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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3 00:3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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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之心》 第104节
3 h8 ?7 }& L$ C S作者: 冷眼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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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我被一种很久未有的冲击打晕了。我看到了她,那是江楠。我不知道她来这里干什么,但从她与胡凯激烈的争吵当中,我似乎感觉到一点什么。我要明白胡凯与江楠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我打电话通知胡凯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 s) k7 F8 n* j
胡凯进来了,我要他解释外面发生的事情。胡凯似乎非常犹豫,但最终吐露了江楠来这里的原因。+ B6 z, _/ t {3 [& ^2 B
“她丈夫欠了赌债,她认为这是我的过错,所以来这里向我讨个说法。”( D3 @ g+ S1 F: B1 e8 f! ^
“她丈夫怎么会欠赌债?”
8 U! n4 k9 C% p" g' D5 S( L, h& { 胡凯笑了,“你怎么忘了!不是你让我去干的么?”/ V i/ ^ x# `* O0 K
经过他的提醒,我突然想起过去的那些事情。对!这是我的过错,这不怪胡凯。
. J+ M- C/ d& z6 a- Q “她丈夫欠了多少赌债?”
7 s; e+ b8 L4 {1 O- m, t8 u “将近三十万吧!”0 q& Y8 `8 a# v# o6 I
“怎么会有那么多?”6 G ~: b4 I- P! B2 p6 ~, M
“我们玩得很大,又是三个玩一个,自然很多了。
; U, \( d' H% Q2 c, R7 @0 k+ z. A7 b “她丈夫也欠你的钱?”
( t' K" k, B# z! R( K “欠一点,不是太多。”
! W w& L, K) C& p" X8 i8 C0 E8 b! i “大概有多少?”4 j1 N% b" S5 W3 t3 c6 M+ M7 f1 n
“一两万吧!”
9 k0 H. P L) r+ m “给我个准确的数目。”+ l- t" J8 |' y
“两万七千多快吧!”! x1 i: I! [: ~8 `! r: n2 N
我没有再问我,而是从抽屉里拿出支票,“这是三万,”我把填好的支票给他,“你的赌债算是清了。”
' V( _1 q3 c( @* f5 [' a 胡凯看着我递给他的支票,连连摆手,“老板,你这是怎么了?我难道还能让你还赌债?把支票快拿进去,我和高律师的赌债一笔勾销了还不成?”
4 `. d3 T* w" d “拿着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是赌场的规矩。”
( Z! m; o- u% J. S* W1 y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没有哥们义气的人吗?”1 K; D- L+ C- [9 j' y L: S
我笑了笑,“我没有看错你!在钱这一点上,我喜欢你的为人。那么好吧!这钱先留在我这,等你什么时候输了钱,没钱还赌债的时候,你到我这里来了结这笔账。但记住我可只能给你这个数。”9 U# s9 b, q* T0 J, [- m
他笑了起来,对我的称赞感到不好意思。
% q4 l; W \4 v5 L+ k “还有事吗?”他似乎在我面前感到拘束。
# _0 ?6 [0 C# m% e “这是一张三十万的支票,你给外面的那个女士。随便编个什么借口都行,但千万不要告诉她是我给的!”
, S0 o3 Q% e# f) ] 胡凯对我如此大方的举止目瞪口呆,他不明白我与外面那个女人之间有什么亲密的关系。但他没有勇气问我这种疯狂举动的原因。他手里拿着支票,颤抖着走出办公室。7 E& T' }# ~3 p
过了大概有两分钟,我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我看到江楠惊讶的目光。
1 x) ?6 M! S+ b1 e" t “怎么会是你?你在这干嘛?”她手里拿着支票目瞪口呆。
) J6 w) y& }" p2 M* c7 T, { 我很尴尬,看到她疑虑审视的目光感到万分羞愧。! {/ M& e/ _& V6 V1 | L2 g& r
胡凯惊慌失措,他急忙上前来拉江楠的胳膊,用哀求和命令的口气要江楠离开。
1 n' S$ `" C1 K6 g0 S7 y# z. s4 S “让她在这儿!”我对胡凯说,“你出去吧!把门关上。”
& f2 B7 s3 I o0 \5 t m 她看着我颐指气使的举止,看到胡凯恭敬唯诺的样子,似乎很不适应。当胡凯把门带上,听到锁舌碰击的声音后,我跳了起来,走到江楠面前,把她的肩膀抓住。
- R9 }7 V* `+ l; c/ o “你还好吗?”我热切地问。 Q+ a& E& X4 j0 a3 x8 U
她非常茫然,感到不可思议。: V/ P+ x9 H5 x; V
“你怎么会在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 a8 q; e$ d1 W% a0 V$ ~* l4 F “你先平静下来,我会把一切都解释给你听。”我把她让到沙发上,给她倒了杯水。0 l& V5 ~# v7 K, V7 ^* U
“你的腿怎么好了?背也不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用万分疑虑的目光看我。6 G" A$ Y0 w& x8 r2 B, h- O
我走到窗前,点燃了一支烟,站立了许久,然后说:“我成功了,就这么简单。”) Y/ L# ?- N- [5 f- D
“你成功了!你成功了!”她轻轻絮叨着,眼光依然迷茫。
" ]2 n6 p- S+ i- ^) I “对!”我走到她面前,“我成功了。”3 Z: l p6 X$ Q# p5 t2 ?+ F
“可去年你还一无所有。”) J6 M3 k4 L9 ?( ^4 O
我沉思良久,我不知道是否该把所有的实情都讲给她听。最后我还是鼓足了勇气。. O8 A7 ^' {5 V6 s3 X6 h
“江楠,我想应该把实情告诉你了。”8 G; `) _1 B: d! W+ i
她抬起脸来,发愣地看着我。我斟酌着词句,不知从何说起。
* x2 B- L1 C% z “我欺骗了你!你去年见我的时候我并不是一无所有,你那时见到我的样子是我装扮的。你爱过的那个男子从来没有被生活压垮过,他一直在奋斗,他从来没有给你丢过脸。他现在成功了,而且比原来希望的还要大。”
8 ]' k. V X! p& e5 e( O+ r “你欺骗了我!”江楠喃喃地说,“可你为何要这样做?”
: ]1 R) M. v' i/ x! ~7 k/ I, M “因为恨你!也许是爱你太深的缘故。我那样做是想让你痛苦,给你侮辱,满足我的报复心。”
% X/ `$ p5 W* A- J3 B I! { “哦!我明白了。”她迷茫的眼睛里突然爆发出光芒,随即是一声撕心裂肺的狂叫,我看到江楠怒火中烧的目光,那想要把我撕成碎片的愤恨气势,使我不寒而栗。
0 H1 _$ w' ]" a; P1 z6 k “你策划了一切!”她颤抖地说。" h5 L9 {# M& g- h% L7 S1 n9 k
“对!这一点我不想隐瞒。”我镇定地说。
3 z: t" [: J& j1 K “你让手下去引诱我丈夫去赌博,对不对?”
9 [! c! S$ O ^2 f5 P/ c! Q% }( \ “没错!”( P9 }' e4 @, D3 b
“可──你──这是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报复我?”她嘶哑着嗓音问我。
3 \1 F3 L6 @9 s5 `1 J% d' ? “因为我爱你!我不能忍受你被别人占有。”8 K+ l2 s$ x) w& s* p5 v9 }$ V& N7 d
“这就叫你的爱?”
' `! t- k& X' d9 @4 r “我不知道!也许是由爱产生的恨。”
: P8 L) G8 {& _5 s- E “你没有权利恨我!”她喘息着说,“我们两人中恨的应该是我。”( R, x6 a8 N. {6 I! y# q
“那是你的想法,对我则不是这样。”
* ] a2 L! J, w* Z H# z+ S9 g/ l “这么说你所谓的车祸、伤残都是在骗我。”她痛哭起来,眼泪夺眶而出。# b) P+ S. k; |( t/ i7 x( \
“不!这些是真的,我为失去你几乎死去。”' Z7 J7 W2 T$ }( r
“死去!笑话,你真是太会编故事了。”% F+ S v1 t9 g; T: t- G
“这一点我没必要欺骗你。”
$ v) v$ e4 d7 ~. i, } p! F 她突然笑了起来,“多么可怕!我怎么会和你这样的人搞在一起。你报复心现在满足了吧!满意了吧!痛快了吧!”
' E2 `, y# m- e' x# l& X “没有!我并没有从报复上得到快乐。”看到她这样痛苦我非常沮丧。
. z% |- N, @4 T @! J3 { “没有吗?我看到你脸上的笑、眼睛里的满足和心中的得意。你以为你的狼心狗肺我看不穿吗?你真让人恶心!”: g- g3 s# c/ s8 n8 p, a0 D
“你怎样想都行,但我并不愧疚我做的事!”
4 R. S7 e6 r1 d1 u" | “对!你不愧疚,你从来就没有愧疚过,即便把所有的人打入地狱你都不会有愧疚。你根本就不是个人,你是个比豺狼还狠毒的畜生。”, a3 ^! F3 r6 x$ [/ g& m' v+ V
“你说得对!”她的话使我愤怒起来,我走到她面前,“你说得一点没错!我是一个食人恶魔。但在你面前,仍然要比你好一些。我不会抛弃自己最心爱的人,为了舒适的生活享受去放弃爱情和誓言。在灵魂这一点上,我对你毫无愧疚,我不会在短短一个月就把爱情的伟大誓言丢个一干二净;我不会一边给一个人发着爱情誓言,一边却又和另一个人结婚。在这一点上我比你要高贵,至少我还懂得什么是为心爱的人付出一切!” e% W( |- x& }$ g( X5 i4 r7 v6 o
江楠不断地摇头,在我恶毒的反击中流泪。她的眼光中开始闪烁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彩,似乎是天使对魔鬼的蔑视,如同救世主对世人的怜悯。
, K' O2 r! e6 ^, Y4 @( X8 } “你太可笑了!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为什么离开你。我只给你一个提醒,让你知道我离开你决不是你想像得那样。但这个秘密我会带到坟墓中,让你一生都被这个秘密所煎熬,让你为这个秘密痛苦一生。这就是我给你的最后诅咒,让你一生都摆脱不了这个恶魔的问号,让你在死的那一天都要被你的误解和偏见所折磨,让你生不如死!”她说完把手中的支票撕个粉碎,然后转身离开,在疯狂的咒骂和叫嚣中消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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