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美人劫》 文 / 上官飞雪

踏浪行歌

第十章 宿怨    文 / 上官飞雪 
 
 
 
??上官棠看着伤悲的冰雪剑，抹去她的眼泪，“不哭了，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听你的话，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不是怪你，只是哀叹自己命苦。”
??“哦，见人家脚踩三只船，比不过，是不是？”他调笑她。
??她在他胸口擂他一拳：“其实她很命苦的。被迫嫁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等了空缘前辈这几十年，青丝等到了白发，一个女人的青春就这样葬送了，世俗的观念又让她不能和封子心走到一起，她这一生就只有遗憾和怨恨。”
??“能这样想就好了，比起别人，你很幸福了。”
??“幸灾乐祸？”
??“不是，幸福是一种相对感，不和别人比，怎么会觉得幸福。说了你也不懂。”
??“又在充。”她含笑指点他的额头。

??客栈，天刚亮。
??封子心还在床上呼呼大睡。这一年来都不早起练功了，睡成习惯了，无忧无虑。
??“这孩子，又睡懒觉。”母亲在唠叨了。因为大家已经在等他吃饭了，“你们先吃，我去叫他。”
??“婆婆。我去吧。”霜月起身，来到封子心屋子里。
??“老大，起床了。”她学着飞天的口气朝他的床过来。
??他连动也不动一下。
??她抬起手，一掌劈下去。
??他朝里翻个身，她一掌落空。
??又一拳下去。
??他贴着墙坐了起来，仍旧闭着眼睛。
??她诡秘一笑，屏住呼吸，悄悄靠近他，一口咬在他肩上。
??“啊！”他惨叫一声，睁开眼睛了。
??“我以为你连听觉都退化了。”她去给他拿衣服。
??“那样的话早被你杀掉了。”他接过衣服穿上，“今天上官棠在十字街和四帮派比武，去看看？”
??“好的，要不要带些脂粉首饰之类的？”
??“做什么？打扮如此招摇找女婿呀？”
??“去见美女不送些礼物吗？”
??她又在讽刺他了，终于听出来了。他不做声了，下床，坐在桌前梳头发。
??“准备两份吗？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和婆婆就不去了，只要伯伯喜欢，就娶回家吧。”她边叠被边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谁了？”他束好头发，去洗脸。
??“哪个都可以，反正都是有感情的。”她铺着床，“婆婆也是这个意思，老大不小了，该娶妻生子了。”
??“你告诉我娘了？”他回过头看她。
??“婆婆问我你有没有意中人，我就照实说了。”她把毛巾递过去。
??他接过来，擦干脸，看着她。她转向一旁倒茶，“如果你决定了，我们今天就去准备彩礼。”她把茶放在他手边，“其实两个都很不错，都娶回来吧，家里人多热闹。”
??“我还认识很多女人，要不要都娶回来？”
??“如果在一百个以内，我们家的积蓄还够。”
??“你今天话很多。”他瞪她。
??她看他一眼，“我出去了。”朝门口走去。
??他伸手拉住她：“我只说要去看看晓轩武功长进如何了，你就借题发挥这么多，很少见你大脑这么发达，吃错药了？”
??她抽出手：“去吃饭吧，婆婆和伯伯都在等你一个人。”走出门去。
??他发愣，她幽幽的眼神让他猜不透。
??飞天见霜月一个人进来，便问：“老大还没起床？”
??“在后面，今天要去见大嫂，所以准备一下。”
??“见大嫂？”老夫妇面面相对。
??这时，封子心进来：“阿霜，出来！”他那样子阴沉沉的，两夫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霜月起身来到他面前：“什么事？”
??他不由分说拉着她回到自己屋子里。
??两夫妇忙站起身，随后跟上。
??封子心关上门。
??两夫妇在门外侧耳倾听，只听见呼呼啦啦扔东西的声音，劈劈啪啪打架的声音，一会儿没有了声音，又过了一会儿，听见儿子道：“给你机会提一个要求，以后可不会对你这么客气。”
??“送我回我来的地方。”霜月的声音。
??夫妇俩倒吸口冷气，怎么会这样？说闹翻就闹翻了，听她那么委屈的声音，一定是儿子的错。
??“好。”儿子答应了。
??夫妇正在发愣之时，封子心打开门。
??“你又欺负阿霜了？”父亲厉声问。
??“我只说我要去看看晓轩的武功如何了，她就要回她的原始森林，干什么嘛，晓轩跟你有仇呀！”他回头对她说。
??“原来如此，”母亲看他一眼，“你和晓轩关系很好吗？”
??他明白母亲是什么意思，搂住娘：“老娘，对我爹来说，你不是别的女人可以替代的，对我来说，阿月也不是别的男人可以替代的。但我不会去做和尚的。”
??“把媳妇都赶跑了，还说不会做和尚。”母亲撇撇嘴，走了。
??父亲叹口气：“早饭没了。”也走了。
??封子心回过身，看看站在身后的霜月。
??霜月瞪他一眼：“闪开！”推开他出门。
??“怎么回事？”封子心好无奈，“旭东，旭东呢？”
??“去祭奠他姐姐了。”
??
??十字街。熙熙攘攘。
??四个须发花白的老者站在路口：“人怎么这么多？他也不怕输了丢人？”
??这时，上官棠和栗林，浩星，冰雪剑，素素，来到十字街，见到比想象中多的太多的人，“怎么这么多人？”
??栗林笑道：“四贝昨天贴了公告出来。”
??“为少爷扬名四方。”素素道。
??上官棠苦笑：“出丑也未必，看四下都是他们的人。”
??浩星：“我们的人也在。”
??栗林：“少爷放心，其余的人我来搞定。”
??两人击掌鼓励，上官棠一个人来到了四老面前。
??素素担心道：“万一……”
??浩星：“没事的，四贝都带着人时刻待命，大不了血战一场了。总之，没有把握，少爷是不会在人多的地方露面的。”
??栗林：“这四帮派是死定了。封公子已经来到蜀川，今天也许会来观看的。”
??素素大惊：“真的吗？”
??栗林一笑：“猜测。”

??客栈。
??封子心在蒙头大睡。
??“师父，醒醒。”封旭东来到床前。
??封子心打个哈欠，坐起来：“回来了，吃饭了吗？”
??“吃过了。”
??“哦，那我一个人去吃吧。早上被禁食，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掌管钱粮的人。”
??“我已经给师父带回来了。”他放下一个篮子，打开，里面放了四个小笼，放了几盘菜和汤。他一一端出来，“我在街上遇见了爷爷奶奶和阿霜师父，说师父没吃早饭，我就带了些回来，还有两瓶酒。师父，听奶奶说，你要送阿霜师父回去？回哪里？”
??“回她的原始森林。”他下床吃饭，“还是娘心疼儿子。”
??“是阿霜师父说的，奶奶还骂你呢，说不要答理你。”
??“沏！她这一套我从小就见识过了，有一次饿了我三天，最后还不是乖乖送饭求我吃。”他喝了杯酒。“你在哪里见到他们的？”
??“十字街，她们在酒楼上，正好看见上官棠。师父你不是早就说要看看他的武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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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杀手世家    文 / 上官飞雪 
 
 
 
?? “本来要去，谁知道那个女人说我要去见情人，还要娶妻生子什么的，说了她两句，就被老娘罚禁闭了。人老了就要糊涂，不知道谁是她亲生的了。晓轩武功怎样？”封子心问封旭东。
??“对付那四帮派易如反掌。”
??“那我们也去看看。”
??“可是奶奶会……”
??“女人的话不必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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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街。
??一片大战。四个人对上官棠，此时也顾不得什么面子的问题了，因为输了，无法对盟主复命，回去一样会死。
??周边，栗林和素素大战百余人。栗林剑法精湛，如火纯青，应对自如。
??“这招是一剑天下的手法。”飞天在临街的酒楼上与迪峰，霜月议论着，“这孩子年纪不大，剑术已到如此地步，实在天下少见。”
??“英雄出少年，”迪峰道：“不过功力还运用不到。”
??“这是哥哥和王，哦，大哥的功劳。”霜月很自豪地说。
??“阿月不愧为一剑天下的传人，而那个浑小子就是胡乱比画了，早知道他的剑术差到令人作呕的地步，当初就不准他拿剑。”飞天狠狠的骂儿子玷污了名剑法。
??“我儿子没那么差吧，”迪峰道：“上官棠好几招厉害的都和我儿子的拳法如出一辙，看那几个老头连招架之功都没有。哦，茶铺里站着的那个美女是谁？”
??“真是哦，什么年龄的男人对美女都有洞察力。”飞天揶揄道。
??她也看见下面街对面茶铺里站着一个衣着华丽的绝色女子 ，二十一、二岁的模样，天香国色辞脂粉，育爱红衫嫩，傲然自取玉为衣，寒欺薄薄春无力，月没霓裳湿，一翼香雪世间稀。
??她焦急地注视着战场，身边站着一个老头和四个彩衣女子，很是显眼。
??霜月道：“中间那个丝绸锦缎，广袖长裙的女子就是大哥的旧情人。”
??“哦？”夫妇俩人异口同声。
??飞天道：“果然天姿国色，名门闺秀。”
??迪峰道：“毕竟是我儿子，眼光都是遗传的。”
??霜月见二老如此开心，心里很不是滋味。
??“有人又在拍娘的马屁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用看，就知道是 封子心，他一身淡白，外套锦边雅黄外衫，垂红玉，长发披散，依然丰姿飒飒，走过来，从后面抱住飞天，轻声问：“你也觉得她好？”
??飞天打他一掌，他闪开，站在父亲身边，扶着栏杆朝下看。“多日不见，更漂亮了。爹，有没有我娘年轻时漂亮？”
??“嗯……长的还可以，只是气质差点，你娘是那种让人一见就神魂颠倒朝思暮想夜不成寐的人。”
??“不是吧。”封子心勾着头看看娘，飞天一脸春光，“也许，不然我怎么长这么帅。哦，结束了？”他看见下面唐莲的人正在打扫战场，“我还没有看到什么呢。”
??“栗林的剑法很是精湛。”飞天夸道。
??“是吗？”封子心对旁边的封旭东道：“旭东，你去和他走两招。”
??“是。”封旭东飞身下楼。
??战场中。
??栗林觉得和这一群喽搂兵打架实在没有什么意思，便坐在一旁歇了起来，剩余的几名由素素和青贝应付着。
??他一边喝茶，一边看上官棠和那剩余的一个老头交手。一会儿，放在桌上的那只胳膊感到一阵麻木。他回过头不知道对面何时坐了一个人，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男人，一身深蓝，外套锦边外敞，长发绾着松松的结束在后面，插着一支玉簪，看那眼神，栗林心里一动，“好熟悉的眼睛，在哪里见过？”那人一只手正放在桌上。
??栗林对他拱手施礼：“这位兄台好深的的内力，可否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那人什么也不说，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块，朝那边战场瞄了瞄。
??栗林一看，他是要暗算少爷，也不对，暗算，他何必让自己看见。正想着，那石块已经从他手中飞出。栗林随即拿起茶杯扔出去。
??那石块在空中正撞上茶杯，茶杯粉碎，石块落地。
??“兄台何方人物，为何要暗算我家少爷？”
??那人仍旧一句话没有，一掌朝他过来，他闪身跳到街上，那人随即跟上，两个人战在一处。
??楼上，封子心四人在观望议论着。
??“这才叫棋逢对手，”迪峰道，“旭东用的都是阿月教受的剑法吗？”
??“栗林和旭东用的都是剑二十三，都是阿月一手教出来的。人剑一身。如果地方大点，可以发挥的更好。没有这么多人的话，旭东会用一剑天下的剑法，更精彩了。旭东天姿聪明，学东西很快。”封子心对爱徒赞不绝口。
??“我也想……”飞天在寻找目标，“挑战上官棠怎样？哦，那个美女吧。”
??“她不会武功的。”封子心叫道，但是飞天已经闪到楼下了。
??一会儿，看见一个老太太走向冰雪剑，不多时，旁边的四贝和浩星便抽兵器上前。
??“娘真是调皮。”封子心哀叹一声，“雪剑只会一点防身的功夫呀。爹，你去看看吧。”
??迪峰笑着摇摇头，下楼去了。
??只剩下封子心和霜月两个人。
??“怎么没听见你说话？”封子心问。
??“要你做的事呢？”
??“做完了，不然也不敢出来。”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过去，上面写着：叠被、扫地、擦弓箭、想我。前三项都打了叉，第四项没有。“你没有想我？”她咕哝一句。
??他靠过来，小声道：“我做了，但是还没有做完。”
??她瞪他一眼：“她就在楼下，去吧。”
??“我去了就不会来 了，省得你看见我烦。”
??她恨恨的回过身坐在凳上：“小二，一壶酒！”
??封子心也坐下，“小二，一瓶醋。”
??“客官，你要醋？”
??“是这位姑娘要，我想她还要一瓶，现在先拿一瓶上来。”
??这时，有人从楼下跑上来：“啊呀，这下热闹了，不知从哪儿来了三个人，很是厉害，栗林和上官棠都打不过。”
??“不会吧，你是不是看错了？”
??“他们是冲着冰雪剑来的，全城的人都来看呀。”
??“冰雪剑不是那个汴京第一美女吗？”
??“是上官棠的心头肉呀！”
??“唐门的人也来了，快看，慧心带着十三妹。”
??霜月看封子心一眼：“真是好，都来了。”
??封子心叫道：“小二，把那瓶醋也拿上来。”又问她：“两瓶不太够吧？”
??分明是在嘲弄她，她起身就走。
??“你干什么？找酿醋的作坊？”
??“杀人！”
??“天！”他急忙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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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往事如烟    文 / 上官飞雪 
 
 
 
??三人找了家偏僻的客栈，要了三间上房，要了酒菜。
??上官棠好奇问：“封公子，我真的不理解你为什么要退出江湖，这正是你人生的顶峰时期呀。”
??封子心淡淡笑道：“做什么事情都有厌烦的时候，兴趣过了就不再留恋，我有现在的声名地位，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一家人能在一起共度一余生，才是我现在想要的幸福。只是……”他拍拍旭东的肩：“没有征求旭东的意见，年轻人其实应该闯一闯，不然，也辜负了三位师父对你的一片心血。”
??“师父，我不想离开师父。”
??“还象个孩子，”封子心笑道：“我不勉强你，自己决定吧。”
??封旭东低下头，没言语。
??封子心笑了，“我象你这么大年龄，爹娘是如何管不了我的，每天只想在外面打架。你也有一身好功夫，男儿志在四方，不要一生碌碌无为。好了，只要想回家，随时都可以，师父又不是从此不要你了。”
??封旭东其实是很想在江湖上闯荡一番的，“师父……”他不知说什么好。他就是这样，不善言辞，但是三位师父都很喜欢他，杀手之王也只有这一个传人。
??上官棠不禁心动：“封大哥可有去处？”
??“暂时没有。”
??“大哥一身好功夫，可否帮小弟一把？有了大哥，唐莲重振指日可待。大哥答应吧。”
??封子心也道：“晓轩正在用人之时，你去帮帮他也好。”
??封旭东点头。
??“谢谢大哥！谢谢封公子。”上官棠喜不自胜。
??“你们两个，还有栗林，都很有前途，有一天不会反目成仇吧？”
??“封公子放心，上官棠决不会做对不起兄弟的事情。”
??“师父放心，旭东聆听三位师父教诲多年，深知为人道理，绝不会为师父丢脸。”
??举杯庆祝。
??“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他们还在等着呢。”封子心起身。
??“明天我和雪剑去送封公子。”
??“不用麻烦了，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只想过普通的生活。过几天旭东会去找你了。好自珍重。”
??“封公子，你不要见见慧心前辈吗？”
??封子心淡淡一笑：“她有她的生活方式。”他不想多说什么，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人力不可为的。“雪剑是个很可爱的姑娘，我还有件事对她讲，我会去找她的。”
??上官棠点头，“她就住在后园。”他并不多问。
??三人分别。上官棠很舍不得，但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人各有志。

??路上，封旭东道：“师父，我……”
??封子心拍拍他：“我知道，都知道。难怪阿月说你感情优柔。”冷月还说，他心不够狠，但是手狠，如果是有感情的人，他可能下不了手，（不象冷月，从女人的床上起来，转身就能杀人。）但是如果是陌生人，他一样会让对方一掌毙命。封子心接着说，“又不是要永别，就象小鸟长大了，要自己去飞一样。即使是永别，也不必这样，什么话都不用讲，心里记着就行了，话太多很肉麻的。”
??封旭东点头：“我去拜别阿月师父。”
??“我会告诉阿月的。不知娘做了什么菜，哎，以后吃不到你做的菜了，阿霜那个小傻瓜一辈子也做不出好吃的东西。”
??“师父不会真的把她送走吧？”
??“为什么不会？她竟然敢和我顶嘴，造反了。”
??“今天见到慧心和冰雪剑，师父连句话也没说，还不是不想阿霜师父生气？其实师父最爱的人是……”
??“我可没说。”封子心还是很陶醉地笑了。
??“师父骗不了人的。”
??“可是，很对不起阿月。”
??“不会的，两位师父一样爱着一个女人，阿月师父可不想她落到第三个男人手中。以前你们一直相互推脱，现在，不要再让阿霜师父受委屈了，如果你不闻不问，阿月师父才会怪你的。”
??他点点头，笑道：“还要你来教育我。”
??“我是代表阿月师父发言的。”他调笑师父。
??封子心笑：“你先回客栈，我去找雪剑有点事。”
??封旭东：“如果阿霜师父问起呢？”
??“你就这么说。”
??“好吧。”封旭东先回客栈了。

??封子心在上官府的后花园看见了正在发呆的冰雪剑。
??他走上前。
??她忽然抬起头：“……你……”
??他微笑：“是我。”
??她惊喜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真的是你？”
??他伸手拉住她，让她感觉到真实。
??她一下子扑进他怀里：“你真的来看我了？”
??“我说过如果我活着一定来找你的。”
??拥抱着坐在亭子里。
??封子心：“能和你在一起感觉很好，很平静。”
??“你有话要对我说，是吗？”
??“晓轩告诉你的？”
??“我猜的。”
??“……”他不想说，但是……
??雪剑离开他的怀抱，“阿月……不在了？”
??说到他的心痛处，他深吸口气才能平静下来。
??她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不然他不会不来的。那两个老人是谁？”
??“我爹娘，我们明天就回去了。”
??“……你不能带我走，是吗？”她黯然。
??他很难受。
??“我知道，如果你来是带我走的，那么在林子里你就不会不对我说一句话。现在才来，你是在想，不知道怎么开口。”
??“……阿月不在了，留下阿霜，我不能……对不起，雪剑，是我欠你的，我答应的现在却不能兑现……”
??雪剑虽然有心理准备，泪水还是落了下来。她低头拭去泪，“你爱阿霜，我知道，只是失去了阿霜，你才会想和我在一起的……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只有这样了。”
??“我什么都不想解释，只是因为我……自私。”
??“想和爱的人在一起，没什么自私的。如果你和我在一起，心里却一直想着阿霜，那才是对不起我，至少，现在你来对我讲了，而不是无声无息再也不见我，我已经很欣慰，至少你不是个坏男人。”她笑，“没什么，我也会找到除了我不爱别人的人。”
??“你能原谅我，我才算好受一点。能娶你的男人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她笑：“你早点回去吧，别让阿霜担心。”
??他点头。
??当他走出花园看不见了，她的眼泪雨水一样涌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