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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自备纸巾] 烈火如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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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28 23:52:00 | 显示全部楼层
烈火如歌(四)(3)

“你就是为了让我听曲子吗?”如歌站起来,“那我还是回去好了,在屋里也可以听得到。”

  雪气结:

  “臭丫头,人家是为了让你心情好一点才大早起就抚琴的!”可怜他睡眠不足,对绝美

烈火如歌(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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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晓溪

连载:烈火如歌 出版社:新世界出版社 作者:明晓溪


  “你就是为了让我听曲子吗?”如歌站起来,“那我还是回去好了,在屋里也可以听得到。”

  雪气结:

  “臭丫头,人家是为了让你心情好一点才大早起就抚琴的!”可怜他睡眠不足,对绝美
的容颜是有损伤的啊!不知感激的臭丫头!

  如歌呆住。

  “咦,你是为了我吗?谢谢你。”

  雪满意地笑,他的苦心啊……

  “可是,”如歌接着说,“听你弹曲子心情就会好吗?又不是仙曲,怎么可能嘛。”真可怜,雪一定是被人吹捧习惯了,以为“琴圣”就是神仙吧。但就算真是神仙,也不能解决所有的事情啊。

  雪险些吐血,指住她:

  “你——”

  啊,他耗费的心神!他可媲美仙音的琴曲!

  如歌瞅着他,忽然皱起眉心:

  “雪,你为什么跟我回烈火山庄?”

  食指在琴弦上一拨,雪没好气地说:

  “为了帮你啊。”

  “那么我没有记错。”她答应他跟来,是因为他许诺可以帮助她挽回战枫渐渐远去的心。可是——

  如歌瞪着他:“你帮我了吗?”他只是每天潇潇洒洒地奏琴,好像早把说过的话忘到了脑后。

  雪笑嘻嘻。

  “没有。”

  如歌臭起脸:“那你当初对我说……”

  “我骗你的。”

  雪脸上的笑容灿烂得让人想打一拳。

  多么无耻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居然连一点羞愧也没有!

  如歌气不成声:

  “你怎么可以骗我!!”

  “不骗你,你会让我跟着你吗?”

  听啊,多么理直气壮,多么理所应当!

  如歌气得脑中一片空白。

  雪笑如一波碧水,讨饶地扯着她的袖子:

  “喂,你生气了?”

  如歌仰头看天。无信无义的小人,才不要理他!

  “真生气了?”雪吐吐舌头,趴到她面前,“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生气的女人会很丑哦。”

  如歌不甩他。

  雪叹息:

  “其实,你已经不用我去帮助你了不是吗?战枫那样的男人,认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她心中顿时寂静。

  “战枫让你难过,不要他算了。”雪贴近她,呵气如幽兰,“你还有我啊。”

  如歌推开他的脸,板着面孔:

  “我用不用你帮忙是一回事,你有没有骗我是另一回事!”

  雪嘟起嘴:

  “你好小气啊。”

  如歌瞪他:“是,我就是小气,怎么样?!”

  雪委屈极了,一双美目水汪汪落下串串泪珠,眼圈红红,声音哽咽:

  “你让我伤心了……”

  “我——”

  她欲哭无泪,天啊,怎么看起来好像是她在欺负他!

  雪泪眼盈盈: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骗你?”

  “好,”她吸一口气,“你为什么骗我?”

  雪破涕为笑:

  “因为人家喜欢你嘛,如果不撒个无伤大雅的小谎,你不会让人家追随你的。”

  如歌四肢无力,败给他了,他哪来这么多歪理。

  “你为什么不问人家为什么喜欢你?”

  她不想问了,拔腿就走。

  雪的笑声像阳光中的湖水:

  “你不敢听吗?是不是怕自己会喜欢上我啊?!”

  她一阵寒意。

  原来在盛夏也会被冷出一身鸡皮疙瘩。

  才要踏出亭子,如歌突然怔住。

  她看到从南面路上行来一队神色匆忙的人。

  共有十二人,服饰讲究,气势威武,抬着一辆杏黄软轿,轿帘为黄色软缎,质料绝佳。

  为首的两个人,一个少年白头,面容冷峻;一个中年红面,又高又胖。

  她见过他们三次。

  少年人叫白琥。

  中年人叫赤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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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28 23:53:00 | 显示全部楼层
烈火如歌(四)(4)

他们每次来做的都是同一件事情——

  接玉自寒出烈火山庄!

  *** ***

夜晚。

  长廊上。

  一挂薄如蝉翼的碧玉铃铛。

  碰撞着,叮当着。

  随着风的方向飞舞。

  玉自寒一身青衫,沉静地坐在轮椅中。

  他的眼中有凝重的神色。

  手掌却轻缓而温柔。

  红衣裳的如歌趴在他的膝头,忧伤地让他拂弄着头发,心中充满不舍之情。

  她的小脸仰向他:

  “又要走了吗?”

  玉自寒拍拍她的脑袋。

  “不想让你走。”

  她低下头,揪住他的衣衫,攥成一团。

  “有你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特别害怕。你会保护我,安慰我,你会让我的心不那么难过。”她闷闷地说,“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你这一走,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了。”

  玉自寒托起她的下巴。

  看不见她的脸,他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如歌顺着他的手抬起头,用力笑得灿烂:

  “出庄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记得要告诉别人,不要把所有事情都埋在心里不讲出来。不想说话,可以用写的啊。还有,不要太累,不想做的事情就不要去做,你有时候太过要求完美了,那样会很辛苦的!”

  玉自寒的微笑像温玉一样光润。

  如歌推推他:“不要笑,快答应我啊。”

  他点头。

  “好。”

  她松一口气,知道凡他答应的事情必会努力去做到。就像小时候,又聋又哑双腿残疾的他孤僻又敏感,对她的任何接近都抗拒排斥,后来,她软硬兼施再加眼泪攻势逼他答应学读唇语、学讲话、学着跟大家交流,他允诺了,并且就用心努力地做,连每一个字的发音都要做到准确完美。

  “叮——”

  玉铃铛清脆地飞响着。

  在夜色里透明玲珑。

  如歌笑:

  “要带它一起走吗?”

  那是很久以前她买给他的,让他可以“看到”风的声音。

  每当玉铃铛起舞。

  就是风在歌唱。

  玉自寒微笑:“对。”

  带着这串铃铛,就像把她带在身旁。

  “还会回来吗?”

  她问出了最担心的问题。

  玉自寒不语。

  他不知道。

  很多事情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还能再见到你吗?”

  她很忧伤。

  玉自寒望着她,眼底有光芒流转:

  “会想我吗?”

  声音比玉铃铛的呢喃还轻。

  如歌大大地点头:

  “会!我会很想很想很想很想你!而且——”她好像突然想开了,笑起来,“师兄,如果你不再回烈火山庄的话,我会去找你的!”

  她的话是世上最可爱的表情。

  这一刻。

  玉自寒希望可以听见她的声音,那样,他会是幸福的人。

  他从腰间解下一块雕龙的羊脂玉佩,放入她掌中。

  “用它可以找到我。”

  她把玉佩收起来:“啊,那我一定要将它放好。”

  夜,越来越深。

  夜风带来湖水的凉意。

  玉自寒还有一件事情不放心。

  他看着笑盈盈的如歌,不晓得怎样讲才合适。

  如歌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于是站起来,绽放出山花般最具生命力的笑容:

  “师兄,你放心,我不会被打倒的!”

  她笑得很骄傲:

  “我可能会伤心,可能会难过,可能会哭,可能气得想打人!但是,我不会被打倒!每个人都会遇到挫折,我一定要努力活得很好!”

  *** ***

  烈火山庄。

  气派辉煌的厅堂。

  丝竹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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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28 23:53:00 | 显示全部楼层
烈火如歌(四)(5)

亮如白昼。

  玉石阶前,已铺起了红毡,尽头一座玉案,一张锦椅,是庄主烈明镜的位子。

  下面左右两旁,各有一张长案,案上的杯筷自然都是金盘玉盏,极致华贵。

这是烈火山庄各堂堂主每月一次进庄汇报的日子。

  以前这样的场合,如歌是鲜少参加的,但这次烈明镜坚持要她出现。

  厅堂中的人很多。

  从烈明镜右手边起。

  第一位是烈火山庄的大弟子战枫。

  战枫一身深蓝布衣,微卷的头发幽黑发蓝,他的眼睛同他右耳的宝石一起闪动着幽蓝的暗光。他慢慢喝着酒,身子坐得极直,心神仿佛不在这里。

  第二位是主管刑罚奖惩的炽火堂堂主裔浪。

  从没有人见过裔浪的笑容,他仿佛野兽一般,一双死灰色的眼睛,面容带着残忍的线条。他究竟有多大,什么出身,为什么对烈明镜那么忠心,是武林中始终破解不了的谜。

  裔浪没有喝酒,目光紧紧跟随着烈明镜的一举一动,好像只要烈明镜在场,他的心中就不会有第二件事情。

  第三位是主管钱财收支的金火堂堂主慕容一招。

  慕容一招手,金银逃不走。他好像陶朱再生,对生意买卖有天赋的才能,在他的经营下,烈火山庄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金银财富如雪球般越滚越大。除了朝廷和江南龙家,天下再无比烈火山庄的财产更雄厚的。

  慕容一招笑眯眯地夹着菜吃,笑眯眯地同身旁的凌冼秋寒暄。

  第四位是主管培养新血的明火堂堂主凌冼秋。

  凌冼秋年约三旬,却长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说不出的可亲。烈火山庄各堂新近的弟子都要首先经过他调教,合格者方可加入;他从各地挑选出资质一流的苗子,尽心栽培,源源不断为烈火山庄输入新血。

  他没有喝酒,也没有吃菜,聚精会神地听慕容一招说话。

  从烈明镜左手起。

  第一位是烈火山庄的三弟子姬惊雷。

  以前都是玉自寒坐这个位子,但随着他的离庄,姬惊雷递补上来。

  姬惊雷高大健壮,目若流星,心直口快,正义感极强,在江湖中素有侠名。他的武器很特别,是一双重约八十斤的流星锤,使起来却轻盈如风。

  他酒量极大,抱着一坛子酒,大口喝着。

  第二位就是如歌。

  她一身鲜红的衣裳,映着晶莹的玉肤,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灵动而俏皮。她的手指捏着玲珑的酒杯,放在唇间,犹豫着要不要喝下去。

  酒很辣。

  她觉得并不好喝。

  可是,从宴席开始,战枫就一杯一杯不停地喝。

  他喝的速度不快,然而不停喝下去,也喝很多了。

  而他平日并不是一个嗜酒的人。

  正犹豫中。

  如歌的酒杯忽然被一只水仙般纤美的手夺过去。

  雪陶醉地品饮:

  “好香啊……”

  如歌瞪他:“你面前不是也有酒吗?”

  雪笑得妩媚:

  “可是只有这只酒杯碰过你的唇啊。”

  她不知该生气,还是该不理他,整日里被他这样似有意无意地捉弄,神经早已经麻痹掉了。

  雪笑盈盈地凑近她:

  “丫头,你用的唇红是桂花香味吗?好甜蜜。”

  如歌气得两颊晕红:

  “快闭嘴!”

  雪笑得打跌:

  “瞧啊,害臊了呢!”

  他的声音清润好听,四周的人都不觉望过来。

  战枫也抬头。

  他的眼神深谙无底,在如歌绯红的脸颊上扫了一下,身子似乎有些僵硬,但立时又冷漠地继续饮酒。

  如歌看他的时候。

  就只见到他右耳黯蓝的宝石。

  这二人的神态均落入烈明镜的眼中。

  他拂须而笑,脸上狰狞的刀疤也奇异地慈祥起来。他挥手命乐班停止奏乐,让舞者全部退下,望着立时安静下来的烈火山庄众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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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28 23:53:00 | 显示全部楼层
烈火如歌(四)(6)

“今晚趁大家在庄里,有一件喜事要宣布——”

  如歌看着父亲,突然间——

  感觉到他要讲的是什么!

 她的心猛地揪起来!

  不对!

  这个时机不对!

  她冲口而出——

  “爹!”

  如歌的喊声在安静的大堂显得分外突兀!

  烈明镜侧目看她,等她继续。

  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在他说话的时候打断他,那就是他视若明珠的女儿。

  裔浪冰冷地盯紧如歌。

  没有人可以在烈明镜说话时打断他,哪怕是烈明镜的女儿。

  “爹……”

  如歌的心好像被几十双手撕扯着,她想阻止父亲,但是——

  她又不想阻止。

  战枫仿佛无动于衷。

  幽蓝的卷发闪着暗光。

  他在喝酒。

  如歌吸一口气,该发生的,总是要发生,与其拖得时间更长,不如就这样好了。

  她的手握起来。

  指甲抵住掌心。

  “爹,你接着说吧。”

  烈明镜朗声大笑,雪白的须发浓云般扬起:

  “枫儿和歌儿从小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如今他们都已经长大了,我宣布——下个月他们成亲!”

  如歌坐在那里,忽然觉得寂静得古怪。

  她可以看见父亲在说话。

  她可以看见姬师兄欣喜地对她祝福。

  她可以看见众人开心地大笑。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右手边的雪突然将酒洒出了酒杯。

  可是,她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却能听到远处那个荒芜的荷塘中此起彼伏的蛙叫。

  她觉得静极了。

  她用所有的呼吸去等待对面的战枫。

  战枫。

  在一片恭喜之声中。

  缓缓抬头。

  一双暗黑的眼睛。

  深蓝已然褪尽。

  幽蓝的宝石透出死亡的气息。

  他冷冷望住开怀的烈明镜,声音冷硬如刀——

  “不。”

  如歌听到了。

  她的心——

  一直一直向下沉……

  她以为她会痛苦,她以为她会被痛苦一寸寸剐掉,可是,她僵冷的身躯居然连痛苦也不再能感觉到。

  *** ***

  那一刻。

  月光下。

  青衣的玉自寒轻轻抬起头,望向烈火山庄的方向。

  他在庭院里,坐在轮椅中,清俊的面容淡若远山,明净的眼中染着牵挂。

  仿佛有风。

  树木上悬挂的碧玉铃铛,叮当脆响,初而零散,既而狂乱,挣扎呻吟呐喊。

  然后寂静。

  “叮——”

  铃铛中那颗玲珑的心,似一道寒光窜过,顷刻间炸成碎片,千片万片,每一片都小如微尘,晶晶闪光,向天际飘去。

  玉自寒伸出修长的手,柔声召唤。

  晶光们跳跃、犹豫、踯躅……

  手掌怜惜地微拢,将那些碎屑呵护在掌心,流光溢彩的晶芒闪闪流淌,像一曲哀婉的歌。

  “他,仍是伤了你的心吗……”

  玉自寒叹息。

  风,将玉自寒的青衣吹向烈火山庄的方向……

  *** ***

  烈火山庄。

  烈明镜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

  “枫儿,你知道你在讲什么?”

  人间烈火,冥界暗河。

  随着暗河宫隐出江湖,烈火山庄的命令就是天下武林不可违抗的意旨。

  烈明镜说出的话,没有人可以违抗。

  战枫冷笑。

  笑容带着十二分讥诮。

  “不!”

  他重复一遍,声音不高,但在场每个人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色为之变。

  烈明镜的三个弟子中,玉自寒身有残疾,武功难以练到极致;姬惊雷一双流星锤威力惊人,独步武林,但可惜性格火爆易冲动,难以服众;而战枫,年纪最轻,却身为大弟子,一把天命刀使江湖中人甘为臣服,兼之他性格坚忍、遇事指挥若定,庄内众人皆认为他将是下任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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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28 23:53:00 | 显示全部楼层
烈火如歌(四)(7)

但是,他居然当众违抗烈明镜!

  姬惊雷虎躯一震:

  “枫师兄,你今晚喝得有些多了。”

战枫好像没有听见。

  冰冷对视烈明镜。

  烈明镜雪白的须发烈烈怒扬,脸上的刀疤狰狞入骨。

  他横目道:

  “知、道、后、果、吗?”

  战枫冷哼。

  裔浪死灰色的眼睛看着战枫,像看一只狗:

  “违抗庄主命令者,废掉武功,逐出烈火山庄。”

  寂静如噩梦。

  战枫站立于席间,刚美的身躯像遗世独立的孤煞,幽黑发蓝的卷发无风自舞,亮光中,他的眼睛黯如漆黑的夜,只有右耳的宝石,是惟一的光芒。

  如歌看着他。

  仿佛置身于一个距离他十分遥远的角落。

  她不认识这个战枫。

  她的战枫,是那个在漫天碧叶的荷塘边,怀抱着十四朵盛开的荷花,会羞涩,会紧张,会对他爱恋的少女说“我会永远保护你”的少年。

  烈明镜强压下怒火,瞪视孑然傲立的战枫:

  “理——由——!”

  他的怒吼使大厅内所有的门窗刹那间被震裂!

  夜风呼呼地灌进来!

  战枫在风声中,极轻极轻地望了眼如歌。

  如歌面容苍白。

  嘴唇褪尽了血色。

  一丝柔亮的黑发飘在她耳畔。

  但她的眼睛。

  倔强、毫不屈服!

  她直直凝视他,眼睛眨也不眨,她要听!

  她要一个理由!

  好挖掉这颗心!

  是亘古的悠长……

  还是呼吸的急促……

  战枫道:“因为我不喜……”

  心,灰飞烟灭……

  这五个字……

  多么轻易的五个字……

  如歌强忍住突如其来的颤抖。不可以!不可以脆弱!不可以在伤害她的人面前表现出她的脆弱!如果她胆敢哭出来,她宁可去死!!

  “因为我不喜欢他!”

  一个声音打断战枫。

  那声音有些发抖,有些歉疚。

  是从如歌口中发出来的。

  她的笑容一开始有些颤抖,但慢慢的,笑容越来越大:

  “因为我不喜欢战枫!”

  她挺起胸脯,笑着对烈明镜解释:

  “爹,对不起,我原来喜欢枫师兄,可是,现在我不喜欢了。”

  她只看着父亲:

  “枫师兄知道我不再喜欢他,所以才说不的。是我对不起枫师兄,我不喜欢他,我不要跟他成亲。”

  气氛顿时变得诡异。

  这样一来,违抗烈明镜的变成了他的女儿。

  战枫的卷发像被夜风吹动,张扬地飞舞,深蓝涌进他的眼底,他又望了如歌一眼。

  如歌红衣雪肤,脸上有笑容,嘴唇却倔强地抿着。

  她的眼睛比六月的太阳更明亮。

  明亮得可以将他的心灼出一个黑洞。

  她没有看他。

  她好像再也不会看他。

  战枫眼中的深蓝,直欲将暗黑吞噬。

  “歌儿”,烈明镜眉心深皱,一种复杂的神情使他忽然显得有些疲惫,“你不用维护战枫。”

  如歌笑:

  “我哪里是在维护枫师兄,我是在维护我自己。”

  烈明镜仔细打量她。

  如歌轻笑道:

  “爹,不要让我嫁给枫师兄好吗?因为我不再喜欢他……”

  “她喜欢的是我。”

  轻若花语的声音微笑着扬起。

  众人循声望去。

  一个轻笑的白衣男子,耀眼优美如雪地上的阳光,他似乎是会发光的,一时间令众人惊艳到睁不开眼。

  一种空灵的星光。

  一种极美的风致。

  像清晨的朝雾,游走在雪举手投足间。

  雪笑得极慵懒,轻柔地搂住如歌的肩膀,妩媚地呼吸她身上的甜香,眼波如水飘向烈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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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28 23:53:00 | 显示全部楼层
烈火如歌(四)(8)

“有了我,她怎么还会喜欢战枫呢?”

  烈明镜的眼睛微微眯起来。

  他看着雪,突然好像一惊,想起了很多事情,诡谲的光芒在他眼底闪烁。


雪……

  这个歌儿带回庄的男子,莫非竟会是……

  他沉吟不语。

  如歌一动不动,任由雪拥着她的肩膀。

  她望着裔浪:

  “裔叔叔,我违抗了父亲的命令,甘愿接受庄规惩罚。”

  裔浪灰色的瞳孔收紧。

  他怎会不知道如歌在烈明镜心中的地位,如果将她逐出山庄,第一个痛苦的就将是烈明镜。

  众人也面面相觑。

  气氛正古怪中。

  雪笑颜如花:

  “哪里会有惩罚呢?你只是在跟自己的爹诉说女儿家的心事,告诉他你另有心上人了而已。如果这样都会受到惩罚,那你爹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慕容一招急忙大笑附和:

  “哈哈,对嘛,哪家的儿女不会跟父母有意见相左的时候呢?大哥,你骂她几句就算了,不要跟小女孩儿家斗气了。”

  凌冼秋微笑:

  “大哥,如歌有心事肯坦诚相告,有这般不扭捏造作的孩子,是大哥的福气啊。”

  姬惊雷直视烈明镜:

  “师父,不要责怪如歌!”

  烈明镜扭头看向裔浪:

  “浪儿,此事由你裁决。”

  裔浪面无表情道:

  “小姐在同父亲讲话,而不是庄主。”

  烈明镜抚掌大笑:

  “好!好!”

  夜风凉凉吹来。

  厅堂中忽明忽暗。

  如歌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尽了,不由有些虚软。

  一只手扶住了她。

  她轻轻看去——

  雪一如既往顽皮的双眸,却似乎有种深邃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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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28 23:54:00 | 显示全部楼层
烈火如歌(五)(1)

月亮被云彩挡住,夜空昏黑而无光。

  荷塘中声声蛙叫。

  在寂寥的夜色中显得分外空旷。
如歌抱着膝盖坐在荷塘边,径自望着空无一物的水面发呆。

  她觉得有些凉。

  不由将身子蜷得紧一些,阻止寒气向她的胸口窜。

  不知过了多久。

  一个白色的身影轻轻坐到她身边。

  如歌立时将身子挺直,扭过头去,对那个耀眼的如花男子微笑:

  “多谢你帮我。”

  在无月的夜晚,雪的面容仿佛会发光,轻笑:“如何谢我呢?”

  如歌微怔。

  雪笑得妩媚:“说要谢我,不能没有诚意啊。”

  如歌道:“你说,我做。”

  雪张开双臂,微微搂住她的肩膀:“我要你在我的怀中哭一场。”

  如歌僵住。

  半晌,她抬起头笑:“为什么要哭呢?”

  “不行,你答应我了。”雪有些生气。

  如歌叹息,将脑袋缓缓倚到他的怀中。他的白衣似乎沾染了夜的凉气,有冰冰凉凉的味道,又似冬日的花香,又似春夜的飞雪。

  雪将她搂在怀中,轻轻闭上眼睛。

  无论如何,她在他怀中,一切都忽然间那么美好。

  至于那个诅咒。

  比不上她在怀中的感觉。

  月亮在云中,透出一点点光亮。

  如歌推开他:“可是我真的哭不出来。”

  雪沮丧地垂下双手:“你明明很伤心,为什么不哭呢?”

  如歌想一想,笑:“或许,是疼痛的时间太久了吧,所有的鲜血都已经痛得凝结,等刀子捅上来的时候,血却流不出来了。”

  雪生气道:“战枫那么让你喜欢吗?!”

  如歌苦笑道:“如今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你不再喜欢他了?”

  雪的眼中有一种喜悦的光芒。

  如歌盯着荒芜了三年的荷塘,慢慢道:

  “等我做完最后一件事情。”

  那晚,如歌一夜没睡。

  她守着那个荷塘,似乎在等待它一夜间开出映红天际的荷花,可是,奇迹没有出现,一朵荷花也没有,甚至连荷叶也没有踪迹。

  雪在她身边静静睡去。

  当第一缕阳光破晓,如歌静悄悄地离开睡得像孩子一样的雪,离开了荷塘。

  *** ***

  清晨的露珠从树叶滑落到如歌的眉毛上。

  她怀抱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站在战枫的屋门外。

  敲一敲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

  战枫身上有浓浓的酒气,深蓝的布衣有些污迹,似乎曾经呕吐过,见到如歌,他的眼睛忽然亮蓝得可怕,右耳的宝石发出鲜活的光芒。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是你。”

  如歌抱紧木盒子,对他笑得云淡风轻:“可以进来吗?”

  他闪开,让她走进去。

  屋里还是一样的简朴,什么多余的摆设和装饰都没有。

  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条长凳。

  还有一股浓烈的酒气,窗下凌乱地堆着几只酒坛子。

  她在长凳上坐下,将木盒子放在桌上,眼睛无意中看到了放在床下的一双鞋。

  白底蓝面,用的是麻线,针脚很密,不十分工整,却来来回回缝了两趟,为的是能够更结实些。她知道,在这双鞋底有一处暗褐色,那是三年前她做鞋的时候他突然进来,为了给他个惊喜,她慌忙藏躲间不小心让针扎破了手。

  鞋上有她的血。

  他却一次也没有穿过。

  如歌将视线收回来,笑容有些单薄:“你还留着这双鞋?”

  战枫望着那双一点尘埃也没有的鞋,沙哑道:

  “是。”

  她笑:“应该把它扔掉了。”

  “是。”

  沉默。

  然后她皱眉,轻轻吸气:“你知道我来找你做什么吗?”

lovelysky-

八品主簿

帖子: 380
注册: 2005-07-16
来自: 从地狱到天堂
2005-10-18 on 19:09

烈火如歌(五)(2)

他眼神黯如大海:“你不该来。”

  她笑,笑得有点呛咳:“战枫啊,难道离开的时候你也要如此冷酷吗?”

  战枫笔直地站着。

看不出任何一丝情绪的波动。

  如歌轻轻抚摩桌上的木盒。

  她的声音很凉:“从很小开始,我就喜欢你。你站立的样子,你走路的样子,你吃饭的样子,你说话的样子,你习武的样子,你安静的样子……我喜欢追在你后面跑,你去哪里我去哪里……究竟喜欢你什么呢?喜欢你哪一点呢?我也忘记了。只知道很喜欢你。”

  战枫一动不动。

  如歌忽然一笑,瞟着他:“战枫,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呢?”

  战枫的拳头在身侧握紧,他的指骨煞白。

  如歌又问:“你曾经喜欢过我吗?”

  战枫似乎再也站不住,走到窗前,将深蓝的背影留给她。

  如歌望着他,觉得好笑极了:

  “你可以在众人面前说不喜欢我,现在却说不出来了吗?”

  她站起来,走到战枫身后,用力把他的身子扳回来,直视着他的眼睛,怒声道:

  “说啊!昨晚你的话并没有说完,这会儿全部说出来让我听听!”

  她的双手抓住他的胳膊。

  他的身子僵硬如铁。

  “说啊!”

  她摇晃他!

  战枫冰冷而执拗,酒气翻涌着眼底的幽蓝,望着她,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蓦地,一把抱紧她,僵硬的嘴唇吻住她愤怒的表情!

  如歌挣扎!

  战枫却仿佛将她箍进了骨头里,绝望放纵地亲吻她!

  他吞噬着她的双唇!

  他用的力气那么猛烈,似乎用全部的感情要将她吻成碎片!

  他压着她的头,吸吮着她口内所有的汁液!

  他的眼睛狂暴如飓风中的大海!

  如歌用力去咬他!

  血腥冲进两人的口中!

  鲜血——

  从他和她交织的唇间滴答着落下……

  战枫却依然死死吻着她,满腔的绝望让他宁死也不肯放开她!

  如歌挥拳!

  拳头愤怒地打在他胸口!

  他被击出三尺远,“哇”的一声呕出鲜血,沾染在蓝衣上,涌血的嘴唇已分不清哪些是被她咬出的,哪些是被她打出的。

  战枫吐着血,残忍地大笑:“又试了一次,你还是淡而无味!”

  如歌怒吼——

  “战——枫!”

  空气染着血腥凝滞!

  蓝衣的战枫,红衣的如歌,地上是一滩新鲜的血渍……

  清晨。

  有鸟儿轻唱。

  有细风凉爽。

  树叶仿佛新生的一样,抖动着风的笑声。

  屋里的如歌,扭转头。

  她拿起桌子上的那只木盒子,手指轻轻打开它,里面是一叠干枯的荷花。

  这些荷花曾经是她的珍藏。

  她放在阳光下仔细晒干,小心翼翼地一朵一朵将它们收藏在盒子里。

  它们是那个少年对她的心意,漫天碧绿的荷叶中,怀抱荷花的少年羞涩地吻上她的脸颊,对她说,他会永远保护她。

  她曾经那么珍惜这些荷花。

  可是,她突然间发现,这些只是荷花的尸体。

  暗淡无光的花瓣,没有了生命,干枯脆弱,十四朵荷花的干尸,比起窗外勃勃生机的花草,显得那样丑陋。

  如歌望着战枫:

  “我来,是为了将你送给我的这些荷花还给你。把它们还给你,你我之间就再也没有什么牵绊。”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她倔强的脸上:

  “从此以后,你只是我的师兄,我只是你的师妹,除此之外,你我再不相干。”

  一阵风从窗户吹来,呼啦啦将木盒中的荷花卷出来。

  荷花轻薄易碎,被扬得漫天飞舞,碎花屑悠悠飘坠在战枫的脸上、身上,那样轻,轻得好像不曾存在过,轻得好像可以将战枫的生命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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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28 23:54:00 | 显示全部楼层
烈火如歌(五)(3)

 在荷花的风中,战枫幽蓝色的狂发翻飞,愤怒挣扎;眼睛被痛苦填满,汹涌得像大海;痛苦像刀凿斧劈一样刻满他的五官,锥心的刺痛翻绞他的内脏,他咬紧牙,不让呻吟泄露分毫。

  为什么听到她的话,他的心会有嘶咬般的痛楚呢?

 为什么他冲动地想疯狂摇晃她,逼她把方才的话收回去,因为她的话让他崩溃,让他痛苦得想去死呢?!

  如果此时如歌看他一眼,一定会感到奇怪。

  如果她看了他,或许就不会那样走出去。

  然而,如歌没有看他。

  从说完刚才那句话,她好像就永远不会再看他。

  如歌走到床边,弯腰将那双白底蓝面的鞋捡起来,自语道:

  “这个也应该拿走。”

  就这样,她拎着一双鞋,从战枫身边绕过去,走出了那间屋子。

  走出了战枫的院子。

  走到荒芜的荷塘边时,她将那双鞋扔了进去。

  *** ***

  “当当当当!”

  刀在案板上飞舞,土豆丝又细又均匀。

  如歌满意地擦擦手,瞅一瞅神情古怪的薰衣和蝶衣,笑道:“怎么样,我的悟性蛮高吧,这切菜的功夫都可以到酒楼帮下手了。”

  蝶衣皱紧眉头,小姐是不是被刺激到神经错乱了,几天来整日呆在灶房中,央求师傅们教她厨艺。刚开始师傅们哪里敢当真,只是敷衍她,后来见她果然学得用心,便也教得仔细起来。到如今,如歌居然学得像模像样了。

  只是,她学这些做什么呢?

  薰衣温婉地笑着:“是啊,手艺很好呢,如果出庄行走,简直都可以养活自己了。”

  如歌心虚地一踉跄,呵呵笑道:

  “薰衣姐姐爱说笑。”

  薰衣似笑非笑:“希望如此。”

  蝶衣狐疑地看着如歌:“小姐,你又准备离庄出走?”

  如歌眨眨眼睛,不敢说话。

  蝶衣瞪她:“我告诉你,如果你又一次不告而别,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

  薰衣叹息:“小姐,我们会担心你啊。”

  如歌的眼睛湿润起来,她吸一口气,微笑着:

  “放心,我不会悄悄溜走的,即使真的要走,也会告诉你们知道。”

  蝶衣越听越不对,眼睛瞪得圆圆的:

  “你在说什么?你难道……”

  薰衣阻止她,对如歌道:“只要你想清楚,只要你觉得开心,我们都会支持你。”

  如歌咬住嘴唇,感动道:“薰衣姐姐……”

  蝶衣跺脚:“薰衣,你在乱讲什么!”

  薰衣但笑不语。

  如歌看看天色,突然想起来:“哎呀,我和爹约好了这个时辰喝茶。”

  说着,她急忙跑了出去。

  *** ***

  竹林中的石桌。

  一壶新沏好的绿茶。

  如歌为父亲将茶端到面前,安静地看他细细品饮。

  烈明镜放下茶杯,抚着雪白的长髯,朗声大笑:“好!我女儿的茶艺有长进!”

  如歌在石桌另一边坐下。

  她托着下巴,望着父亲,低声道:“爹,都过去好几天了,你为什么不责骂我?”

  烈明镜横目:“我的女儿,是我的骄傲!为什么要责骂?!”

  如歌道:“在宴席中……”

  烈明镜拍拍她的手,叹道:“歌儿,是战枫有眼无珠,你不用伤心。”

  “爹!”如歌轻喊,“我当众违抗你,你如何毫不生气?”

  烈明镜怔一怔,仿佛觉得她的话十分好笑:“你是我的女儿,我恨不能将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又怎会生气?”

  如歌垂下头。

  “可爹是天下霸主,不能有人触犯了规矩而不受到惩罚,即使是爹的女儿。”

  烈明镜虎目发威:“规矩就是我订下的,自然也可由我改变!”

  如歌摇头:

  “不可以因为我伤害到爹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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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28 23:54:00 | 显示全部楼层
烈火如歌(五)(4)

烈明镜打量她,忽然大笑:

  “歌儿,你是否想出烈火山庄?”

  如歌的脸腾地红了,不依道:

“爹!”

  烈明镜抚须而笑,右脸的刀疤也慈祥起来:

  “哈哈,我对自己的女儿又怎么会不了解!”

  她凝视着他:

  “爹,你允许吗?”

  烈明镜长叹:“做爹的怎会舍得女儿离开身边啊。”

  如歌失望地垂下眼睛:“不可以吗?”

  烈明镜观察她。

  “歌儿,你为何想出庄?”

  如歌想一想,道:“没有人能够被保护一辈子,想要活下去,必须学会生存的本领。”

  “还有?”

  如歌一笑:“我在庄里不快乐。”

  “一个人?”

  “对。”如果跟着一堆丫头小厮,同庄里有什么区别。

  “你可以吗?”

  “如果不试,永远不可以。”

  “世上远比你想的复杂。”

  “您也是一步步走过来,打下这片基业。”

  烈明镜突然发现女儿长大了,稚气逐渐消失,眉宇间的光芒强烈得让人无法忽略。

  她不再是躲在他怀里撒娇的小丫头。

  她要挣扎着用她的方式生活。

  烈明镜沉吟。

  半晌,他终于开口道: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必须接受一个条件。”

  如歌思忖,会是怎样的条件?但转念一想,又深知父亲总是爱她极深,不是对她好的,决不会提出来,便应道:“好。”

  烈明镜甚是欣慰,从怀中摸出一件火红的令牌,放进她的掌中。

  “记住,你是它的主人。”

  *** ***

  如歌是傍晚时分离开的烈火山庄。

  她只带了一个小包袱,里面有两套衣裳、几块干粮和十几两银子。

  她是光明正大从烈火山庄的大门出去的,没有送行的眼泪和叮嘱,只有蝶衣生气的表情和薰衣温婉的笑容。

  烈明镜同往常一样,在大厅中听着众人向他禀报各地的情况。只是,在如歌踏出山庄大门的那一刻,振眉笑起来。

  他的歌儿正在长大。

  夜空很亮。

  星星很亮。

  如歌走在宽阔的草原上,眼睛很亮。

  她没有去找客栈投宿,一路不停地走才到了这里。

  吹过来的夜风,带着清冽的青草香,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让她宁静地深呼吸。她轻笑着,坐到草地上,放下包袱,躺下去,在青草上滚了两滚,有草屑沾上她的眉毛,有小虫撞上她的面颊。

  她长吁一口气,闭上眼睛假寐。

  繁星点点的夜空下。

  红色衣裳的如歌枕着双臂,在青色的草原上,仿佛已然睡去。

  在这里,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被忘记。

  她是一个新生婴儿般的如歌,呼吸可以放得很慢,可以安静地睡去……

  月亮露出了皎洁的脸。

  满天星星闪烁。

  如歌轻轻地睡着……

  忽然。

  像一阵飞雪,璀璨的光芒悄悄飘来,悄悄躺在她身旁,挨得她很近,调皮地笑着逗弄她纤长的睫毛。

  痒啊!

  如歌皱着脸,翻过身去不愿意醒,嘴里咕噜咕噜地呓语。

  飞雪般的光芒飘过来,继续呵她的痒。

  痒——啊!

  如歌哭丧着脸抗议:“讨厌!”难道不知道睡觉的人最大?!是谁这样恶劣?!

  睁眼一看。

  她的下巴险些惊掉!

  雪笑盈盈的像夜的精灵,趴在她脑袋上方,娇美的双唇呵着她睡乱的发丝。

  “是你?!”

  如歌惊叫!

  雪慵懒地白她一眼,手指将她的发丝绕啊绕:“人家说了要跟着你,为什么要把人家抛下呢?好没良心的臭丫头!”

  如歌把自己的头发夺回来,无奈道:“我现在一无所有,你跟着我会吃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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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28 23:54:00 | 显示全部楼层
烈火如歌(五)(5)

雪笑眯眯:“那你就跟着我好了,我会让你享福啊。”

  “跟着你?”如歌的脸皱起来,“要让你再回青楼挂牌吗?还是算了吧。”

  雪眼圈一红,泪水哗啦啦打转:

 “我知道!你就是嫌弃我曾经卖身!你看不起我!”

  他的哭声让如歌觉得罪孽深重,连忙解释: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只是怎样?”雪抽泣。

  “只是——”如歌胡乱说,“只是关心你,不想让你重操旧业罢了。”

  雪忘记了哭泣。

  他白衣如雪,笑容有让人屏息的幸福:“丫头,你说——你关心我……”

  “是啊是啊。”只要他不哭就好,她的头都大了。

  雪仰躺在草地上,望着星星微笑:

  “好吧,那我就原谅你了。”

  如歌苦笑:“多谢。”

  天哪,她怎样才能让他走呢?

  雪仿佛听到了她心里的声音。

  他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暗道——

  臭丫头,你到哪里我就会跟到哪里。

  星空如此美妙。

  草原上的两人却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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