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珍贵年轻的心44
8 w. R6 [! z$ L/ d, N- Y 半个小时后,我拿出手机,把上面她家里的电话和她的手机号码全部删掉了。然后点上一枝烟,抽了一会儿,摸出那个黑色的小耳坠,静静地看了半天。 3 l( [& `' L! U+ y2 B( L8 z
我慢慢地松开手,耳坠掉了下去,沉入了江里。 8 w' N3 ^; T+ S" v9 i' J
青春,像脚下静静流淌的珠江水一样,已经一去不复返!
, k/ q- d, C7 I9 T& r6 |# ?2003年的那个春节,我没有回成都,留在广州加班。公司的大部分人都留了下来,项目任务非常繁重,我们必须要赶在3月底之前把东莞项目的一期上线。Christy也没有回台湾,天天在公司陪着我们加班。后来又出了一点小问题,这个东莞项目的一期一直熬到4月份才终于上线了。
# P; W& Z2 Z( `5 ~6 ]7 W 过了春节,Edwin和Tom从上海过来,突然提出了一个意思:为了配合风投的口味,为了把我们的销售额做上去,我们应该什么单子都要接。当时我就强烈反对,因为在北京的时候大家就说好为了公司的良性发展,我们不做除外资企业和管理非常正规的民营企业以外的任何单子。但是Edwin一再坚持,认为我们目前的销售额达不到这次找的更著名的风投摩X的要求。Christy说要拿单子问题不大,至于是否要改变我们最初的整体战略,这一点上她保持中立。最后老子只好妥协,同意了他们的想法。
# @5 x% e2 P+ v y 到了4月份,黄浦项目全部完成,尾款也收的差不多了。Christy带着整个销售部门在这两三个月之内,一伙就签了7、8张单子,什么公司都有(甚至还有一个广州某房产公司的多媒体系统,我日!),什么数额都有,最海的1000多万,要分好几期,最小的只有不到20万,还他妈不够塞牙缝的。后来甚至发展到Edwin瞒着我和Christy,授意Tom在上海也签了很多我们根本不可能做的单子,比如啥子网络工程(硬件)的都来了,都不知道他们是他妈怎么签下来的。
9 L4 _! n2 L- @% s5 x6 t% k 后来Edwin直接搬到了广州来办公,然后给我和Christy说这些我们没法做的单子以后都转包出去。Christy对这种做法表示默许,老子虽然心头觉得很8爽,但是没有Christy的支持,我也只好默许。 ; `- F* D0 J* Q) o2 _
五月底的时候,我们的签单额终于凑够了2500万。著名风投摩X给了我们一笔比较海的投资XXXW刀(因为一些原因,这里不说具体数额了),而且占到了大股东地位。
* P7 @6 s8 q. j- l) H 老子比较兴奋,认为终于有了钱要大干一场了。那半个月我甚至天天都在梦想,以后是不是要把我以前在北京呆过两周的那个网络公司都他妈收购了算球了(那个网络公司还保留了几个人,当时还一直在勉强运作)。 ! u+ F, u0 h: x: B- f: ?. S* a9 S" u' |
出事的那天我完全没有感觉,一个人在办公间里写了一天的文档,然后前台说有公+安来找。我跑到会议室,XX经侦处的三个公+安从下午4点过一直问到晚上10点过。我像一滩泥一样,当时几乎是完全崩溃了。
3 U6 ~2 A: o9 I- l Edwin和留在上海的Tom,把摩X给我们的这一笔很海的投资,根本就没有上到公司帐上,直接以公司名义用到了其他用途,并且以惊人的速度在半个月之内就消耗掉了一半,钱完全不知踪影。摩X发现了以后,直接就决定报案。7 g: g) [* `# C& U
那天晚上12点过,我去XX公+安局门外等到Christy,两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街上相对无言。她也根本不知情,但是她是VP,所以被直接请进了局子里面去解情况。
4 H5 R+ t1 f; h) U. l. a" i; A 我和Christy没有打车,一直慢慢地走回了天誉花园。到家后两个人在客厅里坐了一夜,没开灯,一枝接一枝的抽烟。。。天快亮的时候,她问我:“你有什么打算?”我发了半天呆,说“我光脚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再去找工作,操!”她顿了很久,说“我还想把以前签的单子全部做完,我不想我的关系网完全断掉。。。Dick,你愿意帮我吗?”我想了想说“看情况吧!”
. Z: I. D" W- Q; I8 I 接下来的几天里,风投派来的代表接管了公司,然后和Christy以及最早的风投美X谈判(我是管技术的,他们暂时没有管我)。谈判耗了很久,一直拖了一周多。我那10多天就每天在办公间里把门一关,到处上BBS灌水。命运未卜,他妈的还能干什么?
q* u% b: N( w ~! k# g/ d- s+ C 最后谈判的结果出来了:风投准备解散公司,只保留一个空壳,然后把这个“空壳”名下的还有总共将近2000万的单子全部转给另外一家深圳的公司(也是风投控股的),由这家深圳的公司以“空壳”的名义来做这将近2000万的单子;所有员工全部裁员,补偿3个月工资;按比原始出资额高一点的数额购买Christy和我手里面的股份,我们俩走人;另外和最早的风投美X之间的股份,是他们单独谈的,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 ( Z4 {* I( _- b. e! o) z, }. T2 M
这个方案实际上就是用那家深圳公司来完全接手我们这个公司,大换血而已。 / r% A" z, F+ m k" l# t: w& C
另外作为给Christy的一个补偿,风投答应公司的单子里面Christy可以拿走某三张(前提是客户要答应,当然这个基本上就不成什么问题)。 & M; c, P3 p+ i
Edwin和Tom后来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找了关系就把公+安那边抹平了。风投觉得我们的单子足以弥补他们的损失,并且还有多的赚,也就没有再继续追究了。 / V8 O1 D( n" h( |5 v- v1 V7 [3 Q
这一段经历我写的非常简略,因为里面有一些东西不方便写出来。而且这也是我的“职业生涯”里一个非常大的失败,很多时候我根本都不愿意去详细回忆。虽然在整件事情中,我完全没有任何责任,但是对创业伙伴的看走眼,却是一个非常惨痛的教训,够老子受用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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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完全结束以后,都已经是广州暴热的夏季了。我回了一趟成都,呆了一周,见了见父母长辈。没有给他们说在广州的事情,只是说一切还好,我回来休假的。我妈和我吃饭的时候,比较委婉的说希望我能回到成都来,我想了想,说“再考虑吧!”
7 q" e* b# C$ E9 n$ Q- } 那几天,我一个人在玉林宾馆住着(我家的老房子租给人家了)。天天背个T30在电脑城一带四处闲逛,看着成都这个悠闲的城市,休闲的人群,突然有一种开始适应了的感觉。在外漂泊了这么好几年,是我真的累了,还是我的心累了?
0 P- J2 C5 k+ S+ t Christy和我一直保持着联系,甚至都还一直住在天誉花园。6月底我回了广州后,就和我商量要重新注册一个公司来做她手里的那三张单子。她准备把公司注册在北京,毕竟那边要熟悉的多,然后办公就在广州这边。另外她还找到了一家台湾的XX集团投资,这个集团的董事长本身就是她的亲戚,所以钱上面应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 K: P& ?! a! c r, s
我在广州等她在北京的消息时,收到一个她朋友的电话,是上海一家猎头,说有个上海的XX职位,想让我过去谈谈。我打电话给Christy商量,她说“那你还是过去看看吧,反正北京这边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才有结果,最终我们俩如何一起搞事,现在都还说不清楚”
8 B. E e5 Y+ v. T 我一个人从广州飞去了上海,Christy的猎头朋友安排住在陆家嘴的宝安酒店。我上午到的浦东,然后中午就和她一起在酒店吃的饭,吃完后又到她公司里去聊了一下午。这个职位是当时以前的五大咨询之一吞并了安达信咨询后,在中国大张旗鼓地开整,正在到处挖人,尤其是以前五大咨询出来的人,是重点网罗对象。
* ~- }9 q3 \* R/ ?4 D 我考虑了好几个小时,想起一年前从北京走的时候,Ann给我说的话“你根本不合适在PwCC混下去。。。”再想想在广州的这快一年创业历程,虽然最后心酸收场,但是自己工作上却相当爽感,可能我真的是已经不适合再在大公司待了。最后我礼貌的谢绝了Christy的猎头朋友,还是等Christy的消息吧。
2 t$ Q9 G% w, c/ n) d 我回到酒店后,正准备上Ctrip定明天回广州的机票,突然想起。。。方雅,她现在和我在同一个城市。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翻出她的电话,给她打了过去。
* a1 Z \/ f6 P5 {0 Y 她在电话里仍然还是那种淡淡的口气“你现在在上海?。。。好啊,我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