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领导
发表于 2009-7-8 10:3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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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没有你浪漫。听说彭冬梅妈妈还为此事跟那个游戏厅老板吵了一架。彭冬梅妈妈说就是要把她女儿嫁给你,还说就是你家里没有一分钱也没有关系。现在我们镇上的人都感到奇怪,为什么她一下子转性了?前一段时间她女儿绝食都没有松口。都怀疑是不是你把她的肚子弄大了,生米煮成了熟饭。嘿嘿……”王庆贺暧昧地问道,正因为听到薛华鼎的这事才使他觉得自己与黄清明的事把握更大了些。
“你怎么也嘴巴长了?”薛华鼎反问道。
“哈哈,好笑罗。对了,你有清明的消息吗?”
“有啊,她不在医院实习吗?”
“看来她跟你的联系并不怎么样。我告诉你,她早实习完了。正在学校一边写毕业论文一边找工作呢。”王庆贺有点得意的说道。
第一卷 迷茫中求索 第086章 有点不满
“她工作找的怎么样?”薛华鼎很关心黄清明,脱口问道。
自从自己培训后二人的通信确实没有以前频繁,特别是自己开始在外面做开局工程赚钱后,劳累的他几乎没有写过信给她,也很难收到她的信。
“不知道,她妈妈说可能是过年后再专门找。现在大的医院很难进。”
二人的话题自然转到大学生工作难找和同学方面的事去了。
到了县城王庆贺也没有停留直接转车走了,薛华鼎正好赶上吃中饭时间就到县局食堂吃了中饭。
因为是周日,食堂吃饭的人很少,菜也是昨天留下的,只是价格很低,象征性地每人收了一毛钱。新鲜的菜做出来都非常难吃,剩菜的味道更是无法说,薛华鼎仅仅扒了二口就没有再吃,将它们全倒入了泔水缸中。
下午,复印好罗敏她们的身份证后,薛华鼎就买了一袋水果,租的士到了人事劳资股找到老庞的家里。老庞已经得到了通知,见薛华鼎上门,就请他喝了一杯茶之后一起回到了局里。
薛华鼎首先把罗敏和彭冬梅的身份证复印件、相片等交给老庞,问道:“就这些东西吧?”
老庞看了看身份证复印件和相片后,对薛华鼎道:“就这些东西够了。不过,这个罗敏的身份证有点问题,上次劳动局资格审查的时候也搞了半天,名字差点被他们给剔掉了。”
“为什么?”薛华鼎奇怪地问道。
“你看看,她身份证上的地址都是农村的,别人一看就知道是农村户口。最后还是劳动局派人到公安局去查询,才知道她是最近才解决户口。”老庞指着身份证的地址说道。
“考试的时候会不会有问题?”薛华鼎问道。
“户口是真的解决了,不会有大的问题。”老庞摇了摇头,想了一下,说道,“只是有点担心监考老师看到这个地址后产生疑问,可能问她几句话而影响她的情绪,你不用担心。”
薛华鼎点点头,就此事又跟他商量着说了几句。
之后,二人开始讨论试卷的问题。当薛华鼎问出题范围时,老庞提出了一个出题原则,那就是考题要与邮电局的工作性质挂上勾。归属到一点就是考题内容主要是高中物理电学部分。考查考生对电流、电压、电阻、功率等的认识和相互关系的了解,难一点的就是万用表的使用、交流电功率计算等等。
按薛华鼎的理解,如果仅仅是这方面的知识,出的试卷恐怕一个初中生也能做出来。但薛华鼎没有说什么,确定了出题范围后,薛华鼎就回自己的办公室出试卷了,说好明天上午交给老庞,由他在考前请老师审定修改。
也就是说,薛华鼎出的题不一定完全就是考试的题,还要经过一道关卡。
第二天,薛华鼎将试题交给老庞后就乘车到上海培训去了。在那里薛华鼎接到了许蕾的“通知”,要他星期五赶到施工现场。
这周星期四下课后,薛华鼎又跟培训老师打了一个招呼,搭上到金华的长途汽车,晚上在金华住宿,星期五早上就出现了工程现场。
这次许蕾的妈妈并没有来这里主持工程,这里的工作交给朱瑗负责。
当薛华鼎进机房的时候,公司的与员工都在紧张的忙碌着。现在是硬件安装的扫尾阶段,无须薛华鼎插手。他就稍微看了看现场,然后到朱瑗的临时办公地点去找她。
看到薛华鼎进了机房,坐在电脑旁的朱瑗向他招了招手。薛华鼎连忙走过去,喊了一声朱老师后就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坐下的时候他的眼光有意无意地扫了她那雄伟壮观的胸脯一眼,发现她的胸脯依然高耸,只是被羊毛衫遮了个结结实实,不说看不到ru房、ru沟,就是脖子也只能看到一点点,让他心里有了一丝丝遗憾:如果露出来的话,不知好看不?
“今天请假?”朱瑗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更不知道他心里龌鹾的想法,她微笑着问道。
“嗯,想到你们工作这么辛苦,我坐在教室里坐不下去。”薛华鼎微笑道。
“呵呵,你还没有蜕化变质为可恶的资本家,知道怜惜我们这些工人。”
“你才是资本家呢,又是老板又是经理的。”
“那我把这个现场经理让给你当怎么样?”朱瑗有点认真地说道,这让薛华鼎一愣。过了一会,朱瑗又说道,“对了,我听你岳母娘讲你不打算从邮电局脱离出来。为什么?在邮电局一年的工资还没有你接几个工程赚的多。这么跑来跑去也够辛苦的。”
“我觉得这种工程不可能长期做下去,不想辞职。不说是昙花一现也就最多二年时间就没有市场了。”薛华鼎老实说道。
朱瑗摇头道:“我倒不这么想,西门子交换机开完了还有爱立信,爱立信开完了还有阿尔卡特,当然这些设备不是先后出来。我的意思是说新的设备新的技术层出不穷,我们不做交换机还可以做其他。”
薛华鼎道:“不知怎么的,我心里还是觉得有一个正式的单位心里踏实些。”
“呵呵,那你说我们自己的这单位就不正式了?”笑的时候,朱瑗的胸部一耸一耸的,让薛华鼎心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嘿嘿,我还真有这感觉。”薛华鼎不好意思地笑道。
“哇,不会吧。你老板都这么想,那我这打工的不更是心发虚。呵呵。”她的胸部有随着她的笑声荡漾着。正好让才抬头的薛华鼎看见,他又低下了头,脸有点发红,感觉到自己有点不地道,注意女同志的胸脯。
“我真不知道完成这些工程后,下一步我们公司干什么,你知道我也就喜欢在计算机上玩一玩,对生意场上的事不熟悉。”薛华鼎转头看着屏幕,装着在看资料,说道。
“其实我们今后能做的事情可多了,我们可以安装移动交换机、移动发射基站、为邮电局建设网管中心……,这些项目都有大把的钱可赚。”朱瑗诱惑道。
“确实是这么一回事。要不,我们先这么做下去,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反正我还年轻,我们一步步来。朱老师,你说呢?”薛华鼎道。
“呵呵,你年经不错,可我们不年轻啊。虽然一步步来没错,但你做老板的也要有一个大的方向让我们看到吧。你说是不?至少我们放心些。”朱瑗的话中有话。
薛华鼎一愣,小心地说道:“朱老师是不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了?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怎么这么说?”
朱瑗想了一下,说道:“你如果不辞职,那你的心思就不会放在这里,也就不会时时刻刻关心公司的事情。你看,……我就说句实话吧,现在我不放心。我们公司四个股东,你、你岳母娘、许蕾和我,除了我是一心扑在公司外,你们三个都只是把它当第二职业。我怕今后公司一遇到困难,你们就撒手不管了。反正在你们看来,这个公司可有可无。我告诉你,小薛,我可是准备把学校的工作辞掉来这里工作的。”
薛华鼎理解的点了点头,心里想:看来朱瑗对梁燕不到现场来有点意见了,虽然话有点委婉。
第一卷 迷茫中求索 第087章 是不是辞职
同时朱瑗的话也让薛华鼎有点汗颜,他确实也是这么想的,连许蕾的妈妈也是这个意思。他们三人都没有把这个临时起意的公司当着自己最终的事业,虽然它现在看似很赚钱。
至于许蕾那更不用说,她现在之所以两边跑,主要还是因为自己在这里,按她的说法,每周在这里工作既可以会老公又可以赚钱,所以她乐此不疲。如果哪天他不来,她说她也不来。虽然这话有点开玩笑的意思,但也反映了她确实不怎么看重这工作。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都辞职来经营这个公司?”薛华鼎转过头来问道。
“至上你们三个人要出来一个人。”朱瑗说到这里,不好意思地说道,“最好是你出来。”
“为什么是我?你知道我并不会做生意。”薛华鼎惊奇地问道。
“哼,谁生下来就会?都不是学的。因为我觉得一个公司有一个男人负责最好。好多事情男人出面方便一些。”说到这里,朱瑗偷偷看了看四周一眼,见其他人都忙于自己的事,没有人注意这里,她就靠近薛华鼎身边小声说道,“前天,这里有一个领导对我们小张说什么晚上有空要去潇洒。小张做不了主就告诉了我,我给了小张二千元让他陪那个领导。不想二千元一下就用完了,那领导还说不尽兴,提出要我们公司的领导陪。你想我是一个女人,怎么可能陪你们男人去那种地方。小张还说那个人什么都不怕,进了那个什么娱乐城就大声喊要小姐陪,在娱乐城里还敢公开说他的单位,胆子特大。”
小张是这里的小工头。
“不陪他去就是了。”薛华鼎不以为然地说道,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他是一个什么领导?”
“他其实也不是一个什么领导,但他是配合我们工程的人。不陪他去怕他使坏,耽误我们的工作,他真要故意拖着不配合,我们损失可大了。你知道阎王好惹,小鬼难磨,是不?”朱瑗苦着脸道,“其实应付这个人倒没有什么,我们在这里也只剩几天的事了,做完工程我们就走。主要是今后的工程,如果真有决定权的领导要我们陪他去那种地方,怎么办?”
“不会吧,他们不怕公安局抓?”薛华鼎说完,自己都觉得无说服力。
某领导
发表于 2009-7-8 10:3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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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是让小姐陪喝酒唱歌什么的,公安局怎么抓,抓什么?而且我还怕有些客户象某人一样只盯着别人胸脯看呢。”说到这里,朱瑗白了他一眼。
薛华鼎大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慌忙说道:“我没有……没有……”
“没有?我刚才说你了吗?做贼心虚吧?哼,看我不告诉蕾蕾。”
“欣赏,仅仅是欣赏……”薛华鼎连忙说道。
“好的,我就给蕾蕾说,你只是喜欢欣赏欣赏异性的胸脯而已。呵呵……”朱瑗大笑。
薛华鼎再也不敢开口,也不敢看她,明知道她笑的时候她胸前的二只兔子在跳跃。
“好了,你工作吧。不要怕,我不会告状的。我半老徐娘的还有小伙子偷看,很自豪。呵呵……”说完,朱瑗还用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二下,才站起来准备走开。
只走了二步,她又转身道:“对了,你接到江苏王昱的电话了没有?”
薛华鼎抬起还有点羞涩的脸,说道:“接到了。我都不知他怎么找到我培训的地方的。可我们实在忙不过来,我没有答应他。”
原来,当得知朱瑗所在的公司顺利开通了一个C4汇接局后,江苏的王昱马上分别给薛华鼎和朱瑗打来了电话,请他们前往他们省安装开通交换机。薛华鼎和朱瑗二人都没有埋怨他,但也都不约而同地拒绝了他的邀请,倒不是二人记恨他王昱看不起人,主要是现在西门子公司指定的工程都忙不过来。
朱瑗点头道:“我也没有答应。现在我们的订单都完不成。好了,我去现场看看,再见!”
薛华鼎转身认真地工作起来。不过他时不时想起朱瑗的担忧:她说的是这个理,一个女人带着一班人,远比一个男人当领导要麻烦很多倍。可这事还真不好处理,无论是从性别还是从目前在单位所处的地位来讲,最应该辞职的应该是自己。只有自己无guan一身轻,工资收入又最低。
可薛华鼎一想到自己现在辞职,心里很快就出现了朱县长、唐局长、市局姚局长的身影,觉得自己这么一走了之实在对不起他们,他们为自己做了很多,也在自己身上寄予了厚望。为了提高自己的技术水平,二次都是他们花了不少精力才让自己参加培训的。
“有恩不报非君子,我怎么可能做见利忘义的人?”薛华鼎摇头。
“可问题怎么解决呢?”薛华鼎苦思,但实在想不出好的办法。
中午,西门子公司的麦克到达。晚上,许蕾和她妈妈也一起来了。有了上一次开局的经验,自己公司的技术员也开始动手帮忙做一些上次不能做的事情,这使薛华鼎和许蕾两人以及被抓来当苦役的麦克工作量大为减轻,不再象第一次一样几天几夜连轴干。不过一天也只能挤时间休息五六个小时。
星期日晚上十一点左右所有准备工作都已完成。到了约定的时间,随着该县县局局长的一声令下,交换机的割接工作顺利展开。
晚上二点工程顺利完成了简单的验收,也意味着薛华鼎他们的公司又赚了一大笔钱。
当人们庆贺的时候,薛华鼎和许蕾默契地从人群中往后退,走进稍远一点的一个存放备品备件的小房间里聊天。因为担心随时有人从门口经过,所以两人仅仅是一手想握,许蕾纤细白净的手指在薛华鼎的手掌中划动着,相互询问着累不累感觉怎么样的废话,却传递着相互爱慕的情感。
当然,当出现门外脚步声短时间远离的情况下,不是薛华鼎快速吻许蕾一下就是许蕾快速吻薛华鼎一下,亲吻动作绝对快速,声音轻微。薛华鼎还时不时碰一碰她高耸的胸脯。
在人群背后偷腥的感觉让二人都感到非常刺激而有趣。
等二人心情稍微平静而外面的庆贺现场开始降温的时候,二人遗憾地走出了小房间。他们跟随在公司的员工的后面往住宿的宾馆走去。
在路上,薛华鼎把朱瑗的担忧告诉了许蕾。听了薛华鼎的话,许蕾开始心情很轻松,她说道:“我们本来也只是想赚一点,为你还那些当救世主欠下的帐,谁知道一下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这个结果大大超过了我去找妈妈时的预想,也超过我妈妈的预想,嘻嘻,想必你也没有想到吧?如果你真的想下海,那么你就辞职。不过我告诉你的是,你辞职与不辞职赚钱的效果都差不多,反正你是公司的大股东。”
“我觉得我这么从邮电局走出来实在有点不地道,那么多人关心我这个穷小子,帮我解决了工作,让我走到现在这一步。如果拍拍屁股走人,我良心实在不安。”薛华鼎无可奈何说道,“再说,我到现在还没有发觉我有多少商业细胞。我有点不敢接手这个大摊子。”
第一卷 迷茫中求索 第088章 强势人物
“嘻嘻,你还很谦虚嘛。”许蕾笑着推了他一下,然后收住笑说道,“不过你说的也是。在单位顺顺心心,为什么一定要跳入这个染缸?据我所知现在做生意的没有几个不带客户进歌舞厅,泡娱乐城的。我可不希望你日日被女人搂抱,天天由酒精浸泡。你不知道,那天看你醉成那个样子,我都不想干了,很想拖着你跑掉。现在是邮电局有求于我们,希望我们早点为他们开通设备,他们的要求有点过分的话我们还可以拒绝。但不久以后,就是我们求他们,他们的一些要求就只能接受,除非你不想做他们的单。”
“可公司到这一步了,明显地至少今年有大把钱可赚。放弃也太可惜。要不我向单位请一年的假?过了这段黄金时间再回去上班?”薛华鼎建议道。
“不行!进入易跳出来难。你看看有几个下海办公司的人上岸的?除非是公司经营不下去了。还有就是,你这人防色能力极弱,嘻嘻,我不放心你。如果你爱我的话,你就老老实实地给我站在岸上。公司的事我来解决,你以为公司少了你,地球就不转?”许蕾第一次行使她的未婚妻的权力,越说她越反对他辞职了,开始说的“辞职也行”的话被她全部收回。
薛华鼎本就不愿意辞职下海(PS:92年的时候,有好单位的人很少有主动下海的),听许蕾说她来解决公司的问题自然大喜过望。
他笑着道:“我也觉得这个公司赚大钱只是暂时的,好像我们某天突然中了一张一百万的彩票一样,我们不能因中了一百万就把工作给辞了。不过,你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你说呢?我变为男人怎么样?”许蕾笑问。
“就算我同意,观音菩萨也不会同意啊。”薛华鼎道。
“为什么还扯上观音菩萨?”许蕾甜蜜地白了他一眼。
“这么漂亮的美女变成男的,真是天理难容。”薛华鼎笑着说完,又问,“是不是招聘一个男的进来当公司的老板?”
“为什么不?”许蕾反问。
“你妈妈和朱瑗会同意吗?”
“首先问你自己同意不?”
“我同意!我唯一的愿望是我有空就来打工,没空的时候不理。我唯一愿望就是让我没有心理负担。你不知道我现在看见公司的那些人天天在这里加班加点,我都不好意思去培训中心上课。”
“哦,我原来怎么没看出来你的善良?”
“我一直都非常善良,你不知道?”
“不知道!至少对我算不上非常善良。”许蕾说道。
“那也至少没有对你凶恶吧?”薛华鼎反问。
……
回去又上了一段时间的培训课。十天之后的一个晚上,薛华鼎又奔波到了浙江宁波市的一家宾馆,与已经等在这里的朱瑗汇合。
当在宾馆大厅见到朱瑗的时候,在她身边站着一位四十多岁身材魁梧的男人,薛华鼎看了那人几眼,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当薛华鼎微笑着走过去的时候,那个男人主动伸出手说出了一番令薛华鼎目瞪口呆的话:“小薛吧?我是许蕾的爸爸。我现在正式加入你们的公司。我叫许昆山。”
薛华鼎一时回不过神来:你不和许蕾的妈妈梁燕离婚了吗?看她恨你入骨的样子,怎么能让你加入我们的公司?而且许蕾这家伙怎么没有给我透一点口风。那天她只说找一个男人进来,没有说她爸爸要来啊?
看着薛华鼎惊诧的样子,朱瑗在一边笑弯了腰,看来朱瑗现在是很满意了。
许昆山则笑道:“看来蕾蕾对你保密了。我们到那里去谈谈?”说话的时候指了指电梯对面的咖啡厅。
“叔叔请!”薛华鼎连忙说道。
男人也没有客气,举步就走。坐下后朱瑗找服务员要了三杯咖啡。
“小伙子,很惊讶吧?我也是被蕾蕾这个丫头赶上架的。她说要保护你,就只能牺牲我了。哈哈。”男子坐下后说道,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爽朗的笑声让薛华鼎有一股压迫感。听了他的话,薛华鼎只以微笑做答。
“对不起,没有征得你的同意,我就进来了。因为蕾蕾保证说她能全权代表你,也为了配合她给你一个惊喜,事先就没有跟你通气。现在看来她的目的达到了,你是不是惊喜我不知道,但惊讶是肯定的,哈哈……”许昆山又笑。
他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花了二百二十五万购买了蕾蕾妈妈拥有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和她三产公司拥有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经过我们的讨论,哈哈,也说不上讨论,由蕾蕾指定,她拥有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一分为二,我得大头为百分之十五,你得小头,百分之十。整个公司的股份分配你现在清楚了吧?”
薛华鼎摇头,正要说话。
许昆山说道:“我,拥有这个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你,拥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朱小姐拥有百分之五的股份。不过,我后来又做了一些小的调整,也就是我拿出百分之五的股份进行了再分配,其中朱小姐增加百分之一。剩下的百分之四暂且由我掌握,等公司招聘新的管理专家和技术专家后分配给他们。你有意见没有?没有的话,过二天我们再签署新的公司章程。再到工商局进行更改登记。”许昆山一个人说着,表面上是征询他的意见,实际上他早已经决定了。
“没有,没有,只是蕾蕾把她的给我,我不好意思接受。”薛华鼎只好说道。
某领导
发表于 2009-7-8 10:3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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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要不是我阻拦,她要全给你呢。这样的话我还没有你的股份多,我来搞什么鬼,是不?对了,按蕾蕾的意思,我,任公司法人代表,董事长兼总经理。朱小姐由我聘为副总经理。部门经理逐步招聘。”
见薛华鼎点头,许昆山又说道:“我的思路是大量招聘技术人员,组织多支队伍,利用这二年的时间,先把钱赚回来,今后的事今后再说。因此,公司的分红暂告一个段落。公司的具体事情你不用管,工程的事也不用你直接动手。从现在开始,你的任务是指导和培训我们公司的技术员。你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逼出几个高手来。然后让他们获得西门子公司的认可。我宁愿少开几个局,我只要人才。宁波这个局就是你的培训场地。什么时候那些高手能单独开局了,你就可以走了。今后你就在家数钱就行,和蕾蕾一样,安心在邮电局做你们的工作。你有意见吗?”许昆山“假装”地询问道。
听着许昆山下达一条条“指令”,薛华鼎还真生不出一丝反感的想法。在许昆山说完后,他才犹豫着问道:“这里的邮电局会同意我们这么做吗?这样会耽误他们开局的日期的。”
“你不用管,你只管按你最好的办法来给我们公司培训人才就是。”许昆山自信地笑了笑。
看到薛华鼎只有点头答应没有发表意见的份,坐在旁边的朱瑗总是忍不住想笑。
薛华鼎心里在想:“这么牛皮的人物,社会能力这么强,他怎么就保不住自己的妻子呢?”
第二天,薛华鼎就开始在机房现场培训自己公司的人员和邮电局的人员,结合自己的开局经验有理有条地讲解着。而公司的几个人员也有雄厚的基础和一定的开局经验,所以培训起来并不感到什么吃力。
几天后也不知许昆山用什么方法不但请来了西门子公司的高级培训员,而且还挖来了三个已经获得西门子公司资格认证的技术人员,这三个人几乎与薛华鼎的技术不相上下,进来签订合同后,他们每人都获得公司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
第一卷 迷茫中求索 第089章 大变样
不久,许昆山还请了一个叫罗军的人担任第一副总经理,除了高薪外还赠送给他公司百分之二的股份。朱瑗降为为第二副总经理,负责公司的人力资源管理,也就是负责人员培训和工资奖金发放。工程施工管理则由罗军接手。
公司也很快地完成了更改登记,公司名称改为“华蕾电信科技有限公司”,注册资金达到五百万元,是原公司注册资金的八倍多。公司还在湖舟租用一栋五层高的大楼作为办公地点。
可以说在许昆山的运作下,公司已经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了:公司实力至少扩大了十倍以上。多个工程队开始撒向除福江省外,还有江苏、福建、江西、安徽等省份。
看到公司一天天膨胀,薛华鼎除了感叹就是感叹,一切都象做梦一样,完全感觉不到这个公司有自己的一份,而且这一份还不小。虽然早就知道许蕾的爸爸和爷爷不简单,但没有想到达到这么一个不简单的程度。他真正感到自己没有做生意的天赋,原来以为许蕾的妈妈梁燕是自己难以企盼的榜样,不想梁燕跟许昆山比那真正是小巫见大巫。
通过跟那几个已经获得西门子公司资格认证的技术员的交谈,发现他们的思路跟以前自己的思路一样,都没有想到利用自己的技术去开一个这么样的公司。只是想利用自己的技术帮别人打工,赚一点额外的钱而已,现在他们得到一万元一个月的工资和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还非常高兴,觉得公司对他们实在太好了,全不知道薛华鼎心里是怎么哭笑不得的:现在自己跟他们比,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如果不是许蕾提议开公司,自己恐怕连他们都不如。
真是造化捉弄人啊!
薛华鼎自然没有再去上海的培训中心了,现在是全心全意地安下心来认认真真地培训别人。当然朱瑗也在旁边协助她,就基础知识而言,她的水平还远远超过薛华鼎的水平,讲课技巧也不是薛华鼎可比得上的,毕竟她原来就是大学老师。
宁波的那个C4局开通之后,薛华鼎随着大部队又转到江苏的无锡市。
这段时间里,薛华鼎几乎被“软禁”在机房,跟在公司技术员后面,全时间地指点、指导或督促。被指导的技术人员换了一班又一班,而薛华鼎自己却几乎得不到什么休息。只有换局的时候才有一段空闲时间来思考或思念。
许蕾一直忙于她自己局里的事,因为她们市局又准备再开几个局,作为交换机的直接负责人自然不能请假。二人只能挤时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通过电话短短地聊一聊以解相思之苦。
薛华鼎心里虽然一直想着罗敏、彭冬梅她们的考试情况,但他一直没有打电话过去。没有时间是一个主要原因;另一个方面就是受物理试题的困恼,担心自己一打电话就因控制不住自己而泄露题目;三个原因则是不知怎么面对彭冬梅,认为打电话的时候问及不问及彭冬梅都不是很好。
正是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使几次稍微有点点空闲想打电话的薛华鼎犹豫而未打。直到十一月一十九日晚上想起她们只有二天就要考试了才下定决心给罗敏打了一个电话。
“罗敏,我是表哥。”薛华鼎有点忐忑不安。
“哎哟哟,大人物今天怎么有空了,我以为你把我们给忘了呢?”
“嘿嘿,这一段时间很忙。”
“忙?是怕吧。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培训这么忙的。哼!”
“……”
“到底哪个是你的大房?”
“什么大房?”
“哼,懒得跟你讲,说吧,什么事?”
“你们大后天考试,你没有忘记吧?”
“哪能呢?你费了那么大的力,听你小老婆讲你还找了县长大人。”
“……”
“不敢说话了?”
“你们要提前一天到县城,在县里住一晚。身份证在何飞山手里。”薛华鼎头如斗大,只好按自己的思路强行说下去。
“这些事不要你操心。还有事吗?”
“……”
“没有了?我挂机了!哼,哼哼!”
说完她真的就把电话机给挂了,自然让犹豫着是不是偷漏一点考题内容的他坚持了原则,实现了向唐局长保证的不向外吐露一个字的承诺。也没有告诉她有关买户口的事,薛华鼎想自己还是当面跟她说好一些。毕竟四万元不是小数字,电话里说不清的话,她也许会胡思乱想,影响她的考试。不料,薛华鼎的想法有点想当然,事实却不是按他的意愿来发展的。
十一月二十一日上午,罗敏、彭冬梅在彭冬梅的父亲彭国樟的陪同下乘车来到了县城,当从何飞山手里取到盖着劳动局公章的准考证时,二个女孩才感到一切都真实起来,心里也莫名地紧张和激动,连一直不相信有这个好事的彭国樟也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好一会还是彭国樟最先清醒过来,掏了一包烟给何飞山,感谢完何飞山之后才晕头晕脑地带她们出去找住宿的旅馆。这次他可真舍得花钱,不但把她们安顿在县城最好的宾馆,还到外面买了平时舍不得吃的高档水果,让二个女孩呵呵直乐。
第二天,二女孩兴高采烈地来到考场,见到了参加考试的形形色色的人物:有四十多岁的臃肿女人,也有才初中毕业的毛头孩子;有才放下货担的街头小贩,也有身穿警服的城管队员……,所有人的有一个共同的身份就是没有固定的正式工作。彭国樟等陪考人一律被挡在校门外,这些人都一脸期盼地看着自己的亲人走进去。
当二人按准考证上印刷的教室走去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她们后面惊讶地响起:“罗敏?”
罗敏闻声转头,见是高中的同班同学魏丽,高兴地喊道:“魏丽!”
“真是你!”魏丽显然不如罗敏想象中遇到同学般的高兴。
“怎么,难道有错?嘻嘻。”罗敏笑道。
“你家不是农村的吗?”魏丽问。
“是呀。”罗敏心里开始有点发虚。
“农村户口怎么可能参加考试?”魏丽问道,听了魏丽的话周围的几个人也用不可思议目光看着罗敏。
“为什么不行?这是我的准考证。”罗敏虽然反问,但她心里也一直担心这个,所有反问的底气并不足,只好拿准考证来证明自己。
“给我看看!”魏丽道。
罗敏正要递给她,旁边彭冬梅早看不惯魏丽盛气凌人的样子,而且彭冬梅自己也怀疑是不是薛华鼎找后门弄到的指标,要是走后门得来的,肯定见不得光,当然不希望在这个时候被人戳穿。所以她立即拦着罗敏,将她拿出来的准考证压回她的口袋,反问魏丽道:“你当你是谁?凭什么给你看。敏敏,不理她,我们走!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你是谁?我今天就是要管。哼,她一个乡里人凭什么突然到邮电局工作,现在又凭什么冒名参加考试。还不就是靠漂亮脸蛋gou引男人吗?我就要告她!”魏丽大叫道。原来这个跃马镇副镇长的女儿是因为嫉妒而发生的怀疑。
听了魏丽的话,刚才还笑容满面的罗敏脸色一下变得苍白,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彭冬梅本想对着魏丽大喊你要告你就去告啊,但她怕激发魏丽的犟脾气,所以强行忍了下来,只是拖着罗敏往教室里走。
第一卷 迷茫中求索 第090章 难题
魏丽自以为取得了胜利,也知道马上要考试了,要告她也要先考完再说。于是,她冷笑着没有再说话,得意地跟着罗敏她们进了教室。她的座位在罗敏的左边一排靠后面的三个位置,她坐在那里眼睛不断地望罗敏身上瞟,不时嘿嘿二声。周围的几个人也对着罗敏露出鄙视的目光,好象一个农村户口的人参加这个考试是做小偷被人抓住了示众一般地奇耻大辱。
罗敏的身子在抖动着,委屈的泪水不断滴落。
彭冬梅站在她旁边不断劝慰:“你别听她的,你表哥你让你来考试,他肯定给你安排好了一切。你就相信他好不好?他绝对不会害你的,也不会让你出丑。你看你准考证上面的身份证号码和照片都是你的,绝对不可能是冒名顶替。你真要气出病来,你表哥会心痛,我也会心痛,还有你姑姑,爸爸妈妈都会心痛。不管发生什么事,先考好再说,至少要压过那个丑八怪。乖,敏敏听嫂子的话。”最后这话说的有点大,也有点颤抖。
某领导
发表于 2009-7-8 10:3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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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彭三梅最后一句话,罗敏感到有点好笑。虽然没有笑出声来,但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她也理解彭冬梅为什么这么说,她是冲魏丽那句凭脸蛋gou引男人来解决工作和参加考试这句话而说出的。
彭冬梅又说道:“她是嫉妒你,你就偏不理她,看她怎么样。让她去气,让她气得考不好。听嫂子的话,静下心来。我们已经高考失败了,这次考试绝对不能失败,不让你表哥失望。”
“嗯!谢谢嫂子。不管怎么样,我先考好再说。”罗敏挤出一点笑容道。
“好!”说完,彭冬梅帮罗敏理了一下头发,又转身瞪了还在幸灾乐祸的魏丽一眼,走到自己的桌子那里坐下。
罗敏听魏丽还在冷笑,就转过身来对魏丽道:“你长得丑别人也不会怪你,但心肠毒就不讨人喜欢了。除了你有一个副镇长爸爸,你那一样比得上我?”
罗敏的话刚落,考场里的几个人轰然大笑起来。正得意的魏丽一下愣住了,但她很快就站起,准备发飙的时候,二名监考老师走了进来。
魏丽只好强压心中的怒火坐下来,嘴里小声但恶狠狠地说道:“姓罗的,你等着,你考的最好,我也要告倒你!还要把包庇你的人也告倒,让他开除公职,让他坐牢!哼!”
听了魏丽的话,罗敏的脸色再一次变得苍白。
她首先想到的是薛华鼎:自己会不会拖累表哥?
这时,一个监考老师走上讲台,先说了考场纪律,然后要大家把把身份证、准考证放在桌子的右上角,等待老师的检查。除了罗敏,所有考生都把准考证放在了桌子上,而罗敏还如痴了一般坐在那里不动。
看到罗敏不动,魏丽更是得意洋洋,连连冷哼着,直到监考老师盯着她,她才勉强不出声。
监考老师一个个检查,终于来到了罗敏的座位前,见她没有摆出证件,就提醒道:“这位考生,请出示你的身份证、准考证。”与罗敏相差几个位置,坐在后面的彭冬梅急了,正要起身来劝时,罗敏回过神来,慌乱地翻着口袋。
魏丽道:“假装找什么?都是假的。哼!瘌蛤蚂想吃天鹅肉。”
“这位考生请注意你的言行,如果再说话,我们有权拒绝你参加考试!”看到罗敏满脸泪痕,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他知道肯定是发话的人引起的,为了不出乱子所以对魏丽恐吓了一句。
这话一下子让魏丽闭了嘴,她也知道自己的这个机会也来之不易,如果这次不考,今后再有没有机会就难说了。
当罗敏将身份证和准考证掏出来交给监考老师后,监考老师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人,觉得很符合,正要交还,但想起魏丽刚才的话又仔细看了一下准考证和身份证。
终于,他从身份证上发现了一个问题:家庭住址是农村的。
他皱了一下眉,犹豫着要不要询问一下,毕竟他的职责只是不让考生舞弊包括杜绝冒名顶替,户口不户口的与他的职责无关。不过他又想到如果没有人提醒,自己这样放过是没有任何责任的,现在已经有人提醒了再放过,一旦将来真出现问题,自己也许要承担部分责任。
因此他对罗敏道:“你等一下,我出去就来。”说完,对另一名监考老师示意了一下,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这下罗敏急了,彭冬梅急了,而那个魏丽乐了。
很快,那名监考老师就返回来,对罗敏道:“对不起,请你跟我出去一下,我们领导找你核实一下情况。”
罗敏的脸变得如纸一样白。在她起身的一刹那,知道事情到这一步已经无可挽回的她反而平静下来。
她站起来,转身对焦急望着她的彭冬梅笑了一下,又狠狠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魏丽。然后毅然甩了一下头发,镇定自若地走出了教室,那情形就如电影里革命者上刑场。
看着罗敏稳步走出去,一直想告状的魏丽反而心虚了。同情弱者的心里使很多人反而把鄙视的目光投到魏丽的身上。
当罗敏走出教室时,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走过来拿着罗敏的身份证和准考证问道:“你是罗敏?”
“是的。”现在罗敏唯一的想法是怎么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让薛华鼎不被自己牵连,所以态度尽可能地好,仔细听着对方的询问。
“你不要紧张。我们只是了解一下情况。因为按规定只有城镇户口的人才能考试,请问你是城镇户口吗?”领导问。
“……”罗敏不知道如何回答才能对表哥有利,只好沉默着。
“请问你是不是城镇户口?”领导又问。
罗敏只好装傻:“什么是城镇户口?”
“啊?”领导惊讶地张大了嘴,但随即明白她这是装傻,看她漂漂亮亮聪明伶俐的样子,绝对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问题。
他也就肯定了罗敏不是城镇户口,不过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反而觉得棘手了。
他在社会上闯荡了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能让一个农村户口的人拿到准考证,那说明什么?说明眼前这个姑娘有后台!
而且这个后台还不是一般的大,完全不是自己这个小小的所谓领导可以对抗的。再说他也不想与谁对抗,这么多年自己好不容易熬到一个校长位置,真不容易。想到这里,他恨恨地瞪了一眼那个把问题推给他的监考老师。
监考老师吓得身子一矮,心里委屈道:我也是没有办法,被逼的啊,谁***想惹麻烦?
这个监考老师现在恨死了那个难看的女子了,下决心等下给她好看。但此时的他只能跟校长是王八瞧绿豆——对上眼了。
第一卷 迷茫中求索 第091章 头晕的感觉
就在二人不知如何处理罗敏这个棘手的问题的时候,县邮电局人事劳资股老庞和劳动局副局长走了过来。开始二人还不知道什么回事,等那盘问罗敏的校长向劳动局副局长汇报情况,准备把矛盾转移出去的时候,老庞才想起这件事,也慢慢地认出了罗敏。人跟相片毕竟还是有差别。
老庞连忙说道:“都怪我,都怪我。”说着连忙从口袋里拿出罗敏的户口本、邮电局证明等东西给监考老师和劳动局副局长看。
老庞对罗敏说道:“小罗,真是对不起,小薛到上海前就托咐我要我注意这个事。想不到还是来慢了一步。”
罗敏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城镇户口本,不解地对老庞说:“这怎么回事?”
老庞也是不解,脱口问道:“什么怎么回事,这是你的户口本,小薛说你的户口才解决……,你自己不知道?”
罗敏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我更不知道了。小薛当时只是跟我说尽量让你轻松上考场,不要让其他事惊动你。”老庞糊涂了。
但是劳动局副局长看出了一点端倪,将老庞、罗敏拉到一边小声说道:“这是前一段县zheng府为了开发区筹资卖出的一批户口。姑娘,你父母都是农村户口吧?”
“嗯。”罗敏看老庞在这就连忙点头。
“那你这个户口是花了四万元才买到的。”
“四万?”
“四万?”
罗敏和老庞同时睁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睛,特别是老庞不但惊讶于四万这个数字,更惊讶的是得利者罗敏竟然不知道。
“没错!绝对错不了。并且现在公安局把这个卖户口的口子给收了。”副局长肯定地点点头,“哦,我想起来了。当时你们邮电局将小罗的名字报过来,我们也怀疑她的户口,老庞你应该记得我们局给你们打过电话的?”
老庞连忙说道:“记得,记得,你们不到公安局去查询过吗?”
“对,我还记得当时他们从公安局带来的查询记录上写了是花了四万元,而是是一个叫什么鼎的人付的款。”
罗敏、老庞异口同声地说道:“薛华鼎!”
“对,就是他。开始你说薛华鼎、小薛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印象。我当时看他们抄过来的查询纪录就对这个鼎字印象深刻。一般名字里用的很少很少,而是薛这个姓也不是很多。”
“四万元买户口?”罗敏脑袋轰地一声木了,痴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红色本本。
老庞脑子也是处于短路状态,过了好一会儿,才安慰罗敏道:“姑娘,先去考试吧……,这次考试的机会不容易。我估计小薛是考虑到你家里穷……不富裕,怕你心里一直想着欠四万元的债而有心里负担考不好吧。你要这次考上了,一切就好办了,快去!什么事等考完再说……”
罗敏机械地点了点头,麻木地朝教室走。
监考老师在后面连声说对不起。
正在挪步的罗敏突然想到教室里的那个刻薄魏丽,一下象被人淋了一桶冷水,精神猛地振着起来。小跑着冲进教室,跑到惊讶的魏丽面前,把自己的城镇户口本望魏丽桌子上一甩,大声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本姑娘的城镇户口本——!”
拿着户口本又走到彭冬梅面前,对同样被弄糊涂了的彭冬梅说道:“表嫂,表哥帮我解决了城镇户口。请代我谢谢你老公!”
说完幸福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昂首挺胸地等待老师的发卷。
不过心还是嘭嘭狂跳,想的也乱七八糟,直到试卷发下来,她才稍微平静了些。
监考老师则用恨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魏丽。魏丽的成绩本就不好,刚才与罗敏斗争失败,现在又被老师死死盯着,她的心越来越慌乱,答题自然大失水准。
考完第一堂语文,罗敏和彭冬梅两人离开众人兴奋地谈论着户口的事:
“他怎么可能那么多钱?”彭冬梅恐惧地问。
罗敏也是担心,但故着大方地说道:“谁知道。早知道他用四万元买户口,还不如让他把钱给我。我一个月最多存一百元,一年也就一千二百元,要多少年,我算算,至少要存三十三年才存起来。我现在二十岁要存到五十三岁。哇,老太太了才能存四万元。嘻嘻……”
罗敏又说道,“这个笨蛋,花这么多钱买户口,真是蠢。”不过脸上的得意明显地摆着。之后她叹气道,“我家什么时候能还上这么多钱?把牛把屋卖了都不够。哎……”脸上又是担忧的神色。
某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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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冬梅恐惧心被她说得稍减,强装笑脸安慰着说道:“你啊,心里甜蜜了还骂他。只要你这次考好了,四万元肯定能还上的,你别急!正如庞师傅说的,你表哥就是怕你担心这担心那而故意不告诉你解决户口的事的。哎,他对人怎么这么好?”
“那当然,我是他表妹,他最痛我了。对不起,除了你,他最痛我了。”罗敏连忙改口。
“臭丫头,糊弄我!”彭冬梅打了她一拳,这一拳她不知不觉地用上了大力,罗敏的话使她心酸。
“哎哟——”罗敏感到痛,所以夸张地大叫了一下,但见彭冬梅欲哭的模样,连忙问道,“嫂子,你怎么啦?你不会嫉妒我吧?”
“我嫉妒你干什么,我是想我自己。”彭冬梅小声道。
“其实表哥打了几次电话要我代他问你好。但我嫉妒你,你也知道我心里很喜欢很喜欢他,但他是我亲表哥,所以我只能把喜欢埋在心里。看到他只问你好,我心里就发狂,就故意不跟你说。现在我才知道他对我这么好。嫂子,对不起,请原谅我好吗?我下次接到到的电话一定马上转告你。”罗敏半真半假地说道。
彭冬梅一听眼泪一下从眼框里涌了出来,抽泣着对罗敏道:“你别骗我了,我知道我在他心目中没有位置。可我嫉妒你,你知道吗?你还有一个理由,我连一个理由都找不到。呜——”
“冬梅姐,马上就要考试了,不要哭好不好。表哥也不希望我们这样。他真的为我们花了很多心血。”罗敏知道薛华鼎现在心有所属,再嫂子嫂子地喊对大家都不利,就自然地改了口。嘴里在劝彭冬梅,其实大悲大喜的自己又何尝不想大哭一场?
考虑到考生来自全县各行业,很多人虽然只是单位的临时工,但有不少人也是单位的业务骨干,请一次假出来不容易。因此在开考前几天重新调整了考试时间:第一天上午考完语文和zheng治,下午考数学、法律常识。下周星期日即十一月二十九日上午再考物理、生物,下午考英语、计算机。时间安排更紧凑,也让不少人只需跑一趟县城就可以了。
虽然在薛华鼎面前说只考邮电局,但实际上罗敏、彭冬梅和很多年轻的考生想法一样,允许考四门就报四门。他们都是一样的想法,抢不到心目中好单位的机动指标就到其他单位去抢。
那些年纪大、水平差又有点后台的考生,考完前面二门和参加本单位的考试就可以了,反正他们的指标已经内定,不必再去考其他科目,既辛苦又出丑。
二人事先都计划考数学、法律常识、物理、英语四门。按罗敏的话说就是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就做万分之二万的努力。这次劳动局为方便考生采取了非常灵活的办法:考生要考哪一门,考生在规定的时间内带着准考证和身份证进考场就是,无须事先申请,也不要再交费。这个做法使所有考生高兴不已。
彭冬梅止住哭不久,第二场考试又开始了。
第一卷 迷茫中求索 第092章 自由了
考完zheng治出来,二人享受着彭国樟欣喜而慷慨点下的丰盛饭菜。她们在宾馆休息了二个小时后再进行下午的考试。与上午相比,下午的考生少了很多,特别是那些年纪大的老考生几乎绝种。就是年轻人也不多,如那个发誓要告状的魏丽就没有参加下午的考试。
下午考完后,兴高采烈的三人乘车回到黄矛镇,罗敏只在姑姑家洗完澡就去换班了,因为她师傅也参加了考试,支局长现在为她们代班。
彭冬梅还是没有回自己家,直接随罗敏到了薛华鼎家里。
听丈夫回家说女儿真的参加了考试,参加考试的有好几百人。杨胖子才把心放回肚子里,知道薛华鼎没有说假话,是真心帮自己的女儿。来不及埋怨女儿不回家看她,杨胖子就逼着刚回家来不及休息的丈夫一起到菜市场买鸡、买鱼,一起送到薛家。
二家人合在一起做了一顿异常丰富的晚餐,以祝贺彭冬梅和罗敏考试顺利。罗敏的饭菜还是杨胖子夫妻俩心甘情愿地送到邮电所交给正在值班的罗敏的。罗敏对这个势利眼杨胖子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味道,但还是笑容满面地说了一声谢谢。
凭良心说杨胖子为了自己的女儿,什么都可以做。她做得最不好,似乎也可以理解。
当罗敏等人考完第一天的考试,准备下一周考试的时候,被“软禁”在机房里培训职工的薛华鼎,正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尽心竭力地指挥着公司技术人员调试设备,做局数据等工作。
因为工程队增多,现在是多个C4局同时进行施工。薛华鼎奔波在各施工机房之间,睡觉基本上睡在奔跑在马路上的小车里。只要一上车,他就把笔记本电脑往座位上一放,人往座位上一躺就睡着了。车到终点后,下车洗一下脸就开始进入紧张的工作状态。
工程紧张的时候连续好几天都没有时间与许蕾打电话聊天,只能见缝插针地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就挂机。对罗敏她们也只是打了一个电话问了一下考试情况,也没有说上几句就在罗敏一连串冷哼声中中断。
现在的罗敏反而是越来越对他冷淡,不再跟他撒娇,让薛华鼎受不了的嗲声完全绝迹,倒让薛华鼎有点思念。
十二月八日很久没有出现在机房、没有出现在薛华鼎面前的许昆山突然站在了薛华鼎面前,笑着问道:“小子,感觉怎么样?”
“太累,总经理,能不能放一天假?”薛华鼎就汤下面地问道。
“哈哈,这么可怜?他们能单独做事了吗?”许昆山看了旁边正在忙于工作的技术人员问道。
“有三个完全可以,二个已经获得了资格证,加上你招来的三个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也可以独立工作,我们公司至少有六个人可以单独做事了。”
“嗯,不错。听蕾蕾讲,你在上海培训的结束时间是十二日?”
听了许昆山的话,薛华鼎才想起自己还有培训的事,这段时间完全把它丢掉了脑后。连忙说道:“是的,按计划是十二日结业,我都差点忘了。”
“好吧,从现在起你就不要参入公司的事了,你可以走了。”许昆山道。
“真的?”薛华鼎大喜地问道。
“哈哈,真的。不过,你真放心让我在公司里折腾?”许昆山反问。
“放心,绝对放心。整个期间我也就付了一点体力而已,公司的事都是梁阿姨、罗总、朱老师和你在忙。”薛华鼎肯定地说道。
“就这么办吧。每个季度我会把公司经营情况用书面材料递给你。有什么问题问题可以问我,问朱小姐,问蕾蕾也行。”许昆山懒得客气。
“好的。”薛华鼎巴不得现在离开。
“分红的事,今年你就不要想了。这段时间投入太大,最多过年的时候给股东一个红包。”
“没问题,你定了就是。我可以走了吗?”
“去哪?”许昆山问。
“回上海啊。现在培训快完了,我还要考试呢。”
“我建议你还是去一趟湖舟,这几天我被人骂惨了,你再不去,估计我当爸爸都当不成了,她要与我这个钻到钱眼里的父亲断绝父女关系。哈哈……。”许昆山大笑。
“嘿嘿,那我走了。”
“自己去汽车站坐车,公司的车有事。”
“行,行,再见!”
……
第二天,看到无精打彩的薛华鼎从长途汽车上下来,前来接车的许蕾大笑不已。上前一把挎住他,笑问道:“逃难来了?”
“哎,泰山大人太牛了。简直就是吸血鬼。”薛华鼎有气无力地说道。
“呵呵……,钱不好赚吧?”
“现在总算有了体会。”
“还想大把赚不?”
“只想陪你。”
“……啵!”她主动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看他向自己伸出嘴,连忙跳开夸张地大喊道,“太臭了,太臭了!不许碰我。”
“是吗?中和中和……。”说着他快速冲上去,一把抱住她,将她揽在怀里。
“先回家洗澡。”
……
二人说笑着回到了许昆山的家里,等薛华鼎洗完澡,久违的二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过了好久才分开。
许蕾已经做好了饭,将碗和筷子递到薛华鼎手里后,许蕾小声问道:“你想我不?”
“你说呢?”薛华鼎扒了一口饭反问。
“问你。”
“想!”
“多想?”
“很多。”
“到底有多想?”
“吃饭想,工作想,睡觉想,上厕所想……”
“恶心,厕所里不许想!”
“嗯。”
……
沉默一段时间后,她又问:“明天就走?”
“嗯。”
“舍得?”
“不!”
“多留一天?”
“不行的。”
……
吃完饭,二人一起收拾桌子一起洗碗,之后,二人依偎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聊天。
薛华鼎问:“你怎么把公司的股份都分出去,自己不留一点?”
“反正我不缺钱。你有、爸爸有还不是我有?我可不怕你卷款潜逃。”许蕾笑着道。
“你爸爸和你妈妈到底怎么一回事?”
“就那么一回事。”
“我看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怎么就……”
“不告诉你。我妈妈与爷爷奶奶有矛盾,爸爸又不走妈妈指定的正道。嘻嘻,矛盾就解决不了了,只好目前这样了。”许蕾轻描淡写地说道,脸上不可避免地带着一点忧郁。
“那她怎么会把她的股份卖给你爸爸?”
“通过中介。”
“你?”
“聪明。”许蕾点了他脑袋一下,微笑道。
某领导
发表于 2009-7-8 10:3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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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爸是干什么的?这么有钱。”
“除了不贩毒,不抢银行,都干。”她笑。
“哈哈,他不知道我们的公司寿命不长?”他笑着问。
“那是你。他可以将公司寿命延长到你不想它存在为止。”她白了他一眼。
“你妈妈的三产公司怎么舍得退开?一百万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表面看这钱很多,但与公司的收益来比,这一百万太少,要是我是市局领导就不会同意退出。”
“第一,你不是领导。第二,他们不得不退。”
“是你爷爷出面,压他们退股?”
“你也太小看本小姐和我爷爷了。考验你一下,看你有没有经营头脑。这条否决,说说看。”
第一卷 迷茫中求索 第093章 有点不寻常
“采取的方法都是合理、合法、名正言顺?”薛华鼎问。
“不错!”
“没有任何暗箱操作?”薛华鼎又问。
“没有!”
薛华鼎摇头坚决地说道:“不可能!他们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到明年这个时候至少五百万,就我这个不懂生意的人也知道。”
“嘻嘻,那我要提前祝贺你当上半个千万富翁。”许蕾笑道。
“那你还不就是千万富婆?”
“决心娶我?”
“我难道在玩你?”
“你没有玩我?……,不过嘛我喜欢你玩我。嘻嘻,还有你那位青梅竹马的黄同学怎么处理?”
“……”
“得,得,说谎话可不好。不敢说就不要说。”许蕾摇着手道,“你还没有说出我怎么把股份从三产公司弄到爸爸的手上的呢,快说!”
“想不通,反正我要是市局领导,我就不会同意出售,除非你们拿出五百万。”薛华鼎道。
“嘻嘻,幸亏你不是市局领导,否则你将给市局带来一百万的损失。”许蕾笑道。
“什么意思?”
“很明显,三产公司对我们的公司没有任何约束,或者说没有任何能够制约我们的地方。”许蕾笑道。
“你的意思我们可以不理他们三产公司而另起灶炉?”薛华鼎问道。
“总算开窍。我们当时这个公司成立的时候,其基础是你的这颗说聪明不聪明,说不聪明又有点聪明的脑袋。我们把你这颗脑袋搬到哪里,公司就可以在哪里开张。”许蕾笑道,双手捧着薛华鼎的脑袋左转一下右转一下,象是在享受一件古董一样。
“怎么听起来有点冷嗖嗖的感觉?我这脑袋可以随便搬?不会要放在手提箱吧?”薛华鼎轻轻抓着许蕾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
“呵呵……”
“你妈妈早算计到这一步?从市局拿五十万只是让公司尽快起步?失败了损失让市局承担成功了甩开他们单干?”
“嘻嘻,这叫借鸡生蛋,风险转移。没有那五十万元,风险就会由你我承担,我们也不会那么快进入施工,当时请市局入股除了资金和风险外,还有就是能有一个合理调度我妈妈那个三产公司里面技术员的正当理由。……,她是你的岳母娘,不要用‘算计’如此刺耳的词说她,知道不?”
“知道,嘿嘿,下不为例!他们今后会把三产公司的技术员要回去不?”薛华鼎问,
“嘻嘻,你现在就是骂、就是打也赶不走他们了。这些人在三产公司的工资也就三百到四百元,现在我们公司开给他们四五千,在我们这里工作一个月相当于在原来单位工作一年,你说他们会走吗?”许蕾笑道。
“那市局的领导不生气?”
“他们生气?他们巴不得我们把他们三产公司的人全拉走。虽然这些技术人员有一计之长,但这机架安装又不是需要很高的技术。这些人也不能为市局赚到很多的钱。如果他们需要很快就可以培养一批新的安装人员出来。现在我们是图快,就请他们。今后机房开完了,他们的技术就没有什么用了,市局的损失最多最多也是暂时的。知道了不?”
“呵呵,不过,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地道。”
许蕾微笑道:“不要忘记你也是其中重要一员。……,其实市局领导也很高兴。他们投资五十万,股份转让得到一百万,前期分红得了二十万。哪里的生意有这么好的收益?你以为市局领导是傻子,他们也是经过反复论证了的。我们这叫胖了公家肥了私人,比那些肥了私人瘦了公家的好多了。你不要只用加法和乘法来计算公司利润。你说的所谓五百万要实现的话也是有困难的,从现在看每开一个局他们市局可以从我们这里得到二十万分红,那么五百万就要开二十五个局,我们现在只拿到了十三个局,还有十二个局哪里找?”
许蕾继续说道:“今后施工地点距离越来越远,成本也越来越大。你也许不知道现在广东、上海也开始有我们这样类似的公司了,一旦做完西门子公司指定的,我们就要直接与邮电局打交道,价格和利润能有现在的五分之一就不错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同一件事外国人做可以得一万,我们自己人得一千都难。反正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许蕾说道。
“呵呵,看来他们还得感谢你们?”
“他们口头假装埋怨我们,其实心里肯定感谢我们。听我妈说,她可能要挪位了,哦,不对,应该说要进步了。”许蕾笑道。
“哈哈,那你们怎么不干脆将一百万瞒下来,反正他们也没有办法对付我们。”薛华鼎也笑着问。
“哇,开始我还以为你纯洁呢,结果比狼还贪婪。……,实话跟你说吧……,我爸爸准备做正正经经的生意。不想在新的事业上留下污点。一百万买个名声而已。外面的人都知道我们公司现在赚钱,不拿一百万做做样子,说闲话的就更多,对我爷爷的名声不好。肯定有不少的笨蛋跟你一样想的,认为是我爷爷出面压市局这么做的。现在我们这样做经得起任何检查。”许蕾一本正经地说道,目光有点躲闪,“还有,我爸爸和我妈妈都不愿意我经商,更不愿意把我拖累,所以我就把所有股份分给了你们二个,你现在只有股份不参与经营也没有什么拖累。你放心,我爸爸绝对不会利用这个公司做违法乱纪的事。”
“不说这些了,我不相信你相信谁?这些话把我的心思都转移了,我还是全心全意地亲你吧!”薛华鼎张牙舞爪地扑向许蕾。
“不行!牙缝里还有脏东西.”许蕾高兴地大叫着。
……
晚上,他和许蕾到了许蕾妈妈梁燕的家。在那里吃了晚饭后,他就住在许蕾的房间里,而许蕾跟妈妈睡。
第二天,当薛华鼎赶到上海爱立信培训中心的时候,正好赶上最后的培训考试。这对他来说是轻门熟路的事情,虽然这么久没有参加学习,但增加了更多的实践经验,所以他的考试成绩很不错。考完试的第二天,学员们相邀上街,为家里的家人亲戚朋友采购一点纪念物品。留了一个心眼的薛华鼎连忙给在江苏组织培训和施工的朱瑗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费了好长时间才说服她配合自己。
十二月十四日晚上,薛华鼎回到了长益县邮电局,十五日薛华鼎就到维护中心报到上班。
一进办公室的门,维护中心的人就往外走,薛华鼎忙问干什么去,马敬堂一改过去温和的口气,简单地说了一声:“开会!”脸上竟然没有什么笑容。
其他同事的脸色也不对,脸上都很冷峻,看不到任何笑容。见此,薛华鼎不好问也不敢问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随他们四人来到了局会议室。
第一卷 迷茫中求索 第094章 发生了大事
会议室已经到了一些人,都零零散散地坐着,没有象以前开会那样扎堆,更没有人闲谈。
薛华鼎随马敬堂等四人找了一个不太引人注目的后排位置分开坐下,薛华鼎与毛海东离的最近,但也隔着一把椅子。他们与所有参加会议的人一样静静地忐忑不安地等待领导的到来。
何飞山向不远处的申力、马敬堂甩了一支烟后就坐着专心吞云吐雾,只有毛海东偶尔偏头与薛华鼎谈几句培训的事,声音也是低低的。毛海东说话的神态看起来好象会议室有很多人,正在开会,而他怕打扰别人似的,让薛华鼎益发感到有点怪异,也隐隐约约猜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人的地位几乎与到会议室的时间成反比,最基层的职工如维护中心人员来的最早,几乎是伴随着上班的铃声而来的,电信股的几个人在几分钟后达到,一向兴致高昂的蔡志勇这次也是一副丧气的脸,见了薛华鼎也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并且没有如以前一样走过来散烟。
接着是安保股、人事劳资股的人,主管电信的李副局长十分钟之后到,主管邮zheng的钱副局长和管多经和工会的孙副局长随后出现。一把手唐局长则在半小时后最后一个到。
参加会议的人除了钱副局长与邮zheng有关外,其他与邮zheng有关的人都没有来。
在唐局长进会议室前,临羊支局的支局长和负责线路维护的机线员以及几个薛华鼎不认识的人也走了进来,他们都找人少的地方坐下。
因为这是一个可以容纳一百多人开会的大会议室,县局的电信职工加临羊支局的人也不到三十人,所以里面显得很空。
除了薛华鼎等少数几个人没有抽烟外,其他人都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阴沉着脸,头垂下,似乎想借助烟雾在自己隐藏起来。薛华鼎本来想跟领导和熟人打招呼,但见大家的兴趣不佳,也就没有出声。当别人眼光偶尔扫过来的时候,薛华鼎也就微笑点头示意。
唐局长拿着一个泡满茶的玻璃杯最后走了进来。他一边走进来一边扫视会议室里的人,看到薛华鼎后愣了一下,见薛华鼎看着他微笑打招呼,他也点了一下头,但随即说道:“小薛,培训结束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却如炸雷一样滚过,人人都把头抬了起来,顺着唐局长的目光透过浓浓的烟雾看着薛华鼎。
薛华鼎连忙站起来说道:“我昨天晚上到的。”
某领导
发表于 2009-7-8 10:3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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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错,有责任心。回来不休息就直接上班。”说到这里,唐局长就把目光收回去了。走到前面一排面对众人的位置选了一张大约在中间的座位坐了下来,茶杯放在面前桌子上最靠前的位置。
薛华鼎连忙坐下来。
“李局长,人都到齐了吗?”坐下后,唐局长朝与他隔了三张椅子的李副局长问道。
“到齐了。”李副局长情绪不佳地回答道。
“既然到齐了,那就开会。哦——”唐局长还没有说二句话,就抓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再把杯子轻轻放回原位,清了一下嗓子,一切都是那么从容不迫。
“刚才说到了责任心,啊,一个人,特别是一个管理人员,一个领导干部,没有责任心怎么行呢?没有责任心工作就会出问题,就会出大事。这次临羊支局出了大事,就是有的同志,有的领导干部责任心不强造成的。当然,我作为一局之长也有责任,我的责任是没有教育好全局职工,没有很抓安全工作。但你们,你们有的领导是不是扪心问一下自己做的对不对?啊——”唐局长用严厉的目光扫着面前的职工,只可惜没有人敢抬头,他的目光白扫了,看到的都几乎是后脑勺。
听了半天,薛华鼎还没有听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有点烦躁起来,心里想:在众人面前的唐局长怎么与单独相处的唐局长反差那么大呢?
看毛海东则把头埋在胸前,薛华鼎就转头,想小声问一问另一边还在吞云吐雾何飞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何飞山根本不朝他这边看,似乎有意回避着。
这时唐局长大声说道:“就是你们不负责任,甚至说是玩忽职守,造成了二死一伤的重大责任事故……”听到这里,薛华鼎大吃一惊:死人不是没有听说过,但死人的责任在自己同事的身上则实在没有想到。
唐局长继续严肃地说道:“虽然这件事情的主要责任在对方,但我们如果在坑挖好之后立即把水泥电杆给埋好,或者采取设置警戒标志、设立障碍物、覆盖木板等安全措施,啊,那么这次的事故就完全能避免,至少我们的责任就会小得多。现在死者家属要抬尸闹事,啊,给我局的工作造成了极大的被动。”
“同志们,现在外面的话很难听啊,说你们工作时间去聚赌,把工作甩在了一边。啊,是不是这么一回事,我在这里不肯定,啊,但类似的问题肯定存在。这个事情已经不是我这个当局长的可以处理的了,啊,刚才市局领导给我打了电话,话说的很重。啊,市局将派调查组下来调查,将调查处分一批同志。我们怎么办?怎么维持我们的生产工作秩序?怎么把这件事的影响降低到最低?啊,还有怎样挽救我们犯了错误的同志?”
“除了少数的同志外,你们都是管理干部,我在这里提出几点要求。啊,首先,我们要争取主动,实事求是地向上级局反映事情经过。其次,啊,做好死者家属的安抚工作,让他们冷静下来,不再做出过激的事情。啊,第三就是必须统一思想,必须将那些风言***给消灭掉,啊,要让全局职工讲团结,讲大局,求稳定。啊,一些道听途说的、不负责任的话,不传播不参与。把心思放在怎么为局工作的基础上。……”听唐局长的话,很多人都开始抬起头,眼里流露出乞求的神色。位于超然位置的薛华鼎看到这个情景,心想:这次事故肯定牵涉到不少的人吧?
唐局长继续道:“同志们,时间紧迫啊,啊,我建议由安保股梁股长负责牵头,统一一下在座人的思想,写出一个合乎实际的,比较全面的事实经过,啊,等下午市局调查组来了,由临羊支局局长向市局领导汇报。同时以人事劳资股谢股长牵头,啊,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草拟一个对相关责任人的处分草案。上午十点钟交我过目。”
说到这里,唐局长突然把目光投向薛华鼎:“对了,小薛,你不知道这事的情况,也就没有必要坐在这里浪费时间,你可以到县局程控交换机房值班。事故要处理,通信工作更不能放松。”
薛华鼎就是傻子也听得出来唐局长这是赶自己走,只有自己这个局外人走了他们这些人才好统一汇报口径,自己在这里只会碍事。
于是,薛华鼎连忙站起来离开了有点怪异的会议室。
在会议室没有了解情况,不想到程控交换机房不久机房值班员就低声地把整个事件说了出来,让薛华鼎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事情还与建设从县局到河背镇光缆线路有关,临羊支局是该线路的一个中继点,上周星期五临羊支局的支局长娶儿媳妇,参与施工的工程队和在这里检查工作的除张灿外县电信股的几个人都应邀入席。这本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问题是这个施工队当时在离局长家不远的马路边挖了一个二米深、直径二米多的水泥电杆坑,他们没有按施工规程悬挂警示牌,也没有设置障碍等任何措施就到支局长喝喜酒去了。
第一卷 迷茫中求索 第095章 二登县长门
这些人喝了一点酒又有主人的热情挽留,他们饭后也就没有到工地把本应该竖起来的水泥电杆竖起来,而是在支局长家开了四桌麻将牌,五元一炮的麻将玩的不亦乐呼。
县电信股的人在那里算是最高领导了,自然被热情的人们拉上了麻将桌。
下午,天突然下起了蒙蒙细雨,但这些人没有注意到天气的变化,继续开战。下午四点钟左右,一个骑摩托车的人载着老婆孩子经过这里,因为下雨视线不佳,加上摩托车速度快一下连人带车跌入了那个路边电杆坑里。除了小孩受伤未死外,二个大人当场身亡。
于是,死者家属抬尸大闹婚宴,自以为与此事无关的婚宴主人家召集亲友奋起阻拦,双方大打出手,再次造成一人重伤二人轻伤的重大事件发生。当地派出所闻风而动,也把数个参与打架的人带走,也按照当地人的指点将闹事之前参与打麻将赌博的有关人员抓了起来。事情就这么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一时间邮电局声名狼藉,死者家属更是扬言要抬尸进县城大闹……
维护中心负责线路建设和维护的申力参与了赌博,而负责电源设备安装的何飞山虽然没有参与赌博,却旁观了赌博并在打群架时大打出手,所以维护中心也是被波及的单位。
按值班员的说法,这次电信股肯定有几个要被撤职、罚款。说不定唐局长、李副局长都要被处分。反正现在外面说什么的都有。
听了值班员的话,薛华鼎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心里为他们担心。也不知道事情最后会发展到一个什么样子。
薛华鼎在机房呆了一会,检查了相关数据,查看了部分设备就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直到下午上班之后,维护中心的四个人才回来,四个人表情各不同:参与赌博被抓赔了二千元才出来的申力垂头丧气一脸死灰,好象天塌下来了一样,一幅忐忑不安的样子;没有参加赌博但打群架时被迫还击的何飞山一幅要怎么办就怎么办,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他也知道自己问题不大,最多背个小小的处分;毛海东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跟局外人薛华鼎的心情差不多,进门还跟薛华鼎打了一个招呼。
马敬堂的神色则很奇怪,表面上似乎很悲伤但眼里有着一种兴奋跃跃跃欲试的光芒:估计他认为这次自己来机会了,电信股的领导除了张灿外都与此事有牵连,为了平息各方面的责难,局里肯定要杀几只鸡给猴看。而电信股无论谁下,他都最有可能去添补这个空白。
在都没有特殊贡献的情况,要进步就只能凭资历,而在维护中心里他马敬堂的资历最高。
五个人在办公室都没有说话,都只做着自己的事。似乎是上天也不想麻烦他们,整个下午都没有电话打进来,也没有一个支局所有通信故障。
晚上八点左右,已经下班的薛华鼎来到办公室,给朱县长家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正好是朱县长接的:“小薛?你好,听说你到上海培训去了,回来了?”
“昨天晚上回的。我想拜访您,不知今晚有空吗?”
“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看看您。”
“没事就来吧,你可知道我的原则,不许带任何东西。”
“这次还真的带了一点东西。”薛华鼎笑道。
“带东西就不要来。”朱县长严肃地说道。
“不过东西不是我的,是朱老师让我帮忙从上海带来孝敬父母的。”薛华鼎微笑道。
“我女儿要你带的?”
“是的,我还可以向你汇报一下朱老师的情况。”薛华鼎道。
“那你来吧。”
“好,我马上就到。”
当薛华鼎赶到朱县长家的时候,县长夫人开的门。朱县长正在书房与一个客人谈话,所以没有出来见他。薛华鼎正要走进客厅与县长夫人闲谈的时候,书房里传来朱县长的话:“小薛,进来吧。把你带来的东西也拿进来,让我看看我女儿到底让你千里迢迢地带什么东西来。”
薛华鼎只好提着东西推门进了书房,坐在白沙发上的那个客人起了一下身,看了年轻的薛华鼎一眼就重新坐下了,只对薛华鼎微笑了一下。
薛华鼎连忙说了一句你好。
薛华鼎看到在他前面的茶几上放了一个黑色的文件夹。
“小薛,这位是劳动局马局长。……,马局长,这位是我亲自从农村给挖过来的人才,现在在邮电局很受他们局长和市局局长器重。可以直接跟外国人对话,还能自己开通外国人的设备,不简单。哈哈,我当时一眼就知道这小伙子不错。”朱县长从椅子上站起来,笑着把薛华鼎介绍给了马局长。
薛华鼎连忙上前伸出手,马局长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起身,坐在白沙发笑着与他握了手,很客气地说道:“看样子就是一个能干的小伙。”
突然,朱县长用严肃的语气说道:“把东西拿出来吧。要是你给我送的礼,你就马上提起东西就走,再也不许进我的门。”
朱县长的话,让薛华鼎冷汗直冒,只好乖乖地打开行李包,一一拿出里面以朱瑗的名义实际自己掏钱买的东西。当时打电话给朱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使她同意配合。
其实薛华鼎也不是想行贿求得到什么好处,只是讲究一个知恩图报的意思,毕竟朱县长帮了自己很多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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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东西摆在茶几上,薛华鼎笑着道:“就这些。这个是新出来的大哥大,是摩托罗拉产的,质量轻、样子好看,朱老师说公家给您你配的那个太重。……,这个羊毛垫是朱老师考虑阿姨的腿到冬天就酸痛,用它可以保暖去湿。”
薛华鼎随便举了二个例子,然后看着朱县长说道:“没有骗您吧,我哪敢送东西给您。”
马局长也附和着说道:“朱县长你真是一袖清风,严以律己啊。你女儿真孝顺,时时想着父母。”
“哈哈,没有就好。”朱县长走几步,打开对门外喊声,“老贺,你把你女儿送来的东西拿出去。”
薛华鼎连忙把东西重新塞进袋里,交给高兴的县长夫人。县长夫人高兴地说道:“小伙子,真是麻烦你了。”
薛华鼎连忙道:“只是顺路,没什么。”
待县长夫人出门关上门后,朱县长笑道:“小薛,你那……表妹,是表妹吧?考的怎么样?”
薛华鼎道:“还不知道,我打电话问她们,她们说考的还可以,就是不知道到哪里去查分数。”
“哈哈,马局长,你就给他开个后门吧,今天也是碰巧,你才到他也到了。招工的事等下我们二人再讨论讨论。”朱县长笑道,可能是女儿给他带了东西觉得女儿懂事,所以心情大好,主动为薛华鼎开口了。
第一卷 迷茫中求索 第096章 真的当guan了
马局长连说:“不碍事,反正要公布的。”
朱县长又对薛华鼎道:“原则问题我是不会违反的,你想求人的话,就不要开口。”
薛华鼎不停点头:“决不麻烦朱县长。”
马局长一边打开黑色文件夹一边为薛华鼎:“叫什么名字,那个单位推荐的?”
薛华鼎连忙说道:“邮电局推荐的,一个叫罗敏,一个叫彭冬梅。”
马局长听了薛华鼎的话愣了一下,反问道:“彭冬梅?”
“是,彭冬梅,彭德怀大将军的彭。”
马局长笑道:“这姑娘考的很不错。基础科目语文和zheng治考的是第一,你等下,她报考的科目好象都是前几名。”马局长文件夹还没有完全展开就说道,显然他对彭冬梅的考试成绩有很深的印象。
薛华鼎大喜,连忙问道:“真的?”
朱县长也高兴地说:“不错,小薛你推荐的人不错,有水平。”
马局长很快就找到了彭冬梅的名字,她处在最上面,自然好找。马局长手指着第一行的数字念道:“彭冬梅,单位邮电局,语文九十七分,zheng治九十八分,加起来的基础总分一百九十五分,第一名。数学八十七分,第九名,物理七十二分,第三十二名,法律常识九十六分,第一名,英语九十三分,第二名。不错,只有物理稍微差点。她是全县考得最好的一个。还有一个叫什么名字?”
“罗敏。”
“在这里,找到了,考得也很不错。罗敏,单位邮电局,语文九十二分,zheng治九十分,加起来基础总分一百八十二分,第五名。数学九十五分,第二名,物理一百分,第一名,法律常识八十四分,第十二名,英语九十分,第四名。”
薛华鼎高兴地说道:“太好了!我能抄下这些分数吗?”
马局长把文件夹转了一下:“可以,不过你不要扩散出去。反正也不在这几天,等元旦后再告诉她们不迟,我们准备在元月二日公布成绩。”
薛华鼎忙说道:“那我就不抄了,看几眼就行。放心,我不会提前透露信息的。”
朱县长笑道:“想不到小薛推荐的人都这么高的水平,好,好。按照我们事先议定的原则,前十名可以自由选择单位。劳动局就委托你去私下征求她们的意见。人才嘛是要在zheng策方面倾斜一些。我们现在缺的就是人才。你就跟马局长联系,把她们的意见告诉给马局长。”
马局长连忙点头应道:“小薛,你随时都可以打我的电话,只要在明年一月十五日前报过来就可以了。朱县长爱才,我们一定向朱县长学习,努力为人才提供一个适合他们发展的舞台。”
薛华鼎很幼稚地问道:“分下去会不会被退回来?”
马局长笑道:“不会的,不说她们考的好那些接收单位不会退。就是想退我们劳动局也不会同意。有二条原则各单位都知道:一是安排的女同志不能退,不能歧视女同胞。二是年龄在三十五岁以上的老同志不能退。就算单位退回,其替补名额也由县劳动局来定,以杜绝送人情开后门。”
薛华鼎又问道:“如果确定了单位,她们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马局长回答道:“最快一月下旬,最迟三月一日。具体时间各单位自行决定。”
朱县长对薛华鼎道:“没问题了吧?……没问题了你出去跟你贺阿姨谈谈我女儿的事情。我与马局长有事要谈。你谈完了就回去,我就不送了。对了,你们邮电局发生的事你清楚吗?”
薛华鼎连忙摇头道:“不清楚,听说摩托车出事。”
“那你出去吧。”朱县长挥了一下手,脸色有点阴沉。
薛华鼎连忙站起来,对朱县长和马局长说了一声谢谢就出了书房,随便带上门。县长夫人很健谈,听说女儿与面前这小伙子在同一个公司工作过一段时间,语气立即热情了很多。又听说女儿工作顺心,外孙身体健康,更是把薛华鼎当成了亲人,亲自削了水果递给薛华鼎。
薛华鼎把朱瑗的一些基本情况跟她说了之后才告辞回宿舍。不过这些情况不包括她掌握的股份和有关分红等信息,自己的事更说的少之又少。
水泥电杆坑导致死人的事件很快就有了结果。一周之后,在市局领导在场的情况下,唐局长在会议室召开的全局职工电话会议上宣布了如下决定:参与赌博、对死伤事故负有不可推卸责任的电信股股长陈伟军记大过处分并撤职,调邮zheng股任普通管理员;被派出所带走的电信股设备管理员李铁记大过处分并下降到维护中心任普通技术员;参与了赌博但未被派出所抓到的三名管理员林白山、曾国华、蔡志勇记大过处分;临羊支局长撤职;负直接监管责任的申力和临羊支局的机线员开除留用察看;主管电信建设和维护的李副局长警告处分;主要领导唐局长警告处分;参与施工的施工公司被邮电局取消施工合同;所有涉事人员取消一个季度的月奖金。
当然还有一件事没有当众宣布但人人知道:赔偿死者家属十八万元,由邮电局和施工公司各负一半。
此外,唐局长也宣布了相关新的任命:河背支局机线员吴向东升任临羊支局长;维护中心主任马敬堂被任命为电信设备管理员,毛海东任命为维护中心主任。
这些任命所有职工都认为理所当然,所有人对那些处分也是没有异议。唯一让大家惊奇、也让薛华鼎迷惑不解的是唐局长拿起来的另一份单独任免文件:“经局办公会议研究决定,任命薛华鼎同志为长益县邮电局电信股代理股长。”
“哇!”无数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
随即有人就小声议论道:
“七月份才进局。”
“好象只有二十二岁。”
“我真没有看见他在局里呆过几天。”
“会不会有什么门路……”
……
不说别人,就是被任命的薛华鼎自己也茫然不知所措,吃惊地看着唐局长,心里想:“你把名字念错了吧?”
无论众人怎么议论、薛华鼎怎么不理解,白字黑字和鲜红的公章都权威地证明薛华鼎升guan了,成了中国几百几千万大小guan员中的一员,虽然这guan是guan场最底层的也是对外系统或社会显示不出一点权势的事业单位的领导。
但是,毕竟是或者说无论如何也算是他薛华鼎当guan了。
第一卷 迷茫中求索 第097章 卷尾之章
宣布任命的当天,薛华鼎和马敬堂就被人事劳资股的谢股长带到了电信股办公室。本应该出席小型欢迎会的李副局长迟迟没有露面,没有计划出现的唐局长却亲自来了。因为大家都认识也就没有什么介绍,唐局长到了后就说了几句话,内容无非是勉励薛华鼎和马敬堂在新的工作岗位再接再厉,放手工作,尽快使电信工作走上正轨;告诫电信股的老同志一定要服从新领导的指挥,积极帮助、配合薛华鼎同志搞好全县电信建设维护管理工作。等电信股的所有人表了态后,唐局长又讲了几句话安慰话就在新股长的陪同下离开了。
薛华鼎原来还担心张灿那个女同志对他有意见,给他脸色看。但出乎薛华鼎意料的是,张灿反而表现最热情,又是拿椅子又是递茶水的,热情得让薛华鼎有点吃不消。
因为现在是特殊情况,新上任的薛华鼎和马敬堂不好意思提出请客吃饭,其他人也没有心情去享受薛华鼎升guan的喜悦,薛华鼎和马敬堂就在非常“平静”的氛围中完成了交接,开始走马上任了。
当然这个其他人并不包括我们的蔡志勇同志。他看下班的时间一到,就走到薛华鼎的办公桌前,微笑道:“薛股长,今天晚上请客吧?”
“薛股长?”薛华鼎还是大大地愣了一下,有点尴尬地笑了笑。显然,他心里还没有转过弯来。
薛华鼎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请你别这么喊,还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呢。”
蔡志勇笑道:“文件下了,局领导也来了,还***有假的?走吧,升guan了必须庆祝,下一次才升得更快。”
薛华鼎见周围的同事都下班了,就笑道:“那就借你的吉言。走!”
二人走在路上,只在出门的时候遇到了正在等车出门的唐局长。唐局长和蔼地问道:“你们二人干什么去?”
薛华鼎有点不好意思,没有立即答话。旁边的蔡志勇回答道:“唐叔。现在薛哥升guan了,我要喝他的喜酒。”
唐局长笑道:“应该,好好的吃一餐。”
薛华鼎邀请道:“局长,你有空吗?”
唐局长道:“今天倒是没空,我要和李副局长到外面招待银行的人。你们去,有空了我们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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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来到邮电局附近的那家小餐馆。二人已经来过几次,熟门熟路,店老板兼服务员兼收银员兼厨师也是熟人,只在他们进门的时候问了一声:“还是三个菜?”
薛华鼎道:“加倍!今天六个菜!”
老板奇怪地问道:“就你们二个?”
蔡志勇笑道:“怕我们吃不完?你就做小份的,钱少收点。”
老板也笑道:“什么好事?行,我保证让你们满意。”
蔡志勇一边给薛华鼎倒酒一边说道:“想不到薛哥一下翻到我前面来了。”
薛华鼎笑道:“怎么,不服气?”
蔡志勇道:“我又不蠢,怎么不服气?总比马主任当我的顶头上司好吧?只是感叹这世界真是充满了奇妙。说真的,从你处理了那个交换机建设的事,我就知道你迟早要升一下,不是维护中心主任就是电信股的管理员,只是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遇到了机会。”
薛华鼎举起杯子,朝蔡志勇递过去,碰了他的杯子一下,说道:“我也象做梦一样。”
蔡志勇道:“说真的,我还要感谢这次事故的发生呢。”
“你这家伙不地道,别人家二死一伤呢。”
“靠,我说的当然不是指他们那家,太惨了。说真的,他们这些老领导是该换一换了。”
“话不能这么说吧,我未必就比他们管理得好。”
“至少不会差。”
“你心里真的很平衡?”
蔡志勇看着薛华鼎为自己倒酒,说道:“这就看怎么想了。我绝对是幸运的,我的同学到现在没有几个当了管理员的,大部分被分配在支局,要进维护中心都难。我一下就跨入了电信股当管理员。只是相比于你,你更幸运了。我问你,当时确定我们二人的工作岗位后,你心里是什么感受?”
薛华鼎笑道:“我当时有点点失望,但事后最多的还是高兴,解决工作可是我最大的梦想。我还得感谢局领导给我一个选择岗位的机会,虽然我当时只是一个陪衬。”
蔡志勇笑道:“我现在的感受跟你那时的感受基本类似。我老爸一直告诫我一句话,要想在guan场混,就不能怀嫉妒心。只要自己有超越就行,如果眼睛只盯着比自己幸运的人,最后结果只有倒霉。”
薛华鼎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我一听你提起你父亲我就想笑,你难道时时记着上升啊升guan啊这些事情。”
蔡志勇认真地说道:“这又不奇怪。只要不害人,应该无可厚非吧?”
薛华鼎收住笑,说说:“那我的例子不证明你父亲的理论错了吗?业务骨干也是可以升guan的。”
蔡志勇道:“你是打了一个时间差。你现在还称不上业务骨干,或者说在领导的心目中你还没有形成一个业务骨干、技术问题非你出马不可的印象。”
薛华鼎的脸不禁微微一红,争辩道:“好像局里还只有我的技术最好吧?”
蔡志勇道:“但领导也许这么想:下次还可以培训几个象你这样的人才出来。因为你是第一个参加这么多系统培训的人。”
薛华鼎不得不点了点头。
蔡志勇道:“今后是不能按照我原来的方案了:我占用你的功劳,你依靠我进步。”他停顿了一下道,“我只能依靠你进步了。我可以为你安定后方。”
薛华鼎道:“好像是贤内助一样。呵呵,你说的后方指什么?”
蔡志勇道:“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薛华鼎道:“举一个例子?”
蔡志勇道:“比如你决定做一件什么事,我在下面不但为你找依据,还劝说其他的人听从你的安排。请注意,我的动作是主动的,不会让人知道是你指使我的……”
薛华鼎笑道:“虽然你说的神神秘秘,但我还是感谢你。来,干一杯。”
……
当天晚上,薛华鼎在跟许蕾电话聊天的时候把自己突然“升guan”的消息告诉了她,听了他的大致介绍,她就笑他是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当然,她也为他高兴,在电话了亲吻了几下。听了她甜美的说话声和亲吻声,薛华鼎产生了一种想立即飞到她身边的冲动。
晚上梦中还做了一个与她jiao合的chun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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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涉官场 第033章 有工作就是好
一家人沉浸在幸福而快乐的海洋中。等兴奋的心情终于告一段落后,罗敏才开口问道:“表哥,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听了罗敏的话,母亲也不解地看着儿子。薛华鼎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哼,谁稀罕,不说,我不要你的衣服。”罗敏扯着自己的衣服道。
母亲也说道:“是啊,你又是烟又是玩具的,哪里来的钱?”
薛华鼎怕妈妈担心连忙说道:“当然是自己赚的。上次和丫头你一起到跃马邮电局修设备,局长给了我二百元的奖励。后来他请我到河背镇值了五天班给了我六百元(他一直瞒着自己被泥石流冲下河底的事),所以我就有钱了。我现在兜了还剩下三百二十元的票票呢。哈哈,我赚钱不少吧?”
母亲一听儿子几天时间赚了八百元,心里真是乐开了花,觉得自己的儿子真是世界上最好最有本事的儿子。在儿子到南京学习的这段日子,舅舅又来过几趟,来看看女儿的工作情况,每次来他都要把薛华鼎夸上几句,在他嘴里薛华鼎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牛人,他再次告诉母亲说罗敏的工作薛华鼎帮忙解决的,薛华鼎在跃马的时候都是邮电局的车送来接去,邮电局的局长还亲自上门给舅舅送了一对好酒。他送给黄矛镇邮电所长的酒就是跃马邮电局局长送的。
按舅舅的说法就是四个字:“他不简单!”
罗敏听了薛华鼎说赚了这么多钱以后就张着嘴巴,满眼惊喜。她现在是实习临时工,一个月只有一百二十元的工资。
母亲嘀咕道:“干部帮了你这么多,我们要返一点礼吧。可我们乡下没什么好东西……”
父亲则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一边抽着旱烟一边看着远处的云彩。
在吃饭的时候,罗敏仔细地拷问着薛华鼎在南京的一言一行。父母在旁边认真地听着。听说薛华鼎将在县邮电局上班,罗敏和父母一样都非常高兴。特别是父母都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巨石,不但他在本地上班,而且还进了邮电局,这是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吃完饭,薛华鼎就询问了罗敏的一些工作情况。罗敏告诉他说黄矛局马上就要安装什么京汉广一级传输干线,设备已经运来了,马上就要安装。
不知是出于兴奋还是向薛华鼎表功以显示她也是见多识广就不厌其烦地述说着她所了解的东西:“这条传输线是专门传从北京到武汉再到广州的电话的。用光纤传送信号不用铜线。里面是光信号,是红外线,是激光,对激光,距离长了就用激光,好恐怖。他们说一根光纤就能让一千九百二十个人同时打电话。哪有那么多人打电话?这次建六个系统,五个主用的,一个备用的。要是五个中间坏了一个,备用的系统就代替它,它们自动的,不需要我们动手。我们所里的那个四路载波马上就要拆除。真有意思,现在用的怎么这么差,只能让四个人同时打电话?而光纤可以允许二千人同时打,其实这套设备还不止呢,什么1B1H码打电话的人还可以增加一半多。嗨,我们的设备早就该丢掉了……”
薛华鼎笑着问:“你现在可以单独值班了吗?”
“早就可以了,很简单的,其实不要求我们做什么。我们所里的交换机是纵横制的,比跃马邮电局的高级。我们可以自动拨打,不需要总是用塞绳。只要按规定测量电路板的参数,清除板上的灰尘就可以了。嘻嘻,我比那个老师傅还强。她不会修电路板,出了问题就把备用板,再坏的话就要等县局的人来修。我自己可以修那些简单的。谢谢表哥师傅,那个叫什么毛海东的人还夸奖我呢。”罗敏自豪地说道。
“那当然,你是我薛华鼎的表妹啊。”薛华鼎笑道。
“啐!你就臭美吧。这是我的本事,与是不是你的表妹有什么关系?”罗敏啐了下。
“那当然有关系,如果你不是我表妹,你就不能遗传舅舅的优秀因子,也就不会这么聪明。”薛华鼎摇头晃脑地说道。
被薛华鼎夸得不好意思的罗敏反驳道:“就算这样,也只跟我爸爸有关系,与你的关系好象不大吧?”
“事物都是相互联系的。嘿嘿……”薛华鼎无话可说,只好以干笑代替,“看来你非常喜欢这个工作了。”
“还行吧。”
“什么还行吧?丫头,是不是还有其他企图?”
“要是上邮zheng的班就好了。她们卖邮票可以赚钱。而且她们在窗口与顾客打交道,能够揽储。我们在机房里什么也得不到,只有死工资。”罗敏不甘心地说道。
“什么揽储?”薛华鼎不解地问道。
说起这些任务,罗敏就一肚子的不高兴:“就是邮zheng储蓄啊,让别人把钱存在我们邮电所,如果我找熟人让熟人把钱存到我们邮局,那些钱就算是我揽来的。我有五万元的揽储任务呢。我一个临时工一个月的工资才一百多元。如果没有完成这五万元的揽储任务就扣我五十元。表哥,嫂子,你们有钱可要存到我们那里,填单的时候在单子上写我的名字或者代号,我的代号是0517,记住了?干脆写名字稳当些。要不,我可要吃你们的了。听我们所长说了,只要我们局安装了程控交换机,我们还要揽电话机,还有什么BP机,就是我们在跃马机房里看到的朱县长身上的那种。真是麻烦啊,我到哪里去揽什么鬼电话、BP机?”
“哇,一百多元的工资?比我在汽修厂的工资高多了。”薛华鼎夸张地说道。
说到汽修厂,薛华鼎又说道:“对啊,揽储的话你可以找黄清明,你不跟她很熟悉了吗?让她家的钱转存到邮电局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薛华鼎的话音刚落,外面一个声音说道:“老同学,说我什么啊?”
“黄清明?你怎么来了?”薛华鼎惊讶地看着风尘仆仆的黄清明问道。
“我怎么就不能来?你到南京干什么去了?”黄清明问道。
罗敏抢着说道:“他到那里培训,他现在进我们邮电局了。”
这下轮到黄清明惊讶了,连忙问道:“是真的吗?太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华鼎微笑道:“邮电局的领导看我为他们修过一次设备,就让我一个位置。”
黄清明曾经听罗敏说过他为邮电局修设备的事,就点了点头:“算是走运啊,被你碰上了。”之后,他又问道:“你们刚才说我什么?”
薛华鼎道:“我们想吃大户。你们家有钱存银行,看能不能请你们把钱存到邮电局,帮罗敏完成揽储的任务。”
“银行与邮电局有什么不同?”黄清明不解地问道,“难道邮电局也能存钱?”
罗敏笑道:“难怪你成绩好,一心只读书。邮zheng储蓄早就开始了,利息跟银行完全一样。除了地方不同,其他没有区别。”
薛华鼎笑道:“哈哈,你家票票多的是。帮罗敏完成任务绝对没有问题。”
“我不知道,我帮你问问。”黄清明连忙说道。
“太好了。”罗敏大乐。
三个人又闲谈了一些其他事,等到太阳的热度稍微降低了一点,罗敏就到单位去了。薛华鼎则陪黄清明到小镇上逛街。
她的兴趣显然不在买东西上,完全是一幅为逛街而逛街。很多时间都没有买下一样东西。
就在两人走在树荫下避让着太阳,小声谈笑的时候。一辆五十陵双排座的人货二用车停在他们面前,一声热情的喊声从车里传来:“清明,薛华鼎!”
等车带起的尘土吹过之后,薛华鼎和黄清明才发现是同学王庆贺坐在车上的后排座位上向他们打着招呼。黄清明不好意思地伸开了她挽着的薛华鼎的胳膊。
薛华鼎扫了一眼蓝色车门上的“长益县邮电局”的白字,然后招呼道:“上班了?”
“上班都一个多月了!”王庆贺说着就从推开车门跳下车来,等车门关上后,车就朝黄矛镇邮电所的方向开出了。
“你不去?”薛华鼎看着车的背影说道。
“那是你们县邮电局的车。我是市局下来做技术指导的,让他们先去做事。”王庆贺自豪的说道,还真有了点领导的派头。
“你真的分在安华电信局?”薛华鼎问。
“哈哈,运气好运气好。我好多同学都分到县局去了呢。你看,我都配了BP机了,号码是3210074,有事CALL我。”说着指了指腰间的BP机,神情非常得意,“清明早就知道我到了电信局,你不知道?”
似乎显摆得还不够,王庆贺把BP机从腰间摘下来,放在手里轻轻抛了抛说道:“薛华鼎,别看它不到一巴掌大,要一千六百多块呢。我知道你打工的时候一个月工资是一百块,也就是说你要一年半不吃不喝才能买到这小玩意。实话跟你说,没有参加工作没有体会。要在一个月前我下馆子都要考虑又考虑,一百块钱以上的消费有点紧张。嘿,现在是一百块钱以下的饭菜我都吃不下去。”
黄清明有点听不下去了,走近薛华鼎,紧紧挽紧他的胳膊,推了他一把,说道:“我们还要买东西呢,不能再谈了。走!”说着又转身对王庆贺道,“老同学,下次有空,你可要请客。再见!”
王庆贺尴尬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才对着他们的背影说道:“清明,等下我去找你。”
薛华鼎在黄清明的坚持下在黄家吃了晚饭。黄清明的妈妈李桂香虽然不满意女儿跟薛华鼎来往,但也没有白什么臭脸。她不想惹女儿生气,她被彭冬梅绝食的事吓怕了,担心自己的宝贝女儿也可能由于自己的反对而演那一出戏。
不过当在邮电局吃完晚饭的王庆贺来到黄家后,对比就很明显了,正在院子里乘凉的黄治德夫妇非常热情地迎上去招呼他。当女儿黄清明去洗澡之后,李桂香完全把薛华鼎冷落了,对王庆贺又是递烟又是加水,简直把他当成了一个新上门的女婿。
第二卷 初涉官场 第034章 正式上班
其实,王桂香也并非满足于王庆贺当她的女婿,她觉得王庆贺的条件还跟自己心目中的女婿条件相差悬殊。只不过两害相侵取其轻,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先把穷小子薛华鼎赶跑再说,以后有好的再选。
见李桂香对自己的热情超过对情敌薛华鼎,王庆贺心里比吃了冰西瓜还舒服,口若悬河地把参加工作后的所见所闻和领导对自己的器重源源不断地说了出来,连自己都不知道说的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薛华鼎抱着反正是无所谓的态度,现在黄清明对自己只是有好感,远远没有达到非自己不嫁的地步,当然自己也不认为能配上她。按王庆贺的说法,等她工作知道社会的现状后,她的主意就会改变。现在薛华鼎只当是陪陪她,让她假期里开心快乐。所以他心里明知道李桂香对自己“深恶痛绝”,却也装着不明白,该招呼的时候招呼该来的时候就来该走的时候就走,一切是无牵去挂。
就在薛华鼎装着万事不放在心上,人畜无害,笑看王庆贺和李桂香越谈兴趣越高的时候,麻烦却找上门来。
厂门外急匆匆地走进一个女子打量着院子里乘凉的几个人,借着房子里透露出来的灯光,那女子一下就认出了薛华鼎。她走到薛华鼎身前,对着薛华鼎道:“薛华鼎!”
薛华鼎这才认出匆匆而来的女子是谁:彭冬梅!
“冬梅,你找我有事?”薛华鼎连忙从竹椅上站起来,闭眼小憩的黄治德和正在交谈的王庆贺与李桂香都奇怪地打量着站在薛华鼎面前的彭冬梅。
很快王庆贺与李桂香都高兴起来:薛华鼎这小子有麻烦了。
这时刚洗完澡,披着一头湿漉漉头发的黄清明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彭冬梅气鼓鼓地站在薛华鼎面前,不知发生了什么,连忙紧在几步,一边用梳子梳理着头发一边看着彭冬梅。
彭冬梅又走近一步,问道:“上次你和一个女的在我妈面前说你要定亲,你到底订亲没有?”
所有人都盯着薛华鼎,都等待他的回答。
“我没有……”说到这里,薛华鼎突然想起那次跟罗敏碰见她妈妈的事,一时不好怎么说。
“没有?那你明天跟我一起去租门面。”彭冬梅很干脆地说道。
薛华鼎惊讶地问道:“租门面?租门面干什么?”
彭冬梅反问道:“你难道就这么一天天地荡下去,一事无成?我现在已经找到了门面钱,我跟你一起开修理店!”
薛华鼎闻言心里一颤,感动地看着这个大胆的女子:她还在为那个卑微的目标努力着。
薛华鼎小声地说道:“我已经在邮电局找到工作了……”
彭冬梅的脸色一下变的苍白,盯着薛华鼎问道:“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