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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婚礼对我来说是一场劫难,我至尽回忆起来心还隐隐作痛。我最痛恨自己的是我让韩炜失望了,我没有如她所愿地“潇洒”起来,反而狼狈不堪地落荒而逃。劫难一过,我投胎转世般投入新的生活,与过去挥手告别。我还是要感谢那次婚礼,感谢初静的绝情,她的言行举止都教会我,人不能活在过去,要向前看。 那天上午我在睡觉,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唤醒,我习惯裸着上半身睡觉,于是手忙脚乱地穿上衬衣。开门一看吃惊不小,袁向东和白苏站在门口。白苏看我的眼神畏畏缩缩,俨然一副处女看见色郎的神态。袁向东拍拍我的肩膀说:“你出去买点水果,一个小时以后回来。”我似乎明白他的用意了。 想到大学时候我们开过的一个邪恶的玩笑。说是将来不管谁要和女人上床好朋友要提供床位,以免女人对当事人纠缠不清,出了什么问题好脱身。那时候是半真半假地说,谁也没当回事,没想到他今天真的来“借床”了。我看着满脸羞愧的白苏没说什么就穿衣服走了。刚走出门口我就有点后悔,不是说我小气,我想到了大学的一件事。 那时侯袁向东认识了外语系的一个女生,两个人想搞,就在周末把我们寝室的人都打发了。因为他在上铺的原因,所以他用我的床。晚上我是第一个回寝室的,一进门我就闻到一股精液未儿,特别恶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看见被子凌乱地躺在床上,就害怕掀开被子后看见“吓人”的红色的东西。我鼓起勇气翻开被子,结果不是红色,而是通明的鼻涕一般的液体,我把床单整个抽出来,发现精液渗进褥子里了,当时我气得浑身哆嗦了一下,把床单蒙到袁向东头上就一顿海扁。扁完了我气呼呼地指着褥子问:“你给我解释清楚了,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弄得这么不干净!”他嘻皮笑脸地说:“呵呵,为了安全起见,我体外射了。” 我刚想回去告诉他这回弄干净点,走到门口已经听见咿咿呀呀的声音了。我闭上眼,横竖就求一死了,这回还不知道他们会留下什么“纪念”呢。 走到楼下的水果摊,和老板闲聊了起来。大概一个小时以后,我估计袁向东该完事了,打了个电话给他。他说你上来吧。我不好意思两手空空地上去,买了些苹果和鸭梨。进屋后我感觉空气中弥漫着精子的暧昧气息。袁向东指着白苏说你去厨房把苹果洗一洗吧。她很听话地走开,临走还把房门给关上。 袁向东当即跳了起来,不停地摇晃我的肩膀,肆意笑着说:“我中奖了,哈哈我中大奖了!哥们,她是个处女啊!”他笑得很癫狂,好象真中了五百万彩票似的,所谓乐极生悲,最后差点眼泪和眼屎一起笑出来。 我把被子一掀,看到新鲜出炉的处子之血触目惊心地烙在我的床单上,万念俱灰。我想伸手去摸一下看看是不是还热乎的,转而又把手放下,心想我还真够下贱。我脑海中浮现出白苏被压在袁向东身下的种种情景。白苏是怎么半推半就的,袁向东的龟头是怎么徘徊不前的,两个人是怎么交织在一起的……我有一种冲动想问袁向东上处女是什么滋味,因为我从来还没有这样荣幸过。话到最边又咽了回去。我怕他添油加醋天花乱坠地形容一番后我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 我无法陈述当时的心情,五味陈杂,是嫉妒还是羡慕还是祝福?这滩宝贵的鲜血落在我的床上却不是我弄下来的,要是你你会是什么心情?会不会认为他在恶意地炫耀或挑衅? “你也太欺负人了!”我飞身一跃把他放倒在床上,压在我身下,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这个动作是我们以前疯闹时极度开心时才有的举动。而现在我却有一种私心,想再用一点力让他断气。但只是一闪即逝的念头,念头消失后我浑身沁出了冷汗。嫉妒如魔鬼,差点驱使我犯罪。他咳嗽了几声,对我刚才的想法浑然不知,忘乎所以地说:“我太开心了,我太幸福了。你知道吗?我感谢她一辈子!是我让她变成女人,我太有成就感了!”这个时候白苏缓慢地把门推开,袁向东正了正身子,恢复常态对白苏说:“中午咱在这吃吧,你出去买点菜,让海天尝尝你的手艺。”我心里骂道你怎么抓鼻子上脸反客为主了,嘴上没好意思说。我知道如果他们现在走,我肯定会把家抄了。因为我太郁闷了。 白苏走后我推了袁向东一把说:“你怎么对人家指手划脚的,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很虚弱,你还让她干这个干那个,她现在疼着呢!”他听后脸色大变,说:“我现在就叫她回来。”我拉住他说:“行了行了,去都去了,一会回来可别叫她抄菜了。”他很认真地点头。我说你别闲着,当务之急你把床单给我洗干净了,不然韩炜回来得和我拼命。他笑着屁颠儿屁颠儿地去干活儿,一脸幸福的表情。我看他那么勤快就让他把枕头套被套窗帘一起洗了,不然韩炜要起疑心了,怎么别的不洗只洗床单呢。他说我趁伙打劫,但也只能认了。 白苏把菜买回来了,双手还拎着六瓶啤酒,想着她吃力地抬上楼,不禁心生怜悯,觉得她无比可爱起来。我和袁向东两个王老五忙活起来,做出来的菜还能将就吃。期间白苏在屋子里看电视,不时哈哈大笑,一点矜持也没有,袁向东好象和她有心灵感应一样,白苏笑的时候她也傻笑。吃饭的时候白苏边喝酒边张牙舞爪地说话,说到激动处拍案而起,怎么也看不出来她是个刚刚失身的处女。 他们走后,我在心里无数次地问:袁向东啊,你上辈子积了什么阴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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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炜的生日到了,她说这个生日要好好的过,她还说以后每个生日都要好好的过,因为自己越来越老了,不能糊弄自己,要让自己的每个生日都难忘。我说你过完这个生日不是才二十六吗?不老啊。我妈都四十多了她还没说自己老呢。她脸上流露出落寞的神色缓缓地说,二十六岁,老了。 那天,她第一次带我去了她“家”,房子坐落在三八广场附近的一个高级小区。 我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古色古香的世界,壁柜是清一色的紫檀木,客厅摆着一个红木书柜,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装饰,整体风格很简约。两厅三室的房子,估计在这个地点不下一百五十万。我想起了韩炜曾经跟我说的那句话:你是不是没见过几百平的大房子,晚上都不知道在哪个房间睡觉?当时我还以为她好高务远呢,没想到她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啊。 我看她的梳妆台上摆着很多瓶瓶罐罐的化妆品,倩碧的粉底,高丝的眼影,兰蔻的唇膏,资生堂的洗面奶,妈的简直太腐败了。一看见这些我就知道中国为什么那么多地方闹饥荒了。 我不禁佩服起李宏基对女人一掷千斤的风度。 我看见橱窗里摆了很多条未开封的熊猫和软包中华,好奇地问:“李宏基还做烟草生意是不是?”韩炜说不是,那些都是他认识官场上的人送给他的,他不怎么抽就给我了。我也抽不完,不然你拿去吧。我没有口袋装这些就没有拿。 后来她的朋友们陆陆续续地来了,都是些和我们年龄相仿的年轻人,见面后他们还特做作地拥抱,或者欢呼雀跃,像多年没见面的挚友。我看着他们一张张陌生的脸,心里想着,一个人,真正交心的朋友不可能有这么多。看看那些人,几年以后,能留在身边的还有几个?太多太多的人,只是生命中过客罢了。最后进门的是严珍清,她手里提着一个大蛋糕,看见我频频微笑,满脸阳光灿烂。 在众人面前我竟然拘谨起来,以“局外人”自居,和韩炜总保持着授受不亲的距离。 整个晚上,韩炜和他朋友在一起打打闹闹,疯疯癫癫,露出了我平常鲜见的一面,也露出了她的本色。桌子上堆满了“小孩子”吃的饼干薯片巧克力等零食,我吃了一块饼干,干涩得难以下咽。蛋糕被他们七零八落扔得满地都是,我几乎没有东西可吃,只能一边喝酒填肚子一边忍受某个人声嘶力竭便秘般地歌声。我异常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像看一场表演审视着那些与我无关的人。 真应了那句话,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韩炜疯够了,大汗淋淋地坐在我旁边,她说,真不知道生日怎么过才有意思,你告诉我,你生日都怎么过。我说,我已经四年没过生日了。 这个时候有人按门铃,门开了,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想必他就是李宏基了。 那是我第一次和他正面交涉,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成熟,稳重,气度不凡。能让一个同性这样称赞已经说明他相当有杀伤力,我和他比起来不堪一击。比不过他我并没有什么可耻的感觉,反而心服口服。我现在可以理解韩炜做他情妇的选择,这样的男人,有几个女人能抗拒?即使是没有金钱这层关系,女人也会挤破了脑袋对他投怀送抱。他看我的眼神很阴寒,然后露出阴森森的冷笑,似乎能看穿我皮下三寸,使我毛骨悚然。 有几个女人围上来,似乎和他很熟悉,然后就有人吵嚷着打麻将,李宏基突然问我:“你会玩吗?”我木讷地点着头。他说,算你一个。麻将桌上他更显现出将帅之气,把我们三个人打得溃不成军,一个女的叫苦不迭,连说不玩了。李宏基爽朗地大笑起来,把他赢的钱撒到桌子上,说:“女孩子就是输不起啊,不逗你们了。”又把头转向我,意味深长地说:“你能输得起吗?”没等我反应过来,他起身了。 他给韩炜带上一个银光闪闪的项链,韩炜幸福地微笑。之后没有任何动作,李宏基说:“时间不早了,我不和你们闹了,先走了。”临走时看了我一眼,目光犀利如刀,我不禁哆嗦了一下。 他走后,我再也不能心平气和地坐着,心里像长了草一样杂乱无章。我拿了几罐啤酒坐在阳台上一个人喝。我向下看去,二十多层,要是谁助我一臂之力把我推下去,我立即粉身碎骨死无全尸。想着想着竟然害怕起来,不敢坐在阳台上了。 这个时候韩炜走过来了,跟我一起喝起啤酒来。不知道沉没了多久,她突然开口说:“我问你,你真的不介意我给李宏基当过情妇吗?” “我介意什么啊,我又不是你老公。”我轻描淡写地说。 “你将来是要娶我啊,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不介意?” 我的头大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娶你了?” 她把眼睛鼓得跟灯泡似的说:“你以前说过啊,你亲口对我说的啊,你怎么忘了?” “我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 “你这个无赖,我就是当时没拿录音机给录下来,你怎么不承认呐?”说完她在我身上一阵乱打。我不耐烦地说:“行了,别闹了,我就不信不说过这样的话!” 我没有印象说过要娶她啊,我并不是耍赖,我是真的忘了。后来经过我反复回忆,才知道在一次梦呓一般的自言自语中说过。 她就像突然中风的患者,手舞足蹈地朝我乱打一气,她是闭着眼睛打我的,好象自己也害怕着什么,大多数时候打到的是空气。然后呜咽着说:“我本来以为,和李宏基分手后就和你结婚,然后安定地过日子。我现在已经和李宏基分手了,你怎么还不娶我?”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浇灌在我头顶。她是为了我才和李宏基分手的,我如果不兑现曾经的承诺,我怎么对得起她?后悔刚才说的那番话来,可惜,悔之已晚。 说完了哭累了就唏嘘起来,肩膀不停地抖动。我看着她哭得撕心裂肺心里真不是滋味。今天是她生日啊,我怎么把她气成这样? 我拍着她的肩膀轻声说:“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们早晚得结婚,但不是现在吧?现在我还什么都没有,我要等有了钱,风风光光地把你娶回家。” 沉没了很久,她笑了起来,这笑声很欣慰。好象完成了多年的心愿。“真的吗?你不能骗我。”我重重地点着头,满是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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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个家吧,或许现在是最好的时候,成家后过着简单的日子,为了家庭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出去鬼混,我不会惹是生非,不会拈花惹。朝九晚五,平平淡淡,安居乐业。虽然这不是我向往的那种生活,但我知道结婚的男人就要对妻子和家庭负责。 我对韩炜说:“带你去我家吧,让他们认识认识你。” 她一脸紧张地问:“你说他们会喜欢我吗?”话语中掩饰不住欣喜。 我说:“怎么不喜欢啊,不过你赶快把你的爆炸头烫平了吧,这样去怕吓到我爸我妈。”她花了半个下午的时间把头发弄直了,妆也没有原来的浓,看起来挺嫩,又恢复她清纯的一面。我打电话告诉我妈,她一听她儿子有女朋友了,高兴得不得了。我爸当即抢下电话说:“你终于能把媳妇带回来给我们看了。”从“终于”这个词可以知道我爸对儿媳妇盼望已久了。 晚上临走的时候,韩炜在镜子前试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她问我穿什么衣服比较好。我说浅颜色的吧。 她换了一件米色的风衣说,我穿这个身材怎么样。我心里想你穿什么身材都不怎么样。不过嘴上说着相反的话:“你穿什么身材都特别好。” 她问,送什么礼物给你爸妈。我说,你随便送他一条烟就行了,别弄得那么正式。 在车上,她一遍一遍地找着小镜,问我若干次:“我的妆化得浓不浓?”我不厌其烦地说,不浓,真好看。 她真的很好看,尤其是化淡妆和微笑的时候,像一朵洁白的小百合,纯洁得不染纤尘。 见了我爸的面,她当面递上一条中华,我爸笑逐言开,立刻寒暄起来。小妹听见我们的说话声,走了出来。她表情很怪异,上下大量了一下韩炜,突然想呕吐,她捂着嘴跑到厕所。我跟进去拍着她的后背说:“怀孕反映那么强啊。”看着她佝偻着腰,吐不出什么东西来,酸水一股一股地往上窜,眼睛憋得红红的,我都替她难受。做女人也太不容易了。等她恢复正常了,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怎么一看见她我就想吐啊。”我听了有种奇怪的感觉,很不舒服。我问她:“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好象话里有话啊?”“没,没什么意思。”说完低着头溜走了。 饭桌上我妈一个劲地给韩炜夹菜,韩炜有些应接不暇。韩炜很会讨巧,她说,阿姨你做的饭很香。阿姨,你很年轻啊,像海天的姐姐。她和我妈聊得很投机,韩炜告诉我妈美容和减肥的小窍门,还说以后有时间要经常陪我妈去爬山。她说一个星期喝一次柠檬水可以使人消瘦如云,说完把脸转向小妹说:“小欣,你也可以尝试这个方法,真的很管用的。”韩炜这句话说得也太不精明了,她这样对小妹说明显隐含着:小欣你太胖了,你应该减肥了。我知道小妹爱耍性子,怕她听了不高兴。捏了韩炜后背一把,她明白过来意思了,不再说什么。小妹板着个脸,一本正经地说:“我现在身上可还有一个人呢,减肥把孩子减掉了怎么办?”一句话把韩炜凉在那不尴不尬,我都有些不好意思。韩炜笑着说:“原来有小宝宝了,我最喜欢小孩子了。”小妹还是冷着脸说:“哥,你们在这里吃吧,我还得去给安泉送饭呢,我先走了。”说完仍下筷子转身进了厨房。我看见我爸和我妈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小妹为什么会这么反常。我看了一眼韩炜,她的神色有些黯淡。 韩炜和我妈一起洗碗的时候,我问我爸对韩炜满不满意,我爸点点头说:“这姑娘挺透亮的,就是身体太瘦了。”他问韩炜做什么工作,我说她是搞个体的,自己经营一个服装店。我爸认同地说:“不错,这么年轻就能当老板了。你以后可努力了,不能让你女朋友赚钱比你多,那样多没面子。”我嘴上说那是那是,心里直发毛。他还不知道,我现在正濒临失业边缘呢。 总体来说,我爸妈对韩炜还是比较满意。只是小妹的表现很让我费解。回去的路上韩炜情绪很低落,她问我:“小欣好象不喜欢我。”我说不是,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心里烦躁,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嫉妒你把她的好哥哥抢走了,她生你气。韩炜笑着说,你真臭美。 8 l8 b" b4 I) v% n V7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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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袁向东说,我真的打算和韩炜结婚了。袁向东说你没喝多吧,怎么说胡话了。我说我这回很认真,你祝福我吧。袁向东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要是真的和她结婚啊,你信我的话,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他说话的时候,表情苦大愁深,好象把全天下的苦难都贴在脸上。 我说,为了结婚,我不顾一切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在命运面前,有的时候真的无能为力。 宋欣就打电话找我,她让我去她家里。我知道我们之间是时候做一个了断了。我说,咱们以后私下别在见面了,她问我为什么,我说,我要和我爱的人结婚,我不想和你厮混下去了。她如我所预料的那样,狂风骤雨一番,我不想听那些瓶瓶罐罐交响乐,把电话挂断了。她穷追不舍地打过来无数次,我终于被她感动,可怜她就接了电话。她语气硬得像塑料似的说:“你赶快给我过来,不然你明天看见的就是我的尸体!”我在心里默默问候了她直系亲属若干次。操,你要是真自杀我亲自给你做花圈!我假惺惺地说:“宋欣,你用不着这样,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你又漂亮又有钱,随便手一扬就有无数个小伙子排队等你挑,我算什么啊,你再过两天就会把我忘了。”电话那头沉没了一会,她叹了一口气说:“你来好吗?这是最后一次,这次之后,我永远都不会找你了。就当是送别礼物不行吗?” 她用这种低声下气的口气说话,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折,我如果不去显然不近人情。或许应该怪,我耳朵根太软了。 然而,我不知道,我这一去换来却是一场无妄之灾。 她的门虚掩着,我轻轻地推开门,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面容精致,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看见我来了,眼睛灵光一闪,笑了一下,我分辨不出这笑是冷的还是热的。 我没话找话地说:“怎么门都不锁,不怕有坏人进来吗?” “世界上还有比你再坏的人吗?”我不要脸地想,我就坏,谁叫你喜欢了? 我刚想说冤枉,她扑到我的怀里,漂亮的脸蛋帖在我的胸口。我轻轻地抚摩着她,然后把她抱上床。 我伏在她身上的时候看见她的眼泪顺着两颊流下来。所有女人的眼泪都有一个共同的作用,就是融化人心。我看见她的眼泪便心疼起来,我在想她千万不要这个时候要求我什么,不然我会毫不犹豫地全盘接受。幸亏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话。 完事之后我身上全是汗,我去了卫生间冲一下。出来的时候,看见她急忙地挂断电话,我很奇怪她这个场合下会打给谁。她衣着整齐地站在我面前,而我却光着屁股,感觉被她占了便宜,很不自然。我迅速地穿好衣服,想着一会怎样给她一个精彩的告别,正所谓好聚好散。 我刚想开口,她捷足先登地问:“海天,你告诉我实话,我对你好吗?”这个问题把我问住了,我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怎么叫好?怎么叫不好?她给我买了很多名牌,她主动和我上床,她在公司里很照顾我,她对我呼三喝四,她对我纠缠不休……我也不知道她这样对我好还是不好。但我只能不经过大脑地说:“你对我很好。” 接着用颤抖的声音说:“海天啊,你既然知道我对你好,你就应该明白我的心意。我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千万别记恨我,这都是你逼的,我本来也不想这样的。”我听后觉得脊背发凉,对她的话感到恐慌。她会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找人把我废了?还是用我的家人威胁我?然而后来发生的事,我才知道我太看得起我自己了,她根本就不需要在我身上浪费心机,她只要一个电话,我便坠入地狱不得超生。 她接着说:“你这辈子别想和别人结婚,就算我得不到你,也不会让你好过!”她话里透着狠劲儿,脸上冷得跟冰棍似的,我浑身哆嗦了一下。 我气不过她用威胁的语气和说话,不客气地说:“比我好色比我无能的人也比比皆是,你要想耀武扬威地发号施令你去找别人吧,我以后不陪你玩了,咱们算是两清了!不过,就算是咱们分了,你也别自卑,能挑上我这个人,我还是很欣赏你的好眼光。”我还为自己嚣张的话自鸣得意呢,她轻蔑地笑了笑,笑容很诡异。我却不知道,她正等着一场好戏的上演。 当jc闯进来的时候,我愣住了,思维完全停滞,一个高瘦的jc宣读逮捕令:“盖海天涉嫌一宗经济诈骗案件……” 后来我什么也听不见,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宋欣,她轻蔑地把脸转过一旁。我本来想骂她,张了张嘴发现我已经丧失语言能力了。我的眼睛湿润了,我差点忍不住哭出来,我强忍着,我不能这么丢脸,我不能在宋欣面前哭。我只是不明白,刚才两个人还水乳交融地缠绵,你怎么这么快就狠心地将我推进火坑?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怎么做到爱恨同步的! 当雪亮的手铐铐住我的时候,我的眼眶再也承受不了泪水的重量,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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