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成长系列之第一次和儿子睡觉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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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高志坚

第一次和儿子睡觉，是在儿子出生将近两个月时。
先前，我也想亲亲热热地，搂着抱着儿子睡觉，但一来自己写作忙碌，昼夜颠倒；二来母亲爱人也坚决拒绝——她们怕我笨手笨脚，不会照料孩子。我想也是，那么肉嘟嘟的小身子，可经不起折腾，而自己换块尿布还手忙脚乱，孩子哭闹不止更手足无措，哪里能照料好他，所以只好作罢。等到快两个月了，看着孩子日渐壮实、可爱，我忍不住对母亲爱人说——今晚我和儿子睡。母亲说：“好啊，也让你尝尝滋味。”爱人笑问：“你受得了吗？”我说有什么受得了受不了的，不就是睡一觉，哄哄孩子吗？我抱起儿子，快活地说：“儿子儿子，今晚和老爸睡觉觉罗。”
第一次和儿子睡觉，起初真是好开心，好兴奋。我一会儿亲亲他的小脸蛋，一会儿摸摸他的光头——儿子白天刚好剃了个光头，一会儿搂搂他的小身子，一会儿和他逗乐——吐舌头，挤眼睛，学狗叫猫叫、公鸡青蛙叫。至于什么“狗狗”、“宝宝”、“韧儿”、“光光”，更口口声声，甭提多欢……儿子好像也很开心，不时裂着没牙的嘴笑，两只小手也挥来舞去的……
不觉已是深夜，眼皮渐渐沉重，可儿子没一点困意，兀自嗯啊哼哈，咿咿呀呀，没完没了的伸胳膊蹬腿，扭来扭去，还一会儿撒了，一会儿要吃……我不禁皱眉，忍不住哈欠，却没办法，只好继续狗狗啊宝宝啊，怎么还不睡，爸爸要打屁屁了，乃至——你这个大秃瓢啊小秃驴，高少爷，不，是高大爷，行行好，快睡吧……爱人听我胡说八道，捶了我一下，斥道：“你瞎说什么？” 我说我在夸你儿子呢，“是吧，我的小祖宗。”我亲亲了儿子道……抱着哄了好半天，总算看他闭上了眼睛，我松了口气，轻手轻脚把他放进被窝，可也不知他怎么那么敏感，刚放下，他就醒了，又哭闹了起来……我对爱人说：“你来哄会儿抱会儿吧，我困死了。”爱人道：“你儿子还是你哄吧，也是难得嘛。”“难得，是啊，难得。”我伸伸颇有些酸麻的胳膊，又抱起了哭闹的儿子。说也怪，一抱起他，晃悠几下，叨唠几句，他就不哭了，不但不哭，还裂着嘴冲你乐，可一放下，他又哭，我试了几次都这样——嗨，这小子，存心折腾人啊……
终于，终于，终于我的好儿子安静下来，睡着了，一看时间，两点半了，我衣服也不脱，钻进被窝就睡着了。说是睡着，其实不踏实，一只耳朵支轮着，关注着孩子一边的动静……迷迷糊糊也不知什么时候，忽听爱人喊——快起来，儿子拉屎了。慌忙爬起来，赶紧去打水，帮着爱人给儿子洗换，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宝宝狗狗”地哄，“秃驴秃瓢”地叨叨……
第一次和儿子睡觉，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好像睡着了，又似乎还醒着，说是醒吧，又在睡……所以虽然头天晚上十来点钟就睡下，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近十二点，我依然睡眼惺忪，哈欠连天……
第一次和儿子睡觉，感慨多多，我理解了母亲和爱人这些天的辛苦、不容易，也感到我这个老爸不好当，任重道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