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广州别说爱我》作者：流浪左手边

某领导

第十一章 失眠
　 作者：流浪左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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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小杰到我们家吃火锅，为什么吃火锅，主要是冰箱里还有一些火锅料，而且去外面吃太浪费了。小杰虽说是个二世祖，也不能让他太破费了。
??小东，牙刷，博士和他好像都相处的不错。只要打破一层看不到的墙关系就会变更进一层。其实爱情也一样。婉清和我的墙到底什么时候会崩塌。我心里没有底。如我们之间的墙跟柏林的那道墙一样，我愿意当愤怒的革命者去推翻。
??“组长，打电话给婉清。叫她一起来。”博士端着锅炉放到桌上，双手捏着耳朵对我说。
??“她今晚要上夜班，可能来不了了。我们吃就好了。”
??“博士，去请你那个邻居一起来吃。好像也是单身。”牙刷说话的眼神有点不对。
??“不要了。”博士转过头对小杰说：“小杰，你会打麻将吗？”
??“会。”
??“哈哈，晚上就不会三缺一了。”小东探出个头来。小东这次可当半个主人，所以不能让他闲着。也厨房在帮忙洗菜。
??四个大男人在一起，聊的话题无非就是工作，再之最重要的就是女人。博士讲了好几个黄段子。因为没有女生在，他也讲的很OPEN。
??饭后没有离桌，大家开始不再聊女人。谈论各自的理想。博士问我：“组长，你活着的人生目标是什么？”我托着腮，第一次认真去思考我的人生为什么而活，活着又追求什么。牙刷看我沉默接嘴说：“我追求的是事业，活着是为了期待爱情。”
??小杰说：“他要追求艺术的最高峰。”我们都说他高尚，并崇拜他。
??牙刷反过来问博士：“那你追求什么？”
??博士愣了一下：“金钱和美女。”我们开始鄙视他。博士很不服气，“你们都是凡人。伯拉图说过：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我们活着无非就是为了金钱与美女。”
??牙刷问他说：“那美女她们为什么而活着呢？”
??博士说：“当然是为了像你我这样的男人和更多的金钱。”我们都点头了，其实这很有哲理。多少美女都倒在有钱人的怀里。
??或许我也是为了一个美女婉清而活着。点了根烟，大家都在思索自己为了什么。
??小东忽然说：收桌子，打麻将了。博士说：我们五人来剪刀石头布。我说那里有五人。只有四人。我是上司可以免去劳务。小东说：劳动不分阶级。他们几个也都赞成小东的说法。不过最后输的人还小东那小样。
??在洗澡的时候，我想起婉清。如果我活着是为了婉清。那婉清活着为了是什么？为了我吗？或许并不是。
??不想打麻将先躲到床上。辗转反侧都睡不着。看了一下手机，才十点。婉清应该下班了。打了个个电话给她。“嘟……嘟……。”传来幽幽长的声音。是谁设定打电话时就是这种声音呢。没人接，心里很烦躁。
??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点了根烟。广州的夜很亮，五彩的霓红灯从窗口射进来，改变了原来的颜色。嘈杂的马达声是大都市的特点。房间外博士又在侃谈，他当年在幼儿园里，一米以下全部放倒。
??多想为某人喜欢和分享，却患上这忧伤和烦躁。是无爱一身轻。痛并快乐，是不是就是形容爱情。
??再打一个电话给婉清。她接了，我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没什么事，只是担心你。想听听你的声音。早点去睡。”可能是这段无厘头话，使她无法理解，她只回了声：“哦！晚安。”挂了，听着“嘟，嘟，嘟……”心里更甚空洞的，大的可以塞下一头大象。爱情是一把双刃刀。快乐与痛苦是正比。有多少快乐就有多少忧伤。博士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说失恋那一年武汉大雪纷飞，他跑到街头，边跑边哭。为什么跑，因为停下来，泪水会结冰。
??我和博士坐在床上，他抽了口烟：“若大的城市无法再巧遇，她变成了吧台上杯中的幻影，绿灯前面相曾相识的背影。是公车上趴着睡觉的长发。一个熟悉的转角都会让我，回想以前是多么的快乐。”
??我猜是不是那样的打击，让博士变的这样风风颠颠，整天以黄色笑话为生。还是怕别人看清楚他。
??那晚我彻底的失眠了。站着想睡觉，睡着想思考。眼前出现都是一些剪影，有婉清，有以前的某位她，还有那个写过情书给我的师妹，幼儿园那个和我睡在一起的女孩……
??半夜起床小号，看见小杰站在阳台看着窗外。又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他身子微微一震，大概是广州的风比较冷。他转过来，对我拉裤链，一脸还没醒。我靠，原来是酒鬼乱撒尿。心里盘算让他明天来洗阳台。顺便把博士的份也洗了。
??记得有个名人说过，治疗失眠就有效的方法，就是不想睡。不睡就不会有失眠。我倒觉得他是在说废话。不过大家还是崇拜他。
??第二天，我顶着个黑眼圈去上班。

某领导

第十二章 肯德基
　 作者：流浪左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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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发QQ问我，“是不是失恋了。怎么怪怪的。”
??“以面相学来说，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像失恋。”博士很肯定的回答：“是”。我无言了。
??“……”
??午餐时几个人提意晚上要改善一下生活。说要去肯德基。每天都吃饭盒早晚会营养不良的。我猜他们是看我精神不振，商量过后决定的。
??今晚婉清上夜班，要到七点才上班。我们下班才五点半。小东说：等人都走光了，就来连线玩CS（游戏《反恐精英》的简称），消磨点时间。当然赞成啦！这是广州白领下班后，常在办公室一起玩的游戏。
??博士还约了,另几个设计组的小伙子,当然还有几位CS热血女同志。
??我们包装设计组五人跟财务室那个新来的女孩一组。因为会计室只有她会。一共三十人混战。下班后的办公楼层里虽然没枪没弹，却也枪林弹雨。凡参加的人都要交一块钱，谁死最少次就可以得到所有的钱。最后是标志设计组那边个小样死最少次。博士死最多次。博士心里那是恨呀恨。“妈的，老子以后连撒尿都不朝他那个方向。”
??“快，快，……太晚了都八点了。”小东看着手表在催。其它人都走了，组里的人还兴致勃勃继续玩！
??离开办公大楼，几从电梯到门口一直还在聊刚刚激战的英勇事迹。
??几个人背个挎包，叼了口烟在嘴里。挎包里都是一些稿子，绘图纸，鸭嘴笔，U盘之类的东西。
??“快，公车要走了。”牙刷眼尖，一出门就瞄到329号公车快溜了。
??“停，停……”300分贝fo小东。
??“停！”380分贝fo博士。
??“停车！”290分贝fo牙刷。
??“喂！停车！”四人合音共1000以上分贝，几个人来势凶凶，跨过栏杆。四人都是再世刘翔。直冲公车站。站牌前的那个保安。被我们大喊吓了一跳，都慌了，一时左张右望。楞了好一会儿，我们到他身边经过。才伸手去抓腰间的电棍。
??公车缓缓的停了，上车后。我们一直笑刚才那个的保安的糗样。那么胆小还去当保安。笑声证明，忧伤是短暂的。所以我一直都相信这句话。
??肯德基里人不多，零星几位。点了套餐，AA制。从进来到坐下，并没有看到婉清。很想证明自己其实不在意，可是眼睛的神精线是直连到大脑的。骗不了自己。
??“我先去洗个手。”我起身要去洗手，记得上幼儿园时，老师有教。吃饭前要洗手，睡觉前要刷牙。小东在看包，我和牙刷一起去。
??博士还在柜台前望着看板，不知道要吃什么。一时低头呢喃一时皱紧眉头。
??“看来点菜不是他的强项。”根据上厕所后要洗手的规律，得出洗手前要上厕所这一定律。我和牙刷在厕所里聊起来了。
??“但吃饭他就绝对是当仁不让的。”看来牙刷也毫不怀疑，博士的饭量。洗完手一出门，就刚好看到婉清从员工室里出来。博士也刚好要来洗手。在厕所的角落里，四人就这样巧遇了。
??“婉清！”她转过身来。这个昨夜让我失眠的女子。扎着条马尾辫。脸上依然是淡淡的职业妆。
??“嗨！婉清。你们聊我们先走。”牙刷拉着刚要进厕所的博士要离开。
??“我要洗手呀！”博士甩了甩牙刷的手。
??“在身上擦擦就好了。”
??“可我要上厕所啊！”
??“用块卫生棉就好了。”博士就这样被牙刷强拉走了。
??只剩两人，婉清开口了：“你昨晚是不是心情不好呢！电话挂的很仓促。半夜睡不着再打给你，你关机了。”婉清也睡不着。如果我睡不着是想你，那你睡不着想谁呢？我没有说出口。爱情本就是一个猜迷游戏。是否能猜对你心里有我。
??“嗯！没事，是工作上出了点问题。都解决了！呵……”是不是我笑的牵强，被她看出来了。她皱了一下眉头，眨了一下眼。“晚下你几点下班呢？”
??“快了。再多一个多小时。刚刚等客人少了，才进去吃晚饭。”原来进来没有看到婉清，她是去吃晚餐了。
??“小东说要改善生活，就来了。晚上我们一起回去。”
??“那你的朋友们怎么办？”
??“他们还要去买衣服。所以我就不去了。”其实是这几天阴天，三人星期天一共洗了二十一条内裤都还没干。我身上穿的这条都是反来穿的。当然这个不可以让婉清知道。
??“那我先去上班了。”
??“好的，我在那里等你。”
??回到座位上，桌上一片琅迹。想必刚才是风卷残云。博士还在理头啃鸡肋。
??“你们等一下，去买内裤记得帮我买。”我喝了口可乐说着。
??“组长，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博士嘴里还塞着鸡肉，喃喃的说。
??“我要等婉清下班。”
??“组长，你这有异性没兄弟的家伙。不过，做得好。拷女就要讲究专心，专业，专一。”小东向我伸出大姆指。

某领导

第十三章 男人是器皿
　 作者：流浪左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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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他们都走了。我拿出笔记来。修改一些稿子。中途婉清还拿了一杯可乐给我。说是特别招待。她怕我闷,站着跟我聊了几分钟。肯德基的制度还是比较严格的，所以她也没有坐下。
??店里几个同事，都凑到她身边。大概是问她，我是她什么人。我是她什么人呢？婉清会怎么回答呢？不用猜，她应该会说：是朋友。
??阴了的天，像膀胱积满了尿。在离婉清下班还不到十分钟。天终于憋不住，在大庭广众下撒起了雨。行人嫌恶,都左闪右避。广州人的生活都较匆忙，一般不会带雨伞去上班。
??坐在肯德基，透过玻璃窗看着把公文包顶在头上的行人，还有用衣服披在女友身上的男生。眼前渐渐模糊，周围境物倒置，婉清就躲在我的怀里躲雨。我却感觉胸口湿湿的，原来是她在我怀里哭，下起泪雨。后来我把这一段梦讲给博士听，博士坐上了阳台的护栏说：“如果要一段感情里没有眼泪，不如去开party。”
??“浪人，我下班了。”婉清叫醒了在对电脑发呆的我。“怎么啦！睡了吗？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有，在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回过神看到婉清已经换好了便服。
??“店里还有把客人忘记拿走的伞。我们去搭公车。”婉清说着，提起手上那把雨伞来给我看。说完嘴角轻轻扬起，以艺术的角度来说，可媲美达芬奇的《蒙娜丽莎》。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博士说：仇人眼里出血丝。我很赞同他的观点。收拾桌上的笔记本，和婉清走出门口。伞的主人定是位女性，伞很小，两人站在一起显得很挤。
??站在肯德基店门口的屋檐下，傻傻的看着她的背影。婉清撑开雨伞站到雨中，转过头对我说：可以时。
??我才回过神，又看着婉清发呆了。后悔刚刚没有及时为她撑伞。我钻进伞底，站到婉清的左手边，把笔记本放在中间后。急忙伸手去握伞，不小心碰到她的手。第一感觉：她的手有点冷，皮肤很滑。大概每个女孩都是这样。她停了几秒钟才把手缩回去。这是我第一次与她有肌肤之亲。时光要是一个不小心，倒退一千三百年，那她可就是我的女人了。
??一同上了公车。她整了整衣服，看着她微笑着把几处雨痕擦干。坐在一起，她靠窗坐。窗外有些朦胧，窗内都凝上一层薄雾。这时让我想到一词，风雨兼程。
??车子稳当行走，窗外的霓虹灯照得眼花缭乱。她还是习惯性地聆听。我们一路上聊很多，还把昨天小杰发生的事告诉她。
??整天忙碌却一无所获，早日的理想在九宵云外灰飞烟灭，不留半点尘埃。现实的单调生活充斥生命，自己过得混浊，而且变了味……但至少现在我有婉清。
??几座桥梁跨过视野，车子到了站，撑伞步行向她家。我在路上注意到她的手。手臂纤细的像莲藕，仿佛轻轻的碰一下就会有裂痕。书上说：这种女人会把男人的父性基因引爆出来。
??我们边走边聊，还谈到美术。我问她喜欢什么。国画?水彩?还是油画？
??“我喜欢水彩，淡淡的颜料稀释成带着颜色的水，在白纸上浅浅的勾勒。或许贾宝玉说的对：‘女人是水做的。’所以我对水特别敏感。”
??“那男人是什么做的呢？”我问婉清，既然女人是水做的，那男人呢？
??“嗯！我想想。”婉清，低头托着下巴。我为她这动作深深的着迷。“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大概男人是一个器皿，来盛放这些水做的女人。”婉清有点惊讶，不大相信这话从我口里说出来吧！她轻轻点了点头。
??伞很小，我与她几乎都是靠在一起。她不高，刚好到我的鼻子，能闻到她的淡淡的发香。我偷偷地闻了一下。跟博士那个三四天没有洗澡的,真是大同小异。我常要走到博士身边，俯下身去看他的设计图时。会不小心嗅到，味道感觉是面包放了一年，馊了。我说：“博士你的头几天没有洗了？”博士看我捏着鼻子。自己用手摸了自已的头发，再到鼻子吸一下。“不会很久，大概一两天。”
??“组长，那小样骗你的。他都快四天没有进洗手间开热水洗澡了。”当晚博士，在洗澡时，刷了足足一
??个半钟头。我们都怀疑，他太久没有碰女人了。在里面DIY（DIY：自已动手）。牙刷说：一次肯定没有那么久，两次他又不行。应该是有花样。花样与时间可以相辅相成，因此“花样年华”一词，大有可能就是如此得来的。
??“雨下的灯光很漂亮。”婉清指着灯光下的雨点。眼睛顺着方向看去，灯光下的雨很美，像撒下的点点星光。我偶尔会悄悄的走得离她远一点点。当她开口说：“雨很大，靠里面点吧！”我就再也没有移开。反而希望这雨能再大一点。
??先送婉清到家后，我再拿着雨伞回家。路上穿着湿湿鞋子，步子还轻盈的很。是年轻了，是爱情。

某领导

我
第十四节 大案子
　 作者：流浪左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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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还没有开门便听到“哗啦，哗啦……”的麻将声，又开局。进了屋里，发觉三个人的麻将桌上有个陌生的背影。漂染过长发，是女人。而小东喝挂了在沙发上呻吟着。样子倒有几分像是被恐龙[被过滤]过。
??“组长，来了。快，三缺一。三人麻将不好玩的。”博士在招手。整天对着电脑工作，身体很疲惫。
??“你们玩吧！我全身湿湿的。先去洗个澡。”经过麻将桌时，看到这个女子的正面。终于知道为什么女人抽的烟大凡都是整根白色。红色的嘴唇在白色的烟嘴上开出一朵鲜艳的红玫瑰。那样真的很美，烟雾中透露着性感。妖艳的美。她身边放着一包KENT。（进口烟）
??牙刷手里拿着牌向她指了一下说：“这是我们的邻居小美。这麻将桌就是从她那里借来的。”我示意的点了一点头。
??洗完澡，躲在被窝里。幻想与婉清手牵手。打个电话给她。然后依依不舍的道晚安。幻想一同入睡，可能就会出现在彼此的梦中。
??但是晚上做梦时，我却梦到了小美。按牙刷的说法：美女是一种毒药，明明知道，你还是会想吞下。美女是一种炸弹，她悄悄在你心里炸开。
??醒过来后，反复告诉自己。我喜欢的是婉清，我并不是一个多情的男人。
??刷牙到一半，电话响了。是老师打电话来。
??“老师，这么早呢？”
??“浪人，下午要开会。我先跟你说一下。怕你要去走客户。”
??“明白了。老师，你吃了没？”
??“我现在人还在深圳。接了个大案。就先这样了。我正准备回去。”
??“嗯！好的。”看来又有得忙了。
??下午三点开会。看来真的是接了个大案子。连深圳，汕头分公司的人都齐了。设计组的各个组长都到场了。看来挺重要的。还要组长多带个组员来旁边做笔记。
??博士还在电脑前，面对着一个图案设计抓破头皮，牙刷也在帮忙。说实话博士和牙刷写的甲骨文，我还真看不懂。带上小东，做助理记一些东西。办公室里也只有小东的字，见得了人。
??要进会议厅时，小东深深的吸了口气，拍了拍胸脯。我问他：“你干嘛！”
??“开会，第一次。紧张！”
??“切，又不是失身。走啦！”
??圆桌上坐着的，大部分是分公司的人。分公司来的，没带助理。都在桌上摆着笔记本。看到厂方的经理也来了，坐在老师身旁。
??老师介绍了这位厂方的经理。三十几岁，看来是老江湖了。说话开门见山。拍马屁也是形重于声。俗语说：店还是老的实在。所以选中了贵公司。从建厂时便跟你们老板商议到现在也足足一年了。本公司是外商投资新兴产业，从员工，工厂，产品一切都是新的。正是一切都是新的，同时也希望你们带来的创意是新颖的。广告，包装，标志等等都授权给贵公司，也就是说贵公司等于是我们的宣传部。”他转过头，向老师看，点点头，再说：“再过两个月就要正式上市。”他站了起来，改用英语讲：“中国最好的设计在广州，而本公司跨过国际，选中了你们。用你们的实力证明你们是最好的。”我这个英语十二级的文盲当然听不懂。都是小东靠到我耳朵旁边解释。
??组长，觉得他好像是在演讲。”小东说。
??我捂住嘴巴说：“做领导的都这样。”
??一位没见过的，戴眼镜的小姐。分了一本复印本在面前。
??“你们都看到，关于这一次的资料都在里面。请大家仔细参考。”
??沙沙的翻页声。经理和老板咬咬耳朵后。向我们招手道再见。剩下来的就是老师的罗嗦。无非就是安排工作。净生产些女性用品，还好没有卫生棉。
??老师说对方要求二十天内拿到策划首稿。奖金当然也先公布。有钱能使鬼磨墨，再加十天假期。要我杀人都行啦！
??可接下来的日子，真可以用没日没夜来形容。干设计这一行，最怕就是接到这样的工作。博士说：这样工作跟被轮奸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不行了，还要硬挺着。
??老师批准分到工作的设计组，可以不用来公司。但后天，组长要写一份详细策划书交上来。并且每五天要拿进度来看。一下班抱着一大堆图纸、工具回家。我还请示老师，让小杰过来帮忙，人手不足。
??下班后让小杰帮我带工具回去。交代让小东和小杰也搬过来睡。我要去接婉清下课。

某领导

第十五章 抽KENT的女人
　 作者：流浪左手边　

??流着汗匆匆从公车下来。一眼就看到婉清正和几个同学站在校门口聊天。因为她每次都在那个地方等。婉清的同学看到我来，都笑笑着走开了。婉清从挎抱里拿出面巾纸递给我。
??“等很久了吧！”婉清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两双玉腿浅显。冲动呀！冲动！
??“没有,只等一会儿。”我看了一下手机的时间，离她们放学都快有三十分钟了。
??“抱歉，没想到会开这么久。”每天都在这一站下车接她。成了每天必要的事。我问过博士：爱上婉清是不是因为寂寞。博士在厕所边拉屎边对洗澡的我说：寂寞是由内而发。爱上一个人的理由有很多。有些爱情的起因是欺骗、玩笑、甚至仇恨。但这些都无关紧要，只要收获是爱情就够了。
??我还不敢牵她的手，任两双手都在街上空晃。对爱情我小心翼翼，是吓怕了。
??路上告诉婉清，接了大案子，今晚要开始埋头伏案，悬梁刺骨。婉清笑了，说不用这么夸张吧！她还不了解，赌气要带她回家看看。
??开了门，客厅堆满了电脑零件，打印机，扫描仪，鼠标……。外加几张被子，沙发上还有几件衣服。像是被洗劫过似的。
??可是那几个小样却在打麻将。看了一下婉清的脸。我好像是说谎被拆穿的小孩。低下头，摊摊手，无奈。
??“铃……铃……”门铃化解了我的尴尬。指了指电视，让她先看一下。博士起身在沙发上为她清出一个位置，顺便还偷看了小东的牌。
??“组长，是谁呀！”牙刷伸长脖子问我。我看了一下门上的猫眼。
??“是楼下的管理员。”博士四个人超有默契的把麻将桌搬到了房间。我才开了门。
??“有人投诉你们这里有人打麻将。声音太大，吵到了邻居。”管理员一脚就踏进屋内，四处瞄瞄。
??“你放心，我们这里都是斯文人。如果有人打麻将，我们还叫他不要。这样会影响我们工作。”博士捧着书一本正经的从房间走出来。婉清憋着不笑，脸都憋红了。
??“嗯！那可能是他们听错了。我再去问别家。”管理员转身就走。博士马上把书甩在一旁。“把桌子抬出来了。继续，继续！”他们在麻将桌上披上毛毯，又继续打。因为婉清在，我不大好意思发火。先支开她：”婉清，你去楼下超市买几包干面。小东，你陪婉清去。”
??“组长，开局了。这小事。你自己去。”小东理头整理着牌。“啊！碰。”
??我眼里是要冒出火来了。小杰撞了撞小东的手。小声跟他说：“组长火了。”
??小东转过头，看了看我。我可是小宇宙爆发，身后烧着熊熊烈火。
??“组长，这小事怎么能让你去。我来代劳就行了。”小东和婉清出了门后。那几个小样，早就闪不见了。
??“出来！”河东大咆哮。
??“组长，有事呀？”三个人都躺在厕所里。
??“出来！”
??“组长，我便秘。”牙刷还装出难产的声音。
??“我肾虚，走走就溢尿满裤。离不开马桶。”小杰支吾的说。
??“组长，我最惨，痛经。”博士的借口一点创意都没有。厕所门没有锁上，我开了门就进去。那几个小样蹲在地上抽烟。看到我吓了一跳。
??乖乖的跟我出来了，把客厅的东西整理好。
??晚餐他们自己吃，我在楼下等婉清。接着送她回家。她看得出我很恼火。
??晚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电脑写策划书到深夜。伸手去掏烟，却发现都抽光了。博士几人都睡死了。算了，反正让他们放松两天，以后又要忙死他们。刚站起来，眼前晃得比看王家卫电影还厉害。
??到楼下24小时超市，遇见小美也去买烟。记得谁说过，没有伤痕的女孩，不会爱上烟。KENT是一种颇冲的烟。她的伤应该很痛。
??跟她打了招呼：“买烟啊！”搭讪的话还比蜡笔小新差。小新是：美女，喜欢吃青椒吗？
??“嗯！喝一杯吗？”她买了一打瓶装百威。跟她坐在小区的公共娱乐设施的小椅上。两人都静静的不说话，就只抽着烟。导致值勤的管理员被吓了一跳。
??那一夜，没发生什么，我却很想发生点什么。我们喝完就回家。我外衣没脱，头一碰到枕头就晕睡过去。

某领导

第十六章 愁人知夜长
　 作者：流浪左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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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划书在抽第68根烟时完成了。中午赶到公司把策划书交了。要等上级的审批、估价。无事一身轻，放自己半天假。想给婉清惊喜，并没有提前告诉她要去找她，直奔到肯德基。
??绿灯下，太多人与你擦身而过。我和周围人一样迈急促的脚步，穿过黑与白。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到婉清正和一个男人站在门口。婉清笑着捂住嘴巴。
??我停在急流的斑马线上。熟悉的场景，是在某场电影或我心中都有过。大学在追一个女孩时，每天都粘在一起，天真以为她就是我的女朋友。没想到，周未朋友生日去唱KTV时。看到一个男生搂着她。她装作不认识从身边经过。我才明白我对她来说，不过是只苍蝇，无关痛痒。
??失落感涌上心头。还好广州的节奏太快，没时间让我去细细品尝悲伤。到烈士陵园地铁站逛街，看着跳街舞的小伙子，驱赶心中不快。
??在地铁商场的肯德基买份套餐，当服务员问我，先生要点什么时。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突然在那一刻很想婉清。然后我被其他工作人员请出店。原因，不买不要挡住别人。
??坐上地铁从天河到芳村。就这样漫无目的。坐在地铁站出口，像个颓废流浪汉。感慨完了，赶坐回程地铁。从地铁站出来,搭上连自己都不知道去哪里的公车。车经过珠海制片场，还想告诉婉清。以前林志颖来这里宣传，我还见过他。
??人最惨的就是记性太好了。回想起电影里西毒说过的话。都难过了，何必再着紧。
??沿着迎江路一直走下去。几座桥跨过江面。人民桥、解放大桥、珠海大桥……。望着对面的二沙岛，富人的天堂。很多领事馆都建立在那边。路的尽头，是一个休闲花园。与几个黑人擦身而过。吴宗宪在电视上说：他最讨厌两种人。一种是有种族歧视，另一种就是黑人。
??花园里情人影双双，影我孤单。望着江风凌厉，点了根烟。可悲，但最可悲的不是失恋。而是竟然我是苍蝇。泡妞的男人大可分三种，鲨鱼、狼、苍蝇。本以为自己是插着两只翅膀的天使，没想是只插了四只翅膀的苍蝇，落差太大了。
??《阿甘正传》说：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
??可当我吃到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是一粒打扮成巧克力的羊屎。博士在走出以前失恋忧伤沼泽时，曾领悟一道理：女人爱你，但她更爱惜她的青春。跟我在一起，的确颇为消磨时间。
??博士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回去吃。
??“组长，晚上你回不回来吃饭？小美今天升工资了,买一大包馄饨过来大家吃。”
??“嗯！我回去。”
??日本作家青山刚昌在书里说过：一个女人，如果盯着你的脸看。不是你脸上有鼻屎。就是她喜欢你。在吃饭时，小美一共看了我五次。我还乘大家不注意时，偷偷掏了掏鼻屎。然后若无其事地擦在博士的裤子上。他还浑然不知，继续挥着筷子，讲着一些有的，没有的事。讲到嘴边带着两堆泡沫。
??吃完饭看小美独个人在厨房洗碗，我走进去。“小美！我有话问你？”
??“嗯？”她停下手中的工作。“什么事？”
??“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
??“……”她没理我，继续洗。女人还真是奇怪的哺乳动物。
??和他们打麻将到两点多。晚上我没有打电话给婉清，但她有没有打给我，我并不知道，因为关了手机。
??三点多，我还趴在阳台抽烟。吹吹冷风，会清醒得多。

某领导

第十七章 爬山
　 作者：流浪左手边　

??第十七章
??博士昨晚在阳台小便，睁眼看到我。“组长，是你啊！吓的我心脏大小边。”博士满嘴酒气的搭着我的肩膀开导我说：恋爱中的狗男女通常火热的让人不可理喻。冷静去想想，就算是又怎么样。你是男人……还没有说完，他就向楼下呕吐起来，飞流直下三千尺。楼下马上传来：“妈的，谁在楼上拉屎。”我惊慌的把博士拖进屋。
??不敢再去阳台。
??我和婉清之间的墙越垒越厚，我现在只想开个门，进去打探是不是我曾在过。但可惜我没有万能钥匙，就算有，我也推不动那扇门。
??以前看过某部情色小说，依稀记得是说：性是与女人沟通最好的方法。用肉体让她满足，然后躺在你的胸口说出她的不安。
??坦白说，我很乐意采取这一方式。问题在于不知道婉清，她愿意么？
??广州的楼阁太高太多，看不见天空。把公路上缭乱的车灯当作流星许愿：我的感情路别太坎坷。“神啊！请保佑我这个苦命男子吧！”
??策划书改动了一点步骤，正式开工了。放了两天假的几个人，开始埋头画图。热闹的房间静的只听见沙沙的笔与纸的摩擦声。
??博士偶尔会讲几个黄到发紫的笑话，解解气氛。
??博士说他的手不是为了画图而存在，是为了爬山，攀登最高峰而存在。
??“爬山？”我们大惑不解的问他。
??“爬女人的双锋。”博士还放下手中的笔，流着口水。对空气抓了抓几下。
??中午婉清打电话过来，匆匆聊了两句就挂了。内容无非就是，忙吗？很忙。中午吃了没？没有。早餐呢？诸如此类的对白。
??小美也好像自从我问她之后也随之消失。后来牙刷才告诉我。小美是个导游，常带团不在家。
??中餐晚餐都是打电话让街口不远的川菜馆送上来。一是忙，二是懒，三是坐的腿都麻了。
??送菜的小弟大概以为我们是大圈仔，在策划什么惊天大事，比如骑自行车抢银行，打劫公园的旋转飞机撞大楼之类的骇人行动。走的特慌张。我猜主要原因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小杰、小东、博士都只穿条内裤。还若有若无伸出几根黑色线。
??昨晚他们洗完澡，我就跟他们说，不要只穿内裤在屋里晃。博士还学着琼·哈罗的对白阴阳怪气的说：“假如我换一身更舒服的衣服你会觉得震惊。”说完伸手就要去脱内裤。
??“你们现在都让我很震惊了。”我狂汗，转过头对小东说：“把你那件红色内裤换成别的颜色吧！现在没有在打麻将。”
??下午要先做几个3D动态广告椎形。几个人都在等电脑渲染。做设计最怕电脑不合作，要死几次给你看。大概都会像小东一样双眼布满血丝，像谁欠了他几十万。
??清华论坛流行一句话：死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存。
??轮到小东洗澡了，他本来还不想去。最后没办法，他不洗没有人愿意跟他一起睡。他边看电脑边脱衣服。进到洗手间洗到一半还围了条毛巾出来瞅一眼电脑。半夜还做着死机的恶梦。第二天醒来发誓下个月要换电脑。不换就切断博士某部分器官。
??博士说：东方不败做了行为艺术的先锋，他还不想。
??晚上每人轮着两小时看五台电脑进行3D渲染。我的笔记本因为显卡不足，所以不参加本次活动。
??打开WORD想写点文章。写文章是我多年的习惯。没事上论坛灌灌水。想写点东西给婉清或自己，双手却挂在键盘上迟迟下不了手。
??点了根烟，开了电视，看有没有什么激情午场。发现VCD机发烫，可能是博士刚刚守电脑时看的。电视开了，原来是偷拍璩美凤的激情VCD。我也以艺术的角度欣赏了几次。
??第二天聊时才知道，昨晚那块VCD被我们轮着看。男人看A片很少讨论情节，重点在女优长的如何如何。就像我们买衣服，不会去了解这件衣服如何颠簸流离到店里一样。
??“铃……铃……”天才微亮。门铃就响了。那几只死猪还在睡，如果现在把他们下了油锅。大概也不醒。
??“谁呀！”

某领导

第十八章 曝露狂
　 作者：流浪左手边　

??“谁呀！”伸手在床头找手机。看了时间。才六点四十分。床起得太猛,头发痛。
??在广州这么早来敲门的有两种人。一是查暂住证，二是收帐的人。披了件衬衫望了门上的猫眼。竟然是婉清。
??“婉清，你等一下。我穿件衣服。转身迅速把桌上的A片丢在沙发下。陶醉一下自己的动作，有点像丢铁饼者。拉住小东的脚，从我房间拖到博士那。找了根衣架，把房间里三个曝露狂闩死在里面。最后自己再穿上衣服。刚好四十五秒。
??“婉清，这么早！”婉清的脸色不是很好，脸上虽然在笑，总觉得不对劲。这大概就是男人的第八感。
??“我带了家乡的开胃菜来。可以配早餐吃。”婉清探头看了一下厨房“没煮粥吗？”
??“没有，昨晚工作到两三点。你今天不用上课吗？”我关上门。
??“用，八点半的课。所以就先过来。”婉清把配菜放在桌上，我伸手捂嘴，打了哈欠。
??“抱歉，吵醒你了。”
??“没关系，反正我也要来工作了。”婉清脸上写着对不起。
??“我先洗米煮粥。”
??“我来帮忙。”
??“不用了，我奶奶在我小的时候告诉我：男的是不可以进厨房的。等煮好了我再叫你来吃好了。你去忙你的。”这次轮到奶奶了，既然奶奶都说了。我觉得婉清的妈妈和奶奶都是男权主义者。我点了点头，其实我也是累垮了。开了电脑，点了根烟。在客厅的电脑桌，只要把椅子向后靠就可以看到厨房。婉清，今天穿了裙子。呀！美腿，我把头向下探去。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差点因为要看美腿。英勇的跌倒在客厅。
??“怎么啦？”婉清把头伸出来问我。
??“没事。没事！”还好婉清不知道。早班的公车，已经开始了。又是一天。我走到厨房：“婉清，这次工作结束后。我们到公园玩好吗？”
??“嗯！那要是周未。”婉清在洗昨晚博士煮夜宵没洗的碗筷。上次小美也站在同一位置上。做同一件事。如何形容两人呢？婉清像衣服上的一颗白米饭，小美是衣领上的一个红唇印。“你先去外面。厨房很挤的。”
??我把婉清和那个男的事都忘了。爱情偶尔会出现感冒。过些天就自然而然的好了。别太去介意。太执着了反而出现反效果。我趴在电脑，打个盹。
??被博士房间传来的呼喊声吵醒了。“组长救命啊！我们被人软禁。”“我要上厕所，憋不住了。”“小东，你怎么到这边来了。”“你别拉出来啦！”房子里看不到婉清的影子。身上还披着张毛毯。不理那几个小样。看了一下手机，都十点多了。
??桌上有纸条：“我看你睡得很沉，就不叫醒你了。我先去上课了。粥在锅里。垃圾全都在门边的黑色袋子里,记得去丢掉。婉清字！”后来博士捏紧我双手，流着两行泪说：“你不娶这样的女子，将会后悔一辈子。你如果你真的不要,告诉我，二手也没关系。我不介意。”然后他被我狂K一顿。
??开了门，小东直奔厕所。边跑脱裤子。看来我把他们锁在里面是正确的选择。
??“去刷牙。厨房有粥。吃完要工作了。”我说。
??小东拉着裤子从厕所出来。“难道组长这么早起床是为了给我们煮粥。中国十佳领导不选你，还能选谁。”
??“切！我才没有那么空。早上是婉清来了。”洗完脸用毛巾擦拭脸上的水。回答他们。
??“组长，你不会就因为婉清来了。就把我们关在房间里吧！”

某领导

第十九章 众怨所归
　 作者：流浪左手边　

??第十九章
??婉清早上的出现，就像突变基因彻底的打乱了我的DNA排列。几个小时前，还咬牙切齿的说。就算她哭着来求我也不理她的。
??博士说：猜疑，说谎，怨恨，别把恋爱搞得越来越像婚姻。博士在说出如此富有哲理的话时，手里拿着徐志摩散文集，而眼睛直勾电视上的激情画面。
??阴晴欲雨的养花天，终于过去了。夕阳斜射进屋内，我们四个人还在注视着不断跳动的显视器。摸索着手里的鼠标。小东去太平洋电脑城买鼠标了。因为早上到中午，他的电脑死了将近十次。小东红着眼珠，一怒之下把鼠标砸得稀八烂。事后抱着鼠标痛哭。一般的五键设计专用鼠标都要一百八十块左右。
??“你们为什么不阻止我。呜……呜……”
??博士点着根烟，拍拍小东的背“年轻人总是贪图一时之快……”博士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小东追出门口。
??“丫的尽说风凉话。”
??晚上吃完小东带回来的盒饭，又马不停蹄的坐到电脑前。房间安静得听到，牙刷在隔壁房间偷偷放屁的声音。
??依鲁迅先生有记：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博士绝对不愿意当一只羔羊。“我受不了了。”
??“指女人吗？”小杰抬头问博士。
??博士摇摇头：“是麻将。老子都快三十小时，没有碰到了。”小东好心从房间拿出一张“筒子”递给博士。
??“嗯！拿着。摸一下。别说兄弟不支持你。”
??“小东，呜……。还是你……还是你最欠扁。”博士操起拖鞋。小东跑进房间，一手抓着林志玲的海报。
??“来呀！你打我。我就撕了它。”
??“你敢。”
??“试试看。”
??“东少，好人有好报。放下淫手立地成佛吧！”
??“那你还打不打我。”
??“不打你，小乖乖。来，哥哥抱抱。”小东一离手，博士冲上去没头没脸的狂K。小杰还在旁边火上加油。
??“对，博士。往死里打。”我猜小杰可能怀恨，晚上吃饭时小东从他盒饭里夹走了半颗卤蛋。
??小东，小杰，博士，牙刷四个人，把麻将桌抬出客厅，又开局了。我心想：这些天苦了这几个孩子。走过去拍了拍博士的肩，想安慰一番。没想到博士连头也没回说：“妈的，老子打牌，别拍我的肩。很衰的。”我正要K他个半死不活，我相信肿着脸的小东会支持我的。
??“铃……铃……”刚好门铃声了。婉清上班，应该不是婉清。
??猫眼一看是老师。怎么他来了。牙刷问：“组长，是谁。”要想回答，博士就大叫：“打住，别抢我碰。哈哈……”
??“老师来了。收起来啊！”博士听完满脸冷汗。把麻将桌迅速抬到阳台。然后眨眼之间回到电脑前。
??门开了。老师的脸怎么看起来有点阴沉。
??“老师，你怎么来了。”几个人见风使舵马上站起来。
??“没事，过来买了两个西瓜来慰劳你们。”老师马上板起脸：“刚刚你们是不是在打麻将。我刚刚在门外听到博士的声音。”
??“没有，没有。您老人家听错了。”博士慌张得站到前面，摊手指着客厅。“你看哪有？哪有……”突然从博士手中掉下一颗“三筒”。就连博士最后那一句“哪有。”都说得有气无力，而那一刻我们都心寒了。
??“还说没有，你们持宠视骄。放你们回家工作，你们却在打麻将，是不是要我把你们通通送到东莞印刷厂，做打杂？”我们都低着头，眼角都狠狠的瞅着博士。“这次完工后的十天假期取消了。”老师说完连西瓜都带走了。
??那晚博士被我们狂K，数小东最为疯狂。边打还边喊：“叫你再打我的脸，再打呀！”

某领导

第二十章 音乐之声
　 作者：流浪左手边　
??
??睡前打电话给婉清。问她如果忽然得到一千多块钱，会做什么？这是从公司得来的小道消息。
??博士说：钱要寄回家。我们都夸他是当代孝子，百里负米送家母。他说：“不要崇拜我，我只是存在老爸那里，以后可以当老婆本。”当他说完我们更崇拜他了。这么小就想那么远。
??小东说他的钱要拿来救命。换电脑主板和芯片。要不然他哪天会红着脸，气死在电脑前。
??小杰说要存钱买掌上电脑。说在这个科技发达的广州。想跟别人一样，背后就要做不一样的努力。我们称赞他有远见。问他掌上电脑一台多少钱，存多少钱了。他说一台要一万，还没有存到半个子。
??牙刷说：“钱太少了。做不了什么大事。”我们都低下头，是呀！一千多块真的太少了，不能做什么大事。娶老婆不够，买电脑不足。开始为了还没到手的一千块，我们陷入了思考的黑洞。
??婉清说她会先寄一半回家，一半当生活费，让自己活的更好一点。然后问我会怎么做。
??“我啊！我想买一台属于自己的音响。可是买不起。太贵了。”
??“自己组一台吧！我陪叔叔在广州买过音响零件，知道什么地方有卖。我叔叔家的音响是自己组装的。要不等你放假，我带你去。”
??当晚我做了音响的梦，梦见自己在音乐的海洋里游荡。一个个音符在身边飞翔。这美梦被婉清按门铃吵醒了。
??早上婉清跟我们一起吃早餐。饭桌上我宣布想买音响时。博士放下碗筷就出去了。在电视机旁走来走去。搬搬柜台，移移电视的位置。我问：“博士，你做什么？”
??“等你买后就可以放在这里啦！”
??“我要放在我的房间的。可以睡觉前来听。”随后他们都在说我吝啬，最后答应他们，放歌时，开个门缝，传点给他们。
??婉清走后,博士握住我的手说要替我看手相，为什么他比我英俊得多，却没有遇上这么好的姑娘。唯一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就是命相问题。
??博士让我回想起小学转学时，发生的一件小事。班上一个女同学因为书包跟我一样，在班室里放声大哭，第二天，我和她都换了书包。而我是怕她哭。那时我就怀疑自己是不是面目可憎。
??不管面貌的丑恶。当时间匆匆流逝，一切成为历史，我拿什么来证明。与婉清曾有过点的交集。难道只是那次偶然的牵手。
??甩甩头不去想将来、过去。
??工作到了最后阶段，该设计的都做好了。只等电脑渲染。明天便可以进公司交稿。而且我身上还带着去求老师放假的重任。博士不知道从哪里找来条硕大的麻绳，要我明天绑再身上。他说：“没有荆棘，只用绑麻请罪。年轻人总是图一时之快……”还没有说完又被人追着打。“罪不都是你带来的。没事还抓张牌。”
??晚上小美回来了，带了两包桂花糕做手信。还放了她带团去桂林拍的VCR给我们看。
??我们都羡慕当导游，可以四处免费旅行，而且还有钱赚。小美说：“笨蛋，钱如果这么好赚。谁都会去。”说完，她把水晶凉鞋脱了，反脚跟给我们看。“看，整个脚跟都磨出水泡了。”我根本没有看水泡长的如何可爱。其它人大概也没有在看水泡。我们都以艺术的眼光欣赏小美擦了紫色甲油的美腿。小美抬头，刚好与我四目相对。我迅速转移视线，假装在研究博士的裤腰带。
??小美一来，麻将自然少不了。一时多了两人。所以牙刷建议输的人要退兵让座。博士最赖皮，总是不肯退，一副赌鬼相：“等等，下局我就赢了，你哪边凉快,哪边去。”
??我回到房间听歌，看看书，书是从博士借来的，《徐志摩散文集》。上次打电话给婉清还念过里面一篇《想飞》给她听。
??念完《想飞》，婉清问我：“最近你有没有写文章呢？”
??“好久没有写了，生活在广州连步伐都要比北京人快。没有太多的空闲写作。以前写是因为空虚。现在工作多的堆积如山，还有博士一帮人填补生活上的空白。另外还有你。”话完两个人都静静不出声，仿佛一个不小心会打破这一片宁静如镜的湖水。
??从听筒里传着彼此的呼吸声。我对这句话十分满意，从情感来解剖，既不狂野，又含蓄表白。
??我问爱情专家博士先生，他严重的批斗这话，以他个人的意思是，穿着衣服玩激情游戏，有感觉吗？没有，到头来，只搞得心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