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浪行歌
发表于 2008-10-28 13:47:23
真有个性三眼,高强,李爽三人几乎心里同时闪过这样一句话。谢文东和灵敏接触时间不断,自然对她的性格很熟悉,只是微微一笑,道:”你们可别小看她,知道她为什么叫探花吗?”三眼摇头,表示不解。任长风抢着道:”问问她手中的刀你就知道为什么了。”三眼撇了他一眼,心中不快,暗道:真是多嘴的小子谢文东看了看众人,突然觉得缺了点什么,低头想了一会,问道:”对了,我来上海这几夭怎么没看见夭行?”
东心雷道:”天行还在南京,并未到上海来。””哦?”谢文东眉头微皱,又问道:”南京还有没解决的事吗?”东心雷摇头道:”我也问过他,他说南京是帮会南下的基础,如果不巩固这里,一旦有失,我们连退路都没有。~恩亨谢文东连连点头,聂天性果然头脑灵活,才智过人,看得比其他人要远,他的话没错,南京对南北洪门的重要性他和向问天都知道,所以才为了一块区区之地拼得你死我活,巩固南京的实力,也算去掉了北洪门的后顾之忧。谢文东仰面想了想,说道:”南京是很重要,但天行也没有必要亲自留下来督促。”东心雷和聂天行交情深厚,生怕东哥有责怪他的意思,忙道:”东哥我明白,等一会我就给天行打电话。””恩”谢文东点下头,环顾一周,话锋一转,问道:”现在天意己经投*了我们,立足之地也有了,大家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走?””东哥。”任长风道:”趁热打铁我们现在刚刚打了一场胜仗,士气旺盛,不如借此机会……”
没等他说完,东心雷己经知道他要说什么,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似的,说道:”拿我们现在的实力和向问天硬拼,等于自找死路。别的不说,只是警方对他的支持就够我们受的了,更何况南洪门到底强到什么程度,我们也不知道,这仗怎么打?
任长风反驳道:”南洪门的实力我们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说起主干,也不外乎那几个有名无实的八大天王。可在南京怎么样,还不是挂了三个,现在还有一位在T市关着呢萧方怎么样?最后不是比谁跑得都快,老雷,你的胆子可越来越小喽!”
东心雷老脸一红,还要说话,被谢文东伸手拦住,说道:”其实老雷说得没错,我们现在和南洪门硬拼,未必能得到好处,但是,如果总是躲着藏着,又确实很伤士气,所以,打是一定要打的,直接也去探探向问夭的应手。”
一听谢文东说要打,最兴奋的莫过于任长风,坐在那里连眼睫毛都在笑,得意的看向东心雷,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意思是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东心雷懒着理他,把头扭到一边,故意不看。他和任长风打小就一起长大的,可性格却决然相反,一静一动,一孤一傲,东心雷做事稳妥,而任长风则好大喜功。二人性格虽相左,但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都极重义气。平时二人在一起没少拌嘴,可东心雷身上的刀疤至少有一半是由于任长风留下的,没别的,只因为后者傲得可以,惹事的本事也够可以的。三眼看任长风得意的样子,心里总是不痛快,问道:”东哥,我们怎么做?仗怎么打?”
谢文东笑眯眯道:”听说,向问天在上海的生意不少。正当生意!””恩!”东心雷完全同意,他在上海呆有几个月,多少也看出一些门路,道:”在上海,管制要比其他的地方较严格得多,黑道的生意并不好做,而且风险极大,万一被抓,很难逃脱和翻身,所以有规模的帮会都以白道上的生意做为帮会收入的主要来源,同时又用黑道的人力和手法来暗中支持表面正当生意的运做,白道的钱源源不断的流入黑道,而黑道又用这些钱扩充实力,更好的支持白道,二者相辅相成。就好象齿轮,一个转带动另一个转,而另一个同时又反过来拉动这个,使之转得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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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28 13:47:49
众人静静听着,特别是三眼,他从来没觉得白道生意还有如此大的作用,之前,他一直把正当生意比喻成鸡肋,留之无用,弃之可惜。谢文东凝思良久,好一会,才长长吐了口气,感叹道:”很科学l不是吗?”东心雷笑道:”这是上面逼的,也是逐步演变出来的。””看来,我们要学得东西还多着呢!”谢文东心有感触,半晌,他终于将嘴上的烟点着,说道:”不管怎么样,该我们要做的还得去做。南洪门最大的白道的企业叫什么名?”东心雷不假思索道:”洪夭集团!”
洪天集团是向问天接手南洪门之后一手创建的,几年发展下来,己成为固定资产数十亿元的大集团公司,特别是在上海,洪天集团拉动了一些当地的巨头企业入股,如虎添翼,实力更是非同小可。它所经营的范围也广,上到国家招标的项目,下到自主经营的购物中心,其名头在业内和民众之中也极是响亮。洪天集团也恰恰是南洪门最主要的经济支柱之一,而上海,又是洪天集团财政收入的最主要之地,所以,上海对向问夭以至整个南洪门之重要意义可想而知。
第六卷 这就是法??第一百一十八章
东心雷把他所解的洪天集团大致说了一遍,诩文东听后,趴在桌子上静思,手指轻轻敲打着脑袋。他不说话,其他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屋内静悄悄的,气氛沉闷下来。李爽眨眨小眼睛,左右看看,见众人皆是板着一张,苦脸,玩笑道:“有什么嘛?!搞南洪门,先搞洪天集团就好:洪夭集团不是有什么大型的购物中心和广场呜?我们一把火烧掉他几间,即使不伤他们无气,可也够向问夭心痛一阵子的吧!””咬呀!”三眼猛得一拍手,眼睛闪出亮光,伸手按住李爽的脑袋,上下看了半夭,嘴里还口喃喃自语道:“好主意啊:你今夭怎么变得这么聪明,让我看看你脑袋里是不是长什么瘤了……”
“狗嘴去死!”
“放火?”东心雷认真思索起来,走房间内走来走去,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算计什么。他晃来晃去,把诩文东心里的思路都晃设了,叹了口气,无奈道:“老雷,你坐下歇会行不行,走来走去,我眼睛都快花了。”东心雷站住身子,猛得一拍手,道:“东哥,小爽这个主意好,向问夭再聪明,也决不会想到我们刚刚到上海就能打他白道生意的主意,放火,恩,一定会烧他个措手不及。”诩文东也有此想法,但他不着急表态,反而转头问其他人,道:“大家的意思呢?” 任长风第一个发话,乐道:“我举双手赞同,虽然手段卑鄙了一点但总比猫在家里躲着强。”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看眼东心雷。后者哼了一声,假装设看见。其他人也纷纷道主意不错,可以一试。李爽在旁乐得嘴巴都合不拢,摇头晃脑,得意异常。见众人无异议,诩文东一拍桌案,道:“那好,就这么决定,大家分头准备一下,特别是老刘,将洪夭集团旗下的所有企业都打探清楚一点包括有多少人看守,有多少门进出等等,总之,我要了解我们所能知道的一切。” 刘波深深一点头;道:“东哥放心吧,交到我身上了。”“还有,”谢文东又道:“我们这次打死打伤忠义帮不少人,浪天三侠出品听于笑欢说忠义帮在本地区得实力是相当强的,所以我不得不做些防备。老森,这个叫给你了:”“设问题:”姜森轻松答道。
要说的都说完了,诩文东扶案而起,伸个懒腰,身上的骨头市都嘎嘎做响,看了看手表,快六点了,略带疲惫道:“辛苦了夜,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众人也确实累了,听后纷纷起身告退。谢文东回到自己的房间,一间只是不到八坪的小屋子,里面放了一张床己不能再摆放其他的东西。本来他到上海的时候东心雷己经为他准备好酒店,可谢文东执意不同,他不想搞出特殊化,毕竟刚到上海,条件恶劣,但也只有在艰辛的环境下和下面兄弟同甘共苦才能更得人心,这点他很明白,人心所向的重要性他更是了解,硬是在破旧的办公楼内找了一间小屋住下。 脱掉衣服,卸下一身的防备,终于可以轻松的休息一下。诩文东舒展身子,斜靠在床头,望向窗外,夭己大亮,上海的夭空很蓝,或许只仅仅是今夭,设有一丝浮云,他不觉想起了彭玲,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应该到美国了吧,彭书林是不是己脱离了危险?叹了口气,心烦的闭上眼目青,诩文东不知不觉中睡着。或许多夭设睡好,或许这一阵子确实太劳累,这一觉他睡得很熟。朦胧中,只觉得外面有喧杂的吵闹声音传来,刚开始还设反应过来,翻个身,将毯子往脑袋上一蒙设去理会,稍等了一会,诩文东猛然坐起身,反射性的从床下跳下来,在枕头下摸出手枪,静静聆听一会,外面的声音大有越吵越大的趋势。这是怎么回事?谢文东弄不明白,胡乱的披件外套,刚想出去看看,房门一开,姜森跑了进来。设等诩文东发问,他先开口道:“东哥,白燕领人在外面闹呢,非要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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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28 13:48:12
给她个说法。她说你着不出来,就杀进来找你,东哥,动不动手?” “恩”诩文东一阵头痛,脑中晕乎乎的,他有低血糖的毛病,加上多日来睡觉的时间都很少,心烦意乱,浑身乏力,连话都懒着说,只是摇摇头,擦过姜森向外走去。诩文东的毛病姜森自然知道,刚要再问,一见他日光发直,脸色布白的样子吓得一缩脖,东哥出现此状态时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脾气,还是闪得远为妙。
谢文东出了旧楼,来到厂院门口处,放眼一看,人还真不少,门内一泼,门外一泼,双方对峙,怒剑拔张。远远望去,白燕依旧一身白色的洋装,依然是那么合身,显得体型修长,美艳过人,可接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只见她早手又腰,手指在空中乱点朱红的樱唇一张一合,不知道在叫嚷着什么。站在她对面的有三眼、东心雷等人,具是一脸无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她一人唱独角戏。没有谢文东的指令,他们不敢轻易动她,毕竟白家的势力也不可小窥,不到万不得己,设必要多结下一大劲敌。上次诩文东抓住白燕,借机邀请他哥哥白紫衣,双方对对方的身份都很了解,后者明知道谢文东是故意擒住自己妹妹的,但顾忌到他的地位,又有意靠拢,并未发作。白燕在她哥哥的劝说下,也设再找麻烦,本来以为事清己经结束了,哪想到今夭白燕竟然带上四玉十号人找上门来。
白燕在门前来回走动,跳脚叫嚣,三眼等人正犹豫该不该动手让她走人的时候,谢文东出现了,他分开众人,从门内缓缓走出来。他走得很漫,脚下似乎有些发飘,头微微低垂,凌乱略长的黑发遮住眉梢,却挡不住那双细窄而又狭长的双日中散发出的丝丝冷光,日光之冰冷如同一把寒气封骨的冰刀,直刺进白燕的胸口,他举手抬足间自然而然散发逼人心魄的阴柔气息是其他人所无法比拟的,也是别人所无法模仿的。白燕设来由的激灵灵打个冷战,下意识的退后两步,举日一看,这才发现一脸漠然无表清的诩文东正向自己走来,她咬牙站稳脚跟,暗气自己设胆量,诩文东虽然是北洪门的掌门,但毕竟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再厉害还能有什么作为?白燕自己给自己打气,她其实也设比诩文东大上几岁。 谢文东越走越进,白燕感觉到压力也越来越大,身边的空气好象凝固了一般,让她觉得即使动一下都需使出浑身的力气。
空气自然不会凝固,那是诩文东身上的杀气。当二人之间只剩下五步左右的距离时,诩文东的步伐依然设有任何要停止的迹象,白燕忍受不住这种快把自己压垮、压碎的气势,喝然大叫一声,让自己精神为之一振,试图摆脱对方带给自己的压力,同时手中多了一把和唐刀差不多模样,只是要薄上很多的战刀,猛然向谢文东挥了出去。
刀身很薄,而且挥出的速度极快,象是一张颤动的纸片,在空中发出’沙刺耳的声音。她本来设动杀机,上次被诩文东抓住后骄做的自尊心受到莫大的耻辱,当日虽在其哥哥白紫衣的劝说下设再发难,可从诩文东那里出来回到家后,越想越不是滋味,暗暗发狠要给对方点颜色看看。她表面冰冷,内心却清高而火热,这点她和诩文东很象,都是不擅长表达更擅于隐腻自己内心的人。她瞒着白紫衣,暗中纠结五十多号人,浩浩荡荡来到破旧厂房前,只要谢文东道个歉,面子上能过去,她也就算了,哪知诩文东一出来非但设有赔礼的意思,反而一副,吃人,的样子,更主要的是,白燕确确实实被他吓住了,感觉如果自己不出手就会被对方一击斩杀,不得己全力使出一刀。
白燕功夫平平,但全力一刀也煞有气势,银光乍显,石光电闪一般,直奔谢文东胸口袭去。突然眼前一花,白燕连看也设看清,诩文东眼睁睁在她眼前消失了,一刀挥出斩到的只有空气。“呀!”白燕惊叫一声暗道不好 收刀想退后,可此时己经晚了。只觉耳朵热乎乎的,本能的转头一瞧,对上一双亮得灼人的双日。“你”白燕下面的话还设来得及说,谢文东出手如电,一拳击在她小腹上。“嘭l”白燕闷哼一声,小腹一阵酥麻,浑身的力气顿时消失的无影踪,身子软绵绵的倒了下去,正好摔进了诩文东的怀中。后者一传手,早臂将她揽住,接着反手一抓,正中白燕腰带,玉指一扣,如同拎小鸡一样抓起白燕向回走去。转变得太快了,刚才白燕还活蹦乱跳的,威风无限,这时己成了人家囊中之物。
她带来的下面人一时还设反应过来,目瞪口呆的楞在原地,其中一个小头日最先明白过劲,猛得惊叫一声:“快救小小姐” 众人清醒过来,一各个大惊失色,纷纷抓起武器准备上前营救。诩文东拣起白燕的战刀,转过身面对着数十如虎
似狼的大汉,面不更色,轻轻摇摇头,然后提了提手中的白燕,用刀背在她头顶拍了拍。意思很明显,只要再上前一步,你们的小姐可能性命难保了。白燕浑身乏力,但神志未失,被诩文东这样凌空拎着,面红似血,杏日圆睁,咬牙切齿道
:“你要把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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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28 13:49:14
谢文东低侧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什么话也设说。他不动,白燕那一千手下也不敢妄动,三眼东心雷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明白诩文东要千什么。双方僵持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时间一点点过去,白燕感觉自己快喘不上来气,胸口闷得快要爆炸,抬头再看诩文东,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站在那里直摇晃。正奇怪时,姜森看出诩文东不对头,一路飞奔跑过来,
关心问道:“东哥,你设事吧。”以前因为低血糖的关系,他曾昏迷过数次,姜森怕他有失,才慌张上前询问。诩文东挤出一丝笑容,慢慢晃头,手指一松,’吧嗒一声,白燕趴落在地。诩文东现在连眼睛都不敢睁,刚才用了曲青庭传他的身法轻松躲过白燕那一刀,虽然一拳击倒了白燕,他自己也突然一阵夭晕地转,在对方众日睽睽之下,强挺住设有到下。此时一见到姜森,精神一松,透支的身体没有了支持,再也承受不住,眼前漆黑,摔倒在地。还好有白燕垫底,诩文东结结实实摔在她身上。“不好意思啊”感觉到身下的柔软,神智模糊的诩文东轻轻吐了一句,接着什么事都不知道了。他设来由的一句道歉,反把白燕说楞了,木然的看着躺在自己身上的诩文东,一时忘记了起来。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她突然发现诩文东是一个很’精致’的人。白白的皮肤设有血色,但却很细腻,不似她所认识中那些男人的粗糙。一双丹凤眼紧紧闭着,能清楚看清他的睫毛,很细,很长。正当她对诩文东的面容读得认真时,姜森不适时机的将诩文东拦腰饱起,’歉然,的低头对白燕道:“对不起,虽然我很想再让你仔细’研究’一会,但现在,东哥必须得去医院了。”白燕听后一张俊脸羞得象一张红布,连忙从地上趴起,尴尬得限不能钻进地缝里去,借着拍打身上灰土的时候,演示慌乱异常的内心。姜森边走边认真道:“有句话我不得不提醒白小姐,白家在上海确实算得上有实力的大家族,但和洪门比起来,夭壤之别。下一次见面,我不希望还是在这种情况下。”等白燕恢复正常时,姜森和三眼等人己把谢文东饱上车,快速开往医院。东心雷设跟去,而是留下看家,他看了看白燕和她身后那一千人等,想到东哥就是因为他们而晕倒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设好声的说道:“白小姐,现在你满意了吧?!”白燕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乱得很,她设再多说什么,转身莫不做声的领人走了。白燕好奇,看诩文东的身法应该是功夫异常了得的人,为什么会无缘无辜的晕到?难道他受了伤?可又设有道理,他的身手己是非常人可比,加上那一班高手如云的手下,谁能伤得了他?她想不明白,坐在车内,白燕双眉紧皱,连她自己都设发觉,她竟然会对谢文东关心起来。
第六卷 这就是法 第119章
当谢文东醒过来时天色已黑,他没有马上睁开眼睛,而是默默回想了一会,自己一拳将白燕打倒后,剩下得事他就记不大清楚了,脑中混桨桨的,隐隐做痛,暗中感叹一声。老天对人一向很公平,给了他一样好东西,自然会索回一些其他的东西。他有着过人的头脑,却没有过人的身体。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要做的事情很多,谢文东常常觉得时间不够用,可他的精神可以不休息,但身子却早己超出负荷。一股清馨甜香诱人的味道钻进他的鼻中,他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张美妙中而又带些冰冷的面容。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谢文东看清后,咧嘴笑了,原来灵敏正站在他旁边,左右还有三眼任长风等人,具是满脸的关心,见他醒过来,纷纷围上前,问道:”东哥,你感觉怎么样?”
谢文东摇摇头,嗓子发干,说道:”没事,只是口喝。”李爽急忙倒了一杯水,递上前去。谢文东喝了一大口,清水如肚,顿觉精神大震,环视一周,问道:”我在医院?””唉!”三眼叹口气,道:”没错!东哥,快被你吓死了,不要经常玩昏迷嘛,我的心脏承受不了。”谢文东苦笑,问道:”我睡了多久?”李爽看了看手表,说道:”快十个小时了。””该死!”谢文东诅咒一声,长长吸了口气,翻身坐起,一动身,发现有针头插在他手腕上,他胡乱的拔掉,准备下床。三眼和灵敏二人急忙拦住,前者焦急道:”东哥,你这是干什么?”谢文东道:”十个小时,十个小时可以发生很多事,如果让向问天知道我住了院,十个小时己够他搞定一切的了。”三眼摇头,道:”东哥你放心,家里有老雷看着,而且我刚打过电话,风平浪静,没事。”
”风平浪静?怎么会?”谢文东笑道:”如果你是向问天,知道我住院后能风平浪静得起来吗?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吗?”
三眼眨眨眼睛,虽然他担心谢文东的身体,但有没法反驳他的话。灵敏冷静道:”外面有刘波打探消息,一旦南洪门有个风吹草动,他自然会将消息第一时间内传过来。””我怕,”谢文东边穿鞋子边道:”向问天一但发动,根本不给我们传递消息的机会。”见谢文东穿戴整齐,三眼道:”可是东哥,你的病……”谢文东眯眼一笑,道:”我的身子骨我自然最解。”
出了医院,三眼问道:”东哥,去哪?回厂房吗?”低头想了想,谢文东点点头,道:”恩,回去吧。”车上,三眼还特意给东心雷打了电话,问他情况怎么样,后者只是平淡回答道:无风无浪,相安无事。坐在后排的谢文东听后,心里稍安。
踏浪行歌
发表于 2008-10-28 13:49:29
一路颠簸,越接近厂房所在的地方,周围环境就越发荒凉,放眼望去,渺无人迹,能在繁华如上海找出一处这样的地方,谢文东也不得不佩服东心雷,挖洞,的本事,难怪他和向问天能周旋那么久。可是上次他邀请向问天的时候己经将此处暴露,最安全的地方也变成了最危险的。道路崎岖,本来平坦的马路由于长时间无人管理而变得坑凹不平。
谢文东等人坐了三辆车,他和三眼,高强,姜森同坐中间那辆。正走着,开在最前面那辆轿车缓缓停下,车门一响,李爽从里面跑出来,谢文东一皱眉,拉下车窗,问道:”小爽,怎么了?””东哥,前面有人挡路。”谢文东心中一震,暗到好快啊l飘身下了车,翘脚观望,果然,前方黑幕中隐约能看见灯光闪烁,细看之下,路中至少停了二十有余、大小不一的汽车。
”东哥……?”姜森等人也下了车,谨慎道:”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有多少人;我们……”调才文东一摆手,说垣:”这里距君雷用小上十分钟的路程,小管他们是谁,都没什么好怕的,走”三眼点点头,给东心雷打了电话,让他领人支援。
同时,跟在谢文东身后一起上了车。汽车放慢速度,缓缓前行,没过多久,双方逐渐接近,从车内看去,道路完全被对方的汽车堵死,四周左右,站有三四十号大汉。最前一人,二十多岁,身材修长,面白如玉,五官精致,手中一把三指宽,三尺有余的钢制板刀正轻轻敲打着车面,发出清脆的,当当,声。一推车门,谢文东走出来,环视一周,暗中清查一番对方的人数,最后,目光落在白衣人的身上,微微笑问道:”夜黑风高,这么多人不在家睡觉,拦在路中是什么意思?”
白衣青年*着车身,头也没抬,淡淡道:”杀人。””呵呵!”谢文东轻笑,昂首凝望夜空,嘲道:”世界上,不自量力的人一向不少。”白衣青年目中精光一闪,缓缓抬头,怒向谢文东,冷声道:”是吗?不试试你怎么知道谁在不自量力?
”你还不配”任长风走上前,上下看了看白衣青年,见他弯眉大眼,唇红齿白,心中一动,想起了南洪门的一个人,周挺他故意哼了一声,轻蔑道:”娘娘腔一个,成风什么”白衣青年脸色顿变,他一生最恨别人说他娘娘腔,此时任长风点到他的痛楚,加上一脸高傲没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白衣青年心中升起一团火焰,在他的眼睛中爆发。双目通红,’慢慢走上前,一句话没说,抡臂就是一刀。他手中的板刀上秤称一称,少说也得有十斤,至上而下,一刀劈下,力量何止百斤。
还好任长风早有准备,不慌不忙,斜身跳出一米多远,避到对方所能攻击的范围之外,同时放着森光的唐刀己出现在手中。他哈哈一笑,道:”我手下不死无名之鬼,南洪门的娘娘腔,抱个名吧!”
”你去死!”白衣青年根本不理会,抡起板刀,刀刀劈向任长风的要害。”嘶”没过三个照面,任长风的衣襟内挑下一角,这回他可不敢在大意,闭上嘴巴,静下心来,全力与对方战在一处。双方刀对刀,拳对拳,打得有声有色,叮当做响。没过几分钟,二人脸上都见了汗,微微有些气喘。白衣青年猛得一撤身,跳出圈外,刀尖直指任长风的鼻子,冷道:”你的身手不错,可我没兴趣和你打。””哦?”任长风一挑眉毛,问道:”那你想和谁打?””谢文东!””哈哈!”任长风仰面而笑,道:”算了吧,你连我都打不赢,还有什么资格去和东哥打?东哥说你自不量力还真说对了!”
白衣青年胸脯一起一伏,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在强忍怒火,避开面前的任长风,对他身后的谢文东叫道:”谢文东,象个汉子似的,出来和我一战!”随着青年的叫嚣,谢文东一挑眉毛,失声而笑,心中也升起一丝斗意,刚要上前迎战,可转念一想,暗道不好,对方很明显是向问天的人,后者不会傻到以为派出这么几十号人就能杀死自己,其中可定然有诈l谢文东面色一凝,眼珠连转,突然拿起电话,准备拨打东心雷的手机。他还没等按电话号码,电话却先响了,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兆,接起一听,果然。电话正是东心雷打来的,声音急迫,周围静着嘈杂的声音,他大声叫喊道:”东哥吗?家里有人偷袭!””什么人?””如果没看错,对方是南洪门的!”谢文东一拍脑袋,暗道向问天狡猾,先用手下人缠住自己,同时再偷袭自己的,老家,,令他无法分身救援。”别着急,我马上回去了!”谢文东先稳住东心雷,挂断电话后,震声说道:”家里有人偷袭,快点解决他们。”三眼等人具是一楞,接着明白过来,纷纷抽出各自武器。
其实谢文东算得没错,他住院的消息向问天确实已经知道了,而且他也确实没打算放过这个机会。白衣青年正是南洪门八大天王之一的周挺。向问天能把他派来拦阻谢文东,自然有他的道理。周挺脾气虽然暴躁,可他并不冲动,而且头脑灵活,做事周全。见谢文东己经发现自己一方的意图,脸上的怒气顿失,哈哈而笑,道:”你们现在知道,可能太晚了,向大哥的一把火好象己经烧起来了。”谢文东等人听后,望向厂房的方向,朦胧之中,天边泛起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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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28 13:50:03
”哎呀!”任长风惊叫一声,心中大怒,举刀向周挺杀去。他冲得快,闪得更快,没跑出两步,猛得一收刀,翻身向路边滚去。原来周挺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手枪。他一露枪,下面那三四十号大汉们无不扔掉刀棍,纷纷达开车厢,从中拿出长短不一的枪械,对着谢文东等人狂射起来。谢文东这一干人等具是高手,特别是五行五人,杀手出身,嗅觉灵敏,反应奇快,虽然是对方先拔枪的,可开第一枪的却是金眼。下手没什么可客气的,一枪打出,两人应声而倒。子弹在前面那人左眼打入,从后面那人的后脑飞出。于此同时,木子一把抱住谢文东,抽身跳到车后隐藏。三眼等人或躲于道边的树后或趴在车下还击。双方在空旷的荒地上展开真枪真弹的对射。子弹无眼,呼啸穿梭,不时有人中枪倒地。特别是金眼等人的枪法,一枪打出,定有中弹之人。没过多久,南洪门己有不下十人倒地不起。周挺边打边倒吸冷气,这样打下去,用不了多久,下面的兄弟都死光了,真没想到,谢文东手下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高人。五行五人一向低调,而且南北洪门争斗期间,他们大多的时间都在云南,上次和东心雷合谋暗杀向问天时,连枪都没开一下就被jc赶跑了,所以南洪门对他五人的情况并不熟悉。
周挺*在一辆面包车后,转头对手下高声喊道:”大家尽量不要露头,坚持顶住对万就行了。”正说看,哗啦一声响,他头上的车窗被子挥打得稀砰,玻璃渣滓淋了他一头。”妈的!”周挺咒骂一声,没敢探头,只是伸出手,胡乱的向对方开了两枪。他这边不好受,谢文东那边更是心急似火,现在家里只有东心雷一人主持大局,如何能顶住向问天的攻势,一旦有个散失,损兵折将是小,谢文东担心是东心雷本人。对方不露头,五行几人也没办法。上,上不去,打,还打不到,三眼急得直拍腿,嘟嚷道:”如果这时候有手雷就好了。”正说着,一颗深绿,圈咚咚的手雷出现在他面前,把三眼吓了一跳,差点没惊叫出声。转目一看,只见李爽眯着一双小眼睛,咧着大嘴傻笑。三眼木然问道:”老肥,你平时带这种东西干什么?”
李爽*笑道:”某些人一向喜欢欺负我,所以,我一直打着一颗手雷,万一真把我惹生气了,嘿嘿……”
”我*!你还真他妈够狠的!”三眼打个冷战,平时最能欺负李爽的好象就属他自己了。他郑重其事的拍了拍李爽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放心吧,老肥,现在把手雷交给我,以后我绝不会再欺负你了。””你保证?””恩!””那好!”李爽将手雷递给三眼,后者小心的接过来,沉甸甸的,有假包换绝对是真的。三眼黑着脸,暗暗将李爽骂了不下二十遍。他对金眼等人晃了晃手中的手雷,大声叫道:”掩护我!”五行几人明白,握枪急射一番,将周挺等人打得更是不敢露头。三眼抓住机会,弹飞手雷的引线,向对方车队正中仍去。”啊……””有手雷……?”随着对方一阵阵惊呼,本来藏起来的人再也藏不住了,纷纷从车后跑出来。早准备好的金眼五人哪能放过,几轮齐射下去,血雾团团升起,周挺下面己经没剩下几个人
第六卷 这就是法第一百二十章
等了好久;握住耳朵的三眼一直没听到爆炸声,疑惑的探头看了看,又转目狐疑的对向李爽,眼神中尽是不解。后者也正莫名其妙的挠着头,自言自语道:“哎?怎么没响呢?”“是啊!我也正想问你呢!”三眼没好气的说道。好久,李爽蹦出一句:“可能是个哑雷!妈的,俄罗斯生产的东西质量还真差劲!”“*!”三眼差点当场吐血,一脚踢在李爽屁股上,“你猪头啊……”
手雷虽然是没炸,可把南洪门的人吓得不轻,天新网络手打跳出来那几十号人没一个能站起来的。周挺气得一跺脚,转头一看自己带来的手下,已不足二十人,其中还有不少挂了彩,皱眉咬牙的包扎伤口,他苦叹一声,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对方竟然还有一帮枪法奇准的高手,这个教训记住了。大势已去,再挺下去恐怕一个都跑不了。周挺心中有了退意,晃晃枪,边打边向后躲。他一失去信心,其他人更是没了主心骨,纷纷后撤。南洪门的一举一动没瞒过谢文东的眼睛,见对方要跑,他冷笑一声,慢悠悠的掏出枪,倒出弹夹,查看一番里面的子弹,装好,上堂,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喝一声,向对方窜去。他上身前倾,速度极快,加上浑身的黑衣,如同一只狸猫,电闪一般*在对方一辆面包车下。“啊?”三眼吓得一吐舌头,暗道东哥刚刚从医院出来,还没有完全痊愈,怎么如此冲动,进了人家的腹地万一有个闪失可糟了。担心谢文东的安慰,毫没忧郁,三眼几乎本能反应的跟着窜出来。可惜他没谢文东那么星云,前者时比较突然,南洪门的人包括周挺在内都没想到,可到了三眼这,刚跑出没几步,迎接他的是一梭子子弹。无奈之下,他只好就地一滚,又轱辘回去,难进分毫。
周挺虽然看见对方有人冲进自己的阵营,可他位置撤得比较*后,谢文东又一身黑衣和夜幕混成一团,难以分辨,并未认出是他,只是高声大喝道:“把冲过来的那个干掉!”本来躲在面包车后几名大汉互视一眼,听声音已经知道对方就在自己这辆车的后面,其中一人想探头看看对方的位置,脑袋刚露出一半,枪声响起,那人身子一震,张开的嘴巴连声音都没出,已无力的一头栽倒下去。旁边的两位同伴急忙将他拉回来,低头一瞧,吓得一闭眼。原来那人的眼睛上被打出一个大窟窿,里面黑的,红的,白的,混合在一起的液体从伤口处缓缓流淌出来。“兄弟!”其中一人怒吼狂叫,对着车身,一阵乱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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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28 13:50:29
顿时,车身枪痕累累,具是冒着青烟黑洞。另一人反应挺快,迅速趴在地上,通过汽车底盘和地面的缝隙观察对方的位置。
他能想到的,谢文东自然也想到了。论狡猾,论阴险,论随机应变,他和谢文东比起来差远了。这人低身趴下来,脸贴地面,在车底下对上的是一张笑眯眯,写满无害的笑脸。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张大嘴巴,眼珠差点没掉出来。谢文东没给他喊的机会,身手一拉,将他的嘴捂住,另只手手掌伸直,如同一把利剑,狠狠刺了下去。谢文东的手指不会要人的命,可他手指间夹的那把寒光四射的金刀却可以。“扑哧!”,整个刀身没进了大汉的喉咙内。大汉发不出声音,车下又狭窄,他手脚乱蹬,不一会工夫,只剩下微微的抽搐。车后的同伴不知道车下发生的事,一轮子弹打光后,心情稍缓,边往弹夹内装子弹边低头查看同伴,加上他上身都没在车子底下,只剩双腿留在外面,不时还颠动两下,心中奇怪,踢了踢他屁股,毫无反应,也无应答,更是不解,莫名其妙的低下身,想查看究竟。刚蹲下来,车上猛的伸出一只手,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枪直指他的脑门。大汉立刻明白了,不用问,车下的同伴定然也遭到不测了。他很机灵的一句话没说,将枪一扔,双手抱头蹲了下去。谢文东笑呵呵的从车低爬出来,没起身,而是在那人的对面蹲下,笑道:“你挺聪明的。”那人无奈道:“我只是识时务。”“恩,很好。”谢文东手中的手枪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枪尖却始终不离他脑袋。“按我说的做,你能活。”那人点点头。“现在,把手放下,缓缓站起身,然后向你们带头那人的方向走,你最好不要妄动,因为我会一直藏在你的身后,当然,还有我的枪。”谢文东的声音很柔和,但听在大汉的耳朵里,无疑成了天下最刺耳的噪音,而他又不得不按照谢文东所说的去做,因为他怕死。大汉按照谢文东的话,站起身,缓缓向周挺的方向走去。
周挺一开始还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表现,正站在自己车前,高声指挥一干手下后退。无意中扫到走过来的大汉,见他慢吞吞的,急道:“你在干什么,快点上车!”汗水从大汉的恋郏滑落,他想快,可身后那把枪不让他快,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缓步向周挺走去。周挺头脑机灵,见他表情不自然,动作僵硬,头脑马上反应不好,想也没想,抬手就是一枪。
他打的是大汉的左小腹,并非要害,即使如此,大汉痛叫一声,仰面摔道。谢文东一低身,在大汉跨下钻出来,抬手对着周挺扣动扳机。他的手指扣下去就再没有松开,“哒哒哒……”半自动手枪展开连射,如同冲锋枪一般,一口气打光所有的子弹。
谢文东最大的弱点恐怕就属他的枪法,即使在不到十米的距离内,二十发子弹没有一颗命中,只是在周挺衣服上留下几个洞,吓得他一缩脖,话都没敢多说一句,直接扑进车内,一踩油门,跑了。他一走,可苦了南洪门下面的那些小弟,没有了斗志,打也不是,逃也不是,最后,直接把抢一扔,投降了。三眼等人接着冲上前,对着投降之人一顿乱踢,打得号叫连天。三眼来到谢文东近前,前前后后检查一反,见他无事,长出一口气,道:“东哥,你怎么这么冲动,快吓死我了。”
谢文东惋惜地看着手中的抢,暗道枪是好枪,只可惜落在一个不会用枪人的手里。他呵呵一笑,道:“长时间不运动,身体都虚了。”姜森走上前,眼角一扫那些投降的人,用嘴一弩,问道:“东哥,他们怎么办?”
谢文东低头沉思片刻,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转身走向轿车,临关车门,平淡道:“我们没有时间,也没有人力去看管他们。”
三眼和姜森二人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从肋下拔出刀子。灵敏一皱眉,道:“东哥,杀了他们,万一被jc找上了,我们不好解释。”谢文东道:“杀一个是杀,杀十个也是杀,既然有人已经死了,那也不在乎多挂几个!”说完,关上车门,对开车的高强道:“去工厂!”汽车开走,后面响起一片恐怖的惊叫声。一般来说,扫尾工作都是姜森来执行的。虽然这个活他也不愿意干,但用三眼的话说:老森比较在行!“也该给向问天点颜色看看了。”谢文东坐在车内,从怀中拿出一块黑色的手帕,仔细的摊开,系在鼻下。见状,车内的高强和李爽都笑了,是啊,有谢文东在,他们好像还没怕过谁。
汽车一路前行,等接近厂房时,只听见里面喊杀连天,火光将夜色染红了一片。谢文东丢掉手枪,在软肋之下抽出一把冷气逼人的开山刀。在他身上,刀与枪是不分家的,即使昏倒住进医院,这两样东西同样藏在他的衣下。身在江湖,武器就是命。刀与枪,谢文东更倾向喜欢后者。毕竟,枪里的子弹终究是有限的,而刀的嗜血却是无限的。
书辆汽车在厂房门前停下,各车门一齐打开,谢文东等人具是黑帕蒙嘴,从中走出来。门口有南洪门的人看守放风,刚开始见远处来了一行车队还有些担心,等近了一看,发现是自己人的车,以为是周挺回来了,当车停下时,有四五号身穿白衣的汉子迎上来,可从车内走人却使他们大吃一惊。“你们事”他们见下来的都是陌生面孔,一时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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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28 13:50:40
突然一团黑雾向几人飞出,他们慌张后退,黑雾飘忽落地,几人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张黑色的卡片,一人好奇,拣起来细看,黑卡上有一血红的大字,那人吃惊读道:“杀?”“你说对了!”银光一闪,那人眼睛只是在一闸之间,喉咙已经被一分为二。“扑通!”随着他的倒地,谢文东挥刀向前,身子如同离弦之箭,刀光粼粼,水银泻地一般在周围几人身上划过。
第六卷 这就是法 第一百二十一章
见任长风和三眼二人一前一后向独眼龙杀去,谢文东也想上前,还没等他迈出一步,迎面砍来三刀。他脚步一滑,泥鳅般闪了出去,手臂猛挥,金光乍显,快似一道流星,绕过一人的脖子,刺进他旁边那人的喉咙。谢文东身子一震,收回金刀,再看那两人,一个喉咙上陋个血窟窿,另一个脖子一圈血痕,鲜血汩汩流出,缓缓的无力瘫倒。剩下那人被吓得一呆,砍出的刀还没等收回,谢文东一个箭步窜到他近前,二人脸对脸,之间的距离不足五寸,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能清晰而闻。
????那人激灵灵打个冷战,迅速收刀,向谢文东后心猛刺。后者狡诈异常,只看对方的眼神已然知道他要干什么,身子提溜一转,从那人的面前转到他的身后。他一走不要紧,那人一刀没刺中谢文东,反由用力过猛,收刀不住,半个刀身直进他自己的小腹。“哎呀!”惨叫一声,那人抱着插进自己肚子的刀仰面而亡。谢文东残酷一笑,刚要转身,前方又杀上来二十多号人,刀棍齐举,环目圆睁,大有一口把他撕碎吞下的意思。“哈哈!”谢文东仰面而笑,面对二十多大汉毫无惧怕之色。
????二十多南洪门弟子把他团团围住,困在正中,见地上三具未凉透的尸体,暗暗心惊,再看谢文东,满脸血腥,双目通红如血,黑夜中,似乎快发出红光。“你们,还等什么?”谢文东摇了摇手中的开山刀,嘴角微微挂笑。
????“杀!”他的话激怒了众人,瞬间,五名大汉,五把片刀,从不同角度向谢文东杀来。冷冷一笑,谢文东豪情顿起。有了刚才的经验,他对自己的步法信心十足。下面脚步不动,只是身子轻轻一晃,最先刺来的一刀在他腋下穿过,使刀那名大汉一楞,他明明看见自己的刀将要刺在对方的后心上,怎么莫名其妙的跑到人家胳膊底下了,还没等弄明白怎么回事,谢文东臂膀一合,夹住那人的片刀,接着头也没回反手一挥,开山刀发出呼呼的破风声砍向那人的面门。那人再想抽刀抵挡,依然没有了机会。“扑哧”,血泉喷出,半个脑袋的尸体踉跄而退,吓得周边人群惊叫不断,连连闪避。谢文东一刀斩掉那人半个脑袋,片刻不停,开山刀一阵猛挥,“当当当……”金鸣连响,弹开另外的四把片刀。抓住机会,集中全身力气,向一人立劈华山就是一刀。那人不敢亵慢,横刀拦阻,只听喀嚓一声脆响,刀断,人亡。触目惊心的血口子从那人面颊一直划到小腹,可见谢文东这一刀力量之大。剩下三人哪见过如此厉害的人物,胆子差点没吓破,互视一眼,话也没说,转身几个冲刺,消失在人群中。剩下的人目瞪口呆的眨眨眼睛,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上前。谢文东一甩开山刀,脸上仍然是浅浅的笑容,道:“下一个,谁来?”抬目,血红的眼光所过之处,无不被吓得倒退数步。他环视一周,包围圈也扩大了一周。
????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见自己一方的兄弟被谢文东吓住,气得直跺脚,骂道:“真是一帮没用的东西!”说着,他打跨步上前,手中刀一指谢文东,怒道:“朋友,看你的身手好象不是无名之辈吧!”谢文东瞄了他一眼,嗤笑,低头仔细将凝血的刀身擦了擦,淡淡道:“谢文东!”“什么?”他突然蹦出一句,小头目一时还没弄懂什么意思。
????谢文东无奈,一字一句道:“我叫谢文东!”他可怜的看着对方,怜惜的程度象是在看一个快死的人,小头目自然还没有死,可是他看见人群外的金眼。“谢文东?!”小头目先是一惊,接着大喜,转头对众人高声叫道:“他就是谢文东,他就是谢文东!!”说着话,一马当先,生怕别人抢在自己前头似的,疯了一般举刀向谢文东跑出,连他握刀的双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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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28 13:50:55
????谢文东没有动,静静的站在原地,叹了口气,仰面看向天际。小头目见他的样子,心中更是雀跃,暗暗说道:谢文东,这是你找死!等到了他不足三步远的地方,小头目高高跳起,至上而下,对着谢文东的脑袋用力劈下。
????“砰!”冷然枪声一响,小头目还在腾空的身子在空中翻个跟头,‘扑通’,尘土滚滚,落在谢文东的脚下。太阳穴上出现一个拇指大的窟窿。本来跟在他身后正准备往前撕杀的人一听见枪响,再看小头目倒地不起,呼啦,不约而同的退得一干二静。金眼提着冒着青烟的手枪,正准备射杀抱头鼠窜的南洪门弟子,却被谢文东张手拦住,道:“剩点子弹,我们要找的人还没有找到呢。”金眼眼珠一转,立刻知道谢文东指得是谁,点点头,收起枪道:“我明白!东哥!”
????再说任长风和三眼二人,向独眼龙冲杀,南洪门下面的弟子根本拦不住他俩,特别是任长风那把唐刀,粘上伤,碰上亡,几个照面,以有十几号人伤在他刀下。这时,独眼龙也发现他二人,分开人群,上下打量一番任长风,哈哈大笑,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北贼那个自居不凡的小子啊!”任长风站住身,唐刀在他手中打个转,冷冷道:“就凭你这一句话,你就该死一百次!”“呵呵?”田方常一挑眉毛,微微一侧身,手中多出一把方刀,道:“我的命只有一条,小子,有本事你来拿吧!”
????任长风看了看他手的刀,长短和自己的差不多,但极其厚重,如同一根铁条,挥舞起来气势磅礴,若不小心被这把刀碰上,不死也掉层皮。任长风缓缓上前,眼睛直勾勾盯着对方的方刀,平静道:“刀是好刀,只是不知道用刀的人怎样?!”
????二人间的距离逐渐拉进,气氛也越来越凝重。左右南洪门弟子下意识的退出圈外,留出一小半个篮球场大小的场子。田方常紧紧握着刀把,面色阴沉。他说得虽然轻松,可任长风的武艺他不是没有耳闻,那可是北洪门内的二号高手。二人之间不足五步,都到了双方攻击范围之内,而任长风还在继续走,田方常不愿忍受对方带给自己的压力,莫不做声,突然一刀递出,拉响了进攻的号角。这一刀速度不快,但后者变化极多,是以试探性为住的。任长风冷哼一声,不躲不闪,迎着对方刺来的刀,以同样的招势反刺回去,只是速度要比田方常那刀快很多。后者心中暗骂任长风不是东西,上来就用你死我活的拼命打法,他还不想冒这个险。无奈,田方常收刀闪避,平移出数步。任长风要的就是对方这样,他乘机抢回先手,一把唐刀,上下翻飞,身子左右腾挪,始终不离田方常身上之要害。进攻一方总是要比防守一方占很多便宜,起码在体力上,精神上,士气上都能压倒对手。没超过两分钟,田方常头顶已见了汗,呼吸沉重起来。这时他才后悔刚才自己胆小了,被任长风抢得先机,哪知道对方的招法竟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没给自己一丝反击和喘息的机会。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田方常大吼一声,也使出不要命的打法。任长风一刀划向他小腹,他咬牙硬挺不挡,接着反手一刀直劈对方脖根处。任长风不想失去先手的机会,刀不停,上身猛得向后一仰,方刀在他面门咆哮而过,连带划下他一缕头发。而他的刀也在田方常小腹略过,虽没伤到肌肤,但在衣服上开个一尺长的口子。双方各退出两步,站稳后,任长风摸摸脑门和面颊,感觉无伤,才放下心来。而田方常低头查看小腹上的口子,见只是刮到衣服才长长出了口气,暗暗清醒对方的刀没再长一寸,那自己可开膛了。二人各自查看一番,都觉无碍之后,开始凝视起对方。
????此时,被打进小楼内的东心雷也带领一干手下杀了出来,和南洪门弟子混战一处。双方兵对兵,将对将,刀光闪闪,煞气冲天,喊杀声不断,谢文东一回来,北洪门的人士气大震,再想把他们打退,以非易事。自始自终,谢文东一直边打边找向问天,可他在厂院内兜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找到,不过,他敢肯定,向问天一定来了。双方激战不断升级,死伤的人也再不断增加,整个工厂,到处都有倒地不起的人,流淌成小河的血水,快把地面染红,残肢断臂,触目惊心,令人做呕。
踏浪行歌
发表于 2008-10-28 13:52:39
????或许连老天也在感慨人类的自相残杀,人类对待自己同类的残忍,稀稀拉拉下起雨来。刚开始只是小雨,后来越下越打,雨水洗刷掉地面的血迹,却无法洗静世间的罪恶。突然,天空一道耀眼的光芒升起,霎时间,当空亮如白昼,本和任长风对峙的田方常脸色一变,狠狠瞪了任长风一眼,边退边道:“我们这场仗还没有打完!以后我再找你算帐!”说完,一挥手,头也不回向院墙跑去,到了墙根,身子一窜,翻身跳了出去。南洪门的其他弟子一见强光之后,也纷纷后撤,虽是在退,却有条不乱,落在后面的人殿后阻敌,前面的人全力而退。东心雷想要追杀,被谢文东拦住,后者看着远去的男洪门弟子,冷冷道:“不要再追了,即使追上,也打不出个结果来。”“难道就让他这么跑了?”东心雷心中憋了一口恶气,不吐不快。
????谢文东咧嘴一笑,道:“我们现在只有两件事可做,要么赶快打扫战场,要么全力退出工厂,如果我没猜错,jc快到了。”
????“啊?”东心雷一听jc,顿时心里凉了半截。左右环视,遍地是尸体,没死的人还在匍匐呼救,如果这时候jc来了,那自己一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经谢文东这么一说,三眼托腮沉思片刻,一拍脑袋,喃喃道:“好狡猾的向问天啊!东哥,我们即使现在全力打扫战场,没有两三个小时也弄不干净,可那时jc早到了,东哥,我们怎么办?”
????“凉拌!”谢文东笑呵呵的拿出手帕,不慌不忙的擦着他那把开山刀。“咳!”三眼急得直跺脚,这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谢文东眼角撇见三眼的表情,笑道:“张哥,不用担心,大不了这个地方我们不要了,把自己人带走,南洪门的人剩下不管,让他们自己去和jc解释吧!”东心雷一震,急道:“那我们去哪?”“天意酒吧!”谢文东一甩手,手帕飘然落地。
????一小时后,当分局长景学文好不容易清除干净路上塞挤的汽车,赶到现场的时候,工厂里已再无一个能站起来的人。放眼看去,死的,没死的人遍地都是,咿咿呀呀痛苦的呼救声时断时续。这种情景即使景学文自己都有些暗暗心惊,更别说他手下其他的jc,一队长楞呆呆道:“老天,这里发生什么了?”景学文面色阴沉,转头怒道:“你在这里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封锁附近的道路,对了,直接通知一声该区的公安吧!”队长豁然清醒,大气没敢喘一下,领人急匆匆走了。景学文眉头皱成‘川’字型,自语道:“太过分了,这要是传出去还了得!”说着,拿出电话,拨通了向问天的手机。
????谢文东带人到了天意酒吧后,把原本不算小的酒吧顿时挤得满满的。楼上楼下,都是人。略微点算一下,下面死伤的兄弟至少不下五十人。谢文东坐在二楼一间包房内,缓缓吸着烟。左右或坐或站,不下二十号人,房间内静悄悄的,落针可闻,众人都在等他说话。好一会,他将烟头掐死,问道:“不知道此次南洪门损失多少人力?”
第六卷 这就是法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三眼负责打扫战场,心中多少有个概念,答道:“应该不下二百。严格来说,我们取得了胜利。”“呵呵!”谢文东肩膀一震,嘲笑一声道:“敌损一千,我折八百,这样的胜利不要也罢。”三眼叹道:“如果当时我们人手足够多的话,南洪门的损失远不止这些。”东心雷心有同感,接道:“是啊,东哥,没有人手左右见拙,我们应该从南京或者T市调人了。”
????“调人?”谢文东一挑眉毛,摇头道:“调人过来倒是容易,可我们往那里安排。天意酒吧我们也只是刚刚收下来,还不稳定,更何况酒吧现在连我们这些人都装不下,再来人不挤炸了嘛!”说罢,他转头道:“笑欢。”
????于笑欢正在愣神,通过这一次和南洪门硬碰硬的接触中,他算是真正了解到了谢文东的实力,把南洪门打得死伤二百多号人竟然还不知足,这可能就是一个集团组织和一个地方帮会见识上的差距。他正暗暗庆幸自己当初多亏做了投靠谢文东的决定时,哪知后者突然喊自己,茫然的看向谢文东,忘了答话。后者一笑,并不在意,说道:“笑欢,和咱们酒吧相邻有坐二层的酒楼,叫什么……”“鲜花酒店!”“对,鲜花酒店,你知道那的老板是什么来头吗?”“哦……”于笑欢犹豫了一下,说道:“据我说知,那个老板姓李,好象不是道上混的。”“恩!”谢文东揉揉下巴,半晌,道:“如果要买下,需要多少钱?”
????“什么?”于笑欢一哆嗦,以为自己听错了。谢文东道:“买下这间鲜花酒点,大概需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