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不会游泳的鱼

xds2004 · 发表于 2004-12-10 00: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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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说，前世，有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既然今生注定只可能擦肩而过，那么，为什么还要回首，去苛求那一次的回眸？　　1 　　如果没有凌子，木木想她一定会嫁给冼，然后就像童话里说的：公主和王子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可是后来木木知道了，童话只是童话，生活里公主和王子在一起并不一定快乐。　　2 　　木木和冼是同学，从小学一起念到高中，青梅竹马，考大学填的也是同一个城市，后来因为调配的问题才分开了。冼一直很喜欢木木，他眼里的木木聪颖美丽，温婉贞静。大学毕业的时候，当地一家很知名的公司找到了冼，木木不想冼因她误了前程，于是冼就留了下来，准备两三年内再调到木木所在的木川市。　　木木和凌子是在网上认识的，木木是不加陌生人的，尤其是同一个城市里的。可那次不知怎的手一歪鼠标点错了，凌子就趁虚而入加了进来。于是木木想那也就算了算了。　　冼每天都会给木木打很多电话，然后工作得很出色，他一心要给木木幸福，木木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冼修研的一段时间，给木木的电话就少了。于是木木上网的时间就多了，跟凌子聊天的时间也就多了。那段时间凌子刚刚在换工作，整日里除了去不同的公司面试就是睡觉，于是就有时间给木木打电话。　　凌子什么都说，从吃饭到睡觉，从工作到生活，从两天一换的小裤到他身边走马观花似的女人。凌子说到“人不风流枉少年”“春霄一刻值千金”的时候，木木就笑，木木说：“凌子你这么有女人缘，人见人爱啊”。心里却说：笨女人才喜欢这样的男人呢。　　两三个月下来，已经很熟了，凌子就说见面吧见面吧，于是木木想那就见吧见吧。　　凌子见到木木的第一句话是：“你要是再漂亮点就好了。”然后就笑。　　木木也笑，调皮地顶了句：“彼此彼此。” 　　其实木木心底里还是觉得凌子好看的，但她嘴上却不说，因为她觉得自己也挺好看的。　　3 　　冼一直没有发觉木木和凌子的交往，他很相信木木，他知道木木不是随便的女人。等到他有所察觉的时候，木木和凌子已经认识很深了。　　冼没有怪木木，只是紧紧地抱着木木，不停地说“小宝小宝小宝，都是我不好我不好我不好，我不在你身边不在你身边……等我等我等我，跟完这个项目再调不回来我就辞职……” 　　于是木木就一边笑一边叹气，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叹气是为冼还是为她自己。　　冼只要一有空就来木川，买不到机票就坐20个钟头的火车来看木木，买菜、做饭、洗衣……做所有的事，只要木木皱皱眉、呶呶嘴、撒撒娇，冼抱着木木就觉得幸福得什么似的。　　而冼不在的日子，木木就给凌子做饭、洗衣，买吃的穿的用的……只要能想到的，她都去做。凌子则什么也不做，只要守着他的电脑，在网上玩得不亦乐乎。　　木木有时候就会想，一定是上辈子冼欠了她的，而她欠了凌子的。　　木木生日的时候，冼从法国带给她一瓶CD的新款香水，凌子则送给她两条亲吻鱼做生日礼物。　　凌子说：“大的是我，小的是你。” 　　木木以为还有下文，比如说“我和你在一起。”之类的，可是凌子却什么也不说了。　　可木木还是很高兴，因为这是凌子第一次送她东西。　　木木把香水搁在柜子里，却买了一个很贵很漂亮的鱼缸很宝贝地把鱼养起来，然后每天喂它们鱼食，看它们在水里嬉戏。偶尔看到两条鱼亲吻的时候，木木就开心地叫凌子：“你亲我了你亲我了……”忽然发现语生歧义，又羞得满脸通红。　　这时候凌子就会笑得很开心，亲亲木木的额头，说：“我亲你了。”然后陪木木一起看鱼。于是木木也就很开心，也就更喜欢这两条鱼了，每天看每天看，总也看不厌。　　看得多了，木木发现小的那条好似不会游水的样子，在鱼缸里磕磕碰碰的，不是撞着瓶壁，就是在水草里转不出去。于是有时候她就会噘着嘴对凌子说，我怎么这么笨啊。凌子就笑，说这样我才可以欺负你啊。　　然后凌子就笑得更大声，说，“木木你这么喜欢鱼，以后我带你去看纳几岛，那儿有各种各样的鱼，看得你眼花缭乱，到时候就更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木木跟凌子在一起的时候，多数是很安静的，凌子对着电脑的时候，她就很沉默地在旁边看。但有时候来了孩子气，也会缠着凌子笑嘻嘻地问他那么多女孩子最喜爱谁啊，每当这时凌子就会似笑非笑地说，“我现在最喜欢你啊……” 　　凌子说这话的时候，木木觉得他就像一条滑不溜手的鱼，在危机四伏的水里自由穿梭，却不被抓捕。　　于是木木就感觉有一种淡淡的失落游遍四肢，但她仍是笑，还和他打趣“是啊是啊，‘现’是‘现成’的‘现’，‘在’是‘在世’的‘在’……” 　　木木想，凌子是不懂爱情的，凌子太年轻了。在他心里，喜欢便也是爱吧。　　4 　　凌子的工作总是出差的机会多，一年里有大半的时间天南地北地跑。　　凌子不在的时候，木木有时候就会收到一些邮件，各式各样柔软的笔迹，也会接到一些电话，都是女孩子打的，找凌子，她们也不问木木是谁，木木也不解释。起初的时候，木木还很认真地把每个来电做记录，然后连同每天的生活一起E-MAIL凌子。后来木木索性就直接延时转接，看到有陌生来电就直转凌子手机。而她自己就守在网上，找各种各样凌子在的城市的资料，然后细细地看，一边看一边跟亲吻鱼“你”和亲吻鱼“我”说话。　　没什么事的时候，木木是不给凌子打电话的，她怕凌子工作不方便。而凌子也几乎是不打电话的，偶尔打来，也是跟木木说今天在哪里哪里看到哪个美女，脸蛋多漂亮，身材多标准，比木木好看多少；或者是今天跟哪个哪个女孩上街吃饭了，分手时对方如何恋恋；要不就说一个才见了两次面的女孩请他吃饭，还约她去生日PARTY，然后问木木该送什么礼物呀；也有让木木给他去取哪个哪个女生寄的包裹，再挑个什么礼物寄回去之类的……然后凌子就在电话那里肆意地笑。　　于是木木也笑，一边笑一边眼泪就簌簌地落下来。　　木木对自己说，那是因为凌子很忙很忙，太忙了所以才需要调剂么。　　快过年的时候，冼跟的项目出了一个问题，冼忙得焦头烂额，分身乏术，说是过年也回不来。　　冼给木木打电话的时候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对不起，然后托朋友给木木带来很多东西，吃的穿的用的。冼说调函快批下来了，头已经找他谈过，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岔子，功亏一篑的，然后说木木我想你想你想你。　　春节的时候，木木和凌子都回老家过年。　　凌子的老家在汕州，跟木木的老家大概距离三小时的车程。　　正月初五，也是凌子生日的日子。木木一个人悄悄坐上了去汕州的车。　　木木在车上给凌子发消息，说，“寿星啊，大喜的日子有没有想我啊？”凌子回，“想啊想啊想啊，朝思暮想，日思夜想，千思万想，魂思梦想，真想马上就看到你啊……” 　　木木就咭咭地笑，“既然你这么想我，那我就来看你吧……”凌子说，“好啊好啊，那我来车站接你，不见不散啊。” 　　木木的心就飞飞的，真想马上到汕州。　　木木下了车，没见凌子，就想他一定是在路上，还没这么快呢。木木就站在进站的唯一入口处，她怕凌子来了看不到。　　太阳越升越高，凌子还没来，木木想大概堵车了。正午了，还不见凌子，木木就有些气馁，她想凌子该不会来了。可是却不想这么快离开汕州，于是她就出了车站，踱到街上。　　路过一家超市的时候，木木感到有点渴，就进去拿了两瓶水果味的饮料，一瓶橙味，一瓶葡萄，凌子喜欢葡萄口味的，她想。去排队付钱的时候，木木忽然看到不远的一个柜台好像有一个熟悉的影子。真这么巧，木木想，心里一动，特意折回去看了看。果然是凌子。木木正要叫凌子，说凌子凌子我在这呢。可是后来木木没有叫，因为她看见凌子笑着把一大盒什么东西塞到一个女孩子怀里，然后俯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女孩子就吃吃地笑起来。　　木木忽然觉得渴得厉害，付了钱就跑到超市外面大口大口地喝水，一口气把两瓶饮料喝完了，才觉得稍稍好了些。　　回去的路上，木木觉得有些晕车。到家后就去躺着，晚饭也没有吃。　　晚上的时候，木木收到凌子的消息，“亲爱的，你怎么没来啊，我在车站等了你一天呢……”木木就回了句，“不好意思，有约会呢，忘记了……”后面加了个吐舌头的符号。凌子就说，“居然放我鸽子，要罚要罚，罚你回去亲我一百下……”木木忽然就觉得意兴阑珊了，爬上床就睡了。　　5 　　过完年凌子的房租到期了，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又急着出差，于是他就把东西都搬到木木这，杂七杂八的，有满满两大箱。　　夏初的时候，公司有一个去瑞士进修的名额，九月的行程，训期两年，上头想派木木去，木木有些犹豫。　　回家的路上，木木看见梅子，忽然很想吃，就买了一袋。　　凌子打电话的时候，木木嘴里正塞了一颗。凌子问，木木你在吃什么呀？木木说梅子。凌子随口就说了句，亲爱的，你怎么忽然喜欢吃酸的了…… 　　木木愣了愣，心跳了一下。可是凌子很快就把话题转到他朋友的奉子成婚上去了。　　木木就随口插了句，“如果是你怎么办呢……”凌子接到，“那就让儿子跟着我呗……”木木正想问，“那孩子的妈妈呢？……”凌子已经开始讲他新结识的女孩子了，讲怎么认识怎么见面怎么逛街怎么吃饭，于是木木就继续吃她的梅子，一袋梅子吃完的时候，凌子正讲到第三次约女孩子去看电影……木木说，我去倒核，凌子正讲在兴头上，被木木打断了，顿了顿，说那下次再聊吧，木木说好，挂断了电话。　　然后一段时间，木木和凌子就没怎么联系。　　有一天晚上，木木心血来潮，给凌子发了一条消息，木木说，“有没有可能，有一天，你会为我哭泣？”凌子回，“我的心很硬的……”然后是一长串的笑脸。见木木许久不回，又追发了一句：“亲爱的，怎么忽然这样问？……”这一次木木没有笑，也没有回。　　后来木木开始收拾凌子的东西，分门别类地归整。整到书的时候，木木看到一个很别致的本子，随手翻开来，凌子的笔迹，有一行字：　　“……Slinda，我不知道爱是什么，但是我知道我爱你，也只会对你说我爱你……” 　　落款是2002年12月。　　木木抱着那个翻开的本子坐了很久，终于阖上，把它塞到整好的一堆书中去。　　6 　　木木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很平静。　　当医生问她要不要麻醉的时候，她还故作镇定地说：“不用，谢谢，没问题。”表现得像个老练的产妇。　　可是，当摄子深入她腹地的时候，她只觉得翻江倒海似的痛彻心骨。身心深处一样根深蒂固地东西被硬生生剜去了。　　满头大汗的木木咬着牙吐出一句：“凌子，我们终于没有瓜葛了。”……之后便昏了过去。　　7 　　去法国前，木木一个人去了纳几岛，带着她的亲吻鱼。　　纳几岛很美，像童话里的森林，还有各种美丽的热带鱼，在水里欢快地游来游去。　　有一则介绍吸引了木木的注意：　　“不会游泳的鱼　　鸟儿在天空飞翔，鱼儿在水中游荡，这是很普通的常识。人们早已发现不会飞，只会走的鸟，如非洲鸵鸟，几维鸟等；但一直没有不会游泳的鱼。直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人们才在印度洋马尔代夫群岛的海滩底上发现了它，由于它的生活方式很奇怪，所以过去一直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　　一次人们在潜入海底时，看见远处一片海草有稀有密。这些草的顶端整齐地朝一个方向弯曲，随着海水的波动前后左右的摇摆。但是当人接近那里时，这片草地就没有了，只剩下一片平平的沙滩。等离开那里再回头看时，草地又出现了，真是奇怪！几次重现后，人们就仔细观察这片海底，结果发现海底沙滩上有点点滴滴无数的小沙窝。为了搞清沙窝内的秘密，人们将麻醉剂射入沙窝，不一会儿，从沙窝内摇摇摆摆地伸出一条鱼来。原来这就是那神秘的“海草”，实际上是一种定居在海底沙滩上的不会游泳的鱼。经过鉴定，科学家把这种鱼归于康吉鳗科，并定名叫管鳗，也称洞鳗……” 　　木木当即就笑了。　　不会游泳的鱼。　　木木想，如果她和凌子都是鱼的话，那她一定是一条不会游泳的鱼，而凌子，一定是那种得奥运游泳冠军的鱼。　　那么不会游泳的鱼，是不是注定只有沉沦？　　木木把亲吻鱼倒进浩渺的水里。她想凌子也许永不会明白，她不是喜欢鱼，而只是喜欢这两条鱼。　　乘船离开的时候，木木抬头看天，她想，既然不会游泳，那为什么一定要做鱼呢？想到这她就笑了。　　两天后，虹口机场。　　走前木木给冼发了一封E-MAIL，只有一句话：　　“祝你幸福。” 　　CA927班机，直航伯尔尼。　　木木走上舷梯的时候，没有回头。

小渠 · 发表于 2004-8-20 23:33:00

有谁能告诉我什么是爱？！

这是我找了好久没能找到答案的问题．我爱过，也失去过，现在单身，但我好像还是觉得单身最适合我，我是真的怕了，我不敢再爱一次了，我怕再受伤一次，也怕再伤一个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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