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领导 发表于 2006-7-19 21:09:00

第二十一章 背叛 <BR>  作者:秦惑       <BR> <BR>  四十九<BR>  柳小绺出来好多天了,她过去时的朋友Y姑娘在QQ上给她留言,让她尽快回去。柳没有回去,也许她觉得我比较重要,也许是学校那边的事情太不重要了。但她是个比我现实的人,也可以说比我更不现实的人,她学习很好,也许是在应付考试方面很有天赋。<BR>  她不着急,我也懒得催。我需要她,需要她在我身边的感觉,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会变得次要。<BR>  她跟我说起她和Y姑娘的事情。她们很要好,要好的程度和我跟老魏之间差不多。后来Y姑娘有了男朋友,一个外地包工头。在她们学校附近承包工程,认识了她们俩。柳说第一眼看见那个人便知道不是好东西,拼命想着和女生上床而已,他那种人。Y姑娘却甘愿了,因为她觉得自己爱他,爱了就义无返顾地付出,满足他,最终甚至纵容他。<BR>  他不爱她的,从一开始就不爱,从来就不爱。柳有次和Y姑娘一块儿去见他,趁Y姑娘洗澡之际,他上前就搂着柳说,柳,我不爱她的,我喜欢你。随后强烈要求找个合适的时间上床,柳说到这里的时候,一阵苦笑。<BR>  Y姑娘很可怜的。我漠漠地说。<BR>  她钻进他的圈套里去了,走不出来的。柳叹气。<BR>  你应该劝劝她,或者,把他对你做的那些告诉她。我说。<BR>  没用的,我试过了。<BR>  她真执著。<BR>  感情嘛,女生都是那样。<BR>  我觉得不叫感情,只是弱智。<BR>  感情是不需要智商的。<BR>  也许。<BR>  我曾经劝过她一次,我说,你要再和他继续下去,我们就别做朋友了。结果她没选择我,选择了他。对女生而言,爱情是最重要的,不存在友情,即便爱情只是错觉。柳漠漠地说着,她在发愣。<BR>  友情的背叛才是真正可怕的。<BR>  背叛都是可怕的。<BR>  <BR>  五十<BR>  Y姑娘再也不是柳的朋友了。只是过去时而已,过去时只能用来回忆,回忆的结果就是无可奈何。随后柳选择了上网,凭着某些感觉,找到了我那混蛋小说,最终还来南昌找到了我。<BR>  她和Y姑娘的友情破裂对她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我越来越不清楚。我只是越来越明确地觉得,柳也只是个孩子,尽管她一再给我异非寻常的感觉。一个真正成熟的人,至少是成长到某种程度的人,是不会把别人的背叛当一回事儿的。因为,生活中的任何人都是不值得彻底信任的,除了自己。也便是说,他对任何人的信任都是打折扣的。留几分信任给自己,至少不至于遭遇背叛的时候,过于不知所措。<BR>  也便是说,一个真正成熟的人,是不会不知所措的。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都能很好地去把握。任何外界的影响都是次要的,甚至是丝毫构不成威胁的。柳做不到,我也做不到。<BR>  我们需要成熟,需要成长,也便是说,需要把信任一点点地收回来给自己。至少是不能把自己的信任太集中地支付给某一个人。那样对你来说,也是极端不利的。没人能伤得了你,除非你在乎他(她)。如今这世道,值得去在乎的人不多了,除了自己。<BR>  关于柳和Y姑娘之间的友情,我没想说更多的什么。但我却担心着柳,我忽然不清楚她到底需要什么,甚至我们所发生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真爱了,猜疑是必然的。我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何那样想,或者说猜疑。但我他妈就那样想了,我害怕她的不真实,尽管我已经赤裸裸地拥抱着一团烈火般的真爱。<BR>  人都是可笑的,所以,你应该谅解我和你一样可笑。<BR> <BR> <BR> <BR>

某领导 发表于 2006-7-19 21:09:00

第二十二章 老魏的忧伤 <BR>  作者:秦惑       <BR> <BR>  五十一<BR>  老魏一直在重复着某些忧伤,尽管我知道用“忧伤”来盖老魏的帽很不中用。老魏的生活中,太多东西和忧伤扯不上边。可老刘的离去,确实让他浮现出了一些忧伤的迹象,至少是在那短暂的几天里。柳小绺很幸运,撞见了忧伤的老魏,尤为幸运的是和我一起撞见了忧伤的老魏。<BR>  如果换了我,也许会比较开心:老刘走了,少了一个揩小荷油的人,而原本应该由老刘来揩的油,留给我去揩了。但老魏只是老魏,活不成我,我也永远活不成老魏,那是我和老魏的局限。我知道,如果我和老魏喜欢上同一个姑娘,我会跑得远远的。老魏是能给一个姑娘幸福的人,而我只是幸福路上的过客,我骨子里头太多的不确定因素,让我怀疑幸福的存在性。以致到了最终的最终,我活得一塌糊涂,面目全非。<BR>  老魏不会的,至少他不会让他喜欢的姑娘来承担什么。至于W姑娘,我的解释只能是他不喜欢她,小荷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很庆幸,我喜欢的姑娘老魏都不喜欢,而他喜欢的姑娘我也多半讨厌。随后我想了想,要是他结婚了,再被那姑娘调教得比较听话的话,我们那混蛋的友谊也许就结束了。<BR>  老刘走了就走了,他要去北京会会毛主席的遗体,你也留不住他。我曾经好几次如此极端开玩笑地劝过老魏,但我知道没用的。如果我几句玩笑话就能忽悠过他们四年的交情,那他们纯粹的友谊也便纯粹得像烟那样了,微风吹过就散了,散得很快。我玩笑话说多了,自己都觉得没意思。随后想想,还不如和柳小绺多说点废话,多接几次吻,多做几次爱。我希望自己身体里的某些感觉让她感觉到,甚至是依恋上,再让她像我留恋她一样留恋我。<BR>  我们在一路有你书吧斜对面的大理石靠背凳上接吻,对面宿舍楼阳台上的男生们一个劲吆喝,像是在鼓励我们似的。说实在的,我们不需要鼓励,至少是我不需要鼓励。我拥着柳的肩膀,吻她的唇,她幸福地蜗在我的臂弯里,沉醉。我小心地看着她轻合的双眸,微弯的柳眉,恬静而柔和的她的脸。我的左手,原本一点点地靠近了她微微起伏的胸,可最终却滑落在了她腰间。我忽然觉得,任何形式上的表演都是亵渎,至少是多余的。我只想那样安静地抱着她,看着她,感觉她,依恋她。<BR>  一路有你书吧,没有老刘也依旧开着。老刘经营了半年,亏损半万,留个躯壳,汪汪咬牙挺着。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友谊,也许应该说成是兄弟,友谊实在太平庸了。但汪汪对老刘失望了,那些事情,老魏几个人心知肚明。我看着灯开着,想着书架上摆放的我珍藏的那几本书,可我只想到了徐志摩的《爱眉小札》,我的柳小绺和徐的陆小曼,莫名地竟是那样雷同。<BR>  <BR>  五十二<BR>  书吧的灯是我喜欢的暗黄色,窗帘和门帘也都是我喜欢的黄褐色,融在张国荣的声音里,暧昧而忧伤。我在要命欢乐的时候,喜欢上了那份暧昧和忧伤,我不想用更多的文字去诠释它们。在柳没有来到南昌之前,在老魏实习没有回来之前,在没有别的姑娘找我做爱的时候,我活得极为迷茫。<BR>  迷茫到不知道吃饭的地步,我经常不吃饭,可能从某种程度上说是厌恶一个人去吃饭。但我知道去书吧,我消费不起,太贵了,总是瞎坐在那里。偶尔看书,偶尔看姑娘,更多的偶尔是听张国荣的音乐,更多的偶尔就是经常。<BR>  也便是那样,我才和汪汪熟悉了起来。他和我说起小荷,说她们家很有钱,那是我记忆比较深刻的,关于钱那东西。我心里在嘲笑汪汪,但不会说出来,我觉得自己很厉害,他妈的竟然也能伪装自己了。随后他便说小荷如何如何崇拜我之类的给我信心的话,我照单全收,而起初的嘲笑也被挤出了心里。一不小心就中招了,忽然觉得,我们中国人拍马屁戴高帽那样的传统老招,事过境迁五千年,照旧没人躲得过,自然也包括毛主席他老人家——彪哥用那招就差点儿让毛爷爷栽了个跟头。幸好差点儿,要不我们学的历史就得换内容了。<BR>  偶尔也能看见小荷,她总是看上去很礼貌,在心里鄙视我。我也尽量佯装宽宏大度,微笑以示,露出八颗牙,好让她晚上做噩梦。但如此的冷战,久了也照样让我觉得没意思,有意思的事情实在太少了。惟独老魏,跟小荷越套越近,至今仍旧不觉得没意思。我跟老魏说,你他妈的真能耗,要做爱能那么久,几百头母猪都被你干死了。老魏浅笑,他不和我一般见识。<BR>  我看着灯,难得如此沉静。柳睡了,鼻孔里微微的气流告诉我她还活着,幸福地活在我的臂弯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蝇头小事便是那样闪现过我脑海,最终又恍惚过我记忆的。我也最终归于沉静,归于哪里都是归于夜和人生。<BR>  <BR>  五十三<BR>  柳醒过来的时候,书吧里的灯依旧亮着。<BR>  夜空浮着一轮圆月,像是一不小心就圆了。老魏说,他看月亮只看月亮不亮的那部分,也便是说,皓月当空的那夜,老魏没有月亮。我似乎记得自己曾经与柳说过,但那夜我重说了一次。柳小心地看着我,似乎想说点什么,最终却没说。我心里却已明白她要说的。<BR>  我浅笑着,吻她。<BR>  她没笑,只是安静地看着我。<BR>  我们一起走进了书吧,老魏坐在他最习惯的那个位置——左边靠近吧台的那个位置。他向我们打招呼,看上去很轻松,掩饰不住的疲惫。我没说什么,柳形式上的问候了几句,我们依旧坐了情侣专用的那张桌子。<BR>  我们什么也没要。<BR>  我看着她,心里却想着老魏。报纸的事情似乎解决了,却似乎只解决了一个狗屁。我想尽力让自己别去管,但终究做不到。老魏是我的朋友,他妈的,混账1000多天了,要是什么都没有,也许我真的应该去跳楼。但我更清楚,问了只能让老魏更心烦,而最为主要的还是我根本就帮不了什么。<BR>  但我得问。<BR>  尤其是他妈的老魏那堆朋友都不问的时候。我问的结果是,确实如我想象的那样,他很不耐烦。报纸已经印出来了,5000多份,印刷费2000元却一分都没交。我说我去借钱,他苦笑,两千块不是小数目。我也知道,肯借你两千块的人肯定你朋友,我除了老魏、小明和谢刘斌他们三个,没人会的。但他们都没有,不是情谊问题,是能力问题。<BR>  我向我父亲要。我沉默了一阵,低下头,很沉闷地说出了那六个字。<BR>  陈,别说了,别为我打破你的规矩。<BR>  好了,我等会儿打电话回去。<BR>  你别为了两千块放弃你三年的坚持,如果你当我是兄弟。<BR>  ……<BR>  我知道你比我活得累,那是我不想说出来的。因为我帮不了你,除了理解。而现在,我也一样,你帮不了我。老魏说完些话很沉闷地吸了口气,眼神淡漠而清冷。我想他妈的我有钱就好了,但我没钱——事实就是那样。<BR> <BR> <BR> <BR>

某领导 发表于 2006-7-19 21:09:00

第二十三章 互相鄙视 <BR>  作者:秦惑       <BR> <BR>  五十七<BR>  我们和外教Jumbo在书吧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在“六一”儿童节那天,夜晚八点左右。Jumbo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学者,童趣十足,平易近人。我英语口语学得一塌糊涂,也可以说我英语学的一塌糊涂,专业要求过国家六级,而我四级还没过。但我私下以为,我懂得的并不比那些过了六级的人少,换句话说,他们过了六级,能开口说以及看得懂英语和我也没什么两样。<BR>  刚进到书吧,我们向Jumbo打招呼时候,他已亲切而幽默地用纯正的爱尔兰英语说着,How are you,Happy Children’s Day!柳回以微笑,Thank you,The same to you!书吧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我也笑了,我觉得我应该听懂了。接着他向我们每个人发了一颗奶糖,随意地跟我开了一句玩笑,用很流利的中文说着,你还是个孩子么。<BR>  他无心的一句话,让我忽地沉重了许多。我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很多事情需要自己把握,应该自己为自己的行为和决定担负后果了。也许这才是孩子和成人的区别。我苦笑了一句,I hope so, but not。<BR>  那夜Jumbo和我们聊了很多,我大部分时间在听,心和眼神的交流,我都能听懂,那和英语无关。后来他走了,他看得出我有心事,希望我能开心点。我记得期间柳说了一句话,关于我的,Everybody knows him, nobody knows him。她说话时的眼神是如此得诚切,我感觉到我们的爱情是如此真实地存在着。<BR>  第二次见到Jumbo是在儿童节之后,那是肯定的。那是下午,没聊更多的什么,他和我有一样的感觉,柳真是一个聪明的姑娘。即便只凭着客观的意识,她是我见过的,真正能和外教自由交流的人,说话不枯燥,谈吐颇有交际风采。那是我以前没有发现的。她确实和我见过的很多女子都不一样,也许凡是我见过的女子都和别人不一样,都很出众,只是我没来得及发现。我将所有的时间和心都留给柳,不经意的。也许那叫缘分,或者说爱情的可能。<BR>  我想起了凭儿,我们之间太久没有任何消息了。我忽然也不想再和她有任何消息了,我觉得柳比较重要,我应该开始放弃很多东西。至于娓娓,我想都不要去思考什么,直接拉入黑名单就是了。那样只当我们从未留意过彼此,我的记性不好,容易忘记的。李佳没有办法,她得高考,柳关于那些并未要求什么,凭儿和娓娓的事情,我从未对她说起过。<BR>  她不需要我说起,已经让我自己忘记了。也许那就是她足够吸引我的地方,李佳永远做不到。因为她是柳小绺,而李佳只是李佳,我却是陈仓。有些人和事儿是注定的,或者说一切都是注定的,你改变不了。<BR>  <BR>  五十八<BR>  关于那混蛋小说出版的事情,始终没有任何进展。<BR>  出版商一再让我耐心等待,并承诺出版是绝对没问题。我是一个很懒的人,或者说还会相信别人的人。我听出版商说他们该准备的都准备周全,只差出版社那边审稿了。我想要是自己给了别人,那他们劳动不是白费了,那不是我想做的事情。所以我一直很“耐心”地等待着。<BR>  越等越没意思。直到接近暑假了,那出版商忽然给我回话,小仓,你还是给别的书商吧。我苦笑一阵,很有礼貌地说着,那好吧。我心里真他妈的,恨不得给他两个耳光,当初为你着想现在你他妈的反悔了,耽误我时间竟然连句对不起都不说。随后我想到他一再要求我把书名修改成《通往失身的地铁》的时候的一句话,小仓,赚钱是最重要的,别的都不重要。<BR>  在一个书商眼中,赚钱是最重要的,别的都不重要,包括信任。或者说所有的商人都是那样。我将小说投到新浪读书频道,有好些出版商与我联系,结果均是不了了之。也许是小说真的没市场,写得太糟糕了。我陷入失落的低谷,即将迎来的退学,让我如何向父亲交代。<BR>  我到底还是想到父亲了。<BR>  他很重要,我想让他不重要都不行。<BR>  <BR>  五十九<BR>  柳一直没有回去,她知道我需要她,身体和灵魂。<BR>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以尽量少去想那些混蛋的事情,但每次触及她眼神,我又不得不去想那些事情。我爱她,我竟然幼稚地想到了“责任”两个字,或者说不希望和她一起的人一无是处。<BR>  我忽然变得很不自信。柳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倚在怀里,小声地说着,陈,你和别人不一样,你很出众,所以我来找你,找你爱我,也让我爱你。我小心地看着她,心很沉,很幸福,随后无可奈何。但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告诉凭儿,我有女朋友了。也便是说,我们如此亲密的交往到此应该划一个段落了。<BR>  我抱着柳,对着视频,让凭儿看着。<BR>  凭姐,这个是我女朋友,刚认识的。我苦笑着。<BR>  小秦惑,那要幸福哦。凭姐也是苦笑。<BR>  那夜的凭儿,穿着淡蓝色的碎花睡衣,那些花儿似乎是菊花,又似乎不是,我没有问起。我们最初在视频上认识的时候,她也是穿着那身睡衣,我问起过,她让我猜我却没心情。现在我想猜的时候,她已经不叫我猜了。<BR>  我告诉柳小绺,那是我姐,网络上认识的。我没想说更多的,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害怕失去的人,也许是因为,拥有的原本就不多。更可能是自私,自私让我无法坦白得彻底。而有些事情原本就不需要坦白,不坦白往往比坦白好。我在给自己找借口,我让柳先去睡觉了。<BR>  凭姐,我觉得我应该小心去爱一个人了,或者说应该被一个人小心地爱着。也许是玩累了。我低垂着头,说着。<BR>  小秦惑,没事儿,凭姐也希望的。她多少还是有些不乐意。<BR>  人是很奇怪的,我也有些不乐意,我喜欢那种暧昧的感觉。但我不能因为暧昧而放弃我和柳的爱情。我将自己最为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作为读者的你,如果你和我一样是男生,我相信你能理解我那时那刻的心情。而如果你是女生,你只要将我的性别换成女生,将凭儿换成男生,那也能理解我的心情。请不要因此咒骂我,我只想告诉你我最真实的想法,用最直白的文字。<BR>  人都是害怕失去的,不仅是你,也包括我。<BR>  我喜欢凭儿超乎寻常的宽容和疼爱,喜欢到了依赖的地步。那是柳永远给不了我的,李佳就更不消说。你若将此解释为恋母情结也可以,我和我母亲之间,从小就有隔阂,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我最温暖的回忆是父亲的手,很小很小的时候了。很多事情我只和父亲说,所以,父亲成了我最致命的弱点。<BR>  也是那夜,凭儿最后一次在我面前自慰。我没有要求她,她说她只是想边看着我边手淫而已。她进入高潮传出哀婉而凄楚的呻吟的时候,柳小绺安静地躺在粉红色的被单下。夜很静,我能听见柳呼吸的声音。<BR>  凭儿微弓着身子,小心地揉动着乳房的瞬间,我电脑的右下脚显示“本地连接没有插好”。凭儿右手中指压着乳头的动作,在视频上定格了几秒钟,随后自动关闭了。但所有场景已经定格在了我的脑海,还有记忆。<BR>  <BR>  六十<BR>  迟到的《江南学子》报终于还是印出来了。<BR>  老魏亲自搬回来的,随同的还有一个叫周安的人。我和柳小绺下午好早便去了书吧,说好一块儿去吃晚饭的。我们和老魏似乎有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尽管事实上也没隔几天。小荷也在场,书吧和她没多大关系,但她似乎和我们一样,习惯了出现在那里。也许是她喜欢那种当老板的感觉,也许是在那里见到老魏的几率比较大。W姑娘以前也常来,小荷会看上去很自然地跟她打招呼,称其为嫂子,事实上并不自然。<BR>  似乎应该补充一点点关于W给我印象了。我觉得W和李佳一样,都是很有才华并且不简单的人。李佳能写得一手好文章,能画得一手好画,能唱并不难听的歌,样子还比较出众。W姑娘也差不多,但我私下以为比李佳稍微逊色一点儿。惟独有一样比李佳出色,那就是她不喜欢过家家的爱情了。也许不止一样,但我觉得她们两个没什么可比较的。<BR>  W姑娘以前还比较经常和老魏加我在一起的,我觉得自己比较喜欢那种做电灯泡的感觉,至少我觉得W姑娘并不讨厌,而且能比较自然地和我交流。那些是小荷永远做不到的,小荷骨子里头流露出的某种东西,让我们互相地鄙视。那些东西在W姑娘上是不会出现的,但奇怪的事情是,老魏却喜欢那种东西。<BR> <BR> <BR> <BR>

某领导 发表于 2006-7-19 21:10:00

第二十四章 等待被遗忘 <BR>  作者:秦惑    <BR> <BR>  六十一<BR>  我们仨曾几次出现于足球场,在并不遥远的岁月里,我说的自然是老魏、W姑娘和我了。记忆最熟悉的是04年的愚人节晚上了,也便是张国荣一周年祭。那夜的南昌还有些冷,风向偏北,似乎有月亮却不晴朗。没看黄历,不清楚适宜做什么,所以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尤其是在我喜欢的夜晚,总想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至少不至于过于空洞。我是那样觉得。<BR>  我们仨沿着护栏一直往前走,老魏走在最前,W姑娘居中,我断尾。他们将断尾那样最为责任重大的事情托付于我,我竟然没有觉察到。在小荷若即若离地闪现于他们的爱情中间的时候,我隐约会想起那么一个夜晚,还有我肩负的重任。我到底还是让W姑娘失望了,关于她和老魏的爱情,我只是一个不称职后卫,偶尔还捣两三个乌龙球。在我和李佳的爱情中,姑且称之为爱情吧,老魏饰演着相同的角色,只是他一直未曾意识到而已。<BR>  足球场边上的护栏比较高,但中间那边有一根护栏断了,人可以从那里钻过去。不过像老魏那样的人,永远不会钻过去的,因为他比较爱面子。老魏是从护栏的横杆上翻过去的,站在那侧小心地看着W姑娘。转而怪笑几声,嘿嘿,从那里钻过来吧。<BR>  W姑娘很不服气,抬起脚跨过护栏,也要翻过去,老魏赶紧上前将她抱住。那刻让我弄不明白,老魏到底爱不爱她,尽管那个问题在事实上和我关系并不大。老魏双手张开,继承了狼牙山五壮士的传统,跳下了1.5米的足球场深渊。W俯身撑着老魏的肩膀上,顺势下去,趴在了老魏的背上。<BR>  鄙人以为,那个瞬间的W姑娘是幸福的。也让我想起了我和李佳在03年夏天的事情。夜幕降临,暑气渐消,我们在福州市的北大路上嘻嘻哈哈地笑着。忽然我抢到她前边,装出一声不吭的样子,她轻轻一脚踹在我右脚腕那里。我赶紧夸张地蹲在地上,她要我承认她武功比较厉害,说,没事儿,走俩步!我却腾起身子,照样嘿嘿地笑着,你看你看,你要我走路,我还能跑还能跳呢。接着我效仿范伟哥哥来了几个步子,逗得她哈哈大笑。<BR>  李佳也是爱我的,她爱得简单,简单到可以不理解我的地步。柳不同,她理解我,给我是我需要的,她爱得不简单。我目前面临的爱情便是如此,不过对我来说,没什么值得我去心烦,除了父亲那个人。<BR>  我也能从上边翻过去的,但我却选择了中间那个入口,我总不能让它闲置在那里。我装出很艰难的样子,W姑娘乐呵呵地笑着,秦惑,一代文豪,爬出来吧,给你自由,呵呵。我双手抓着两边的护栏,一本正经地说,不,我要在烈火中永生。但结果我还是从那里爬过去了,理想永远只是理想,口号也永远只是口号,和行为关系不大。叛徒也许会得到最实惠的幸福,关于那样被我们称为爱情的坚定,也许一样如此。我是说,如果我们去尝试。<BR>  <BR>  六十二<BR>  把报纸都安放好,我们去了吃饭。我让老魏叫上W姑娘,他却叫了小荷,汪汪要看着书吧,所以没去。在我们熟悉到骨子里头的地方,连吃饭都没有什么选择。我们照旧去了三味酒楼,那里虽然比较贵,但还算干净,菜也比较好吃一点儿。走到老魏他们宿舍楼下,我让他到管理员阿姨那里打个电话,毕竟太久没有见他和W姑娘在一块儿了。<BR>  在我两遍的要挟下,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竟然去了。我、柳小绺和小荷三人看着他的背影,开始说话了。似乎小荷先说的,我哥去叫我嫂子了?我不清楚她到底在问谁,但还是我回答了,他们也许不会在一起了。我是如此回答的,我和小荷之间尽管互相鄙视,但都没摆到台面上,再说了,像我那样喜欢低着头走路的人,不管和谁有过节都不想摆到台面上,那是我的习惯。<BR>  为什么呢,他们不是好好的么。小荷到底还是被她和老魏之间表面上的兄妹关系牵绊着。尽管她那句话问得很虚伪,却也足够真实。和我面对凭儿一样,我真实得到了让自己厌恶自己的地步。<BR>  也许是不恋,也许是移情别恋,也许和爱情无关。柳小绺低垂着头。我不清楚为什么,她忽然比我还沉重,也许是昨夜她在QQ上看到有人给她留言了。我不清楚那人是谁,也许不止一人。但我清楚有一个人,她偶尔在我面前,或者说闲扯的时候,她说起过一个人,她称他为哥。我很清楚地知道,那种暧昧程度和小荷与老魏之间没有区别。<BR>  <BR>  但我不问,我不是一个喜欢问的人,即便被背叛。比如我的初恋,便是如此,在我清楚自己需要去爱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去爱,不管她怎么样,背后有多少秘密。她会告诉我的,就告诉我,不告诉我的,我也不会主动问起。当然,不问起并不代表我不想知道。人都是有局限的。<BR>  我初恋的女子,在和我开始恋爱之前,她和另外一个人有来往,据说那人挺喜欢她的。我只是隐约知道一些,但后来我们在一起了,我从来没有问起过。也许是我太自信,也可能是过于自卑。反正就是不想问起,直到我离开南方那座小城,在学校背后的教育路,看见她和那男生走在一起。那时我才发现,只要我离开她,她也便会离开我。我觉得,爱情是有条件的。<BR>  因为我清楚那些,也清楚,所以我离开。但内心的疼痛和寂寞,让我们有了一年后的重逢。关于那次再见,我至今不明白是为什么,甚至连一个借口都找不到。我一直在找,直到我发觉自己疲倦了。天底下的初恋,似乎都是那样莫名其妙和刻骨铭心。<BR>  我们在阴暗潮湿的旅馆里做爱,那不是她的第一次,也不是我的第一次。我的第一次给了一个远在山东济南的女子,她的第一次不知道给了谁,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压根就没想过要。我只想牵着她的手,沿着那条莫名其妙的路莫名其妙地走着,走着走着便到了贡江边。她的手很暖,即便是冬天,两个人手叠在一起,手心都会沁着汗。我喜欢她的笑,她笑得纯粹,也许只是在我面前如此,或者说,只是我觉得而已。<BR>  她笑时候,睫毛总是不时地动着,很媚。柳不同,柳的笑在于牙齿和嘴唇,也很媚。初恋的媚已经随着岁月走进了我记忆,渐渐幻化成别的。柳却仍在我眼前,在我的生活浮动着。我开始重复着当年的热情去爱一个人,我觉得自己不可救药。但似乎至少不如从前爱得纯粹了,甚至一点都不纯粹。<BR>  <BR>  我和柳的爱情,开始于做爱。<BR>  我的初恋开始于她的笑,我从那所高中的劝学亭这边走向那边,她的笑眼从这边飘到了那边。随后我不惜一切去知道她的名字,她的班级。在最紧张的高考备考期间,我不惜一切,和她约会。尽管高考的结果和那样疯狂没有直接的联系,因为我的分数并不低。<BR>  但重逢却不再纯粹了,也许是我根本就不想纯粹了。人都是会疲惫的,纯粹需要精力,不是每个人都有那样的精力,也不是一如既往都有那样的精力。离开她的那一年里,我变了太多了,时常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后来发现,不认识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那样的现实,或多或少都要让自己对自己冷笑一阵,但最终还是接受了。所以我选择浑浑噩噩,也许浑浑噩噩的我才是真正的我。相爱太奢侈,做爱反而会比较快乐。<BR>  那我们就做爱了,不做爱能做什么,我是说重逢。当我们采用69式互相亵渎的姿势,疯狂地亵渎着彼此私处的时候,近年来沉积的哀伤的蜂拥而至,随即也烟般消退。随后的时光中,我开始喜欢那种感觉。当不同女人的味道充斥着自己味觉的时候,她的味道也越来越遥远了。<BR>  我不知道,那个女子还记不记得我的味道。也许,早已忘却了。人有时候很健忘的,当她不想再记得的时候,随便就忘却了。我不清楚柳的味道能在我的味觉里留藏多久,或者说,我不清楚自己的味道能在柳的味觉里存在多长时间。那些事情我们左右不了,尽管我们都很努力,都以为自己能左右得了。<BR>  我们真的左右不了。你要相信我,你们也左右不了。<BR>  那是时间的事情,也是它的任务。<BR>  <BR>  六十三<BR>  时间太无所事事了,它一天到晚就知道等待自己。<BR>  所以,我们将很多事情扔给它。<BR>  它没有接受,但不代表依旧属于我们。<BR>  交给时间的事情不属于时间,也不会重新属于我们,它们属于等待。<BR>  等待最终的结果就是被遗忘,被遗忘了,也便不存在了。<BR>  除了遗忘,你还能怎么样?<BR> <BR> <BR>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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