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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踏浪行歌

恋上小保姆(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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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9 23:49:00 | 显示全部楼层

138

“又吃饭?拜托!你能不能换个花样?”我打电话给孙大炮,说是阿芬生日那天大家聚一聚,没想到这厮居然不感兴趣。
我说:“不吃饭还能干吗?过生日不就图个热闹吗。你丫到底去不去?”
孙大炮呵呵笑着:“不去!我是真没空!张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生了,我得在家照料着。”
我骂:“吃个饭的功夫张红就生了?又不是下蛋!你丫不去拉倒!瞧你个没出息样,我看你下半辈子只要有老婆孩子热炕头也就满足了。”
孙大炮笑道:“那是!咱们有老婆孩子的人,哪能跟你们小年轻比呢。”
这下我可犯了愁。要说饭局上没有孙大炮还真不热闹,再说东子他们毕竟跟阿芬没什么关系,为给阿芬过生日我也没必要搞得兴师动众吧。不过呢,十八岁生日对任何人来说我觉得都是件大事,都得留下点值得记忆的东西才对。
我的十八岁生日是怎么过的?那会儿我大三。想起来了,那天我没跟任何人说,一个人跑到北海公园,租了一条船,手划的那种,划到湖中央后,我就斜躺在船头,看着蓝天白云,任小船在湖面上缓缓漂移。好象就那么呆了一天。我当时想什么来着?不外乎回想反思一下自己十八年来的生活,把所有的雄心壮志在脑海里过一遍,估计还下了若干决心立了若干誓言,实在记不起来了。
想远了。翻一下日历,阿芬生日那天正好星期天。不行的话带着阿芬出去玩一天?有了!带阿芬去郊区滑雪得了!这主意不错,周六开车出发,先到滑雪场附近景点转转,晚上找个度假村住下,泡泡温泉,游游泳,打打保龄球。第二天一早去滑雪,玩到下午三四点再回来。这个生日肯定让阿芬记忆深刻!
就这么定了!我跟阿芬一说,阿芬也很兴奋。小孩子家,一说到玩比什么都高兴。
“我不会滑雪啊!”阿芬说。
我笑:“没关系!看过电视里人家怎么滑的吗?没什么难的。”其实我也不怎么会滑,在平地上慢慢滑动还可以,就是没学会急刹,不敢从高处往下冲。
阿芬羞笑道:“我也不会游泳!”
我说:“游泳就更简单了!一教就会!”惭愧啊,我虽然是在长江边长大的,却是一直到上大学才勉强学会游泳。这不怪我,我们家那段长江水域血吸虫闹得厉害,打小家里人就不让我下水。截至目前我只会一种泳姿,按大家公认的说法是“改进了的狗爬式”。不过既然阿芬一点儿都不会,我教教她想必还是可以的。
阿芬道:“打保龄球我更不会!”
我说:“你就说你会什么吧!泡温泉总会吧?没事!这躺玩回来我保你什么都会了!”打保龄球在我看来是最简单的了,不就拿个球顺着那道儿一扔么?当然打不打得着是另外一回事了,世界冠军也不见得每次都能中吧。
阿芬道:“就我们两个去吗?”
我一愣,看了一眼阿芬,心想她是不是故意有所指?不过从阿芬脸上看不出异样的东西来。我说:“你张红姐肯定是去不了啊,随时都有可能生呢。你孙哥也得在家陪着。其他还有谁呢?虎子上次说了,谁爱过生日谁过去,他没功夫。”靠,该扎针还是得扎。
阿芬脸红了红:“我没说他。”
我笑道:“你那天怎么了?怎么把他送的东西还给他的?虎子可气坏了啊,说我在背后使坏,要找我拼命!”
阿芬脸更红了:“我就直接给他了呗!”
我兴致盎然地道:“你给我描述描述,当时虎子是怎么个表情?是不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比哭还难看?”
阿芬一扭身子:“大哥你又来了!我不知道!”
我呵呵笑道:“这次对虎子打击可不小啊,我估摸着从此以后他就看破红尘了。阿芬你做得很对,那种人就得这么打击他!”
阿芬有些生气的样子:“还说!不理你了!”
我笑:“哈哈,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我得儿意地笑,我得儿意地笑……”
[em10]

139

沿着温水游泳池四周一溜排开十几个温泉池。人并不是很多。我把全身浸泡于温泉水中,闭目养神。
上午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才来到这儿,订了两间房。那服务台的小姐好奇心特强,估计是没见过一男一女上这儿来玩还分房住的,问了我好几遍:“是要两间房吗?”搞得我老大不耐烦,说了一句:“两间房不好吗?让你们多赚一间房钱!”小姐这才不说话了。
吃过午饭又跟阿芬在附近景点闲逛了一下午,喝了一肚子西北风,两腿跟灌了铅似的发沉。晚上喝了大半瓶红酒,这会儿酒劲上来了,真有些困了。
阿芬去换衣服还没出来。我是费了老大劲才劝动阿芬来游泳泡温泉的,小丫头一听要穿泳衣脸就红了,开始还死活不肯来。连泳衣也是刚才在旁边商店里现买的,最保守的一款了应该是,也就露个大腿胳膊而已。
我脑海中浮现出阿芬穿着泳衣的模样,不免有些心猿意马。赶紧睁开眼,张望了一下,看见阿芬远远地走过来了。
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些,笑道:“来!过来!先泡一会儿,舒服着呢。”
这池子很小,直径不过两米。阿芬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下到了池子里,也不敢象我那样全身舒展地躺着,只是斜靠在那儿。即便如此,我还是感觉到了脚碰到了一段光滑如脂的肌肤,赶紧往后缩了缩。
“这个地方真好啊。”阿芬由衷地赞叹道,“要是每天都不用干活就好了,白天去爬山,晚上泡温泉,多美!”
我笑道:“天天泡温泉,那岂不是把皮都给泡脱了。”
阿芬道:“大哥,你上学时真的那么厉害吗?”
我晕乎了一下:“什么?”随即反应过来,晚餐时我跟阿芬大大吹嘘了一番当年我十七八岁的时候如何喝酒、打架、泡妞的英雄事迹,我说得是天花乱坠,阿芬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那当然了!想当年我也是一条好汉。”我笑道,“生活磨人啊,你瞧我现在,就跟一小老头似的,哪里还有一丝当年的英雄气概。”
阿芬抿嘴笑了一下:“我还总以为读书人都是很斯文的呢。”
我道:“屁!越是有知识的人越流氓!我还算好的,也就一本科。象虎子那种硕士博士级别的最流氓了,平常还看不大出来。”
阿芬又笑了几下:“你又说他!好象跟他有仇似的。”
我心想谁让丫对你心存不轨呢,这话没法说,说出来好象我也心存不轨似的。
阿芬好象也放松了下来,两只脚在水里一荡一荡的,拍打起一些水花。小丫头还是很耐看的,我忍不住多瞄了几眼。真要命,身体的某个部位居然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起了一些反应。
阿芬说:“大哥,跟你在一起我真是学到了很多东西!”
我随口应道:“啊,是吧?跟着大哥我是能学到不少东西的,特别是做人的道理。这做人呢,首先要心存敦厚,也就是要厚道,要与人为善,多想着怎么帮别人……”
我还想滔滔不绝呢,阿芬咯咯咯笑了起来:“大哥你还厚道呢,你经常说话都特别气人,跟谁都这样!”
我笑道:“我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看问题你得看实质不能光看表面,这也是你今后要好好学的,一个人聪不聪明,区别也就在这儿了。”
阿芬笑道:“我笨!”
我说:“再泡一会儿咱们去游泳吧,我还准备今天把你给教会呢。”
阿芬说:“好啊,不过我很笨的,怕学不会!”说着便从水里站了起来。
我面前顿时明晃晃的一片,有些眼晕。心里暗暗叫苦,刚才在心底默念了十几首唐诗宋词,总算把意念转移到了别处,这下又前功尽弃了。
“走啊大哥!”阿芬站在游泳池边向我招手。
“你先下水试试水温,我再泡几分钟!别怕,那儿水很浅!”我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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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9 23:54:00 | 显示全部楼层

140
“真好玩呀!”滑了几个小时的雪,在返回城里的路上,阿芬仍然意犹未尽。
我笑道:“是好玩,你数过没有?总共摔了多少交?”
阿芬也笑道:“你不也一样?从那么高摔下来,把我吓了一大跳!”
那一交摔得确实不轻。我一时冲动,拉着滑索升到了半山腰,从上往下滑,速度越来越快,我就慌了。正好前面有一人挡住了道,我又刹不住,一着急就倒了下去,连续翻滚了好多圈,这才停了下来。幸好衣服穿得多,没伤着,不过也够我受的。那叫一个狼狈啊,周围不少人都哈哈大笑,他娘的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
我说:“得嘞,你系好安全带,我得开快点儿了,眼见这天就黑下来了。”
一路开得飞快,即便如此,到了家天也已经全黑透了。
下了车,伸一个大懒腰,拿好东西。猛一抬头,路边停着一辆车,挺眼熟的。车里人叼着烟走了下来,借着一明一暗的亮光,我看见那是虎子。
虎子沉着脸走到我和阿芬面前。我警惕地注视着他的动作,丫别给我来个突然袭击,照我裆部一脚我可受不了。
虎子对阿芬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们这两天上哪儿去了?打电话也打不通。”
我说:“带阿芬度假去了啊,本来想大伙儿一起吃饭的,可你们丫都不给面子。”这两天我手机一直关机,着实享受了两天的清静。
虎子没搭理我,递给阿芬一个盒子:“生日快乐!”
阿芬傻傻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瞧虎子那模样倒有些不忍,说道:“瞅你这架势在这儿等了有一阵了?得,上去说话吧,风大。”
虎子还是看着阿芬不看我:“我从下午一直等到现在!昨天也是!”语气里透着一股子悲怆,听得我后脖根一阵发凉。
我说:“先上去坐一下吧!正好我们都还没吃饭,一会儿一起出去吃吧。”这厮看样子有些失去理智了,这会儿咱最好别惹他。失去理智的人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虎子没动,却对阿芬说:“阿芬你先上去吧,我跟强子说几句话。”
阿芬看了看我,我强笑道:“你先把东西拿上去吧。”阿芬不说话,低着头上楼去了。
我干笑道:“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垂头丧气的?不至于吧?”
虎子抽出一颗烟点燃,抖抖索索吸了两口,说道:“强子,你就当帮我一忙,别管我跟阿芬怎么着,也别在背后给我扎针,成不?”
我道:“嗬,还玩儿真的了?好歹你也是一管宦子弟、有为青年,真的对这么一个农村来的小丫头动感情了?”
虎子冷笑一声:“阿芬还把你当亲人呢,原来你骨子里这么轻视她啊。”
我说:“我不是轻视她!这是社会现实!甭管你对阿芬是真是假,你过得了你爸妈那关吗?如果你过得了,我保证不拦着你,而且一定从中撮合!你做得到吗?”
虎子道:“现在还没到那一步吧?”
我说:“你别想着来什么只在乎一时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那一套!老实告诉你,我不想看到阿芬再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你如果没有把握,就趁早死了这条心!”
虎子盯着我:“再受到伤害?阿芬以前受过什么伤害吗?谁伤害她了?”
我强压着心中突起的愤懑:“你甭问那么多,你只管问问你自己,你到底喜欢阿芬什么?你真能给她幸福吗?你真能做到不伤害她吗?一辈子?”
虎子也有些焦躁:“一辈子!谁能担保一辈子的事!你呢?你能做到吗?你他妈不也跟我一样!你也是有为青年!你也喜欢她!你也不能给她什么承诺!你也不敢保证给她一辈子的幸福!”
我深吸了一口气:“是,我承认。我承认我也喜欢阿芬,只是喜欢而已。正因为我没有把握不去伤害她,所以我一直控制着自己。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应该懂得控制。阿芬还小,不太懂,所以咱们更因为自觉地去控制自己。这个道理不难理解吧?”
虎子长叹道:“我能理解,我甚至觉得你对阿芬的感情比我对她的感情更深、更复杂!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很不近人情?阿芬这个年龄,正应该是谈情说爱恣意挥洒青春的好年光。年轻时犯点错误、受点伤害又算得了什么?人在年轻时要没有一点儿刻骨铭心的记忆,那才叫白活!……你别插嘴,听我把话说完!你希望阿芬不犯错不受伤害,愿望是好的,但你这样做本身说不定就会对阿芬造成伤害!再说,很多事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不是什么事情都是你能控制的。现实和愿望往往是背道而驰,良好的愿望不一定能带来良好的结果,甚至相反会带来更大的伤害!”
虎子把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死劲踩了几脚,最后道:“强子啊,你连自己都把握不了,何苦要去帮别人把握呢?”
虎子的车轰鸣着远去。我呆立半晌,默不作声。
[em09]

第二十一章

141
“今年春节家不家来啊?”老妈的声音相比老爷子还是慈和得多。
我说:“可能回不去了!忙死了!要不你跟老头子到北京来?”
老妈说:“算了!我才懒得跑!你不回来就算了,还是以工作为重!”
这之前我早已把开公司的事跟老爸老妈汇报过了,俩人都特别高兴,特别是老爸,经常跟我唠叨几句,大体意思是叫我今后要安下心来、脚踏实地、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合着我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一样。
我说:“晓得喽。你们自己注意身体吧。对了,今年老头子可腌了咸鱼咸肉啊?回头给我寄点过来吃吃。我都好几年没吃到了。”
老妈笑着说:“还是家里的东西好吃吧?”
我说:“那当然了!好了,不多讲了。你们两个自己注意身体啊。”
老妈说:“着么急!我问你啊,小芬怎么样啊?还好吧?”
我说:“还好哦,现在小芬平时也在公司里上班,打打字之类的。”
老妈依旧不紧不慢地:“哦,那就好,也能学点东西。小芬还在你那里住啊?”
我心里隐隐觉得老妈话里有话,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是啊,做饭搞卫生还要靠她嘛。”
老妈道:“你不是讲她个表姐结婚买房子了吗?怎么没叫小芬到她们那边住去啊?”
这话我真不知怎么回答,只好含糊道:“你莫操心许多事了!回头再讲吧!”
老妈却不肯挂电话:“那个小陈你们没来往了?就这么算了?”
我有些不耐烦了:“都吹了还来往么东西!早就没来往了!”
老妈说:“那你怎么搞?你都三十一了,你准备么时候结婚啊!”
我说:“不着急!有合适的就结,没合适的就不结呗!”
老妈怒道:“不结婚叫么话!你看你那些老同学,最小的小伢都上幼儿园了!你这不结婚也不要小伢,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啊!”
我心想不结婚也能生个小孩出来,这话没敢说。我敷衍道:“好好好!明个我就找个对象!结婚还不容易?要你操许大的心!”
老妈道:“你又鬼扯屁蛋的!你把结婚当儿戏啊!”
我无话可说了,干脆不说话。老妈停了会儿又道:“我跟你讲啊,原先我们家隔壁的钱姨你可还记得啊?”
我说:“记得啊。”老妈口中的钱姨是我们家过去的老邻居,也是我妈的同事。
老妈说:“钱姨有个侄女儿,讲是也在北京,也还没对象。钱姨上次到我家来,还想把那女伢介绍给你呢!我看了那女伢照片,长得也是标标致致的!还研究生毕业呢,在北京么子单位啊……”
我彻底失去了耐心大吼起来:“叫你莫管你非管!还钱姨的侄女儿!还研究生!都么年代了我还要你们介绍对象!不讲了!”
懒得再听老妈的唠叨,我把电话给挂了。心里兀自忿忿不平,老妈居然把我当找不着对象的大龄青年了!太伤自尊了!还用玩相亲那一套?就凭我的条件,找什么样的对象找不着!
我抽了颗烟平静下来了。唉,话又说回来了,我也不见得想找什么样的对象就能找得着的啊。这么些年妞泡了不少,对我死心塌地的还真没有一个。现在的小姑娘要求都还挺高,要长得帅,要有知识有气质,要有钱,要会体贴人,要懂得浪漫,还要会干家务活,当然还得要身体好。乱套了简直,过去男人要求女人要“三从四德”,现在咱们男人不这么要求了,反过来女人倒要求起男人来了。妇女解放也不应该这样搞啊,这么下去过不了几年该咱们男人嚷嚷着要解放了。
眼前滑过一个熟悉的身影。阿芬总是那么忙忙碌碌的。刚才小丫头估计也听到了我和老妈后面的对话看到了我气急败坏的样子,瞅她嘴角带着丝微笑,估计心里在偷偷笑话我呢。
我叹了口气。看阿芬干活那个任劳任怨的劲儿,这才象个新中国优秀劳动妇女的样子。
要说我理想中的老婆,最好是陈燕、苏雯、阿芬的混合体:陈燕的开朗活泼,苏雯的聪慧柔媚,阿芬的勤劳贤淑。真是!我一拍大腿,要能找着这么一个媳妇,人生夫复何求啊!
要是这仨小妞都跟着我就好了。我暗自寻思着,可惜咱们国家偏搞什么一夫一妻制,管得着吗?人家愿意跟我关你国家什么事!还是伊斯兰国家好,一个男人能娶四个老婆,这么算我还差一个呢。不行咱移民到马来西亚去,沙特那旮旯人太有钱,咱这点钱去那儿不一定够用。要不去非洲?听说有的非洲国家男人能娶一百多个老婆呢,非洲物价也便宜,就是热点儿。
我禁不住乐出了声。阿芬抬抬头看了看我,我笑道:“阿芬!咱们移民到非洲去吧!”
阿芬愕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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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9 23:59:00 | 显示全部楼层

142
自从阿芬生日那天晚上我和虎子认真谈过一次后,虎子就象变了一个人,沉默寡言多了,在办公室里也不怎么说笑了,整天埋头工作。我有时跟他开玩笑:“这就对了,把精力放在工作上,这才象个有为青年呢。”
今年春节怎么过可让我犯了难。去年还挺热闹,一大堆人,今年就只剩我和阿芬俩人了。想象着大年三十晚上,我跟阿芬俩人对坐着,面对一大桌丰盛的年夜饭却没有多少食欲,屋子里没有喧闹没有欢声笑语,外面鞭炮声响成一片,绚烂的礼花此起彼伏,我和阿芬却是呆坐在那儿傻傻地盯着电视屏幕看着无聊透顶的春晚……唉,真他妈的凄凉啊。
打个电话给孙大炮,看丫今年春节怎么过。不行上他们家骚扰他去,去年他跟张红在我这白吃白住了得有十天,我得找补回来。
孙大炮道:“什么?上我这儿过年来?您就甭想了啊,我爸妈现在住我这儿呢。”
我有些意外:“啊?你老爷子肯上你那儿住?看来老头儿想抱孙子想疯了。”
孙大炮得意地道:“可不是嘛!老头儿现在给我支使得团团转,让干吗就干吗,乐了呵呵的一点儿脾气没有!嘿嘿,老头儿现在不象我爹,倒象我孙子了。”
我绷不住乐了:“去你丫的!嘴巴上积点儿德!”
得,孙大炮那儿没指望了,其他人更甭想。还不如回老家呢,顺便看一下那钱姨的侄女儿到底长得啥样,要长得象钟丽缇或是李嘉欣我就笑纳了得了,免得辜负长辈的心意。
可就是带着阿芬不方便啊,我总不能上哪儿都带个小保姆吧。把她一个人留在北京也不合适。看来只能过一个冷清凄凉的春节了。
刚想到阿芬,阿芬就在我眼前出现了。我笑咪咪道:“阿芬啊,今年大年三十就咱们俩过了!你说咱们怎么过?”
阿芬略愣了一下,嚅唔道:“大哥,我,春节我想回家……”
我也愣住了:“什、什么?你要回家?回安徽?”
阿芬道:“是呀。我想我弟弟了。”
我呆呆道:“这会儿还来得及吗?肯定买不着火车票了。”
阿芬说:“没关系的,有座位就行。十几个小时很容易过去的。”
我说:“现在路上可乱得很,骗子一大堆,搞不好被人贩子拐走了,那就惨了!”
阿芬扑哧笑了一声:“大哥你不想我回家去?”
我说:“是啊!你又不早说!本来我也想回家去的,就是考虑到把你一个人留在北京不合适所以才决定不回去。这下倒好,你要回家去了,剩我一人!大年三十我一个人过了!嘿,我还不如五保户呢!五保户到了过年时ZF还会派人看望看望,谁会来看望我啊!”
阿芬咯咯笑着,完了又带着些歉意对我说:“本来我是没想着回去的。前天我妈打电话来了,说是她们还有我外婆那些人都想我……”
我心底老大不高兴,可没法说啊,我有什么理由不让人回家过年去啊。也是,阿芬离开家有一年多了,嘴上不说,心里她肯定也还是想家的,虽然那个地方曾经给她留下过终生难忘的伤害。
我没精打采地道:“随你吧!你要回去就得赶紧准备,不然真来不及了!现在马上打电话订票吧,我这儿有个火车票代售点的电话,你赶紧打电话问问。”
阿芬道:“谢谢大哥!”完了又笑嘻嘻地补上一句,“我就知道大哥肯定会答应的!”
我苦笑:“我能不答应吗?就算是过去的地主老财,过年也不能不让长工回家啊。”
阿芬破天荒跟我开玩笑:“大哥你是好人,不是地主老财。”
我说:“地主老财怎么了?地主老财也得过日子啊。黄世仁容易吗?好心好意把钱借给那个杨白劳,结果还落个里外不是人!……我瞅你孙大姐夫就象那杨白劳!”
阿芬嘻笑道:“大哥你又不是黄世仁。你就算是黄世仁,也肯定是个好的黄世仁!”
我哭笑不得:“黄世仁还分好的坏的吗?得,你去忙你的吧,别跟这儿嬉皮笑脸的了。……你还笑!你再笑,我可要真的当回黄世仁了!”


[em05]


 

143
阿芬到底还是买到火车票了。
开始打电话到所有的火车票代售点,都说早就没票了,坐票都没有。火车站售票处不用想,肯定也没有。本来我还有些高兴,买不到票阿芬自然就回不去了,不过看她一脸失望的样子,又不忍。只能我亲自出马了。
我找了一处规模相对较大的火车票代售点,在门口转悠着。没多久就看见一个家伙进了门直奔角落里一个小窗口,里面立刻有人迎了过来,俩人肯定很熟,在窗口处低声说着什么。接着那家伙迅速拿过一叠东西塞进上衣口袋里,匆匆忙忙准备离开。
我上前拦住了那家伙。那家伙有些吃惊,满是敌意地警惕地看着我:“干吗呢?”
我说:“给我弄张票吧,北京到合肥的,卧铺,软卧硬卧都行。”
那家伙道:“什么啊,你毛病啊!走开!”
我指着那厮的鼻子道:“嘴巴干净点儿!你是票贩子我知道,那售票处有你的人我也知道!你不就想挣钱吗?说个价!别弄得大伙儿都下不了台!”
那家伙口气软了下来:“大哥,真的没票!”
我说:“笑话!就这个售票点,怎么着也能抢着几十张卧铺,早几天刚发售就没了,票都到哪儿去了?还不都是给你们弄走了!你无论如何想办法帮我弄一张。”
那哥们苦着个脸:“都什么时候了大哥!早没了!要不我再帮你问问?”
我说:“行,你这就打电话给你老板或者你同行,价钱好说,绝不让你吃亏!”
那哥们真掏出电话打了起来,完了告诉我:“600,行不?只剩一张了,没多赚你,到我这儿就挣你几十块!”
真够黑的,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说道:“行!你怎么给我?”
那哥们说:“你给我留个地址,下午给你送去!”
我说:“你别蒙我啊!你瞧瞧,你刚跟那售票处的人搞的把戏,我可全用手机拍下来了啊。你要耍我,我回头就把这些照片打出来搁这儿一贴,再上有关部门投诉去,找媒体曝曝光。反正我也挺闲的,你不让我痛快了我也绝不让你们痛快喽!”
那哥们苦笑道:“哥们儿,我服了你了!你放心吧,下午一准送到!”
也只能这样了,死马当作活马医。丫要蒙我说实话我也没辙,哪有那工夫去闹腾啊,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了,哪个票贩子不是跟铁路部门的人里应外合啊。年年都说打击票贩子,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党中央国务院都管不了的事,我能管得了吗?要依着我,抓着个票贩子就枪毙,抓着铁路部门的腐败分子,不光枪毙,还得抄家。我就不信治不了这帮家伙!
还好,那票贩子还守信用,临傍晚真的把票给我送过来了。我一高兴也就把枪毙丫的事给忘一边去了,兴高采烈地掏钱不说,还一连声地道谢。那哥们末了还给我一张名片:“以后要买火车票尽管找我!绝对不多赚你的,真的!”
阿芬回家也带了不少东西,一多半是我帮她买的,除了北京土特产,就是高档烟酒和衣服什么的,让阿芬回去送人。说什么也得让阿芬风风光光地回去。
腊月二十八送阿芬上火车。北京西客站那叫一个人山人海,从停车场走到候车室楞是出了一身大汗。我买了张站台票,一直把阿芬送进车厢。
“早点回来啊!”我说。
阿芬眼圈有些红,点着头:“恩!我初六回来!”
我说:“没关系!你要高兴的话过了元宵节再回来吧。可别不回来啊!”
阿芬笑了一下:“怎么会呢!大哥你回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阿芬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我呆了一下:“你哪来的手机?”
阿芬说:“虎子哥送的啊,过生日那天。”
我说:“啊?我怎么不知道?”
阿芬说:“你又没问过我!”
我悻悻道:“我不问你你就不说?号码多少?赶紧着,我得下去了!”
火车咣当咣当地开动了,阿芬隔着玻璃窗向我挥手。火车越开越快,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我裹了裹了厚重的羽绒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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