言却没有点出,而是耐着性子听完李东的讲述。
    李东的讲述包括在三原山的经历以及后来回到军区张克林对他所讲述的目前日本三原山的情势,由于这是新的内容而且是真实发生的内容,所以李东讲述的很认真,而且语气中气十足,同时也不时的抬起头望着屏幕上的刘忠言。
    “东哥,整个事情不怪你们!你们不要自责了!换一个立场,在那种情况下我完全可以理解军方所作出的选择,尽管这个对于我们来说是如此的不近人情。”刘忠言听完李东讲述之后沉声道。
    “忠言,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要立刻动身去日本,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带队!”张刚郑重道。
    刘忠言望了一眼张刚依旧打着绷带的肩膀,尽管面容坚韧,却难掩多日以来伤病的疲惫和辛苦。再看看李东并不比张刚好上多少,所以刘忠言轻轻摇了摇头,缓缓道“军方张克林给我们提供的信息不会是假的,这次日本军方在三原山损失惨重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撤出伊豆七岛,至少会把三原山一带秘密监控起来。在这个时候我们的的确不适合明目张胆的去搜寻老大,如果老大还活着,一定会使他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么?”王奇大声道。
    “奇哥,你放心!我会有安排的。”随即刘忠言的目光扫过众人,他看到了小小眼中的关切,看到了众兄弟脸上的紧张。
    刘忠言习惯性的轻咳了一声,继续道“现在大陆正是非典最关键的时期,尽管我们已经从日本取回了血清,但是要在大陆大面积接种的话,还需要一定时间。在这个前提下无疑会使我们出行日本的计划和人力大大受到限制,所以我决定让大车兄弟从台湾目前的人力中抽调出一批人马秘密前往日本搜寻老大。”
    “我也要去!”小小突然插话道。
    刘忠言嘴角露出一丝艰难的笑意,轻声道“现在瞳雪还在养病中,老大不在,你应该在上海好好照顾她。虽然日本不在,但是找寻一个人还是非常困难的,你去帮不上什么忙的。你放心我会通知南天集团在日本的办事处打听老大的消息,只要老大还在日本,就一定会有机会找到他的。”
    “我……”小小刚要争辩,但是却被旁边的龙五给拦了下来,龙五冲小小悄悄的摆了摆手指意思不要再说话了。
    “对了,老大失踪的事情通知凤姐和冰哥他们俩了么?”刘忠言突然问道。
    “下午我就往瑞士打过电话了,但是管家说凤姐和冰哥几天前带着小凤去欧洲旅行去了,暂时没有办法联系上他们俩。”小小答道。
    “原来是这样!”刘忠言点头道“老大失踪日本即使他们过来也不一定就能帮上忙,对了,影组呢?”
    “自青帮的事情了结之后,他们就离开上海了!”李东道。
    “想办法联系上他们吧,但是他们不用回上海,把老大的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直接去日本。”刘忠言道。
    “好!这件事我让人去办!”李东道。
    “南天集团的业务在这段时间不能停,对外就说老大去欧洲考察了,不得将真实情况透露给外界。林夕、吕俊你们几人把集团的业务抓起来,尤其在这段时间更不能有任何纰漏。”刘忠言望着林夕和吕俊几人道。
    “是!”林夕答道。
    “忠言哥,你来上海吧!这里需要你啊!”小小望着屏幕上的刘忠言大声道。
    刘忠言无奈的露出一丝笑意,答道“小小,上海那边有东哥他们在不会有问题的,遇到事情大家多商量,千万不能鲁莽行事。我并非不想去上海,但是现在上海是非典时期,诸多事情想要办的话都很麻烦,都会受到一定限制。但是我在台湾就不一样了,我完全可以借助南天的力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更何况你们通过视频随时都可以联系到我,所以没问题的,小小你就放心吧!”
    其实刘忠言还有一点没有说,就是因为现在台湾地区的领导人选举已经如火如荼的展开了,国民党把大半希望都压在了南天集团身上,马英九的人更是几乎天天都会和刘忠言通电话商量下一步的竞选计划。现在为了寻找萧天,刘忠言就需要从原有并不太多的黑旗中抽调出一部分人力去日本搜救,人力的抽调势必会影响国民党选举的进程,还不知道国民党马英九那方面会有什么反映。
    压力一定会有,阻力也一定会有的。但是刘忠言内心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先把萧天从日本找寻回来,因为南天集团再重要,台湾大选再重要,也没有老大萧天的安危重要。
    输了南天集团可以再赢回来,输了台湾大选还有下一届,但是输了老大萧天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所有事情先按照我的安排的办吧。上海这边的事情千头万绪,兄弟们切忌不可鲁莽行事。现在是南天集团的非常时期,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恐慌,而是冷静,冷静,再冷静。东哥三人现在要好好养伤,其他人切忌不可以单独行事,妄想去日本搜寻老大,老大的事情就交给我了。”刘忠言最后说道“还有什么事情么?”
    众兄弟互相望了望,均摇了摇头。
    “现在已经很晚了,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大家就早些休息吧!”刘忠言道。
    一脸神伤的小小在龙五和小桐的陪伴下和其他兄弟缓缓朝会议室大门走去,这个时候投影幕上的刘忠言突然道“东哥,麻烦留一下!我有事情想再问问你!”
    刘忠言的话不仅让李东一愣,就连其他兄弟也都是一愣,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刘忠言望着众兄弟脸上诧异的表情,连忙解释道“大家先休息吧,有些细节问题我还想问一下东哥,以方便在日本搜救老大。”
    众兄弟一听原来是这样,就点头离开了,只有小小带着满眼的狐疑之色走出了会议室。

踏浪行歌 发表于 2009-4-15 22:48:21

第三卷 义海豪情 第六十九章 孤注一掷
   

    众兄弟陆续走了出去,不一会整个会议室里就剩下了李东和对面投影幕上的刘忠言。
    尽管刘忠言在当年去台湾的十三名兄弟里排行最末和众兄弟认识时间最短,但是随着时间经验的积累和对南天集团建立不朽功勋却早已经赢得了众兄弟的尊重。
    南天集团里面萧天不是三国的刘备,但是刘忠言却堪比刘备身边的诸葛亮,虽然现在没有舞台让刘忠言展示安邦定国的才能,但是南天集团的所有人却从来不怀疑这一点。
    武看萧天,文观忠言。
    萧天不在南天集团,南天的大印就由刘忠言执掌,这是南天一直以来的准则。而事实上在南天帝国的成长历程中刘忠言的确在几次重要关头挺住了南天集团这棵大树,所以如果说萧天是靠兄弟情谊把众兄弟团结在自己身边的话,那么刘忠言就是依靠谋略让众兄弟心服口服,他的冷静沉稳和危机时刻的儒家风范是所有兄弟的定心丸。
    即使是南天集团元老级人物李东此时在刘忠言面前也有些心虚,不仅是因为刘忠言那一双可以穿透人心的双眸,更是因为李东不知道自己所编造的谎言是否已经瞒过刘忠言,所以李东有些心虚。
    李东抬头望着投影幕,一脸泰然之色望着自己的刘忠言,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不安的情绪,问道“你都想知道什么,忠言?”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刘忠言望着屏幕外的李东,目光中有些犹豫,似乎忠言此时也在找寻着合适的语言来表达自己心中的疑惑,好半天之后刘忠言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问道“东哥!我想知道在日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老大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听到刘忠言的这句疑问,李东立时感觉身边有颗炸弹爆炸,两只耳朵一点也听不到东西了,惊得他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李东刚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已经有些失态了,所以当李东望着屏幕上刘忠言那了然的神色立刻坐回到座位上,故作镇定的说道“整个事情经过我不是已经说了么?”
    “东哥,直觉告诉我你们在日本一定还发生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如果真有的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隐瞒这些事情,大家兄弟有什么不能坦白出来呢?尤其是现在整个会议室就剩下你我两个人,如果你不告诉我老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没有把握一定搜救到老大的。告诉我,好么,东哥?”尽管刘忠言心中焦急万分,但是还是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在和李东商量着。
    听到刘忠言的话,李东脸上神色数变,最终李东面无血色的背靠在沙发座椅上,好半天才深深的呼出一口胸中浊气,仿佛卸下了一副重担一般,由衷的赞道“不愧是南天的第一智囊,没有想到我在你面前竟然连一刻钟都装不下去。并非我不想把实际情况告诉众兄弟,只是我生怕一旦兄弟们真的知道事情真相做出过激的行为。而且瞳雪和刘子龙他们正在重症监护中,他们如果得知了真相后果不堪设想。”
    身在台北的刘忠言听到李东突然这么说,仿佛一下子肯定了自己心中那不安的猜测,心神一下子随着李东的讲述而高悬起来。
    最后李东缓缓抬起头望着投影幕上的刘忠言,沉声道“事情是这样的……”
    随后李东当着刘忠言的面原原本本的把他们在最后离开的紧要关头和老大萧天是如何商量分头离开三原山以及最终三原山火山爆发到最后毁于一旦的经过向刘忠言讲述了一遍,说到最后李东坦白承认道自己唯一不敢肯定的就是萧天和黑雨那些兄弟究竟走没有走出三原山地下基地。是走出三原山逃出来了,还是……最后一种可能是李东永远都无法想象的一个结果,之后李东把北京军区张克林用军事模拟系统计算萧天众兄弟逃出三原山的几率也诚实的告诉了刘忠言,等李东讲述完这一切就沉默了。
    整个会议室里面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即使身在温暖湿润的台北,屏幕上的刘忠言还是感觉到身体边一阵恶寒,仿佛身体周围有无数的冷风在掠过自己的毛孔,那刻骨的寒气在不断的侵蚀着自己的身体一样,一阵冷麻的感觉顺着刘忠言的腰间一点点向头顶蔓延开来。
    刘忠言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突然刘忠言猛的挥起右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忠言!忠言!你怎么了!?”看到这幕场景,李东立刻离座而起大声问道。
    刘忠言微闭双目,胸口剧烈起伏,脸色立时变得难看至极,苍白,毫无血色。
    好半天刘忠言才恢复正常,刘忠言摆了摆手,轻声道“东哥,我没事!这件事情的确不能让其他兄弟知道,东哥你做得很对!”
    李东见刘忠言没事,才又做回到座位上。
    此时堂堂五尺男儿的李东脑海一片空白,每当想起三原山那一幕李东就深深的自责,这种自责依然让李东失去往日的沉稳和豁达,然而当今天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给刘忠言的时候,李东就如同卸下一个包袱一般把希望完全寄托于刘忠言身上。
    “忠言,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是不是要改变原有计划?”李东问道。
    刘忠言依旧捂着胸口,先是痛苦的摇了摇头,随即坚强的又点了点头,缓声道“是要改变主意了!”
    就见刘忠言缓缓抬起头,双眼聚射出锐利的锋芒,一字一句道“我要撤出台湾南天的所有黑旗,全部开往日本搜救老大!立刻!马上!不惜任何代价不惜任何手段一定要找到老大!”
    此时的刘忠言不知道正是由于他的这个沉甸甸的决定彻底改变了台湾未来四年的命运,也使得大陆对于明年台湾大选的希望彻底破灭,正是这个决定使得将于二零零四年开始的台湾领导人大选突变横起,原本国民党和民进党势均力敌的局面立刻被打破,由于南天集团在竞选最关键的时刻撤出,使得竞选天平渐渐向本来稍见弱势的民进党倾泻,最后国民党以微弱优势惜败民进党,陈水扁得以再次执政台湾长达四年之久,大陆和台湾的关系也继续僵持了四年。
    事后国民党分析选举成败的时候认为固然在竞选途中民进党使诈拉了不少选票,但是由于南天集团的中途撤出使得国民党竞选环节出现重大的纰漏,所以不少国民党党内的高官都把失败的罪责推诿到南天集团身上,使得南天集团在陈水扁二次执政的初期着实受到了来自国民党和民进党两大党的双重倾轧,经营一度出现困难。
    不过好在之后由南天集团在中央授意下全力推动的国民党亲民党两大党魁在大陆的破冰之旅才使得国民党和南天集团重新修好,两大利益集团的嫌隙得以抚平,之后紧密合作继续备战零八年台湾大选。当然这是后话,在此不再赘述。
    密室谈话,提防隔墙有耳。
    就在刘忠言和李东在会议室里面秘密商议的时候,二人不知道在会议室门外还有一个人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这个人正是小小。
    先前众兄弟开完会时刘忠言突然叫住了李东,小小心中就起了疑问,尽管好不敢确定什么,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小小刘忠言主动叫住李东一定是有特殊的原因,尤其是在眼前这个特别的时期。
    所以小小就偷偷躲在门口听见了二人的谈话,当李东如实把事情的经过向刘忠言描述一遍的时候,小小也听到了这一切。这个消息如同惊雷一般把小小震得遍体生寒,为了怕自己喊出声来小小连忙右手握拳用小背堵住自己的嘴,当小小把一切听完的时候已经在右手手背上留下了一圈清晰带血的齿痕。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为什么会这样?!”小小在心中大声呼喊道,泪水就在眼圈中打着转。
    小小忍住眼泪悄然退出走廊,接着冲出别墅在别墅外面的草坪死命的奔跑着,一路冲向百米外的南天马场。
    扑通一声小小跪倒在马场前面的草地上,失声痛哭起来,这许久的郁闷之气终于在现在毫无节制的爆发出来。一声声凄厉的哭声不由得引得马场里面皓雪的躁动不安,不时发出一阵阵低声嘶吼,皓雪的不安分立刻让周围所有马匹把头深深的埋在身体里,瑟瑟发抖。
    “哥……!哥……!你现在究竟在哪里?难道你真的死了么?”小小俏脸挂着泪痕哭诉道。
    “不会的……!你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大英雄是永远都不会死的!不会!永远不会!”
    小小的双手深深的抓进草丛泥土之中,泪水成线的滴落在地上。
    “你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要失去你!我不要失去你!”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
    “对!我一定要把你找回来!一定!”
    跪在草地上的小小暗暗发誓道,语气渐渐变得冰冷,目光更是越来越执着。
    这个时候皓雪的低声嘶吼引起了小小的注意,这一段时间由于非典的原因以及大家都忙着照顾受到非典感染的兄弟,所以极少有人过来照看皓雪。萧天离开上海,瞳雪卧病在床,别墅外围守卫重重,所以再也没有人可以随意带着皓雪出来嬉戏,玩耍。
    除了萧天和瞳雪两个人,也许皓雪只对小小的态度要好一些,平素萧天和瞳雪二人带着皓雪出来的时候,小小偶尔也会陪伴在一边,时而也会和皓雪玩闹一阵,所以皓雪对于小小并不陌生,也不排斥。
    小小一脸黯然之色寻着皓雪的声音走到南天马场里面来到皓雪的铁笼边,皓雪看到小小走了过来立刻扑了过来冲着小小低吼着。
    小小跪在铁笼边伸出手抚摸着皓雪柔软光滑如丝的长毛,眼泪一滴一滴滑落下来,此时小小望着皓雪仿佛透过皓雪的双眼看到萧天的身影一般,而皓雪也十分乖巧的趴在铁笼边任由小小抚摸着自己的脑袋。
    “皓雪!皓雪!你知道你的主人出事了么?他现在身临险境,生死不明么?”小小摸着皓雪的脑袋喃喃自语道。
    当小小说到这里的时候,皓雪的两只耳朵突然竖了起来,皓雪巨大的身躯立刻站了起来,目露凶光,鼻孔不时喷出阵阵粗气,仿佛要把人撕碎一般。
    此时已然被萧天生死震撼得意识全无的小小完全没有注意到皓雪双眼喷射出的阵阵寒光,那慑人心神的厉芒足可以把任何人搅碎。
    “我要去日本!对!我要去日本!我要去日本救哥哥!”小小突然轻喝道,目光里面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坚毅神色。
    突然小小转过头冲着笼里面的皓雪,大声道“皓雪,你也一定想跟我去日本找哥哥吧?我们一起去日本!怎么样,对!就我们俩个去日本,找哥哥!”
    也不知道是皓雪真的听懂了小小的话,还是午夜孤躁的冷漠触发了皓雪暴虐的神经,皓雪突然仰天一阵长啸,似乎在大声的回应着小小。
    皓雪这一声凄厉的狼啸立刻让马场里群马在黑暗中瑟瑟发抖,在南天别墅里面的兄弟以及别墅周围的医护人员及武警都露出了心惊的神色,皓雪这声低吼就如同在他们耳边呼啸而过一般,甚至空气中都能嗅到那一丝野兽的凶蛮之气,让人心底泛起阵阵凉意。
    皓雪这声长啸在宁静的午夜分外清晰,顺着空气的流动隐隐传进了正在监护病房的瞳雪的耳朵里。瞳雪微微张开双眼,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耳边响着仪器的滴答声,喃喃道“天!你回来了么?”
    夜空中一轮明月高挂夜色之中,月光下的空气隐隐流动着一丝不安的气息,似乎预示着一切的事情都从这个夜晚在悄然发生的改变……

踏浪行歌 发表于 2009-4-15 22:48:42

第三卷 义海豪情 第七十章 勇闯日本
   
    就在李东三人回到上海的三天后,张克林带着军方最先研制出来的抗非典病毒的血清乘坐直升飞机来到了南天别墅。
    小小和李东、张刚以及龙五众兄弟站在监护病房外面看着大夫先后给瞳雪、刘子龙以及飘雪还有几十名感染非典病毒的黑旗注射了抗非典病毒血清,望着一点点推进肌肉里面的血清,众兄弟的脸上露出了少许的轻松,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针管里面的液体里,而小小更是紧紧抓住龙五的手臂显示出了她此时此刻的紧张。
    “别担心,一都会好起来的。”龙五拍着小小的手背安慰道。
    “恩!”小小目不转睛的望着病房里面的瞳雪点头答应道。
    大夫依次给三人注射了抗病毒血清,党从溜子楼病房走出来的时候,李东迎了上去。
    “大夫,他们什么时候能好起来?”李东问着刚从监护病房里面走出的大夫。
    大摘下口罩,道“对于这种新型抗病毒血清在临床上的好转还没有一个准确的计算时间,我们暂时只能观察一段时间,不过有没有效果一般在二十四个小时到四十八个小时就能看出来了,在这段期间,我们会派人二十小时监控病人的,你们放心吧。”
    “谢谢大夫!”李东道
    送走了大夫众兄弟走出病房的外面碰到了即将登上飞机的张克林,张克林望着李东一脸担忧的神色,自信道“你们放心吧,这种血清我们已经实验过了,对于非典病毒非常有效果,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李东点了点头,抬头问道:“梁司令现在怎么样了?”
    张克林摇了摇头,一脸黯淡的表情道“梁司令年逾花甲,身体各方面机能都已经老化了,直到现在还没有过危险期,希望他可以挺过这一关。”
    其实此时李东其想追问张克林一些东西,但是再三思量之后,放弃了。而张克林似乎也明白李东此时心里所想,所以没等李东开口询问,就说道“箫先生的搜救工作我们已经展开了,你放心吧,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们。还有一点我希望你们清楚,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请配合我们的计划,否则会打乱我们行动的,那样的话会对搜寻箫先生有影响。”
    李东心里冷笑一声,但是脸上却没有显现出来。
    张克林交代完事情之后挥手报别了李东,李东和张刚一道目送着缓缓升起的直升飞机消失在天际。
    “东哥,你相信他说的话么?张刚问道。
    李东抬头望着消失的天边的飞机轨迹,沉声道:现在我们唯一能相信的就是咱们自己了。”接着李东回头望了一言张刚,继续道:“现在至少除了咱们这班兄弟我是谁也不相信了。”
    就在李东和张刚二人在草坪上说着话的时候,张轶在小桐的陪伴下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外面风大,我们会别墅去……”张轶跟李东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脸上闪过难过之色,随后张轶捂着嘴往一边快跑几步站在不远处干呕起来。
    李东见到这幕场景脸色一变,立刻跟了上去轻轻拍着张轶的后备关切问道“你怎么了,该不会是感冒了吧?”
    说这李东试用手去探摸了张轶的额头,这个时候止住干呕的张轶轻试去嘴角的口水渍抬头白了李东一眼,娇嗔道:什么感冒啊,这么大男人什么都不懂!”
    这个时候小桐从后面跟了上来,低笑一声冲李东道:“东哥,你还不知道呢吧?你的好老婆已经有了你的小生命了!”
    “小生命?!”李东乍一听还没有反映过来,随即才恍然大悟冲张轶高兴问道“你有了?你真的有了我们的孩子?”
    张轶眉目间隐约闪烁着即将做母亲的兴奋,冲李东微笑着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的好老婆!”李东兴奋得上前一步一下子把张轶给抱了起来连转了好几圈,最后在张轶的尖叫声中和小桐的拦阻下李东才轻轻放下了张轶。
    “恭喜东哥了,要爸爸了!”张刚上前高兴说道。
    好半天李东都沉浸寨即将为人父的喜悦之中,不过片刻之后李东的脸上不免闪过一丝黯淡的神色,轻叹道“只是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张轶上前一步拉着李东的手臂,通情达理道“你放心,我会主义自己身体的。你专心和众兄弟商量大事吧,我没事的。”
    “真是难为你了!”李东一脸欣慰地望着张轶的脸庞说道。
    张轶一脸幸福的摇了摇头,表示不辛苦,举手投足间没有小女人的娇气,只有通情达理的气度。
    两天后,瞳雪三人在抗病毒血清的作用下非典症状已经大大好转。但是身体却依然虚弱,还需要一段时间才可以复原,但是这个消息已经足以让李东众兄弟暂时摆脱箫天失陷日本的阴霾了。接下来李东要求张克林再送一批抗病毒血清,给其他感染黑旗的兄弟注射,而张克林出奇的爽快竟然一口答应了。
    此时距离南天别墅不远的草坪上,王奇和王森三人望着别墅周围守卫的武警在谨慎的交谈着。
    “奇哥!你发现没有最近这几天外面的那些武警好象都换了似的?我现在一个都不认识。”王森望着南天别墅外外围警戒的那些武警冲旁边的王奇说道。
    王奇点了点头,沉声道“你也注意到了?前两天我就发现不太正常了,而且进出别墅更严格了。现在出入不仅等级,而且出行还有专人陪同,林夕他们还好一些,尤其是对咱们一班兄弟来说鉴真就是时刻在监视着咱们的行动,我感觉咱们和坐牢差不多了。”
    “奇哥!东哥他们没有回上海之前可不是这样啊?王森道。
    王奇缓缓把头转向王森,略带诧异的问道“你是怀疑这些变化跟东哥他们返回上海有关?”
    “否则也找不出起来解决啊!”王森反问道。
    “我看还是把兄弟们召集到一起,大家商量一下吧!”王奇沉声道。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不远处龙五朝二人跑过来,来到近前的龙五一脸焦急神色,大生问道“森哥!奇哥!你们看到小小了么?”
    王奇和王森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均摇了摇头。
    王奇问道:“龙五,小小怎么了?”
    “龙五一脸凝重之色,眼神中包含忧虑之色,缓缓道“桐姐说一早就没有看到小小,我担心她会闹出事来。”
    “她能闹出什么事,应该不会吧?”王森讶然道。
    这个时候一名黑旗招呼王奇、王森和龙五三人速回别墅,有急事商量。三人均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急事,所以就连忙返回了别墅。
    三人刚走进别墅就见张轶拿着一张纸呆坐在沙发上,李东、张刚、刑烈、小桐、林夕邵阳几兄弟还有辛刚都是一脸焦急之色。
    “东哥,发生什么事了?”王奇问道。
    李东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张轶,说道:“给王奇看一看。”
    王奇从张轶手中接过纸条一看,惊道“什么,小小自己去日本了?”
    “什么?!”旁边的龙五听到王奇的话立刻一声低啸,情急之下龙五一下从王奇的手中抢过纸条,定睛一看就见上面的小小用娟秀但是充分刚性的字体写道。
    “我去找哥哥,勿念!小小。”
    “这个傻丫头!”龙五抱恨一声,狠狠地纸条握在手中碾碎。此时的龙五暗恨自己他怎么节没有想到依着小小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一定会做出出乎意料的事情呢,她一个小女孩自己独身一个去日本,没有人在她身边照顾她,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这怎么能让人放心呢?
    “我现在就去找她,也许可以拦住她!”龙五沉声道。
    “我已经让林夕派人去机场和码头了,但是这不一定会有用处。”李东脸色黯然的摇了摇头,继续道“依着小小的个性既然敢留下字条久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人找到她的。”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找到她!”龙五冷然道,说罢不等李东他们说话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东哥,我们该怎么办?我们不能在这里干等下去了,我们去日本吧!要不然不仅老大还有小小都会很危险。”王奇大声道。
    “我当然也想啊!”李东沉声道“但是你注意到没有外面那些武警,他们根本就不是武警。”
    “不是武警?那是什么?”王奇讶然道。
    “他们是军队的人,是标准的中国军人!”刑烈突然站起身沉声说道。
    王奇和王森二人立刻为之色变,问道“这里怎么会有军队的人?”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如果不是烈哥去过军区认出他们中间几个人的话,我们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李东脸上隐隐闪现不安之色,直觉告诉李东这并不是个好的兆头。李东继续道“如果说我们走出一两个人还有可能的话,那么想要走出大批的人根本就是妄想。”好半天李东转身望着王奇几人,道“说白了,我们被国家软禁了!”
    “被国家软禁?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王森大声吼道“我们为国家牺牲那么多却换来这个?东哥,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难道我们做错了么!?”
    听了王森的话,李东惨笑一声,道“在国家利益面前没有对或者错,只有服从和反抗!”
    “东哥!我们杀出去吧!不管是明着,还是暗着,总之我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张刚冷冷道,其语气中的坚决让客厅里面的所有人都感觉到来自冬天的寒冷。
    “不可以!”张轶听到张刚的话后失声道,接着张轶一脸苍白的继续说道“绝对不可以这么做!和国家力量对抗我们根本就没有这个实力,即使侥幸走出上海我们还能回来么?到那个时候整个南天集团都会受到牵连,找到老大之后又能怎么样?那个时候他就真的永远都无法回到大陆了,更别提他父母身边了!我们绝对不可以这么做,更何况忠言不也是已经派人去找了么?我们要相信忠言!”
    张轶的一番话立刻让客厅里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知道张轶说的话没有任何夸张的成分。台湾和大陆不一样,无聊哪方面都不一样,这就决定了南天集团在大陆这个大环境下做任何事情都要思量再三,而不是象在台湾那样可以为所欲为,众兄弟其实都明白这一点,也都理解张刚此时的想法,只是真的不可以那么做。
    而此时做在角落里面的辛刚则一脸平静的表情,不一会辛刚从角落里面走出来,缓声道“如果可以走出一两个人的话,我希望我可以去日本帮助寻找老大。”
    “你?!”王森讶然道。
    “对!就是我!”辛刚平静道“我在日本留学,这里没有人比我更熟悉日本的环境,如果可以给我一些人手的话,搜寻的速度至少快上几倍。”
    “也许你说得对!”李东思索再三说道“眼下这种形势我们当中任何人想要离开上海都会非常困哪,但是把你送出上海把握应该大一些,我一会联系忠言看看怎么办!”
    “好,我等着!”辛刚一脸坚毅的表情答道。
    “东哥,难道我们就真的没有办法出去么?”邵阳出言问道。
    李东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所谓的武警点声道“现在恐怕是这样了,我们现在不要轻举妄动。日本那边有忠言全力搜索老大,我们大可以放心。我们现在静观其变做出一种假象,我想外面的那些人无非是怕我们到日本再生出乱子来所以才来监视我们的。只要我们让他们以为我们真的会等几个月后再去日本的话,我想他们的监视就会松懈下来。”
    “对!这是我们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小桐附和道。
    “也只有这么办了!”张刚右拳重重的砸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个时候小桐望着门口的重重的守卫,在心理喃喃自语道“如此严密的守卫,小小究竟是怎么出去的呢?她真的会坐飞机去日本么?”
    也就是在这天的晚上,李东他们发现南天马场里面的皓雪也不见了。李东他们以为是皓雪自己从铁笼中跑出去了,而做梦也没有想到小小竟然带着皓雪远渡重洋,此时正在前往日本的途中了。
    一艘从香港始发途径上海去往日本横滨的集装箱货轮正行驶在汪洋大海上,就在数十个集装箱中间谁都没有注意从其中的一个集装箱里面不时传出阵阵自言自语的声音,而这轻微的低语声在大海的惊涛骇浪中是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好冷啊!没想到这个时候海上这么冷,早就知道多穿一点衣服了!”
    “该死的,怎么挑了这么一个集装箱啊?都是一些破烂工具机器,都是冷冰冰的。”
    “还好我带了睡袋,要不躺在这些机器上面非得折磨死我!”
    “皓雪,你不要离我那么远么?咱俩过来一起睡吧,让我抱着你,好么?”
    本来漆黑的集装箱里突然亮起意思微亮,原来是一个电池自助式的小台灯。些许的灯光映衬出小小那靓丽的容颜,一对美目一脸期盼的望着不远处的皓雪。就见一身洁白的皓雪十分不情愿缓缓起身走到小小的睡袋边趴了下来,也许狼王皓雪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成为小小取暖的工具。
    “哇!好暖和啊!皓雪,你的这身皮如果卖出去,一定可以卖个天价!”小小一脸满足的躺在皓雪的洁白如雪的皮毛里面用收抚摸着,边摸边喃喃自语道。
    小小的这句话立刻听得皓雪眸子一阵雪亮,鼻孔不自觉的冷哼一声。但是与此同时小小难那自语的呓语也传了出来“哥哥,等着我,我一定要把你找回来!”
    皓雪转头瞥了一眼自己身体里的小小又无奈的趴了下去,接着缓缓的合上了眼睛。
    这一人一狼就在这浩瀚的大海上起伏前行着,谁又能敢去想象这样的一个敢与狼共舞的女孩会带着日本一个怎样的一个惊喜呢?

踏浪行歌 发表于 2009-4-15 22:51:04

第三卷 义海豪情 第七十一章 针锋相对
   

    台万,台备。
    数量豪华接车突然在台备南天集团总部前疾驰后停下,激烈的刹车声显示了轿车里面乘坐人员的焦急之色。
    车门打开后,一位身穿灰色西服套装、外披青色风衣的高达男子快步走下,脸上时刻闪烁着冰冷的神色,眼神深处更是放射着难以撼动的威严,这个人正是国民dang此时二零零四年竞选委员会的主xi,也是国民dang副主xi的马英9。
    面色不善的马英9带领着国民dang一行人员以及数名保镖犹如一团黑云一般疾步走进南天大厦。马英9突然造访南天集团总部是因为他昨天突然收到消息,所有参与国民dang竞选的南天集团的工作人员竟然在一天之前全部撤走,而且原因不明,众多的竞选事宜由于南天集团的突然撤出而搁置起来。
    对于眼前国民dang和民进dang竞选的关键时刻,任何一点的疏漏都有可能成为重蹈两千年大选的覆辙,所以今天一大早马英9就带着自己的竞选团队直奔南天集团总部而来,目的就是要质问刘忠言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天大厦顶楼的会议室,刘忠言召集大小双车兄弟以及黑旗军里面的几位核心兄弟正在商讨去日本搜寻老大萧天的事宜。就在会议即将完结的时候,突然会议室的大门被十分不礼貌的一把推开,大小双车兄弟以及会议室里面的黑旗兄弟瞬间戒备起来,几乎同时用身体护住刘忠言,眼神警惕的望着会议室门口方向。
    虽然南天集团在台万早已经退出了黑道,其超然的地位早已经让台万各路黑帮臣服,不过兄弟们还是怕竹联帮以及其他和南天有仇怨的帮派故意制造事端,所以一刻也没有放松过警惕。
    “先生你不能就这么进去!”紧随着马英9进来的秘书大声喊道,同时随后进来的黑旗军也都把马英9众人团团包围起来,马英9身边的数名保镖也都用敌视的目光望着围上来的黑旗兄弟。
    透过人群刘忠言望到了马英9,刘忠言像是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般,冲门口的秘书挥了挥手,同时冲身前的大小双车兄弟以及黑旗兄弟笑着说道:“没事的,是朋友。你们都先出去吧,我和马主xi有些事情要谈。”
    打车回头望了刘忠言一眼,问道:“真的没事?”
    刘忠言笑着摇了摇头,拍着大车的肩膀道:“真的没事,那件事情就按照我们商量的办,快去准备!”
    “好的!”大车点了点头一招手带走了会议室里面的所有人,就剩下端坐在会议桌前的刘忠言。
    刘忠言望着不远处门口站着的看上去来者不善的马英9,伸手道:“马主xi请坐!”
    即便在台万政坛以儒雅沉着著称的马英9此时也有些沉不住气了,马英9望着会议桌一端的刘忠言把戴在手上的手套缓缓摘下然后重重的摔在会议桌上,随即身后随员拉开座椅让马英9坐了下来。
    一端是文质彬彬宠辱不惊的南天集团第一文官智囊刘忠言,另一端是国民dang新生代政治力量的代表人物马英9以及他在国民dang的政治班底,两大利益为结合的集团,此时在狭小的会议室中正面临着激烈的碰撞。
    刘忠言一脸柔和的目光和一身淡淡的书生气质以一人之势竟然丝毫不弱于马英9所带来的十数人所形成的团体所带来巨大心理压力,刘忠言望着马英9冷如寒冰的面孔,脑海中依稀辉映着马英9摔手套那瞬间怒气,竟然微微一笑,缓声道:“马主xi不知道今天突然造访南天集团有什么事啊?”
    “明知故问!”马英9冷冷道,目光直逼刘忠言。
    刘忠言装成恍然明白的样子,点头道:“哦!我知道了!是因为昨天南天集团撤出大选的事情么?”
    马英9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但是逼视的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刘忠言温文尔雅、其实沉着的面孔。尽管无形中马英9如此对刘忠言施加压力,但是刘忠言放佛天生免疫一般,竟然没有丝毫的退避,柔和的目光折射出来的冷静让马英9很是震惊,甚至依稀之中马英9放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意气风发,如日中天。
    和刘忠言数次的交往却没有如此针锋相对,此时马英9才真正明白了为什么萧天可以从容的离开台万,而把台万南天帝国的产业放心交给如此年轻的一个黄毛小子。
    温、良、恭、俭、让,所有一切最优秀的男人应该具备的气质竟然全部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这就是刘忠言。不光中传达出来的沉稳气势已经不能让马英9单单以年龄和阅历这简单的衡量方式去揣摩刘忠言的心理,他临场的反应能力甚至让久立政坛的马英9都感到有些难以招架。
    马英9知道此时自己以前太过看轻刘忠言,是以才会在他面前如此沉不住气,这是政坛生存交际谈判的大忌。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马英9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望着刘忠言缓缓问道:“我想知道我们之间的合作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使得南天集团一夜之间全部退出?是民进dang?还是整个绿ying?又或者其他什么原因?”
    刘忠言望着马英9,轻指了他身后的随员们,却没有说话。
    马英9的会其意,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们在外面等我!”
    随着马英9的命令,他的随员们推出了会议室,此时会议室里面就剩下了会议桌前的刘忠言和马英9二人,一下子使得整个会议室变得空旷起来。
    “现在整个房间就剩下我们两个人,是否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原因,让你撤走了全部南天集团工作人员了呢?”马英9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问道。
    刘忠言双手潇洒的一滩,脸色浮现一丝自信的笑容,然后从容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单手插在裤兜里漫步到窗前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望着台备无时无刻不再上演的城市喧嚣,然后就听刘忠言悠然一声道:“马主xi,不知道您能否告诉我您和您所代表的国民dang为什么对明年的大选如此上心呢?”
    “一个国家政dang的最终目的就是谋夺ZF的统治权——政权!我们国民dang也不例外!”马英9虽然不明白刘忠言为什么会有如此一问,但是依然沉声答道,同时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窗前刘忠言那略显单薄却异常稳重的背影。
    “取得政权又是为了什么呢?”
    “治理国家!”
    “你又希望达到一个什么样的一个结果呢?”
    “政治清明守法,社会安定繁荣,人民安居乐业。”
    “这么说您和贵dang的严重台万人民的福祉是最重要的了?”
    “当然是,台万是生我养我培育我的地方,我愿意把我的一生都交给台万,交给台万人民!”马英9一脸正气的说道,似乎回答,或许是一种承诺。
    刘忠言微笑着笑着点了点头,从容道:“这么说,为了台万,为了台万人民的幸福,你可以放弃任何东西,进而去实现您和国民dang对于台万寄予的理想了?”
    “当然!”接着马英9反问道:“我不明白这些和我想知道的有什么关系?我希望刘总裁不要绕弯子了,萧先生离开台万的时候已然承诺要和我们竭诚合作,难道你忘了吗?你不想让萧老弟成为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吧,更何况南天集团现在和我们是站一个战壕里面的,情势已经不允许南天集团再三心二意的了!”
    此时马英9所代表的国民dang片面的认为南天集团中途终止选举合作是因为民进dang再度介入了,所以才使得南天集团出尔反尔单方面中止合作。而同时马英9也早已经知道由于萧天已经和陈shui便闹翻双方应该不会再修好了,如果此次南天集团背信弃义中止合作,马英9不明白一举得罪了台万国民dang和民进dang对南天集团能有什么好处,所以马英9适时的提醒了一下刘忠言。
    那里知道刘忠言却不以为然的微微一笑,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刘忠言嘴角留下一抹光芒,刘忠言缓慢但是有力的话语鱼贯而出:“整个台万,乃至整个台万人民对于您和您所代表的国民dang最为重要的,为了你们可以放弃任何东西。在这一点上南天集团上下所有人都和您一样,也是这样的一群人,为了某样东西可以放弃一切,金钱、前途、甚至所有与之无关的东西。”
    “你究竟想说什么?”马英9沉声道。
    “一直以来所有南天人都是因为一个人从四面八方汇聚在这里,为了同一个梦想而努力奋斗着,为了一份情谊凝聚在一起。为了这个人的存在,所有人可以抛弃他们拥有的一切,财富、鲜血、甚至生命。”刘忠言道。
    “你说的这个人就是萧南天?”马英9起身问道。
    刘忠言缓缓转过身望着会议桌前的马英9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道:“这就是我要给你的答案!”
    “什么?!”马英9轻喝一声,大声质问道:“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你问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却信誓旦旦的说这就是你和你的南天集团给我的答案?”
    “不错!”刘忠言点头道。
    “刘总裁你该不会是认为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回答就是可以解释南天集团为什么中途退出明年的大选吧?”马英9沉声道。
    “是的!”刘忠言目光平淡的回答道。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做会让国民dang上下对南天集团非常失望?你会因此而得罪整个国民dang,我倒想看看南天集团这样的态度以后怎么会安稳的在台万立足?!”马英9的面孔由于气血上涌而长得满脸通红,显示了此时马英9心中无比的愤怒。
    “这样的结果在我的预料之中,对不起,我还有事就不多陪马主xi了!”说罢,刘忠言望了马英9一眼向会议室门口走去。
    马英9脸上阴晴不定,已经失去往日沉着震惊的马英9突然双眼重重的砸在会议桌上发出一声闷响,随即大吼一声道:“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刘忠言突然停下脚步望着马英9的背影轻声道:“南天集团的灵魂人物陷落日本,你认为我们还会有时间在台万跟你们搞什么大选么?”
    “什么?!你是说萧南天在日本出事了?”马英9浑身一个激灵失声道。
    刘忠言没有回答马英9的问话,而是径直走到会议室门前,双手拉开了会议室的大门,一眼望见在门口焦急等待消息的国民dang的马英9幕僚们。
    “等等!刘总裁!”马英9叫停了刘忠言。
    “还有什么事吗?”刘忠言头也不回的问道。
    “难道整个台万的未来,整个台万人民的福祉还比不上一个萧南天吗?如果国民dang执政台万,会给南天集团你们想都不敢想的一切,包括你和你的手下兄弟们?”马英9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此事后没有人比马英9知道,如果失去南天集团的人力和物力的资助,国民dang大选将会面临怎样一个窘境。
    刘忠言听到马英9的话不免冷笑一声,脑海中依稀浮现多年以前宋启文以及他所代表的民进dang似乎也给过自己同样类似的许诺,就听刘忠言用着慷慨有力的声音坚定的回答道:“萧南天就是南天集团的灵魂,是南天集团的一切。在萧南天=这个人面前,在我们兄弟的严重失去南天集团不重要,失去整个台万不重要,台万人民的福祉同样不重样!”说罢,刘忠言大踏步的走出了会议室,只剩下颤抖身形孤独站在会议桌前的马英9。
    其实南天集团不重要么?重要,因为那是这些兄弟多年努力创造的帝国。
    整个台万不重要么?一样重要,因为那是所有兄弟梦想开始的地方。
    真个台万人民的福祉不重要么?当然重要,南天人不是冷血无情的生物,对于台万人民有太多的亏欠和失责。
    但是如果为了这一切而放弃老大萧天,这是谁也做不出来的事情,因为没有萧天就没有一切;没有南天集团,没有落脚的台万,没有梦想的未来,所以眼下最重要的大事就是一定要把老大萧天从日本平安带回来,其余的都不重要。
    这是刘忠言给国民dang的答案,也是南天集团给国民dang的答案。

踏浪行歌 发表于 2009-4-15 22:51:18

第三卷 义海豪情 第七十二章 深海浮萍
   
    PS:昨天惊闻四川发生了大地震,上万人死亡,而且数字还在不断增加中。在这里华新希望所有灾区的人们能够撑过这一关,多灾多难的生活和命运打败的永远是生活的弱者,强者会自强不息,坚强生活,希望大家都可以向灾区人们伸出援手,因为我们共有一个家!中国!
    千叶,是ri本靠近dong京东南沿海的一个小渔村,这里距离dong京有几十公里。渔村不大只有百余户人家,四百人左右的人口,全村上下大都一渔业为生,只有少数人家做一些微利经营的买卖,相比日ben内陆那些大城市的喧嚣和繁华,这个千叶小渔村就如同一个世外桃源一般,这里的人们都过着平静而悠闲的生活,收入不多却看上去很富足。
    “惠子!该收网回家了!”
    “好的,爷爷!”
    距离千叶不到几海里的一艘渔船上面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和一个妙龄女孩正在艰难的收拾着船边的渔网,老人穿着一身黑色胶高至胸口的打鱼专用衣服,花白的头发在海风摇摆着。和老人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的渔船另一端的女孩,看上去二十左右岁的样子,和老人一样都穿着皮质渔衣,此时正身手熟练的和老人拉起渔网的一端,不一会渔网就被拉了起来。
    望着渔网中那些有限的鱼儿女孩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望着船上的老人说道“爷爷,今天又这么点鱼啊!”
    谁知道老人丝毫没有介意网中那有限的海鱼给女孩带来的不愉快,而是笑着答道“当然了,天越来越冷了,以后鱼也会越来越少的。”
    “现在天气哪有那么糟糕啊,每年都是进十二月份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呢,今年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女孩埋怨道。
    这个时候老人起身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深处,喃喃道“可能和前阵子的海啸有关吧,也许过些日子就会好了,否则我们就要提前离开千叶了。”接着老人抬头望了一眼天空,眼见一团乌云渐行渐近,道“快回家吧,还上要起风了,你还要回去照顾你那跟木头呢!”
    “爷爷,说什么呢?什么是我那跟木头啊?他可是咱们俩一起发现的呦!应该是我们大家的木头。”叫惠子的女孩笑着说道,说到这里惠子不由得又象棋了那十天前的那个上午
    这一天惠子和爷爷和往常一样出海打鱼,就在临要收网回家的时候惠子突然发现不远处几十米远的海面好象飘荡一根木头一样的东西,等惠子定睛一看好象是一个人。这个人随着海浪的跌岩起伏忽上忽下,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沉没。
    “爷爷,你快看那!”惠子冲爷爷大声喊道。
    惠子的爷爷顺着惠子手指的方向望去,等看清楚之后心下一惊,立刻把船开了过去,开到近前爷孙二人好半天才把海平面上漂着的那个人给抬上渔船甲板,因为他着实很重。
    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非常魁梧的男人,遍体鳞伤的躯体由于长时间海水的侵泡已经开始微微泛白。刚抬上甲板的瞬间这个已经如枯木一般的男人立刻吓得惠子一声惊叫,不只是因为男人已经肿胀的身体,还有他后背如丛林般弥补的伤疤以及混身上下数不尽的泛着暗红色肉色的伤口,似乎鲜血早已经干涸。
    面无血色脸孔如黑夜一般死一样的沉静,已经看不到任何呼吸,惠子甚至不敢直视男子的容貌和躯体,因为那需要太大的勇气。微微泛起的眼角似乎写满了不甘,又似乎写满了太多的传奇。
    “爷爷他是不是已经死了?”惠子骇然低声问道。
    惠子的爷爷在千叶略懂一些针灸医术,虽然谈不上精通但却经常在村子里给一写村民看病。每当到了禁渔出海期的时候出诊看病就成了惠子爷爷的收入来源,虽然这是惠子爷爷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但是并不太害怕。
    就见惠子爷爷反复用手试探甲板上男子脖子和手腕上的动脉,好半天惠子都是看到爷爷一脸的困惑。
    “爷爷,他死了没有?”惠子关切的问道。
    惠子爷爷一脸的惊异之色,缓缓道“不对啊!摸他的脉搏分明已经死了啊!”
    “死了?”没见过死人的惠子被吓得倒退一大步失声叫道。
    “但是摸他胸口分明还有余温,而且心脏还在有节律跳动,尽管十分缓慢!”惠子爷爷摸着男子的胸口疑惑道。
    “那就说明他还没死喽?”惠子一脸欣喜的问道。
    惠子爷爷挠着头站起身来慢条斯理的说道“应该是这样,但是我还是没有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惠子爷爷边说边站在一边去思索了,全然忘记了甲板上男子。
    “爷爷!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惠子见状冲爷爷大声喊道。
    “哦?!怎么了?”惠子爷爷一脸茫然问道。
    “还不赶紧救人?”惠子指着甲板上的男子大声道。
    惠子爷爷恍然的望着甲板上的男子又望了一眼惠子,老脸一红,连忙道“对!对!我们赶紧回家!救人!”说罢惠子爷爷连忙让惠子去船舱里面找了一个毯子给男子盖上,然后立刻开动渔船返回千叶小渔村去了。
    惠子管着从海上救起的男人叫木头,因为救他的时候他在海上漂浮的样子就象一根被人抛弃在海上的木头。
    只是木头自从被惠子爷孙二人带回到千叶小渔村就始终在昏迷之中,惠子的爷爷给木头进行了简单的救治,索性木头除了几处骨折外并没有太重的伤势,有的只是身上数不尽的伤痕,所以当木头被惠子爷爷包扎好的时候他就象木乃伊一样,浑身缠满了白色的绷带,除了留下鼻孔眼睛和嘴之外。
    一脸十余天过去了木头始终没有苏xing的迹象,唯一能判断他伤势向好的迹象就是开始有了脉搏,而且跳动得渐渐有力起来,呼吸也变得均匀了。
    “他能活过来坚持就是一个奇迹!”惠子的爷爷每当看到
    木头的时候总会在最后加上这一句,在木头昏迷的这段时间惠子就成了专职的护shi,每天惠子爷爷都会把疗伤的草药或者西药碾碎了交给惠子,然后由惠子一点一点给木头喂下去。
    开始的时候虚弱之极的木头根本没有办法喝下去惠子爷爷制作的汤药,最后还是惠子想了一个办法她饮料的吸管在自己的帮助把汤药一点一点送进木头的嘴里,也许连惠子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这么费心救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惠子给木头喂药的时候二人的间距不过几寸的距离,甚至惠子都能感觉到自己呼木头脸庞上的热气中参杂了浓重的男人气息。
    每次象这样喂完药惠子都会面红耳赤好半天,对于一个和男人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接触过的女孩来说这已经是惠子的极限了。惠子相信好人会有好报,她既然这么费心去救一个人,老天一定会带给她和她的爷爷好运的。
    “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每次喂完药惠子望着满身绷带的木头都会喃喃的说上这么一句。
    千叶这个小渔村消息相对闭塞,由于小渔村多年以来都过着淳朴的生活,鲜有犯罪发生,所以几乎没有jc过来巡逻。只是每年到了户籍登记的时候,才会从县里面过来几名警cha在千叶巡视一番。
    所以惠子爷孙二人带回了一个手上的男子进行救治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这无形中更帮助了男子的疗伤。
    惠子见木头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所以在照看多天木头伤势稳定之后就跟爷爷继续出海打渔去了,因为禁渔期就快到了,在这段时间必须打足够的鱼去卖钱爷孙二人才能安稳的渡过冬天。
    “惠子,我看还是把他交给jc吧。依我们现在的生活状态是负担不起他的医药费用还有后续的检查费用的,把他交给jc或许有其他办法也说不定呢。”惠子的爷爷边开动着船边和船上正在整理渔具的惠子大声说道。
    “那怎么可以呢?”惠子反驳道“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以把他交给jc呢?那些jc怎么可能会照顾好他呢?就是要交…也得等他醒过来之后。”
    惠子爷爷是个十分慈祥的老人,他望着惠子一脸认真的样子,笑着说道“你这个丫头就是太善良了,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他万一要是坏人该怎么办?我看他受的伤还有他身上的伤痕可不象是正经人家的孩子啊。”
    这个时候惠子的脑海里浮现男子身上那数不清的伤疤突然一阵心悸,不过惠子又想到男子那充满阳刚一脸正气的脸庞竟然又释然了,直觉告诉惠子这个男子并不会象爷爷说的那样,是个坏人。
    一定不会,惠子心中笃定道。
    “他不会是个坏人!”惠子坚定的说道。
    惠子爷爷呵呵一笑,却没有说话,就就这样惠子爷孙二人终于在海上起风之前返回到了千叶渔村自己的家中。
    惠子返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依然在昏迷之中的木头,每次当惠子迈进木头所在房间的时候都希望能看到木头苏醒的样子,但是很遗憾这个被她救回的木头人依旧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该不会这一辈子都不会醒了吧?”惠子火头望了一眼满身是白色绷带条的木头心中暗道,随后走出房间和爷爷去收拾今天打捞回来的海鱼去了。
    转身走出房间的惠子却没有注意到木头人右手指尖那轻微的有节律的颤动。
    “老大,你快走,不要管我!”
    “下辈子还做兄弟!”
    房间里被白色绷带捆缚紧紧的木头两眼眼皮在剧烈的蠕动着,呼吸急促,握拳的双手不断的挣扎着,汗水也已渐渐渗出绷带。被绷带包裹的木头似乎处在极度的惊恐情绪之中,如果不是绷带缠绕着也许早就看到木头面目狰狞的脸孔,只言片语不断的从他嘴里吐出,隐隐有渐大的趋势
    “啊”
    一声凄厉的长啸划破浓重的也色,以至于半个渔村的灯光都因为这一声低沉的啸声纷纷亮了起来,小渔村中不时传出一阵阵的人语之声。

踏浪行歌 发表于 2009-4-15 22:51:36

第三卷 义海豪情 第七十三章 迷失自我
   

    “啊----啊-----”
    一声声凄厉的长啸划破黑夜的封锁。
    听到这声长啸惠子和爷爷首先被惊醒,惠子很清楚的判断出这声长啸正是从自己家中传出来的,而且只能是家中唯一的外人——木头,所以她披上衣服快速跑出房间和爷爷打了一声招呼后直奔木头的房间。
    刚跑到房间门口惠子赫然发现房门是开着的,往里一看里面空无一人,而且地上随处可见破碎的绷带,白色绷带上隐约可见鲜红的新鲜血迹。绷带的岁片一直从房间延伸到庭院的大门外,惠子寻着绷带的痕迹一直到了对面的树林里面。
    希希落落的的树林被夜间的冷风吹的呼啦作响,皎洁的月光透过林间的缝隙照射在草丛之中,尽管光线微弱但是却让惠子足以看到前进的道路。耳边不时传了海浪拍打的声音,林间的异声不时传入惠子的耳朵,凭添一些恐怖的信息,相信不是惠子此时完全被木头的踪迹所吸引,在平时决不敢一个人深夜跑到这片树林里来。
    渐渐的绷带的痕迹消失了,惠子知道木头就在自己的附近,所以屏住呼吸放慢的自己的脚步,在周围仔细的寻找。
    突然在距离惠子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浓重的背影,半跪在林间的草地之上,双手撑在地上不断的大口喘息着,嘴里不断发出低沉的自语声,只是惠子听不太懂也听不清楚。
    “你还好吗?”惠子在距离背影三五米的地方停下来试探的问道。
    这时前方浓重的背影身形一滞,惠子敏感的感觉到周围的气息陡然一降,恐怖的气息甚至连树林中婆娑的沙沙声都消耗掉,惠子眼望背影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仿佛自己置身恐怖深渊的边缘,一股莫明的惊恐袭上心头。
    “你还......”没等惠子把后面的话说完她就感觉到自己眼前人影虚晃,紧接着一股劲风迎面袭来,转眼见惠子就感觉到犹如一把铁钳的一只手紧紧的卡在自己的脖子上,吓的她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更为恐怖的是张大眼睛的惠子恍然发现一根锋利的树枝骤然出现在半空中,似乎瞬间就向自己的胸口刺过来。
    就在这千分之一秒的一刻惠子用尽全身力气终于在嗓子眼中喊出一句“是我....是我把你救回来的,我只想知道你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相信惠子再晚千分之一秒的话,这根不算锋利的如一个人拇子般粗细的树枝也足以刺进她的胸膛,即使不死也会重伤。
    但是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生生的让那根树枝定格在距离自己胸口不到半尺的地方,惠子眼望着那根树枝大口的喘着粗气。
    忽然之间她巨额的锁住自己的那只手渐渐松懈了下来,紧接着那握着树枝的手也渐渐落了下去,紧接着惠子就听到自己背后发出扑通的一声响。惠子一回头就发现哪个自己救上来的木头人已经倒在了草丛之中,此时惠子才发现原来冷汗早已经浸满了自己的全身,短短的几秒钟放佛自己从鬼门关里走了一个来回
    好在不一会同样寻觅绷带踪迹来的惠子爷爷也赶到了这里,爷孙二人着实费了一番周折才把木头给抬回来了家中。
    第二天早上。
    “这是哪里?”这是躺在榻榻米上的木头睁开眼睛说出的第一句话。
    一直守护在旁边的惠子听见木头醒了过来立刻惊叫一声,随即把爷爷叫到近前。惠子爷孙二人围坐在榻榻米木头跟前,这个时候榻榻米上的木头微欠双眼望了一眼四周,又望了一眼惠子爷孙二人,又张口说了一句“我是在哪里,你们是谁?”
    惠子一脸茫然的听着木头的话语声,回头问爷爷道“爷爷,他说的是哪国的语言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惠子爷爷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缓缓说道“以前在神奈川县的时候我见过到几个中国人,他们就是说的这种语言。”
    “那他是中国人了?!”惠子喃喃说了一句随即又转过身来望着榻榻米上的木头。
    “我是中国人?你们是谁,这是哪里?”榻榻米上的木头挣扎着就要坐起来,何奈身上伤势还没有痊愈,挺起身子立刻扯动伤口痛得木头惨哼一声又倒在榻榻米上。
    “对不起!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但是是我和我爷爷救了你!”尽管惠子知道眼前这个男子不是和自己一个国度,多半也不会懂自己说的话,但是还是习惯性的解释了一下。
    “是你们救了我?”榻榻米上的木头用诧异的眼神望着惠子。
    惠子通过眼神交流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忙问道“你难道能听懂我说什么?”
    榻榻米上的木头捂着自己胸前的伤口点了点头。
    “啊!爷爷!”惠子回头冲爷爷大声喊道“爷爷,他竟然能听懂我说的话!”随即惠子又转过身子问道“那你会说日语么?”
    “日语?!”木头摇了摇头,表示不会说。
    “这就奇怪了,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却不会说日语?这太不可思议了!”惠子惊叹道。
    惠子爷爷也一头雾水,此时老人心中对于眼前这个中国男子充满了太多的好奇了。莫名的满身伤痕的飘荡在大海里,在大海那么低的温度下竟然奇迹般的没有冻死又或者被鲨鱼给吞食,现在竟然能听懂日语却不会讲日语,难道天下那么多离奇的事情今天都让自己给碰上了么?
    “你是从中国来的么?你怎么会来日本的?你叫什么名字?”惠子发出一连串的问题。
    “中国?”木头的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但是又似乎非常痛苦的神情,接着捂着自己的脑袋低声道“好熟悉的,真的好熟悉。中国!中国!我在哪里听到过,我是怎么来日本的?怎么来的?我的名字!?对,我的名字!?我叫什么?”
    “我是谁?!”榻榻米上的木头仰天发出一声长啸,接着仿佛他脑袋里在承载了剧烈的疼痛一般。木头抱着自己的头开始在榻榻米上打着滚,几个翻滚之后就把榻榻米上的所有东西全部打落,连一旁盛着稀饭的碗都打翻了。
    眼前的情景吓得惠子连忙起身偎依在身后的爷爷跟前,低声道“爷爷他到底怎么了?”
    惠子爷爷皱着花白的眉头缓缓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的脑袋一定遭受过重击或者其他什么伤害,以至于…以至于他好像失去记忆了!”
    “失去记忆?!”惠子望着在榻榻米上翻滚着大喊着木头失声道。
    “失去记忆?!”惠子望着在榻榻米上翻滚着大喊着木头失声道。
    “他太可怜了!”想到这里惠子全然不顾木头可能对她造成的伤害,也不顾身后爷爷的提醒连忙来到木头跟前。双手缓缓搭在在榻榻米上瑟瑟发抖的木头肩膀上,就听惠子轻声安慰道“想不起来,不要紧的!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想!以后我就管你叫木头吧。好么?”
    不知道是疼痛已经过去,还是惠子的安慰的话语让木头停止了疯狂的举动,在沉默数秒之后木头缓缓抬起头,用粗劣的日语重复着惠子的话“木头?!”
    “对!你以后就叫木头吧!因为我和爷爷救你的时候,你在大海飘啊飘的,简直就象一块大木头。”说这话的时候惠子的脸上自然流露出一股可以温暖人心脾的笑容,恰逢木头转过头来望见了惠子这足以让万丈怒火平息的笑容。
    渐渐的,木头眼中的焦灼和痛楚消失了,望着惠子一脸柔和的神色木头缓缓的点了点头。
    日子如指尖流水一般匆匆流过,一转眼半个多月又过去了。木头的身体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此时木头已然可以下地走路了,尽管身上还有旧伤未愈,但是已经不影响木头的行动。加上木头本来就是身材高大,魁梧有力,所以有时候木头还会帮惠子和惠子爷爷做一些家务。
    自从木头苏醒的那天之后惠子和她爷爷就再也没有问过关于木头以前的事情,这一切就如同书中一页在不经意间翻了过去。
    偶尔惠子和爷爷还会出海打鱼,在那段时间木头就会在家中料理家务,犹如日本女人一样操持着惠子家中的里里外外,在这段时间木头似乎已经完全融入到了日本这个宁静小渔村的生活中去了。
    甚至有时候木头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深处其实非常喜欢现在安逸的生活,至于这种感觉到底来自哪里他也不知道,或者真的和自己以前的生活有关。
    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木头也和渔村中的人熟了起来,由于木头并不会说日语,所以交流的时候木头更多的是用耳朵去听,以至于渔村里的其他人都以为木头是个哑巴。
    也许只有在惠子和爷爷从海里打鱼回来之后,木头望见了惠子的笑容才会自然流露少许的轻松和写意,偶尔惠子会开一下木头的玩笑,每当这个时候木头都会轻轻的翘起嘴角微微一笑,也正在那么一刹那间木头那典型的具有惊人魅力的男性笑容悄然打动了惠子的心。
    每到这个时候惠子的心都犹如小鼓一样被轻轻的敲击一下,然后惠子都会莫明的脸红起来。不过那晚木头在林间的凶狠和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却又让惠子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那么的不真实,似乎距离自己很近,又仿佛距离自己非常遥远。
    其实惠子不知道她和木头之间的那种距离不是身体上的距离又或者心灵上的距离,而是由于木头未来即将面对的一切甚至是从前的生活经历带给惠子太大的压力和疑惑。
    尽管和木头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是直到现在惠子和爷爷都不明白为什么木头能听懂日语却不会说日语,不过这似乎并不影响惠子和木头之间那简单的交流。
    闲暇之余惠子教给木头一些简单的日语单词,而木头似乎天生就有这种语言的天分一般,凡是惠子教授给他的日语单词他都可以很快记住,时而也会崩出不太准确发音蹩脚的日语单词,弄得惠子和爷爷哈哈大笑。
    每到这个时候木头也都会跟着惠子爷孙二人傻呵呵的笑着,犹如一个大男孩一般的可爱。不过却很少有人能看到木头笑容背后的苦涩和惆怅。
    有时候惠子会看到木头自己独自一人坐在海滩的礁石上面望着海着尽头久久沉默不语,脸上似乎写满了太多的不为人知的东西。
    甚至有时候惠子会看到礁石上的木头会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头大喊大叫,惠子知道其实在内心的最深处木头比谁都更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到底有些什么,自己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偶尔惠子会看到木头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仿佛那薄薄的衣衫是他站立的最大负累。散尽衣衫的木头站立礁石之上,漏出古铜色结实的上身还有那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痕累累的后背,脖间系着一块闪烁着晶莹绿色的玉石还有一块音色吊牌,迎着还风站立的木头如同一座雕像一般长长站在海岸线上望着海的另一边,一站就是几个小时。
    浓重的背影中充满了一种期盼,一种责任,一份道义,一份情谊!

踏浪行歌 发表于 2009-4-15 22:52:57

第三卷 义海豪情 第七十四章 祸起绝色
   
    “我到底是谁?”
    这一遍遍的面对大海深处的闻讯时常会传出惠子的耳鼓,尽管惠子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她从木头的表情上也会猜出个大概。
    惠子也曾经问过爷爷针对木头现在的身体状况该怎么办,惠子爷爷如实答道到现在木头这样的身体状况在千叶这个小渔村已经没有办法找出准确的病因了,如果要想彻底的检查木头的身体状况只能送到东京横滨这样的大城市的医院去做一个全身的检查,只有找出身体内真正的症结所在才可以对症下药,也许木头会恢复他以前的记忆也说不定。
    但是与此同时摆在惠子爷孙二人面前的是无疑这样的全身检查以及后续治疗的花费是高昂的,尤其在日本这个医疗高消费的国家,针对木头的医疗检查的费用并不是她们现在这样一个家庭能够承担得了的,现在的家庭支出不仅要养活惠子爷二人,惠子还有个弟弟在东京念书也需要他们供读,所以家里已经很难再有多余的钱去给木头做检查和治疗了。
    但是显然爷爷的顾虑没有打消惠子心中要给木头做检查治疗的念头,惠子决定多出海攒钱后带木头去大城市做全身检查,一定要让他回复记忆,不再天天承受这样的痛苦,找回过去的自我。
    落日余晖照射在平静的海面上,放出阵阵粼粼的波光,岸边的礁石在呼啸而过的海风中坚强的挺立着,犹如守望在海岸边的巨人一般。
    此时一位身着白色日本和服的高大男子坐在礁石之上,尽管左手还缠缚着绷带,尽管脸上还有一点苍白,但是这些都不损于映衬在夕阳下那卓尔不群的脸庞和执着深邃的眼神。
    “我到底是谁?为什么每当我熟睡的时候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画面在我脑海中闪过?似乎非常熟悉,又似乎距离我太过遥远!”
    坐在礁石上的木头缓缓张开自己的右手,那块银色的吊牌出现在掌心处。仔细观察会发现在吊牌的一面上印刻着“南天”两个字,深深印刻在吊牌上面的南天二字在指尖透过的阳光重散发出幽暗的光芒,显得异常的神秘。
    “南天?!这是这么意思?是地名,还是人名?踏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坐在礁石之上的木头艰难的思索着“好熟悉的名字?”
    “名字?!”木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振奋道“为什么我会认为这是一个名字,难道这是我的名字?还是代表其他含义的名字?”
    那种要爆裂的感觉瞬间向木头袭来,放佛他现在思索的东西似乎碰到什么禁忌似的,而这种禁忌就是要他不要回想他过去的一切。
    “老天!如果命运注定不让我死的话,你就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是谁?”礁石上木头一声声的呐喊顺着海风传入海洋深处,不知道渐大的海风掀起的巨浪,还是木头愤怒的言语激怒了海洋深处的神灵,瞬间一股股丈许高的巨浪扑了过来,狠狠的砸在礁石边缘发出振聋发聩的巨响。
    傲然挺立在礁石之上的木头怒视着大海深处愤怒的长啸着,突然一把撕扯身上的和服露出健硕的胸肌和那一身的伤痕刀疤,不屈的豪迈瞬间涌上木头的脸庞,就见木头不顾左手的伤痛双手高高的扬起,迎着风浪袭来的方向狂声喊道:“我一定要找回我自己!”
    瞬间,迎在海风里的木头望着脚下那层层叠叠的波浪突然眼前一阵模糊,那如梦如幻般的场景瞬间出现在自己眼前,枪火的喷射,烈焰的燃烧,遍地的死尸……还有那滚滚而来的浪涛一下子变成数丈之高,狠狠的向木头站立的方向砸了过来。
    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又是如此的虚幻,但是此时僵立在礁石之上的木头,却如同真实体验到那如梦幻般的场景一般,阵阵的冷汗顺着他鬓角额头滚落下来,眼前的冷血和恐怖如同阵阵擂鼓一般,重重的敲打在他的心坎之上。
    “老大!”
    “快走!”
    紧接着一道道人影向木头站立的方向扑了过来,此时木头站在礁石之上似乎与脚下岩石融在一起一般,不能动弹分毫,但是那道道人影却如同恒古的记忆一般,似乎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中,只是他想不起来了,但是那份悲壮和豪情却已经让他感同身受。
    “我的兄弟!”木头缓缓的伸出双手想要去触摸那虚幻的人影,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气息也好,无奈木头喃喃自语的声音瞬间就被淹没在海浪之后。
    木头扑通一声跪在礁石之上,此时一波滔天的巨浪勇猛的向礁石上的木头袭了过来。已经茫然若失的木头根本无视那头顶的巨浪,结果被狠狠的砸在了礁石之上。
    木头晕了过去,等他在苏醒的时候又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里。身边的惠子正在用毛巾仔细的擦拭着他的额头,木头伸手一把抓住惠子的手,惠子惊叫一声,想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最后只能任由木头就这样拉着。
    “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木头瞪着猩红的双眼稳定哦啊。
    惠子听到木头的话立刻做出疑惑的样子,接着她学着木头的语气缓慢的重复道:“我……到……底……是……谁……?……”
    “对!我到底是谁?”木头追问道。
    惠子摇了摇头,喃喃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想只要是过的开心,至于是活在过去和活在现在又有什么分别呢?”接着惠子又补充道“虽然这么说,但是我知道在你心里,一定非常想知道自己过去的。你放心等我攒够了钱,我就带你去东京给你好好检查身体,说不定你就会记起以前的事情了呢?”
    木头边听惠子的话边点着头,之后真诚的说道:“谢谢你!惠子!”
    惠子露出开心的微笑,冲木头道:“虽然我不明白说的是什么,但是我猜想那一定是在谢谢我,对么?”
    木头艰难的露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
    夜,东京城区某酒吧。
    迷幻的霓虹,炫耀的舞眇和男女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级成日本夜生活最鲜活的一个画面。酒吧一角是一个环形的吧台,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或两人或三人围坐在吧台前低声耳语,不时发出女生的阵阵娇娇笑声。
    和这些卿卿我我的年轻人不同的是在一个角落里却有一位身着白色衣衫的靓丽女孩独的坐在吧台前的吧椅上,双手不断玩弄着手中的酒杯,随后在断离的眼神中仰脖干尽了杯中的酒。
    纤细的手指,晃动的液体,不有迷醉的眼神让这个在角落里孤单的喝着闷酒的女孩充满了另类的吸引力。偶尔会有男子上前搭仙,但是都是兴致昂扬的去,意兴阑珊的回,仿佛绝色女孩所在的角落是一专用禁区一般。
    “为什么找了你这么长时间,你还是音讯全无?”
    “哥哥,你知道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哥哥,你到底在哪里?”
    说到这里女孩举起杯中的酒又干了下去,这个女孩正是已经来日本找寻哥哥萧天踪迹的小小。
    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但是小小却依然一无所获,小小用尽了所有办法却对萧天的行踪都是一无所获。
    由于地下基地的爆炸引动三原山火山小规模喷发,进而带动七岛周围的轻微地震,而地震最后又导致了日本海域仅十年最大的海啸。好在海啸侵蚀的范围只是在七岛附近,并没有对东京本土沿海造成太大的损害。
    也正是因为这场海啸伊豆七岛暂时封闭了,从ZF传出的消息说即使放开旅游的话估计也得明年六月份,而且此时整个七岛已经全部戒烟了,不分昼夜始终都有官兵守护,旁人根本没有办法靠近七岛,更别说进入三原山腹地了。民众只道是ZF为了防止游人私自进入七岛海域,却不知道是ZF派并封锁三原山地下基地,避免有他国记者潜入,当然还有重要一点就是搜寻当日造成地下基地爆炸的罪魁祸首。
    由于日本当局几经知道造成此次地下基地爆炸就是一些中国特种军人,而且地下基地究竟有多少绝密资料泄露中国还不得而知,由此日本ZF内部一些仇视中国的新兴势力迅速崛起,对中国的态度也渐渐开始冷淡起来,之后更是挑衅示未的鼓动日本首相参拜靖国神社,在其他方面也处处摆出和中国敌对的态度。
    国与国的关系开始紧张,为了尽最大能力挽救地下基地的研究成果,日本军方更是不遗余力的在三原山附近布置强大兵力防范以及派人潜入地下基地,即时这样小小依然在三原山附近海域驾驶新买的快艇巡视了一圈,最后被日本水警驱赶之后不得已离开了三原山附近海域。
    由于小小带着狼王皓雪不能入住宾馆酒店,没有办法小小只能在东jing远郊靠近三原山附近海域的一个村镇租了一个房子,站在房子门前穿过海平面在天气晴朗的时候远远就可以望见伊豆七岛。
    时常小小会一个人站在窗前遥望七岛方向,希望有一天奇迹会在自己面前出现,自己的哥哥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小小也曾经设想过无数种可能,甚至小小推测哥哥萧天或许被日本警cha给抓去了,所以偶尔小小也会借故去警cha局探询一下,但是不管小小怎么尽力,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无所获。
    心情极度糟糕的小小今天夜晚特地跑到酒吧一个人喝起了闷酒,也许靠着一点酒精的麻醉小小的心情才会稍微轻松一些。
    就在小小一个人独自喝着闷酒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美女,让我陪你喝一杯吧?”一个身穿华丽看上去轻浮懒散的男子站在小小身边冲她调笑道。
    “滚!”小小继续望着手中的晃动的酒杯言语中不搀杂任何感情的冷哼道,这期间小小甚至都没有抬头转身看那个男子一眼,而且是用最正宗的日语。
    至于小小所说的日语传授正是出自火凤,在瑞士学习的那段时间在闲暇之余火凤就教小小说日语,家上在瑞士小小上学那所学校里也有来自日本的同学,所以小小对于日语并不陌生,说得很流利,这一点萧天以及众兄弟都不知道。
    跟随在萧天身旁多年的小小自然或多或少沾染了萧天以及众兄弟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对于自己看不顺眼的东西或者人小小从来都不会婉转的回应,直白的性格和不可捉摸的青鱼总会无端的惹起获事。
    “美女,不是这么不给面子吧?!”身后那个男子显然不太习惯被女生如此的拒绝,在脸上闪过短暂的尴尬神色后语气也渐渐不客气起来。
    “难怪哥哥说日本人是jian种!今天一看果不其然!”小小用国语嘀咕了一句,随后转过头冲身后的男子冷冷道“我不想重复一遍我刚才说的话!”说罢小小一抖肩膀挣脱男子的手。
    小小转过身来的瞬间男子显然被小小的绝色容颜吸引得神情一阵恍惚,不过随即在小小的冷言下恢复正常,男子显然不肯罢休继续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不管你是谁,姑奶奶我今天心情不好,不要烦我!”说罢小小掏出一沓日圆也没查扔在了吧台上转身小时在酒吧人流之中,只剩下一脸温色的男子。
    这个时候突然五六个身穿黑衣西服的男子出现在男子身边,其中一位异常恭敬的重男子道“少爷,需要我们出手么?”
    男子一摆手,冷笑一声“我的事不用你们管,你们只需要打听她住在哪里就行了,剩下的我自己会去办。”
    “是!少爷!”其中一黑衣男子郑重答道,随即他指挥另外两人个快步顺着小小离开的方向跟了出去。
    这个时候男子的脑海里突然又闪过小小那动人的容颜,嘴角不免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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