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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29 00: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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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胖女孩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上官露(据说性工作者经常隐姓埋名工作,所以名字真假没有考证),如果再加一个字——上官梦露,那会更楚楚动人。我问她知道梦露吗,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说梦露是美国的一个大明星,长得很漂亮。 上官露好奇地睁大了眼睛,问我:“真的吗?有我漂亮吗?” “比你漂亮,”我笑了笑,“其实也差不多。” 她笑了,很灿烂,也很可爱。这让我确信,女人是需要哄需要宠的。摒除职业的偏见,我觉得上官露和大部分女孩相比,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为了生活,她要经常在不同的男人面前拖下衣服,然后发生千篇一律没有什么快感的性爱关系。 在之后的聊天中,我得知上官露和我一样是福建龙岩人(没有考证),因为老乡的关系,我们聊得更投机了。我问她是不是客家人,她摇了摇头;我又问她是不是漳平或者新罗人,她还是摇头。我表示不解,在我的脑袋中,龙岩除了客家人就是讲闽南话的漳平和新罗人。 “问那么多干嘛?做这一行哪里人还不是一样?” “那不一样,如果是老乡,我以后会经常找你啊!” “谢谢大哥捧场哦。” “找你聊天。” “哦,这样啊!” “你以为怎样?” “没什么,这样也蛮好!” “小妹来广州多久了?” “快一年了。” “广州的生活还习惯吗?” “做我们这一行的就那样呗,在哪里还不是一样。大哥你说是吗?” “那不一样,在美国就要赚更多。” “大哥有没有搞错,这是在中国诶!有一次接了个老外,会说几句中国话。他说他们国家的小姐赚得很多,还是合法的。嗨,真好!你说哪天我们中国的小姐也有这日子?” “我不清楚。”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哪天jc叔叔来劲了就会把我们抓走,还要罚款。你说我们赚点钱容易吗?有家回不了,还要担心被传染艾滋病。遇到变态的嫖客,还要担惊受怕。” “嗯,是很不容易。不过也很容易,你可以不干啊!” “嘘~~~,小声点,别让老板听见了!”上官露用手掌盖住了我的口。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一个黑社会老大的模样出现在我的脑袋里。 “上了贼船就下不了咯。嗨,先干着呗!等赚够了钱,我就回老家做生意。”上官露说这话时声音很小,在她看来,老板是个有十足威慑力的人,她无法抗拒。 “这样很好。”我说话时声音也很小。 “大哥,你好老实哦!我好喜欢你哦。”上官露说这话时紧紧地抱着我,让我感觉呼吸困难。 “喜欢就再抱紧一些。”虽然呼吸困难,但感觉很好。在一无所有的年代里,想得到一个温暖的拥抱已经很困难了。在过往六年的纯真年代里,我喜欢和小L紧紧地抱在一起,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直到说得口干舌燥肚子咕咕叫,然后一起去吃个煮面或者扁食。记得高三时小L说,一切都还太早,等大学毕业后再把彼此的爱情交给对方。结果四年过后,关于爱情我已无计可施。 “曾经她也是这样紧紧地抱着我。” “你女朋友?” “曾经的……” “哦……,大哥这么帅,再找一个呗。” “累了,以后再说。” 上官露无法理解我的伤感,就像我无法理解上官露的职业一样——我只知道有需求就有供应。 此时,抱着我的是上官露,不是小L。一般情况下,世人不会用“纯真”之类的词语形容她们。 我觉得她们活得很无辜。 有些女人是天使,有些女人狗屎都不是。 这就是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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