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浪行歌 发表于 2007-11-15 17:17:00

回复:我做算命仙难以启齿的经历 作者:阿水土土

正文奇门遁甲

  
  离他们不远的树林里躺着七八个人,看穿着应该是一伙的,但其余人都在外面叫骂,却没有人救他们。

  这所小屋外有片树林,说是树林其实毛竹还占多数,东一个西一个堆着几块大石头。四川的河道里铺满了石头,因为多表面光滑圆满俗称“鹅卵石”,草堂祠临近浣花溪边故多这样的石头。毛竹在四川也随处可见,早十几年经常看到路边有人家自己种的小片竹林。四川雨水充足,空气湿润特别适合生长,毛竹最快不到一年就能成材。

  老妖怪看见我眼睛都红了。跺着脚急道:“你快…把换日神台交给我,快…快…快!”我本来就怕极了他,看到老妖怪瞪着我,顿时连脚都软了。别说是让我差点丢命的烂台子,哪怕星星交月亮我都交给他,然后有多远跑多远。自从被他上次厕所里的海吓,我就患这毛病,一看到他就心惊胆寒,更何况他身后起码有七八十号黑西服。

  可老妖怪竟然没有立刻来抓我,这就奇了。难道是他知道白玉儿在我手上,投鼠忌器?那躺在地上的黑西服又是怎么回事?或者那些甲贺忍者还在附近,他们在交手顾不上我?

  我本来准备转身就跑,不由打消了这个念头。老妖怪那伙人的确只还嘴不动手,难道他们怕了我不成?这伙人似乎相当顾忌这片林子,没一个敢向前,可怜那七八个黑西服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其实当年草堂中树木良多,除了部分道路外全是树木。我们小屋前后却种满了毛竹,间或有些另外的大树。这些树木,毛竹,大石头间有什么能让老妖怪如此顾忌?为什么正门那片竹林的树叶异常茂密,而且有大部分竹身有烧烤和水冲的痕迹?!呵,真是水火不容啊。今天辰巳月,子丑日,申酉时,又生又泄倒也调和。我们给人算八字久了,会有个习惯,凡事都要联系到日辰上面。

  心中突然巨闪!,小屋!如果把我们现在的小屋排进竹林的格局中,正好是奇门遁甲中“值符天冲落七宫,值使伤门落九宫”的“阴遁四局”。难怪老妖怪不敢进来,哈哈,若不懂的人胡乱入了奇门,就算千军万马也难脱身。

  所谓奇门遁甲,因为以乙丙丁为三奇,故为奇门,又以戊已庚辛壬癸为六仪。三奇六仪分置九宫,而以甲统之,所以也叫遁甲。中国的一切术数都是以阴阳,五行生克,天干地支的生死绝旺为最基本原理。奇门遁甲也同样离不开这个调调。

  它上列九星:天蓬 天芮 天冲 天辅 天禽 天心 天柱 天任 天英;中列八门:开,生,休,景,死,惊,杜,伤;下列八神:值符 腾蛇 太阴 [被过滤] 白虎 玄武 九地 九天。

  奇门遁甲被人披上了非常神秘的外衣,但事实上排盘本身并不具备所谓魔力。相传当年诸葛亮是奇门高手,事实上奇门遁甲的格局的确可以配合道术修练产生神奇的力量,“九星”,“八门”,“八神”分别代表“天”“地”“人和”,之间互成格局。在算命中比起六爻的六十四个卦和四注中八个字的变化,还复杂不知多少倍!

  但算命只是小技中的小技,奇门真正的力量是它本身的变化无穷。而道法体系中存在幻听幻视和飞石落雷的法门,不懂奇门格局的人一气乱闯引发气机变化,自然牵动法门发动。或者不得出法而死困幻中,或者受到物理攻击重伤难治。

  例代能懂得奇门与自然配合运用之法,无不是修练道家法术高手中的高手。我虽得理论知识,但对气机修练一无所知,如果要发动奇门遁甲那是痴人说梦。更何况这里还有大名堂,不是一下子能讲清楚的!而且就算我明白格局,清楚其中变化,本身也没办法抵挡局中的幻术和物理攻击。所以他们进不来,我们也跑不出去。

  听说当年诸葛亮是此中高手,至于他会不会呼飞唤雨则很难说。不过奇门之法本身变化极其复杂,当时双方交战部队的指挥,是靠平时训练看旗手打出主帅的命令。所以变通其中法则到战争中的部队指挥极有可能,虽然历史传说时间久远难免有误,但诸葛亮精通“易经术数”和天文地理确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老妖怪现在正处于太阴之伤门,辛属阴金,壬属阳水所以这片竹林先被火烧再用水浇,始能成局,其它各宫大概也是依类似法则成局。我当年背诵的“奇门鬼阵”里有详细记载,但一时也记不得太多。我没想到阿七这个小丫头片子能有这样的本事,她看起来还小我一两岁,想不到居然是个大行家。

  阿七此时已经来到我身边,看到外面的情况眉头也皱了一皱。我对这个小丫头顿时佩服加妒忌,复杂的感情油而生,但妒忌占了绝大多数。

  酸酸的又充满期待的对阿七说:“师妹,你能布上这个局可真是诸葛现世啊!快引天雷地火,把这些人烧了!

  阿七看看我,又看看外面,红着脸低声说:“这个阴四局是师父花了一年时间种竹子搬石头布法完成的,我….我可没这个本事赶他们走,那个..那个老人家虽然不懂道法可也是个利害人物。”说完又埋下了头。

  我听阿七这么一说,知道她也不懂,心里一下子不酸了,可是打不过老妖怪又暗暗担心。这个阿七长的寒酸普通,毕竟道法更重先天的智慧,不是普通人可以修练。也不知道疯老道怎么会选上这么个徒弟!可惜我聪明过人,却没用心学习被她给抢了先。

  这时又有五个黑西服被驱赶入竹林,他们手牵手小心翼翼,可刚走了几步便放开手来在原地打转。其中四个不多会儿就晕倒在地,另外一个也不过多走了两三步,突然一块石头飞击胸口,马上扑倒在地不醒人世。另外的黑西服见状全部往后退开数米,只有个红喇嘛还在原地,老妖怪气的连连怪叫,却也不敢贸然进阵,那个疯喇嘛看来也发挥不了作用。

  我终于舒了口气,准备骂人解恨。

  可这时老妖怪身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个大白脸,他虽然身着便服但头上搀了发,显然是个道士。中年男人也从人堆里冒出来欢笑道:“随流真人,终于等到你了。这地方相当古怪,邪门的很。”

  这随流真人中等身材,一脸惨白好像没晒过太阳般,下巴上长着一小撮山羊胡子。他向老妖怪欠了欠身子道:“这奇门遁甲是天下第一阵,如果格局大到依山傍水。那就算十万部队陷入其中也无法解救,不过现在虽然有人施法布局,格局却小了些,也难不到在下。宰相大人看我如何破阵!”

  说罢,这个随流妖道竟然笔直的朝小屋走来。他的步法紧凑暗合天道,奇门阵果然不再发动。而幻术和物理攻击自然也不起作用,他先向前三步又向西南方退后两步,在右手一棵大梧桐树下绕了两圈子,就这样东移西跳,不多久便跨过之前晕倒那些人。又过了十来棵毛竹后,他缓缓伸出双手,急速向身边拍落,手起之处立刻有几棵毛竹喀嚓断开,又踢开了几块石头,便回头对老妖怪笑道:“大人,可以进来了。”奶奶的,那可都是几十上百斤的石头啊!

  老妖怪立刻带领众人鱼贯而入,阵法即破便再不能阻挡他们的前进。片刻间,小屋前便站满了人,为首的老妖怪和随流妖道离我和阿七伸手可及,再后面则是红喇嘛,中年男人,金丝眼镜,其它的黑西服则训练有素的迅速包围了小屋…..

踏浪行歌 发表于 2007-11-15 17:18:00

回复:我做算命仙难以启齿的经历 作者:阿水土土

正文二胖动情

  
  老妖怪把手伸到我脸前怒道:“把换日神台拿来!”

  我苦笑着摊开双手道:“没了,被人抢了。”

  老妖怪头发都要气直了,逼上前两步大喝道:“你说什么?”

  我看他随时都可能爆发不自主退了半步,心中害怕但嘴上并不示软,也怒道:“我怎么知道里面又是能飞天又是机枪打啊?突然跑出这么些人来,又要砍又要杀的我有什么办法?刚才奇门遁甲阵你也看到了,我也被人关起来出不去啊。你现在要来怪我,那也没办法。不过换日神台被什么人抢去了只有我知道,你们这么多人要动手我反抗也没用,但这宝贝恐怕就永远别想找回来了。”

  金丝眼镜突然阴笑道:“如果换日神台找不回来,你们想死也不成,想活就更难,嘿,这种不死不活的滋味想不想试试?”说完又望了两眼随流妖道,得意之情不言而寓。

  我从来是被威胁惯了,不把他这些话当成事儿。但见这个随流妖道道行高深,不免也多了几分胆怯。语气也软了几分道:“白玉儿和我们一起被抓回来的,现在正关在里面,她清楚换日神台被人抢去了。”虽然我明知道白玉儿的狡诈绝不低于眼前这几人,但事到如今也只好搏一搏了。

  随流妖道听到白玉儿这三个字,突然眼睛冒光,惨白的脸上似乎有了血色,推开我和阿七闯进内屋。

  我们急忙跟着他,心想:“生死一线,就系在白玉儿怎么说了,现在美由嘉晕过去,这个小娘皮一贯心狠手辣会不会来个一网打尽,全部灭口?”

  白玉儿还是瘫软在床上,她看到随流突然出现,脸上神色惊恐,瞬间担心羞愧恐惧表情复杂,但终归还是艰难的挤出了笑容,嗔怪道:“真人怎么现在才来啊,害人家好想你,又担心受怕。”白玉儿的声音和笑容比起电影里拉客的妓女有过之而无不甚,这臭婆娘果然跟别的男人有一腿。我这个老公太吃亏了。

  随流本来还一脸怪笑突然阴沉了下来,两三步冲到白玉儿身边抓起她的手臂,冷冷的问道:“怎么会有人闭了你的奇经八脉?”这妖道表情变得异常凶恶恐怖,平心而论,抛开他脸色不谈,平常看来还是有三分飘逸的仙气,而现在发起怒来真像个恶鬼。

  白玉儿愣了半晌,最后下定决心般对妖道说:“这个火离小兄弟抢了神台,我本来和他们汇合在一起,但突然间什么都不知道,醒过来后手脚酸软无法动弹,怕是….伺…伺候不了真人了…..”

  道家最重视的奇经八脉:任,督,冲,带,阴维,阳维,阴蹻,阳蹻。在阴阳的观点上来说,奇就是阳,因为此八脉影响着阳气所走之路,故而称为奇经八脉,所谓奇,并不是稀奇古怪的意思。奇经八脉专管阳气之路,但它并不是十二经脉的系统,却辅助支配了十二经脉。奇经八脉既司无形的精神,就是道家所谓的“精气神”。阿七能用金针控制人的神志,自然封血脉也并不奇怪,这小鬼丫头看来还不能小看!

  随流在白玉儿的大椎和后腰推了几下,转过头来向我和阿七冷喝道:“那为什么你们没有被人闭血脉?”

  正在我想尽办法如何回答时,二胖的叫骂声从门外传来,几个黑西服押着她和美由嘉过来。美由嘉似乎提线木偶般直挺挺站着,半闭着两眼。二胖被人反扭了双手嘴里依然狂骂着,竟然是不让人碰美由嘉。

  这时中年男人的电话突然响起,他接起电话嗯了两声,回头向老妖怪喜道:“大人,查到偷灵杖的那些日本人了。”

  老妖怪咬牙切齿道:“好,好,今天就是他们的死期!”

  随流妖道自从看到美由嘉进来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移开,听到老妖怪和中年男人的对答,突然播口道:“大人先去布置,我随后就来。”

  老妖怪侧头看了看美由嘉,鼻孔里冷哼了一下,让红喇嘛留下监视我和阿七,二胖。又交代他要好好看住我们,不能被逃跑。随流又让人把白玉儿先扶回去。不多会儿众人便都退出,屋内只剩下我,二胖,阿七,随流,红喇嘛和美由嘉。

  随流见众人离开,看着美由嘉自言自语道:“白玉儿身子太弱,今天就你来陪我吧。可惜了,这样的美人,如果我传她转阴调阳之术,男女双修以后一定不比白玉儿差。” 说着就过去抱美由嘉,

  我听见转阴调阳这四个字,脑中一炸!这个妖道要采阴补阳!

  在合理而正常的夫妇性生活中,不乱,不纵欲,而达到升华精神,延长寿命的功效,这就是后世道家所谓的男女双修派,属于房中“长生久视”“内视炼精”的一种,我们现在的性身理和性心理研究,也认为男女荷尔蒙正常分泌对人的身体有好处。

  但是这一派的流弊所及,百害丛生。例如普通所谓采补术,以及过去邪魔外道,采取紫河车(胞衣),服食丹铅(输食童男童女的血液),闹出许多伤天害理的事。转阴调阳术正是邪魔外道采补术里的一种。

  邪道采阴补阴或者采阳补阴对于被采的一方都是极大的损害,采补术异常凶邪,受采者大多一泄千里,元气大伤。转阴调阳法正是可以让女性受采时,守住元神不至于大损元气而不可修复。但毕竟这违反人伦的邪法,就算能守住心神但身体和精神和伤害不言自明。难怪白玉儿看见随流妖道时的表情异样。

  《道藏》不分好坏把道家所有典籍全部收录,任由后人评说。但正门是肯定不会修炼这样伤天害理的法术,而且门归极严,虽然道观中人有三教九流之分,但这等原则却是绝不可破的。所以我当年虽然年轻,但是非观毕竟建立的很成功,并没有对旁门左道发生兴趣。

  “住手!!不准碰她!”二胖突然从斜刺里冲向随流。

  “砰!”随流看也不看他顺手一挥,二胖便重重撞到墙上。再一抄,把美由嘉横抱了起来。

  二胖吃力的站起来,额头上鲜血直冒险,红着双眼怒道:“我让你不准碰她!”说罢挡住门口,弓着身子,握紧拳头狠命盯住随流。

  随流突然柔声问道:“你这样挡着我,不怕死吗?”他温柔至极,但听在耳朵里却叫人心跳加速,血脉倒流。似乎杀死一个人,对他来说就像秋叶落下般正常。

  我大叫一声“不”正想冲出来拦着二胖,却被红喇嘛一把逮住,阿七也同样被他的手顶住后背,顿时浑身动弹不得。

  二胖仍旧怒目瞪着随流,指着美由嘉说:“把她放下来!”

  随流突然像鬼魅样的飘向二胖,“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二胖脸上,顿时他的右嘴角开了一道口子,鼻血也被扇了出来。

  二胖一个趔趄立刻又挺起胸来

  “啪”随流抬手又是一记

  这下二胖被扇跪倒在地,吐了一口血还带着几颗牙齿。他挣扎的站起来,摇晃的身子,努力指向美由嘉说:“放…..放…..放…..下….”

  随流笑了笑,叫道:“好玩好玩”抓住他的头发“咚”一把推撞到墙上。

  二胖右眉骨爆裂,满脸是血。他双眼中已失去了任何神采,只绝望的看着随流妖道,双膝跪地用尽全身力气指着美由嘉,颤道:“求…..求….你..求求..你…求…把..她她…还…还给我。”说着便给随流磕了个头。

  我知道二胖从来没谈过恋爱,虽然嘴里吹的凶但跟我一样都是雏儿。美由嘉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虽然是日本人又是恐怖的忍者,但对我们来说并没看到她的恶行。本来对她也没有太坏的感受,和二胖对打时也是赌气居多。其实二胖也是心地极善良的人,或许他觉得美由嘉被弄成这样心里愧疚。

  美由嘉这时似乎有了点知觉,楞楞的看着二胖。似乎在摇头似乎又在喃喃自语,但谁也不知道她想干吗?

  随流看了二胖一会儿,冷笑着说:“我不杀你不是因为你有骨气,而是喜欢看你痛不欲生的样子。”他抱了美由嘉跨过几近昏迷的二胖,到了门外又转过身来冲我说:“喂!这一个小妞受不了我弄几下,那个小妞生的虽然不怎么样,但也是个小雏儿,回头我也会将就将就。”说罢哈哈大笑而去。二胖扔想站起来,但终于扑倒在地晕死过去。

  我听到随流最后这两句话,脑门冒汗。阿七跟我非亲非故,要我像二胖那样为她被打个半死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但见二胖刚才的举动心中未免惭愧,不由看了阿七一眼。她正气的浑身发抖,眼眶里大颗大颗的眼泪打着转。见我朝她望来脸一红,终于哭了出来。真是梨花带雨,杜鹃滴血,身体不住颤抖,咽呜哽咽硬发不声来。

  我心中顿时豪气大发,奶奶的,说什么也是个带把的男人,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阿七让人给糟蹋了。再说她还是我师妹!男子汉大丈夫要是这么窝囊一回,那一辈子也再抬不起头了。大不了也像二胖那样被揍一顿,只要撑到疯老道回来就有救了。他越是打我狠,我就越要笑,娘的老子挨的难道少了?!豁出去了!

  

踏浪行歌 发表于 2007-11-15 17: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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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义救弱女

  二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虽然着急,但情急间又能想到什么办法?突然听到红喇嘛在身后叹了口气,松开了顶在我们腰上的手,说道:“你们老实的待着,刚才娘说了,怎样都不能放走你们。”说完拉过椅子坐了上去,一脸的落寞。
  手一放我顿觉得轻松,腰眼是人身体中气血交汇点之一,红喇嘛这么一弄全身气血受阻自然难以动弹,一般练习擒拿散手的人都可以做到,更何况内功超强的红喇嘛?

  制约一除,阿七和我立刻去扶二胖。又是搓背又是抚胸,忙了半天也不见他舒醒。初开始唤几声,他还能迷糊回一句,后来干脆怎么都叫不答应了。阿七又取出金针扎了他几处穴道,还是毫无用处。

  我急的跳起来抓起身边的东西也不论是什么,就往墙上砸。疯狂的发泄了一通,见阿七依然埋着头,默默的替二胖擦去脸上的血。但她神情忧愁,身体明显在发抖。看来刚才随流妖道的话在她心里起了很大的作用。

  我突然发觉这个瘦小的女孩子竟然可以如此冷静?而面对难题我只能扔东西砸墙壁,相比阿七真枉为男人。我告诫自己必须清醒的想办法,再说这世上也没有采阳补阳的道理,起码我也不会被[被过滤]。

  阿七突然对晕迷的二胖自言自语道:“你刚才做了男人应该做的事,你尽力了。美由嘉以后知道了,也会心里欢喜。”说完后大滴的眼泪往下掉,我见她努力咬着牙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红喇嘛突然叹道:“唉,你别太难过,我看他..他死不了,躺几个月就好了,不要再哭声了,看你这样我都想跟着哭。”说话的时候看着二胖,眼里竟然也有几分伤感。

  天啊!阿七现在最少有十分中有九成是为了自己难过!这喇嘛巅巅倒倒也分不清楚。看他的伤心不像做伪,难道真有什么以阳补阳?他看上了二胖?我活蹦乱跳那岂非更危险?

  他摇了摇头,又叹道:“上次如果不是这位小兄弟,我也找不到娘。只是娘对随流真人也都尊重三分,我本来想救他可也不想让娘生气….”说完又不住的摇头,似乎心中懊恼。

  我突然想起上次为了脱身,二胖照老妖怪的样子给疯掉的红喇嘛找了个娘。这喇嘛心智还在,似乎对二胖也有记忆。

  无怪“受穷骂天,挨痛叫娘。”呢。我们小时候打针,或者受了气。不管谁在身边,都会哭着喊妈妈。又或者被吓了一跳,会不由自主叫声“妈呀”。所以母爱是每个人潜意识里的需要,任谁都是一样。不论人性好与坏,哪怕红喇嘛以前十恶不赦,也没法避开人的天性。

  红喇嘛正常的时候都缺心眼,现在少了以前的桀气看起来反还多几分聪慧。看来他天性不坏,对随流这样阴辣的手段固然也气不过。只是他这“疯儿子”多半在我们给他找的“娘”那儿受不少委屈,所以对他娘的老姘头也只敢怒不敢言。

  想到这里,我心生一计!

  “哇”一声扑到地上,抱着喇嘛的腿就开始哭。边哭边叫:“哥哥啊,你….你..得给三弟报仇啊!哇啊啊~~~”喇嘛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又听见我叫他哥哥,更奇道:“有话好好说,你…你叫我什么?”

  我哭的更凶了,指着二胖断断续续的说:“你怎么能忍心看到三弟被打成这样啊?我们三个是亲兄弟啊!自从娘跟随流叔叔好上之后,对我们三兄弟就越来越冷淡!大哥呀,爹不在的早你得做主啊!啊啊啊….呜….”

  喇嘛显现已经乱了,惊道:“你..你说什..什么?

  我却越哭越利害,眼泪根本止不住。往日的委屈,侮辱,被狗咬被人嫌的情景浮上心头。在心里更是添油加醋的想,火上浇油的悲。再忍不住放声大哭,长这么大从来没哭的如此酣畅淋漓。喇嘛怎么都劝不住,后来竟然几口气续不上,噎的差点昏死。喇嘛则着急,软硬兼施的哄吓我。

  好不容易才稳定好情绪,抬起满是眼泪的脸,使劲抹了两把鼻涕,咽呜道:“你排老大,我老二,二胖老三。那个随流妖道千方百计逼的我们家破人亡,娘自从认识了他就对我们疏远了好多,还要把我们家传的换日神台给他。”

  喇嘛沉吟片刻,问道:“为什么娘对你们喊打喊杀这么凶?”

  我叹道:“唉,难道大哥觉得娘对你亲吗?”

  我见喇嘛脸上一阵青白,心知老妖怪对人一贯冷漠无情,对喇嘛稍好一点也是因为他的拙火修为,变了疯子就肯定没有好脸色了。吞吞吐吐说:“娘..娘…经常骂我是疯子。”

  我顿了顿:“大哥自小跟随坤灭法师,习到无上神功。娘想喊打喊杀也得考虑一下。我们两个就不同了,唉…”说罢不住的摇头。接着又道:“其实也怪不得娘,都是随流出在挑拨我们和娘的关系,他现在越来越坏,连三弟的女人也要碰。接着便是…..大”我本来想说阿七是大嫂,突然想“不知道喇嘛能不能结婚”。硬是改口道:“接下来又要我的女人,这些你都听见了。而且大哥突然失忆,当时随流就借口离开,说不定是他放火,趁乱对你下手的。”

  喇嘛听的眼珠都气红了,向阿七怒声问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吗?”阿七听到我说她是我女人时脸上大红,喇嘛这么一问,就更窘的埋下脸不置可否。喇嘛见状心中更信了三分,眼珠大瞪,恶狠狠的说:“如果你说的真的,那我一定把随流千刀万刮。我失忆倒是不假,不过我怎么才能信你?”

  靠,果然变聪明了!我豪不犹豫的站起来,从阿七手里拿来金针顺手从桌子上取了个茶杯盖,豪情壮志回答道:“我们本是同根生,亲兄弟会流着同样的血,滴血认亲吧!”说罢抓起二胖的手刺破一根手指,又把自己的左手无名指扎破。然后滴在茶杯盖里,两滴血便紧紧合在一起,喇嘛见状也急忙走过来滴了血,大家的血混在一起不分你我。

  喇嘛一声怒吼,浑身骨骼噼啪做响,他转身向我说道:“我去捉了随流,然后带他去见娘。今天他这么逆行倒施,就算是娘也不能护着她。”言毕立刻冲向对屋。

  我和阿七还没来的及反应,就听见对屋“轰”的一声,然后随流大叫:“哎呀…你这个疯子,想干什么…呀…接着便是剧烈的打斗声。急忙扛了二胖便迅速和阿七奔了过去,我知道就算我不答应阿七也会去救美由嘉。

  对屋连门带框被喇嘛撞脱,屋里,赤身裸体的随流被喇嘛狂风骤雨般的攻势逼的连连后退。美由嘉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对周遭的事情毫无知觉。

  那妖道也着实利害,竟慢慢稳住了阵脚,刚才只守不攻,现在还有几下还击。怪叫道:“反了,反了,你这个疯子想干什么?”喇嘛听他叫自己疯子,更怒上加怒。吼道:“你们把三妹带出去,我要发功烧他,这个公道咱一定要讨回来。”

  他这样说正合我意,这个时候也管不了男女有别,帮阿七把美由嘉裹在床单里。

  她抱着美由嘉我扛了二胖没命的跑出小屋,我们像没头苍蝇样见路就闯。居然跑到草堂祠的大门前,这大半夜门早就关了,看来又得故技重施了。突然大门被人从外撞开,强烈的亮光射进来,门外停了七八辆军车!

  有人“咦”了一声,冲过来抓住我的手:“原来是你啊,小算命仙。”我本来惊魂未定正犹豫不决,定睛一看!居然是以前算命说他要升职的小少校!我连道:“上车再说,上车再说。”急忙和阿七跳上了其中一辆军车,直到军车开上大路,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人民解放军是亲人啊!

踏浪行歌 发表于 2007-11-15 17:18:00

回复:我做算命仙难以启齿的经历 作者:阿水土土

正文中华绝密

  
  几辆军方越野风驰电策般在公路上飞驰,过了几个路口,又多了交警骑摩托在车队前开道,有路闯路,遇车超车。我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不论再碰上任何离奇的事件都不能再牵动神经,干脆什么也别想。车上所有的士兵都全副武装,没人和我们说话,神色间倒算和善。

  车队迅速驶离了市区,来到附近一座军用机场。这时候我倒纳闷了,少校哥哥一路不语,我拿话逗他,也说只是奉命行事。少校可不算小官,是什么能让他这样顾忌?

  车队停在一架小型军机旁,刚下车就立刻有人扶我和阿七上飞机,另外又有医生抬了二胖和美嘉跟在后面。各人刚落定,巨大的引擎轰鸣声即响起,机身一震,起飞了。

  和深圳或者北京、上海不同,成都有自己独特的城市气质。它的喧嚣藏在骨子里,生活在气候宜人平原上的人们,有着天生的温柔一面。这种天生丽质拜老天所赐,天府之国雨水充足,又有都江堰绝水患,故物产丰富人民生活无忧,川人也多生性幽默。

  只天府之国虽好却常年难见阳光,一年中绝大多数时间都被阴沉的天罩着。与北京内秀,上海迷离,深圳妖娆所不同。成都风骚,一种说不出的寐惑充满了山水间。成都女人不算泼辣,那小刀剜肉的细密更让人欲罢不能。男人嘛,倒的确欠了半分豪气因为可能多了些许情怀的缘故吧?

  飞机爬升极快,成都在夜色中变成一条条的光带。看着它离我越来越远,我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几天来我终于确定在飞机上自己是安全的,头一偏就这么沉沉睡去,至于下飞机将面对怎样的命运只能交给老天了。

  不知过了多久被飞机上的服务员叫醒,她给我递了杯水,告诉我快降落了。人生第一次坐飞机,就这么给睡了过去。

  外面天还黑着,巨大与地面的磨擦声中飞机抖了几下,不久后终于停了下来。我走下飞机顿时觉得寒气逼人,其时成都早已入秋,早晚虽然颇有凉意,但不像这里的寒气,倒跟白云山的山风有几分相似。借着星光,我觉得似乎周围起伏不定,机场竟然修在大深山中?

  我和阿七被请上了汽车,有个兵哥哥拿出头套戴在我头上,眼前一片漆黑。我感觉车一路停停走走似乎在接受检查,没多久车停下来,被人牵下车头套也终于被取开。

  强烈的光照的我睁不开眼睛,车竟然停在一个全封闭的建筑里,没有出口也没有入口。天花板发出白色的光,墙壁似乎钢铁铸成。

  车边站着两个士兵见我们下车,向旁边壁上一按,墙竟然无声向两边滑开,露出一个过道。带头的兵率先走进去,另一个站在门口示意我们进去。我硬着头皮跟着先前那人,阿七紧随着我。最后那个士兵也跟着进来,钢壁在身后无声合上。

  这条过道异常狭长,惨白的灯光照的人无所遁形。又穿过几处钢壁,终于来到一扇大门前,带头那人跟几个站岗的士兵打了招呼,有人便打开了厚厚的门。

  这是间巨大的会议室,但屋内只摆了十张宽大的沙发,装饰比老妖怪那间办公室简约很多,但材料更高档。沙发上都坐了人,为首的是位戎装老者,五十来岁,见我们进来便上下打量了一番,但面无表情不置可否;他左手边坐了位商人打扮的中年人,不喜自笑异常亲切,满脸富贵宝气,一见便知必是大富大贵。右边则是位年近古稀的老和尚,慈眉顺眼但也不见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他身后又站了位青年和尚,看来专司照顾之职。

  正不知所措间,有人挥手招我过去,定神一看居然是疯老道!他坐在东首的沙发上。疯老道站起来对众人道:“这两个孩儿是我的徒弟,男的叫“火离”,女孩“阿七”。”接着又给我们介绍一番。

  戎装老者是李将军,那商人姓吴据说生意很大,老和尚是佛门高僧法号“渡慈”他身后的年青和尚叫 “定修”另外还有几个人也都一一见礼。

  我知道这些人都大有来历,自然嘴中加蜜,叔叔、阿姨、伯父、大师叫的又亲又甜。然后和阿七也像“定修”样站在疯老道身后。心中奇怪,刚才疯老道还让我们在小屋等他,怎么现在出现在这里?

  刚站定,疯老道突然说道:“火离,把你最近这两天碰到的事给大家说一下。这里不是外人,你不必有顾虑。”

  我嗯了一声,把怎么碰上白玉儿又见到老妖怪,然后怎么逃跑后又被抓回来逼着偷换日神台,一直讲到被送来这里。只是骗人做怪的烂事就绝口不提了,其中一些被威胁利诱的环节更是添油加醋。我本来就狼狈不堪,神情凄惨,渡慈法师听完后连连摇头,大叹道:“这些妖人 …..阿弥陀佛。

  李将军盯着我看了一会,问疯老道:“真人,火离做了你多久徒弟?”

  疯老道答道:“他五岁时我见他资质不错就收了他,算来也有十五年了。”神色间有点不悦,看来疯老道和这个将军还不算太熟。

  李将军依然不喜不悲,对疯老道点了点头说:“云龙真人,你把情况给大家介绍一下吧。”

  疯老道环视众人,缓缓说道:“几千年来风云变化,突起突灭。许多古老的民族都相继灭绝,消失或者被他族异化。只有我中华民族虽然历经苦难,却依然屹立不倒。而且中化文化博大精深,同化了许多民族,建立了广大的中华民族血脉。”

  听了疯老道的话,李将军都不由自主的点了头。

  疯老道突然话锋一转,道:“但中华民族命脉相连,全仗着我们生生不息的土地!中国有两条龙脉!一上一下,虽然当年我们被外族统治和入侵时,他们都试着断掉中国的龙脉,以图达到毁灭我族的目的。但都没有成功,除了中华儿女奋起抗争外,我们的老祖宗远远也早有安排。

  中国的山脉分两条大山脉,昆仑山主山上脉,到青海高原、甘肃、陕西、山西下来,像一条龙,所以阴阳风水叫龙脉。 河流山脉的源头,在中国讲,都发源于昆仑山。而中华民族的国运和族运就系在此脉之中,如果龙脉源头被断后果则不堪设想。当然想断龙脉岂是轻易之事?

  自上古三皇开始,用天下异宝取龙脉精华而存,并分存为三宝。当时开化不久,为不使族人沦为他族奴隶,中华开祖三皇便使三宝,此三宝可断中华龙脉而达到与敌人同归于尽,不至于男女为奴永不翻身,并定下方略以及使用方法于有缘人掌握民族气运,相传便是《易经》。后来周文王又做《周易》,再者人心日下,文王害怕三宝被有心人掌握以威胁天下人。专门找来贤者三人分别保管。

  始皇帝一统天下后,知道此事重大,分三宝各为法、墨、阴阳三家保管。直到汉朝又分别让儒、道、以及皇家分别保存。南北朝后佛教入中土至清末又分别被道、佛、儒各自管理。不合不分,不离不弃。这三宝便是“换日神台”、“迷月灵杖”和“龙珠”!此事相关中华国运,且三宝有任何毁损都将造成严重后果,所以历年都宣称得三宝者可得天下。外人并不知实情!

  疯老道顿了顿,又道:“换日神台一直由道家保护,宋朝灭国后道家有位老神仙建立了护龙小组,保护换日神台至今。我们正是小组第五十代成员,家师今天为了保护换日神台,被人杀害了。”说罢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李将军接着道:“此事我们也早有耳闻,可惜“迷月灵杖”战乱时由密宗接管,解放后不知所踪,龙珠也早已经不明下落。最近发现有群日本人人非常活跃,而且“迷月灵杖”也被他们夺去。事情现在很麻烦。”

  疯老道决然站了起来,拉过我和阿七郎然道:“现今护龙小组只有我们三个传人,我们必定以抱死的决心不让异族得逞。为天下苍生的安危,宁死不屈,死而后矣!”说罢重重拍了我的肩膀,又道:“火离,虽然得我道法心传不多,但他聪明超常,天资过人,少有时日必定有超常的进步。”

  听到这些话我头皮都麻掉了,让我给人算算命,花点小聪明唬人就可以。打打杀杀,那我可玩不起!老妖怪、随流这些人碰上一个就够我喝一壶了,以后得不停跟他们打交道还有未知的对手,到底这算怎么回事?天啊!

踏浪行歌 发表于 2007-11-15 17:19:00

回复:我做算命仙难以启齿的经历 作者:阿水土土

正文裕川飞藏

  
  后来,疯老道提议护龙小组和佛门高僧一齐夺回三宝,李将军则表示国家会大力提供支持。因为千年传统,换日神台极由疯老道妥善安排。再后来他们要研究具体事宜,我和阿七便被人从另一个门带出。

  出了门,嚯!我被眼前的景象惊的舌头都伸了出来,原来这座山已经被掏空,在山体的中间有根超级巨大的圆柱,每隔五米便有三条能供两辆小车并排前进的通道,向外延伸连接到三个更为巨大的扇形建筑物。我们正站在其中一个扇状物上,脚下面起码有十几层。圆柱的顶端连着巨大的光源,所有建筑均使用光滑性和反光性极强的白色钢材,所以整个山体里光线十分充足。

  那人带我们穿过通道走近大圆柱,果不其然,壁上滑开了一道门户。他领着我们站了进去,不一会门打开,外面竟然是一个大车库,各式各样的车都有,但装甲和大型运输车居多。原来这大圆柱是电梯,我靠,电梯也用的着搞这么先进吗?!

  我们被请上一辆黑色轿车,穿过停车场又从类似的自动门离开了这里。我们进去的时候在山脚,此时出来又变成了山脚。我像做梦一样,转头看阿七,可是她也迷茫的望着我。

  开车的人没穿军装,倒更像那些黑西服。我咂咂嘴,笑嘻嘻的拍拍那人肩膀问道:“哥们儿,这是哪儿呀?”他答道:“现在我送两位去疗养院,你们两个朋友也在那里。”我本来以为他会像那些兵哥哥样装哑巴,虽然他也没正面回答,但知道二胖也在这里心中轻松了许多。

  山下的路倒算平整,只是九转十八弯搞的人晕头弦脑。开了快半个小时,我听见“咚咚”的水声,这才停下来。下了车,突觉一阵清爽,此时已近清晨,远处天边的云层隐约发红。我们停在一处山谷前,一条山脉竟从山谷处断开,左边是一条瀑布,右边依然山势连绵。这瀑布落差极大,如巨龙从天际落下。瀑布落下处聚成片篮球场大小的水潭,另有道小溪流进山谷,谷内是一块不小的平原。清晨的薄雾刚开始消散,这平原整个被绿色覆盖,其间又遍种鲜花,树木林立。晨风吹过,一阵香气迎面而来。尽眺处,朝阳终于突破云层,露了小半张脸,瞬间阳光洒过,想必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吧。

  我长这么大何时见过如此美景,立刻看的呆了。可惜那片潭水虽有点睛之美,却挡住了进谷的路,且它深不见底。反正我是没胆亡命下水的,只好连连唉声叹气。开车的帅哥却捏起衣领低头自言自语了几句。我怕他催我走,所以也懒得去问他。盯着美景不住的感叹“美啊,真是美啊!”阿七也舒了几口气,连连摇头。

  潭水底却发出“咔咔”的异常响声,极快的从潭底居然冒出了条路。这些怪事对我来说已经毫不稀奇了,坦白说就算现在有架飞碟来接我逛街我也不会奇怪!更何况明显我们的目的地是这处人间仙境,开心还来不及呢。

  最后我和阿七被送到一间别墅前,这山谷中有处人工痕迹,几十幢三层小洋房座落其中。小别墅里一应俱全,甚至只要一按键就有服务员进来。是位长的粉嘟嘟特别可爱的小姑娘,她告诉我这里经常有大科学家和很利害的人来住,又叫我们不要乱跑,否则摔到了磕破了她会被罚的。我坏突然去牵她的手,坏笑道:“我就喜欢摔跟头,你得处处扶着我哟。”粉可爱“呀”的跳开,嗔怪道:“你这人可真坏,对了你们还有两位朋友吧?”

  我本来只是跟她开开玩笑,听她这样说心头一惊,急忙央她带我去找二胖。粉可爱却说:“他们刚被送来不久,现在住在医务楼里。看来不会有太大问题,不过现在看不到,你们还是先休息下,看望病人的事我帮你安排吧。”

  吃完粉可爱送来的食物,她又分别带我和阿七上了二楼认了各自的卧室。这小别墅一楼是厨房和大客厅,三楼是健身房和书房,二楼则有三间极大的睡房,宽大的床躺七八个人也不会挤,在浴室洗了澡我便扑上那张大床,不久便沉沉睡去。

  被阿七叫醒时已经是第二天夜里,另外一个美女服务员又端了碗面条来。阿七坐在沙发上盯着我狼吞虎咽,劝了两句不要太噎着,又说:“二胖已经醒了,我刚才看过他了。”我点了点头问道:“那美由嘉呢?”阿七笑了笑看着窗外不再说话。

  医务楼比我们住的别墅大了一倍,楼内不少医生护士来来往往,也不知还有什么人也住在这?二胖的病房在二楼,医生说他轻微脑震荡过几天应该没事了。美由嘉被人侵犯下体撕裂,伤势虽不重但精神像受了极大刺激,睁着眼睛对外界毫无反应。

  我推开门见二胖楞楞的看着旁边床上的美由嘉,他满头缠了绷带,鼻子里插着氧气管。美由嘉却上了生命监控机,病房里安静异常,只有生命监控机随着心跳滴滴的响声。

  我叹了口气坐到二胖旁边,还没开口二胖却先说话了:“火离,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无言以对,他又摇了摇头闭上眼睛颤道:“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希望她被人欺负。以前女人对我们连正眼也不会瞧,认识的也都是些烂货。可是她不同,跟她对骂对打我心里会觉得开心,如果她不理睬,我反而会受不了!火离,真的,我不后悔!”

  我知道二胖有喜欢的人了,如果美由嘉在平常,恐怕二胖连追求的权力都没有,现在他能对她好保护她照顾她,可是人却变了,相较之下也不知道哪种结局更好。

  我勉强笑着,拾起二胖的右臂放到嘴边对他说:“你做的很好,她是知道的。起码她已经给了你永远不能磨灭的东西,心里和身上都有。”二胖被美由嘉咬的地方也被包着,这一咬被我赋予了无比高尚的意义。二胖收回了手,抚着伤口叹道:“可她已有心上人了。”便陷入沉思中。

  果然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呀。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似乎空荡荡的,虽然知道未来将面对怎样的凶险,不过我一直过着流落无根的生活,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担心的。也许被二胖的情绪感染了,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白玉儿虽好但对她,我清楚那只是纯粹肉体上的吸引,我绝不会为她做和二胖同样的事。

  默然中有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脚步在身后停下。我转身一看,是位高大的男医生正含笑看着我。这年头做医生也用长这么帅吗?我要是他去当模特,往那儿一站走两步就挣钱,何必做医生?最关键还这么有气质,虽然没说话也没动但整个人竟像在发光。

  不过我从来不会自惭形秽,所有的人赤裸裸的来,安安静静的去,生命在我看来不过是树叶落下又化春泥,虽然生生不息,但也并不稀奇。所谓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日静,是谓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就算有番做为,也大不了在凡间生老病死,轮回天地丝毫不爽。

  那气质男极有风度的看着我,这鬼地方用不着人杰地灵到这种地步吧?我冲他点点头问道:“医生你有什么事吗?”

  气质男走到美由嘉身边说:“我要带她走。”取掉她身上的管子,把美由嘉抱了起来径直向门外走去。

  我开始还以为他要给病人检查,可是哪有这样一把抱走的?二胖也发觉不对,怒道:“你要干吗?”

  气质男转过身冲我俩点了点头,说道:“我叫裕川飞藏,请多多关照。”飞…飞藏!他就是美由嘉念念不忘的意中人?我们眼睁睁看着他抱着美由嘉消失在门外,二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我呆了呆,立刻追出病房,走廊上躺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正是二胖和美由嘉的主治医生。现在却被人剥了制服,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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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超级特训

  
  听见我的呼救,迅速有人冲了上来,二胖转了病房,我则被带回小别墅。过往的路上出现了许多护卫巡逻,整个别墅区灯火通明,但所有人都毫不惊慌,各守岗位,虽然事出紧急,可秩序非常良好。

  别墅中阿七站在客厅里,对面沙发上坐着位老人,却是疯老道。我打了招呼,急忙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他。疯老道一脸轻松,呷了口茶笑道:“在这里就算有只苍蝇飞过也有人知道,更何况是两个大活人?放他走,才能钓上这条鱼啊。”

  我心里大惊,换做以前肯定早把疯老道一顿狂骂,要是刚才这条鱼随手把我收拾了,到了阎王那里,判官问我为什么死的我回答不上来,少不了挨苦。只是此时的疯老道毕竟已不同当年,我该怎样去面对他呢?

  疯老道站起来拉我坐下,缓缓道:“孩儿,当年我被人害的神志不清,让你跟着我也吃了不少苦。两年前师父传人来找到我,当时不得已弃你而去,这两年我一直为三宝奔波安排,虽然对你记挂却总找不到时间寻你。但终究我们有缘,此时不但相见,你也为护宝做了大贡献。”说罢抚着我的手,闭上眼睛不住的点头。

  他妈的,你这两年就住在草堂祠,你师父又在青羊宫。我天天在那里给人算命,要说找不见我,信了你才有鬼!不过天意冥冥中又让我跟他拉上了关系,看来以后还得跟他混,算了忍口气,反正我也没少什么。感觉疯老道似乎也不像以前那般亲近,但眼前毕竟是两年中日夜思念的人,心中激动也紧紧抓着他。

  阿七过来给我端了杯茶,又给疯老道加了水多少缓解了气氛。疯老道慢慢说起以前的事来,那日他从小窝逃跑后迷迷茫茫被人带去了青羊宫,记忆被唤醒大半,当夜便见了白衣神道。后来迷月灵杖现身西藏又突然消失,护龙小组觉得事态严重考虑再三决定通知当局。疯老道这两年也一直为此事奔波,我们所处的地方正是军方“国家安全处”设立的“科研中心”,中华异人异事无数,几千年来传说和隐密甚多,这个科研中心就是解密而设。三宝事关重大,且例代皇家开祖之帝均有密意嘱咐后人,所以军方对此事也极为关注。

  阿七却是疯老道师姐的女儿,白衣神道共收过三个徒弟。疯老道为首徒,此外另有一男一女两位徒儿。这两个徒儿相爱并产下一女,正是阿七。疯老道比这两人大上二十来岁,其实亦师亦兄。后来师门大变,师弟失踪,师妹带着阿七远走他乡,他自己疯了。前年突接消息师妹过世,疯老道便照顾阿七,直到最近阿七硕士毕业。

  原来阿七从小就有高人指点,我还以为二年真能跟疯老道学这么利害。便笑阿七说:“我还以为你排行老七呢,看来生七个娃娃的父母还是不多呢。”

  阿七埋着头并不理我,疯老道却正色道:“火离你别胡说八道,怎么可以对师叔师姑说这种话?况且阿七聪明能干,不仅道法纯正,而且还考上大学现在研究生都毕业了,你得好好跟人家学学。”

  我伸伸舌头坏笑着问阿七:“你研究这么久生了什么呢?”听了疯老道的话异常气愤,为什么要拿我和她比?我无父无母,碰上有人对我好点,结果又是疯子,从小没人疼爱。别的孩子上学时我却在做杂事,背劳什子的《道藏》。人家可以上大学,我就得四处流浪。搞个小算命摊,那些城管、混混、流氓、无赖隔三差五就来捣乱要钱!二十岁,人家上大学制造美好回忆的年纪,我却艰难学会了陪笑脸、忍恶气。生命本来就不是公平的,也无法公平。阿七死了娘马上就有叔叔伯伯供吃供穿,我却随时被人遗弃任人欺凌,也许死在哪里草席一裹仅此而已。凭什么拿我和她比?我又有什么可以和她比?

  阿七听出了我的不快,昂着脸冷冷的答道:“要不是我懂日语,你也没法在这里贫了,大家没必要互相嘲笑。”

  “是啊,是啊,我真是感谢你,那祝七小姐洪福齐天,多子多孙。”我只觉得脑子和心里似乎有团火在燃烧,其实道家的修法的基础就是平心静气,我背诵的多了自然也明白,所以血气方刚时也能忍得许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似乎总有股邪火,夜深人静时一想到自己的身世和遭遇,它便会涌上心头将一切毁灭,我会变得凶残、兽性大发。这股怨气纠缠不休,后来慢慢不再明显表露,只是渗入心头混进血里。

  阿七气的眼泪都快掉下来,跺着脚,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疯老道沉下脸来斥责道:“我毕竟已经老了,护龙小组全靠你们两个去维系和发扬下去,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吵起来了?”又对着我:“火离,我经常对阿七提起你的聪明过人,你是男孩子就算有什么也应该多担着些。”

  我低着头,强忍着不爆发出来。

  疯老道又说:“护龙使者将面对的对手都很强,阿七二十年道行也显得不济事,火离与三宝有缘,只是凭着小聪明加上点运道才能挨到现在。此事太过关键,不能靠运气。所以明天开始会对你们进行特训,有点心理准备,过不了关也就不用再待在护龙小组了。”说罢转身离去。

  阿七“哼”了声,立刻冲上楼用力砸关了门。跟这种恶女同居一室,倒霉了我。也不知道三宝的事是真是假?在我面前疯了二十年的人突然讲起大道理来,一时间还真难以相信。事情本身也太过玄奇,如果不是红喇嘛、老妖怪和白衣神道露了几手足以改变我世界观的功夫,多半我会以为自己进了庞大的神经病院。

  第二日清早我和阿七便被人带到一个小山坡上,疯老道正等着我们。阿七一路没理我,好几次逗她说话都被瞪了回来。

  疯老道先对我说:“你们两人呢,阿七已经有了功底,而且踏实肯学,稳扎稳打基础相当牢固。火离虽然聪明,可惜心性轻浮,油头滑脑,我当年也疏于教导荒废了他。幸好火离极具灵性,竟能背诵记忆半部《道藏》中极高深的道法绝艺。不过他毫无根基,遇事又多耍小心眼,所以火离先从入定练起,至于最后能不能入选护龙小组则尽人事听天命吧,做师父的绝不会假公济私。

  疯老道立刻把修行的入门之法教与我,其实也并不复杂,所有道家修行以及哲学思想都逃不开六个字“致虚极,守静笃”。清”是形容那个境界,而“虚”则是象征那个境界的空灵,二者其实是一回事。“致”是动词,是做到、达到;“致虚极”,要你做到空到极点,没有任何染污。至于空到极点是个什么样子呢?若还有个样子就不叫空了。空没得个相貌可寻。 而“守静笃”讲的是功夫、作用,硬要你专一坚持地守住。这是形容精神集中,心无旁骛的情况。不如此,道功无法成就。

  疯老道吩咐我左腿叠在右腿上,左手握住右手,两根拇指自然圈成半圆。舌头顶住上颚,闭眼入定。等过了这炼神化气的阶段就可以慢慢在身体内形成气机,也就是常人说的气功,这时候便可以配合道功做法了,再往后更进一层炼气还虚,那就是做神仙的法门了。说完,疯老道便带着阿七据说免得影响我“致虚极,守静笃”,几个起落跃下山坡。

  剩下我傻逼了,我连睡觉都不老实,懒散疲塌惯了,肚子倒是经常又空又虚。现在要入定致虚连自己都想笑。幸好小坡上风景甚好,花草也是被精心修剪过,坐上去又松又软,躺着一定会更舒服。我照疯老道的法子修了会儿,可是脑子里胡乱八糟,一会东一会西。别说静心了,反而烦燥不堪。索性大张手脚睡了下去。

踏浪行歌 发表于 2007-11-15 17: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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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身轻如毛

  
  连着几天都观风景晒太阳,早把修行的事情抛到脑后。疯老道也没考教我,五六天来倒逍遥自在。疯老道也说过,是他疏于引导嘛。现在我骨头也硬了,经脉也长成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积习难改!再练下去怕走火入魔不丢命也会疯,更别说做护龙使者了!命里有时终需有,我也不要勉强自己。

  这天天气明媚,秋高气爽,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我胡乱玩了一上午,随便吃了点送来的午餐便呼呼大睡。迷迷糊糊中梦到白玉儿,我把她推到墙边上下其手,搞的白玉儿香汉淋漓、娇喘连连,正准备进一步有所行动时,她突然变成了老妖怪捏着我耳朵要换日神台。睁开眼睛却发现阿七正站在旁边,怒冲冲的盯着我。

  我把两只手垫在头下面,叠了两只腿自顾自哼着小调,也不去望她。这种小娘皮,发起脾气来谁都不理,现在气消了又来找我,大爷我可还不爽呢。阿七蹲了下来,轻轻问道:“你练的怎么样了?”她见我不毫不理睬,忍住生气继续说:“你应该明白我们以后会面对什么样的对手,艺多不压身,师兄,你比我聪明学起来会很快的。师父他..他知道你这几天都在睡觉,很失望。”

  我突然弹坐起来,拉过阿七盯着她的眼睛怒道:“师父,师父,他又教过我什么?能用我的时候就来找我,不想要了就扔掉?你也不用好心来管我,我就这德性,我是烂泥敷不上墙。”

  阿七对我的歇斯底里显然没有准备,她眼睛里写满了难过,低声说:“其实,我只是个普通女人,只是在命运安排下不得不去面对,很多时候我们都身不由已。以前经常听师父提起你,就想认识你。我喜欢看你笑,那双邪邪的坏坏的眼睛可以让我感觉温暖。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我听的呆了呆,阿七的话让我如坠雾里,这个小娘皮想表达什么?

  阿七沉默了一会儿又缓缓说:“虚极、静笃是修练的基础,我妈曾告诉我这种境界如灵猫捕鼠,目睛不瞬,四足据地,诸根顺向,首尾直立,拟无不中。就像一只精灵异常的猫,等着要抓老鼠,四只脚蹲在地上,头端正,尾巴直竖起来,两只锐利的眼珠直盯即将到手的猎物,聚精会神,动也不动,随时伺机一跃,给予致命的一击。

  另外还有个比喻:“如鸡之孵卵”。这就不像猫捕老鼠,瞪眼张爪,蓄势待发了。而是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天塌下来都不管,你踢他一脚,他叫也不叫,理也不理,只是死心眼直守着那个心肝宝贝的鸡蛋。

  阿七突然变得十分冷静,盯着我说“师兄,你这些天无论如何要加油努力,一个没用的人李将军会留着他知道这些秘密吗?你想想吧。”阿七似乎下了决心,说道:“我达到虚极静笃的程序足足花了十年!或者你会短些吧,无论怎么样你是个男人,哪怕拼一次也要试下。”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我望着她极其沉重的步伐,心也开始乱了。阿七说的很有道理,我这种小地痞,耍点无赖还行,但思考事情确很肤浅。如果不是疯老道说我是徒弟,李将军凭什么用我?不用我,自然也不需要留我咯。心中一惊!突然想到二胖!这里最危险的莫过于我和二胖。

  下午直到晚饭后我不停的打坐入定,但是越努力越是混乱,别说修炼了,到最后连觉都睡不着。第二天有个军官打扮的人来找我,说一周后李将军会来评估我们护龙小组的能力。我顿时不知所措,显然疯老道已经对我不抱希望了,看来阿七说的没错,我的命也由不得疯老道几句话。

  我躺在床上一筹莫展,两天了任由我怎么努力都没一丝进展。看来这次真的完了!我不由得回想起自己的一生,越想越气紧,难道真的就这样投降吗?我倒是会解锁符,可到现在都不清楚上次那面墙到底是不是符咒起作用,轻易显出来要是没用那就麻烦了?!我搜肠刮肚想想还有什么能用的符咒,连捉鬼辟邪的都用上却没有一个实用。

  突然间我想到上次阿七用过的“轻身符”。这种符可以让物体变轻,但重量不会更改。世上任何事物都以五行阴阳安排,例如甲乙属木,甲为阳木乙为阴木。我们坐的木椅子自然是木性,铁钉等金属当然是金,另外还有水火土,当然更多物质并不只有一种属性,比方石油生在地下当然是土性而它又能燃烧所以以为火用。

  简单说,就像物理学中的物质性态由自身分子决定,大家都知道玻璃和钻石的分子是一样的,但由于排列结构和相互间密度各不相同,所以有很大区别。更常见的是水结冰,冰化水。这类符咒通过暂时改变受法体自身的性质,从而达到减轻重量的作用。并不是对抗地心引力,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万有引力是自然法则,轻易改变就泄天机了。

  我急忙冲去找阿七要来了几张“轻身符”,有了以前的教训,还咬破手指让她用我的血画了道。如果李将军明天试我功夫,我只好悄悄贴张在背上,那时候飞来飞去自然能过关。回到房间已经傍晚时分,我迫不及待的把符贴在在身上,小心翼翼的站起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同。我跳了几下,也跟平时一样并没有想像中的轻盈,倒是最近吃好喝好居然长胖了不少。站到床上往下跳,还是不行。

  我突然明白,这些“轻身符”从来没听说过可以用在活物身上,上次白玉儿她们被阿七封了意志或许可以,用在我这样的大活人身上就没效了。绝望间我发疯般撕碎了这些“轻身符”把头埋进腿里,这下真的全完了。

  膝盖顶住胸口却有沙沙的声音,是那张用我血画的血符。我长舒口气把它贴在自己的脑门上,催动口诀。然后使劲往上一撑,“咔”用力过大,连肩膀的关节都响起来,然后跟上几次一样我依然被地球吸回床上。我把它揉成一团,万念俱灰中塞进嘴巴,也不知道为什么含住它?只脑海一片空白全身找不到一点依靠,也许塞住嘴巴会觉得安全些吧。我闭上嘴什么想法什么办法都没了,天要我亡我又能怎么样?

  砰!门上传来一声巨响,接着一个人影跌了进来,跟着“哗啦”又是一串巨响。我正在极颓唐安静间,被这一吓竟大叫一声坐了起来。粉可爱扑在地上,周围都是碗的碎片,原来到了晚饭时间,她端着托盘却没脚下一滑连人带碗撞进我的房里。这倒不打紧,我本来嘴里含着“符咒”本来就被口水浸的发软,被这么一吓张口一叫,这道符却吞进了肚子。

  人倒霉了喝水都塞牙,虽然是自己的血,也觉得很恶心。得,这会儿吐也吐不出来了,今天这么一团的吞下去,不知道明天会不会也一团的拉出来?我走上前准备扶粉可爱起来,刚迈了两步,我发现肚子里升起一股急速旋转的热气,它越转越快四肢百骸的真气竟被它带动吸附过去。这团热气渐渐变大速度却更快。我惊的睁大眼睛,不知道身体里发生了什么事,偏一步也动不了。粉可爱见我脸色急变,忙爬起来手足无措的跑出去叫阿七。

  这团热气又变作无数细密的小股真气,竟沿着传说中的奇经八脉,串进我各处的穴道。我鄂然抬起头,心中狂喜!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我感觉到身体起的变化。这世界像重新涂了色彩,比平时鲜艳不知多少倍。刚才那股旋转的气流让我感觉无比舒畅轻盈,忍不住迈开腿在屋内转了一圈,力量没变,但身子却像片羽毛,一下子控制不住狠狠的撞到天花板头上冒起个大包。

  我欣喜若狂捏紧双拳大吼大叫,阿七和粉可爱奔进来时,眼睁睁看着我从二楼窗户跳出去,确却的说是飘,阿七一阵惊呼从我身后传来。

  本来从窗口跃出时我还很紧张,只是控制不住心中的狂喜。但临空那一刻,我知道成功了。身体里两股真气沿着气脉向相反方向奔涌,形成个气圈。自己无比轻巧,居然慢慢飘落到地上。再双腿使劲一蹬,身体竟凭空升起十来米,活生生越过对面的别墅,我一着急真气涣散,叭!从三四米的地方摔落下去,但也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再也忍不住,坐在地上狂笑不止接着又痛哭起来,就这样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怎么也停不下来。阿七跟着追出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冲过来抱着我,再说不出话来也陪我哭了出来。

踏浪行歌 发表于 2007-11-15 17:20:00

回复:我做算命仙难以启齿的经历 作者:阿水土土

正文渡慈神僧

  
  接下来的几日是我人生最为得意的三天,我上窜下跳玩的不亦乐乎。别墅区里经常会有奇人异士出现,但我从来没有架子,所以服务员和保卫对我也格外亲切。特别是粉可爱,我时常突然从空中飘到她面前,初时还能吓她一跳,到后来居然带着几个女孩专门寻着我拍手叫好。

  疯老道倒来看过两次,对我的表现也交口称赞。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荣幸?便异常卖力出风头,索性不再“致虚极,守静笃”了。其实身体里的气场也不能由我随心所欲,控制起来相当困难,有时候眼见蹬上屋檐,结果突然气劲全消滚落下去。

  我的身体比往日轻了何止数倍,不过跟电影里拍的那些高人绝对不同,他们刚劲有力甚至凌空虚步在天上疾飞,我却轻飘飘的像个气球。加上技艺生疏,经常着力不准平空飘起来又垂直落下去。身体里那两股气流时有时无,时快时慢,否则我真有把握站到树叶上去。不过凌空翻几个跟斗,穿窗走室则不在话下。

  我知道气功这东西只要存在了,便周流六虚不见消散在体内循环反复,所以虽然狼狈擦破不少地方,但心中却并不太多困扰。只是练习时日过短,就像新生的幼儿刚学会走路也免不了摔跤。平时让我打坐静修难上加难,但现在我可以除了吃饭睡觉,把所有时间都放在练习控制气场上。

  后来终于还是烦了那些少有花样的别墅,而且毕竟胡闹居多,开始别人还有些兴趣,见多了也没什么人理了,决定还是到谷中瞧瞧。这片山谷地势起伏,树木林立奔越起来又是一番景像。可惜我虽然身体轻了,但速度不见有任何提升,一用力就开始发飘,见高不见远甚至会被山风吹偏。

  一条不到十米的小溪却怎么都跳不到对岸,有次拼尽全力奋然向前跃起,拔起十来米高缓缓下落中,竟然被迎来的风吹回到岸边,双脚踩进溪中。更可怕的是气脉里真气流动也开始变慢,出现渐渐消退的迹象。终于在第三次跌进溪里后,颓然坐到岸边,踢掉满是泥沙的鞋,脱了湿透的衣服扔到一边。摇头叹道“命里三尺难求一丈,难求一丈啊!”

  这时身后一个苍老的时候响起:“小伙子这么年轻,就懂得命中注定,不错,不错。”我转头一看,那天会议室里坐在李将军身边的“渡慈”老和尚正含笑看着我,那个年轻的“定修”则没陪着他。这老和尚满面红光眉慈目善, 虽然脸上颇多皱纹但不见胡须,只知道极老却看不出真实年龄。

  渡慈慢悠悠踱到我身边背了手慈祥的看着我,点头道:“我看你很久了,挺努力的,云龙真人收的这两个徒弟都是不错。”

  他越是夸,心中越是惭愧。我脸皮早就修炼的厚实无比,但在这位高僧面前似乎任何心理防线都不起作用。东方的宗教特别是佛教的教义中包含了极其高深的心性学,比起任何心理医学都要高级。因明学比逻辑学早出现上千年,却更为细致复杂。所以得道就是得道,高僧就是高僧凡人也能立刻体会到。运用之妙存乎一心,用语言难以形容。

  我本来就是投机外加误打误撞学来的本领,三日来的练习在旁人看来或者用心,不过自己却知道这其中好玩占去大多半,甚至全系玩乐的缘故,要是真有人监督指点,恐怕早就失去了兴趣。老和尚这一说,也不知道是真夸还是讽刺,但毕竟受了挫折。现在连真气也渐渐散去,心中难过话也不答了。此时已近日落山风势盛,本来溪水冰凉外加这么一吹,身子发冷只好抱了腿呆呆的看着落日出神。

  老和尚也不见怪在我身边坐了下来,笑道:“施主眉头微皱,本来你功夫小成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却心事重重呢?”

  我虽然敬重老和尚,但后天就是李将军考验的日子,他们间的关系也搞不明白,当然不敢说真话。鼓起腮帮吹了口气道:“我这点小本事摆不上堂的,以后为国为民,本来死而后已也无所谓,但别人都是能砍能杀,我连逃跑都不见得能赢人家,而且这会儿我朋友也在病床上不知生死,怎么能开心呢?”说罢又重重喘了口气。这番话倒是出自真心,对二胖的担忧也无法作伪。

  渡慈老和尚却笑了两声道:“为国为民也讲运道,施主屡次死里逃生,又获良缘。自然是天道所赐你救民救国的大任,如何能妄自菲薄呢?大丈夫处世自然难以一帆风顺,所谓天降大任于斯,这个道理你应该懂。我见你福至心灵,此事既然选上了你避无可避,就要抛开杂念专心于事,日后也该有所作为呢,才不枉此生。”

  我被人喝惯呼惯,什么时候被夸奖过,更何况是得道高僧如此大段的褒奖?心中的不快顿时一扫而空,但转念一想,这老和尚下的药正和时机,而且似乎知道我轻身功夫的来历。鼓励的倒是恰倒好处,但怎么想都是让我去大胆送死。不过终究心里受用,喃喃道:“大师父,其实我哪懂得这些道理,我只不过想平平安安普通过一生好了,有房子住,讨个老婆生个孩子,最好还能有辆车。我不像你们是做大事的人,我….我还是什么都不懂。”这绝对是掏心的大实话,恐怕世上大部分人也和我的想法一样。

  老和尚并不生气,但语气明显提升了几度,缓缓道:“老天让你学会轻身功,自然有他的道理,否则怎么能逢凶化吉?这便是缘。你心性绝高又具慧根非无知野马,只是少有人教导,白白荒废二十年,是因。有人说“性格造成命运”。我绝对附议此一说法。性格为因,外境为缘,因缘相会,一拍即合,于是注定了一个人一生的命运。不过我也相信命运是可以改造的,如果你真有香象过河的气魄。现在或许你没有,但终归有一天会明白的。至于所谓的大事,却并不由你啊。

  老和尚这没头没脑的一席话说的我是懂的,但心想:送死的又不是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毕竟是得道高僧,从我面部极微小的变化也能看出所以,老和尚无奈的笑笑,又说:“,佛是大医王,能医众生之病,能救众生之苦。佛开的是什么药方呢?中药?西药?佛在‘药草喻品’中说:大地一切都是药。这个世界没有那一样不是药,只要认得病,吃对了药,任何东西都可以治病。

  我们为什么不能成佛成道?因为众生皆在病中,心病以及身病。你看这世上大多数人,哪个不是在病中?整天不是头昏昏,就是心里烦闷,身心两病。你要吃那一种药才治得好?当然心病仍要心药医,而心药只有佛法。

  这个世界一切都是药,我们求佛、学佛。是为医治身心的病而找这个药,但始终没有治好自己的病,因为药都没有吃对,病当然不会治好。

  佛教有这么一个故事,文殊菩萨叫他的弟子善财童子去采药,善财童子抓一根草给师父说,你叫我去采药,那里不是药?文殊菩萨言:善哉!善哉!对!对!到处都是药。毒药也可以治病,而且有些重病还非吃毒药治不好。补药,大家都认为好,吃多了也会补死人的。例如,伤风感冒吃高丽参等等补药,常常都是这样补死人的。

  火离,你说我们的身心之病,究竟要找那一种药才能治好呢?”老和尚充满期待的看着我。

  唐僧?!今天是什么日子,现出这样的老和尚罗哩叭嗦一通道理?好像是要我当和尚?不干,当和尚是绝对不干的,要我不吃肉那比不娶媳妇还难受。但老和尚的眼神清澈无比,如同婴儿般的纯净。让人不忍拒绝,只好胡乱答道:“大师,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但我却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我觉得自己很好,任何人面对我这样的处境都会同样犹豫,不过我只是个棋子任人放来放去,你们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了。”

  渡慈终于摇了摇头,但依然平缓的说道:“‘法华经’第七品是‘化城喻品’,化城是假的,不是真的目的地,好比文学上描写的海市蜃楼,又如电影上的亭台楼阁都是画的,不真实的。《西游记》上讲,唐僧取经到了小西天小雷音寺,见到如来佛。孙悟空愈看愈不对,告诉师父这个佛恐怕是假的,不料被师父骂了一顿,到了西天还乱讲话,佛就是佛。孙悟空不信,掏出金箍棒一打,果真是妖怪,不是真佛。妖怪化为佛,与佛一模一样;佛化身为妖怪,要度妖怪众生,你更看不出来。所以,要想参透化城而达到宝所--究竟宝贝的目的地,很难!

  过去,我在西藏看到一尊佛像,这个佛像怪了,是密宗的大秘密,很不容易看到。平实用帘幕罩住,不让人看,也不让人随便礼拜。必须具备当上师的资格,或修持有相当成就者,或得传法上师的欢喜才能看,才能礼拜供养。结果我拉看一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踩在佛的头上,把佛踩在脚底下。普通人看到都会吓死,我看了一点都不觉得稀奇,拜了以后告诉那个喇嘛:“这个对啊!一点都不稀奇!中国禅宗有一句话:‘踏破毗卢顶上行’,连佛的境界都要一脚踏开,才能真正成佛。”

  老和尚顿了顿又道:“做人很难,就因为无法解脱也不能勘破。难道你认为做一颗棋子就是你真的归属?你愿意如此?”

  我摇了摇头,脑中空白似懂非懂,不过渡慈和尚对我真的没有恶意。但还是觉得要去当个和尚心中老大不乐意。

  老和尚见我默不做声,反而高兴,站起身来,道:“既然你不想做一颗棋子,那就认真思考一下什么是人生?生死之间并非是你想像间的得失交换。”他停了停,正色道:“当然如果你任由心中的狂妄作祟,现在要“踏破毗卢顶上行”我也拿你没办法,只当我今天没说过这些话好了。”

  我迷糊的望着老和尚,也搞不懂到底他是不是要我做和尚,不像强迫,但又没来由的突然义正词严。总之我是不明白了。只好这么抱着腿,低着头。思索着,后天过了李将军那关,之后轻功可能慢慢消失,到时候找个乡下地方躲起来,给人算算命总也饿不死的。

  老和尚见我没了声也不看他,叹了口气,道:“气行六虚,气功练起来不能像小说里说的那样固定在一个地方,不过你试着把真气凝聚收拢到奇经八脉中,再慢慢运发出来,总好过你任性妄为的胡窜乱跳,白白浪费真气。现在你真气未聚,这样搞用不了多久,你就变回常人,而且经脉一老以后再怎么练也没用了。”

  他最后这番话,比刚才加起来都有效,我激动的跳起来差点给他磕头。老和尚又传了我配合收拢真气的呼吸法门,这才转身消失在身后一片树林里。

  

踏浪行歌 发表于 2007-11-15 17:20:00

回复:我做算命仙难以启齿的经历 作者:阿水土土

正文万宗归一

  我立刻打起精神,照大和尚教的方法运起气来,将真气渐渐聚拢归进丹田。对于真气来说普通人是很难理解,它是无形而有质的,你能清楚明白感受到体内的激荡。近些年一些所谓功法的修练过程那真是笑死人了,我所知道的就有一派,让学员冥想有气流在气脉里流走,这就是骗钱!至于为什么觉得可以治病?一方面是精神作用,信心有了,心情舒畅了自然对健康有好处。另一方面天天都有固定的时间集中精神抛开杂念,全身心的放松。肯定对身体大有裨益,但和传统气功的修炼完全是两回事。
  这气脉也绝不是那些骗钱功法所谓的脉络,它们引用中医学中的脉络有部分是解剖后可以看到的血管和经脉。但无形有质真气运转全身的轨迹也叫奇经八脉,如果拿眼前东西作比,就如生火时所冒的烟,这些烟也走一条路线,但并非在一定的管子中行进。所以奇经八脉只能体会,而无法用肉眼看到。

  道之委也,虚化神,神化气,气化形,形生而万物所以塞也。道之用也,形化气,气化神,神化虚,虚明而万物所以通也。就是道家气功修炼的最基本精神。中国文化宽容广博吸收和包容了多种哲学思想,而佛道间除了信仰的对象有异,在哲学学说上却互有共通之处,不像西方天主教和基督教千百年的宗教斗争。至于南北朝五代十国间几场灭佛兴道,灭道兴佛的事件,则多出于政治人物的个人目的,与宗教教义没有相干了。

  而且佛教本来也有气脉修持的功法,所以像老和尚这样的得道高僧懂得炼气实在平常,哪怕佛道同修也有可能的。只不过他毕竟是佛家中人,道家的哲学思想和功法可以了解,但宗教信仰上却不会有半点矛盾。好比他刚才虽然说的高深奥妙,我也不会有半点当和尚或者道士的心。住套大房子,开部好车子,娶个好老婆,生群乖儿子才是我的信仰。

  老和尚果然利害,照他的法子运功不多时,我便觉得本来横冲直撞的真气慢慢平静下来,后来竟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些被撞消散的真气,还在身体里,只是散落成千万个碎团。和刚才开始吞符咒那会儿差不多,只是那时的它们能自己聚合,现在却零星或游走或停滞在奇经八脉中。我的真气有急速旋转的特点,每个小分子都高速旋转形成大大小小的旋涡沿气脉运行,就像河道中汹涌奔流的河水生生不息。

  这时候却有些气旋独立主流之外,好比人身上长了个恶瘤,如果不尽早除去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这恶瘤还长在阳气运行的奇经八脉之中?不是老和尚指点,恐怕再得意十来天,我就得倒毙身亡,那才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排除所有杂念依着老和尚教导的法门呼吸运气,渐渐感受不到外界所有的信息,至后来竟在脑海中出现了自己虚影,一条金色的真气在虚影中像条管道般连通了督、冲、阴维阴跷、最后全部汇入丹田,又缓缓而出入阳跷、再进阳维、带、最后连通任脉、另外有数量庞大散乱的小气旋也能在虚影中看到,它们的色彩则比气脉中的暗淡,还有部分变成半透明状的,是已经不再旋转也不流动的气团。不过进出丹田的真气数量由不得我控制,流动速度也时快时慢。

  这叫“内机返照”、“长生久视”,当时心中平静坦荡,虽然知道这是要修炼到非常高程度才会有的境界,却也无喜无悲,浑身说不出的舒坦温暖。我努力尝试控制真气牵引它流动的速度,初时并无成效身体像陷入了无尽的虚无中。后来混乱的气旋和停滞的气团开始无比清晰,千丝万缕中终于抓住了那个线头,到这时我才真的和流动的气脉形成一体再不分离。

  而那些气团也重新被激活,渐渐旋转。我慢慢的把这些散乱的真气一个个的汇入经脉中, 开始时极慢,像搬动工一个个的搬进去。到后来这条经脉和众多真气越来越活跃,仿佛迫不及待的想向真气带靠拢,我可以“一堆堆一车车”的往里“倒”。它们密密麻麻数量巨大,事后我也不敢想像自己是怎么完成如此浩大的工程?至今仍十分疑惑,当时的耐心是从何而来?

  再睁开眼睛时,所有终于真气万宗归一,生机勃勃,奔流不息。此时天色大亮,我碰上老和尚已近日落,现在看来却像是下午,阳光充沛但热能已过,照在身上反而暖暖的并不觉得晒。难道已经练了整整一个晚上外加半个白天?!

  站到小溪边时虽然感觉不到强烈的真气涌动,但却有空前的信心,毫无疑问的清楚自己肯定能跃过这条十来米宽的小溪。我不知道我哪里来的把握,反正就是心里清楚明白,信心的根据现在就在我身体里和我血脉相连。好比你知道自己可以一步踏上几级阶梯,并不需要建立复杂的模型计了又算算了又计。

  我退后半步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的窜了出去。身体顿时凌空而起向对岸飞去,丹田里激发了巨大的真气,奇经八脉瞬间暴涨一倍充满了气流。我发现此时的身体似乎比以前还要轻,真气流动却可以控制,如呼吸般自然,不像原来只似个破气球根本无法调整身体,就这样不快不慢从空中掠过了小溪。可是丹田里的真气源源不断,我心中狂喜,又往前送了七八米这才缓缓落下,最后凌空一扭反身面对来时的地方这才落地。

  山谷中的平原虽然广阔,不过地势低矮周围群山环绕。但此时我胸中像装下了这般山水,觉得自己无比高大雄伟,气象万千,天下再无阻碍不由豪气丛气。正想大呼一声,突然看到对岸阿七靠在离刚才起点不远的一棵大树下睡着了。童心大起,立刻又折返飞掠到她身边,重重吸了口气大吼一声“起床了,懒猪!”。

  可惜没像我想的那样吓她一跳,阿七艰难的醒过来,揉了几下眼睛这才站起来,清了几下嗓子对我说:“你练好啦,饿了吧?我给你带了吃的东西。”说罢从地上端起个食盒,打开盖子递到我眼前,盒子里十来个的小笼包。阿七接着说:“我昨天看你一晚上都没回来,怕你有事,最后才在这里找到你,看你用功也不敢打扰。早上怕你饿了,给你准备了点包子,等你起来吃。但你过了中午也不收功,这份包子热过了好几次。刚刚又热过一遍送过来,看你还在入定,不小心靠在树上睡着了。你看这包子还热不热?凉了就别吃了,我刚才过来时候又装了些点心,先垫点吧。”阿七又从包里取出个小盒子递到我手上。

  其实这些包子热气腾腾,别说凉了,恐怕现在吞进这天津罐汤小包,还会烫嘴呢。我见阿七双眼布满了血丝,眼带发紫。知道她一夜没睡,竟然就守在旁边,而且还不断的给我热早饭。要知道这处小溪离我们住的别墅起码有两三公里,而且都是小山坡地面虽然平整但毕竟没有路。竟然感动的说不出话来,盯着阿七,眼眶都湿了。

  阿七见我不吃东西,催促道:“快吃吧,练功的事别强求自己,你现在还掌握不了这门功夫,可惜我没练过这样的本事,帮不了你。”后来阿七也不说了,微微低了低头又抬起头笑着用眼睛示意我吃东西。

  她这一说我才想起明天就是李将军考查的日子了,嘿,我现在神功大成,她还不知道。本来心情大好,又被阿七感动的一塌糊涂,索性把两个盒子都接过来放在地上,牵着阿七走到小溪边。后来觉得自己的确又有点饿,连忙退回去从盒子里抓了几个包子一鼓脑塞进嘴里,这才返回阿七身边。

  阿七见我狼吞虎咽的样子,急忙拍着我的背,怨道:“别急,没人跟你抢,我带了水…你干吗?….别噎着啊….”接着便准备回去拿水。我连忙拉住她,示意不要动,努力的敲着胸口把包子咽下去。奶奶的,我干吗要一口气抓四个包子?

  我坏笑着看着阿七,把她看的莫明其妙,伸出手来往我额头上按。:“火离,你是不是发烧了?这里晚上山风大,别是着凉了吧?”我没等她的手离开,一把揽住阿七的腰,没等她惊叫就带着她跃了起来,有多高就跳多高足足跃起了十几米。这次我发动了所有的气功,浑身所有穴道都填满了极限的真气,果然带着阿七的身子轻轻向对面落下去。

  本来我也没把握抱着一个人还能不能这样做,只不过激动之余,做了这辈子最浪漫的事----带着女孩子凌空飘过河。总算在空中用肉眼估计怎么都不会落在河里,这才安了心。心里又想,如果现在能抱着白玉儿,在她面前显显本领该多好。可是白玉儿绝计不会像阿七这样守我一个通宵,又给我送早饭。嘿,阿七的腰也很软嘛……

  阿七先前还很紧张,好不容易压下了惊叫,不由自主的抱紧了我的肩膀。我们在离溪边半米的地方落下,接着我脚尖又往地上一点,两人再度平空升起,又拧腰在空中打了个圈,这才堪堪的踩到草坪上。我得意的望着天空等着阿七的夸奖,可她却一头靠进我怀里,而此时我也发现为了平稳落地,我的两只手都扶住了她的腰。这个时候确切的说,应该是我正把阿七抱在怀里…….

踏浪行歌 发表于 2007-11-15 17:23:00

回复:我做算命仙难以启齿的经历 作者:阿水土土

正文入职培训

  
  小溪边我和阿七并肩坐着,顺手捡了个小汤包塞进嘴里,接过阿七递来的水狂灌几口,急的她连说“不要着急,我不和你抢”。溪水从我脚背流过,头上碧空流云,远处瀑布的轰隆声依稀能闻。我用脚踢了几个水花拍拍肚子,对阿七笑道:“好饱,好饱,谢谢你啊。不过记得下次不要这么傻,一晚上不睡觉。”阿七看着我也笑着说:“我睡着了十个闹钟都叫不醒的……”然后耸耸肩膀转过头盯着天上的流云。

  刚才阿七靠在我怀里并没多久就退开了,又在鼻子边扇着手嗔怪道:“你身上的味道好怪闻啊。”我尴尬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阿七过来拍拍我的头笑着说:“小伙子胸部发育的不错嘛,以后再给你买瓶香水,没事就让美女来靠靠,你一定会很红。”这是首度被阿七呛的说不出话来,我挠着头发委屈的看着她问:“哪有那么多美女来靠着我啊?”

  “你抱着她们飞来飞去就行啦,这世界上已经没别人能跟你争啦。哎,以后你怎么得了?”阿七说完就走到溪边踩着几块大石头独自跳了过去,坐在岸边微笑的看着我。

  本来我是想在她面前扬眉吐气一次,再听听夸奖的,这个小娘皮竟然装的跟没事儿一样?只好乖乖的跃到她身边,挨着坐下来…..

  我叹了口气抱着头躺到草地上,右脚依然放在溪水里轻轻的搅动。阿七侧过脸问道:“干吗唉声叹气呢?吃撑了吧?”

  我出神的看着天空,自言自语道:“本来我还以为能让你吃一惊呢,结果我这点小道术人家连鸟都不鸟。”

  阿七满脸灿烂的朝着我望去的地方,无奈的笑道:“原来是想让人表扬表扬你呀?我刚才已经夸过你了啊。”

  我弯起脖子看着她奇道:“你那叫讽刺挖苦,知道不?你自己想想你刚才讲的是啥?”

  阿七笑的更灿烂了,突然正色下来笑道:“好啦,你以后用一身本领报效祖国了,不过招惹一下女孩子也没什么啊,我不会笑话你的。”

  我索性偏过脑袋不再理她, 心里却觉得其实阿七通情达理以前对她了解太少。想到这里我翻身坐起,又说道:“我知道你也会轻身功,你能抓着我和二胖跃过围墙。哼!我早先没想起来,娘的,我自己丢脸了。”

  阿七盯了我小半会儿,才答道:“上次那是逃命,情急之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你也说了,我那是跃,只要力气大谁都可以,而且你和二胖也在一起跳啊。我不骗你,你真的很优秀。我嘛,勉强跳过去但肯定多少都会踏到水里,跟你这样白日飞升,那可差远了。”

  我这下没话说了,只好安静下来,不过心中欣喜更甚刚才。少时,阿七见我不答话,痛苦的笑了两下,打了个哈欠半睁着红红的眼睛,迷糊糊的说:“我好困啊,把你胸部借来用一下吧。”也没等答应,直接拉开我的手倒进怀里, 就这么沉沉睡去。

  可能阿七也困极了居然倒下就睡着了,身体却慢慢后滑开,我起初被吓了一跳,后来怕她倒到地上。急忙抬起两起胳膊,在空中比划了好几下,才鼓起勇气一手搂头,一手环腰让她的头靠在我的臂弯,把阿七的身子稳下来。

  除开上次“猥亵”白玉儿,这应该是我真正的抱一个女孩儿。但并没有任何生理反应和龌龊的想法,只有满心的心疼和温暖。真是个傻孩子,我经常饿肚子吃剩饭早就习惯了,何必为我放着舒服的大床不睡,让自己这么难受呢?

  阿七睡的很香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她身上和头发也有香味儿但跟白玉儿不同,阿七闻起来淡淡的,自然清新;白玉儿的则直冲脑际缠绕不散。我越闻越喜欢,反正也没事,干脆把鼻子凑上去深深吸了几口。趁她睡着这才开始打量这个女孩儿。

  一直觉得阿七很瘦小,现在发现她身上其实蛮有肉。可能平时锻炼的原因相当结实。她正好到我肩膀,肯定不算高挑,幸好匀称没有半点赘肉。最关键胸部不小,虽然我很想,但最后还是没敢去碰,但仅目测就知道是按她这个身形最大号配备的。不过正好合适,再大就不好了。一如她说话做事刚刚好,不满也不欠半点。

  就这样抱着她一直等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拖长到小树林,才终于怕她受风着凉,小心翼翼抱起来,运送全身真气向别墅区滑去。我一动就知道惊醒了阿七,不过她不说话也不动乖乖的赖在我身上,任由我抱着。她本来不重,再加上刻意的调整,只离地三寸,真气换行时脚尖轻一点,就这样平稳的抱着阿七向别墅滑去。

  一路上我都不敢看她,虽然不明白这算什么?但终归男女间的情事多少有些明白,最少阿七对我的好超过了一般的朋友范畴。坦白说她着实是把我感动了,在灵魂里的震撼。此刻我讲良心话从来没人有阿七对我这样细心,但是我们的关系是否已经到了可以这样亲密的程度? 天人交战中到了别墅前,我没有打扰粉可爱开门,直接从阿七房间的窗户跳了进去,把她放在床上。阿七滚了半圈,背对我故意迷糊的吩咐道:“出去时记得关门,谢谢。”就再次睡着。

  洗过澡躺在床上,阿七的身影却难再消除。能清楚的感受到阿七对我单纯的,没有任何功利与心计的好。也许这就是爱吧,难道阿七爱上了我?或者又是不是我多心了呢?妈的,如果一个女孩儿不爱你,怎么会眼巴巴守人一晚上又端水送饭。还让你又搂又抱,你以为阿七是白玉儿啊?可是我又穷又没文化,人家是什么人,怎么会看上我这个臭小子?两个声音在脑袋里吵起来,搞我的烦燥不安,这还怎么睡?点了烟看着天花板出神。

  爱情或者是人与生俱来的本领,所以我明白阿七是对我好的,只是不敢面对更不愿意相信。骨子里的我是害怕的,人类对所有未知的事物都同样如此。何况我从来没被人爱过,以前疯老道给的是依托,那不叫爱。所以我不懂什么爱?怎么去爱?我的心,是凉的。虽然今天有那么一段时间被阿七温暖,但普通的阳光绝融化不了这样的冰雪层封。可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阿七给我的感觉是一只扑火的飞蛾,那种不顾一切的疯狂虽然她控制隐藏的很好,但骨子里的暗流汹涌却能感觉到。我有能力面对这份感情,可以对她负责吗?

  ……….

  第二天粉可爱一大早就把我叫了起来,李将军考查的时间就快到了。早饭居然还是包子,我看着它们就心跳加速。不过阿七跟平时并没不同,偶尔配合粉可爱拿我打打趣,昨天暧昧的气氛一消而空。

  刚吃完饭就来了位军官,后面跟着一男一女。他指着两人告诉我说,“你会被安排进吴老板的公司,将做为公司高层入职,以方便下一步的任务开展。所以今天起两位老师将指导你一系列的技能,做为入职培训。”说完他转身就走.

  我急忙追上去问道:“李将军不是要考查我吗?明天再培吧!”

  军官笑笑说:“你能上房的轻功早就从疗养院传到中心里了,李将军知道你有本事,他最近去北京了。这些都是他走之前安排好的,你照办就行。”说完开了门,钻到一辆汽车里绝尘而去。

  唉,早知道能这么轻易过关,我还费那么多力气干吗?吴老板我见过,就是当天坐在李将军身边,和老和尚一左一右的那个胖子。那个先前跟军官一起来的女人到我跟前,拍拍我说:“火离,我们了解到你没有上过正规学校,也没有在大公司工作的经验。但这次时间不多也没法从头补起。幸好基本的技能并不难,主要还是经验积累,所以你在这个过程里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

  我转脸看着她,一头雾水,本来想在李将军面前显显洋,好不容易又找到个让人夸奖的机会却这么不在了!心里火大,没好气的问道:“什么叫公司高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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