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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10 13: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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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IT人生存状态和情爱生活:我不是IT精英
见我呆坐在那里放空,眼前的男人说,“你总是心事重重,包括那天晚上。没见过一个女孩眼里有那么复杂的情感,让人很想去了解你一些,也帮你分担一些,所以,一直向你表妹打听你的事情,希望能多了解你一些……”+ S7 U4 A) A3 `# q
' J- F& b, K6 n! S& V8 R9 E 这算什么啊,示爱吗?我惊愕。8 [5 t4 q, h" o0 V# E"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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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E8 y4 O3 W+ |6 [0 L “呵呵,为什么那么吃惊的样子?”- X. D. @8 G: h7 ]3 v0 k2 m
/ w& l3 U, \' f 不,不要了吧,我已如惊弓之鸟,再也不要谈这劳什子。但真的想不出什么婉拒的优质理由,只得缓缓摇头。 s) @( ^- @9 }1 l. E
" ^* a3 b4 s1 d) m+ T6 N “我愿意等你彻底忘了那个人。”3 @7 b1 _1 h! X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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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已经忘了,可是我再也找不回原来的自己。”我想,他会懂,一个没有了心的女人怎么还有资格谈论感情,没有了承载的器具,用什么来装载自己的爱情。那颗心,早已被我碾碎,丢弃在异国他乡。( q% u5 ~" f4 A. m' V* U1 j
1 d, L5 H4 j4 w. m 冬天与春天的交替让人毫无察觉,树梢、草叶仿佛一夜间晃人眼睛地嫩绿了起来,但偶尔不期而至的冷空气仍让人委顿于早春的料峭。北京的春,是个矛盾的季节,无性格地模糊于冬的寒和夏的暖之间,似有还无,干燥的空气让人没由来地蠢蠢欲动、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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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被抽调过去协助售前参加一个投标会议,竟然遇到了费明,这个圈子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而我们是战壕对面的两方,刀戈相向,他看着我苦笑一下,我回他一个苦脸, ' s {# R- o/ ^/ h)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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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道真的不知道什么才是一种稳定的关系,夫妻情侣尚能反目成仇,而今天,我倒要以他给我机会磨炼出来的能力,来同他抢夺。生活逼人健忘,忘记已不属于今日的,才能更勇敢地面对今天。这个标,最终还是我们中了。: K# r0 O( y: H* X0 B! G
+ T/ ]4 ~+ @6 A# o 罗雅兰的项目终于验收了,这几个月没日没夜的最终还是修成了正果,照例还是一顿不得不吃的庆功宴。席间,老总颇为兴奋,席上便许诺奖金大大地有。并问老罗有什么想法,老罗只拍了下我,“我看好她,下面准备让她带个小项目试试。”老总转过头问我,“你觉得呢?”. L0 f5 k" [, J, C+ T( U3 b
: l6 {1 d5 C C1 Z% M 看了下老罗,我说,希望有这样的锻炼机会。可老总没有说话,大抵他期许得到的不是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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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N8 A2 D) d) }$ N0 b. \- ]7 S 有人说,生活就是一个七日接着一个七日,可我的生活,就是一个项目接着一个项目。看来老罗的提议并没有得到老总的认可,我仍在拼了命地工作着。慢慢的,感觉到了身边同事的疏冷,我想,我似乎成了他们心目中那个年轻时的老罗。可他们也许永远不能体会,之于我,之于老罗,工作不仅仅是工作,也是一种镇痛剂,忙碌让人虚假地充实,更让人自欺欺人地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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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一日,老罗将我叫到她的办公室。! E, `; z/ [& b& t f( i
& j( I, Q8 V' c6 s9 [/ R8 ~ “我要走了,前些天已经辞了职。”% T9 I' f$ w3 p: V: B. a6 n
2 p6 m$ z2 m' O$ F6 j: ^, S+ J 有些意外,视这份工作如命的她这样突然地离开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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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话问出了,觉得有点蠢,并不是事事都有个为什么,仅仅是她对自己的若干选择之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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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很想休息一下,人不能长时间绷着自己,不然再也没有力气向前走,我想你早晚也会体会到的。小张,我力荐你做项目经理,可是老总一直没有批准,这你也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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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并对她笑笑,“我不太在乎,现在的工作挺好的。”1 n# C. h+ K5 w: w- e)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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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之前,我又提了一次,可你原谅我力量绵薄,将来怎么走还是要靠你自己,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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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5 b9 @/ j2 J- W* S9 c 多谢了,这个钢铁般坚定的女人,给予我的爱护和提点已经太多。然而,竟说不出点滴的感激祝福,哪怕只是敷衍客套。我只能再次微笑着点头,我想,她能懂我,也能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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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项目又开始了,工作便铺天盖地而来,我已习惯了这种节奏的重复,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忙起来昏天黑地。正在和一堆厂商讨论集成方案,手机忽然响起,陌生的号码,大概是打错了,便调成震动扔在一边,继续卷起袖子吵架,可电话接连打进来,接起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声:“聪慧,你好,我是朱建华。”: X- N) H. h- n' F8 C
0 J* C) F+ @8 s2 C: q 我错愕了很久,没有反应过来,周围的人们失去了对手也一下子停顿了下来,只三两小声商量着对策,屋内充斥着一片嗡嗡的低语声。“你从……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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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你看看号码,我在北京,有时间见个面么?”' R! u8 H Q0 t& T
4 E% ?) o7 Q, x+ w3 U. K 我对她印象很好,甚至感谢她曾对我的怜悯,但想不出为什么她回到北京会想要见我,但直接询问似乎不太礼貌:“那好吧,今天我下班后可以,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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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飞鸟等你,你知道这个地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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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z! K0 x' }" y# R8 V, b) f “好,八点吧。”我知道那个雅致幽静的茶馆。6 q* a3 |, U& I j1 d/ ]7 }
( k+ c/ B, w s 接下去,我有些心不在焉,再谈下去恐怕要为今后的实施平添很多口舌之争,倒不如就此作罢,找个心情爽利的日子再议,便找了个借口闪了,留他们自己商量去。' j1 X- J% Z# _) R! Q) _ y
; l% b/ o A! ^( j 到了飞鸟,朱建华在一个安静的小雅间中等我,距离上次会面一晃已经小半年了,她似乎清瘦了许多,神情十分憔悴低迷,但她仍和他极其神似,一样的鼻子,一样的微微上翘嘴角。寒暄后我不再搭腔,既然她找我,她会主动说明来意。静默了很久,她抬起头直视着我,缓缓开口,“聪慧,我不知道这个消息现在对你意味着什么,但是,我自作主张来通知你……也不知道他在天堂会不会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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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你说什么!”我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处传到自己的耳膜,有些力竭地尖厉。9 G" D7 p% {5 f0 K
& ?* |: ?3 `4 u% X. k" m4 d “是真的,建国他……去世了。”她的嘴唇怪异地蠕动着,眼泪从她苍白的脸庞滚落,似乎要证明这些弥天大谎的真实性,“他,走了半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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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4 q3 B2 E; c9 a" D 骗子,他是去和别人结婚去了,度蜜月去了,去就去吧,他只不过是不再爱我了,不想回来了,为什么编一个如此荒谬的谎言来一再欺骗我,原本正在逐渐适应他的离去,难道非得编造一个这样更残酷的离去来让我死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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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2 Z( s7 x7 l “我不信。”说完这一句,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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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难以置信地蓝,那是一种几乎不真实的半透明的颜色,长久地盯着看,渐渐地会有些眩晕迷离,天边的云彩洁白得就像身上的衣裙,尽管裙摆曳地,竟不沾染一点尘土,这样的洁白,令我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美丽,这个词语对我,一向太奢侈,可那一刻我感觉了自己的美,只为他绽放的美。他,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朝我微笑着,云彩缭绕着纠缠着我的裙角,也模糊了他的面容,但我知道他在微笑,我看得见他的眼睛,仅仅是眼睛,便感觉了如沐春风的暖意,久违了,这让我前行的力量,让我奔向他的力量,可当我向他飞奔,他却仍在那若即若离的不远处浅浅地笑着,任我张开双臂,渐渐地,那微笑似乎带了一丝嘲讽,嘲笑着我的无助与疯癫,眼中的阴冷令我恐惧,是我辜负了你,无视那许多的如火热情,可这一切我已悔恨,已愿意倾我性命去追回。难道已经迟了吗,建国,为何你这样讥笑着我?爱到极致便是没有自己,我一直以来执拗地坚持着那个生硬的自己,此刻,我愿为你做一个仅仅偎依在你身边的简单女人,可你为何这样冷冷地看我,真的迟了么,你已经放弃我了么?我看得见你,可我们的距离却有一个世纪那么遥远,奔跑令人窒息,我想朝他呼喊:“给我一次机会,停下来,等我!”可张大了嘴喉咙嘶哑喊不出一点声音,胸口即将炸开似的沉闷。隐约中,你对我伸出了双臂,是你原谅我了么,我几乎喜极而泣,但当我即将到达你的臂弯,却重重地跌倒在你的脚下,真痛,头颅像要爆裂那般疼痛,但这赶不及我的心,我想哭,你却仍在冷冷地笑,一滴滚烫的东西沿嘴角流入口中,又咸又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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