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小虫子 发表于 2009-1-16 00:21:05

  
[正文:第二百一十章]


  又有一段日子没和老爷子好好沟通过了。

  叶天盯着电视画面,脑海里却浮想联翩。

  这一届比之上一届,的确大为不同了。在对外事务上,立场更加坚定和坚决。

  看样子,中央最高层,对某些问题已经达成了共识。这次主席与自家老爷子在首脑会议上的表现,或许就是一个信号,华夏再不是从前的华夏了!

  “想什么呢?”坐在叶天怀里的王毓渐渐安分了下来。

  小妮子开始关心自己了,呵呵,这可是个好现象!

  叶天轻轻挠了挠王毓的纤腰,引得她一阵花枝乱颤。

  “停下,快停下,再不停下的话,我可要生气了。”王毓娇声讨着饶。

  叶天香了香王毓的面颊,下身逐渐涌起了一阵冲动。

  王毓似乎感觉到了叶天的坚硬,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瞧在叶天眼里,更显妩媚动人。

  “害羞了?”叶天捉狭地调笑道。

  王毓紧咬着下唇,对着如此无赖的男人,她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什么高招来。

  臀下传来的热量,清清楚楚地提醒着她一件事。欲望!

  想到这个词,她的身心也逐渐变得燥热不安。她艰难地移动了一下俏臀,以求摆脱现下这个尴尬的境地。

  叶天喘上了粗气,咬着王毓的耳朵低吼道:“别再动了。小妖精,别再动了。”

  这种隔靴搔痒的滋味,还真是另有一番消魂。

  良久,两人的心才逐渐平复了下来。

  这时,新闻已经接近了尾声。

  “爸以后会不会做总书记?”王毓轻声问了一声。

  对于王毓的问题,叶天有些发愣。

  这种事情,说没考虑过,那绝对是骗人的。可小妮子如此直白的提问,却让他难以应对。

  总书记?!叶天朝着天花板凝视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

  父亲现下在中央位列十二,没有特殊情况出现,下一届必然当选为政治局常委。而后,如何的发展,就不是可以简单地预料的。

  回想着方才电视中的镜头,叶天有些感慨,可这种感慨,又无法与王毓明说。

  这段日子以来,叶家正经历着一种转变,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或许正如鲁迅所说的那样,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叶家沉寂在水面之下的时间,实在是太过长久了!

  该是时候,变一变了!

  望着怀中小妮子热切的目光,叶天只好随便找了个辞推搪:“岳父大人如果能成为军委副主席的话,那。。。”讲到一半,叶天再次停顿了下来。哎,这话,也不是可以随便说说的。

  叶天摇了摇头,道了一句:“有时候想想,活着真他妈的累!”

  “对了,那个日本佬,你和夏桐准备怎么对付?”叶天转移了话题。

  “还没想好呢。”王毓似乎逐渐习惯了叶天的怀抱,她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使自己变得更为舒适。

  叶天娇宠地抚了抚王毓的小脸,眼神中满是呵护与怜爱,“难得有这么个乐子,可不要一下子就玩完了啊。”

  王毓带着笑意,慢慢进入了梦乡。

  叶天低头在她的唇上狠狠啄了一口,这个小妮子竟然说睡着就睡着了,真是不象话。

  望着王毓半开的领口,叶天吞了一口口水。

  很长时间没有那个了,自己都有些精虫上脑了。叶天苦笑着想着。

  W市的麻烦告一段落之后,子田便离开了京城,这倒也怨不得她,她那摊子事儿,的确已经堆积如山,不亲自回去坐镇,还真是不行。

  楚玉和两个小宝宝,也迟迟没有过来团聚。楚玉有楚玉的心思,叶天也有叶天的心思。

  目前这种情形,楚玉若是带着两个小宝贝进了京,说不得还真会惹出不大不小的麻烦。场面功夫,总还是要做周全的。

  得抽个时间,过去安抚一下,不然保不准玉儿会不会胡思乱想。

  叶天抱着王毓进了卧房,轻轻把她安置在床上,又细心地为她裹紧了锦毯。

  坐到写字台前,拿起前两日刚收到的请柬,若有所思地把玩着。

  请柬不大,但做工极其精细,四周的边逢处甚至镶嵌着金丝。现在的名堂是越来越多了。听说前一阵子,一张请柬在黑市上竟然被炒到了10万元的天价。这其中的做工布局,可想而知。

  王志勇(W市市委书记)的字倒还真算不错,颇有一些颜氏遗风。

  去吧,算是给王志勇一个面子,另外也可以借机敲打敲打关小山和康怡。

  叶天拿定了主意,便合上了请柬。

  朝阳分局附近的一间日式料理里,田中与华锋相对盘腿而坐。

  “华锋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三个男女怎么会被释放了呢?!”田中的语气非常强硬,那骨子飞扬跋扈重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我也不是太过明白。”华锋的眉毛紧紧拧在了一起,他满脸郁闷地喝了口清酒。

  田中一脸怒容地盯着华锋。

  华锋心中满是厌烦,他清了清喉咙,调整了一下情绪,徐徐开了口:“这件事,或许不像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田中桑,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八嘎!我是日本公民,却在华夏受到了这样的侮辱和伤害,如果你们那个朝阳jc局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不能严厉地惩治暴徒的话,我不排除通过外交途径解决这件事情的可能。”田中拿起酒杯,一口喝尽了其中的清酒。

  趁着田中不留神的空挡,华锋撇了撇嘴。他心中暗道,你真要能通过外交途径解决这个麻烦的话,那才真是好了!一回想起下午那个叫夏彤的女子在他耳边的轻语,他就有些不寒而颤。

  听那女子的口气,一点都不把区委副书记放在眼里。

  得找个机会探一探姚书记的口风。别没吃到羊肉反而沾惹上一身羊骚。

  待打发了区委姚副书记之后,朝阳分局局长郎有志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掏出电话本,逐一审视了一遍,从中选出了5个电话号码。

  一一拨通之后,先是礼节性的寒暄,然后逐渐进入正题。

  5个电话下来,郎有志对于叶天的来历有了详尽的了解。他紧锁眉头,在办公室中踱着方步,心中满是焦躁。

书-小虫子 发表于 2009-1-16 00:21:10

  奶奶的,那几个混球,惹得都是一些什么事啊!他心中暗自咒骂着。

  那个小日本也不是个东西,哪座门神不好招惹,偏偏去招惹这个叶家!

  郎有志按了按太阳穴,目光阴郁地朝着窗外。

  这事得尽快解决!得抢在姚狐狸的前面!还有那个老方,也不是个玩意儿,始终惦记着自己的位子。哼哼,真以为自己明年要到站了?郎有志想起了市里面两个头头给自己的承诺,阴霾的脸上浮现出稍许的笑意。

  他拿起电话,拨了内线。

  不多时,张警官从门外走了进来。

  “郎局您找我?”张警官的敬礼,还是那么的标准,但瞧在郎有志的眼里,却没有了往日的亲切。

  这个小张,竟然背着自己,和老方还有姚狐狸搅在一块儿。

  郎有志拿起保温杯喝了口水,半响没有言语,眼神也始终不瞟向张警官那边。

  冷寂,尴尬,揣揣,让张警官的心七上八下,触碰不到一丝陆地。

  “郎局。”斗大的汗珠凝结在了张警官的额头上。

  还是没有反应,张警官也是第一次看到“笑面虎”这么一副神情。他的心情异常忐忑,唯唯诺诺地再次唤道:“郎局。”

  觉得火候差不多了,郎有志轻轻摆了摆手,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说了声“坐”,语气还是非常冷淡。

  “不用了,郎局。您有什么吩咐,我站着听就是了。”张警官双腿绷得铁紧,左手端着警帽,右手贴着裤缝,站姿十分完美。

  “叫你坐,你就坐,罗嗦什么。”郎有志低沉地说了一句。

  张警官连忙拉了椅子坐下。

  “今天的事儿,你一五一十给我说一遍,不准有半点儿假话。我告诉你,你这次是闯了大祸了。人家如果不追究,那算你运气。人家如果铁了心和你玩,就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

  张警官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他哭丧着脸讨饶道:“郎局,郎局。。。”

  郎有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在我这儿瞎咋呼。我现在就是在帮你。不然也不会把你叫进来。记得,我要听真话,别把我当老方,以为随便说点假话就能糊弄过去!我不是他,我和你们一样,是从片警一步步走到这个位置的!”

  张警官一怔,虽然大家都知道郎局与方副局不和,但在自己面前这么直接了当地表现出来,还是头一次。

  张警官不敢探测郎有志的脸色,只能低头在心中揣测。自己这祸,或许真得闯得不小。照“笑面虎”的言语看,大概真只有他可以救自己了。

  想到这儿,张警官不敢再有所犹豫,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当然其中也有添油加醋的地方,比如编排那个叫华锋的怎么怎么不是个东西,那个小日本怎么怎么的嚣张,以及姚副书记和方副局在这件事情中起的微妙作用。

  郎有志的双眸始终凝视着张警官的眼睛,面孔板得一本正经,由于岁数大了,板脸时两道眉毛有些朝下耷拉。

  “郎局,就这些,就这些了。”对于郎有志的面色,张警官没敢仔细打量,始终谦恭地微低着头。

  郎有志靠在椅背上,好一阵没有说话。

  冷寂重新凝结在了办公室中。

  张警官坐立难安,却又丝毫不敢动弹,深怕这一动弹,会影响到郎有志的思考。他微摒着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良久,郎有志开了口,“知道这个叶司长是谁吗?”

  张警官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郎有志冷笑了一声,缓缓说道:“小张啊,小张。在局子里你待的时间越长,你这双招子反而越不够亮辰了!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这么个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了吗?”

  张警官唯唯诺诺地点着头,不敢接话。

  “想知道这位叶司长的来历吗?我告诉你,只有四个字。”

  张警官竖长了耳朵倾听着。

  “贵不可言!”从郎有志口里出来这么四个字,先是让张警官一怔,然后是一惊,最后剩下的除了慌乱还是慌乱。

  “知道他那个未婚妻递给我的两张名片是哪里的吗?”

  郎有志继续刺激着张警官的神经。“一个是总参,一个是总政!这是你一个小科长招惹得起的吗?!你啊,在社会上耀武扬威的时间长了,真以为自己也是一个主了?!”

  张警官的脸色已是完全的灰白。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打着颤,喉咙似乎在短短一瞬间变得无比的嘶哑。“郎局,郎局,您可要。。。救救我啊。”

  郎有志钩了钩手指,示意张警官把头伸过来。

  张警官连忙站起了身,却因为双腿发软,没有站稳,一个踉跄朝前跌去。

  “站稳了!像个什么样子?!连站都不会站了吗?”郎有志低声训斥道。

  “给我听清楚了。趁着那头还没有发话,立刻给我把这件事情解决了!解决的方法我不管,只有一点,一定得让那头满意!当中不管涉及到什么人,都不要手下留情!”郎有志的双眸放着寒光。“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把方面方面都安排一下。你可得抓紧了。别到时候自己还圈在这件事情里,那样我也不好说话了!”

  张警官明白了郎有志的意思,他的眼神里也出现了一丝阴狠。

  就在这时,田中与华锋两人,已经喝得半醉。他们无所顾忌地开着玩笑。

  “华锋桑,你的女人身材很好。哈哈。怎么不叫她过来陪酒?有女人在,我们也热闹一些。”田中打了个饱嗝。他双目充满了血丝,声音低沉得像只野兽。

  华锋眉头一皱,但很快便缓和了下来。“田中桑,是有这方面的需要了?呵呵。那好办。我替您安排一下。”

  田中淫贱地低笑道:“知我心者,华锋桑也。来,我们再干一杯。”

  “支那女人,八噶,比日本女人更有味道!”田中半闭着双目,充满醉意地说道。

  华锋随意地应了一句。

  “我爷爷曾是天皇陛下最优秀的武士。他曾经不止一次踏足这片土地。八噶。知道吗?华锋桑,我爷爷临死时最回味的就是支那女人被奸淫时痛苦的哀号和呻吟!八噶,想想我都觉得兴奋!”

  从郎局的办公室出来以后,张警官给家里拨了个电话,通知了一声,今天他不回去睡了。

  妻子在电话另一头,愤愤地道了一句:“嫁了你,有老公等于没老公!”

  积压了一下午的怒气瞬时爆发了出来,张警官对着电话怒骂道:“叫什么叫!你老公身上这张老虎皮快要给人家剥了!到时候你去喝西北风啊?!还是我们一起上街讨饭?!”

  电话那头短暂地没了声响,过了七八秒种,传来了饮泣声:“老张,你没事吧?老张,你不要吓我啊。你可是咋家的顶梁柱,我和孩子都指望着你啊。要不,我现在过来。。。老张,你倒是说句话啊,别不啃声呐。。。哎,老张,你在不在啊?”听筒那头的呜咽声越发的厉害了。

  张警官缓和了一下情绪,小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再哭了。我这里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的。放心。家里面的事情,这两天你多担待一点儿。这两年,是我疏忽你了。哎。。。”张警官叹了口气。“等这件事情过了,我一定多花点时间在家里,好好陪陪你和女儿。”

  或许只有到这种时刻,人们才会真正体会到家的温暖和安全。

  “老张。。。”妻子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张警官又好是安慰了一会儿,才挂上了电话。

书-小虫子 发表于 2009-1-16 00:21:20

  
[正文:第二百一十一章]


  从分局出来后,张警官急忙联系了朝阳地界上的几个大混混。

  在一个幽暗喧闹的迪厅里,三个中年男人和张警官环坐在弧形沙发上。

  “张科,有什么急事儿?嘿嘿。兄弟可是在娘们肚子上被你叫起来的。”说话的,是一个镶着金牙的彪形大汉。

  “金牙,我说你可别太过操劳了。小心过两年你来个不举,嫂夫人耐不住寂寞,给你弄顶绿油油的帽子戴。”和“金牙”抬杠的是个贼眉鼠目的小个子。

  “她敢!”“金牙”怒骂了一声,“他奶奶的,我倒要看看哪个混球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那个贼眉鼠目的小个子发出一阵冷笑。

  张警官冷眼瞧着他们斗来斗去。别看“金牙”外表傻乎乎的,而那小个子满是精明,可张警官心里知道,真要相较,小个子一定不是“金牙”的对手。

  “金牙”在朝阳地头上已经混了整整10个年头,虽说小麻烦一直不断,可大案子却从来就没有落到他头上过。多少大哥在三严五打中纷纷落网,可他却始终屹立不倒,相反还左右逢源地小日子越过越欢实。

  就张警官所知,“金牙”手里养了一批残疾人,他们闲散在朝阳地头的各个角落里小量地贩卖大麻。每次不多,只弄一只。呵呵,这一只的分量,就算进去了,对那些老油条来说,也就是蹲一个月的事儿。若是在里面装些病痛,外面再一打点,那出来的就更快了。

  朝阳分局也狠狠抓过两次,可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几个倒霉蛋情愿蹲上两年大牢,也没敢出卖“金牙”。这就是“金牙”的本事。

  是不是要用这个“金牙”呢?!张警官犹豫不定。金牙的口风很紧,对于这点,张警官是放心的,但,金牙干得毕竟不是正经行当。万一。。。他可是把脑袋瓜别在裤腰上吃饭的主啊。

  张警官徐徐摇了摇头。

  至于和“金牙”抬杠的矮个子,除了打听打听消息外,似乎也没什么大用。

  张警官忽然发现,他叫这三个人过来,实在是有些匆忙了。

  张警官的视线扫视到蜷缩在沙发另一侧的第三个中年男人时,双眼顿时一亮,是他了!这活还是交给他干,才够放心。

  “胖子,你怎么不啃声啊?”张警官拿起啤酒和三人碰了一杯。

  “呵呵。张科。我这人不是太会说话。”“胖子”摸了摸鼻尖,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

  “金牙”怪叫了一句:“我说胖子,你个妓院的老鸨,嘿嘿,你不会说话,还有谁会啊?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哪个不是被你哄得团团转?”

  “胖子”对“金牙”的嘲弄似乎并不反感,他只是温和的对张警官笑道:“张科,反正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好了,弟兄们能办的,一定给你办得稳稳妥妥的。”

  张警官点了点头,显然对“胖子”十分的满意。

  他指了指“金牙”和矮个子,“嘿嘿”笑道:“还是胖子的话,听起来舒服。好了,今个儿,我就劳用劳用他了。”

  “金牙”怪笑道:“他的话儿当然听起来舒服了。他是老鸨嘛。”

  贼眉鼠目也同样一脸坏笑。

  “你们两个也别乐,也有你们忙的。”张警官考虑了几秒后,重又发了话。“这地底下的事儿,你们的路子比我的广,最近工夫帮我好好查查一个人。”

  “谁?”“哪个王八羔子?”贼眉鼠目和金牙一前一后发问道。

  “华锋。说起来你们应该也认识。他在朝阳地头上,还算是比较红火的。”张警官注意着三人的神情。

  金牙似乎若有所思。贼眉鼠目仿佛有些不太安分。而胖子则如同一口枯井一般,探测不到分毫。

  观察完毕后,张警官心里有了一番计较,他幽幽说道:“这件事情是上头关照下来的。你们两个可别给我办砸了!记住,除了心腹以外,其他人一点儿风声也不准给我往外面露!不然的话,嘿嘿,可别怪我不讲兄弟情分!我办不了你们,可不代表别人办不了你们。”

  金牙笑道:“那是,那是。”

  贼眉鼠目也点了点头。

  “好了,你们去忙你们的吧。我和胖子寻个安静点的地方说说悄悄话去。”张警官挥了挥手。

  金牙盯着胖子不怀好意地大笑道:“张科,原来你好这一口啊。嘿嘿。胖子,晚上你可得把张科给伺候好了。”

  张警官笑骂道:“滚你妈的蛋,你他妈的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胖子的脸上还是看不出半点异样,良久金牙才满怀抑郁地走了。

  张警官让胖子给找了个安静地儿。

  左拐又拐,胖子带着张警官进了一个小阁楼。

  张警官四周环顾了一下,冷不妨冒出了这么一句:“我说胖子,你不会在这儿给我按了录音录象设备吧。”

  胖子连忙道:“张科,你说得是哪儿的话。我就算敢在别人头上太岁动土,也不敢在您头上啊。咋们一个是官,一个是贼,这点我分得非常清楚。该守的规矩,我不会逾越半分的。”

  张警官了然地笑了笑。“金牙比那矮子精明,可你比金牙更加聪明。”

  “真正有大智慧的人,他的日子才好过。”张警官又补充了一句。

  “这次我要你办一件事儿。办好了,以后你就是我张某人的兄弟。在朝阳地头上,只要是我能替你拦下的事儿,我就不会给你打半点马虎眼!”

书-小虫子 发表于 2009-1-16 00:21:34

  
[正文:第二百一十二章]


  胖子望了张警官好久,才缓缓点了点头。“您说。”

  “不急。”张警官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叼在了嘴里。胖子连忙拿出打火机为之点火。

  张警官好是吸了一口,才慢悠悠地问道:“我先问你。在你那票鸡里面,有没有条子(身材相貌)特别亮的,并且和你特别贴心的?”

  胖子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

  张警官满意地笑了笑。

  他拉过胖子的身体,在胖子的耳朵边切切私语起来。

  胖子的神色终于变了,他不安地瞧了张警官一眼。

  “怕了?”张警官“嘿嘿”笑道:“现在怕了也晚了。这件事情不是我张某人能够说了算的。我也是在替别人忙活。呵呵,上面的人,别说你了,就是我们分局郎局长见了都得点头哈腰的。”

  “这件事情办成了,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办不成,或者给我走露了半点儿风声,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张警官又是“嘿嘿”两声冷笑。

  胖子咬了咬牙,狠狠地点了点头。“行!我这就去安排。”

  张警官拍了拍胖子的肩,不再言语。

  走到房门口,胖子转身道:“张科,要不要我安排个妞,给您消消火。”

  张警官缓缓摇了摇头,“我在这儿一个人安静下就行了。”

  胖子点了点头,带上了房门。

  凌晨时分,田中和华锋喝得醉醺醺地从日式料理里走了出来。

  他们的脚步踉踉跄跄的,蹒跚着非常不稳。

  大约100来步,在一个略显阴暗的角落里。一个花枝招展的青年女子,给两人一连抛了好些媚眼。

  田中色咪咪地使劲盯着女子的丰乳肥臀。“八噶。”田中发出了一声低吼,喉结处骨碌地滑动着,像是正在吞咽什么东西一样。

  “先生。您怎么了?”青年女子走了过来,好心地搀扶了已有些站不太稳的田中一把。

  女子丰满的胸乳,似乎略带故意地蹭了蹭田中的手臂。

  一阵酥麻电得田中浑身上下轻飘飘的,仿若坠入了人间仙境。

  “花姑娘。哈哈。”田中似乎陷入了一种迷雾,仿佛像他爷爷那样站在了六七十年前的华夏土地上。他神情恍惚地低叫了一句。

  “华锋桑,我就要这个,就要这个了。”

  华锋胡乱地应了一句,突然一个不稳就要朝旁边摔去。

  青年女子连忙拉了他一把。华锋借势搀扶着青年女子的左臂。

  从远处看,田中和华锋如同两个门神一左一右架着青年女子朝前行走。

  “卡擦,卡擦。”远处平房里亮起了闪光灯。

  拍照的青年,吹了一记口哨:“搞定!”

  在离此地不远的一个阴暗角落。青年女子突然搂住了田中的身体,嘴里含糊不清的叫着春:“宝贝,你是日本人?”

  田中略带自豪地哼了一声。田中粗野地在青年女子背部臀部乱摸乱捏。

  华锋似乎有些清醒了过来。他低声唤道:“田中,要弄回去以后再弄。等我把车子开过来啊。”

  田中没有应答,和青年女子搂在一起,狂乱地吮吻着。

  华锋笑骂着摇了摇头,独自走去停车场取车。

  拍照的青年这时打开了手机,给他的老板去了一条信息。“一切顺利。”

  胖子看着手机屏幕笑了,事情实在是太过顺利了。他走进阁楼,朝着正闭目凝思的张警官轻唤了一声:“张科。行了。”

  张警官猛一惊醒。“啊!什么!”

  胖子也不以为异,再次说道:“行了,事情都办好了。张科。您可以准备收网了。”

  “这么快就好了?”张警官有些不太相信地问道。

  胖子略带自豪地点了点头:“也算是凑巧吧。”

  张警官凝视了胖子好一会儿,喜出望外地大力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好样的。哥哥,永远记得你的好。”

  张警官戴上警帽出了阁楼。

  他坐上警车,然后给他的几个心腹悍将去了电话。

  在朝阳区一个属于张警官管辖氛围内的小楼里。

  田中正和青年女子撕咬在一起。

  “哦。。。哦。。。我要。”

  在田中射了一次后,青年女子抚着田中的耳朵小声问道:“先生,想不想玩玩[被过滤]?”

  田中已经疲软的下体立刻再次坚硬起来。他低吼了一声,双眼冒着野兽般的红光,他仿佛看见了六七十年前站在华夏土地上大肆凌虐的祖父。

  青年女子扒着田中的耳朵火上浇油道:“来吧。撕裂我的衣服吧。[被过滤]我吧。”

  青年女子的娇喘和低吟刺激着田中全身的感官。

  田中猛地扑了上去。

  青年女子立刻哀号了一声,“不要。。。放开我。。。你这个流氓,禽兽。。。”

  青年女子的挣扎让田中的下体更加注满了欲望。

  他哈哈笑着:“花姑娘,让皇军好好地玩玩。”

  青年女子的娇容上逐渐溢出了泪水。“你个禽兽,你们小日本都是禽兽!”

  这话让田中勃然大怒,“八噶!”田中大声怒骂了一句。顺手甩了身下女人一个重重的耳光。

  这可不是做假,是扎扎实实的一个大嘴巴。

  青年女子泪如雨下。她一边应承着田中的撞击,一边在心中咒骂:“好你个小日本,竟然敢打姑奶奶,让你强,让你狠。奶奶的,要不了多少时候就要你去阎王!”

  青年女子挣扎地更加使劲了。

  华锋把头探到房里望了望,朝着田中嘿嘿笑道:“我说田中桑,你可要爱护人家小姐一些。别把人家小姐给折腾坏了。”

  田中拼命地撕撤着身下女子的衣服,撕咬着身下女子的每寸肌肤。

  女子原本时尚的衣物,转眼间化成了一片片碎步。

  田中似乎已分辨不清今昔是何年,或许他真得以为自己置身在六七十年前的华夏。甚至他冲刺的时候,随意地答了一声:“伙伴,要不要一起来享受享受这个支那女人。”

  “乓”一声巨大的撞击声,从门口传来。

  是时候了,田中身下的青年女子适时地叫道:“放开我,你这个日本禽兽!放开我。”

  声嘶力竭,杜鹃泣血!

  五个荷枪实弹的民警冲了进来。他们一把摁住了华锋,然后从青年女子身上猛地扯下了田中,把他摔击到了地板上。

  喀嚓,喀嚓,两下手铐声传来。

  跟着进来的女警连忙用旁边的碎床单盖住了青年女子雪白的身体。

  青年女子浑身抱成一团,秀美的长发覆盖住了她的娇颜,低沉的,却能够刺穿人心灵的哀号断断续续地从床上传来。

  女警顿时火了,怒气冲冲地跑到田中身旁,狠狠地踹了一脚,愤声怒骂道:“禽兽不如的东西!”

  田中大腿内侧立刻起了个血印子。

  女警正要踹第二脚,张警官连忙拉住了她。“别。我说姑奶奶,别。”

  华锋这时回过了神。他看了看面前的架势有些发蒙。他诺诺地叫了一句:“老张,老张。你这唱得是哪出啊?”

  女警疑惑地望了张警官一眼。“你们认识?”

  张警官点了点头。

  女警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句:“老张,这个案子可非比寻常啊!”

  张警官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这我知道,这我知道。姐姐,这么大个案子。就是我亲兄弟犯上面了,我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徇私啊!”

  女警满意地点了点头。

  女警的老公是市ZF的官员,张警官把女警一起拖了过来,也算是别有一番用意。女警却丝毫不知情地再三叮咛着。

  “走。”几个民警押着田中和华锋就要出屋。

  华锋还是在那儿哀吼:“老张,老张。”

  背对着华锋的张警官使了一个眼色。

  一个民警会意地上前给华锋来了一下子。“给我老实点儿。你想上明天的头条吗?”

  华锋强忍着巨痛,却真得像民警所说那样,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他以为张警官在帮他,这种事儿一对媒体露陷,那方方面面的关系就是想插手,也要好好思量一下了。

  可华锋却不知,张警官想得完全和他是两码子事儿。张警官是怕他节外生枝。在张警官心里,只要能顺顺利利回到局里,那这事儿就算是了了一半了。

书-小虫子 发表于 2009-1-16 00:21:46

  
[正文:第二百一十三章]


  田中与华锋被直接带到了朝阳分局刑警大队的审讯室,在这里他们将面临连夜的突击审讯。张警官并没有进审讯室。一来是出于避嫌,二来他担心直接面对华锋,会被华锋那小子看出破绽。在另一间小房间里,他与先前那位女警一起,给受害的青年女子做着笔录。这也出于深意。他担心在做笔录时,青年女子会由于紧张或者其他因素露出马脚,有他在场的话,真若有这种情况发生,也可做出适当的补救。不过,让他万分庆幸的是,青年女子的演技非常的逼真。整个笔录过程,青年女子始终拿着纸巾不停地抹着眼泪。通常,张警官与女警问上三句,青年女子才回答一句。所谓言多必失,沉默是金,看来青年女子已深得其中真髓。对于这种情形,张警官故意征询了一下女警的意思。不出张警官所料,女警对青年女子的悲惨遭遇异常同情。在张警官的刻意引导以及女警的故意放水下,这次笔录做的是无惊无险,顺利万分。而另外一头,刚进审讯室的田中还显得有些浑浑噩噩,与之相反,华锋则是一脸惊恐。来审讯室这种地方,他还是头一遭。两个审讯室间隔不过七八米,张警官焦虑地在两个审讯室间来回踱步。在犯罪事实万分明显的情况下,在审讯开始前,张警官曾给参与审讯的几个心腹悍将下了死命令,千万不能刑讯逼供,就算两个犯罪嫌疑人死咬着不开口,也由他们去。一号审讯室里,田中已从酒精以及性爱的亢奋中缓和了过来。刺眼的灯光让他认清了身处的场所。他蛮横地嚎叫道:“我是日本公民,你们没有权力这么对待我。我要申诉。”办案的警官微微一笑,心道:就怕你不开口,只要你一开口,不怕你不说实话。“这儿是华夏的国土,根据华夏刑法的属地原则,华夏有权对在华夏领土范围内涉嫌犯罪的外国人进行拘留、逮捕、审讯,甚至判处刑罚。”想了想,办案的警官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你拥有外交豁免权的话,这个案件将通过外交途径解决。”田中抿了抿有些干裂的的嘴唇,歇斯底里地咆哮道:“我要见日本驻华大使馆领事。你们让我见他!”声音震耳欲聋。居中的警官皱了皱眉,心道这个日本佬还真是嚣张,进了局子竟然还不老实。此风不可涨!不过他随即又想起了张警官的吩咐。不能刑讯逼供,不能刑讯逼供!警官翻了翻白眼,妈的,我不逼供,只是简单地教训一下总行吧。放着这种日本兔崽子不教训,可是要被别人戳脊梁骨的!警官拿起桌面上的矿泉水瓶,拧开盖子,稍稍喝了一口。田中酗酒初醒,正是口干舌躁最难忍受的时候。他低声要求道:“给我些水。”警官们假装都没听到。“给我些水。听见了吗?给我些水,不然小心我投诉你们虐待日籍友好人士。”田中咆哮着。但越叫,他的喉咙越火烧得厉害。“田中先生,你的汉语说得挺流利的嘛,怎么我们刚刚问你话,你一句都不答呢?”警官打趣道。“在日本驻华领事馆工作人员未到之前,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保持大脑清醒的田中,说话逻辑十分清晰。警官学着美国人的样子耸了耸肩:“OK。我国警方尊重也保护你的合法权益。既然田中先生要喝水,那自然要满足田中先生的要求的。”警官给旁边的两个同僚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同僚会意地点了点头。他们也窝火窝到现在了。两个同僚各自拿了三凭矿泉水,向田中走去。田中注意到了其中的不对劲。他叫道:“你们要干什么?”居中的警官哈哈一笑:“田中先生,你不是要喝水吗?给你拿水喝呀。呵呵。”田中被按住了手脚,脖子也向后呈九十度。一瓶,两瓶,三瓶。。。两位干警捏着田中的腮帮,朝他的嘴里猛灌矿泉水。不多时,田中的耳朵、鼻孔,纷纷朝外冒水。居中的警官见差不多了,挥了挥手,示意两位同僚适可而止。被放开了钳制的田中,低着身弯着腰,朝地上呕吐起来。“呕。。。呕。。。”一阵恶臭从地面上传来。田中把傍晚吃的喝的,通通给“交代”了出来。警官厌恶地皱了皱眉,冷笑地打趣了一句:“田中先生,你的肠胃功能似乎不是太好。喝水就喝水嘛,怎么喝着喝着就吐了呢?恩。。。一股酒精味,你晚上饮了不少酒吧。这个恶习一定得戒掉,不然不利你的身体健康啊。不过你放心,用不了多少时间你就会获得华夏ZF为你提供的免费戒酒机会了。呵呵。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啊!”田中回应不了警官的冷嘲热讽。他用带着手铐的双手,扒着喉咙,一遍一遍朝外呕吐着。吐到最后,剩下的只是干咳。鼻涕与矿泉水一同从田中的鼻孔中不断涌出,水漫漫挥发,而鼻涕则半挂在田中的鼻尖上,一甩一甩的,异常恶心。田中原本庄重的形象,现在是不复存在,恐怕就是熟知田中的人,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个邋遢的中年男人会是以整洁庄重著称的田中俊一。三号审讯室里。华锋与田中的表现迥然不同,他一会儿红脸一会儿白脸,和办案的干警胡搅蛮缠着。“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华锋,朝阳区的著名企业家,曾经受到过市委市ZF相关领导的接见。去年,对,就是去年,我获得了朝阳区优秀民营企业家的称号。前年,对,前年,我当选为朝阳区十佳青年!”华锋的口气虽然很硬,但是他不挺颤抖着的双腿,出卖了他无比紧张慌乱的事实。“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居中的警官蔑视地一笑:“华先生,请你注意,不管你曾经获得过多少了不起的荣誉,只要你触犯刑律,就必将受到刑律的制裁。”“这个我知道。我说,几位。说实话,我和你们那位张科关系很好。你们能不能让他进来一下。我想和他说句话。”居中的警官大力地拍了下桌面,震得华锋全身一颤。“姓华的,你当这儿是什么地方?小菜场买菜啊?还讨价还价?!给我老实点!”逼人的目光仿佛要射入华锋的灵魂深处。到了这种田地,华锋反而是壮了胆,他冷冷一笑:“我说这位警官,凡事得给人留三分退路,日后见面时不至于太过尴尬。呵呵。不说你们局张科这一层关系。我和区委的姚副书记,财政局的秋副局长,还有你们那位方副局都有些交情。”“我现在也不要求别的。只是想和这几位联系一下,帮这点小忙,总不是什么难事吧?”华锋拍拍胸脯道:“以后在朝阳地面上,几位兄弟有什么难事,尽管支声。不说别的,区委区ZF,以及银行工商税务系统里,兄弟都有人。就是教育局,兄弟也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现在小孩子进个好学校不容易,几位有用得上兄弟的地方,用不着客气。”几位警官都哈哈大笑起来。居中的那位指着华锋大声怒喝道:“华锋,你把这儿当成什么地方了?!”华锋垮下了面孔,重新低声求着饶:“我说几位大哥,你们就行行好。给张科支个声。算我求你们了,几位,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华锋站起身来,给面前的几位干警作着揖。“坐下,给我坐下!”居中的干警“砰”地一下站了起来。他面容肃然地盯着华锋,两道浓眉高高挑起,异常严峻。“我告诉你华锋,你给我老实点!你这样的货色,我见多了。可没一个真能翻了天的!你知道你涉及的是什么案件吗?[被过滤]!知道吗?不是别的,是[被过滤]!极其恶劣的刑事案件!别说有纪律,张警官不能见你,就算能见你,他也不会见你!这个案子谁也帮不了你。现在能救你的就是你自己。坦白交代,争取宽大处理!”华锋一时情急辩白了一句:“怎么会是[被过滤]呢?就算是[被过滤],也是田中,不关我的事啊!”“记下来。”居中的警官吩咐道。“刷刷”的记录声,让华锋颤抖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他这才意识到,先前自身究竟说了些什么。华锋摇晃着脑袋,连忙否认:“不,刚才那句不算,不算。”居中的jc没有搭理,只是自顾自地开口道:“如果证据确立,华先生,你将会被以[被过滤]罪共犯起诉。”一号审讯室外。主持审讯田中的警官因为尿急,寻了个理由溜了出来,被一直守侯着的张警官逮了个正着。男厕所里。张警官冷冷地问道:“你刚才动用手段了?”“张科你别吓我。这么冷不丁的一句,我差点尿路回流!”警官吸了口冷气,拉好了拉链。“那家伙是日本人。妈的,告诉过你,冷静点儿。冷静点儿。你就是不听。日本领事馆如果现在派人来,我们怎么交代?”“那个日本鸟,他妈的嚣张得一塌糊涂。不给他点儿颜色瞧瞧。他还不给你翻天?不过张哥,你放心,我没坏你的事,只是小小地灌了他几瓶矿泉水。”听了这话,张警官提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不过他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再三叮咛道:“别再弄事儿。记得,别再给我弄事儿。审就给我好好地审。事实这么清楚,证据这么明显,还怕定不了案?别尽弄些不阴不阳的。这个案子办铁了,谁的脸上都有光不是?”“那倒是,这阵子,大伙儿瞧着小日本正烦着呢。一会儿参拜,一会儿教科书,一会儿入常,一会儿又要搞什么自卫军!操他娘的小日本!”“好了,好了,别骂骂咧咧的。注意形象。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消息。”一个晚上的折腾,田中与华锋虽说没有脱掉一层皮,但的确的确被整治的够戗。从审讯室出来,一宿没睡的他俩,耷拉着眼皮,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张警官没有和华锋打照面。他从两位心腹的手中接过卷宗后,快速地审阅了一遍,而后径直朝局长办公室走去。像是预测到了什么,这一天朝阳分局的郎有志局长到得很早。一杯浓茶,一份报纸,郎局长端坐在办公桌后,视线却瞧着窗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咚,咚”的敲门声传来。“进来。”郎局长的声音简短而有力。“郎局长,东西出来了。”张警官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喜悦之意。这种喜悦掩盖也掩盖不了。郎有志的脸色波澜不惊,他似乎什么也不知道,抬眉略带茫然地问了一声:“什么东西。一大早,就这么咋咋呼呼的。”张警官一楞,尴尬地瞧着郎有志的脸色。半响,他才醒悟过来。这老狐狸是在脱干系!不过,不过,这事儿还真牵扯不到他头上。哎。怨不得,怨不得。到关键时刻,这老狐狸还是上路的。如果不是他点拨自己,自己恐怕还云里雾里呢。

书-小虫子 发表于 2009-1-16 00:22:26

[正文:第二百一十四章]


  张警官微笑地呈上了案宗。立在一侧解释道:“郎局。昨天晚上*路发生了一件恶性[被过滤]案。涉案的有一名日本人,一名华夏人。经过*警官,警官等的连夜突击审讯,证据已经十分详实了,犯罪事实也清晰可辨。我认为可以提请批捕了。”连同案卷材料和证据,张警官一并呈上了《提请批准逮捕书》。郎有志戴上了老花眼镜,前后审阅了有十来分钟,才徐徐地在《提请批准逮捕书》上签署了自己的大名。“报检察院批复吧。”张警官点了点头。压在心头整整十六个小时的巨石,这才徐徐落了地。这下,自己的老虎皮算是保住了吧。“日本领事馆那里通知了吗?”郎有志摘下了老花眼镜。张警官猛然拍了拍脑袋。“啊。我忘记了。今早的审讯工作,时间安排的非常紧凑,人手也不够。是我的疏忽,是我的疏忽。”说完,张警官偷偷朝郎有志那边望去。郎有志老神在在的,脸上没有透露出丝毫讯息。“你啊。”郎有志似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忙审讯,就什么也都记不得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够忘记呢?楞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去通知日本领事馆?难道真要等他们来抗议?”张警官连忙点头应是,一个敬礼后,出了局长办公室。老狐狸还是帮自己的。张警官知道,这是老狐狸在主动给自己善后。中午时分,日本领事馆派来了工作人员,级别还真不低。看情形他们还是非常重视田中的。监督他们见面的张警官陪同在一侧。一阵子罗里八嗦的日语,听得张警官有些瞌睡。他也整整一个晚上没有合眼了。在日本领事馆工作人员探视完田中俊一后,郎有志在局长办公室中接待了他们。还没等诸人坐稳,负责协调处理外事工作的市ZF副秘书长王鸿同志便也急匆匆地驱车赶了过来。陪同他一起过来的,还有朝阳区区委姚副书记。姚副书记刚进郎有志的办公室,便大发了一通牢骚:“我说郎有志啊郎有志,你的朝阳分局怎么就不能安分几天。非要天天弄一件事情出来不可吗?”王鸿听了这话,扫了一眼在场的日本领事馆的工作人员,轻声提醒道:“老姚,别乱说话。”姚副书记这时也看清了在场的其他一些人。他瘪了瘪嘴,不再啃声。可郎有志不答应了。他向日本领事馆的工作人员道了声抱歉,便急匆匆地拉着王鸿、老姚进了隔壁的会议室。“拉什么拉?”姚副书记再次朝郎有志开火。王鸿看着两人有些为难。他只得先打断道:“老郎,到底是怎么回事。”“恶性[被过滤]案。”郎有志摊了摊手,然后朝着老姚冷嘲热讽道:“我说老姚,什么叫做我的朝阳分局一直惹是生非。这话你可得给我说明白了。不然我非得在区委会议上告你一状,就是到市里我也不含糊。你倒倒说说看,我的朝阳分局怎么地了?难道行使正当的司法权也错误了?还是你的意思是,那个日本人不该抓?”郎有志的脸部因为愤怒抽搐着。“我告诉你,老姚,不要说你还不是分管政法的副书记,就算你是,我也不含糊你。你说我的朝阳分局天天要出一桩事。呵呵,王秘书长,你来评评理。”郎有志遂把前一天关于叶天王毓夏彤三人的事好好地给王鸿说了说。言罢,郎有志摊了摊手,故做无奈道:“王秘书长,你说我今后的工作还怎么开展?”“好了,好了。老郎,你就先别发牢骚了。”王鸿打断道。老郎老姚之间的道道他都知道,可没想到今天竟然愈演愈烈了。他们的事儿,他可管不了,牵扯面太大。“咋们说正事儿,说正事儿。老郎,眼下这事儿,你看怎么解决?”王鸿问道。“还能怎么解决?批捕呗。《提请批准逮捕书》,我已经让下面送去检察院了。”“就没有回旋的余地?”王鸿试探地问了一句。“难。这可是刑事案件,而且证据确凿。”郎有志摇了摇头。“老郎,你也知道,两国关系正在微妙时刻,这类涉外事务一个处理不慎,就会让市ZF处于被动。”郎有志沉吟了一会儿,颇显为难地说道:“这事儿还真不好处理。也不是我们分局一家说了就算。要不这样,王秘书长,你去找找检察院,看看他们是个什么说法。”王鸿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多大用处,遂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老郎啊老郎,我真不知说你什么好。”望着王姚两人离去的身影,郎有志大声挽留道:“王秘书长,王秘书长。”王鸿停顿了身子,回头问道:“还有什么事儿?”“你不去看看那几位日本领事馆工作人员了?”王鸿摇了摇头:“我相信你们朝阳分局能够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情的。现在这种时候,我想也没有必要把事情继续升级。”说完,王姚二人拍拍屁股就走了。郎有志重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还有几个日本主在那儿等着他呐。郎有志不知从哪儿弄到了叶天婚房的地址。在送走那几个纠缠不休的日本人后,他拉着张警官,在自己的收藏堆里精挑细选了一番,比较出了几件还算中意的货色,捧着它们兴冲冲地来到了叶天所在的小区。小区的门卫并没有被警字牌照吓到,喋喋不休地询问着郎张二人。最后郎有志出于无奈亮了亮自己的身份,这才终于放行。“郎局,这儿还真是戒备森严。呵呵,弄得像军事基地一样。”“你懂什么。能在这儿住的,都是在京城真正有些权势的。不是说你有个两三千万,或者混到个厅局级、副部级,就能进这个地儿的。”张警官似乎还有些不太明白,但郎有志并没有再继续鼓捣下去。“丁冬。”叶天在可视对讲机中看到了郎、张二人的面容。他打开了大门。“二位,稀客啊。”虽然心中有些狐疑,但叶天仍表现得彬彬有礼。来者是客嘛。“请进,请进。”叶天让开了身子。“是谁啊?”王毓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两个你也认识的朋友。”“是吗?呵呵,你的朋友圈子我认识得可不多。”王毓算是说了句大实话,这或许就是政治婚姻的可悲之处。王毓从里间款款走了出来。“原来是两位啊,真是稀客。”王毓的神情并不惊讶,甚至说话时的语气也与叶天极其相象。叶天笑了,笑得挺开心,他也发现了其中的玄妙。“两位要喝点什么?茶,咖啡还是果汁?”王毓问道,女主人的气质已经表露无疑。“不用麻烦了,不用麻烦了,我们坐坐就走。”郎有志显得非常谦恭。“这次来主要是负荆请罪的。”郎有志笑着说道。“毓儿泡三杯大红袍。你自己弄杯黄瓜汁吧。”叶天轻轻吩咐了一声。王毓点了点头。“叶司,昨天的事情真的对不起。”郎有志言辞恳切地说道。他指了指身旁的张警官:“他们啊,让我给惯坏了,一点儿也不懂规矩。”张警官半弯着腰,像矮人一等似地,猫着身子像叶天致歉。这个动作是来时路上郎有志千叮咛万嘱咐的。动作很滑稽可笑,但却往往能让上位者感到舒心愉悦。叶天笑了笑,没有明显的表示。郎有志像醒悟了什么似的,让张警官奉上了礼物。“听说叶司与王小姐佳期将近,呵呵,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叶司不要推辞。”叶天微微板了板面孔:“我说郎局啊郎局,你要是再如此的话,可别怪我叶某翻脸无情下逐客令了啊。”王毓从厨房走了出来。“郎局啊。听我家叶天的,把东西收起来。呵呵。他和他家老爷子一个德行,油烟不近,最看不惯这一套。”王毓算是打了圆场。“哦。好,好。”郎有志不愧是官场上的老油条,脸不变神不惊地收回了东西。人家收不收礼是一回事儿,而你送不送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儿。王毓也坐了下来。张警官再次给王毓施了个礼。郎有志向叶天通报了一下案情的进展,并再三向叶天表示,田中和华锋涉及的恶性[被过滤]案,他们朝阳分局一定会紧抓不放,势必给公众一个满意的交代。叶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王毓也没有太多的表情。“区里是个什么意思?”叶天随口一问,“涉外案件不太好办吧。”郎有志正等着叶天这个话头呢。“压力是很大,上午区里的姚副书记和市ZF的王副秘书长刚去过我那儿。他们的意思是不要给区里和市里添不必要的麻烦。看得出,田中与华锋的影响力颇大。哦。日本大使馆也派人来了,级别还不低。”“姚副书记?是我们昨天见过的那一位吧。他是主管政法的副书记?”郎有志显得有些为难,他摇了摇头道:“不是,不过听说组织部正在考察姚副书记。”“哦。”叶天应了一声。他渐渐有些摸着头绪了。在立足未稳时不要轻易涉足京城的旋涡,这是老爷子给叶天的忠告。这里所说的京城,指得是北京的地方势力。你不去找麻烦,但并不保证麻烦不会主动找你。叶天现在是深有体会。可郎有志这条路,叶天也不想这么轻易就断了。郎有志这个层次,虽说在许多问题上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不可否认,这类人有时亦是颇具杀伤力的棋子。叶天不由想起了宁小小被绑架那件事。狄豹的死与宁小小的被绑架,其中有什么猫腻,并不难推敲。那个下令开枪的刑队队长,最后也只是吃了个内部处分。。。。拜访也就持续了半个多小时。郎有志非常有分寸,在时间以及事情的处理上,拿捏得很准。初次拜访能够起到怎样一种效果,能够维持一种怎样的感情联络,对于这些,郎有志了然于心。他欠了欠身子,与张警官一起起身告辞。“叶司,请代我向叶老和叶委员问好。”郎有志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我父亲牺牲前是四纵的,也算是叶老的子弟兵了。”说这话时,郎有志的脸色有些黯然。“会的。”叶天点了点头,上前两步,和郎有志紧紧握了握手。回到客厅以后,王毓笑道:“这个郎有志还真是会拉关系。”“一块儿抗过枪,这可不容易。你个小丫头片子千万不要小瞧人家老郎。他能走到这一步,不容易。”王毓不福气地道了一句:“我看他快到头了。”叶天神秘地笑了笑:“未必。”从郎有志的话里可以听出,他这次和区里的姚副书记是直接叫了板。要退的人,一般都和和气气的,为将来子女辈留个进身的位置,绝对不会和政治前途正光明的主管干部公然对撞。在叶天赶赴W市之前,他受到一个大学同学的邀约。这位大学同学在北大经济学院任职。他邀请叶天为他担任辅导员的大三某班开次讲座。一来盛情难却,二来虽说近年北大的影响力一直受到清华的挑战,高层对北大的态度也有些游离,但北大极其深厚的渊源,以及无与伦比的感召力,还是让叶天对此一行颇为动心。“老同学,麻烦你了。”叶天笑了笑,寒暄道:“哪里的话。”老同学从兜里掏出香烟递给叶天,叶天摇了摇头。“对了。老同学,我提一个要求,呆会儿只算交流、谈心,不算演讲。还有一点就是我不希望有任何教师在场。”老同学了解地点了点头:“我也知道你的难处。”“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啊。天知道等会儿你的宝贝学生们,会给我出什么难题。北大的威名,大半个世纪以来,可没有怎么被削弱过。”演讲或者称为交流的地点是在一个阶梯教室中。下面坐了大约80来人,据老同学介绍有些是其他院系的学生。叶天先做了自我介绍,然后起了一个头。初始在座的学子们都有些放不太开,提得问题也比较容易应付,叶天通常两三句话就做了解答。讲到后面,叶天开了个玩笑:“我今天来不是以一个官员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北京学子的身份,来见识北大的光辉的。我希望在在座的身上能够深切体会到北大的遗风。”此话一出,下面纷纷嚷嚷。坐在后排的一个戴眼镜女生这时问道:“我不知道我这个问题是否幼稚,但我作为一个学生干部,很真诚地想请叶副司长谈一谈现今官场中所谓的勾心斗角。”教室中一片哗然。其他学生纷纷对那女生投掷了不可置信的目光。这种问题。。。哎。叶天神情复杂地注视了那女生一会儿。女生长得并不惹眼,一副小巧的无边眼镜戴在一张还略现稚嫩的秀气脸蛋上,给人一种温顺平凡的感觉。但女生的问题却显得咄咄逼人、一针见血。叶天低头凝思了一会儿,心中有了计较。他再次凝视女生的双眸,明亮而富有光泽,难以言喻的,叶天在女生的身上体会到了那种叫做知性美的东西。叶天清了清嗓子,望了望那紧闭的门窗,犹虑了两三秒钟。

书-小虫子 发表于 2009-1-16 00:22:38

终于还是开了口。“首先,这个问题很复杂,很难像做客观题那样用标准的合乎教范要求的解题思路进行解答。”学生们都笑了,但笑得并不开怀,或许他们在等待,就若他们的先辈那样,在探寻,在思索,在感悟着。北大的确不愧为北大。叶天微微一笑,从面前这些小他七八岁的学子身上,他真切看到了华夏崛起的希望。他抬起头,望了一眼天花板,高高在上的雪白一片。他缓缓开了口:“回答这个问题,或者说和诸位同学一起研讨这个问题,我不代表任何人,不代表我任职的发改委中小企业司,我只代表我自己。”叶天的声音缓慢而凝结有力。如此的开头,让位置上的学子们纷纷摒住了呼吸。前半刻,某几位,脸蛋上挂着无所谓、唏嘘、嘲弄意味的极端存在,此时也端正了坐姿,带着稍许疑问,繁复的心情,很难用言语表达的挣扎,直楞楞地盯着叶天。“勾心斗角。”叶天又笑了,这笑中意蕴着些许枯涩、些许膜拜、些许探索,至少正对着他的北大学子们,是这样认为的。可以说,叶天的表情非常富有感染力。“怎么说呢。我认为目前社会上的很多人,包括许多公务员本身,都陷入了一个异常尴尬的境地。我这儿指得是他们的思想,他们的认识思维。简单的庸俗化!他们没有真正理解简单中包含的深邃意味。在他们思想中,认识思维中的简单,在某种程度上是庸俗的,甚至堕落的。”学子们没有表现出不可置信,到了此时此刻,他们已与叶天产生了共鸣。他们也没有鼓掌,或许他们担心鼓掌会打扰叶天流畅的思路。他们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叶天。在他们的眼神中,你可以发现,真诚、思考以及极尽虔诚的探究。“工作的意义只是为了生活吗?生活的意义只是为了生存吗?别看理想、理念成天挂在某些人的嘴边,其实他们已经淡忘了,或许压根就没有理解过这两个词。勾心斗角,以在座诸位的学识自然知晓它的出处。可诸位是否知道,在近现代,是哪些人在诠释在演绎这个词?!”“普通老百姓眼中官场是充满勾心斗角的,甚至在某些官场中人眼中,他所处的圈子也同样是充满勾心斗角的。但。”叶天一个停顿,停顿得铿锵有力。“但除了勾心斗角,就没有其他的了吗?”给了学子们几秒钟的思索时间。叶天平复了一下略微激动的心情。“简单庸俗化!什么是简单庸俗化?极其现实,极其势利,看待事物发展极其的平面化、扁平化。这是社会发展的一种不理性,不科学。官场不仅仅只有勾心斗角,它还有许多!在这里小声说句犯忌讳的话,如果一个国家,一个社会,勾心斗角成为了主流文化的代名词,那这个国家、这个社会,离覆灭也就不远了。”“现今某些人在思索时,会走进一个极端一个误区。不是简单的庸俗化,就是复杂的庸俗化,真正能做到辨证唯物的,不多。呵呵。有的同学在那儿笑了。呵呵,别笑,我这儿并不是在上马列哲学。只是作为一个虚长诸位七八岁的过来人,与诸位一起探寻和归结某些人生问题、社会问题。”“有很多人说官场,或者说拿官场中的某些见闻说事儿。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所谓的官场中人。他们讲述的,有一部分是确实发生的,有的,就发生在他们的身边。他们以自身的思维形式、言语形式,进行或浅或深的加工之后,通过一种或多种渠道进行表现。”“这里就有了一个问题。也就是我所说的简单庸俗化。他们是否真正明白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做的价值,他们是以一种怎样的社会身份、社会心态在做这件事情?他们在进行处理、加工的时候,他们的眼界思想是否受到局限?文以载道。他们认为他们所说的所表现的就是生活,而生活则是最真实的、最真切的。”“其实,他们忘记了,生活也是有多种追求,多种意义的,就如人的需求学说一样。生活不仅仅是生存和活着,她应该有更高一层的东西。自以为认清了社会,认清了人生,认清了生存的意义的某部分人,其实他并没有完全了解和领悟。他只是局限在了自己周遭的领域之内。”“事业。你知道你从事的是什么吗?我告诉你,你从事的并不是一项职业,你是在做你自己的事业!又有同学笑了,请不要笑,我这儿也不是在讲企业管理中的激励课程。我作为一个国家机关工作人员,我认为我从事的,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公务,我是在做我自己的事业。这并不是由我的身份、我的职务决定的,这是由我的心,我的理想、我的理念决定的。呵呵,听起来似乎有些唯心。”“那些身在官场,却口口声声官场中只有勾心斗角的官场中人。我很想知道他们的内心中是否还存在理想,理念,事业?就如我一开头所说的,简单庸俗化,从事公务工作,并不只是为了那用来维持生存需要的工资奖金。同样,人在官场,也并只是目的唯一地追求职务的升迁。”“可某些官场中人,把这一切都简单庸俗化了。其实他们把勾心斗角这四个字也简单庸俗化了!”叶天并不想在“勾心斗角”这四个字上多做直接延续,他话头一转。“不知道大家还记得不记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书?那最后一段文字深忆我心。生命属于我们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他临死的时候,他可以自豪地说:‘我已将我整个的生命和全部的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了人类的解放而斗争。’”“左边第四排穿红衣服的女同学,刚才你低着头,偷偷在笑,我想问一下,你在笑什么?”叶天的话非常平和,在场的没有人能够揣测到他的真实想法。那位红衣服的女生,脸刷地一下变得通红,她低着头沉默不语。“保尔·柯察金的这段话,文字十分质朴。我相信诸位中的任何一位,在文笔上都要胜过他许多。但我只想问一句,这段话真得已经离我们远去了吗?究竟什么,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事业呢?我希望在座的,北大的同学们,能够在将来的人生道路上,对这一问题多加思索。”叶天神色迥异地望了一眼窗外的白桦。“都说我们是失去信仰的一代,都说我们是没有理想的一代,都说我们是极其现实的一代!或许我们是到了该深思,甚至是该深纠的时候了!信仰因文化而生,信仰并不等同愚昧无知。理想、理念、事业,这些其实都是信仰。”“都说东西方文化迥然不同。但其实西方许多学者、专家,甚至大师,都在致力于重塑信仰——对人生的信仰,对社会的信仰,对事业的信仰,对崇高追求的信仰。华夏,其实也已到了应该重塑信仰的那一刻。”“对保尔的这段话,我们不应该嘲弄,也不应该茫然。他的追求或许并不等同于我们的追求。但他的精神值得我们虔诚地膜拜。”叶天又是一笑。“我思虑再三,觉得在说完虚的以后,应该再本本分分地给大家说一些实的。不然大家说不定以为我在糊弄你们,在夸夸其谈。”“为什么官场中会出现勾心斗角?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公务员的整体素质不高。拿其中一个层面来说,埋首于勾心斗角中的官员,说到底,他们在害怕,你会问我他们在害怕什么?我告诉你,他们在害怕被淘汰。素质不高,与害怕被淘汰,这两者的关系大家可以深层次地思索一下,由于时间上面的原因,我就不继续引申下去了。”“请继续提下一个问题。”叶天拿起讲台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这次提问的换了一位男生,问题仍旧刁钻难以作答。“请叶司谈一谈华夏政治体制民主化的问题。”男生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渴望。叶天听后,笑着放下了矿泉水瓶,“看来你们是真得不打算放我过门啊。呵呵。也罢。我刚教导过你们要重塑信仰,我自然得做一下表率。”在座学子听了纷纷大笑不止。“先开宗明义地说一句‘没有政治体制改革作保障,经济体制改革就不可能最终取得成功。’这话是我们的前总理说的,我在这儿引用一下。大家谈到了民主问题,其实问得就是民主改革进程的问题。我在这里拿美国为例,从林肯发表《解放宣言》到上世纪中叶马丁·路德·金发表《我有一个梦》的演说,美国黑人真正获得选举权大约经历了100年。华夏作为一个13亿人口的国家,要推进民主建设,同样需要时间。”众人一阵沉默。先前那位向叶天提出“勾心斗角”问题的女生再次开了口。她的声音还是那么轻柔,一丝一毫不带尖刻,但威力仍旧不容小窥,引得教室中再次震荡不已。“众所周知,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华夏的经济现状当然比不过美国。但与一百年前的美国相比,又是如何?要知道计算机时代网络时代,与电气时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莫不成华夏的民主改革,民主进程亦要等上百年?!”叶天久久沉默不语。教室中的所有人,在短暂的哗然之后,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沉寂。

书-小虫子 发表于 2009-1-16 00:22:57

[正文:第二百一十五章]


  从北大出来,叶天的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本来北大之行有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意味,可现在看来,叶天也有些深陷其中了。

  北大可以看作是华夏进步与民主的起源地。在某种程度上,华夏的学院派势力大多以北大马首是瞻。

  虽然,在近二十年的华夏政治中,学院派与平民系从来都没有成为过主导力量,但即使是中央最高层,也无人敢小窥这两支力量的最终取向。胜利的天平往往就由于一点一滴而发生倾斜。

  叶天的北大之行始终把握着一个基调,不与中央主流意识形态相悖,同时还要适应现今青年学子的人生观世界观。

  在最后一个问题前,叶天无疑是做到了这一点,可这最后一个问题,使得他本身的理智天平也发生了倾斜。

  华夏的民主进程难道还要持续百年?!

  叶天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甩了甩头,打开了车窗。

  这一日京城的天气状况还算良好,微风拂来,没有让叶天感觉到一丝一毫的不适。

  自己还是太过年轻了。叶天有些自嘲地想着。

  在叶天离开北大之后,那些先前参与了讨论的莘莘学子们,仍旧聚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辩论着什么。有些眼神炯炯,神采飞扬,而有些则带着事不关己、听过就算的平淡。

  大约三个小时后,中央办公厅主任--苏志的办公桌上摆上了这么一份文件,文件记录了叶天在北大演讲的所有内容。

  苏志不过扫视了三五分钟,就轻轻地合上了文件。叶家小朋友的风采他算是领略到了。虽然其中还留存一些稚嫩值得深思值得探讨的地方,但谁又能保证这不是叶家小朋友故意留下的破绽呢?政治风险与政治利益本就是一位两面的东西。

  叶家的事,他管不了,也不想去管。这么一份文件还是直接存档的好。

  婚房中,叶天正收拾着衣物,王毓在一旁帮着忙。

  “剃须刀别忘了。”王毓从卫生间里探出了脑袋,“要不要再带两本书?”

  “去那儿可没有闲工夫看书,活动从早上到晚上肯定是排得满满的。”叶天回了一句。

  “哼。”王毓轻哼了一声,“结婚前还东跑西跑。”

  叶天放下了手头的东西,快步走到了王毓的身前,一把抱住了她,在半空中转了个圈。他嬉笑道:“嘿嘿,老婆。我刚才怎么闻到浓浓的醋味啊?”

  “谁吃醋拉?谁吃醋拉?”王毓不依地叫道,身子在叶天的怀里不停地挣扎。

  叶天轻吻了一下王毓的额头,“要不这样,你和我一块儿去。也让W市的大小官员们见识见识叶少夫人的风姿。”

  “哼,没诚意。”王毓嘟哝了一句:“先前不叫我,现在再来假惺惺。自己定了飞机票却没给人家定。”

  “真生气了啊。乖,别生气了。弄张飞机票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要不我这就去安排?”叶天试探地问了一句。“我也是考虑到你这两天要和妈一起去做头发,做护理,所以才没算上你那份。看样子我是失策了,弄得亲亲老婆生了这么大的气。”

  “肉麻。”王毓笑着拍了一下叶天的大手。不过脸上已经阴转多云了。“行了我不去了。W市的上上下下我一个也不认识,去了也没意思。”

  王毓侧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问道:“请柬什么都发出去了吗?别到时拉下一两张,这可得罪人。”

  “放心,这事儿。爸妈比咋们有分寸。按着关系的远近,一个月前,就已经全部搞定了。到是你自己手头那几张,都安排好了没?”

  “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给谁。那种场合,还真不适合我的室友。”

  “说不定你那些室友啊,姐妹啊,就在里面钓到金龟婿了也不一定。”叶天笑着打趣了一句。

  王毓白了叶天一眼。“你们这种男人没有一个安全可靠。”

  “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呐。你老公我可是新时代的模范丈夫。”叶天的手轻搔着王毓的掖下,引得她一阵咯咯的笑。

  “别,别,我认输,我认输还不行嘛。”少女的身体异常敏感,不多时耳畔粉脸上就起了阵阵红晕。

  “今晚我们睡一块儿。”叶天轻轻吮吸了一下王毓的耳垂。王毓发出了一声小猫似的低吟。

  叶天的手指有节奏地抚摩着王毓的全身,当触到敏感的禁区时,王毓脸上的迷乱之色愈加浓烈起来。

  当叶天把王毓抱进主卧室的时候,小妮子这才惊醒了过来。她轻咬了一下叶天的下唇,扭捏地说了一句:“今天不行。我身体。。。身体不是太舒服。”说完,脸色通红。

  叶天瞬间明白了过来,他狐疑地望着王毓,真的还假的啊,竟然在这种时候,还真够XXX的!

  叶天探究的眼神,让王毓的脸羞得更加红艳。“还有两天就好了。”声音已轻得几不可闻。

  叶天翻了翻白眼,望了望身下的“昂首挺胸”,有些哭笑不得,他试着要求,“宝宝,那你帮我弄出来好吗?”

  王毓好奇地望着叶天的勃起,竟然伸出手指轻轻一弹,说了一句让叶天更加哭笑不得的话,“原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啊。和片子里没什么两样嘛。”

  叶天差点昏倒。知道这小妮子不安分,可也没想到竟然不安分到这种程度,竟然和自己讨论起A片来了,而且,而且还是在自己只能看不能吃的情况下。

  不管了,先逞逞手足之欲再说,大不了等会儿去洗个冷水澡。叶天一把扑倒了王毓。

  “别。我不是和你说了嘛。你怎么还来啊。”

  “就亲亲,不做别的。”

  。。。

  这一夜王毓虽然没有真正成为一个女人,但她切切实实地了解了男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清晨,叶天从闹钟声中醒来。望了一眼蜷缩在他怀里的半裸佳人,笑了。他轻轻从被卧里抽出身来,然后再细心地为王毓押紧了被子。

  等洗梳完毕,他再次走进卧室的时候,王毓已经醒了。

  “要走了?”

  叶天点了点头,“时间差不多了。”

  “路上小心。”这时的王毓就像一个看着丈夫远行却阻止不了的小妻子,眼中略带着迷蒙和不舍。

  “乖。”叶天把裹着被子的王毓环在了怀里。“来回加起来总共也就三天工夫。很快的。”

  王毓嘟着嘴点了点头。这时她已经完全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她知道身边的男人,不会简单为自己所拥有。男人的事业才是他永远的妻子。

  望着叶天离去的背影,王毓有些凄然地一笑。自己最终还是走进了这个束缚!

  在机场,叶天吃惊地看着正向他徐徐走来的江小雨(叶天在U市的秘书)。

  “叶书记。”江小雨的称呼还是与半年前一个样。

  “你个丫头片子怎么来了?”叶天笑着和江小雨握了握手。看到江小雨,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我以为叶书记都忘记人家了呢。”看着左右没人,江小雨微微撒了个娇。

  叶天有些惊异,同样江小雨也为自己的大胆吃惊不已。或许这份情感已经在内心压抑了太长一段时间。或许是因为叶天已经不再是自己顶头上司的缘故。或许。。。有太多太多的或许。

  还是江小雨率先转移了话题。“还说呢,叶书记。人家这半年,来北京起码也有三五次了,可您的面,却一次也没见着。”

  “前阵子太忙,实在太忙。在东北又出了一个多月的差。呵呵。”叶天轻轻摇了摇头,很明显,他还没从先前的恍惚中完全恢复过来。

  “咖啡厅坐会儿?”叶天建议道。

  “不了。我可怕引起别人的误会。”江小雨意有所指。

  就在这时叶天的手机响了。

  一看号码,叶天知道是王毓打来了。

  “喂。怎么了,宝贝。”

  “对,我到机场了。恩,登机时间还早了。对,对。我身边有人?呵呵,我身边当然有人了,还是个大美女呢。要不要我叫她听电话?”叶天把手机交给了江小雨。“跟你嫂子打声招呼。”

  “嫂子好。我叫江小雨,是叶书记在U市时的秘书。现在主管U市在京城的驻京办。”江小雨起初还有些小心翼翼,到后来也逐渐放开了胆子。

  在电话中,王毓倒十分给江小雨面子,极力邀请她出席她与叶天的婚礼,还力邀她常来家里坐坐。

  江小雨笑着一一答应了下来。

  江小雨把手机还给叶天时,脸上多了另一种神采。

  叶天也不管其他,把手机关了机,塞进了包里。

  江小雨忍耐不住,还是笑着打趣了一句:“叶书记有些惧内噢。”

  “一丁点儿,一丁点儿。”叶天似笑非笑地承认了下来。

  “嫂子人很好。”江小雨有些惆怅地说道。

  “我人也不差啊。”叶天尽力缓和着两人间的气氛。让江小雨接这个电话,叶天也有自己的思量。许多事情藏藏掖掖地放在台面下,远没有光明正大摆在台面上让人放心。政治是这样,男女情感,男女婚姻也同样是这样。

  不到万不得已,不去撒那些可能被人揭穿的谎言。这是叶天的一个信条。正因为这个信条,不管是当年在学校,还是现在在官场,叶天的风评,整体来说还是相当不错的。

  在T市接机的有王志勇,关小山,康怡,还有几名W市、U市的工作人员。

  排场不算太大,但绝对让叶天有面子。

  “王书记。你这个场面搞得也实在太大了一点儿。小弟承受不起,承受不起。”这半官方半民间的称呼,让关小山和康怡的眼睛同时一亮。叶书记与王书记的关系竟然真得好到了这种程度?!

  王志勇并不认识叶天身后的江小雨。他轻轻点了点叶天,“这位是?”

  关小山连忙接话:“王书记,她就是江小雨,叶书记在U市工作时的秘书,我们老市长江南同志的掌上明珠。”

  江小雨露齿一笑,轻唤了一声:“王书记好。”

  “好,好。”王志勇笑着直点头。“代我问你爸爸好。”对于叶天与江小雨同机而来,王志勇心里的想法很多。

  关小山与康怡的心里,也再次提高了江小雨的地位。

  这可以说是叶天的一种失策,也可以说是叶天的一种故意。

  叶天入住的是W市市ZF名下的华亭宾馆,准五星的档次,也算是W市的一个脸面工程了。

  王志勇送叶天进了宾馆后,跟叶天告了个罪,说是有些急事要去处理。

  叶天挥手遣退了打算跟上来的关小山和康怡,亲自把王志勇送到了电梯口。

  “叶少,实在不好意思。”没了外人在场,王志勇也随便了起来。

  “哪儿的话,正事要紧。嘿嘿。王兄的招待,兄弟心中有数。反正这两天,兄弟就交代在这W市了。王兄什么时候有空,尽可过来一谈。”

  “好,好。那我就先走一步。”

  叶天看着电梯门开启又关上,遂又踱步回了房里。王志勇的离去,未必就是有什么要紧公务。这只是一个借口,让叶天与U市人马私聚的借口。王志勇老到,就老到在这里。

  “叶书记,茶。”看见叶天回了房,康怡抢在江小雨前面,给叶天泡了杯茶。

书-小虫子 发表于 2009-1-16 00:23:11

  
[正文:第二百一十六章]


  叶天笑着接过杯子,微微茗了一口,而后把茶杯放到了矮几上。

  “老关,这些日子,工作还算顺利吧。”叶天询问了一句。

  关小山忙不颠地点头:“顺利,顺利。”

  “康怡呢?”叶天又笑着把脸转向了康怡那侧。

  康怡连忙坐直了身子,恭声答道:“叶书记,一切都好,一切都好。”

  “都是自己人,弄得这么一本正经做什么。”叶天“嘿嘿”笑道:“来,坐近一点,这样说话不舒服。”

  “对了,前一阵子,国资委那件事,我还没向你们道谢呢。”叶天从兜里摸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支,递给了关小山。

  关小山接过香烟后,连忙掏出打火机,要给叶天点烟。

  叶天摆了摆手,阻止道:“这支烟我给你点,老关,其他的都不要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关小山对于叶天的盛情,似乎有些惶恐。要知道,今时的叶天已非昔日的叶天可以比拟了。

  “前一阵子,有人看到我风光,就有些心怀不满,尽想些摘桃子,插杠子的龌龊事儿。你们都是自己人,我不瞒你们。”叶天斟酌着语句。“不过现在好了,我从东北那块儿抽出了手,呵呵,这次我过来,一是看望看望你们。二嘛,要和市委的王书记商量一些事情。”

  叶天的开诚布公,是关小山和康怡万万没有料想到的。两人对望了一眼,心下各自打着算盘。

  至于江小雨,反而一脸笑意,独坐在一旁,饮着茶。

  叶天继续说着,“U市虽说不上是我的根基所在。但我对U市以及U市的人民是饱含感情的。可以说,我的理想,我的抱负,有一部分已在U市得到了实现。我向王书记询问过这半年来U市的发展状况。王书记对你们俩的评价很高啊!”叶天点了点头以示赞许。“当然我们江小雨同志也不赖。这在京城跑关系找门路的学问,听说是大长了啊。呵呵。”叶天开了句玩笑。

  “小雨这丫头是不错。老市长好福气啊。”关小山跟着赞许道。康怡更是把江小雨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摸着江小雨乌黑柔顺的秀发感慨道:“我闺女以后要是有小雨一半本事,我这做娘的也就偷着乐了。”

  待场面更加融合之后,叶天询问起更为关键的问题来。“这半年,市里干部的提拔任用情况怎么样?”

  关小山小心谨慎地答道:“和叶书记您在时一个样。”虽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说法,但对于叶天遗留下来的朝野部署,关小山思之良久,最终还是没有动之分毫。

  如今叶天询问起这方面的事情来,关小山心底暗自赞许自己有先见之明。

  叶天自然也明了关小山的想法,他拍了拍关小山的臂膀,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听王书记的意思,近期W市的一些职能岗位会有一番大的调整。”说到这儿,叶天停顿了一下,不经意地探察了一下关、康二人的脸色。

  关小山与康怡对王志勇和叶天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再无半点怀疑。联想到前一阵子,W市市委副书记刘希的落马,看情形,王志勇书记是要花大力气好好整治一番了。W市的格局,究竟会成一副什么模样,二人心里还真是没底。他们都期待着叶天的下文,他们相信叶天既然谈了这个话题,就绝对不会无的放失。

  “就我个人意见,我是非常赞成U市有能力有魄力的中层官员,到外面去闯一闯,见识一下的。这两年,我们U市的经济发展上了一个台阶,这是有目共睹的。而我们U市官员的整体素质,我认为也已上了一个台阶。这里面少不了老关和康怡你们俩的功劳。”

  关小山和康怡连忙谦虚推脱,直说“这全靠了叶书记的英明领导。”

  这种虚话、马屁、奉承之语,任谁听了都不禁飘飘然。

  叶天没有多说什么,为臣下的有臣下之道,为君上的有君上之道。一味反对马屁、奉承,也不是为上者的英明之道。

  “我和王书记在电话里专门谈了这个事情。他对于我们U市的干部,也抱以了极大的肯定和信心。今天或者明天,就这个事情,我和王书记还会再深入地谈一次。要敢于走出去,要勇于走出去!老关、康怡,你们今晚回去后好好琢磨一番,列个表给我,让我看看我们U市到底有多少可造之才。明后两天,我争取抽个时间出来,回U市走一次,见一见他们。”

  “好,好。”关小山和康怡连忙应承道。他们已经深刻明了了叶天话中的潜在意思。这对他们俩,也绝对是一桩好事。

  U市出去的干部,根总还是留在U市的。就算不去说那提拔推荐的恩惠,光乡里乡亲这一层,许多事情你不想帮也得帮,不想做也得做。官场文化,很多时候与市井文化别无二致。

  在前阵子国资委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关小山和康怡还曾经有过一番犹疑。而现在,这番犹疑早已抛却到了九霄云外。他们知道,面前这位叶书记、叶司长的手,已经深深插入了W市的政局之中。国资委那种事情,以后将不可能再发生!

  或许用不了多少时间,W市的U市派将会成为主流,甚至,将来省委省ZF也。。。关小山、康怡二人美好地想着。

  “你们记住两点,一是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叶天徐徐说道。

  外举不避仇,这话说说可以,真听得进耳朵的,恐怕没有几人,胸怀再开阔的人,终究还只是个人,远没有到圣那种程度。对于内举不避亲这话,关小山和康怡倒是慧心一笑。

  康怡抚摩江小雨秀发的动作越发轻柔起来。

  “第二点嘛。一定要把好关,不要让一些无德无能之辈败坏了我们U市干部的名声。记住,U市干部走出去,绝对不仅仅是个场面工程。”说这话时,叶天神情肃然,看得关、康二人心中一怔。

  关小山首先表了态:“叶书记,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康怡很会摆准自己的位子,她一边给叶天的茶杯添水,一边笑道:“叶书记,您放心好了。我一定会配合好关书记,仔细推敲好这份名单的。”

  叶天颔首而笑。

  在具体事情谈完之后,叶天略微表达了一下倦意。

  关小山、康怡、江小雨,便一同起身告了辞。

  在门口时,叶天像是想起了什么,叫住了三人。“老关,你帮我安排一下,明天下午,我要去拜会一下老市长。”

  “好的,叶书记。”关小山应道。

  江小雨愉悦地望了叶天一眼,“谢谢您,叶书记。我这就回去和爸爸说。爸爸一定非常高兴。”

  既然已经走到了门口,叶天便索性把三人送到了电梯口。

  三人离去之后,叶天独自在房内呆了二十来分钟,先是看了一会儿新闻,后面呢,就是独自忙活着。从行李箱的隔层里,找出了准备多时的三份礼物,一份是给楚玉的,另外两份是给他的两个小宝贝的。

  这三份礼物,王毓可不知晓。

  把三份礼物小心翼翼地摆放到了夹包里,对着镜子,叶天换了一身衣衫,戴了一顶休闲帽,走出了房门。

  在宾馆的大厅里,大堂经理眼尖地发现了叶天的踪影。对于叶天的名声,他是早有耳闻。今日,叶天入住华亭,更是由市委王志勇书记亲自作的陪,对于此般贵客,他丝毫不敢怠慢。

  “叶先生,您要出去?”大堂经理笑着迎了上来。

  叶天点了点头,“出去走走,顺道见两位老朋友。”

  “哦。您稍稍等一下。我这就去通知车队,给您准备车。”

  叶天摆了摆手,“不用了,有人开车接我。”

  大堂经理一直把叶天送到了宾馆外,当叶天逐渐远去的时候,他嘴里还一个劲地念叨:“您走好,您走好。”

  夏商的车停在华亭宾馆右侧的停车场里。叶天故意绕了一个圈子。

  看见叶天走了过来,夏商连忙下车,为叶天打开了车门。“天哥。”

  叶天笑着直点头,用拳头轻轻捶了一记夏商的肩膀。“好,好。上车说,上车说。”

  车子平稳地驶在了W市市区通往U市的公路上。这条公路,还是一年半前,叶天力主重新修建的。在叶天离任后的一个月,正式竣工通了车。

  叶天坐在轿车的后座,切实感受到了路的平整顺畅。

  “U市以前那些公路、县道,都修整得差不多了吧?”

  “都弄得差不多了。关小山和康怡对这事儿都挺上心的。”这时,夏商的手机发出了“嘟,嘟”的铃声。他把音响的声音稍许调低了一些,接起电话说了两句。

  “天哥,没有人跟踪我们。”

  叶天听后点了点头,夏商办事,他放心。

  U市湘妃圆。

  夏商一直把轿车开到了湘妃圆的深处。在湘妃圆,夏商和楚玉的轿车都是免检的。

  下了车,望着如画风景,叶天轻轻吟道:“竹径茆堂接洞天,闲时麈尾濑春泉。世人车马不知处,时有归云到枕边。”

  当日楚玉设计湘妃圆的时候,就颇有画笔赋予纸上的意境。

  “天哥。”一声夹杂着凄楚、思念、爱恋的轻唤似近若远地传来,如一声春雷在叶天耳畔炸响。

  春雷过后,便是连绵细雨。

  甘甜的雨滴一滴一滴散落在玉儿娇丽的脸庞上。

  叶天环着楚玉,不顾两个小可爱好奇探究的眼神,一把吻住了楚玉的香唇。

  良久,才慢慢分离。夏商和佣人钱妈,识趣地把脑袋扭向了另一侧。

  “你清减了好多,是我对不住你。”叶天吻了一下楚玉的耳垂。

  楚玉听后,连忙用小手堵住了叶天的唇瓣。轻轻道了一句:“天哥,我知道你也难。”

  这句“我知道你也难”,激起了叶天的种种柔情,他在心底稍许改变了一下来时的初衷。

  就算不能把楚玉接回京城,也不能把她始终留在这荒山僻壤。

  去天津,天津或许是个好地方。叶天做出了决断。

  松开了环抱着楚玉的双手,叶天一把抱起了留传着自己血脉的两个小可爱,小心翼翼地把他们高高举过头顶,迎着太阳升起的方向。

  楚玉在一旁看着笑着,晶莹的意蕴着幸福的泪珠,在眼眶中打着转。她的男人终于回来了。

  两个小可爱一点儿也不怕生,小嘴哇哇地叫着,在叶天坚实的臂弯里手舞足蹈着。

  叶天用胡须蹭了蹭两个小宝贝的嫩脸,他们可爱地皱了皱眉头。先是弟弟叶风表示了抗议,小手抵着叶天的下巴,在那儿尽心尽力地忙活着,拔着叶天的胡须。紧跟着,姐姐叶茹也不甘落后。

  “宝贝乖,叫爸爸,叫爸爸。”叶天哄着一对子女,从夹包里拿出两份礼物。拆开后,原来是一对小玉锁,京城名家手工巧制,叶天也是托了好大的关系,才弄来这么两副。

  姐姐叶茹的玉锁上刻着这么一句“秋水为神玉为骨”,而弟弟的却迥然不同。叶天可不想叶风像贾宝玉那样夹杂了女孩儿习气。

  叶天对一对子女的期许,在这两枚玉锁上便可看出分毫。

  两个小家伙对于自己脖颈上挂的新饰物,好奇不已,两双小手不停地摸索着。

  叶天和楚玉一人抱起了一个,互相拥搂着进了屋子。夏商远远地呼了一声:“天哥,我先走了,有事你打我手机。”

  叶天点了点头。

  钱妈跟在叶天楚玉身后也进了屋。

书-小虫子 发表于 2009-1-16 00:24:01

  
[正文:第二百一十七章]


  叶天、楚玉抱着两个孩子直接上了二楼。进了主卧室的门,两张小巧精致的儿童摇床印入了叶天的眼帘。

  在心中无声地叹息了一下,叶天望着玉儿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娇宠爱怜之意。

  待把两个小可爱置于摇床上后,楚玉整个身子都蜷缩进了叶天的怀抱,这种温暖她已期许盼念了许久。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叶天咬着楚玉的耳垂一遍又一遍地述说着,双手逐渐加大了拥抱的力度。

  楚玉的身子变得越来越软,俏丽的脸蛋上,白皙有如天鹅般的脖颈上,浮现出了点点红晕。

  独守空闺的苦楚,那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两个小可爱侧着身子,小手撑着摇床的扶手,好奇探究地望着面前的一幕。

  “宝贝在看我们了。”楚玉在叶天怀里低吟。

  “他们吃醋了吧。”叶天不太肯定。“是在怪爸爸巴着妈妈不放?”叶天抱着楚玉坐到了摇床边上,凑近脑袋在叶茹叶风的小脸蛋上各印上了一吻。

  “两个宝宝可没这么小气。”楚玉也逗弄起了两个小可爱。

  这时,门外传来了钱妈的声音:“老爷、夫人,可以开饭了。”

  “知道了,钱妈。我们马上就下来。”楚玉回道。

  “去洗把澡,换身衣服。”楚玉从叶天身上爬了起来,“我去给你放水,你好好泡一泡。”

  “真是善解人意的小妖精。”叶天望着楚玉婀娜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这小妖精真是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爸爸和妈妈要去洗澡了,你们两个小家伙可要乖乖的哦。不许胡闹。”叶天一本正经地说着,两个小可爱似懂非懂地听着。正巧楚玉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她脸红地嘟哝了一句:“都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也不怕把孩子给教坏了。”说是这样说,但楚玉偷偷瞄向叶天的丹凤眼里,抑郁不住的是浓浓的春色。

  叶天“嘿嘿”一笑,二话不说就把楚玉重新抱回了卫生间。

  佣着楚玉,躺在西班牙进口的双人按摩浴缸里,叶天微微舒展了一下身子,嘟哝了一句:“还是自己的地方好,住宾馆怎么也不习惯。”

  楚玉柔顺地为叶天搓着身子,两只小手这么上上下下的按啊捏啊,不一会儿便挑逗起了叶天浓烈的欲望。

  “你这个小妖精,还说不要。。。”叶天坏笑着把手伸向了玉儿的大腿内测,那儿已是一片泥泞。玉儿娇喘了一声,身子却更加贴近了叶天。

  叶天的唇覆上了玉儿那满是红晕的酥白胸脯,情欲的波涛一次又一次冲卷着玉儿整个身心。

  太多的等待,太多不知如何说出口的言语,太多身与心极深处的渴求。。。

  玉儿轻咬着皓齿,一遍又一遍地迎合着叶天的冲击。

  一屡秀发划过玉儿的唇畔,漆黑、红艳、雪白勾勒出一副绝美的艳图。叶天整个身心完全沉寂其中。

  伴随着两人激荡的动作,浴缸里溅起了阵阵水花。

  一上一下,一进一出。。。是身的需要,还是心的需要?已很难分辨得清了。

  从卫生间出来,叶天在玉儿的服侍下,很快便换好了居家服饰,一身纯棉的休闲服,据说是玉儿踩着缝纫机亲手缝制的。

  直到下了楼,楚玉的脸上还是满含着春意,一双凤眼水波流转动人无比。

  钱妈自是过来人,望着楚玉盈盈一笑。楚玉帮着钱妈端菜盛饭。在厨房里,钱妈轻轻恭喜了楚玉一句:“夫人真是好福气。老爷仪表堂堂,小少爷和小小姐也生得聪明伶俐。女人家该有的,夫人是全都有了。”

  楚玉听后灿烂一笑。

  待楚玉上桌之后,叶天抱过了女儿,拨了拨女儿圆嘟嘟的小脸,柔声道:“茹茹乖,爸爸给你喂饭。”

  叶风见了,淘气地把一双小手伸向了楚玉:“妈妈抱,妈妈抱。”

  楚玉笑望着吃醋的儿子,用筷子在儿子胖嘟嘟的小手上轻轻一敲。“天哥,让他们自己吃。这个毛病我前不久才刚纠正过来,可不能再惯他们了。”

  “好,听玉儿的。”叶天把叶茹放到身旁加高的幼儿椅上。“茹茹自己吃。”

  望着一对子女笨拙地拿着调羹,叶天脸上不时展现出几分笑意,有宝贝,有怜爱,有自得。

  第二日清晨,叶天早早就起了床,楚玉跟着也爬了起来,为叶天忙前忙后收拾东西。

  “再睡一会儿去。”叶天劝道:“昨晚你可累坏了。”

  楚玉羞怯地白了叶天一眼,抿着唇不说话。

  “怎么了?”叶天从身后搂住了楚玉。

  “天哥。。。你,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良久,楚玉终是按耐不住,吞吞吐吐问了一句。

  叶天听了心中一酸。“我让夏商准备准备,接你和两个小宝贝去天津。过几天你们就动身。”

  “真的?”楚玉像是警觉了什么,旋即闭上了樱唇。她诺诺地又开了口:“天哥,我不是不相信你。”楚玉用自己的小脸摩挲着叶天的脸庞。

  “我知道,我知道。这半年苦了你了。”叶天一遍一遍说着慰藉的话语,平复着楚玉那略带不安的心。

  “这间别墅?”

  “这间别墅先留着,毕竟是自己地方。说不定什么时候,哥哥我还要被贬到地方。”叶天半真半假地说着。再下地方,自己恐怕就是一方封疆了。

  “地方上也不错,我可以时时刻刻陪着天哥。”

  叶天嘿嘿笑了笑,打趣道:“以后天哥去哪儿,你就去哪儿,天哥把你栓在裤腰带上。”

  楚玉娇嗔道:“就怕天哥有贼心没贼胆。”

  “好呀,小丫头,敢嘲笑我。”叶天与楚玉嬉笑着打闹着。

  到了客厅,钱妈、夏商以及两个小宝贝已经在那儿等着他们了。

  “走了,夏商。”叶天接过楚玉递来的夹包,和夏商一起出了门。

  背后传来楚玉的一声叮嘱“天哥,路上小心。”

  叶天回头和楚玉以及两个小宝贝挥了挥手。

  就在这时,两个小宝贝像受到感染一样,一同挥舞起双手来,哭喊道:“爸爸,爸爸。我要爸爸。爸爸抱抱。”

  钱妈在一旁见了,不忍地捏了把老泪。

  叶天没有再次回头。。。

  回到华亭宾馆,已是8点40了。王志勇的秘书小徐正紧张地找寻着叶天的踪影。

  在宾馆大厅,小徐正朝着大堂经理训示着什么,大堂经理像个乖孙子一样,耷着脑袋聆听教诲。

  “徐秘书,早啊。”叶天主动上前打了个招呼。

  “叶司。哎呀,终于找到您了,叶司。”徐秘书一脸狼狈,看情形他刚才是急得够戗。

  见到了叶天,徐秘书这心总算是回到了原位。至于叶天究竟去了哪儿,这可就不是他应该关心的了。

  “叶司,剪彩活动在10点准时开始,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去现场?王书记和秋市长已经过去了。”

  叶天点了点头,与徐秘书一同钻进了轿车。

  在车上,叶天给江小雨去了个电话,问了一下U市行程的安排。

  待叶天关了手机,徐秘书殷勤地为叶天介绍起这半年W市的发展来。某某进了市ZF啊,某某去了下面的县里啊,某某。。。叶天听了直点头,这徐秘书也算是个伶俐人儿,介绍得有条有理,不一会儿,对W市近日的格局,叶天便有了个大致印象。

  这些话凭王志勇的身份不太好说,或者说是不屑去说,秘书的作用,有时就体现在这种不大不小的事儿上。

  叶天估摸着,这次W市人员大调整,究竟能给U市留出几个空位来。能提副处的,就不提正科!能提10个的,就不提8个!提上来的人,得让江小雨好好督促督促。不能光让关小山和康怡把他们捏在手心里。叶天心中做着计较。

  揭牌的是W市新建的市政广场。整整3万平米,说有多阔气,就有多阔气。

  “王书记,秋市长,真是大手笔啊。”叶天在徐秘书的引导下,来到了主席台。

  “叶司。”秋市长首先和叶天打了招呼,王志勇则只是点头一笑。

  “秋市长好久不见了,一切可还安好?”叶天与秋市长说不上熟悉,就是在U市任职时也没打过太多的交道。

  “还好,还好。听王书记说叶司大驾光临,我连忙从上海赶了回来。”秋市长大约四十五六,中性打扮,面容肤色却保养的非常之好,就像三十出头一样。

  “这倒是实话,秋市长前阵子去上海考察学习中小企业发展举措,昨晚才刚刚回来。”王志勇插了一句。

  “呆会儿我可要向叶司好好讨教讨教非公经济的发展问题。叶司可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

  好只母狐狸,王志勇与刘希斗得最为激烈的时候,借口考察学习来个坐山观虎斗,现在尘埃落定,王志勇要大展手脚了,却急匆匆地赶了回来。高,实在是高,这手平衡之道,可谓巾帼不让须眉。刘希的旧部,在这种时候,不依附她还能依附谁?!

  在她心里,自己或许算是最大的不确定因素了。叶天如是想着。

  要说,W市的女官员,还真个个都是主,面前这位,以及两年前给自己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市委组织部长尤香菲,还有康怡、江小雨,真是英雌倍出啊。

  叶天扫视了一圈,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发现了那位只比自己大上几岁的组织部长。

  “尤部长。”叶天向尤香菲招了招手。

  虽是不情愿,尤香菲最终还是上了主席台。

  主席台上可不安稳啊,一个弄不好,说不定就会滑上一跤。组织任命,可不全是组织部长说了算,呵呵,有时候组织部长夹在当中,楞难做人。

  这个叶天,什么时候不注意自己,偏偏挑在这么个时候!尤香菲恨恨地瞪了叶天一眼。

  叶天似笑非笑,照单全收。

  “小尤来了啊,怎么不早上来?”秋市长握住了尤香菲的手,可亲地询问道。

  王志勇就显得有些无奈了。秋市长那种攻势,他可学不来。

  “尤部长,见到老熟人,怎么爱理不理的啊。我可是一直记着你的好,当年可是你和王书记一同送我去U市上的任。”叶天的话让尤部长颇感不好意思。她伸出手跟叶天握了握,嘴里道了一句:“叶司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

  秋市长在一旁若有所思。

  “时间到了。”徐秘书在一旁提醒道。王志勇朝市ZF秘书长点了点头。

  “各位来宾,各位领导。。。”W市市ZF秘书长絮絮叨叨地说着。“。。。现在请秋洁市长致辞。”

  有王志勇出席的活动,秋洁一般都不愿参与。有一把手在场的时候,再璀璨绚烂的二把手,也始终只能是配角。可今天却又不能不出席。她必须让W市的非王势力知道,她秋洁回来了。原先的三足鼎立变成了现在的二王之争,为了避免自己成为一个傀儡市长,秋洁不得不争。

  王志勇一脸微笑,端坐在主席台中央,让底下的人觉得他胸有成竹、气定神闲。

  叶天坐在王志勇的身旁,消息灵通的早已注意到了叶天的到来。不是那么耳聪目明的,纷纷打听着座上年轻人所谓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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