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该回到正题上了。不过大家不要被我所说的现象迷惑,我们的社会远没有如此浮华,只是我身处的一个特殊的氛围,所以才会有那么多荒唐事。已经有朋友说我在写《红楼梦》,我回头看看这几个章节,还倒真有那么点像呢。其实房地产业内也有很多正规企业,他们的经营与生活是很正常的。大家千万不要认为所有的开发商都是那么腐败。好!言归正传。</P><P> </P><P> (72):第八节 新房
99年后,我的经济状况大有改观,除了正常的薪水外,还有奖金及灰色收入。那几年手气“特别好”,我成了牌桌上的常胜将军。日常开销几乎没有,因为轮不到自己掏腰包。香烟和购物券多到变卖,以至于黄牛们都认识我了。这时我觉得自己有能力负担起家庭的责任了,遂与老婆举行了迟到的婚礼,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套住房,也是在那时候买的。
2000年正值房地产抬头的之初,上海的房价还是很便宜的,我把购房标准定在环线内总价30万左右。其实我和老婆都是粗人,事情越大越是马虎(呵呵,我们以后买房子都是在两个小时之内搞定)。我记得我们当年都懒得天天在外面兜房子,直到有一天老婆跟我讲一家楼盘开盘了,广告上的价格还很便宜,我才说:去看看罢。</P><P>
(76):跑到售楼处,因为那时房子还不好卖,美丽的售楼小姐热情似火地接待了我们。在她的热烈推荐下,我看中一套82平米单价3750的户型,我一算没有超出预算而且地段尚佳,于是很爽快地交了定金。可能平日与房子打交道太多了吧,我此时没有购房后的喜悦与激动,倒是漂亮的售楼小姐因为成交一笔业务而兴奋异常,唧唧喳喳地和我不断交谈。我心头一乐肚子里冒出一股坏水,趁小姐一个离开,对老婆耳语道:“你看这个小姑娘怎么样?”
老婆不明故里,懵懵懂懂地回答:“我看还可以呀。”
我嘻笑:“那我把她娶回新房子,你们二女共伺一夫如何?”
老婆对我翻个白眼,桌子下面,我的大腿受到重创。</P><P> </P><P> (77):买房子的消息在公司传开了,各路承包商纷纷对我新房的装修业务“投标”,这时的我已经老巨多了,知道这种便宜是不能轻易占的,毕竟还要注意影响嘛,于是对他们的美意予以一一回绝,转身在市面上找了一家正规的装修公司装潢进场施工。</P><P>买房连装修花光了我所有的钱,新房子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电视机一套沙发和一床席梦思(床也没有),不过我自小习惯了简朴的生活,对这种情况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再加上那时在公司的风头正劲,我相信很块就会把家里的一切都赚回来。所以我安慰老婆别急,慢慢来。</P><P> </P><P> (78):进房产公司后,疲于公司业务及应酬,我与老婆接触的时间骤减。经常是我深夜回家老婆已经睡着了。有时即使她醒着,也是我倒头呼呼大睡。太太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对我频繁在外的业务应酬早就颇有微辞,我们的感情一度不像从前那么热乎。布置新房的工作,又让我们走到一起。在以后的一段日子,我们经常一起讨论家具的款式、小摆设的格调、家电的品质等等。一有余钱我们就满世界地乱兜,我们似乎回到了在大学时期的甜蜜。呵呵,感情是要花时间维护的,真是一个迟到的恋爱季节啊!</P><P>人们常用“呵护”一词来表达对女人的态度,其实呵护不等同于保护,后者只能给女人提供安全感,而前者除安全感之外更包含两情相悦的体贴与关怀。在感情上我一度陷入一个误区,认为只要在外面全力打拼,为女人提供坚实的物质基础与社会保障就已经尽到一个男人的义务了。可生活告诉我,这是错误的,错误的根源就在于不理解呵护与保护的内涵。相信大家看过一部电视剧叫《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其实即使没有太高的物质条件,在日常生活中,只要我们多一点快乐之心,多一份体贴之心,我们照样可以让爱人每天沐浴在初恋季节的阳光下。</P><P> </P><P> (79):第九节 我的杰作</P><P>儿子肯定是我一生中最伟大的杰作。他爹本身长得就够帅了,还很聪明,可这小子竟然生得比他老爸还要聪明漂亮,这让人别人怎么活?可惜我鼓捣半天也没能把图片帖上来,省得大家会以为我在吹牛啦!
当他还在母亲的肚子里,我通过仪器第一次听到他的小心脏在突突欢快跳动声音时,心头一阵狂喜,这是我生命的延续啊!那一霎那我的全部身心仿佛笼罩在自然万物生生不息的神圣光环下,圣光普照,世间浮华尽皆黯然失色。
从此,我与太太陷入了冗长的讨论中,讨论即将出生的孩子应该像什么样子,直至他的眼睛鼻子眉毛嘴……我们就像在设计一件艺术品,期望着伟大的造物主会采纳我们的意见赐予我们一个优秀的孩子。这种美好的愿望持续到儿子临产的前一刻,当我在产房外焦急地徘徊时,心里油然滋生出一种空前的恐惧,我害怕即将出生的孩子是个畸形或残障,顿时一切美好的愿望灰飞烟灭,我的要求立刻降到最低点,只不断祈祷孩子身体健康。</P><P> </P><P> (80):帝保佑,一切如我所愿,儿子即漂亮又健康。我第一次抱起这个小肉球,脑子里一阵发懵,对自己生活角色的转变有点不知所措,大概所有初为人父的朋友都会有这种感觉吧。而太太则跟我不一样,据她说当儿子第一次在她腹中躁动时,就完成了这种转变。
小孩子见风就长,一转眼就三岁多了。个中琐事于本文无关,因此不作长篇大论。只是每次看到这个小王八羔子搂着他娘亲热撒娇时,我心里都会酸溜溜的,哎!大概是异性效应吧,男孩子总是跟妈妈亲热些。
每次儿子抱着我的大腿叫爸爸时,看着他天真无邪笑脸上的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我心里总是柔情万种,事实上小家伙的确每天在改变着我,只是自己不自觉罢了。我开始不由自主地推脱一些交际应酬,处事心态也逐渐变得平静而温情脉脉,总之我身上少了少年人特有的娟狂,多了一份成熟男子的宽爱。这种改变甚至影响了我后来面对一次空前人生危机时的抉择,这是后话。</P> <P> (81):关于前面删掉的一个章节,原来考虑到老婆看到会多心,所以没敢发。我后来想想其实也无所谓,因为偶老婆也是搞房地产的,对业内的黑暗岂能不知?事实上我昨天试探她说我写了那么一点泡小姐的故事,老婆反而嘲笑我说就你那么点屁事还搞得跟英雄事迹一样到处乱说……
嘿嘿!看来倒是偶多虑了。现在全文帖出,希望没有扫兴。</P><P>另,有些朋友说我在写自传,这令我很汗颜。有为之人才敢写自传,我算什么?我只不过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说出来给大家听听,希望交流之余,朋友们能有所受益。因为我相信我们对社会现象了解得越深刻,将来处世就越能胸有成竹,处变不惊。</P><P> </P><P> (82):第七节 烟花女</P><P>据说中国有两千万女子从事着色情行业,对这个惊人的数字我不敢也不愿意苟同,毕竟这不是什么好现象。之所以我称她们为烟花女而不用妓 女,是因为我并不鄙视和厌恶她们,烟花女已经是我想到的最接近中性的用词了。自小我就从野史中知道不少关于妓 女的故事,他们当中有遇人不淑的霍小玉,幽姿逸韵的李师师,怒沉百宝箱的杜十娘,击鼓退夷的梁红玉,情比金坚的苏小卿……呵呵,太多了,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呢?书中的女子,一个个有血有肉情深意重,由不得我不喜欢更谈不上厌恶了。近几年在房地产业内混迹的日子,使我有机会了解剖析我们社会上这个特殊的群体。</P><P>如今社会,在娱乐场所招待客户是普遍现象,在房地产业内尤盛。很清楚地记得我第一次涉足这个圈子是在淮海路上的一家大型夜总会,那天我内心忐忑迈进豪华的门厅,当穿过一间大厅时偶着实吓了一跳,大厅里黑压压地坐着上百个姑娘,那场景就像在妇联在召开保护妇女儿童权益大会(呵呵,有点夸张了)。与我同行的是几个承包商和我们甲方几个工作人员,他们看上去一个个都是个中老手。</P><P> </P><P> (83):包房内坐定后,进来一个颇有几分风韵的漂亮女人,她是这儿的妈妈桑。我们当中一个承包商立马嘻笑地迎上去:“哎呀!丽丽,怎么越来越漂亮了呀。”说着说着手就开始不老实地在这个女人身上游走,那女人鼻子嗤一声,在那只黑手上打一巴掌:“这么久不来,是不是又在哪里找到漂亮小姐啦?”接下来的对话我不记得了,反正在承包商的授意下,那女人一会儿功夫领来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一字排开,这时承包商招招手把妈妈桑叫到自己身边一通耳语后对我不怀好意地淫笑着,随后承包商指着我大声向一群姑娘宣布:这是我的小弟,大学生,还没结婚呢,你们今天谁把我小弟伺候好了,重重有赏。姑娘们的眼光齐刷刷地全落在我身上。我心里一慌,平日甲方代表的威风淡然无存,昏暗中,我只觉得脸一直红到脖子根……</P><P> </P><P> (84):同行的一帮人纷纷找到了中意的姑娘,就剩我一个按兵不动了,小姐换了一批又一批我一直不敢作声。这时妈妈桑不知从哪里领来一个看上去很清纯的姑娘,兴奋地嚷道:哎呀弟弟你可真难伺候,看,我给你找来个新人,到上海才两星期,人又漂亮,我看就她能配得上你了。不由我拒绝,一个幽香的躯体被推进我的怀里。不知是虚荣心作怪(男人总是羞于表现面对女性时的怯懦)还是人固有的原始欲望作祟,我没有拒绝,强作镇静地搂着这个姑娘,可僵硬的肌肉明明白白地表达着我此时的尴尬。
接下来就是满屋子的乌烟瘴气,老板们对麦克风扯着破锣嗓大声嚎歌,小姐们发着糯米嗲与男人调笑,觥筹交错中夹杂着男女的淫声浪语,更有的人借着昏暗的灯光手脚开始不规矩……我则木呐地看着这一切,将那姑娘冷落在旁边。姑娘看来确实是新人,没有其他小姐的熟练,她不知所措地帮我点香烟,递水果,希望我能放松一点,还自己跑去点了一首歌,邀请我与她一起唱。平时我的歌唱得很好,提到唱歌我总算有点兴趣了。一曲下来,博得了一片掌声,一个小姐甚至跑过来敬酒,夸我唱得真好,趁我一个不备,竟然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立刻引来一阵怪笑。我嘿嘿讪笑摸着刚刚被女人亲过的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几小时的狂欢终于收场了,回家的路上,我内心弥漫着处女失去贞操后的悲凉与迷茫,我今天怎么啦?我会由此而堕落吗?我不断地诘问自己,但却找不到答案。</P><P> </P><P> (85):习惯的力量是可怕的,身处污境,每每想到周敦颐在《爱莲说》里描写莲花是“出淤泥而不染,涿清涟而不妖”时,我总是感叹人性的脆弱,可试问天下众生能做到周先生准则的又有几个呢?我渐渐习惯于娱乐声色场所的迷乱,在那里我开始很自然地搂着小姐唱歌调笑,端着酒杯与姑娘掷骰子,伴着激烈的音乐狂舞,我在改变,面对这种变化,我也只好自嘲地用一句逢场作戏来安慰自己了。</P><P>我在场子里很受小姐欢迎,除了外貌和性格因素外,最重要的是我懂得尊重她们。至始至终我把她们当成是朋友,不像其他游戏客,动不动就对小姐动粗,所以小姐们经常会把她们的一些事情说给我听,而天性好奇的我也乐意与她们交流。</P><P>做小姐的大部分是外来妹,但也有为数不少的上海本地姑娘,甚至还不乏受过高等教育。上海本地干这行的初衷绝大部分是出于虚荣及拜金,受大上海环境熏陶,她们的气质、谈吐一般比外来妹优秀,所以上海姑娘一般在高档点的场子里做。至于更多的外来妹小姐,由于受到改革开放经济大潮的冲击,贫瘠的土地再也束缚不了年轻躁动的心,她们纷纷离开贫困的家乡来到繁华的大都市寻找自己的梦想,可来到她们理想的世界,她们才发现自己与这个城市之间竟然有一道不可逾越的沟壑,在谋生无力的情况下她们终于走上这条路。</P><P> </P><P> (86):关于他们工作的场所分三六九等,最低档的是路边发廊及低级旅馆,高一等是小型K房、浴室等,再好一点就是大型K房、浴室、星级宾馆,最特殊的是一些俱乐部和会所,这种地方往往是实行会员制,不是有钱就能进得去的。比如我们老板就不会到这些普通人都能进去的地方去玩,他通常是去这种俱乐部,至于他每次消费多少,嘿嘿!大家就猜吧。</P><P>某些媒体报道上老是说某某姑娘被逼良为娼,其实这只是个例,做小姐的绝大多数是自愿的,她们往往通过业内同乡介绍到各种场子里。极度空虚和漫无目的的生活使她们百无聊赖,丰厚的收入使她们没有勇气承受生活之重,可能开始她们卖笑不卖身,但环境的影响力是可怕的,久而久之习惯了,也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更令我惊讶的是,很多小姐竟然养男人。这帮男人大部分也是外来人员,他们恬不知耻地象寄生虫一样赖在这些不幸的女子身上,付出的仅仅是那么一丁点虚伪的关怀与陪伴,却心安理得地花着小姐们这份沉重的钞票。在这个意义上说,做小姐的真是太可怜了,她们平日过着屈辱的生活,得不到正常人一样的尊重与体爱,一旦有人对她们抛出那么一丁点关爱,她们就像得到久旱之甘露,久久品味而为之痴迷、依赖。我曾经问她们道: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些男人在欺骗你吗?小姐哈哈笑着说:“***哪有这么傻?她会不知道这是假的?有个男人在身边总比没有的好呀……。”我心中在狠狠地咒骂这些男人真应该统统拉出去枪毙。</P><P> </P><P> (87):至于小姐们的未来,运气好的可能会遇到个有钱的主把自己包养起来,至少这样可以不要每天面对一批批的客人。但大多数可没那么好的运气,“攒点钱,找个老实的男人嫁了。”小姐们如是说。</P><P>十个小姐有九个在醉酒后会痛哭流涕,这可能是她们在发泄对现实生活无奈而屈从的委屈吧,谁愿意心甘情愿地从事这个肮脏的行当呢?我见过好几个小姐被客人灌醉后指着客人的鼻子骂:你们这帮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听到这些,我只好暗自苦笑,她们何尝不是在骂我呢?对这个特殊的群体,更滑稽的现象是我们的社会在迎合她们的同时又在鄙视她们,我们的社会是不是有点当了婊 子又立牌坊的味道呀。哎!社会问题,一切皆非吾辈所能掌控,多说无益。呵呵!烟花女,烟花女……</P><P> </P><P> (88):第十节 我的上海邻居</P><P>我和太太在我们最初的那间一室户里住了近两年,直到2000年折迁后我们才离开那里。也就是在这段时间,我与上海普通的居民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接触。</P><P>上海人其实是很可爱的,很多外地来上海的对上海人抱有成见其实是地域文化、价值观层面上的不协调造成的一种片面的对立,但只要你能够理性对待,这种矛盾是很好化解的。
近代历史让上海一直处于中国现代文明的领先地位,这种文化上的优越感根植于每个上海人心中,以至于上海人提到中国的其他省份都用“乡下”一词,给人感觉好像在中国除了上海,处处皆农村。我刚刚开始听到这种称呼心里很不痛快,但时间长了,发现说这句话的人其实没有恶意,只是一种习惯用语而已,就像我们江西人习惯把同乡、远亲、近邻等称呼为“老俵”一样,并没有骂别人是“乡下人”的意思。对没有恶意的行为没有什么不可原谅的。当然,并不排除一些夜郎自大的上海人,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歧视外地人,对这帮人懒得评价不提也罢。</P><P> </P><P> (89):而对于外来人员,他们的心结主要对是上海人日常行为中体现出来的“不大气”而格格不入。我举个自己生活当中的例子,我住的一室户是煤卫共用的,有时我不小心开错了电灯,虽然知道但并不介意,心里认为不就是一盏灯嘛,无所谓吧,于是照用不误,可在邻居看来,这已经是侵犯了他的利益,但他们会用一种很文明的方式让你终止这种行为。与之相反的是煤气,因为煤气使用有一个基本使用量,于是每次我过年回老家时,邻居就会跟我商量在我不在家期间,允许他们使用我的基本煤气额度,保证不会超出。对此我当然是一笑认可,嘿嘿!你别说还真神,过完春节回家一看,还真没超出来呢。还有……还有我就不说了。
既然是谈房子,其实我倒是认为上海居民的这种个性是由于长期狭窄的居住空间所致,比如一些北方游牧民族就显得豪放。有限的生活空间,使得大家对空间的需求也显得特别强烈,这也是造成邻里纠纷的原因之一。环境形成习惯,习惯影响性格,久而久之成为一种人文气息。</P><P> </P><P> (90):上海人的可爱之处在于他们的文明,虽然还达不到国际标准,但与国内其他省份想比,还是略高一筹的。我与他们住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家里不锁门就和老婆出去逛,邻居们会主动承担起保安的义务;楼道里有陌生人出现,他们非得问个清楚才罢休;我们夫妻厨艺不高,有时我嘴馋就夸他们的菜烧得真香,邻居很开心地邀请我和老婆到他家里共进晚餐;平日我家里有什么东西坏了,邻居们往往主动帮助修理;我和老婆偷懒没有打扫楼道,邻居们也很乐意替我们完成了事……。与之回应,我和老婆经常将单位发的,客人送的东西主动与大家分享,热心地教他们孩子一些小知识等等。总之我很喜欢这种有人情味的生活,不像我后来住进公寓楼,邻里之间老死不相往来,郁闷郁闷。</P><P> </P><P> (91):第十一节 动迁</P><P>我的老房子于2000年折迁,那次折迁,我得到约13万动迁安置费,用这笔钱我把年初买的新房的贷款还了(当时贷了9万)。估计动迁组看到我这种人是最开心的,因为我没有给他们制造什么麻烦就走了。是我老实吗?不,偶们自己公司就动迁过好几个地块,再加上业内一些朋友的指点,我早就深谙动迁之道。</P><P>与动迁组接触伊始,我早就请动迁界的老法师帮我估价,讲解政策,同时还打听到这次是货币动迁,动迁组手里没有多少安置房,所以我就盯着他们的软档不放,写挂号信表明这次动迁我不要钱就要安置房或原拆原还。等他们感到为难了我才跟他们摊牌,表明本人自己就是开发商,很清楚动迁工作怎样,有什么优惠政策,如果有不公平我将如何如何等等,对方一听知道耍花招对我没用,很快就谈到我的心理价位了。其实我的心里价位只是比当年上海的合理水平略高一点,虽然偶知道再纠缠几个月,甚至与之吵闹也能多争取几千一万的,但我不愿意降低人格为这点钱搞得鸡犬不宁,只要别人不欺负我就行。心态好一点,活的开心点,有什么不好呢?</P> <P> (92):近年来动迁似乎成为一个焦点问题,舆论报导喜欢把折迁行为妖魔化,其实大家细心一点就会发现那些野蛮折迁行为,往往发生在落后地区,至少本人在上海我还没有看到过有野蛮动迁的行为。上海毕竟是国际化大都市,相关法律、制度、民主等方面的建设步伐,还是远远领先中国其他地区的。对落后地区有了解的朋友可能会体会到,上海还是很民主的!动迁中的是是非非似乎象家务事一样,谁也说不清楚,下面谈谈个人看法。</P><P>个人认为,上海地区动迁行为中,老百姓不讲理的居多。首先是户口问题,你可别小看这些破屋子的价值,为得到更多的安置费,居民会竭尽所能地在里面安置最多数量的户口。我们公司曾经看中过一块地,一考察,乖乖!四百多户人家竟然有几千个户口,最多的一家十几平米的房子里有近十个户口,这正常吗?考虑到巨额安置费,这个项目只好作罢。现在上海还有很多老房子没有改造,可能就是因为居民要价太高致使无人敢投资开发的原因吧。再看看居民行为,我听过见过各种各样的动迁户,破口大骂只是最普遍的现象,卷着铺盖睡在动迁办公室的,拎着砖头寻人拼命的,老头老太寻死觅活的,更有甚者将小孩丢在动迁办公室人就跑了……反正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呀。平心而论,同样一套房子放在市场上销售和动迁行为中,动迁款要比市场高出许多,经济上,老百姓并没有吃亏,为什么还要这么歇斯底里呢?最后谈一个认识上的误区,有的动迁户老认为不管自己开价合理不合理,反正不到心理价位就不离开。这种想法如果在资本主义私有制下,是站得住脚的,但大家不要忘记,我们是社会主义,实行的是公有制,评价一切事情都不能离开这个大环境。</P><P> </P><P> (93):反观开发商与动迁组,他们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从利益角度出发,他们当然希望动迁成本越低越好,所以他们开始总是能哄则哄能骗则骗,动迁户不要天真地以为不花气力就能享受公平,为争取最大利益,一定要花精力和动迁组“搞”,至于怎么搞法先别急,我在下一段会提及。动迁中开发商一般不会出面,而是委托有go-vern-ment背景的动迁安置公司打理事务,开发商躲在后面负责买单。因为动迁中涉及的问题太多太复杂,有些问题不是用经济手段就能解决的,不动用行政干预永远也解决不了。从政治层面看,开发商是应go-vern-ment号召来改造旧区,go-vern-ment部门当然要有所扶持,但go-vern-ment部门不能赤膊上阵,只好成立××公司来配合开发商的市场行为。在这个意义上讲,go-vern-ment与开发商有着一致的利益,老百姓是真正意义上的弱势群体。</P><P>虽然我前面认为迁行为中老百姓不讲理的居多,但偶自己也是老百姓,也希望遇到动迁问题的朋友能利益最大化,在这里不妨为大家支点小花招。</P><P> </P><P> (94):动迁行为中,作为居民,你首先要把相关政策吃透(特别是一些优惠政策),根据政策和市场行情规划好你的合理所得,心里有底了,你就开始跟动迁组搞吧。怎么搞法,我不赞成大吵大闹(虽然这很有用),你可以采用一种温吞水的态度和动迁组诉苦,把自己说得越可怜越好,再根据政策及实际情况提出一些开发商难以接受的合法要求,比如原拆原还、要求获得指定地域动迁房、特殊人口补助、特殊生活工作状况补助等等,然后就开始拖时间。记住,你的要求一定要以书面形式提出,而且要对方签字回复(我当年是用挂号信形式),这一切都可能成为今后的证据。开发商最怕的就是拖时间,因为他们都是背负巨额银行贷款来开发,(比如我的公司,当年一天的利息可以买一辆奥迪A6)时间就是金钱呀!所以开发商是拖不起时间的。</P><P> </P><P>猫(95):继续啊,怎么没了?
内容不错
文字平和
但请注意结构、层次</P><P>--- 神游西蜀 </P><P> (96):至于怎么拖时间,一是要掌握方法,另一方面要把握火候。</P><P>关于方法我主张立足于政策,先柔后刚,棉里藏针,最好不要正面接触。具体情况因人而异,比如有条件的朋友可以尽量早出晚归,平时家里留一些老人跟动迁组装傻,让他们有理没法说,有野没处撒。千万不要上来就来硬的,这会迫使动迁组开始就对你失去信心而直接把你归为强迁对象。等到事情发展得差不多了,可以考虑一些强硬措施,记住,强硬措施要等到动迁户为数不多时使用。</P><P>火候最重要,其实就是掌握好谈判时机。一般是搬迁得越早越吃亏,动迁伊始,你不能相信动迁组的任何鬼话。因为开发商在开始时是绝对不会答应任何过高要求的,如果开始就开了这个口子,势必会造成大面积的动迁安置费飚升(当年我们自己公司动迁时就开会讨论过这个问题),我想没有那么傻的开发商吧。但也不是我教大家当钉子户,凡事太极端终究不是好事,俗话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对于数目不多的钉子户,开发商和go-vern-ment会不得不采取强迁手段,这时候你人单势孤,肯定是要吃亏的。现在好象在强迁之前会有一个听证会制度,这是一个信号,也是给双方的一个台阶。这个局面就象两个人因争吵而即将趋于斗殴时一样,其实大家都不想打架,只是下不了台,听证会的角色就象“老娘舅”,当然这个老娘舅是偏心的,一般是偏向开发商,听证会的结果大多不利于居民。但即使开完听证会,动迁组也不会马上执行,还会找你再谈一次,这时你就不能当儿戏了,一般动迁组会主动或曲线答应你的要求,因为这时少数钉子户的过高要求与他们的利息负担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动迁户这时应切忌贪心,见好就收罢。</P><P> </P><P> (97):上面文字我主要想把动迁中的利益关系说说,有实际动迁问题的朋友要了解其中的利益平衡时间点,这个时间点是随实际情况变动的。什么时候有什么特殊情况,该采取什么措施……自己要把握好,千万不可生搬硬套,不然就变成是在害大家了。
也许最适合我的工作是社会研究工作,因为我喜欢凡事考虑它的社会背景。对动迁问题我也不例外。近年来这个问题似乎成了社会焦点,以至于我们房产论坛都屏蔽了相关字眼。但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本不想提及这个问题,但实在是忍不住,还是说几句罢。</P><P> </P><P> (98):对于动迁中普遍出现的种种纠纷,其实是长期社会财富分配不公而招致的国家与民众之间的利益对立。说白一点,社会上的腐败现象使广大老百姓长期处于社会财富分配中的弱势地位,特别是在中国的一些特权阶层,他们利用手中的行政特权大肆侵吞所谓“全民所有”的财富。一方面特权阶层愈是无度掠夺而愈显贪婪,另一方面是老百姓在长期忍受这种不公平分配制度的同时心中怨气越积越沉,致使矛盾双方心态扭曲,到最后变成一种老百姓与现有机制的恶性对峙——双方抓紧一切机会掠夺对方。</P><P>温总理不是也极度关注“go-vern-ment与民争利”现象吗?这种现象最终将导致国家凝聚力的涣散,长此以往中国又要回到一盘散沙的局面。所幸我们的国家领导层已经在注重这个问题了,我们必须要建立一个和谐社会来保证中国的强大。不想多说,愿上苍眷顾,保佑我中华民族国运昌盛!!</P> <P>有乱码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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