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领导
发表于 2008-9-10 18:48:01
第四十五章
第二天一早我就到了公司,准备把手头上的一些紧急的事情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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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左右,我看见张宇哲和刘良有说有笑地走进公司,张宇哲嘴里还咬着一根牙签,看来他们是刚才喝完早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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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良经过我的位置,恍若无睹地走了过去,但又好象突然想起什么事地,隔着几个位置,大声地叫我:“对了,小梁啊,让你安排张总会见黄主任和采总的事怎么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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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也懒得抬,没好气地回答道:“采总凤体欠安,这几天没空,黄主任是约不出来的,你之前就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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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冷漠态度让刘良十分尴尬,在那头大声喝道:“小梁啊,你这态度不对啊,你平时不是老说和黄主任,采总关系有多好多好,怎么连张总要见他们,你都约不出来呢!看来,不是你不尽力,就是和他们的关系还很需要加强啊!”
我把坐椅转了个圈,翘着二郎腿,斜着眼,一句话不说地盯着刘良,把他看得心里直发毛。
月儿这时候已经回到公司,她看不过眼刘良对我的无端挑衅,站了起身为我辩解说:“刘总,这个项目要不是老拆一点一点把关系做起来,我们可能连围都入不了,更别说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如果说他的客户关系没做好,我就不知道谁能做得好了!”
刘良知道这是实情,就嘿嘿地笑了几声,自己为自己打圆场,说:“哦,小黎说的很对,说得很对,看来小梁的桃花很旺啊,有这么多女人来帮你,对女人真是老少通吃啊,采总这种成熟女人,小黎这种小姑娘都甘折服在你的五指山里啊!”
我心里本来就憋着一股气,听到他侮辱月儿和采韵,黑着脸,噌地站了起来,一把推开椅子,大步走到刘良面前,用右手拽住他胸前的衣服,像拎只小鸡一样把身材瘦小的他拎了起来,他吓得顿时脸色唰地惨白,结结巴巴地说:“老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何必动武呢。”
我瞪眼沉声地说:“你TMD的把你的鸟嘴给我放干净一点!你再胡说八道,老子废了你!”
这时候同事都围了过来劝架,张宇哲也过来打圆场了,说:“小梁,放下刘良,这样成什么体统,有说好好说嘛!”
我沉着脸把刘良往地上一放,他倒退了几步,才站稳,脸上已经“花容失色”,想找几句话来自我解嘲,却因为害怕,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回到位置收拾好电脑包,头也不回的推门扬长而去。
我下到公司楼下,看着头顶炎炎的毒日,只觉得有一股闷气在胸中冲荡,真想对天大吼几声!
这时候,我听到后面月儿的声音在叫我,我转头一眼,月儿也跟了下来。
我和月儿来到公司负二层的车库,上了车,月儿把我的右手贴在她的左边的小脸上,她的脸蛋润滑而柔软。
月儿笑嘻嘻着说:“老拆,别跟这些小人生气,您老不是老教育我们,不要生气,气坏了身体没人替吗。”
我说:“说我什么我都不在乎,反正我是烂命一条,但我不许他侮辱你们!”
月儿似乎对你们这个词轻锁了一下眉,但马上舒展开眉头,巧笑嫣嫣地看着我说:“刘良也没有说错啊,我是甘心被你压在你的五指山里啊,不是不能走,只是不愿离开。”
我感激地看着月儿,伸出左手,拂开她脸上的碎发,看着她明亮如一泓清水的眼睛,轻轻地捧过她的脸,在她的眼睛上,唇上落下我的唇印,月儿闭着眼睛,温柔回应着我的亲吻。
这时候,我的电话忽然像发疯一样地响了起来,我无奈地抬起头,斜眼看着电话,看是谁打来的,是一个客户打来的。
月儿抿着嘴,笑着让我先接电话。我在她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然后接起了电话。
我在接电话,月儿在随手翻着我放在车上的报纸,后来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她又拿出了笔,在报纸上写着什么。
我刚接完电话,月儿的电话又响起了,接完电话,月儿伸出双手抱住我的腰,把脸贴着我的怀里,舒服地闭着眼睛说:“老拆,我喜欢你的胸膛,像港湾一样,很宽很安全。”
我坏笑地在她耳边轻轻说:“古人云,礼尚往来,我的胸让你依靠,你的是不是让我……”
月儿挣扎着起身,大眼睛狠狠地瞪着我,但眼里却是嗔意,没有怒意,她抓起我的右手轻轻地咬了一下,不痛,我照例大叫了起来,这时候有保安经过车边,隐约听到里面有叫声,不由地多瞧了两眼,还好我的车是直着停的,而且膜贴得很黑,他的小眼睛没有看到什么。
我和月儿对笑着吐了吐舌头。
月儿在我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说:“我要上去了,有两个着急的报价要给客户,你去哪呢?”
我告诉她我下午要去采韵那有事,月儿没说什么,只是要我小心开车,然后恋恋不舍地上楼去了。
我正要开车,忽然瞥见月儿刚才无聊的时候写的字,好奇地拿过来看。
原来她看的一个楼盘的广告,上面写着一句很温馨的广告词:“The home is where the heart is”(心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月儿在下面接着写了一句: “The heart is where you are”(你在哪里,我的心就在哪)。还在“you”下面画了一头猪,头上写着“老拆”。
我微笑地看了良久,小心地撕下这页广告,折叠好放在我的笔记本里。
随后我到了采韵家,采韵的脚比昨天更疼了,这是正常现象,我出轻轻地帮她揉了一会。我不想采韵还到下面去吃饭,就到厨房去转悠,说是要做菜给采韵吃,这让她很是惊讶。
可是她冰箱里的东西大部分是做西餐用的,对于西餐这玩艺,吃,还行,做,我就歇菜了。
最后我发现我能做的只有番茄和鸡蛋了,于是我施展尽浑身技艺,做了三道菜,最后我自己很是满意地端上桌,采韵坐在餐桌边,右手撑着脸,很是好奇地看我做了什么菜。
我先是左手扶背,右手扶腰,弯腰行礼说:“这是梁大厨师为尊贵的采韵小姐做的三道名菜,分别是‘渔歌晚唱’、‘日出江花’、‘几度夕阳红’!”
采韵大感兴趣,笑呤呤地一拱手道:“梁大厨师请!”
我乐呵呵地打开第一道菜“渔歌晚唱”,其实就是煮水蛋,上面飘几根短葱,短葱取意为渔船,水蛋取意为夕阳下之江水。
第二道菜是“日出江花”,其实就是西红柿蛋汤,用的是“日出江花红胜火”的意景;
第三道菜是“几度夕阳红”,其实也就是西红柿炒蛋,边上带着几根点缀的青菜,取的是“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之意。
采韵樱唇含笑,边夹起一块“夕阳红”品尝,鼓掌道:“梁大师真是好文采!”
我笑嘻嘻地自行坐了下来,先尝了一口“日出江花”,然后厚颜无耻地自己夸奖自己道:“食神也就这水平了。”
采韵尝了一口“渔歌晚唱”,点点头笑着说:“食神哪有梁大师这么有文采,大师真是文武双全,小女子佩服得不行了。”
吃完饭,闲聊了一会,大概3点多钟,我们按计划去了银河公墓看采韵的男朋友,今天是他的忌日。
往年的这个时候,采韵都会去那看他,今年正不巧碰上脚崴着,所以让我陪她来。
刚下了一场雷阵雨,驱走了夏日的闷热,雨后地面散发着泥土的新鲜的气息。
我背着采韵来到了她男朋友的墓前,我没有抱着采韵上来,一来搂搂抱抱有惊扰安息之地之嫌;二来抱着采韵来看她男朋友,即使是已在黄土之下,我也觉得不妥。
我把路上买的一大束白色的百合花,放在他的墓碑前,我看到墓碑不是中国人传统的写法,墓碑中间写着“余子谦”,左边写着去世的时间是2000年9月22日,右边写着一排小字“你带走了我的世界” 。
我扶着采韵慢慢坐下,然后走到不远的地方去抽烟了,因为我知道采韵肯定有话和她的“子谦”说。
过了一会,采韵叫我,我背着她回到了车上,我问她是回家还是去哪?
采韵想了想说,带她去个风景好点的地方兜兜风,她不想一个人这么早回家待着。
这时候已经5点多钟,我驱车带采韵去了麓湖。
夕阳下的麓湖,水面映着如火的天空,风掠过,湖面荡起阵阵金色的涟渏,宛如莫奈的印象派笔法下的美丽作品。
我把车停在麓湖高尔夫门口的小桥边,和采韵看着窗外的美景。
这时候,采韵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接了起来,接完后,她侧着头看着我说:“我刚收到会展项目的一个最新消息,但我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你来说,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某领导
发表于 2008-9-10 18:52:04
第四十六章
我喝了一口冰红茶,点点头说:“会展中心的参数确定了是吧?好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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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采韵的担心,这个项目如果进展顺利,怕刘良他们会真的会卸磨杀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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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韵点了点头,说:“是的,会展中心的参数已经做完,80%是用我们的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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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她凝视着我,说“小猜,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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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采韵星光如漆的眼睛,读出了她眼里的内容,摸了摸下巴笑着说:“何谢之有,我们都做自己该做的事。”
采韵嫣然一笑,看着车窗斜照的阳光说:“小猜,这几年我见过很多很有成就的男人。你不算是最优秀的,但你是对朋友最真,是最有情有义的,虽然在生意场上,你这种性格很容易吃亏。就比如这次的事,一般的人一定会想方设法让我出面用非常手法来帮他,但你没有,而且我知道最重要的原因,是你不想我白辛苦一场,哪怕你会因此遭受多大的损失。”
我淡然一笑说:“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听过这首诗吗?金庸小说里,我最喜欢的是令狐冲,因为我也是个很随遇而安的人,也是个很简单的人,我只做让我自己觉得快乐的事。”
“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采韵重复着这段电影《笑傲江湖》里的诗,点点头说:“痛快,可惜没酒,不然真想和你喝一杯。”
我突然想起来在车厢里还放着半瓶博若莱,就下车去取了来,采韵见状像小孩子一样很是开心。
但是没有酒杯怎么办,我眼睛转了转,有主意了,我到车厢里拿了两瓶矿泉水,把水倒了,各倒了一点红酒进去。
采韵笑靥盈盈地用矿泉水瓶和我干了一干,美美地喝了一口,说:“葡萄美酒矿泉水瓶,好久没有喝到这么好的美酒了。”
我也小喝了一口,看着阳光下明艳动人的她,笑着说:“斜阳,流水,佳人,美酒,夫复何求啊。”
采韵含笑地回道:“斜阳,流水,美酒,聪明而浪漫的男人,夫复何求。”
采韵又喝了一口酒问我:“你也喜欢《笑傲江湖》的令狐冲,我还以为现代的男人都喜欢韦小宝的左拥右抱呢?”
我呵呵地笑道:“我也想啊,不过我爸妈生我的时候,模版没设计好,所以我老妈老是担心我的人生大计,我成年后每每为终生大事发愁的时候,我老妈总是这么安慰我,‘儿啊,谁说你娶不上媳妇的,我这就给你介绍咱村的村花,远房亲威,五服外,不算[被过滤]’。”
采韵乐得咯咯直笑,说:“你妈妈这么幽默啊,真是有其子,原有其母。”
夕阳渐渐沉入都市的楼宇间,把归人的身影拉长在回家的路上,湖面上斜阳的余光像散步的女人,懒慵地慢慢地离开湖面。
采韵出神地看着湖面的景色,说:“我在法国的时候,也经常和他去湖边看夕阳,他去世后,我还经常去湖边看夕阳,那时候我常在想,如果我要离开这个世界,我会穿上那件他帮我设计的白色裙子,在湖的中央像朵盛开的莲花一样,美丽地离开。”
我看着采韵美丽而有点忧伤的脸,有点心疼这个知性的美丽女子,更是羡慕那个叫余子谦的男孩。
这么多年了,他还牢牢地占据着采韵的心,哪怕将来,采韵开始了一段新的恋情,在内心最深处,还是会固执地留着他的位置,哪一天不小心打开尘封的记忆,依然会泪流满面。
很多年来,我一直认为再灿烂的爱情也终将败给时间;我一直认为所有的爱情总是在我们念念不忘的时候,渐渐地被遗忘。
但采韵改变了我的看法,原来世界上真有一种爱情可以穿越时空,可以穿越阴阳界线,把两个人的手永远地牵在一起。
采韵和我又碰了一下矿泉水瓶,看着瓶里的红酒,两人相视一笑,只听过葡萄美酒夜光杯,葡萄美酒矿泉水瓶还真是头一遭。
这时候华灯已初上,广州若隐若现在灯火的海洋里,别样的美丽,广州是属于夜晚的。
我和采韵在二沙岛的“塞纳河”吃了一顿法国菜,然后送她回家,到她楼下,我很顺手就抱着上了楼,她也很自然地紧紧搂往了我。
我们的脸离得很近,她的唇离我的唇不到十厘米的距离,只是我一低头的距离,我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听着她轻轻的鼻息,心里有点心猿意马。
我抱着采韵走了一百多米回到了她家,却始终没能走过这十厘米,虽然我的直觉告诉我,采韵应该不会拒绝。
也许是因为月儿,也许是内心深处我不愿成为余子谦的替代品。
我回到家,刚洗了一个澡,老莫打了个电话进来,我接了起来。
“喂,老拆借我点钱。”老莫在电话说。
“没问题,要多少钱?”我很奇怪,老莫平时收入高过我。
“二万吧,我的信用卡今天丢了,正在补办呢。”老莫说。
“行,你把招商银行的卡号给我,我马上给你打。”我回答道。
“国庆我要和听听回四川老家,我想买个金伯利 (Kimberley)钻戒给她向她求婚,不过我现在的财政大权全部上交了,我又不想向她拿,想给她个惊喜,所以先向你借了。”老莫解释道。
“恭喜啊,你们快功德圆满了啊,你和凌听现在是如胶如漆吧。”我笑着说。
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声叹气,“唉,从那件事后,她变得比FBI还敏感,女的电话,我在网上和女的聊天,哪怕她在十米之外,转眼她就能出现在我面前。”
我哈哈大笑:“老莫你这叫自做孽不可活。”
老莫接着说:“我们现在老是为一些小事吵架,昨天我在网上和一个女Q友聊天,就是打了几个吻和玫瑰的图标,被她看见了,又吵了一架,到现在还没有理我。”
我点了点头,说:“所以想买钻戒给她,表明你的心意,也增强一下你们的感情。”
老莫说:“是啊,现在的爱情多贵重啊,二万大元买美人一笑。”
我笑着说:“值得的,钻石恒久长,一颗永流传嘛。”
老莫在电话那叹了一声接道:“钻石恒久长,一颗就破产!”
挂了电话后,我上了网,我和月儿说好了在网上聊天。
月儿上线就关心地问我心情好点没有。
我给她打了个笑脸:“没事了。不过刘良再胡说八道,我一定打他个满地打牙。”
月儿在网络那头打了个笑脸过来:“咯咯,那到时我送他一副假牙!”
月儿开心地告诉我,她已经说服妈妈和舅舅,迟两年再去新加坡。
她调皮地说:“这两年好好地守住我哦,说不定哪天你伤了我的心,我就从会你手里溜走到新加坡去的。”
我笑着说:“太没安全感了,我要加点保险才行!”
她好奇地问:“什么保险啊?”
我说:“比如这两年,闲着没事干的时候,我勤劳点浇浇花,播播种,让你生个小小拆出来,万一你走路了,我也有找儿子的由头去新加坡找人。”
月儿发了一个莫身冒烟生气的图标过来,说:“咯咯,想死啊,老拆!”
我也告诉了她老莫的事。
月儿告诉我,凌听也和她聊过这件事,凌听现在自己也觉得有点神精质,过得很累。
月儿说:“我可以感觉凌听的那种心情,不放手千般心累,放手又万般不舍。可能恋爱如同喝酒一样,七分的时候最是幸福,过尤不及。”
我停下了打字的手,看着屏幕,回味着这句话,良久,我回道:“那你现在爱我多少分了啊?”
月儿回答道:“不告诉你,那你爱我有多少分了呢?”
我发了个撕牙咧嘴的笑脸过去:“我爱你有14分。”
月儿笑着说:“百分制的吗?”
我笑着说:“两个七分,最幸福的两倍,幸福得昏死过去了,等待你这个公主来吻醒我!”
月儿大笑说:“放心,我从不吻一只猪的。”
我微笑地说回答:“如果这只猪恰恰叫老拆,又是恰恰是你爱的那头猪呢。”
停了一会,月儿发来信息:“老拆,可是爱一个人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因为你带给我太多的快乐,我很怕一觉醒来,这些快乐就不属于我了。我记得你曾经说过,爱情就像两个拉着橡皮筋的人,受伤的总是不愿意放手的那一个!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宁愿选择先放手,因为我不知道,当你先放手的时候,我会有怎么样一种的痛。”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月儿的文字,心里不觉地弥漫着幸福和感动,平时的流利的脑袋这时候突然变得很迟钝,良久才在屏幕上写下:“我是个浪子,能会给你带来快乐,但也可能给你更大的痛苦,没有想过放弃吗?”
月儿很快就发回了信息:“想过,只是最后我发现,爱你很痛苦,但是不去爱你更痛苦!”
某领导
发表于 2008-9-10 18:56:36
第四十七章
第二天中午,助理给我打电话,通知我下午五点钟部门开紧急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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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天都在外面办事,四点半钟的时候,我赶回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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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公司大张把我拉到一边,悄悄告诉我,今天上午刘良从不知哪个渠道的途径打听到了,会展中心已经确认用我们公司产品的参数的消息,得意洋洋地来向张宇哲汇报。刚才张宇哲把他招过去聊天,让他此个项目只对刘良负责,不再对我负责,并对他说我已做别的行业去了,不再负责这个项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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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猜到了这次会议是什么内容,卸磨杀驴的故事终于真的开始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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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会议的是全体的销售人员,月儿进来就找到我,并坐在我旁边。我双手抱胸,冷冷地在一旁看着他们的表演。
会上张宇哲宣布把销售部门的业务分成两块,一块是大客户部由刘良负责,把包括会展中心在内的大项目都划到了他的部门;第二块是SMB市场(中小企业市场),由我负责。
我们部门的业务百分之八十以上是产生于大客户,SMB市场刚开始做,只占很小的比例。拿掉我的大客户的业务,也就是否定了我之前的工作,如果认为我不行,直接开掉我就行了,为什么又给了个SMB市场的负责人给我?
我的心里一片怒火,脑袋一团混乱。
宣布完,张宇哲问大家有什么问题,我还没有说话,刘良先说话了。
他说:“张总,我在公司是个老人了,但这个部门算是个新人,一下子承担起大客户的工作,感觉压力很大,但我一定不辜负公司对我的期望。当然,我还有个要求,不知道可行不可行,就是梁猜做大客户时间长,经验也比较丰富,我想能不能把梁猜调回大客户部,由他领导我,我领导他都可以,毕竟这么多年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张宇哲微笑地点了点头,说:“梁猜是个人才啊,所以我委矛他重任去开拓未来三年的我们增长的最重要的SMB市场,刘总不能满足你了哦。梁猜,你这里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们俩这么一搭台唱戏,我顿时语结了,如果我这时候再提出反对,反而让人觉得是我胡闹了。我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公司政治,什么叫政治手腕。
在业务上我自认为已经算是个刀山里来,剑海里去,一支梨花压海棠(周星星语)的高手了,但在公司政治里,我才发现我就是一个TNND的小学生,看着大人在表演,高山仰止,只有流眼泪和流口水的份。
我还想说什么,正在酝酿的时候,张宇哲看在眼里,一脸和善,笑眯眯地说:“小梁肯定是要说会展中心的事吧,放心,公司是不会随便否定掉你的成绩的,现在虽然由刘总来全面负责,但是做下来后,会分一半数给你。”
我站了起来,摇了摇头说:“这张单从枪手公司到用户牵涉到很多的关系,比较复杂和难处理,我还是申请由我一手做完这个项目。”
刘良以为我在说他的能力不够,脸色变得很难看。
张宇哲也一脸的不高兴地说:“小梁同志,你的能力不错,但这个行业也不是就你一个人能行,我们这个部门不需要有勇无谋的孤胆英雄,我们需要会团队合作的人!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不用再说了!”
最后是二个部门的人员分配,包括月儿在内所有老销售或能力强的销售都被分到大客户部,而我带的是两个刚刚毕业的小年青。
散会后,我窝了一肚子的火在楼梯间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这时候健哥刚好也出来抽烟,看到了我,我们不由地聊起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自从健哥被调到了综合部,他就称病休息了几天,今天刚好到公司来转转。
我们到了楼下几层去抽烟,因为楼上全是公司的人经过,人多耳杂。
他听了我说的情况后,帮我分析情况。
张宇哲把我挤出大客户,是为了让刘良能绝对把控业务,安排我做SMB市场的负责人,只不是乱棒打完我之后,给的一小颗安慰性的糖果,毕竟我在这个部门做这么长时间的业务,业绩也很好,得给我一个交待,也是为了安抚人心,让其他人看了不会心寒,这只是一种政治手腕。
但他肯定不会让我把会展中心的项目做完,因为既然要扶刘良,就要让他有业绩,会展中心是最现成的,现在来看如不出意外,这个项目成功的可能性极高。如果我完成了这个标志性的项目,一来扶刘良没有业绩支撑,二来就没法顺利清除我了。
健哥的一席话让我顿时毛塞顿开,果然是深谙公司政治斗争哲学的老手,虽然他的时运也不济。
健哥很奇怪地问我,为什么不让采韵和老黄帮我说话。我告诉了他,老黄一般不会出面帮我的,我也不想为了我毁他的清誉。采韵,我不想因为我,让她白辛苦一场。
健哥问我有没有告诉过采韵现在这个情况,我说简单说过。他很奇怪地问,采韵没有说什么吗?我摇摇头说,没有,我也不希望她有。
健哥拍拍我的肩膀说,老拆,你的心真是好,你看着吧,采韵一定不会做视不管的,这是个很厉害的女强人。不知道为什么,健哥的大力金刚掌自从他离开部门后,内力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浑厚了,拍我的肩膀好象也没有这么痛了。
回到位置,我还是越想越憋气,月儿很担心地为我倒了一杯水,轻轻地不为人注意地握了握我的手。
我朝她笑了笑,反握了一下她的手,让她别担心。
这时候,徐胖子经过我的位置,把我拉到一边,悄悄告诉我,刚才他和张宇哲,刘良他们在郑总办公室聊天,刘良告诉郑总,之前我做的工作有问题,是他这一段力挽狂澜才使这个项目能够确保优势,张宇哲也顺势说,为了确保项目顺利进行,他已经让刘良全面负责此项目,而调我去开拓新市场。
我听完后,简直是忍无可忍了,可以让别人来接我的工作,但他们不能这样随便否认过所做的工作和我的能力!这张单,是我和老黄一个棋子一个棋子下出来的,是我和采韵呕心沥血共同打出来的,真是欺人太甚!
我很快打印了一份辞职申请,深吸一口气,走到张宇哲的办公室前面,他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刘良正在里面和他在说笑。
我推开门,把辞职书放在他的桌面上,说:“张总,我辞职!”
然后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去。
某领导
发表于 2008-9-10 19:03:38
第四十八章
辞职的那几天,准确地说是休假的那几天了,因为张宇哲毕竟没准我辞职,只让我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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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空前的逍遥中却感觉心里空前的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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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把辞职丢在张宇哲桌上,第二天一早他就打电话给我,给我说了一大通的大道理,我在电话里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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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好言好语地说是准我休假,10天、20天都可以,我自己定时间,休好了假,想明白了再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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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我给健哥打了个电话,健哥告诉我,这时候,宇哲现在是不能让我离开的。
因为我的业绩好,能力又是公司内公认的,他刚上任就把我给赶走了,“嫉贤逐贤”的恶名太重,不利于他今后开展工作,他也不好向上面交代。所以,他会让我休假,在公司里再做出百般挽留的姿态,放出一些不利我的风声。
如果到时候,我还执意要走,而且如果会展中心项目成功了,他就可以全身而退地成就我离开,而大家也可能会认为是我自己的问题,而非他的问题。
我顿时彻悟,我这种随遇而安的小人物,虽然早已经立志“只问江湖丰乳肥臀,不论政治刀起勺落” ,只是我这只小小独木舟,一旦被抛进这场政治斗争的风浪里,就毫无反抗力地‘香消玉殒’,由战士直接升级成烈士。
唉,本来只想老老实实做个水煮蛋的我,现在被他们翻来覆去地煎成了荷包蛋。
我通知了家里人和重要客户后,把手机转到了公司助理的座机上。白天睡觉,吃饭的时候去照顾采韵,晚上和月儿一起。
这样的小日子,我过得还算消遥。
只是手机一天闷声不出气,让一贯习惯电话此起彼伏的我,极为的不习惯,我时不时会习惯性掏出手机看看是不是关机了,或者是坏了,掏出来才想起,我转移了所有的电话,于是又会嘲笑自己是奴隶命。
平常有电话的时候,埋怨电话像催命鬼,没电话的时候,却又觉得心里没着没落的。就像一对老夫妻,相处的时候埋怨对方太啰嗦,哪天对方不在身边了,却又觉得生命变得空荡了。
休假的第二天,采韵就问了我事情进展,因为她发现我在她那下午居然没有一个电话,觉得非常奇怪。
我淡淡地告诉她,我已经休假专职照顾她,项目已经交给了一个叫刘良的同事。
采韵灵亮的眼睛看着我,笑着说:“太好了,我平白添了个全职男佣。”
我笑着补充:“完全免费,童叟无歁,还倒贴买菜钱。”
转眼就到了国庆节,采韵看我闲得快长毛了,让我国庆陪她去澳门玩,顺散散心。
随后见着月儿后,我问她,国庆怎么安排?
月儿告诉我国庆要回成都老家陪父母,这是她在外读书以来,一直的习惯,因为每年也就五一、国庆、春节这么几天有时间,她都会尽量地回去陪亲人。
对于她的孝心,我很是赞许,让她安心回去陪家人。
而我母亲国庆要去安徽看我嫂子和照顾刚出生的孙子,不在家。于是我决定国庆和采韵四处去走走散散心。
月儿也让我好好地出去玩玩,说这段时间我的压力太大了,她很心疼我,怕我累出病来。
国庆前一天,我和老黄又下了几局棋。休息的时候,老黄问我,为什么换了刘良来接手这个项目?
我告诉老黄,公司人事有些变动,不影响项目进度的。
老黄厚镜片后的小眼睛看着我说,刘良找过他好几次,只是他总觉得这个人不踏实。他还告诉我昨天他收到上面的口头通知,说是要对入选品牌需要重新进行审核,好象矛头是直指我们的品牌的,并要求暂时停止标书的制定和发布。
我知道采韵开始发力了。只是我没想到,她一个外貌如此柔弱女子,一出手会是如此的雷霆万钧,直接摆出要废掉我们品牌的架势,这堪比西门吹血的出剑,一剑封喉。
这是帮助我的最有效的方法,但也是最危险的方法,因为一旦控制不好,很可能我们的品牌真的会被清理出去。
但至始至终,采韵没有和我谈过一个字,关于她要怎么做。当然我也没有问过她会怎么做,因为至始至终,我也没有要求过她做什么事。
10月1日,万众欢庆的日子,我和月儿在白云山缠缅了一晚,月儿和我都是极为的不舍,这是我们在一起后,第一次的长时间的分开。
我亲吻着月儿红朴的脸,笑着说:“看我们这么郎情妾意,恩恩爱爱的,不如就把2005年元旦我们的约定提前点时间,今晚我就把铺盖搬你们家去,也算是为祖国实现小康做点项献。”
月儿抿嘴直乐,说:“当然不行,对你的考验还没有结束啊,不能让你这么早得逞。再说了,你能为我们伟大的祖国贡献什么啊?”
我紧紧搂住月儿,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我会和你,为了我们伟大的祖国,好好做‘事’,好好做‘人’啊。”
月儿涨红了脸,拉起我的手轻轻地咬了一口,我则惯例大叫一声。惹得一个运动装的老大娘矫健地迈步过来,问月儿有没有事,要不要帮手。
第二天我在白云机场送走了月儿,回头会合了采韵,来到了珠海。
到了拱北海关后,已经是下午3点多钟,我们把车停在了负一层的停车场里,拎过采韵带来的双肩包,背在了身上,搂着采韵上了一层,走向海关。
采韵的脚已经可以走路了,只是还有一点儿的疼,我经常搂着她的腰,以减轻她脚的压力。当然,主要是能这样亲近美女,别说是搂着,就是抱着走一天,也肯定是越走越精神。
而采韵也很习惯了我的这种方式,把头微微地靠在我的肩上,相拥地走进了海关。
我不是广州的身份证,所以用的是外省的团队旅游的签证,一般情况是要跟着旅行团才能进澳门的。
但采韵熟练地带我到大厅旁边的一个旅行社的小房间,交了150块钱,旅行社很快就为我一个人,做了一个团队旅游的进入申请表,进到海关办公室盖了章。
然后我在团队旅游的通道里顺利地进入了澳门。而采韵用她的商务签证,也很快地进入来了。
平心而论,澳门的市景比较一般,道路小,老楼房又破又旧,走在路边,你很可能突然会被擦肩而过的公车大巴刮出的风,带个转儿。
我们坐上了海关附近的“金沙娱乐城”的免费巴士,拐了两三个弯就到了著名的“金沙娱乐城”。这是澳门最火的赌场之一,是拉斯维加斯某个赌场的老板在澳门建的,受欢迎程度,甚至超过了老牌的“葡京”。
经过门口的检测门,我们进到了赌场。里面人声沸鼎,一楼左手边有二十多张的台,坐满了人,旁边布满了老虎机。二楼更是规模壮观,上百张的台子,几百台的老虎机,训练有素的“荷客”(赌场里的负责发牌的服务生)在井井有条地发着牌或者摇着骰盅,中央舞台一群辣妹,穿着让人喷血的服装,在台上劲歌热舞。
采韵找了一张Black Jack(二十一点)的台子,坐了下来,从包里拿出一叠的千元港币,并示意我坐下,我饶有兴致地坐在旁边,看着她和另外一个老外在玩。
我是第一次来澳门,但二十一点小时候也玩过,所以看看就知道这里的规矩了。
采韵换了一万元的筹码,开始五百五百地下注,金沙里一注中最少的筹码有一百元起的,也有二百,三百起的。我们坐的台是三百元起的,所以人不多。
采韵一开始小赢了几把,然后没多久就把一万元给输光了。采韵笑了笑,示意让我来玩玩,我摇了摇头,让她继续玩。
采韵又取了一万元,当场换了筹码,又开始新一轮的战斗。这次运气好像有点好,最高赢到了一万多,但是没多久就连本带利输了出去。
玩着玩着,我发现了一些有奥妙的地方。
首先,赌场里用的是机器洗牌机(后来我才知道这叫蜗牛机,是从澳大利亚进口的,每台价值10万港币),这机器的屁股上居然有两个数据线的端口。我环顾了一下旁边“百家乐”的桌上,用的却是普通的人工牌盒。这不就洗个牌吗,要数据线干吗呢?很明显是输入程序用的。
其次,这个洗牌机出来的牌,明显是庄家赢的机率大得多,我看过一本叫《战胜庄家》的书,知道二十一点,是散家唯一在赢率上超过庄家的玩法。但经过洗牌机这么一洗,却让散家的赢率大为降低。
有时候,散家一上手就拿到二十点的好牌,但庄家却能经常翻出二十一点甚至 Black Jack(一张A加一张十或者公仔牌)来赢散家。
很明显,这里面洗牌机的程序已经设定好了牌的次序,要赢庄家,就必须打乱这个牌序,但散家最多可以有8个,机器又怎么知道有几个人下注呢,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如繁星般的监控摄影头,心里顿时有主意了。
采韵又输了后,那个老外也输光了钱,走开了。我让采韵给我一万元港币(因为我没身上只有人民币),换了筹码,开始尝试按照我的想法来玩了。
某领导
发表于 2008-9-10 19:09:14
第五十章
首先我尝试用不同的下注数来破解,赌场一定是通过摄影头来观察,然后传递指令给洗牌机,我所要做的就是突然打乱注数,以使机器无法临时应变而使程序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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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等洗牌机洗完牌,先放下四注筹码,这时候我听到洗牌机又是一阵的响,在荷官要发牌的一刹间,我忽然把四注合为一注,然后让荷官发牌,这一把我以19点赢荷客的17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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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把我只下一注,同样在开牌时候,我忽然分成四注,同样我赢了三注,只输了一注,我留意到如果我只下一注,最后将是我爆牌告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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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两把后,我信心大增,不停地变化着注数,不一会我就赢了一万多,但下几把庄家又赢了一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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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一招效果不是特别大,我开始尝试第二种玩法,我不变注数,开四注或五注,在第一,二注各压上二千,其他几注都是最低的三百。补牌的时候,第一二注只要是超过十二点,我就不补了,哪怕庄家是十点,虽然照常理是需要补牌的。而其他几注全部反常理来补牌,明明要补的,我不补,明明不需要补牌的,哪怕二十点了,我一样地去补牌。
目的只有一个,把程序设计好的牌序搞乱。我这种补牌法看得荷官直是摇头,但是却是极为的有效,往往把庄家的好牌活生生地拖成爆牌。
半个小时,我不但把采韵输的二万赢了回来,还多赢了三万多。采韵在旁边津津有味地观战,不时地很是佩服地看着我。
荷官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阿姨,她频频地点头对采韵说:“你男朋友非常聪明!”采韵含颌微笑,没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这时候,来了两个看似当地人,坐在我的下家一起玩,但他们的玩法却和庄家极为合拍,不一会我就输了将近五千。我数了数筹码,差不多刚好赢了三万,我笑着把筹码给了采韵,示意形势不对了,应该收手了。
采韵也知道久赌必输的道理,她去柜台换了现金。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输一百块钱的沮丧感远远强过赢一万块钱的快乐感。所以我们见好就收,以保持现在的好心情。
然后我们一起上三楼的自助餐厅去吃晚饭,每人二百港币,但里面的菜色丰富,有粤菜,也有葡菜,港式菜,海鲜居然还有龙虾。
我和采韵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我问采韵晚上是住在澳门还是出关住珠海。
采韵眨眨眼,笑着说:“小朋友,跟姐姐来吧。”
我们边散步边聊天来到了葡京大酒店,葡京与金沙很近,走路也就十分钟左右。
采韵带着我径自到了大堂前台,原来她在这里定了房间,我们住的是东翼。
来之前,我就听说葡京分东翼和西翼(也称新翼和旧翼),东翼是正规的高档酒店住房,而西翼是极尽风花雪月的地方,据说有几百个小姐。
澳门不旦赌业发达,情色业也是极为兴旺,难怪被称为男人的天堂。
我在楼下不禁朝西翼多瞟了两眼,希望能看看传说中的人间胜景。
我在房间洗了个澡,然后打开电视,看ESPN的网球赛,等着采韵过来会合我,因为女人梳妆的时间与美貌成正比,所以就耐心地等待。
过了一个多小时,采韵终于来敲门了。
我打开门,眼睛顿时一亮,采韵笑呤呤地站在门外,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带短裙,肤光胜雪,眉目如画。
看着我流口水盯着她看,采韵巧笑盈盈地举起右手中的几个袋子给我,我诧异地看了看袋子,发现有两袋是“阿玛尼”的衬衫,有一袋是“Evisu”的牛仔裤。
我平时虽然不穿这些奢移品,但我知道这三件估计价格已经上万元。
采韵笑着说:“不要谢我,这是你下午赢的战利品,我按照你平时的尺码买的,待会试试,不合适到楼下去换。”
我笑着谢了她,也很是感激她的心细,因为她知道把赢的钱给我,我是一定不会收的,但如果她亲手挑的礼物,我是会很乐意接受的。
采韵是个好女人。好女人就像自己的手,当你哪里痒了,哪里痛了,永远会第一时间帮你挠痒揉痛。
我穿上采韵新买的“阿玛尼”衬衫,她买的尺码刚刚好,她从来没有问过我尺码,但我很惊异她的目光如矩。
好衣服穿起来很舒服,只是我这么一个习惯随随便便的人,还是不太习惯太贵重的衣饰加身。
我们先一起到了新世界帝濠酒店大堂之Green Spot绿宝酒廊,这是香港著名歌手玛利亚(肥妈)开的酒店,这是澳门很旺的酒吧,请了南非著名Wazz up乐队及古巴10人大乐队从9点半就开始不停地演唱劲歌热舞
我和采韵边听歌边喝酒,喝到hight时,我们随人群又唱又蹦(当然采韵是又唱又摇),我们都像蒸熟的螃蟹又红又热。
我们不知不觉喝了两瓶的97年的法国lafite(拉菲),采韵的前面的头发有几缕零乱,但别有韵味地散落在额前,湿润的红唇,晰白透红的脸蛋,在吊带裙里害羞地时不时探出半张脸的酥胸,美艳不可方物,让我看得不觉得有些呆了。。
采韵觉得不过瘾,又拉着我去回力球场的UFO的士高夜总会,继续着我们狂欢,也许是在异乡的缘故,我们尽情地喝着,蹦着,摇着,身边的烦事杂事被我们远远地丢到了对面的香港去了。
酒精在我们的脑袋里蓬胀,在我们身体里发热,刚开始我们还只是手牵着手,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就抱在了一起,然后是脸靠在一起,最后我们的嘴唇就不自主地亲吻在一起了。
后来我回忆起这段情节,对老莫说,当时的情形就像雨天闪完电后,不打几声雷,好象有点不太仗义。
老莫则惯例鄙视地朝我比了下中指说,别装了,采韵这种尤物,有机会要上,没有机会创造也要上,你丫就装吧。
我承认内心深处是一直在渴望这个时刻的。但也不能否认,我之前就有这种机会,但我用我的理性压住了我的兽性。
大部分是因为月儿,小部份原因是我不想成为“梁子谦”。
都说鉴别男人的标尺,是下半身的勃起的时间与地点: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那是个标准的畜生;何时何地都不能发情的,是标准的废物;借点酒发点情的,是个标准的男人。
很明显,我是个标准的男人。
如果你抱着怀里的美女,左手感受着柔软身体的娇嫩,右手感受着修长大腿的润滑,从一楼亲吻到十楼,然后绅士地送她回自己的房间,绅士地道声晚安。
那基本可以预见,第二天早上你一起床就会发现,你可怜的小弟弟已经被一把愤怒的剪刀裁剪成鱿鱼圈了。
我这人爱冒险,但从来不在女人身上冒险。
所以我直接送采韵回房后,在她没有表示反对的情况下(当然我也没时间征求她的意见),两人双双地倒在了床上。
轻柔的夜灯下,我欣赏着采韵那宛如会唱歌的身子,优美的曲线,皮肤柔软而润滑,胸挺拔而有弹性,当我的手在她身上轻轻抚摸,就好象轻弹着钢琴,一不经意就会流出迷人的曲子。
采韵的眼神迷离但充满了诱惑,她伸出纤纤的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带着我进入到了我梦想的领土,于是两个人融为了一体,紧得连风都无法挤进缝隙。
空气中弥着暧昧的气息,耳边是采韵轻轻的呻吟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我们几乎是同时到达了巅峰,采韵不由地喊出了声,紧闭着双眼,用嘴用力地咬着我的肩膀……
某领导
发表于 2008-9-10 19:14:05
第五十一章
清早,我半闭着眼睛滚下床,去上厕所,摸回床边,从眼睛的缝隙里,看见天已经亮了,采韵赤着脚,身上披着浴巾,站在窗口,凝视着远处港口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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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采韵一直有晨练的习惯,不过没想到是这么早,她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是只懒虫,早起会被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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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咚的一声,我重新倒在床上,采韵回头微笑地看了我一眼,又回头凝望远处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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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眯着眼睛,看着采韵,昨晚太忙,只来得及用下半身来思考,现在终于可以用我的心和眼来欣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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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色的阳光恬淡地撒在采韵的身上,似乎是那么的不经意,却又那么的和谐地融为一体。采韵拿着手机在拍着旭日初升,她的侧面是那么的美丽,仿佛是诗人妙手偶得佳句,又仿佛是琴手浑然天成的绝曲。
想起一个诗人的诗句:“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桥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现在应该是,你在窗前看风景,看风景我在床上看你。在桥上看美女太考验视力,还是像我一样在床上看比较清晰一点。
我起了身,走到她身边,用双手搂住了她的纤腰,轻轻地吻着她的脸颊。
采韵微微一笑,用唇轻轻地回吻着我,我们一起看着窗外冉冉升起的朝阳,它像只半熟的蛋黄,被烙在天空上。周围的景物在淡淡的晨曦下,显得那么的新鲜。
采韵又拍了几张旭日东升的照片,而我在专心致致地亲吻着她的娇嫩的脸,双手也由腰神不知鬼不觉地挺进大别山,来到她的双峰。
采韵微笑地把脸贴着我的脸,顺手用手机拍了几张我们的合照。在拍后面几张的时候,由于她的浴巾只是轻轻地披在身上,在我的环拥下,不觉得滑了下来,我的双手便名正言顺地占领了至高点。
采韵想在澳门多待两天,我闲着无事,当然也是无所谓。
傍晚的时候,我们还在补睡,采韵接到一个电话,她转了个身,伸出手,拿起电话,接起了电话,我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丫头,你在哪?”
采韵闭着眼睛慵懒地说:“我在澳门。”
那个男人说:“会展那个项目,你出手太急了,现在其他品牌联合起来……”
这时候,采韵起身扯过沙发上的浴巾,围在了身上,走到了浴室里去关上了门,剩余的话我都没听清楚,只听到采韵在里面说:“哥,我决心已定,我今晚就回广州,我们见面再聊吧。”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刚好到小吧台拿水喝,所以我在外面也隐约听见了。
采韵打完电话,看见我已经醒了,笑着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小猪乖乖,我的电话吵醒你了啊。”
小猜变小猪,蟀哥变大叔,我笑着摇摇头说:“饲养员姐姐,进食时间到了。”
采韵抿嘴一笑说:“你饿了啊,不过小猪,我临时有事,要马上回广州,我们是在这里吃还是回珠海吃呢。”
我感觉到有会展项目有什么事,否则采韵不会立马要赶回去。我看着采韵问:“是不是会展中心的项目出了什么事?”
采韵点了点头,说:“他们三个品牌联合起来要赶我们的品牌出局,乘着国庆在大做工作。”
我知道,如果采韵不是为了要帮我拿回这个项目,万不会出此险着。但此着太险,分寸一旦把握有任何偏失,很可能就成全了对手。
采韵从我眼睛读出了我的担忧,笑笑说:“别担心,现在要睡不着是张宇哲和刘良。”
我轻轻地搂住采韵,凝视着她的眼睛说:“不要为我冒险,这个项目我不做也就只是没有业绩,少了点奖金。”
采韵笑着说:“知道吗,我从小就是个疯丫头,小的时候,有个邻居的小胖子抢了我最好的姐妹的最心爱的布娃娃,这小男孩比我高一个头,我冲上去抓住他的手就使劲咬,他打我踢我,打得我脸都肿了,身上好几个地方被他踢淤了,我就是不放嘴,我被他推倒在地上,爬起来,我又扑上去咬他,最后咬得他丢下布娃娃,哭着回家向他妈妈告状,说我欺负他。”
我微笑地着看着眼前这个貌似柔弱,但内心坚强的女子。
“我们家在我小的时候很穷,邻居那些有钱的小孩看不起我们,经常欺负我们,哥哥常常帮我去教训那些欺负我们的小孩,他从小就告诉我,做人最重要的是争一口气。”采韵笑着对我说。
收拾好东西,我们出了海关,我带着采韵去了珠海的湾仔海鲜大排档,这里你可以从自选的海鲜市场上买你喜欢的海鲜,然后到旁边饭店花点钱加工。性价比非常的高,花上二,三百块钱,你就能吃上一桌的丰盛新鲜的海鲜,这是去珠海出差,只要没有应酬,我雷打不动的吃饭地方。
我和采韵都很爱吃海鲜,我们点了一桌子海味,大快朵颐起来。采韵以前都是在五月花这样的高档地方吃海鲜,在这种大排档吃海鲜,吃得她像小孩子一样的特开心特满足。
回广州的路上,我和采韵在东一搭西一搭地说着话。
采韵问我:“小猪啊,为什么我认识你这么久,没有看过你的女朋友呢?还是有很多只是我没见到过?”她现在都叫我小猪。
我没有正面地回答,只是笑着说:“唉,做爱容易相爱难啊。男人在感情方面的苦闷大凡有二,一种是还没得到,一种是已经得到。”
采韵咯咯地笑着说:“看你那一脸苍桑的表情,好象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那就说已经得到的爱情吧,说说看你以前最刻骨铭心最甜蜜的爱情故事。”
“最甜蜜最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我想了想,摇摇头说:“没有。因为爱情往往不是因为甜,而是因为痛,才刻骨铭心的。”
采韵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为人注意地轻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窗外的飞驰而逝的景色。
我知道又触动了她的伤心事了,连忙用别的话题岔开,说:“大学的时候,有一次我们正在玩CS玩得起劲,突然宿舍熄灯了,于是我们几个集体高呼“来电!来电!”,结果5分钟后真的来电;接着,我们高喊‘晚点熄灯!晚点熄灯!’然后真的11:50才熄灯;这时候,我们所有人沉默了一会,然后,我们不约而同地高叫“漂亮女孩!漂亮女孩!……”
采韵笑着说:“然后呢?”
我微笑接着说:“然后真的有一个漂亮女孩用力踢开我们的宿舍门!”
采韵睁大眼睛,看着我说:“这么神奇!真的来了个漂亮女孩吗?”
我认真地说:“真的是个漂亮女孩,如果她的年龄小二十岁,胸大二十吋;如果她的腰小二十公分,腿长二十厘米;如果她脸小二十公分,眼大二十毫米!”
采韵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说:“一定是看宿舍的大娘上来教训你们这帮不睡觉的小孩!”
看着采韵开心的样子,我也很开心,一路又讲了一些笑话给她听,乐得她前仰后翻的。
当时在回广州的路上,我心里就清楚地知道我与采韵,只可能是X,短暂的交汇后,还是会回到原来的轨迹。我们一定会相亲,但也许不会相爱。我们心里都有一道很难逾越的鸿沟,她的子谦,我的月儿。
某领导
发表于 2008-9-10 19:25:03
第五十二章
回到家,我立即脱掉上衣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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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韵细牙香唇之下,留一个唇形的淤紫色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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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艺术角度上来看,这是个很浪漫的现实主义作品;从医学角度上来讲,这叫“机械性紫斑”是皮下微血管破裂出血;从我个人立场的角度来说,事关我的小弟弟下半辈子还能不能伴我骋骋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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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打通“偷情24小时热线”的电话,主持人老莫在千里之外的四川接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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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听就乐了:“该!我在四川帮老丈人扛煤气,陪岳母大人买菜,你可好,在澳门风流快活!”
唉,我怎么会有这种素质的朋友呢,真是失败!关健时候还在幸灾乐祸。
我威胁他说:“小样,如果我和月儿黄了,我一定拆散你们这对狗男女!”
没想到老莫电话那头一声叹息:“我估计你都不用拆了,昨天我们又吵架了,现在基本上是三天一大吵,一天一小吵,我现在比小媳妇还不如,出个门不但要请示汇报,还时不时要接受她的突击检查,生不如死啊!”
我笑着边损他边安慰他:“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的大头管不住小头呢,人家凌听也是在乎你,才会这么管着你,不然的话,你像条狗一样躺在她脚边,她边白眼都懒得给你。好了,先谈要紧事,怎么消除这个咖喱鸡!”
老莫说:“月儿大后天就回来,你只有不到三天时间,基本没戏,你还是花点时间为你的小弟弟选个旺祖旺宗的风水宝地吧,我每年清明、中秋的时候,会在坟头摆几个最新款式的避孕套来纪念它的。”
我顿时气结,嘿嘿地一笑说:“莫成都同学,要不要我告诉凌听,上个月你瞒着她去见的一个漂亮网友,要不要我告诉凌听,8月份的某一天你并没出差去湛江,而是在我家和一个漂亮小妞在我房间聊了一晚上的天,害得我混了一宿睡沙发啊……”
老莫也嘿嘿一笑回答说:“你看看,小样了吧,人可以小样,不能小样成这样啊!要不你去拔火罐,把咖喱鸡盖住了?”
我看了一下位置,说:“不行,在锁骨附近,谁拔火罐还拔锁骨上的,又不是盖邮戳!”
老莫啧啧两声地说:“采韵的小嘴真是会选地方啊,奥运会‘鸟巢’的选址咋就没请她去呢!那你只有忍点痛了,用烟头来烫两下那伤口,然后说是不小心烟头烫伤的。”
我杀人的心都有了,这什么歪点子,别说烟头烫不了这么大的面积,而且烫伤和咬伤的痕迹分明不同。
老莫看我急了,乐得前仰后翻的,最后他才告诉我他以前用过一种叫“喜疗妥乳膏”对消淤很有效。我立即驱车前往各大小药房找寻,结果还真让我找到了!
然后我又按老莫所说的,配以每天用温水毛巾热敷,说是每天三到五次,如果不是怕长痒子,我则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敷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5号晚上我去机场接月儿的时候,我锁骨上的吻痕已经很淡了,要很仔细看才能看出形状来,老莫真是偷情这行的专家,不服不行!
我不禁松了一口气,这个难题一下子从原来的单项选择题变成了多项选择题,它可以是洗澡时搓的,蚊子咬的,也可以是不小心碰的。
接月儿的时候,我特地穿了一件比较收口和T恤,虽然处理过了,但毕竟还是有点心虚。
月儿一见到我,开心地放下行李,像只小鸟一样地飞扑到我的怀里。
一路上月儿双手牵着我的右手,高兴地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她说五天没和我说话了,一定要一次性补回来。
我笑着说,“五天没亲你,没抱你,没摸你了,是不是也要一次性补回来。”
月儿侧头嫣然一笑说:“那要看你表现!”
我用左手单手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右手紧紧地和月儿紧握在一起。
我和月儿回到她住的地方,云水不在,她和小毕去稻城玩了。
月儿带了很多家乡的特产回来,摆在桌上,要我一样一样的品尝过去。我正尝得不亦乐乎。突然手机响了,国庆后,我把手机转移取消了,反正放假也不会有什么公事找我。
我手上、嘴里都是吃的,月儿抿嘴笑着帮我从裤子掏出手机,我一看居然是刘良。
放下手上吃的东西,我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刘良先是语调温柔地和我七扯八扯一番,我听了一会,让他有话直说。这时候,刘良才吞吞吐吐地说会展中心我们的品牌面临着被清洗出局,他找过黄主任,采韵,也找过其他帮我们专家,但他们不是压根不理他,就是含含糊糊地敷衍他。
现在看来形势很危急,这个项目他曾经在张宇哲和郑总面前拍过胸脯的一定拿下这个项目,否则他走人。所以他想让我帮帮助。
我听后,老实告诉他,这事我帮不了忙,因为我根本不了解事情现在是什么情况,何况我已休假,可能还要辞职。
刘良在电话里再三地求我一定要救他,我动了侧隐之心,说我了解了解情况再说。
我挂了电话后,点燃了一支烟,思考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月儿递给一瓶水给我,说:“你真打算帮刘良他们吗?他们曾经这样对你!”
我摇摇头说:“我如果重新做这个项目也不会因为是帮他们,何况这件事目前是采韵和钟市长在操作,我也做不了什么事。”
我和月儿在她房间缠绵了很久,我们都很想念对方,以至于都有点情不自禁,但我硬是克制住了自己,因为我身上的吻痕在小于十公分的视线距离,还是能看出来的。
月儿是极度敏感的天蝎座,这个险是万万冒不得的。
日子还长着呢,长线才能钓大鱼,钱多才够去砸人。
第二天上午,我正睡得糊糊涂涂,张宇哲打了电话进来。这两天莫非是菩萨生日,这帮善男信女都赶着来上香。
我接了电话起来,张宇哲和刘良如出一辙地貌似关怀地东拉西扯一番。我耐心地听着,他我倒不好意思直接打断他,聊了近十分钟,张宇哲才绕到了正题,原来他也收到风,说我们的品牌面临被换掉的危险,他早上和刘良谈了很久,最后刘良才承认确实是这种情况。
用张宇哲的自己原话是:“刚才刘良已经被我狠狠地批评了,这个人太好大喜功,做事不踏实。我还是希望你能接回这个项目,而且部门的区域也重新划分,你和刘良各带一部份大客户,SMB市场也由两个团队一起来做。”
我没有马上答应,只说我考虑一下,现在这个局面,我也不知道怎么收拾。
这时候采韵打了电话过来,我们先是闲聊了一会,然后她问我,张宇哲他们有没有打电话给我。我说,张宇哲刚打,要我重新接上这个项目。
采韵笑着说,那当然,你们郑总都知道这项目要出问题了,他肯定被臭骂一顿后,赶快来找你的。
我惊异和敬佩采韵的周密的计划和强大的控制能力。
剩下两天假期,我都和月儿在一起,咖喱鸡终于化成了一小块淡淡的黄色的痕迹,这是马上要消失的标志。
看来,再没有障碍可以阻止我再次一亲月儿芳泽了。
这两天,一开始采韵会打个电话过来,我们会闲聊几句,但我不敢聊太长或太亲密的口气。
因为我已经感受月儿有点吃醋的眼光。
其实采韵何尝不是,从我接电话的口气就能感受到了我说话不方便,她从来不问我在哪,或干什么,只是不再主动打电话给我。
原来,脚踩两条船,不翻船也是会晕船的。
我突然同情起古代皇帝来了,我同时应付两个女孩已心力憔悴,这哥们有后宫佳丽三千,每人说上几句话都够轮上一年半载的。唉,做男人多不容易。
一个人待的时候,我仔细地品味这两个女人,采韵像幅绝妙的画,风韵卓约,但对她的欣赏其实多于爱;月儿像道好菜,色香味俱全,可以爱她爱得很真实。
如果一定要选择,我还是会选择月儿。
不过,对于女人,男人通常是不到非选不可的时候,是很难下决心的,但是等到可以下决心的时候,又往往没得选了。
八号开始上班,我本来想继续休假,但郑总的助理头一天晚上就通知我今天开紧急碰头会,我只好一早就去公司开会。
郑总的办公室除了我之外,还有张宇哲。郑总当着张宇哲的面,请我回来继续负责这个项目。看来这个政绩项目,郑总也输不起。
我同意接回这个项目,主要原因除了不想让采韵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外,就是想挣一口气。
我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采韵,采韵笑着说:“这个我早料到了,已经做好准备了,明天分管的汪副省长就会出面要求继续按原来的方案进行。”
果不其然,第二天,汪副省长就出面强势压制住了其他品牌试图翻盘。
下午,我约采韵在浮水印见面,谈接下去的步骤。自从月儿回来,我也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
刚要出门,就看见月儿嘟着嘴,抱着笔记本电脑往外走,我笑着问她怎么啦,她说系统崩溃了,要给IT工程师重新装系统。
我和采韵找了东南角的老位置,这几天她为了控制住会展中心的局面,应该是花了很大的心血,脸都有点瘦了。
我心疼地伸出左手去摸了摸她有点消瘦的脸,她微笑地用右手握住我的手,轻轻地握了一下。
采韵告诉我,商务标书初稿也出来来了,她刚刚去拷过来,由于这个文件现在是绝对的机密,为了安全起见,不能发邮件,让我现在直接拷过去,仔细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有什么需要改成对我们有利的条款,马上告诉她。
说着从她的多普达818上取出了FLASH卡给我。我点了点头,从我的多普达手机取下我的FLASH卡,把她的卡插进我的手机。
我们都是移动预存话费换的手机,手机一模一样,卡也一模一样,只是我的手机已是被摔得到处是伤痕累累像个乞丐,而采韵的手机却依旧闪亮动人像个公主。
我在手机上打开采韵的卡,发现她的卡上有几个文件夹,有什么“我的照片”,“我的音乐”“小说集”“公司文件”,我打开“公司文件”,找到那篇文档,文档不是很大,我就直接拷到手机自带的卡上,回头再拷到电脑上。
这时候,我们点的咖啡上来了,是纯的“蓝山咖啡”,和采韵在一起,我也学会了品尝纯咖啡。拷完后,我取出卡,随手把我们俩的手机和卡先放在一边。
我一边品咖啡一边品采韵。
大概五点钟左右,我突然接到张宇哲电话,说是让我马上回公司开个碰头会,重新分配二个销售部的大客户。
我只好起身,拿起手机,两张FLASH卡叠在了一起,我记得采韵那张好象是在上面的,我把上面那张卡帮采韵插回手机,然后把我的卡插回手机,就马上回公司了。
回到公司,我回位置上去抱起笔记本电脑,准备去开会,经过月儿的位置,看见她的电脑已经重装好了,但她还是在那嘟着嘴郁闷。
我笑着问又怎么啦,她皱眉说:“我之前的资料全放在C盘的我的文档里,这一重装,什么都没有了,我现在马上要给代理商发我们在电力行业的成功案例,现在怎么办啊?对了,老拆,你电脑里有吗,拷给我。”
我的电脑马上要抱进去开会,客户数据都在里面,我突然想到我的手机卡上有一整套的投标资源,包括这几个成功案例。
我把卡取了出来给月儿,假公济私地顺便低声问她:“不知美女晚上可有约?”
月儿接过卡,笑着轻声说:“有又何如?没有又何如?”
我一脸坏笑低声回答道:“有,就马上推了它,因为我要约你。没有的话,诚邀美女到寒舍看新到的几张大碟。”
月儿抬眼笑看着我说:“什么大碟啊?肯定是[被过滤]!”
我点了点头正色地说:“正是!”
月儿捂嘴直乐,眼睛转了两圈,点点头说:“那好吧,男主角一定要帅一点的才行!”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那当然,由在下亲自倾情主演!”
某领导
发表于 2008-9-10 19:29:23
第五十三章
张宇哲这个会开得又长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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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良在分地盘的时候锱铢必争,我只笑笑不做争论,但他亦不知足步步逼进。倒是张宇哲为了显示公平,不停地帮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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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眼看着他们俩,心里突然很想笑。这时候,我心里就决定了,这个项目做完的时候,就是我走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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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这场闹剧似的分地盘结束了,我们两个团队任务一样,人数也相当,刘良拿了电信,烟草,电力,给了我包括会展中心在内的大企业,银行和移动。刘良主动把月儿给到了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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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不一定能使得动月儿,何况月儿只是潜力股,现在还不是绩优股,他乐得顺水推舟,说是成人之美,是人生最大的快乐。
开完会已经是将近八点钟了。我又累又饿地走回位置,发现月儿不在位置上,我的手机卡已经放在我的桌上。
月儿可能等我太久,去吃东西了。我打月儿电话,通的,但没有人接。可能是她那太吵,没听见,我又打了几次,还是没人接。
我到放食物的抽屉拿了一些饼干出来,然后就把手机接进电脑里,把文件拷进电脑,开始边看会展中心商务条款,边等月儿。
这一过就是将近二个小时,这之间,我又打了几次电话,还是没有人接,月儿也没有打电话回来。
我开始有点紧张了,心想不会月儿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吧。
我赶快打电话给几个刚才在公司的同事,他们告诉我他们走的时候,月儿还在公司。我又打电话给云水,她告诉我,她正在外面逛街,还没有回到家,没有看到月儿。
可能是月儿的手机丢了,她正在找或者正在回公司来找我,自从手机像人民币一样普遍后,公用电话就很难的找到了。
我坐立不安地又等了一个小时,打了几个月儿的朋友的电话,却都说没有见到过。
我忽然发现月儿的桌面是干净的,她是收拾好东西走的,我们约好了一起吃饭和去我家的,她不可能一声不吭地走了。
发生了什么事?我是抓破头皮也想不出来。
我决定去月儿家看看,走之前,我把电脑里改好的商务条款,拷进手机卡上,准备明天一早带给采韵,但当电脑里显示出卡里的内容时,我愣住了。卡不是我的卡,是采韵的卡!
我突然感觉到问题出在这张卡上,我想起了澳门的我们的那几张合照。
立即找开采韵的“我的照片”的文件夹,里面有很多采韵平时自拍的着玩的照片,我都无心看采韵如花似玉的倩影。当我看到日期为2004年10月2日几张照片,心里暗暗叫苦!那些照片上《playboy》都够级别了。
当时采韵拍了后,我也没有太在意,因为采韵的手机没有多少人有机会看,而且她自己是这么有主见的女人,删除或留她一定自有分寸。但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些照片会有机会让别人看到,并且是月儿!
我的脑袋顿时电脑死机般一片漆黑。
这时候,云水打电话给我,说是月儿在家里,但自己关在房间里,并且好象听到她在里面哭。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别慌别慌,好歹在江湖也是混有年头,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前曾经帮助多少兄弟挡枪挨刀,基本上都能见风化雨,遇水吉祥。现在这点风浪也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可是我越告诉自己别紧张,脑子却越不好使,以前老莫他们遇到这种事,我是羽扇纶巾,谈笑间,小妞们的怀疑灰飞湮灭。云不沾衣,花不拂袖,何等之潇洒。
现在轮到自己有事了,才发现羽扇已成破扇了,纶巾也成毛巾了。
我立即打电话给老莫和小毕,招集他们开代号为“骏景会议”的紧急会议。
老莫一听立即屁颠屁颠地过来了,见面就一脸先知先觉的表情,双手靠背,语重深长地说:“老拆,我就知道会出事,唉,小同志,毕竟经验不足,以前都没有出事,不代表永远不会出事。所谓在大海航行靠舵手,出门泡妞要细心。”
我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恨不能把他的小弟弟切下来,带到西藏去祭天!
小毕很快也赶到了,我们三个人立即开起了紧急会议,老莫理所当然地主持起会议。老莫以前多是被主持的那种,现在一旦翻身当主人,立即显露他那无耻和小人得志的嘴脸。
老莫的会议公告洋洋洒洒列了二十一条,却多与今天的事无关,多是把以前的事提出来,进行人身攻击和打击报复,我哭笑不得,这小子生错年代了,如果他生在文化大革命,一定是造反派的领军人物。
当然老莫也不是草包,他还是提到了关键的问题,就是如何解释和采韵的亲密合照。
“怎么解释呢?”我急着听他们的办法。
老莫一本正经地说:“正在想!”
我顿时想拿块豆腐撞死,这都是什么人。
小毕说话了:“老拆,我觉得既然照片怎么解释都不行,那只有坦白去承认,告诉月儿,你对她的感情,让她原谅你。”
我一听大为赞同,真是闷屁的人,一放出来都是响屁。小毕平时不太爱说话,一出口就是一针见血,真是一话惊醒梦中人。
我和老莫在江湖混得久了,一出事,第一时间就是想着怎么去蒙混过关,凭着我们多年练就的三寸不烂之舌,多数能逢凶化吉,实在要较真的,我们就会以万般心痛的表情,快乐万分地转身,迎接下一个怀抱。
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过,失恋的最大痛苦在于青黄不接,但如果我们仓殷粮丰,储备丰富,那最大的痛苦就莫过找不机会失恋了。
这几年真正能让我们俩会这么认真和在乎的,好象只有凌听和月儿了。
老莫还想要发表自己的高论,我已经操起车锁匙,三窜两跳到了楼下,开动车,直奔棠下小区。
路上我给云水打了个电话,云水她告诉我月儿在房间。
到了她们住的地方,云水帮我开了门。
我站在月儿门口,里面透着灯光,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并轻声叫唤着她的名字。
门如意料中一样没有开,我很了解月儿,她是一个爱恨同样强烈的女孩。
我在门外无声地站了一会,然后大声说:“月儿,我知道是我的错,也没有想过你会原谅我。”
顿了顿,我继续说:“我只想让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身边有过很多的女孩子,当她们的离开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太多的感觉,但是,今晚,就在刚才路上来的时候,我想到你要离开我的时候,我的心忽然很痛!很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过的,钻心的痛。”
“我承认我是个天生不肯安定的人,一直以来,对感情都不是认真,一直以来,我也以为不会为谁停留。但这一次,不管我愿不愿意承认,有个人已经让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慢地停下来,那个人就是你,月儿,我爱你!”
多少年,我不曾对一个女孩说过爱字,哪怕是她拿把水果刀放在我的小弟弟上,我也只会告诉她,我喜欢她。
这么多年来,我用过各种方法哄女孩上床,唯一不用的方法,就是告诉对方“我爱你”。
有个女孩每次做完爱,都问我爱不爱她,我却从来没有给过她想要的答案,伤心的她给我发的最后一个短信是:“老拆,你是个流氓,但是个坦坦荡荡的流氓。”
当我对月儿说出“我爱你”三个字的,才发现,这么多年,我对爱这个字,原来是像处女提紧裤子守着的贞操一样,等着合适的人在合适的时间来把它取走。
浪子并不是不会爱,也许只是不敢爱,因为他对爱比谁都没有安全感。
夜已经很静谧,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远处的汽车喇叭声。
月儿没有说话,但房间里分明传来她的哭泣声.
我静静地守候在她的房间门口……
某领导
发表于 2008-9-10 19:32:12
第五十四章
月儿终究还是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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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着抽完一包的三五,本想站一晚,以显示我的诚心,但脚又酸又麻,最后体力不支,最后还是一屁股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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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房间的灯亮了一夜,我的眼也睁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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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我的眼皮最后一次倒了下来,就没能再雄起,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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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往我身上盖东西,我一激灵,睁开了眼,果然是月儿正往我身上盖毛巾,我一把抓往她的手。
灯光下,月儿的形容憔悴,两眼通红,她不语言只是用力挣脱我的手,我站起身,用力把她拥入怀。
月儿在我怀里一动不动,抬头看我,泪流满脸。
我心痛地,怜惜地看着她,伸出右手去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月儿只是站在那,没言语,默默地看着我,泪水在她的大眼睛里没来得及打个转,就直冲眶而出。
我在心里组织了良久语言,却平生第一次发现,平时挥撒自如的汉字,这时候竟然无法组合成我想要说的任何句子。
“对不起!”中国几万个汉字,在我混乱的脑袋里TNND竟然只组出了这三个字。
月儿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我,泪水的每毫秒的出闸量却明显增加。
突然她拿起我的手臂,在我手上恨恨地咬了一了口,咬的位置和以前差不多,口法也相似,但力量却重了很多,平时她轻咬的时候,我都叫得呼天喊地的,显得很痛。
我感到了手臂上钻心的痛,仿佛月儿的伤心也传递到了我心里,这次我没喊痛,只是心疼地静静地看着她。
月儿抬起头,叹了一口气,看了我一眼,那平时灵活快乐的大眼睛里,现在我看到的全是悲伤。
她还是没有言语,转身回到了她的房间,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关门声很轻,但却在我心里都重重地“砰”的一声响,仿佛月儿的心门也重重地朝我关上了。
我没有再在那儿等待,心已经很乱,不知道要怎么做。
我如梦游般地回到了家里,睡意全无,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手上月儿咬的牙印,思绪万千。
很快手机就像开演唱会一样的叫开了,原来新的一天已经开始,窗外阳光灿烂,但我的心却仿佛还留在昨天的黑夜里。
我去洗了个冷水澡,头脑清醒了很多。
我决定先把会展中心的项目理清楚,这时候,这个项目正是最关键的时间点,稍有点闪失,所有的人付出都会付之东流,我不能为了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大家,这是最基本的职业道德。
我打定主意,现在月儿在气头上,等过几天月儿情绪好点了,我再去哄回她,等这个项目结束了,我就辞职陪她到她喜欢的地方到处去转转。
我先到采韵那把卡及更改好商务条款文件给了她,她见我精神不是太好,关心地问我怎么回事。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是昨天改条款熬夜了。
采韵关心地泡了一杯浓咖啡给我,我喝着浓苦的咖啡,竟然不觉得特别的苦,也许是昨天一晚没睡口舌的味沉迟钝了,也许是心里的苦让口中的苦变得没味了。
喝完咖啡,我从采韵家出来,按计划去了蔡总的公司,这是我当年去要债的公司,后来我和蔡总成为了好朋友,他们也是现在我们这个项目集成商。
客户端的工作是布局,现在已经基本布完局了,接下来就进入中盘的较量,这是更为关键的阶段,布局犯点小错,还能期望中盘找机会扳回,中盘一着错落,将满盘皆输,前面的布局就白折腾了。
做这种大项目,从布局到中盘到收官,一步都不能错,步步都要如履薄冰,我们要考虑到方方面面各种的可能因素,把有害的因素再一个一个排除或规避,这里面花费我们大量的心血、时间和精力。
IT的销售的压力与表面的风光成正比,经常是听说IT圈的谁谁年纪轻轻就得了什么病,谁谁又怎么了。
胃病和脂肪肝是我们这个行业通行证,再走得极端一点,估计就有可能成了墓志铭了。一个多月前,我们公司的一个同事为赶一个投标的标书,在加了两个通宵班之后,突然倒下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都说娱乐圈是吃青春饭,其实IT销售更是吃青春饭,娱乐圈出卖的只是脸蛋和胸部,我们出卖的是智慧和健康。脸蛋尚可化妆和胸部尚可重隆,我们的健康却是一去不再回头。
我和蔡总以及他负责这个项目的团队,在会议室开了一个会议,讨论了投标中的各种细节及相关的责任人。
然后我马不停蹄地和蔡总去了另外两家合作公司,去谈相关配合投标的事。
这次入围三个品牌,每个品牌最多可以有三家代理商来投标,如果投标三个品牌一共少于三家公司,则为废标。
所以我们的品牌必须有三家来投,一来扰敌视线,不知道我会支持哪家来做,虚虚实实,这样对手就比较困难有针对性地对付我们;二来万一真的其他两家看情形不对联手不投,我们少于三家,那就会被明正言顺被废标。
一切安排妥当,回到家,已经将晚上9点钟了,我极度疲惫躺在沙发上,掏出电话,打月儿的电话,是关机的。我又打云水的电话,云水在家,但说她刚回去,但月儿不在家。
我把手机顺手一丢,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这一睡不知道多久,电话突然响起,我一激灵醒来,会不会是月儿打过来的,我立即满地找电话,好不容易在沙发角落的地上,找到电话,我激动地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原来是老莫。
我接通了老莫的电话,原来老莫和凌听又吵架了,他找我出去喝酒,我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晚上11点多。
我有气无力地告诉他“三陪”的服务目录里,我现在只能陪睡而且还是远程的,然后挂了机。
我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躺了一会,不觉又拿起电话给月儿打电话,发现还是关机。我又给云水打了个电话,云水告诉我月儿还没有回来,但刚刚她收到月儿的短信,说她回到老家去了。
回老家去了?回去做什么呢?我困惑不解地想。
心里有事,我也没有了什么睡意,我索性打开电脑,开始处理起今天的邮件来,邮件的最后是张宇哲在晚上10点多的邮件,不管怎么样,在工作上,他是个很敬业的人。
我随手打开一看,看到内容时,不由得吃了一惊。
某领导
发表于 2008-9-10 19:36:50
第五十五章
这封是张宇哲回复月儿的辞职信的邮件,她只发给了张宇哲,在邮件里,她说由于出国读书原因,提出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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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宇哲在邮件里则公事公办地说了一些勉励的和挽留的话。由于我是她的team leader,所以张宇哲把邮件抄送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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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停地打月儿的电话,但是终始没能接通她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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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全中国的绵羊都快被数完了,还是没能见到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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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在天亮前睡了两个小时,电话突然响了,我噌地本能地坐身了起来,抓起电话,一看,屏幕上分明写着张宇哲,我忽然有一种想把电话从窗外扔出去的强烈欲望。
张宇哲在电话里问我项目的进展,我告诉他这两天在定招标商务条款,我已把对我们有利的条件放到条款里去了。
张宇哲大为赞赏,着实夸奖了我一番,但始终没提月儿辞职的事。在他就要挂电话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他,准备怎么挽留月儿。
他在电话头不是很在乎地说:“她要出国读书,这是她的自由,这也没有办法的事啊。她请假一周,等她回来我们俩再好好和她聊聊,她是个好苗子,但目前最重要的事,是把这个项目赢下来,公司的领导们都很重视!”
我差点想脱口而出,如果你让月儿辞职了,我也不干了。但我终于忍住了,因为我知道这太孩子气了。
会展中心项目按步就班地顺利进行,这算是我这几天黑暗生活唯一的一点萤光了。
招标书已经发出来了,按照广东省招标的规则,要公示二十天,十一月中就能招标了。蔡总他们及其他两家公司也已经开始做投标备了。万事大吉,就等东风了。
另外两个品牌突然变得很安静,我心里倒不安起来,因为我知道这可能意味着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已经放弃,但这可能性很小,一种就是他们酝酿着更大的动作。
我和蔡总及采韵都在四处地收集信息,留心他们的动向。
我还是每天都打月儿的手机,但几乎是关机,偶尔开机也不接我的电话,我在MSN,QQ上留言给她,她都没有任何回应。我找过月儿的资料,但她没有留家庭联系电话,问过她的同学,也没有谁有她家的电话。
在古代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年代,找人很难;现在是头顶飞机,手握手机的E年代,弄丢一个人,居然还是这么容易。
我刻意减少了去采韵那的次数,即使去了,我们也只是开心地喝咖啡聊天。采韵依然是很自然地和我在一起,我对她做什么,她坦然接受,我不对她做些什么,她也淡然接受。我们现在是淡淡的,有点暧昧的,更多如好朋友般的关系。
月儿请假回去已经第七天了,看样子这两天她应该回广州了,我交待云水,月儿一回来就给我电话。
晚上九点多,我刚忙完从公司回到家,老莫打了电话进来。
“老拆,联系上月儿了吗?”老莫关心地问。
“没呢,好象在地球上蒸发了一样。但她辞职了,说是要去新加坡读书。”我摇摇头回答。
“伤心吧!”老莫分明有点幸灾乐祸。
“NND,肖邦都弹不出我现在的悲伤!”MD,这话在不久前老莫出事的时候,我还用来取笑过他,想不到这么快就报应回来了。
“采韵的卡居然会换到你手上,又居然被月儿发现,这种事故发生的机率比见鬼还要低,居然就被你遇上了,施主,看来你的气数真是已尽,顺应历史的滚滚大潮吧。”老莫无比的同情。
我点燃了一支三五,看着缭缭青烟,由浓到淡,由淡到慢慢地消失。
“怎么顺应呢,大师?”我问。
“解铃还须系铃人,女人给你的伤还要女人来治,走吧,我们去新开的V-wet去找药吧。”老莫在电话那头怂恿。
“你不用陪凌听啊?”我奇怪地问。
“去上海参加车展了,这几天我自由了!”老莫满不在乎地说。
自从那件事情后,他们俩的关系已经变得非常微妙了,一边两人都小心翼翼地维系着感情,一边两人却又不停地争吵破坏着感情。
我被老莫拉到了天河大厦的V-WET酒吧里,这个酒吧不是特别大,是个闹吧,音乐很不错。与其他酒吧不一样的是,里面不少鬼佬鬼妹(广州人对老外的叫法)工作人员,虽然面对的主要还是中国人。
这里有很多漂亮女孩,但这些女孩都是酒吧请来陪酒,只是不收小费,她们的任务是帮客人喝酒,让客人多买酒。
管他呢,我只是来买醉的,至于是谁把我灌醉的,又有什么关系。
我先是不停地和那个叫Jane的大波鬼妹部长,这鬼妹的中文讲得比广州人还好。我们喝得两个人又搂又抱,又唱又闹的。她要去招呼别的客人了,我借着酒劲,搂着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盯着她丰满的胸在她耳边开玩笑地说:“jane,我的蓝球打得比迈克乔丹好,你的蓝球能借我用一晚吗?”
Jane看着我盯着她的胸,听明白了我的话,朝我眨眨眼,笑着在我耳边说:“梁,现在是不比赛时间哦,而且乔丹只用一个球。”
我也哈哈大笑,说:“我会同时打两个蓝球,所以我比他厉害。”说完就放她过去了。鬼妹和咱中国女孩就是不一样,挑逗人都挑逗得这么幽默。
我又转身和Jane找来陪我们喝酒的小妞喝酒,她们一个叫小鱼,一个叫敏敏,闪烁的灯光下,看她们长得都挺水灵的,而且看年龄都不大,不到20岁。
一问,她们都是广州人,中专毕业没多久,找不到工作,又爱玩,就到酒吧来工作,又能玩又能赚钱。
我们一块又玩骰子喝酒,不知不觉我们喝了两瓶的伏特加,我更是如喝水般一杯又一杯地往嘴里倒,倒是老莫光顾挑逗那个叫敏敏的女孩,喝得不是很多。
不知道喝了多久,只知道我看人都重叠成几层,像是带立体眼镜前的立体电影,我两手左扶右靠、身体跌跌撞撞地走向卫生间。
一不小心我迎面撞到前面走来的一个人柔软身体上,我努力抬起眼睛,只隐隐约约看到这是个女孩,好象是我认识的,但那张脸很熟悉又很陌生,她扶住了我,我最好只听到我自己说:“月儿,你回来了啊……”然后就不醒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