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小虫子
发表于 2009-1-16 00:17:10
[正文:第二百零一章]
国务院西部地区开发领导小组,从建制之初,就是一个超省部级机构。该小组由国务院总理张向阳任组长,副总理何家立担任副组长。华夏中央、国务院23个部门的主要负责人担任领导小组成员。
国务院西部地区开发领导小组下设办公室,在国家发改委单设机构,具体承担领导小组的日常工作。办公室主任由发改委一把手唐主任兼任,副主任有二,其中一位大家熟悉万分,是当年赶赴U市为叶天捧场做秀的钱主任,叶父叶正详的老相识。
叶天此次回京的第二日,便被中组部有关领导找去谈话。谈话的内容不外乎两点,一是叶天近时期的表现非常突出,多次受到上级领导的表扬和赞赏,希望叶天在工作上再接再厉,发扬艰苦奋斗的优良作风;二呢,要叶天做好充分准备,组织上将本着锻炼青年干部的目的,给叶天再加些担子。
大约半个月后,叶天获命兼任国务院西部地区开发领导小组办公室综合规划组副组长、经济社会组副组长。
就此,叶天肩挑三个实权职位。并且在待遇上,也破格提了一档,正式享受正司级待遇。
此时距离叶天与王毓的婚礼不足两周,恭贺叶天双喜临门的亲朋好友那是络绎不绝。
一次饭后,黄大黄伟新神秘兮兮地把叶天拉到一个聚会,说有一些新朋友要介绍叶天认识。
PARTY的场所说不上有多隐秘,但却足够奇特,是京城郊县的一个农庄,农庄四周包围着白桦树与麦田,不远处还有一个马场。
黄伟新驾驶着丰田,从小路绕进了农庄。
叶天坐在副驾驶座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黄伟新打着屁。
“是什么朋友啊,让我们黄大那么积极主动?”
黄伟新神秘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是军方的,还是商界的?可先说好了,非法集会,我可是宁死不参加的哦。”
“知道你怕死。真是非法集会,要拖也不拖你。说不定隔手你就把我给卖了。”黄伟新还了一句。
叶天摸了摸鼻子,不甘地嘟哝了一句:“说得什么话嘛。我的人品就这么差?!”
说着,两人相视一笑,这些话也只能私下开开玩笑,真要涉及到政治问题,那其中的严肃性、肃杀性,绝对可以折磨死一个正常人。
“是商界的朋友。”
叶天皱了皱眉头,低吟了一句:“商界的啊。”
也难怪叶天疑惑。像他和黄伟新目前所处的层次,除非真遇到香港李氏,一般的商贾,他们还真不放在眼里。当然场面上的客套那是另论。
会是何方神圣呢?能让黄大这么费心,总不至于是内地财富榜上的人物吧?
除了荣氏家族,叶天想不出内地财富榜上,有什么人物值得深交。就保守估计,这两年叶天在U市、T市的收益已经超过了3亿。至于身边的黄大嘛,总也是虾有虾路,蟹有蟹路,只要不是太过没落的[被过滤],在钱这方面,就不会太伤脑筋。
其实明目张胆的贪污受贿,是最愚蠢最弱智的,那些被抓被杀的腐败分子,真是一点儿也不值得同情。他们的智商、能力,实在是太低下了,就是不出错,在任上最多也只是一个庸吏,绝不是一个能人。
就在叶天胡思乱想时,车子慢慢地开进了农庄。
“颜雅?”远远望去,伫立在农庄院落里的女人,赫然是当年中央台最为出名才女主播颜雅。
颜雅二十二岁出道,二十五岁便已跃入华夏最著名主播行列,所获奖项荣誉无数。只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在三年后,处于事业最颠峰的颜雅,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中央电视台。根据内部人士透露,说颜雅觅得了金龟婿。可最令人惊异的地方就在这里,颜雅的金龟婿始终不露庐山真面目,藏在千山云绕之后。颜雅也不像现在的一些女演员、女主持人,稍许嫁了个有钱人,就百般千般的张扬,像是旁人不知道她的幸福美满一样。
叶天瞅了瞅身边的黄大。
黄伟新朝着叶天微微一笑,跨步朝颜雅走去。
叶天满肚子疑问,却也只得跟上。
说来也好笑,当年叶天就读大学时,与宿舍里的弟兄们评选心目中的白雪公主。颜雅就以最高票数荣获“寝室杀手”这一桂冠。
除了小月,叶天当年最想得到的,或许就是颜雅了。
叶天自嘲一笑,都三十岁的人了,还整天像个少年郎一样,喜欢白日做梦。
“女主人,别来无恙?”黄伟新和颜雅打着招呼。
颜雅莞尔一笑,“托福,托福。”说着,颜雅又向叶天颔了颔首,“这位就是叶司长吧,果然俊挺不凡。”
叶天笑道:“原来今日聚会的主人,就是当年夺得佳人归的神秘人物。呵呵,这纠缠心间数年的迷团,今日终是要解上一解了。”
颜雅伸出纤手与叶天握了一握,“叶司真是过奖了。”
“当年,我这兄弟,最爱看的就是颜雅你的节目。呵呵,说不定,当年还是少年的他,心中暗恋于你,也未尝可知。”黄伟新笑嘻嘻地打趣道。
叶天面带微笑,不动声色。
颜雅也表情如常。
“两位,里面请。”颜雅的声音极具磁性。
望着颜雅款款而行的身姿,叶天评估着四周的一切,物与人。
对于即将会面的主人,叶天很是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
黄伟新的余光,仿若不经意地打量着叶天。
叶天的呼吸声,黄伟新也仔细地分辨着。
一切如常。
这个叶天,是越来越深沉了。黄伟新心中暗道。旁人只看见了叶天的气焰,叶天的嚣张,却没有内里仔细了解过,这个叶氏家族的第三代。
叶天在东北的举措,让京城里的某些公子议论纷纷。有的甚至在黄伟新面前指桑骂槐,说是叶天帮着外人,对付他们这一伙同气连枝的TZ。
黄伟新听后,也只是笑笑。不过他对于叶天的急进,也同样有些不以为然,觉得叶天有些浮躁气。但今日一再试探,却又觉得大为不同。
似是而非,琢磨不定。。。总之,是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似乎,在所站的层次上,叶天比之同辈又高了一层,这种东西只能隐约觉察,而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叶天已经进步到这种地步了吗?黄伟新有些感慨。
他们这一辈,其实也在激烈地竞争着。虽然,在很多场合,在很多问题上,他和朱行等人,一直都以叶天为主角。但相互之间,那种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竞争,也始终存在着。
虽然,论家世,论目前的前景,叶天要高于他和朱行。。。但,将相本无种啊!就拿最清楚的一个例子来说,当年某几位大TZ的幕僚,升官的速度甚至超过了TZ本人。而最终,TZ们由于平民势力的反对没有进入最高层,甚至进入中央序列的时间,也要比幕僚们晚上一两届。
话说回来,他黄伟新,还不是叶天的幕僚呢!大大小小,他也是一个角!日后的政坛,未必他就屈居叶天之下。
可今日的试探与揣摩,让黄伟新争雄的心淡了许多。的确,叶天的成长速度若远超过他们,这也就没有比头了。
农庄里闲闲散散聚着一些客人,或坐或立,有的一二聚首,有的三五成群。但人数绝不会超过二十个。
众人多表现的气质风貌,都很不错。
由里到外,至少,叶天没有觉察出爆发户的张狂与浪荡子的不羁。
叶天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
“叶司、黄司,这边请。”颜雅不时与叶天、黄伟新交谈两句,以免怠慢了贵客。
黄伟新的心,还是有些纷乱,他没有注意到,颜雅的话语中,把叶天置于前,把老朋友的他置于后。
而叶天心里,则不住揣摩,这其间的主人到底有何种不凡,让他与黄大两人一路行来,却始终不露尊容。
行到里院,布置更显西化,摆设中有些甚至是模型、骷髅,叶天的眸子一路扫去,评估着其中的价值。
终于,来到了最里间,行到门前时,颜雅在叶天耳畔道了一句:“外子身体有恙,所以不能亲临门口迎候二位,在此我代外子再次表示歉意。”
叶天笑了笑,黄伟新则摆了摆手,示意没有关系。
书-小虫子
发表于 2009-1-16 00:17:22
[正文:第二百零二章]
“究研,客人到了。”颜雅在门外轻轻唤了一声。
叶天与黄伟新跟在颜雅的身后进了房间。
首先印入叶天眼帘的,是一部智能轮椅,体积比一般的轮椅大上许多,可以满足使用者的许多特殊需求。
而后才是主人的风貌。四十多岁,脸颊棱角分明,两道剑眉是又黑又浓,一双精眸炯炯有神。
叶天朝着主人善意一笑,双眸聚焦在主人的脸上,始终没有望向那裹着厚实毛毯的双腿。
“叶司,您好。鄙人姓徐,名究研。今日冒昧请您来此一聚,还望不要见怪才好。”
叶天上前两步,微微蹲了蹲身子,与徐究研握了握手。“徐先生客气了。”
“我说究研啊,你也太给这小子面子了吧。我第一次和你见面时,你可没这么礼遇我哦。”黄伟新也走上了前。
徐究研笑了一笑,道了一句“黄司还是那么幽默。”
此时此刻,叶天仍旧摸不清徐究研的底细。
颜雅把叶天和黄伟新请到沙发上落座,然后推着徐究研来到沙发一侧。“两位是要茶,还是咖啡?”
“茶,就好了。”黄伟新道。
“叶司呢?”颜雅侧过脸问道。
脸蛋还是那么精致,声音还是那么动人。叶天心中想着,可面容却无比正经,呵呵,人家丈夫可正侧坐于旁。“蒸馏水。”
“哦。”颜雅微微一楞,在涉外场合,要蒸馏水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可在私秘聚会中,拥有这种“情调”的人还真不多。
“什么时候改口味了?”黄伟新捶了叶天一记。
“最近嘴里有些涩,兴许是累的,只想喝点清纯的东西。”叶天嘴上回道,心中却在估摸着黄伟新与徐究研的交情。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被黄伟新捶打的地方。
在三个男人闲谈的时候,颜雅在一旁辛勤地忙碌着。叶天并没有刻意注视,只是他的位置正对着颜雅那个方向。
发型变了,不复从前那种清爽利落,却更显得妩媚动人,长长的大波浪披在肩头,发梢处挑染了几丝金黄。
一开始的交谈很显客套,徐究研不时会恭维叶天两句,不过这种恭维,叶天并没有拿它当回事儿。
他知道徐究研恭维的不是他叶天本人,而是叶家第三代这个身份!
慢慢地,在黄伟新的承接带动下,三人的话题逐渐有些深入。
徐究研似乎对叶天的东北之行很感兴趣。
他轻轻拍了拍轮椅的扶手,说道:“我在东北住过整整5年。”
这句话,让叶天心中一惊,这个徐究研不会与东北的事儿有关吧。
不过徐究研的后话让叶天打消了顾虑。“那时侯东北的生意好做啊,不过就是场面上有些凌乱,时不时出个张强李北之流的,市场上慢慢有些乌烟瘴气。”
“后来,我就去了俄罗斯。哦。那时候还不叫俄罗斯呢。就这样奋斗了五六年,幸运地赶上了黑水那头的惊天变革。”
徐究研就像是在说一件别人的事情,脸上波澜不惊。但叶天知晓其中的风险与困阻,绝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涵盖。
上世纪最后十年的俄罗斯,真是一个冒险者的天堂,只要你敢用血,敢用命去赌,或许就会获得一片璀璨的天空。
有人说,现在的华夏,与那时的俄罗斯很像很像,甚至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以说,俄罗斯的变革,我也是见证人之一。”徐究研的面上浮现出一丝骄傲,但转眼即逝。
黄伟新为叶天解释道:“究研曾经是丘拜斯私有化团队的顾问,与丘拜斯先生有着十分深厚的友谊。”
“哦。”叶天轻轻点了点头。丘拜斯嘛,是那个丘拜斯啊。
叶天的神情还是平静如常。
但面上的镇定并不能抹去心头的震惊!丘拜斯这个名字,熟悉俄罗斯私有化进程的朋友一定不会陌生。就是他,亲手把俄罗斯最富油水的石油公司、矿山企业交到了垄断巨头的手上。这些巨头,依靠整个俄罗斯的财富,非常迅速地在国际财富榜上占据了一席之地。
这位丘拜斯副总统,在整个俄罗斯私有化进程中,可以说是毁誉参半。
叶天并不怀疑黄伟新所说的真实度。能够让黄伟新这么当回事儿的,要真没什么实力,叶天反而不信!
“丘拜斯先生,我是久仰大名了,可惜无缘相见。”叶天客套了一句。
徐究研微微笑了笑。
在随后的交谈中,三个男人都放得很开。特别是叶天,借机向徐究研请教了一些关于俄罗斯私有化进程的问题。
徐究研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而黄伟新在中间推波助澜,发挥着催化剂的作用,不多时,叶天已完全融入了氛围,与徐究研相处得十分融洽。
两人之间也不再“叶司,徐先生”这样称呼,而是直接互道姓名。
“究研这次回来是想。。。”叶天试探了一句。
叶天摸不清徐究研的目的。像徐究研这样的人物,无论到哪里,都会混得如鱼得水,这一点,叶天完全肯定!
虽然,叶天还不知道徐究研究竟有多少身价,但粗略估计,绝不会低于300个亿。这还只是从先前交谈中,徐究研自己透露的,“他在俄罗斯石油公司、印度洋石油集团中拥有一定的话语权”中推算出来的。
300个亿,在内地财富榜中,差不多可以排上首位了。
想到这里,叶天有些想发笑。
那个英国佬,自己国家不呆,偏偏跑到华夏搞什么乱七八糟的财富榜,真以为华夏人都特别愚蠢,钱特别好赚?!
不过,这种财富榜,在某种时候还的确有些稳定人心的作用。上榜的,都是能见光的钱,或者说是已经赤裸裸呈现在大众面前的钱。
这种钱,一般不太脏,不会引起大众的明显反弹。与其劝导大众,不要仇富,还不如把光鲜的一面摆放在大众的面前。钱,通过自身努力是可以赚来的!
徐究研也稍许询问了一下叶天对于私有化进程的看法。
关于这个问题,叶天没有说得太多,只是粗略地谈了几句,有些空。
黄伟新在一旁笑呵呵的品着茶。徐究研也没什么两样。
相反,叶天发觉,颜雅的眼神中似乎隐约透露出一种不屑。
看样子,不是把自己当成纨绔子弟,就是把自己当成嘴里千篇一律的陈腐官宦。
私有化进程,呵呵,这个问题,可不是那么好谈的。特别是在徐究研这种身份的人面前!就算是徐究研是黄伟新介绍的,和黄伟新关系特别密切,也同样不行!
不过,对于私有化的问题,叶天心底第一次认认真真、系统化地直接面对!
先前那番谈话,可以说是一种启迪。
叶天拿起蒸馏水瓶喝了一口。在喝水的同时,他注意了一下黄伟新的神情。
恩,看情形,黄伟新与这个徐究研的确关系颇深。至少,刚才那番言论,黄伟新在此之前就已有了耳闻。
甚至,在某些方面,黄大已经与徐究研达成了共识,至少观点上不会想悖!
黄大这次把自己拖来,有没有别的什么目的?光是介绍朋友,这么简单?
叶天有了疑问。
是黄大想把自己拖入这个圈子,还是这个,目前看来,以徐究研为主导的圈子,想通过黄大把自己纳入进去。
叶天寻思着。
这种圈子,很难说,很难说啊!叶天的手指不自觉地敲击了两下。
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50来岁的老绅士敲门走了进来,恭声道:“先生,夫人,宴会已经准备就绪。”
颜雅向老管家点了点头,老管家转身走出了房间,步伐就如同进来时那样轻微。
贵族式的职业管家。华夏也开始有这种玩意儿了!
看那老管家的仪态举止,所受过的训练一定非常专业,而且所耗时间一定十分漫长。在华夏,能用得起这种管家的人,不会太少,但有资格聘用这种管家的人,绝不会太多!
颜雅望了徐究研一眼,然后微微福了福做了个“请”的手势。
“让颜大才女相请,实在是不敢当。”黄伟新站起了身,手上轻轻拉了叶天一把。
叶天就势也站起了身。
颜雅恭顺地推着徐究研的轮椅,与叶黄二人出了房间,沿着来时原路,向大厅走去。
书-小虫子
发表于 2009-1-16 00:17:36
[正文:第二百零三章]
徐究研把大厅中的诸人,为叶天细细介绍了一番。大多数都是生面孔,有几位叶天还算熟悉,是京城几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总。不过看情形,这几位在徐究研的小圈子中,排名比较靠后,影响并不大。
让叶天感兴趣的,一共有五位,分布于汽车,火箭动力,生物科技,金融等领域。
在叶天的印象中,华夏涉及上述领域的商贾大多属于小打小闹型的,可面前的五位却明显不是。
诸人似乎对叶天的来历也非常清楚,徐究研介绍时,他们大多面带微笑地恭维几句,什么“后生可畏、江山代有人才出”。
在短暂的应酬之后,在徐究研的引领下,诸人开始进入了正题。
商人们的正题,永远和利益相关。
不过在场的或许都不属于一般商人这个范畴。至少他们的目光并没有局限于各自的领域之中。他们交流的信息、看法、分析,似乎都意有所指,而目标正是整个正在蓬勃发展的大华夏。
自己该不会正处于寡头会议之中吧。叶天有些莞尔,他瞧了一眼身侧的黄伟新。黄大似乎听得兴致昂然。
“我个人意见,华夏大约还需要经历两个五年计划,她的所有制改革才会进入一个相对稳定期。”发表看法的是那位金融界的朋友。
“目前华夏的所有制改革,就力度上没有当年俄罗斯那么剧烈。但其中有一个问题,需要大家深思。俄罗斯的所有制改革,造就了一批在国际上赫赫有名的顶尖巨头。国内,无论是政界的,还是学术界的人士,在谈到这一点时,都大摇其头。可孰不知,华夏的境况也同样好不到哪块儿去。”
叶天注意到,徐究研在笑,这笑虽是淡淡的,不太明显,但。。。
谈到俄罗斯的问题,在座的还有比徐究研更有发言权的吗?叶天不知道,所以他感觉到,徐究研的笑意有所指。
金融界的朋友继续发表着他的看法,“俄罗斯的所有制改革,富了整整一批人,那华夏的改革呢?不说别的,就拿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官煤来说,华夏的改革,也同样不容小窥啊!当然,拿官方的话来说,官煤是非法的,呵呵,大家要知道,五千年来,华夏从来都不缺铁碗手段。山西至和市的市委副书记、纪检委书记,前些日子,曾谈到一个问题,‘我们都不太敢查了!’拿他的话来说,从查禁初始到现在,该市已陆陆续续有100多个党政干部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处分。”
“华夏的改革也同样造就着一批人。只不过的它的过程比之俄罗斯,更为隐秘,更为隐蔽罢了!”金融界的朋友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朝着叶天和善一笑,“这一点,我相信叶司长,一定深有体会。”
“叶司谈些看法?”颜雅为诸人的杯子中又添了些茶水。
望着颜雅似笑非笑的目光,叶天乐了,说些就说些吧,反正已经被黄大给骗来了。
“有些问题,我没有进行过深入研究,在这儿也就不发表具体的看法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叶天轻轻一句,就把“官煤”的问题给回避过去了。“官煤”,呵呵,这个问题可不好讲,讲得不好,被传了出去,就是无组织无纪律,不顾社会影响,这种大帽子扣下来,可是会死人的!相反,有些更为尖锐,更为激进的问题,倒可以在这儿说上一说,就算传出去了,也可以做“忧国忧民”的解释嘛!
“先前,我向徐先生请教了上世纪90年代,俄罗斯私有化进程中的某些问题,获益非浅啊!”叶天先是客套了一下。
徐究研微微一笑,道了声“阿天,你过谦了。”
阿天,这两个字,在不同的人听来,有不同的意味。在名字前面带个啊,可以说是一种方言,也可以说是关系亲密到一定程度后的呢称。
在座的很多人的背景,叶天都不太清楚,但在座的大多数人,对于叶天的背景,都心中了然。
听闻徐究研唤到“阿天”,不同人自有不同的理解。
“我觉得,与其拿俄罗斯和华夏的私有化问题做比较,还不如实务一些。看看华夏在改革中究竟有哪些问题应该引起整个社会群落的深思!”
叶天饮了口茶,觉得嘴里还是有些涩,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颜雅见了,立忙给叶天换了蒸馏水。
叶天笑着点头示意。
颜雅重又坐回了徐究研的身旁。
“华夏的所有制改革力度的确不如俄罗斯那么剧烈,但是!”叶天拔了一个高音,身旁的黄伟新似乎震了一震。
“但是当前华夏的公共服务与社会保障,不客气地说一句,比之经过长时间经济倒退期的俄罗斯还有不如!”叶天把身子往后靠了靠,一脸的肃穆。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偏差,上世纪90年代初,俄罗斯‘500天自由化改革中’,几乎所有的工厂被私有化,但整个改革方案独独留下了住房与公共服务领域!直到今天,俄罗斯人还在享受着前苏联时代几乎免费的公共服务——教育、医疗!再以莫斯科的住房政策为例,平均收入可支付倍率是四倍!四倍啊!”叶天放低了声音,很有些感慨,“再看看我们华夏的京城、上海,是多少?!”
“在公共服务与社会保障上,我们的改革,或许正在考验国人日益薄弱的承受能力!”
短时间的沉默过后,在座的诸人,都不约而同鼓起掌来。虽然有些凌乱,虽然没有开大会发言讲话时那么热烈,但这也足够了。。。
“嘟,嘟。”叶天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叶天打开一看,是子田的,他猛然想起,今天是子田的生日。
叶天微微一抱拳,给诸位告了个罪,便拖起黄大,让他送自己回市区。
在叶天、黄伟新走后没多久,聚会便也散了。
颜雅简单地操作了一番,徐究研所座的轮椅靠背慢慢倾斜下去,渐渐地趋向了水平。
徐究研闭上了双眼,享受起颜雅的指压来。
颜雅的动作很细致。
忽然,徐究研问了一句:“你看叶天这个人怎么样?”
颜雅先是一怔,想了想后答道:“不太好说。”
“恩?”
“我试探了他好几次,似乎已颇得宠辱不惊的真髓。”
“宠辱不惊吗?他这个岁数。。。应该还不。。。”徐究研仍旧闭着双眸。
“究研,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何必再去掺和那些有的没有的呢?一个不慎,我们或许会成为国之罪人!”颜雅劝道。
“国之罪人?你这样想的吗?”徐究研睁开了一丝眼缝。
“我。。。”颜雅似乎,欲辨已忘言。
丰田车开在郊区公路上。
“这个聚会,你觉得怎么样?”黄伟新把脸侧向了一旁的叶天。
叶天微微一笑。黄伟新从叶天的面色中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
“还行。”叶天又补充了一句:“都是能人啊!”
黄伟新点了点头,附和道:“的确都是能人!特别是究研。”
“对了,黄大,这个究研,你是怎么结识的?”叶天似笑非笑地又道了一句:“这种朋友我怎么没有几个?”
“这不是给你介绍了嘛。”黄伟新“呵呵”一笑。“究研嘛,我是通过颜雅认识的。你不知道吧。颜雅是我的小师妹,我读研二的时候,她正好大二。前年校友聚会,在导师那儿,我们恰巧遇上了,后来就一直保持着联系。”
叶天“哦”了一声。
“你这个小师妹也颇为不凡啊。”
黄伟新没有接话,反而问道:“这个圈子,你有没有兴趣?”
“多认识一些朋友总是好的,只不过。”叶天顿了顿。
“你觉得,他们谈的问题太过入骨了?”
“是有一些。”叶天嘴里虽这样回,但这心中却波澜起伏。恐怕不是入骨一些吧!有徐究研这种能人在。。。难说,难说啊!
对于徐究研组织这种聚会的目的,叶天很好奇,心中也做了种种猜测,甚至把自己替代到徐究研的位置上,进行了某些。。。
徐究研,究竟是怎么想的?他是否想成为华夏的丘拜斯呢?!
叶天瞥了黄伟新一眼,黄大的心里,是否。。。
华夏终究不是俄罗斯啊!
俄罗斯的道路,也不可能适合华夏,这一点,黄大不可能不知道。另外,就算徐究研想成为华夏的丘拜斯,这个筹码也不可能简单地下在,还隔着最高层十万八千里的他们二人身上!
难不成,徐究研真有耐心等他个十年八载的?
或许,他只是简单地想谋求利益?国际巨鳄吗?
叶天的心思很繁复,很纷杂。到他这个程度,每件事都力求想得通,把握得住!
私有化——真是一个富有魔力的名词!
叶天的手指不自觉地击敲着。
这次聚会的其他人呢?他们的目的和徐究研是否相同?或者他们只是有意成为新时期华夏的寡头?!
资本力量的抬头?真得这么简单吗?不要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
“在前面路口放我下来就行了。”
“这里?”黄伟新瞧了叶天一眼。
叶天点了点头。“对,就这儿。”
叶天和黄伟新打了个招呼,便独自离去。不远处一个交警跑了过来,“这儿,不准停车。”不过只是瞅了瞅车牌,交警便把后面的话给吞回了肚里。
叶天左拐右拐,拐进了一个停车场。
子田的明黄色的保时捷,在停车场里格外的醒目。
坐进车里,叶天先是搂过子田,深深印下一吻。
子田也格外地投入,两条藕臂缠绕着叶天的颈项。
良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了开来。
“不好意思,迟到了。”
子田俏皮地答了一句:“没忘记人家的生日就好。”
叶天莞尔一笑:“还真差点忘了。”
子田不依地捶了叶天一下。
叶天情不自禁再次搂过子田的娇躯,在她粉嫩的脖颈上轻轻琢了一口。
“明天肯定要起印子。”子田嘟哝了一句。
“就是要她起印子啊。我要告诉别人,叶子田名花有主了,叶子田名花有主了!”叶天叫得挺大声。
“别闹了,我们走吧。”
“好。”
子田发动了车子。
保时捷在四环上飞驰。
“三江股份的事情都解决了吧。”叶天问了一句。
“都解决了。我哥这次算是被完完全全地挤出了W市。”
叶天又想到了那句“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
马博涛怎么也不会想得通,他一力建立的W市根据地,会这么不堪一击。自W市市委副书记刘希被双规以后,他真真切切地成了孤家寡人。而李家两位大少,也没有留下什么言语,拍拍屁股便离开了W市。原先商议好的入股合并方案,转眼成了一纸虚言,此时此刻的情形,别说当日议定的20%了,就算是30%、40%,只要李家两位大少肯留下来主持大局,马博涛也别无二话。可。。。
书-小虫子
发表于 2009-1-16 00:18:28
[正文:第二百零四章]
站在欧式别墅的小阳台上,侧目望去,晚霞萦绕,夕阳西下,清风习习拂来,不免让人生出日落黄昏的倦意。
子田从屋内走了出来,一身意式时装把她衬托得格外高贵冷艳,黑白的色调,极尽鲜明,也极尽张扬。
因为自己的关系,子田在做着改变,从青山空灵,流水潺潺,慢慢演绎为牡丹花开,斗菊争艳。
叶天微微一笑。
子田站到了叶天的内侧,两人的身影在夕阳的余辉下,散发着淡金色的光芒,似静似动。
“有心事?”子田轻轻吟了一句。
“独望夕阳,多呈无可奈何。但两人互对,却似乎多了些生动,多了些趣意。”
对于心海构筑,子田本就异与常人,闻叶天此言,银铃一笑。“终是一个变字。”
是啊,终是一个变字。为了叶天,子田越来越喜人间烟火,世间情事,对于这个曾经游走空灵的女人来说,愈显牵挂羁绊。
而叶天呢?或许,心道,本是世情。
“三十而立。”叶天有些激昂,有些慨然,“以何而立?”
叶天的双眸对上了子田的双眸。
子田笑了,流水潺潺的意韵重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目前与叶天关系相近的女子中,或许只有她,才称得上了然面前这个男人。
先前见他独立夕阳之下,身形虽挺拔如常,可心中却,不可避免地生出些许酸楚。
那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意境,或许只有站在他身后的自己,才能够感受到。
听闻这句“三十而立,以何而立?”子田笑了,这笑中带着些许泪花。
面前的叶天,终究不同了。
此刻的她,倒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触发了他的改变。
但她知道,从此以后的他,心中的私秘,比之昔时,将更多上几分。
男人,生来,或许,就是为了挑起世间的重担。
仿若有了某种明悟,叶天的心慢慢静了下来,像沉寂一般。先前独望夕阳的种种感慨,也逐渐远离而去。
叶天感觉到一阵温暖,一阵心安,他知道子田就伫立在他的身侧。
情或许能分成几份,爱或许也能瓣成几朵碎瓣。可这心灵相通,却实在是可遇不可求的!
叶天觉得他很幸运。
从子田处回来以后,叶天开始流连起京城各大图书馆来。
他知道,他需要的是什么。
著作,只有经得起时间检验的,才能称得上是著作。
伟人,之所以伟大,就在于伟人有其独特的思想,并能把这种思想付诸实践。
让叶天寻寻觅觅的,是前人遗留下来的足迹。自与徐究研一晤后,叶天对于自身的前途,对于心境的把握,有了另一种突破。
他觉得,他是时候,留一些东西,总结一些东西下来了。
只有付诸纸面,才能真真切切地去面对。
他——叶天不应该,也绝不可以成为那种整天只知道混迹于权势中的官场混子!
人,活在世上,还是得留点东西下来的。
这种希翼留存的,最好不要一沿再沿,直至古稀暮年。
最美的只是黄昏,而不是黄昏落幕后的死沉!
《东欧10年变革》,《东欧经济理论回顾》,《再看东欧经济史》,对于这一类书,叶天没有单一阅读,而是把它们和西方学界的某些政治经济理论对比着研究。甚至,在这种研究中,他还夹杂进了,华夏权威领导,在权威时期所做的某些点评与预测。
叶天的政治理念,在慢慢成型。
成型得应该不算太晚!要知道十有八九的官员,要么是根本没有政治理念,要不已被“本本”教育的空洞虚夸!
道路问题,不是一个基层官员能够看得清,研究得透的。但基层官员中,若没有有识之士,研究这方面的问题,那么一个国家的前进路途,就值得让人担忧了。
“断层”这个问题,其实在上世纪80年代的华夏,分外突出。
坐在阅览室靠窗的座位上,叶天时而奋笔疾书,时而如同聆听圣人言似地恭敬抄录,时而又侧首望着窗外黄叶飘零。
粱凤,来了京城已经有小三个年头了。
在那位叶大哥的朋友的照顾下,她的入学、生活,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
可让她少女心中有些遗憾有些懊恼的是,叶大哥与她之间已许久没有了联络。
她对于叶大哥的印象,还是维持在两年半之前。
挺拔,英俊,富有魅力,这些词汇虽然略显俗套,却完完全全是少女心中白马王子的形象。
临县的U市近两年搞得风风火火,听说全是叶大哥的功劳。有很多次,她都曾鼓起了勇气,要登门拜谒,以表谢意。可每次想到朱门深院,这心思不由自主地熄灭了几分。或许她心中还有着某种矜持和傲然。。。也是,凭她的相貌,三年里,多少同班同系,甚至不同系的同学,或光明正大地追求,或借助某些外在因素氛围,隐约地一诉衷肠。
三年过去了。她已不再是当日偏僻县城中的青涩女孩。大都市的气息或多或少沾染了一些,装扮虽说不上多么时髦,但“温婉女性”这个词已经能够形容得到她身上。
“看什么呢?”身旁同是志愿者的寝室好友轻推了梁凤一把。
“哦。没什么。”粱凤轻声回了一句。
这时,叶天合上书籍,整理了一下桌面,走了过来。
粱凤的心一颤。叶大哥莫不是看见了自己。隐约地有一种喜悦在心中跳动。
“先生,对不起。这本书属于非带出品。”室友拦住了叶天的身行。
“哦。”叶天一楞。想了想,今天是周六,眼前的两位,看上去是女学生,应该是休息日来图书馆帮忙的志愿者。
不对,那个没有出声的女孩,看上去好是面熟。自己一定认识。叶天翻腾着自己的记忆,努力寻找着面前人儿的影踪。
叶天又细细打量了两眼。纵是看多了佳人的他,也不免为少女的容貌喝上一声彩。
“粱凤?”叶天有些忧疑,抱着不太肯定的语气试探地问了一声。
“叶大哥,你还记得我?”粱凤很是高兴。
“记得,记得。瞧我这记性,回到京城工作有一段日子了,一直繁忙着俗务,始终没有探你一探。呵呵。你这个做小妹的,可不要责怪大哥啊。”叶天轻轻拍了拍粱凤的头,点头道:“恩,两年不见,小丫头倒是出落得更加漂亮了。”
叶天的动作很有些亲昵,看得粱凤的室友怔了怔。
室友拉了拉粱凤的衣角,“阿凤,他是?”
“他是我大哥,姓叶。你和我一样叫叶大哥就好了。”
叶天朝着粱凤的室友点了点头。从皮夹里抽出借阅证交到对方手里。
这是一张特别借阅证,可以外借一至三楼的任何书籍文件,是叶天托该馆的副馆长亲自办的。
这种借阅证,粱凤和室友也是初见,室友有些不放心,想去请示。粱凤却拉住了室友。到了京城后,她才越发体悟到,面前这位叶大哥所积聚的巨大能量。或许对于叶大哥的认识,她比父亲粱米更要清楚几分。叶大哥有这么一种证件,一点也不为奇!
特权的力量,她比身旁的室友,更为明了。
粱凤代替室友,处理了一下叶天的借书清单,然后让叶天签了个名。
对于两个小丫头,叶天又怎么会为难,痛痛快快地签上了大名。
“小妹,你什么时候下班。等会儿晚上,你陪大哥一块儿吃点,也算是大哥给你赔罪。”
初始,粱凤很是兴高采烈,可望了望墙壁上悬挂着的吊钟,她的秀眉微微一皱。
“去吧,去吧。这儿有我给你顶着。没事儿的。”室友笑着推了推粱凤。
“那就谢谢你了。”粱凤笑着轻拍了室友一下。
“那改日你得请我吃烤鸭。”室友轻声在粱凤耳边提着要求。
“行。到时候一定吃胖你。”粱凤非常爽快地应承道。
叶天带粱凤去的,并不是那种很高级的餐厅。一来,碰遇上熟人,不好说话,毕竟他的婚礼将近,这种时候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一妙龄少女成双成对,总有些说不过去。二嘛,女孩子的心性,很多时候会越养越刁的。叶天并不认为,这个从西南出来的灵动少女,能在极短的时间里适应京城夜幕下的繁华。有时候白日与黑夜的极度反差,对于粱凤这样身心还在成长着的少女,极为不利!
叶天当年把粱凤带出偏僻的西南,是为了造就,而不是为了让繁华虚荣遮蔽住少女的双眼。
隔着餐桌,细观少女的举止言语,虽没有受过系统调教,但已很有些都市女性的气质与风韵。
女人,的确是一种擅长模仿的动物。叶天得出了这么一种结论。
粱凤细细说着S省的旧事,叶天听着,有时也插上一两句。
听着粱凤的诉说,叶天的眼前,下意识地呈现出,他短暂却回味无穷的T市生活的场景。
一个个人物,一副副场景,是那么生动,那么栩栩如生。
“哇。。。”在T市的市一人民医院,两个婴孩从母体中呱呱落地。
一个应该守侯在手术室门口,却又无法守侯在手术室门口的男子,正坐在医院门口的轿车里,一面忐忑不安地搓着双手,一面凝视着手机,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龙凤胎,母子平安。”当夏商把这一消息通报给叶天的时候。叶天的欣喜与激动,诸位可想而知。
“爸爸,我当爸爸了。”当时,叶天的嘴里,就这么絮絮叨叨的两句。
转眼,爱子和爱女,都已两岁了,从牙牙学语,到蹒跚慢步。自己这个父亲当得,或许不是那么的称职。
又是一个场景从叶天眼前滑过。
那是柳玫。。。听说她已经在大上海立了足。这个消息,在原来的T市纪委,流传着。
山顶上的那一夜。叶天终生难忘。风与叶的纠缠,日与月的追逐。
什么叫幕天席地,那一夜就是。
柳玫的喘息、呻吟,每次回想起,叶天都有一种亢奋,对于男人来说,或许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不,应该这么说,得到了,却又失去的,永远是最值得男人怀念留恋的!
粱凤或许感觉到了面前叶大哥的异样,她停下了声音。
“怎么了?”叶天一怔后问道。
“叶大哥,你刚才的神色,好像是旅途中的过客,在回望,在追寻。”粱凤轻轻一笑。
“是吗?”叶天也笑了。
或许,他的确已到了回望、追寻的年龄。
叶天与粱凤用完饭出了包厢。
“说吧,想再到哪儿逛逛,叶大哥陪你。”
“那让我好好想想。”粱凤侧着脑袋,笑着。
“哎吆。这不是粱凤,粱美女吗?我不是看花了眼吧。她旁边竟然有个男人!”一个诧异、慵懒的声音在叶天与粱凤的耳边想起。
书-小虫子
发表于 2009-1-16 00:18:47
[正文:第二百零五章]
叶天、粱凤顺着声音扭头望去,只见一个披着红褐色波浪长发的妖艳女子徐徐走来。
“杜夏?”粱凤的声音里有着一丝不肯定。
“怎么,小凤凰,不认识姐姐我了?”女子的声音慵散且媚惑,低沉而富有磁性。
女子伸出留着猩红指甲的纤长手指,在粱凤的俏脸上挑逗似地轻轻一抚。“小凤凰,不给姐姐介绍介绍身边的帅哥?”
粱凤偷偷望了叶天一眼,发觉叶大哥神色如常,这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稍许回落了一些。
“杜夏,你怎么回事啊?怎么穿成这样?”粱凤的语气中包含了羞愤和抱怨。
“小凤凰,别这么不近人情嘛。嘻嘻,这个是你的谁,总不可能真得是你的男朋友吧!”杜夏侧着脑袋,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叶天,嘴里还啧啧有声。“恩。身材不错,模样也还行。不过就是人老了一些。恩,话说回来,现在的小姑娘就是对这种所谓的成熟男人情有独钟。我说的对吗?小凤凰。”
“杜夏!”粱凤的俏眸中似乎燃起了怒意。
而杜夏呢,还在那里小声评价着。“恩,就是不知道钱包鼓不鼓,是不是有些真金白银?嘻嘻,别是那种专门装着深沉,出来钓无知少女的拆白党!”
杜夏一面说着,一面挑衅地望了叶天一眼。
这回,粱凤是真得急了。她满脸通红,腮帮子气得鼓鼓的,可大庭广众之下,却又实在发作不得。
“我说小凤凰,听姐姐的话,这样的男人,姐姐见多了,面上像个人似的,骨子里却连狼都不如。走,跟姐姐过去,姐姐给你介绍几个新朋友认识认识。虽说也好不到哪儿去,可不管怎么说,总比你身边这个强!”杜夏说着去拉粱凤的手。
粱凤狠命一甩,怒道:“杜夏,你闹够了没有?!我尊敬你是学姐,所以一直不和你计较。可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真是。。。真是。。。不可理喻!”
杜夏的脸有些挂不住了,她恨恨地瞪了粱凤一眼。
“杜小姐,是谁这么想认识我妹妹啊,也带我见识见识吧。让我看看究竟是哪路的朋友。”叶天沉声道。
“叶老弟果然是好胸襟啊!”从杜夏身后的包房中走出一中年男子,男子一边轻轻鼓着掌,一边出声赞道。
叶天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位在徐究研组织的聚会中侃侃而谈的金融界的朋友。
叶天的面上流露出了一丝疑惑,他怎么会在这儿?
不过转念想想,自己不也是在这儿吗?大隐隐于市?
“原来是郑先生啊。”叶天望了一眼一脸诧异的粱凤,意味颇深地道了一句:“郑先生的玩笑,开地似乎有些。。。”
“过火了”三字,叶天并没有说出口。这种话,一说破,就不太容易转圜了。
郑先生先抱了抱拳,给叶天赔了个不是。“呵呵,叶老弟,真得对不住。是里面的几个家伙想和叶老弟你,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呵呵。可没想到这位杜小姐,一不留神表演得有些过激了!还望你老弟海涵呐。”
叶天“哦”了一声,有些不置可否。
而粱凤呐,则是一脸的不明所以,至于杜夏,俏脸上充满了尴尬、恼怒,却又一丝一毫不敢发作。
“杜小姐,还不给你的小学妹赔个不是?”郑先生的话语轻轻的,淡淡的,却包含了一股不寒自威的气势。
杜夏只忧疑了片刻,便款款走到粱凤的跟前,抓住粱凤的手亲切道:“刚才是姐姐失了分寸,妹妹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粱凤是甩也不是,不甩也不是,只能求助似地看向叶天。
此时此刻,杜夏的脸蛋上已没有了先前的阴霾,剩下的全是,在叶天看来非常廉价的真诚和悔意。
不愧是在场面上行走的女人。粱凤与之相比,嫩得太多!
叶天向粱凤微微一颔首。粱凤也只能心有不甘地朝着杜夏和颜悦色地一笑。
叶天瞅了瞅郑先生身后的包厢,道了一句“是哪些朋友在里面,有没有叶某认识的?如果无妨的话,郑先生何不替叶某引见一二?”
叶天此话是官腔十足。郑先生听后,不免面有难色,
“哈哈。既然叶兄要见识见识,那我们再这么藏着掖着,反而是落了下层。”
包房的门豁然而开。走在首位的竟然是李向!从西南刹羽而归的李向!
跟在李向身后的,叶天辨认了一下,是李向的堂弟——李阳!
李向?原来是这位向少,呵呵,这出戏似乎是越来越有趣了!
叶天还是不置可否,只是稍稍扫了郑先生一眼,看他是个怎么样的应对。
郑先生似乎有些尴尬,哎,自己挑得什么头啊!现在弄得是里外不是人!
李阳向杜夏招了招手,杜夏小鸟伊人般地缩回了李阳的怀抱。
“叶老弟,赏为兄一个面子,进去小酌一杯如何?”虽是无奈,郑先生还是开了口。
叶天眯了眯眼,有些做作地打了个哈欠,略带遗憾地对郑先生说道:“郑兄,实在是不好意思,近日忙于俗务,身体倦怠得厉害。呵呵。这酒嘛,我看就改日吧。”
郑先生刚要开口相劝,却只听一声冷哼穆地响起。
叶天心中,立即一阵冷笑,终究是来了!
冷哼的是李阳,不过在旁人看来,李阳冷哼与李向冷哼那是别无二致!
却不料,李向利马甩了李阳一个暴栗,并低声怒吼道:“哼什么哼?!还不快给叶兄赔个不是?真是丢人现眼!”
说完,李向朝着叶天拱了拱手,“鄙弟卤莽,还望叶兄海涵。”
李向停顿了片刻,似在犹豫,似在衡量,似乎又是在察言观色。他徐徐又接着说道:“从前,小弟也有颇多不对之处,给叶兄添了不少麻烦。还望叶兄宰相肚里能撑船。。。”
李向还没有说完,郑先生便接过了话头,“是啊,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叶少,你和李少之间的那个。。。纠结,哦,我也听说了,不过人在江湖,免不了有些磕磕碰碰,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嘛。呵呵。就此揭过,就此揭过吧。男子汉大丈夫,生来就是为大事谋划,可千万不要学女人家小肚鸡肠啊!呵呵。”
大事,什么又算大事呢?郑先生的所谓“大事”,让叶天听得有些刺耳。
李向瞪了李阳一眼,喝道:“还不快给叶兄赔礼,难道这个也要人教吗?”
李阳有些憋屈,而他怀里的杜夏则一脸惊诧,没想到事情千回百转,竟然演绎到了这个地步。
李阳面带难色地朝着叶天拱了拱手,唤了一声“叶兄”,赔了一个不是。
李向拉了拉叶天的手,轻声道:“今天也是凑巧,大家聚在一起,叶兄,一起进来喝上一杯。算是给小弟一个真真切切的赔罪机会。”
好一个“叶兄”!真是叫得好,叫得妙!叶天心头起了一阵波澜。
如此委屈示好,李向恐怕也是花了大心力吧。
前后一顺,叶天便也想了个分明。
看来李向小子,回到京城后,各方面压力委实受了不少。竟然弄到要委屈自身,主动示好这一境地!
李向一动不动地望着叶天,等待着叶天的回复。他面上虽是平静如常,可这心里却是忐忑万分。
这一阵子,李向可真是累得不行!
回到京城后,各方压力,呈泰山压顶之势直面扑来。
来自上头的隐讳的批评还好说,不过是国资委的一位主管副主任找他谈了次话。让他凡事要顾全大局,三思而后行。
这种套话,李向并不怎么引以为戒。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嘛!如果他在W市真得查出了些什么,那这“顾全大局”的表达恐怕就要换一种说法了!
撇开外在压力不谈,最让李向忧心的,还是家族内部。
内忧逼人呐!
家族内部几位堂叔堂伯,借着这次机会,在幕后大肆攻击自己,使得自己被动万分。
这明话自己是不知道,不过,暗话倒是听到了不少。
什么做事不顾后果,平白给家族添了个强敌。
什么做事冲动,不懂瞻前顾后,通盘考虑。
原先,在小一辈中,自己威望甚高,在家中老人的心中,自己也是一个可造之才。
不过,这次的事情,让一切都变得玄妙起来。
对于家中老人们的心思,李向好好地揣摩了一番。
或许,从一开始,老人们就有了这样的计较。“可以让你闯上一闯,就是龙潭虎穴,也要一闯才知嘛。年轻一辈,有些冲劲,有些闯劲,总是好的。但这冲、这闯,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最好不要败,或者说最少不要败得太过难看!”
对于马博涛的加盟,刘希的风随,甚至马副书记的意向,家中的老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在老人们看来,李向不说胜券在握,也至少占优颇多。李向的举动或许会惹人非议、诟病,却绝不会无功而返。
叶天的把柄,不往多里说去,一两样总还是能够寻到的。
可没想到,李向竟然一败如斯!
家族内部的声音,老人们也要考量,不能一味偏袒李向。
冲劲不是错,闯劲也不是错!就算是惹上叶家这个强敌,也不算太为过!
毕竟,这只是小一辈的试探和冲突。事态的发展只要不是太过离谱,凭借两家长辈的面子,一切都还有转圜揭过的余地。
可李向一败如斯,如此结果,不论怎么掩饰,都难逃家族蒙羞这最终一幕。
途惹笑话,途惹笑话啊!
李向前思后想,这种被动窘况,可一可二,却绝不可三。
一味让人大肆抨击,而不做抵御,时间长了的话,他这些年来所做的努力,说不定就此就化为了乌有!
千思万想,李向终究下了决心,要以退为进,先从叶天处入手。
如果可以摆平叶天,那么家中老人,对事态的看法以及随后的处理,说不定会发生一些改变。
至少,可以在家中老人的心中,留下一个能屈能伸,非有勇无谋的印象。
此时此刻这个印象至关重要。
李向一面做着请的姿势,一面面带真诚地望着叶天。
进,还是不进?
叶天终究向前迈了一步。
叶天心中感叹,李向这一手不可谓不高。
这一步不迈的话,或许明天,叶天“不近人情”的名号就会传遍京城的各个部落。
东北的事情,叶天虽然获利颇多,但在京城的TZ群中,或多或少引起了一些非议。
要是再弄个“不近人情”,这游戏或许就不那么好玩了!
向前迈了一步,可实实在在是向后退了一步。
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可心里终究很是不爽!
看看李向还有否其他表示,如果只是口头上的表达歉意,而不涉及实在利益,那也就不要怪自己不近人情了!叶天心中如是想着。
粱凤也跟着叶天进了包厢。
叶天瞅了粱凤一眼,有些犹豫。
随即撇了杜夏一眼,便又一切如常。
真要涉及到实在利益,就算他不开口,李向也总归会发话清场的。
其实,李向退让这事,虽然发生得突兀,但在叶天看来,却还属正常。
自李向回京以后,叶天就盘算过李向的后续举措,并且也思索了一番应对措施。甚至还布置了几招用于反击的棋路。
李向的退让,虽在意料之外,却也还在情理之中。
可郑先生出现在李向的身侧,这事,叶天就得从常计议了。
书-小虫子
发表于 2009-1-16 00:18:59
[正文:第二百零六章]
落座以后,叶天似笑非笑地望了郑先生一眼,其中包含了多少玩味、筹谋,或许只有当事人双方,才心中了然。
李家兄弟并没有觉察出叶天与郑先生之间的异样。他们只以为两人也是旧识。
为表歉意,李向先自饮了三大杯,且杯杯见底。
而后,他再次为自己满上,语带谦恭地说道:“叶兄,这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叶天玩味似地握住了杯子,看着李向又是一口干尽,面上流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李向看了叶天这笑,心中不免一惊。他原以为,叶天肯随他进包厢,也是不愿在京城横生枝节。可照现在这情形,一切都还只是未知数。
李向一动不动地望着叶天,神情略微有些紧张。
片刻之后,叶天杯中的酒,也不见少上一分一毫。
其实也是李向急了,满脑子都是内忧外患,这不刚一进门,就借着敬酒想让叶天做个表态。这又谈何容易呢。
众人都凝视着叶天手中的酒杯,粱凤也不例外。包厢中隐约夹杂着的紧张气氛,让她有些不安。
良久,叶天才轻叹一声,微饮了半杯。
半杯,这很是有些说法。
李向瞅了杯子一眼,心中也是一叹。
包厢中的气氛,还是有些冷清。
郑先生出来打了个圆场,“阳少,让下面换桌菜去,都是残羹剩肴的,未免显得太过寒酸。”
李向这时也回过了神。“郑先生说的是。”说着瞅了一眼仍端坐在座位上不动的李阳,喝了一声:“还不快去。”
李阳满是不甘地拖着杜夏出了包厢。
在饭店的过道里,杜夏轻声问道:“阳哥,那个姓叶的是个什么来路?我看你大哥对他也太过恭敬了吧?”
平时,李阳总喜欢显摆,别人也一直恭维,像今天这种情形,他还真没有怎么遇上过。
听了杜夏的话,他不免一时愣了起来。
“阳哥?”杜夏推了推李阳的手。她心下十分好奇,夺了她师院第一美女称号的粱凤,究竟跟了一个怎么样的男人。
刚刚受了一包气的李阳,这时心正烦着呢。杜夏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使得他顿时吹胡子瞪眼,“你烦不烦?!问他做什么!你是不是想跟他?要不要,我给你去说一声?”
李阳的话很冲,可杜夏却丝毫不敢埋怨。
杜夏依偎在李阳怀里,柔声解释道:“我是看那个叫叶天的特嚣张,心里有些为阳哥你不平罢了。”
李阳亲了杜夏一口,“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俏眸一转,杜夏计上心头,“阳哥,我看那个叶天,对我的小师妹挺在意的,要不我们打打她的主意?”
李阳面色一冷,“你他妈的少给我惹是生非!这里面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学生家能弄明白的!”
杜夏一个哆嗦,她还从未见过这种神情的李阳。
“别瞎搀和,知道吗?在场的,除了你那个小学妹。其他的,在北京城,都是一跺脚,地也要抖三抖的人物!小心把自己一条小命给玩完了!”李阳厉声吓道。
杜夏又是一阵哆嗦。
李阳的确对叶天非常不满,但大方向他还是把握得住的。这个时候要是对叶天不利,那向哥还不真和他拼命?
“那个叫叶天的,真这么厉害?”杜夏拉了拉李阳的手,想缓和一下气氛。
对杜夏,李阳现下是真喜欢,毕竟上手不久嘛。他轻轻拍了拍杜夏的俏脸,“不厉害,我大哥会这么顺着他?记住了,别给我惹事!他绝不是那种你可以惹的人!”李阳再三关照道。
杜夏点了点头。她心中寻思着,看样子得调整一下敌对粱凤的情绪了,有机会还是稍微巴结一下才好。
包厢里面,郑先生正不紧不慢地说着什么。
叶天与李向都在思索着,谁也没有出声。相反,粱凤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原来金融界的门道这么多啊,今天真是受教了。谢谢郑先生。”粱凤身上的学生气,在叶天看来,特别的浓。
其实这种闲谈,你说有用就有用,你说无用就无用。关键要看你是否有所求了。
你若有所求,旁人说得都是金科玉律,你若无所求,旁人嘴里吐出的,未必就比屁香上几分!
不过,像粱凤这样,以做学问的态度,恭然待之的,叶天还是首见,也难怪他感慨粱凤身上的学生气了。
郑先生也向粱凤示了示好,“粱小姐,现在读大三了吧。”
粱凤点了点头,“已经大三下了。”
郑先生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道粱小姐是否有意到我的横坤投资来实习一下?我们横坤投资现下正在各高校招收实习生呢。”
粱凤先是一喜,她知道这种大的投资公司,就算在高校中招收实习生,一般也要求专业对口,并且一般只招收硕士研究生以上学历。
像郑先生现在提供给她的机会,可以说是旁人梦寐以求的。
不过她随即明白了过来,郑先生是给叶大哥面子。虽然不想再麻烦叶大哥,但粱凤还是觉得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叶天瞅见粱凤悄悄望了自己一眼。
这个郑先生,哎,姜还是老的辣啊!
叶天对郑先生拱了拱手。“那就请郑先生对我这个妹妹多加照顾了。”
郑先生连忙回了一礼:“叶少,放心好了。你妹妹,就是我郑某人的妹妹。”
“那以后就请郑先生多栽培栽培了。各个岗位都让她体验一番,也好教她知道做商业的难处。”
“叶少放心,我会吩咐下去,为粱小姐安排轮岗事宜的。”
叶天点了点头,考虑再三,他又多加了一句:“说实话,我还真怕这妹妹在商界里学坏了。”叶天笑着扭头对粱凤说道:“学点本事也好,不过叶大哥还是希望你将来能够学以致用,为老百姓多谋些福利。我给下面打声招呼,帮你安排一下。找个时间,去考个公务员出来。”
粱凤笑着点头道:“人家全凭叶大哥安排。”
看着李向以及郑先生若有所思的神情,叶天心中暗笑。你们误会去吧!老子虽说在男女事上不清不楚。可却绝不是和面前这个小呢子!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们若认为找着了老子的软档,可就大错特错了!
“叶少是想安排粱小姐日后从政?”郑先生问道。李向在一旁也听得仔细。
叶天避实就虚地答道:“是有这么个打算。女孩子家,还是公务员这行当安稳。呵呵,我照料起来也方便些。ZF部门现下正大力引进金融人才,这呢子将来前途究竟如何,还要看郑先生你的栽培呢!”
郑先生“呵呵”笑道:“叶少说笑了,说笑了。粱小姐冰雪聪明,真要取得了什么成就,也靠得是自身的努力。我郑某人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重新上了酒菜。经过郑先生一番搅和,叶天、李向之间稍许融洽了一些。
“叶少,来,我敬你一杯。”郑先生举杯道。
“大家随意,大家随意。”叶天也只喝了一半。
随后的交谈中,郑先生不时地恭维着叶天在西南取得的成就。
李向也偶尔插上几句。
叶天细细琢磨着李向的话语。
照李向的潜在意思看,是让叶天对于他先前在W市的不敬多加包涵。并且,他作为李家的第三代,承认叶天在西南具有的利益,保证以后不再侵犯。
我叶某人的利益,什么时候用着你来承认了?叶天心中笑道。保证,拿什么保证,现下也就这么几个人,除了粱凤以外,都是你那边的。呵呵,这么个保证是不是有些空口无凭啊!
叶天笑着不答话。
李向也知道其中的内情。可他现下还真拿不出什么利益可以和叶天交换。
钱。呵呵,就是他李向肯给,叶天也不肯收啊!他们这层次,要真是钱的问题,还真好办了呢!
其他的,诸如势力范围,以及场面上的声援和支持,李向还真不能保证。要知道,在家族内部,他的发言权正被日益削弱,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这么快向叶天低头。
今日碰上叶天,也实在属于凑巧。因为这番凑巧,李向的准备绝说不上充分。看情形也只能拖上一拖了。
李向抱了抱拳:“今天在这里先和叶兄赔个不是,至于其他的嘛,过些日子,便会有个分明。”
叶天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郑先生笑道:“叶少是信人,李少也是信人。呵呵,呵呵。”
郑先生给粱凤留了联系方式后,这顿酒宴也就这么散了。
叶天开车把粱凤送回了学校。在路上,他提醒粱凤道:“小妹。去郑先生公司后多看点,多学点,但涉及利益的事情千万不要沾惹。碰到什么麻烦,第一时间通知大哥。记得,一切有大哥给你做主,遇上事儿的话,千万不要慌张,天大的事情,大哥都会想办法给你摆平。”
粱凤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大哥,您和郑先生是不是有些不睦啊。要不,我不去郑先生那儿实习了。”
叶天看着前方的道路,缓缓摇了摇头。“和老郑只是初识。说不上什么不睦。不过老郑这人不简单,他身后的实力。。。呵呵,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知道了,还不胡思乱想。”
“叶大哥。”
“去,还是得去。老郑在金融行业可以说是权威。他的投资公司,绝对不像其他投资公司那么简单。去了以后多学点,以后大哥还要你帮忙呢!”
叶天低声道:“西南的金融业太过薄弱了,需要大量的人才啊!”
粱凤听后一怔。西南,那儿是她的故乡,有她的父亲、母亲,和养育了她的水土。一阵思乡之情涌上心头。
夜半,主席办公室。
中央办公厅主任苏志正在向主席汇报着什么。
“是近期的?”主席问道。
“就是昨天的。主席您看。”苏志把一份法语报纸摊在办公桌上。
苏志所指的版面上,刊登着几张叶天的照片。正是K市N市的乡亲在哈市机场为叶天送行时的情景。
照片十分清晰,还加了画外音。
“怎么会现在才发出来呢?”主席默默道了一句。
苏志笑了笑没有作答。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
前天,华夏与法国的部长级会谈圆满结束,对于承认华夏的市场经济地位,法国ZF做出了一定的让步。鉴于法国在欧盟中的主导地位,华夏在政治、经济、军事领域,也做了一定的退让,也算是投桃报李吧。
会议结束第二日,法国著名媒体便纷纷刊登了,关于华夏政治体制改革进程的专题报道。其中叶天的事例报道,就是法新社打出的一张好牌。
完全市场经济地位确认,是经济问题,更是政治问题。
只有政治风向的转变,才会促成经济风向的转变。
书-小虫子
发表于 2009-1-16 00:19:11
[正文:第二百零七章]
主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视线仍旧停留在那份法语报刊上。“听说叶家这位小朋友佳期将近了?”
苏志点头笑道:“还有10来天的光景。”
“叶家这位小朋友真得很不错。叶老也算是后继有人了。”主席道了一句,语调既不高昂,也不低沉,就像在说一件平常事儿。
苏志心中一紧,飞速地琢磨着主席的话头。
中央办公厅主任,就像是个管内政的大管家。往明面说去,党中央的许多具体事务,或多或少都要经他之手办理;往暗里说去,这个职位上的历任官员,通常都是一把手的绝对心腹。
叶老、叶正详、叶天,整整三代啊!刚刚主席没有提叶正详的名字,但苏志不敢不考虑叶正详这一层因素。现今的中央政治局里,有谁敢小窥叶正详分毫?!
主席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呢?
苏志还是有些摸不准,可以猜测、揣摩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若是关于总理,或是关于那位前阵子闹得很凶的赵先生,苏志还能肯定地把握一二。
可现在涉及叶家,哎,关键就关键在叶家明面上与人无争,牵涉到政治利益,通常以太极方式和气处之。这虚虚实实真得让人很难考量。
权力之道在于制衡,无论是华夏自古就有的党争,还是现代西方的三权分立,其实都逃不脱制衡二字。
只不过后世比先代更进了一步,在制衡上又添加了博弈二字。
主席赞赏叶天的背后,究竟隐藏了些什么?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称赞,让苏志浮想联翩。
叶正详现在在中央排名十二,叶天是政治新星、后起之秀,苏志的脑海中隐约地闪烁着权力交接这四个大字。
权力交接,现在谈这个问题似乎早了点吧?虽是这样想,但苏志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权力交接本就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从历任的经验来看,主席现在就未雨绸缪,也未尝有什么不可。
主席是想抬举叶家?!苏志起了这样的心思。
从近日叶家小朋友的表现来看,叶家的确有浮出水面的征兆。
比之两年前,主席的位子是安稳多了。这两年来,主席在党政军三个领域提拔了不少新人。特别是军方,有不少年轻将领脱颖而出,一举占据了许多核心部门。地方上,虽然主席无力进行大换血,但总的态势始终向着有利主席的一面发展着。前一届,甚至前两届的遗老遗少们,在中央的话语力度已大不如先前了。
苏志的思绪又重新回到了主席身上。
主席的举措有好处,也有坏处。势力薄弱的通常讲究联合,就拿一个月前来说,赵先生在政治局会议上,大讲特讲要稳定团结。什么稳定?社会稳定。什么团结?党内团结。这“稳定团结”四字,直指当时的黑省事件。
赵先生的讲话,响应者并非寥寥,而且很多都是前一届,或者前两届留下的班底。
那次会议,总理败了。黑省问题的不了了之,与那次会议大有关联。
在那次会议上,主席始终做着壁上观,看着总理与赵先生唇枪舌战,而无动于衷。
主席也想整顿东北,对于这一点,苏志是知道的。
苏志回味着那次会议的场景,良久他心中一叹,赵先生的胜出,主席是事先预料到了。由于种种考虑,主席并没有打算在那次会议上,与赵先生,以及赵先生身后的势力进行一场势力比拼。
时候未到,只能说是时候未到啊。
主席或许是在等,等赵先生以及赵先生身后的势力,自动退出历史舞台。算算日子,这一天似乎也不远了。
总理出于政事上的考虑,力主一次就拿下黑省,为后续动作打好基础。而主席呢?对主席而言,政治团结、政治稳定,或许是最为重要的!
等敌人自动退出舞台,远比不顾稳定,大家撕开脸面,更胜一筹。
至于叶家。。。
对于叶家,苏志仍是思索繁多。叶家如果上位,苏志不可避免地要调整一些应对措施,以保在将来的政治生活中,他能够始终行走在阳光、主流的一面。
如果主席抬举叶家的话,一是制衡、牵制其他方面的势力;二嘛,或多或少应该有交换的意思。这个交换有多少涉及到将来的权力交接,必然以那一时刻各方的力量对比而言。
苏志心思错落。
主席那儿倒是先开了口:“你安排一下,让叶家小朋友去中央党校学习两三个月,一来,让他把理论基础打得更为扎实深厚一些。从他的报告、论文上看,他也有心思在这上面多下些工夫。这很好。二嘛,也让他的新婚生活轻松一点。呵呵。”主席慈祥地笑着。
苏志在主席开口的那一刹那,便已调整好了心态。在主席讲完之后,他点头笑道:“好的,我明天就办。”
见到主席心情不错,苏志又多说了一句:“叶家小朋友是挺用功的。我听说他前些日子刚拜了历教授为师。”
“是吗?”主席批阅完手头最后一份文件后,抬起了头。
“恩。这个小朋友是不错,是不错。”主席接连点了两次头。“就是不知道老历教得好教不好。”
“老历在学问上还是过得去的。”苏志笑着答道。
一身米兰系黑色时装的夏彤,巧笑倩兮地走进了叶天的办公室。
“大司长,恭喜了啊。”夏彤的恭喜声中带着悦耳的笑音。
叶天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恭喜什么啊?你这坏丫头。又想敲竹杠是不?”
“不就先前多骗了你一个LV的袋袋吗?送一是送,送两不一样也是送。”夏彤小声嘟哝道。
不过随即她便又恢复了调笑的口吻:“我刚从外面回来,就听到了消息。呵呵,急匆匆地赶过来,还担心你已经不在了呢。对了,按说别人家接到党校学习的通知,利马放下一切进行准备。可你倒好,还在这儿不温不火地慢慢熬着,呵呵,又不是熬小米粥?是不是放心不下手中的权力啊?我的大司长。”
听着夏彤的打趣,叶天的脸上也浮现出了笑意。
对于叶天要去中央党校进行学习的风声,已经在中小企业司里蔓延了开来。众人猜测纷纭。
大多都认为,学习过后,叶天会高升一步,很有可能会弄个名正言顺的正司长做做。
看情形,夏彤也是同样的想法。这么急匆匆地跑过来,不是敲竹杠,又是什么?
“好了。好了。别再藏着掖着了,我们谁跟谁啊。呵呵。说吧,又看上什么好东西了?”叶天收拾起东西来。要有两三个月不用这间办公室了。呵呵,两三个月以后,说不定也不再会用这间办公室了。
叶天扫了办公室一眼,还真是有些留恋呐。不过,他随即又自嘲了一下,叶天啊叶天,你是不是也上了岁数,有事没事喜欢来记虚伪的感慨?!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拉。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呢,你勉为其难地陪我过去看看。”夏彤故做扭捏。
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所以叶天也无所顾忌。他很没有风度,很没有仪态地朝着夏彤白了白眼,并学着夏彤的声音道:“什么叫做勉为其难啊,人家不知道啊。”这声音、这腔调学足了小女儿状,说有多扭捏就有多扭捏。
夏彤笑得是花枝乱颤,胸前的波浪让叶天短暂地一阵心动。
“你行。。。叶天啊,你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哎,祖国的戏剧事业又少了一员人才。”笑到后来,夏桐眼泪都流了出来。
“行了,别笑了,别笑了。气质,气质。我说美女,注意一点气质,注意一点仪态。”叶天又装得一本正经。
挑逗,逗弄夏彤并非没有好处。叶天知道,王毓与夏彤甚为交心。从夏彤那儿,王毓会时常得知一些自己的优点,比如幽默、风趣、健谈,等等。
这样的潜移默化,有时候比那种当面的刻意表现更为有效。
“叫上毓儿,我们一块儿去。今天我就为你们两个当回搬运工。”
“好。我现在就打毓儿的手机。”
在电话里,王毓很爽快地答应了。
女人都是眼球动物,这话一点也没错。对于逛街SHOPPING,没有一个女人会不乐在其中。
王毓丝毫没觉得夏彤插在她和叶天之间碍事。相反,她觉得这样的相处更为自然一些。就像从前参加过的寝室联谊,很快乐,很有意思。
看着身前快步行走的两个女人,叶天不由苦笑。
逛街是不累,可拎东西累啊。何况是这么两个购物狂!
左手右手已经各有了五个袋子,哎。。。除了哀叹,还是哀叹。
王毓和夏彤走进了一家专卖米兰时装的精品店。
叶天这次可是找到了机会,好好嘲笑了一下两女的品位。
“我说两位小姐,意大利的时装现在可是在走下坡路。设计出来的服饰明显就缺乏创意。前一阵子的米兰时装周和巴黎时装节,可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意大利设计的苍白,和法国设计的鲜活,呵呵,两位小姐不会不知道吧。”说着,叶天故意皱起了眉头,努了努嘴,装做一脸不屑的模样。
叶天平时看来,也不属于一个玩家啊。怎么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头头是道呢。夏彤一脸诧异。
而王毓呢,挽着夏彤的胳膊,轻声说道:“姐,别听这个骗子在那儿卖弄。他呀。。。”说着娇媚地白了叶天一眼。
叶天见了,独自在那儿偷笑。
叶天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静等两女试衣。
服务员给叶天呈上一杯饮料,恭维叶天道:“先生,那两位小姐是您的妹妹?她们长的非常漂亮。”
叶天笑着接过饮料,道了一句:“你也长得非常漂亮。”
服务员或许是刚进这一行不久,脸皮还嫩,被叶天说得小脸一红。
叶天看着,不禁乐了。
“恩,我们的叶大少真是会享受啊。坐着真皮沙发,喝着现榨果汁,一边还有漂亮妹妹可以调笑。”夏桐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
“姐。”王毓跟着走了出来,听到夏彤如此说法,不依地唤了一声。她走到有些尴尬的服务员身旁,轻声道了个歉:“不好意思。我姐在开玩笑呢。”
服务员善意地点了点头。她觉得面前这位小姐心地很好,没有一丝一毫的盛气凌人。不象其他一些客人。
哎。能来这种精品店的,非富即贵,不是她一个小小的服务员能够得罪起的。培训之初,老板就一再强调,客人是上帝中的上帝。为了这上帝中的上帝,她一个月比同行的薪水高上近两倍,同样为了这上帝中的上帝,有时候被刁钻的客人欺辱,也只能打落牙齿合血吞。
从精品店出来,王毓指了指大街的另一头,“听我同学说那儿新开了一间高档精品馆。我们过去看看。”
精品馆外在装饰非常奢华。透过墙上的彩窗,隐约可以一探分明。
在木门的一侧伫立着一面梨花木制的牌子。
还真是阔气啊,这么大一面,看上去,还古色古香。叶天心道。
木牌上面刻着几行字,是日语。叶天不经意地皱了皱眉头。说来也巧,王毓也是同样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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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6 00:20:22
[正文:第二百零八章]
叶天看了看王毓,抬脚正要进去。
可没想到,在店门口,被两个和服少女给拦了下来。
“先生。不好意思。鄙店不对外营业。”少女的声音很轻灵,很悦耳,软软的,糯糯的,并带着异国的气息。
少女先是用日语说了一遍,然后有些拗口地用汉语再次说了一遍。
还真是个日本美眉啊,叶天心道。
叶天望了望王毓,瞧她是个什么意思。
王毓嘟了嘟小嘴,不知在想些什么。
被商家拒绝入内,对于叶天、王毓甚至夏彤来说,这都是头一遭。这感觉还真是!王毓摇了摇她秀气的脑袋,正想开口。
就在这时,从门外又走进了两个外国人。
男的高大威武,而女的也纤丽性感。他们互相挽着,看上去像是一对夫妻。
两位日本少女一个鞠躬,娇声说道:“欢迎光临,请多多关照。”甚至从里屋还走出一个专门的导购小姐来,陪同二人。
叶天注意到,这对外国夫妇并没有向日本少女出示相关的会员证件,而以日本少女和导购小姐的态度看,这对夫妇应该也是初次惠顾。
不远处传来的英语交谈,证实了叶天的想法。
那个外国男人是这样对导购小姐说的,“小姐,我是经朋友介绍才知道贵店的。我们想购买一条日式秀带,做为礼物,在今天傍晚的酒会上,赠送给一位尊贵的客人。我和我的妻子时间非常有限。请你抓紧时间为我们挑选一条。谢谢。”
导购小姐以及那对外国夫妇已经渐行渐远,以至于叶天听不太清导购小姐的回应。
但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叶天转身望了望王毓和夏彤。
只见两女俏脸冰寒,怒意已鲜明地浮上脸庞。
这也难怪,两女在这北京城,平日里虽说不太张扬,但就以身份而言,与古时的公主、郡主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可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间小店,好生地吃了个闭门羹!呵呵,好一个不对外营业!
叶天有些想发笑。
夏彤瞧了王毓一眼,两女甚是交心,只是一个眼神,夏彤便明了了王毓的意思。
夏彤寒着脸,用字正腔圆的牛津英语质询刚才发生的事情,并要求两位日本少女给予一个明确的解释。
两位日本少女有些尴尬,良久才诺诺地答道:“鄙店。。。鄙店。。。”
只听了两句,叶天三人便明白了日本少女的意思。原来他们这个高档精品馆只对在华的外国客人营业。
隐约地,叶天他们还听明白了另外一层意思,这家店,也不是说完全不对华夏人开放,而是只对其中一小部分,经过该店认可的
华夏权贵富豪开放。
听到这里,叶天的脸上也露出了稍许怒容。
真是笑话!在华夏土地上开店,竟然不对华夏人营业!还以为是几十年前吗?!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该店认可,那更是笑话?难不成华夏的权贵富豪,还要因为被这家店认可,而沾沾自喜、引以为荣?!
真是他妈的混帐!!!若真有权贵因此以为自己走入了世界上流舞台,那他妈的真是,把华夏的台给坍光了!这他妈的,还是富豪权贵吗?!这就是人家养的一条狗!
叶天心中不住地咒骂着。但脸上的表情比之先前已缓和了许多。
两位日本少女还在那儿絮絮叨叨,不厌其烦地介绍着这家高档精品馆的辉煌历史。
据她们所说,这家高档精品馆在全世界范围内有8家连锁店,分别设立在纽约、伦敦、巴黎、米兰、多伦多、东京、香港和北京。该店拥有日本最知名的设计大师,三宅、宫腾、日升三家。
说到三宅、宫腾、日升三个设计世家时,两位日本少女的脸上浮现出了骄傲自豪之色。
这种得意之色,在王毓和夏彤的眼里格外的刺眼。
夏彤再次开了口,这次的言语多了冷漠、淡隔以及高人一等的傲气。
夏彤说得并不多,只是让两位日本少女请此地的负责人出来说话。
说得正欢的日本少女顿时一噎。
其中一个征询另一个的意见。另一个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不多时,一个中年日本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日本男人先是瞧了叶天三人一眼。
叶天站得最靠前,他身上穿着一身休闲西服,料子不错,但与最顶尖的设计之作相比,就差之千里了。
也不怪叶天不懂装扮,他也算是有口难言。在中小企业司里,他一直力图平民化,与那些平民阶层提拔上来的官员打成一片。所以,无论是穿的服饰,还是抽的香烟,喝的茶叶,这个标准嘛,是一降再降。
这一切,中年日本男人当然是不知道。他只以眼前的一切作为评估标准。
简单地瞧了一眼后,日本男人把视线投到了另一位日本少女的脸上。
“究竟是怎么回事?”日本男人用日语询问道,语调刻板缓慢。
那位日本少女慌忙地一个鞠躬,然后恭声解释着。
日本男人点了点头,两位日本少女叙述的一模一样,看来是这三个华夏人故意捣乱了。日本男人心中做着计较。
日本男人一板面孔,向其中一位日本少女使了一个眼色。
日本少女会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一个鞠躬,向叶天三人抱歉道:“三位,万分抱歉。因为鄙店的一些店规,使得三位不能享受到购物的欢乐与快感。对于这一点,鄙店万分遗憾。”少女的声音还是那么轻灵悦耳。
下逐客令了。原本日本少女好言相劝,叶天三人说不定真就这么算了。可偏偏,中年日本男人就这么楞楞地伫立在一恻,冷眼看着事态的发展,这让叶天、王毓、夏彤万分不爽,感觉不能忍受,就像埂在喉咙口的鱼骨头,那样碍事、突兀、刺人!
夏彤率先不干了,她上前一步,直接面对日本男人,继续讨要说法。
日本男人一脸的不耐烦,他又给两位日本少女使了个眼色。
夏彤的怒气一下子喷发了出来,他妈的小日本,这还是华夏的地方,你这鬼脸色使给谁看啊!当然,这只是夏彤心中的想法,夏彤可是淑女。
夏彤笑了,王毓也笑了。
王毓同样上前了一步,来到夏彤的身旁。
叶天看了看放在店门口的一排时装袋,心道:这种事情就交给这两个小女子吧。瞧她们的腔势,一定能够妥善处理的,自己还是在一旁看看热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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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6 00:20:27
夏彤不再言语其他,只是向日本男人询问该店日本总部的电话号码。
夏彤微笑着说道:“既然先生不能解决我们的疑难,那就让我们直接与贵公司总部进行交涉吧。”
这次夏彤也没有用英语,而是直接用的北京话。她不信,中年日本男人会不懂。
中年日本男人对于面前三个华夏人的胡搅蛮缠不甚厌恶,特别是面前这个小女人竟然又朝着自己迈了一步,一副虎视耽耽的样子,竟然,竟然还威胁自己,要和东京总部交涉。
八嘎,日本男人心中骂了一句。他终于开了口。
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不单王毓、夏彤怒气冲天,叶天也终究按耐不住了。
中年日本男人并没有谩骂叶天三人。
但!!!
但他竟然没有使用敬语!!!
日语的语意环境中,敬语是极其重要的构成部分,在日常交流中特别是商业交流中使用得非常普遍。
在如此一个商业场合,作为服务一方的中年日本男人竟然没有使用敬语!
这不亚于狠狠地抽了叶天三人一个耳光。
若是叶天三人不懂日语也就算了,可偏偏三人都懂。
叶天也不管那些时装袋了,他走上前去,冷声问道:“这里有没有中方负责人。”
而王毓更加激愤,顺溜地还了中年日本男人一句。同样没有谩骂对方,只是在敬格方面更低了两格。
这个毓儿还真是够绝的,叶天心道。这种脾性和他的胃口。
日本长期处于一个男尊女卑的环境之中,近年虽然好了许多,但长久的风俗还是影响着日本人的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
被一个华夏女人用如此不敬的言语羞辱,中年日本男人怒不可歇。他上前了一步,伸出了手。。。
在伸手这一刹那,中年日本男人似乎迟疑了一下。毕竟他知道,这儿是华夏的土地。
王毓可不管这么多,一个连贯的侧摔,借力使力把中年日本男人给甩了出去。
叶天正好瞧见了,中年日本男人在半空中那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这媳妇,我这媳妇还真有一套,叶天摸了摸鼻子,瞧了瞧王毓的纤手,有些苦笑。
还好,王毓没有像格斗游戏里的角色那样追赶上去来个连击。
“啪”地一声,中年日本男人倒在了地上,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呻吟。
“田中桑(君),怎么回事?你怎么了?”这时从店外急匆匆地跑进了一个华夏男人。男人身后还俏立着一个美女。
“华锋桑(君)。报警,报警。”中年日本男人断断续续地说道。充满恨意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叶天三人的身上。
华锋殷勤地把田中扶了起来。随即华锋走到叶天的面前,严厉地说道:“是你们打的田中先生吧。哼,哼,你们麻烦大了。田中先生是对华友好人士。。。”
华锋似乎与田中一样,只注意到了叶天身上略显普通的服饰。
而他身后的美女却注意到了别的,她拉了拉华锋的衣脚,朝着叶天放在地上的那堆时装戴努了努嘴。
华锋终于也注意到了。
这堆时装袋的价值,一直陪美女逛街的华锋自然明了。不过他现在也是骑虎难下。身旁这位田中,是日本田中家族的继承人之一。田中家族是大阪的名门望族。这家高档精品馆,就是田中家族的名下产业。
田中家族一定要好好巴结,这是华锋一直抱有的想法。他的事业要发展到日本,以后少不了有依赖田中家族的地方。
现在正是一个加强双方感情的好机会。
华锋没有理睬身旁美女的警示,毅然掏出了手机报了警。
华锋也算是个场面上的人物。这打报警电话,其实非常富有技巧。华锋打给的,是他在朝阳分局中的一位朋友。
叶天、王毓、夏彤冷眼看着华锋的举动,没有任何表示。
华锋身旁的美女感觉到了深深的不安。这事儿不妥啊。面前这三个男女实在是太过平静了。
先前,美女便已注意到了叶天三人的不同寻常。
那个男人的服饰虽然普通,但眉目间隐约蕴涵着一股气势。
她想起了小时母亲一直说的“腹有诗书气自华”。一个男人要想与众不同,那必然有所凭借,不是肚子里有些货色,就是手里有点东西,再不然就是身后有所凭借。
美女这样想着,她又轻轻碰了碰华锋。
华锋似乎也注意到了。不过,他更多地注意了艳光逼人的王毓和夏彤。
男人关注女人,女人关注男人,这话倒是一点不错。
王毓身上穿得似乎有些普通,而夏彤身上的绝对是名牌。
其实也是华锋看走了眼,王毓身上的服饰可都是特别设计的,与一般的名牌不可同日而语。
但华锋还是没有收手,田中就在一旁看着,现下若是有所退缩,岂不前功尽弃了?
恩。这个女的似乎有些身家,华锋看着夏彤,心中估计着。那两个,似乎没什么花头。
就算有些花头又怎么样?现官不如现管,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呵呵,进了局子,你们还不一样老老实实?就算你们通得了路子,放人与否,还不是分局最后说了算?
华锋打定了主意。其实他也算是有所凭借,他身后不仅有商家的实力,还有一定官方的势力。另外,田中这件事可是涉及外国友人,这说到哪里去,都占了个理字!
三分钟后,警车便到了,呵呵,出警速度还真够快的啊。
叶天笑着想着。
一位中年警官带着两个下属走进了店门。三人进来的时候,蔑了一眼木门旁的牌子。
“几位,怎么回事啊?”中年警官把视线投到了华锋的身上。
华锋拉过了张警官,指着身旁的田中做着介绍。“这位是田中先生。田中先生是这家高档精品馆的负责人。是一位可敬的对华友好人士。”
田中的态度还算客气,或许是先前被王毓给摔蒙了吧。
姓张的警官皱了皱眉,说实话,他们这些做jc的,最怕遇到这种涉外的事儿。一个处理不好,说不定就得担上干系。
不过既然来了,总不能什么也不表示,就这么拍拍屁股走路吧。
哎,这个华锋,还真是会给自己找事!
想是这么想,但张警官却丝毫不敢得罪华锋。这个华锋,不仅有着深厚的商业实力,在官面上也有着一定势力。
张警官摆了摆手,踱到了叶天三人的跟前。“三位,走吧。难不成,还要我请吗?”张警官似笑非笑地说道。
夏彤完完全全把这个姓张的警官,看成了华锋的同路人。所以言语中也没有了顾忌。她装疯卖傻道:“警官,走到哪里去啊?难不成你要请我们吃饭?”
王毓万分配合地响起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叶天仿若无人地点了点她的俏鼻,娇宠地说道:“你啊,你啊。”
看得张警官和他的两个下属一阵目瞪口呆。
从店里出来,到上警车。几个jc并没有多叶天三人采取措施。
一嘛,叶天他们毕竟是北京人,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家人总是要照顾一下的。二嘛,现在一直在强调文明执法,场面上的工夫,总是要做全的。
其实,真要整治,进了局子,岂不是更加方便?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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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6 00:20:44
[正文:第二百零九章]
在朝阳分局里,叶天的坐姿很有些横刀立马的架势。
张警官和他那两个下属见了,不由一楞。
“姓名?”
半响,没人作答。
张警官抬起了头瞧了瞧面前的三人。
只见叶天半闭双目,似乎在凝思着什么。而王毓呢,则低着头研究着她那粉嘟赌的手指。夏彤更是离谱,竟然从手袋里掏出了化妆盒,神情专注地在那儿补着妆。
“呵呵。三位真是好兴致啊。呵呵,不知三位把我们朝阳分局当成了什么?”张警官不怒反笑。
叶天用食指指了指王毓和夏彤,装做一脸无辜地打着小报告:“警官,我检举揭发,全是这两个女人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自始至终都在一旁看着。”
张警官与他那两个下属不禁皱了皱眉,带着些许鄙视地瞪着叶天,“把详细情况说一说。”
“详细情况?什么详细情况?”叶天无辜地反问。
王毓和夏彤笑嘻嘻地朝叶天做着鬼脸。
“就是你刚才检举揭发的详细情况。”张警官的一个下属说道。
“是啊,我一直呆在旁边,好无辜啊。什么都没做,就这么进来了。好没天理啊。我要申诉。我要抗议!”
张警官瞧着在一旁偷笑的两女,顿时明白了过来。他被耍了。
张警官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位先生恐怕是第一次进局子吧。呵呵。难怪对这里的事情不太熟悉。可以原谅,可以原谅嘛。我相信,有的是时间让先生对局子里的一切变得熟悉起来。”
“毓儿,人家可要对你老公下辣手了啊,你就这么不管不顾?老公可是你的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啊。不管怎么说,总得演一出美女救英雄吧。”
“切。。。还有10天呢!”王毓嘟了嘟小嘴。
夏彤则是一副被打败的神情。“我说你们小两口,还真是绝配!可不管怎么说,也得注意下场合啊。你们没看见,这位张警官的脸已经发绿了吗?”
就在张警官快要发彪的时候,叶天嘴里又冒出了一句,“不知道那个日本佬在隔壁享受个什么待遇?”
夏彤努了努嘴:“总比我们这儿坐冷板凳强。我真有好些年头没坐过冷板凳了,说实在的,还真有一些怀念和留恋。”
“感情三位到我们这儿忆苦思甜来了啊。好,好。”张警官一连说了两个“好”字。他吩咐身旁的下属道:“咋们公事公办。”
“姓名?”张警官强压着火气再次问道。先前的交锋中,他已经别出了一些苗头,虽是不情不愿,但他始终克制着自身暴躁的脾气。
“你真确定要做笔录?”叶天的面色逐渐变得正经起来,慢悠悠地冷声反问了一句。
“请您配合警方的调查。”
要走程序是吗?那我就陪你走上一遭,看你到时候怎么收场。叶天心道。
“姓名,叶天。性别,男。年龄,30。政治面貌,党员。工作单位,发改委。职务,发改委中小企业司副司长,西部地区开发领导小组办公室综合规划组副组长、经济社会组副组长。”叶天面带冷笑地自报着家门。
负责记录的那名小jc,听到叶天那一长串头衔,顿时蒙了。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在了桌面上。
张警官面色有些苍白、惨然,他极力保持着镇定。
张警官尴尬地笑了笑,有些恍然地站起了身,“叶,叶司长是吗?您,您好。”
“是副司长。”叶天纠正道。
张警官对叶天的毫不留情很是无奈,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下意识地挠了挠头。
夏彤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又补充了一句:“是享受正司级待遇的副司长。”
30岁,副司长,还是享受正司级待遇的副司长!张警官的脑子,除了晕,还是晕。
这个华锋,给自己找得是什么事啊!
“叶司长。这,这是一场误会。误会。”张警官干笑道。
叶天摇了摇头。“怎么会是误会呢?张警官。呵呵。”张警官听得心中一紧。
叶天把事态的发展过程徐徐地述说了一遍,然后一口咬定,那个叫田中的中年日本男人动手在先,王毓只不过是正当防卫。
最后,叶天做了表示,希望警方追究田中的责任。
张警官面带难色地摆了摆手,“叶司长。您也知道,这种涉外的案子,是最难处理的。。。”
还没等张警官说完,夏彤就打断道:“我看你们出警很快嘛。那个叫华锋的,只不过一个电话,呵呵,三分钟不到,你们就赶过去了。他打的不是110吧!你们朝阳分局不会是那个华锋开的吧!”
“夏彤。不要胡说。”叶天低沉地唤了一句,不过也只是这么一唤。
“张警官,这个案子,你们就瞧着办吧。”
“叶司,叶司,哪来的这么大火气?呵呵,消消气,消消气。”从门口进来一行人。为首的是个四十七八的中年人。他身后跟着一个白衬衫(警服的白衬衫,处级以上干部,包括处级)。
“您是?”叶天认不出面前这个中年男人。
“这位是我们朝阳区区委的姚副书记。”那个白衬衫抢先答道,“都是下面的不懂事,叶司您千万不要见怪。”说着,他走到张警官身旁,把笔录的本子一把抓了过来,撕下最上面的一页,然后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叶天。
王毓接了下来。
“叶司,还有两位小姐。咋们相见即是缘,呵呵,今天由我们分局做东,给三位好好赔个不是。三位一定得赏脸。”
“姚副书记,处理得怎么样了?”从门外走廊的另一侧,传来了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
“是那个叫华锋的。”夏彤小声嘀咕道。
姚副书记的脸顿时一寒。
原来,华锋担心张警官办事不够利索,处理起这种涉外案件来,缩手缩脚的,不能在田中面前张显他在官方的实力。所以,在进局子后,华锋又特地给他的老朋友,区委姚副书记打了个电话。
姚副书记接了电话后,急匆匆地赶到了分局,在来之前,他还特地给分局主管副局长挂了个电话(就是那个白衬衫)。
可世事永远是那么匪夷所思。
在姚副书记得知叶天的身份后,一切就都变了个样。
姚副书记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寒声道了一句:“是谁在外面吵吵嚷嚷啊。老方,你的局子可不够安宁啊。”
白衬衫应了一声,给身后的几个下属,使了一个颜色。
“真是热闹啊。呵呵。我这朝阳分局,今天是吹了哪阵东风,变得这么热闹起来了啊!”从门口又走进了三个人。为首的那个整一弥勒佛,腆着一张笑脸,朝着姚副书记拱手道:“你老兄好久不来我这儿视察工作了,今儿怎么有空?”
姚副书记一怔,瞧了身旁的白衬衫一眼,眼里带着一丝怪罪的神色。你不是说这个老家伙今天不在吗?
姓方的主管副局长连忙接过了话,给后进来的朝阳分局一把手让了让位子,“郎局,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发改委的叶副司长。”
“哦。”郎局微微一楞,不过很快便回过了神。
叶天注视着姚副书记,方副局长,还有最后进来的那位郎局长,观察着他们面部的微小变化。
这三人,应该是分属两个派系的。叶天回忆着叶家人马的名单。上面没有这三个人的名字。
“郎局,方局正说要给我赔罪呢。您是个什么意思啊?”叶天笑着伸出了手。
郎局连忙握上。他注意到了叶天的用词,以及老姚、老方那不自然的神情。“叶司,兴会。”
叶天摆了摆手道:“我是没什么事情。不过我这媳妇受了委屈,所以有些不依不饶的,想讨要一个说法。”
王毓见叶天把皮球踢到了自己这里,不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又不能不接,这种事情让叶天出面解决,难免会影响官声。她虽然还没有正式成为叶天的妻子,但凡事已经为叶天设想了起来。先前,她接过那页笔录就是明证。
王毓从手袋里抽出两张名片,递给了郎局。
一张上印得是总政第十六办公室,王宁少将。另一张印得是总参第二十五办公室,王云少将。
叶天瞅了瞅名片,心中暗笑不已。这妮子,还真会拿着鸡毛当令箭。王宁,是这妮子的小叔。王云,是这妮子的小姑。两人,叶天都见过。
郎局长不愧是场面上的人物,在jc系统里浮沉了这么些年,对于这两张名片的分量有一个很清醒的认识。
第几办公室,说白了,就是。。。郎局长琢磨着。“叶司,还有两位小姐。你们放心,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叶天点了点头,跟姚副书记,方副局长打了个招呼后,走出了房间。
走廊对面,田中与华锋碰巧也走了出来。
“华先生,你真是好气势啊。连区委副书记也搬出来了啊。”双方交叉而过,夏彤经过华锋身侧时小声说道。
“你,你。”华锋惊恐莫名,他不明白这三个男女怎么就放出来了呢。
这时,姚副书记、郎局长、方副局长也都走了出来。
华锋正要叫唤。可姚副书记那冷冽的眼神让他把刚到嘴边的话重又咽了回去。
“我说妹夫,那个小日本,你不会就这么放过了吧。”夏彤似笑非笑地问道。
王毓也一副“你敢这么轻易放过,我就和你急的”神情,直钩钩地盯着叶天。
叶天发动了车子,轻飘飘地回了一句,“我无所谓,你们喜欢,你们闹去。”
“真的?”王毓有些不确定。
“我嘛,比较适合擦屁股的角色。”
“恶心。”两女异口同声。
在叶天的再三要求下,王毓跟着叶天来到了婚房。
叶天从冰箱里拿出果汁递给王毓。“好好看看,还缺点什么。我好抓紧时间去买。”
王毓瞧了瞧四周,微微伸了个懒腰道:“还行吧。我不挑剔的。”
叶天从身后还上了王毓的纤腰,轻吻了一下她的粉颈,“那我不是很幸运?讨了一个贤良淑德的老婆。”
浓烈的男人气息让王毓心怀小鹿,忸怩不安。
“我要看电视。”王毓言不由心地胡乱说了一句,以图缓和当下这种悱恻缠绵的粉色气息。
叶天笑了,这妮子还真是有趣。在男女事上如同白纸一般。
叶天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握着遥控器,开了电视。
“在今天上午举行的联合国首脑会议上,国家主席宋平定拒绝了日本首相小泉提出的单独会晤的要求。与此同时,陪同出席该次会议的中央政治局委员叶正详,拒绝了日本内阁官房长官安倍摄影留念的要求。。。”
叶天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似乎忘却了再次骚扰王毓。
电视画面仍旧在延续着。
“外交部发言人伍新表示:日本首相小泉参拜靖国神社是错误行动。”
“华夏著名国际关系研究学家赵开明表示,华夏与日本已经进入了近20年来罕见的政冷经也冷的格局。”
。。。
叶天紧锁着眉头,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