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摘] 怀念两个多情的才子
春天在不经意的时候已经走出了我们的视野,夏天以一种自由的姿态把水莲花开在了闲散的午后。好久以来都在做着一个梦,想要飞上青天,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散花天女。很多人都说我是属于古典的,我想也是,我时常会依着李清照的那一缕思绪,乘一阵小东风,来到画楼西畔,看月缺月圆,累时再做一个闲梦,在梦里我也许便成了一个对着落花吟诗病黛玉了。
偶然翻起一本书,是王国维的《人间词》,内中有一首《蝶恋花.》,以甚为凄清的笔调写道:
“昨夜梦中多少恨,细马香车,两两行相近。对面似怜人瘦损,众中不惜搴帷问。
陌上轻雷听渐隐,梦里难从,觉后那堪讯。蜡泪窗前堆一寸,人间只有相思分。”
它的标题是《忆内》,古时的女子主内,所以一般称妻子为内,这是一首悼亡词,怀念过世的妻子。可能是昨夜梦中遇见了妻子,一个骑马一个乘车,渐渐地走近,都说对方是瘦了,难免在梦中也是一阵伤感,梦醒后物是人非的,更是免不了一阵长吁短叹了。
忽然想起了另一个大才子苏东坡,他也是一个痴情种,在妻子王弗逝世十年之后,犹能在梦里梦见她,并留下了凄绝千古的《江城子》词: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对妻子可谓情深意重,多年的感情对他是那样的重要,以致生离死别十年以后,不用去想,也是那样地难以忘怀的。在小轩窗前梳妆的情景,在梦中也是那样的清晰,面对面坐着都不知要说些什么,只有泪眼以对了。
这是两个典型的多情才子,多情种子,我为王国维的那位贤内柱感到幸甚,为王弗感到幸甚,虽然她们是那样的红颜薄命,但她们却又显然比普天下更多的女子幸运得多,因为她们是人亡神在,而许多的女子却只好对着铜镜抹泪感叹她们的薄命了,那是活着的薄命,在古代并不少见,当她们象花一样枯萎,再不能取悦男人时,就只能这样了。所以相对而言,王弗她们是比较幸运的!
时至今日象王国维和苏东坡这样的多情才子也是少了,如今的男子,别说妻子已经过世十年了,就是妻子依然健在,他们也可以照样养小蜜、包二奶的。而如今的少男们更是可以肆无嫉惮地从一个女孩身边走向另一个女孩,还会以此来炫耀他们自己的“丰功伟绩”,好象他们这样才是活得潇洒自在,不这样在他们而言,那才叫浪费“才情”。
爱情是越来越遥远了,远得好象一梦!于是在这样一个夏日,我越发地怀念起那些曾经纯情如水的人们,以及他们留下的那一篇篇动人诗篇,只有在这样的诗篇里,我才能感到世界的纯净与宁静,就好象一场大雪过后的天地一样,什么也不用多说,就是一首最动人的歌,比起流行歌里的山盟海誓,它们要更加地纯洁与动情!
夜来多梦,但愿我们能梦起那一个个纯情如水的人来,支撑起我们多情而脆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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