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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18 22:3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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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目标人物不是那个男人,就证明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而我也没必要再“监视”欧阳雪鹤。否则一旦被她发现我的这种鬼祟行为,岂不坏事?. w2 d$ `) Z u2 ]! P
绷紧的心弦一放松,便感到饿得发慌,这才想起今天就只吃了一顿早饭,而且当时没胃口吃得又少,于是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上天桥,过街,随便买了个卤肉锅盔和一杯珍珠奶茶,将就着先填填肚子。吃完锅盔喝完奶茶,连半饱都达不到。印象中前头街拐角有家哈尔滨饺子大王,我于是加快步伐往前走。
; O" ]; {* b! p 没走几步,就看到迎面走来一人,头上脸上都缠着纱布,样子挺吓人的,不由多看了两眼,哪知仔细一看才发现竟是久未谋面的曹彪!
- G5 ~5 m8 S) i$ ? r3 R# d 我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不由惊叫道:“曹彪!”7 \4 O; ~8 b9 Y
曹彪起初光顾着走路也没注意到我,听到我的叫声才站住了。. R8 _8 ?$ Y1 Y" i) |3 ?7 E
“王淡?”曹彪一看是我,又惊又喜:“兄弟,好久不见啦!”
% j; s7 a0 |8 z& I. ]9 U6 |( n 我握住他的手,又看他裹着纱布的头部,问道:“这怎么回事?”. F, x: L" s5 t4 c* \
曹彪苦笑道:“唉,一言难尽呀……”7 W* o# G9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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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再去“哈尔滨饺子大王”,而是和曹彪改道进了一家茶楼。要了两杯竹叶青,我又点了碗煎蛋面。
$ c' J, n, ^. J% A4 L 我说:我们有一阵子没见到了吧?6 ?& H0 l# Y( b
“是呀,是有点久了,”曹彪摸了摸头上的纱布,目光躲躲闪闪的,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唉,真是丢人呐!”
) Y: o& L0 ?- E+ V) K 我盯着他,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C: G. W/ U& v2 n
曹彪望着另外一边,苦笑着说,说出来你一定笑我窝囊,不是个男人!
5 n; G8 n, p ] 记忆中性格开朗、心胸豁达的曹彪竟然成了这副模样!我顿感心酸,说,兄弟,你说吧,我绝不笑你。
% j4 D5 w# u# B, D3 A" W9 t 曹彪长长地叹了一声,说,还不是为了女人!唉,MD,想不到自己终日玩鹰,到头来竟被鹰啄了眼!
4 p' M$ `! A" A! E, R. A 煎蛋面上来了。我一边吃一边听他诉说。8 ^* q* W. g, x3 G0 G2 ] {. l9 r# {
原来,曹彪上上个星期在慢摇吧里认识了一个女孩,并和她发生了一夜情。谁知那女孩并非善类,事后竟要挟他,要他偿还“损失费”一万元,否则就告他[被过滤]。曹彪自然不肯,但又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借口暂时没钱,先给几百块把她打发走了。过了一个星期后,那女孩子竟然又找到了他,索要“剩下”的九千多块。曹彪不给,两人便大吵了一场。结果没过两天,曹彪就被几个小混混堵在一条偏僻的巷子里,饱受了一顿拳脚……4 i& H8 W" t2 {9 \9 [
“真TMD倒霉!”曹彪又气又无奈。7 l) n$ K. v& i$ o8 ^
我放下碗筷,拿起纸巾擦了擦嘴,然后拍拍曹彪的肩膀,说:“兄弟,不是我说你,你也不长长眼睛,那种太妹是你惹得起的吗?”# ?! k" T* w/ w0 R0 ~* b+ [
曹彪说,我怎么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呢?她额头上又没刻着“太妹”二字!
7 P4 ^7 \& {" l& H" c8 W 我说,我就不信,以你的丰富经历,会看不出来?恐怕是你老兄色急攻心,抱着侥幸的态度,先上再说吧?. L( @. t8 ~! y4 h! q- o% i3 _
曹彪有点不高兴地说,是,我是被她的外表迷住了。不过,我事先确实没想到她这么狠毒!; v; e9 J" `+ V; E2 n+ l+ [
曹彪摆摆手,又说,好了,不提这鸟事了!越说我越TM觉得晦气!# J5 Y. D5 U* A. Q7 s, W3 W
我看着他,暗自叹了一声,其实我又比他好得了多少?我目前的处境甚至更麻烦!3 I. n$ b( G0 e0 o# U
, W% X+ x- i% \ 曹彪的眼神在竹叶青的映衬下,慢慢变得黯淡,冷却。裹着纱布的头部也似乎显得更加凄凉,落寞。, [+ Y( @! D9 s7 x& h" p
我望着他,良久无语。心里翻涌着一种同病相怜的悲凉感。唉,这都叫什么生活呀?乱七八糟,一塌糊涂。难道就因为身在都市,所以我们都无可避免地陷入都市诱惑的陷阱中吗?如果是这样,应该怪谁呢?怪都市中太多的诱惑和陷阱,还是怪我们定力不够,意志不坚?4 C1 F: |$ X2 y, J! i4 W
茶冷了。冷茶入口,微带苦味。我说,兄弟,那,你和那女人的纠葛是不是就此为止? \: K; O. H$ d' p5 D3 [ T
曹彪苦笑着摇头,叹息道:唉,我也不知道。
, a) n- Y; \$ u 我说,倘若她一直这么纠缠,岂不是很恼火?
( H: g) h T' g: d* U( K 曹彪说,是很恼火,可是……唉,我又能怎样?总不可能也找人来把她打一顿吧?( O: P: ]5 E* v: }) H2 ^; q
我说,那你有没有想过……报警?怎么说她这都是敲诈呀!
1 M0 I6 @; M* ]. o. u; g2 G 曹彪苦笑着说,报警?你以为她偷我抢我呀?这种事,我哪好意思报警?本来一夜情就为道德所不容,唉,我只能哑巴吃黄连,自认倒霉了。. _3 Q" d P# e& r
我想了想,说,兄弟,实在不行,你还是找她好好谈吧,多说几句好话,再装点可怜相,说不定她就放过你了。
# J9 c9 c0 d3 [' H8 L* o% P 曹彪惨淡一笑,说,哪有那么简单?
1 L6 k, v4 d1 v* S 我说,那你女朋友知不知道这事?' X5 O0 F5 F" U" e# P
曹彪叹息,道,分了。要不是因为分了,我也不会一个人跑到慢摇吧的,更不会发生这档子事了。$ e$ U, e- `+ S& n" H
我很吃惊:你们不是在一起六年了吗?怎么说分就分呢?& i- U8 k/ a' ^- J
曹彪说,就是因为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才会分手。" c% Q4 \8 o3 q' U
我说,不明白。
0 F- s! m) j# L, R% {! Q 曹彪说,这叫审美疲劳,明白吗?当两个人在一起腻得连KISS都不想打,连ML也没有感觉的时候,也就差不多了。其实我们一年多以前就出现这种情况了。: d. U( F1 |. J; `
可我还是觉得很惋惜。六年呀!六年的感情,怎么会如此轻易付之东流呢?难道就仅仅因为所谓的“审美疲劳”?
* T' Z7 O2 M' ^8 a 我说,那你有什么打算?1 n, ?5 X0 [" Z
曹彪说,没打算。现在为那事还头疼着呢,哪有心思想这些不搭边的事?0 I+ d! |% }- J3 D; E8 F
我无言以对。
5 p; q1 j, Q0 `3 b 曹彪问道,那你呢?天天在温柔乡里风流?
' ]+ d2 n5 h- [3 v0 p 我按住曹彪的肩膀,苦笑,说,兄弟,其实我比你好不到哪去。4 n. X1 W3 ~! S
曹彪说,哦,说说看?% G0 c6 V+ i1 M: g' P
我感到心情很沉重,说,这个城市里每天总会发生一些不如意不愉快的事情,尤其是感情上的事,而不幸的是,主角又常常是我们。
' s+ c4 ~% J! R$ O; k+ C 曹彪想笑,却没笑出来,他点点头,向我竖起大拇指:说得贼JB有道理,但我怎么觉得听起来心里酸酸的呢!
7 [3 r4 g e8 O5 S( ?: _/ ~& R 我说,心酸就对了,就说明有了共鸣。
: S- _ V2 R" }/ o, |7 [ 曹彪端起茶杯,若有所思地说,王淡,你说这个世界要是没有女人,会不会安宁一些?
+ S/ j. ~% @; E4 _ 我笑着说,不会。没有女人,全世界的男人都憋着,一个个火气旺盛,非得天下大乱不可,更别提什么安宁了。, A8 i. c: @& A. z% S* R# S6 c
曹彪说,也是。不过我总觉得很多麻烦都是因为女人惹起的。: T5 }5 O* l: _% e% E6 V
我感叹地说,说到底恐怕问题还是在我们自各身上,所以呀,还都得悠着点,别TM有事没事做些不经过大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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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曹彪一阵瞎侃,我多了几分感慨,也似乎明白了某些道理。人生就是一个悲喜交加、爱恨交织的过程,所以在这个过程之中,我们都会自觉或不自觉地承担某些责任、承受某些痛苦或欢乐。3 c8 s7 H1 H" y3 }9 d( U# h
时间在东拉西扯中悄悄溜走。一晃就到了十点半。曹彪抬腕看了看表,说,哟,时间不早了,我得先走了,我还约了一个哥们十一点钟见面呢。这次算你请吧,我走啦!
1 A+ n5 L# }+ Q H( x2 K# N 我说,好,好,你走吧。& B# q$ ]/ w. R( r5 ~1 N& ?
曹彪走后,我又坐了几分钟,整理一下情绪,然后才买单走人。
) S. l# x$ T- t* v$ `" ^7 V 我站在大街上,忽然觉得眼前的世界很是陌生。每一处景物,每一家店铺,每一个行人,都那么遥远而飘忽,仿佛只是一些若有若无的影子。然后,我的脑海中又开始浮动着很多熟悉的面孔,各种各样的表情都有……这些面孔就像积木一样,将我围在中间,越围越紧,越围越沉重,……我几乎要窒息了。, f7 |- ]3 p% q+ Y6 l0 U$ p
我不敢再胡思乱想了,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想回家好好休息。可是才开出几百米,我又让司机拐弯,朝着欧阳雪鹤的住所开去。
. }/ ]2 P( ?1 ~8 A) x 我将脑袋伸出车窗外,向上仰望,我看到欧阳雪鹤的房间灯还在亮着。
% Z8 J5 P+ A4 i4 q+ @1 g1 @+ X 我没下车。我的眼睛有些发涩。
, ^& h! j+ H e* D# V c- W 我干咳了一声,对司机说,往前开吧。* B% X7 F) L' ~
! _* q. |8 A3 m* a 临睡前,把曹彪的遭遇回想了一遍,同情之余又暗暗庆幸。幸好张晓茉、欧阳雪鹤都不是那样的人,否则我很可能就加入到纱布裹头“一族”的行列中去,和曹彪合称“纱布双煞(傻)”。+ f" m0 G9 l# r/ e, V, R' a3 T
不过,虽然我侥幸逃脱了成为另一“傻”的厄运,但前景却也不乐观。张晓茉就暂且不说了,她已经主动“弃权”,并“逃之夭夭”,应该不会再有太多的麻烦。可是,欧阳雪鹤呢?虽然我在那种情形下和她发生关系多少有点卑鄙,但是有一点却无法抹杀,那就是我对欧阳雪鹤还是有感觉,甚至是有感情的。而这一点也决定了我和欧阳雪鹤之间还会有很多故事发生,只是现在尚不好判断是好事还是坏事?
9 Z$ m$ a) q& ^" h. p# T 对于欧阳雪鹤,我至今依然无法弄清楚她真正的面目和真实的想法。该怎么形容她呢?有时候无比理智,有时候无比疯狂;有时候特别直率,有时候十分神秘;有时候显得非常庄重,有时候又带着一点挑逗,真真假假,若即若离,迷迷幻幻,如烟如雾。aosea. com面对这样一个美丽、聪明而复杂的女孩,若非有足够的耐心和智力,恐怕只会被弄得团团转。唉,难怪男人都喜欢“美丽笨女人”,也许,女人真的要“笨”一点才可爱。太聪明太有心机的女人,简直比定时炸弹还要可怕,定时炸弹你还知道它什么时候爆炸,可以做一些防范,但是你却不知道聪明而富于心计的女人何时“发镖”,根本就防不胜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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