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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某领导

《在酒吧玩色子赢回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作者:蒸蛋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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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8 22:43:0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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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大牛拍拍我的肩膀,说,王淡,你是个明白人,你应该知道,这事关键在赵皋那里,他无非是想要好处,但是我又不能给他,所以……- f, F* E' d+ h: F- z2 `
  牛大牛热切地看着我。# t5 ]3 T5 s' I8 |
  我当下一惊:你不是吧?想让我去给他好处?
; X2 U* Q" n, h4 m5 v  牛大牛摇摇头,说:当然不是!……我知道,你和赵皋的关系还算不错,所以,我想你帮我劝劝他,叫他收手。) c# [* l; t" b
  我笑着说:你不会天真到以为我三两句话就可以说动他吧?既然他敢跟你撕破脸,那么我又算什么呢?4 s& L0 x, r- ]0 u0 N8 x
  牛大牛说,当然没有那么简单,我的意思是,你先跟他说说,看他是什么态度?当然,你要说得技巧一些,不要直截了当地问,更不要让他知道是我让你这么做的,你可以旁敲侧击,从他嘴里套话,然后再顺着下去问。
5 \( W* q' Y" j  我摇摇头:太难了,这个基本无法做得到!你想嘛,既要不暴露你,又要他自己说出来,还要再劝他放过你,可能吗?赵皋是什么人?精明着呢!一有点苗头,他立马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R9 b3 ]! G# w+ S( Y: b$ T6 d4 E5 n
  牛大牛说,我知道很难,不过如果不难我也不会麻烦你了。
: [; d1 L# y5 O2 E6 u6 ]  我说,可我又不是什么谈判专家,以我的能力根本就无法做得到!8 T- W9 {( o- J/ C' a5 n
  牛大牛想了想,说,那就这样,你直接说,也不拐什么弯了,听听他的口风,看他想要个什么价,你想办法帮我杀杀价,然后回头再跟我说。. E2 S$ B3 V7 Q& o* Q
  我说,既然这样,那你完全可以直接跟他谈呀,还要我来干什么?我横在中间反而不好。
: h8 W, I1 a3 ]' @$ A0 V5 u5 ]* J  牛大牛苦笑着说,如果我和他可以谈得拢的话,那就好了。总之,还是要麻烦你跑跑腿,好不好?6 ]! n9 \( z$ d3 D9 }* T/ M; _
  我说,跑腿倒没什么,但我担心事情反而搞砸了。* H' d7 F/ z6 k$ F+ k  n( F
  牛大牛说,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再另外想办法!! C1 j8 V; Q) h+ I/ E( w7 M
  但我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本来我是不太相信赵皋会像牛大牛说的这么卑鄙的,但是眼看涉及到公司的利益,我又不得不慎重。不过,倘若赵皋果真如此,那我的话会有多大用处呢?6 m6 M% r. f2 S. Z" ~6 a
  我偷眼看了牛大牛一下,我觉得其中似乎还另有奥秘。牛大牛一向行事比较诡秘,手段也很老辣,为何这一次如此被动呢?难道仅仅是因为把柄被人抓住的缘故吗?还是另有隐情?我忽然心一动:莫非,这是牛大牛故意设的局,表面上让我去跟赵皋谈,暗地里却另有图谋?恩,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所以还是多长几个心眼比较好。
8 K( ^9 q; f* j, @  我打定主意,便假意答应了。然后又瞪着他,装出一副责怪的样子,说,我怎么感觉中你圈套了?你自己干的鸟事,居然还要我帮你提裤子!& u1 ?" G6 S! o  p+ j- i7 A
  牛大牛也不解释,只是苦着脸说,王淡,拜托了!你就当帮我一次吧,回头我再好好答谢你!) H* W! V% \* w: F) S) }
  我暗暗冷笑,看来我的顾虑也不无可能!& v  w) g7 V  @2 B; z5 N0 `  W
  我端起茶杯,说,答谢就不必了,你只是对陆绘好一点,把公司搞好就行了!
4 u" I" _* ^6 N0 R* W  牛大牛点点头,道了声谢,然后也端起茶杯,连声说,喝茶,喝茶。6 X4 s' k, v8 h9 F' O3 Y, R
  
& ]& T. H' D6 ]0 d% J  牛大牛说要送我回去,我也不推辞,便上了他的车。
; {+ m+ R- D+ c* R. o( h  行至一环路一个路口,刚好碰上了红灯。我懒懒地朝旁边的车上望去,不料这一望就望见了久未见面的张晓末。但车却不是她那辆,而她也是坐在副驾上。开车的是一个男人,年近三十的样子,戴着一副眼睛,有点瘦,显得斯斯文文的。  p0 ^; W( R3 n5 I8 `: }  F
  张晓茉也看到了我,我刚想向她点个头算是打招呼,但她却很快将脑袋转向另外一边去了。
6 J$ Q2 \* G$ n1 v  这时,绿灯亮了,张晓茉坐的那辆车也朝另外一个方向开走了。( v, q- C+ R) x/ S' Q# U
  我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罐,一时之间还真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味道?
" K! N3 l. {6 F  m# v% \$ S  牛大牛发现了我的异常,扭过头来问道:怎么啦?' T) b7 u1 F7 s( m" m
  我说,没什么,碰到了一个熟人。
5 A: h4 \* C$ n0 a" o4 d7 Q  牛大牛点点头,哦了一声。
" D0 Q$ _  Q- B5 i7 E# Q: t6 P  郁闷忽然在我心里以每秒一百平方米的速度疯长。我重重地叹了一声,很是感慨地说:女人的心思比树梢上的雪花还难捉。$ j6 Y$ D9 G2 ]3 D+ a1 U
  牛大牛说,是呀,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去捉。
# K  e0 K( b. T9 c, A/ q0 T3 X* y  我说,可是你若是不去捉,又怎么知道捉不到?" _  j4 ~: G4 B0 j. q& E
  牛大牛笑了,说,明知道捉不到,你为什么还想着去捉呢?+ P2 ?, P& {' s0 _0 r, J
  我仔细想想,恩,说得有道理呀!- F6 J8 p2 k0 h. Q- {4 l8 x& G
  我于是来了兴趣,盯着牛大牛,说道:哎,大牛,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啊!0 @. c' B6 A9 ^2 v5 A3 t  ?: l; G
  牛大牛苦笑着说,别取笑我了,你看我现在闹腾得一塌糊涂的。( |9 C/ r. o9 \. c
  我说,大牛,你到现在都还没跟我说明白呢,你打算给小绘一个什么样的交代?你不是想一直耗下去吧?
& H" h5 x; S  Z, |2 z  牛大牛反问道,王淡,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6 a% g( `- j) l. e" f: ^! I  我愣了,这个问题把我问得哑口无言。5 d& g" E5 T( y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两难呢!想想我和欧阳雪鹤以及我和萧洋的矛盾关系,我的头就比电饭煲还大!
7 J. X% b0 S  n+ o, t0 A  说来我和牛大牛的命运也算是有共同之处的。他爱的是乔曼曼,但现实中却又放不下陆绘,而我似乎更喜欢萧洋多一点,但我又无法割舍欧阳雪鹤!
5 R' u5 k1 K" d7 f9 N, v8 g  唉,老天为何如此作弄人,非要让我们面临这么头疼的难题?——但是细细一想,却全是由于自己心太野,所以才惹得如此苦恼。. h8 G- A$ }7 e1 p0 }! r' ?, u
  共同的麻烦,让我不知不觉中对牛大牛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对他的厌恶感和警惕心也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 n# M" [" P& n8 C' L
  牛大牛说,回答不出来了是不是?唉,其实换了谁都一样。; c4 f0 {/ H3 s/ f5 H
  我说,是呀。. s0 V3 t# |& p$ R7 r/ u% V
  牛大牛说,你我都是男人,有些话也用不着说得那么虚伪,不妨坦白告诉你,最令我忍受不了的是陆绘那小家子气!有时候小小的事情她也可以把它搞得很大,好像天随时都要塌下来一样。唉,烦呀!……乔曼曼就不一样了,和她在一起,我才彻底感到轻松,没有一点压力和负担,……那种感觉,你明白吗?2 O: v( ~  u5 d: P. n: j; _
  我当然明白。我想起了萧洋。曾几何时,我只有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才轻松自在,无拘无束。
* J6 y7 s: Y" y0 G' g  l  `' ^! ]  牛大牛接着说,乔曼曼是一个可爱而开朗的女孩,她会跟你说很多简单的笑话,她的快乐可以深深地感染着人。最重要的是,她还很单纯,没有什么心计,对社会上的一些丑恶根本就不了解。你说,这样的女孩子,你有什么理由不喜欢?
! Y# P( ]% ?  I% w! P: c  可我想到的却是乔曼曼忧郁的眼神。我说,大牛,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乔曼曼已经变了很多,或者可以说,因为你,她已经不再那么快乐。7 _/ h& L" j* ?
  牛大牛略有些黯然,说,我知道。, D# h# z3 J! F% ~7 o% q
  牛大牛忽然又提高音量,激愤地说,可恶的是,赵皋居然想利用她给我制造麻烦,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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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8 22:43:3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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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c% m* _' b" M5 h+ c+ _  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正想上床睡觉,陆绘的电话就打过来了。2 }( M! ~: e6 v( [% x0 ]  K
  “蛋蛋哥,睡觉没有呢?”陆绘问道。" n7 z5 d; C. K8 ]6 J% k
  我说,还没呢,刚要上床。
- m; T/ y( }' w* H& e  陆绘说,哦,那就好,我还担心打搅你呢。0 ^$ b6 H; A- P: B9 H* [. P% @
  陆绘的声音有点低沉,语气也和平常不太一样。
% m0 k8 j4 ~6 h. _  我说,小绘,什么事呀?这么晚了也不睡!
# h3 A$ X# }5 j1 @  陆绘说,蛋蛋哥,有个事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T- ?2 \. }' _3 D
  我说,你说吧,我正听着呢。
, [# M# B( U" n8 C! G% Y* u4 `7 o4 N  陆绘顿了顿,才说,我,我想和大牛分手了。
7 E6 j/ q+ M2 k; h5 N$ m0 N- z# p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陆绘这么说,而且这也早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还是本能地吃了一惊。我说,小绘,到底什么事呀?
* E- l# w* \0 B0 R6 W  陆绘说,蛋蛋哥,你还记得那次在度假村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感觉我和大牛之间已经缺少了激情。其实,在大牛住院的那段时间,我也曾努力过,想挽回我们的感情,但是我越是努力,就越是无趣!尤其是每一次看到他假装出来的笑容,我的心就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唉,总之我觉得我和他已经无药可救了。  l2 v7 w$ g5 [% o" Y3 Y
  陆绘的话里带着一种淡淡的伤感,好像一阵寒风,吹得我的心里冷飕飕的。我说,小绘,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有没想过,假如你和大牛分手,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比如说会给公司带来……带来一些负面的影响?3 ^4 n5 w  _* ^8 G& a, {
  陆绘说道:蛋蛋哥,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呢?就算我和大牛分手,也只是我们之间的事,与公司有什么相关?7 x+ n' h6 T' j( `, W, q5 P- r
  我没敢说这是牛大牛跟我说的,我说,哦,我只是随便说说,我想你们一个是总经理、一个是副总,真要闹出点什么,难免会让大家说闲话什么的。0 `# ?3 }0 X% ]/ o4 u  Y
  陆绘说,这个我知道。不过,我们又不会大张旗鼓地对外宣扬呀,怕什么?我只是离开这里罢了!) Z0 E, b% g& q" W' |5 G; z" c
  我还是有点放心不下,按照牛大牛所说的,眼下赵皋正要向他发难,倘若陆绘又主动提出分手,那大牛岂不是很惨?: V( |$ @, y% x! |# ^6 h1 l
  我说,小绘,你不觉得这样离开大牛有点可惜吗?
& v5 h* v5 }, I3 m  陆绘说,其实也没什么。两个人无法再坚持下去的时候,倒不如分开比较好!' O, I8 O/ l0 }/ z  E
  我说,话是这么说,可是大牛……
; I5 P2 Y6 E+ j5 i, @2 V  陆绘说,哎,蛋蛋哥,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好像处处替大牛想呢?是不是他和你说了什么呀?
# E* Q: U, p) P  t& v- q$ q  我也觉得奇怪了,是呀,我怎么反过来替牛大牛说话了?难道就因为今晚在车上和他神聊了一会,被他灌了些迷魂汤,还晕乎晕乎地把他当成朋友了?
6 G1 p  f! i9 Q: Z6 U  我赶忙说,当然不是了!我只是希望你考虑清楚,不要分手后又后悔了!再说了,你就这么放过大牛那个坏蛋,也太便宜他了吧!: Q5 y9 w* p: Q1 ?+ i; Q! c# \
  陆绘幽幽地说,也不存在谁便宜谁,我只是觉得长痛不如短痛,早点结束!# A+ ~5 A( [1 s, t3 X9 I% ?
  我叹了口气,说,小绘,我建议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 I; s' [6 S8 [; d  R" c3 W  陆绘说,好的。, ]' s- S5 V/ u3 r) c! E
  我说,还有没有其他的事?如果没有,那我就挂了,有点困,想睡了。6 u  x5 v' C  e
  陆绘却说,蛋蛋哥,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4 {, A8 k7 [0 R( l
  我说,说,当然要说了。6 y$ b6 X9 }% O5 A
  陆绘说,今晚我和雪鹤一起吃饭了……
. m- t5 }3 W  i+ S) w! T  我抢道:是吗?她怎么样了?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2 E( C9 @( B2 d& ?* X  陆绘笑着说,看来你还是很关心她嘛,一听到她的名字就激动成这样!2 K$ t$ k9 [( Q$ C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说,一点点吧。* b+ C/ Y: t: r$ T6 i6 `
  陆绘说,蛋蛋哥,雪鹤的心情似乎有点不好,而且老是神不守舍的,可她又不说为什么。6 s; [. ?  D/ X$ v8 _" y
  我不由联想到欧阳雪鹤一副愁苦的样子。遂叹了一下,说,我知道了。
3 c: v% B; {3 g+ Q  
& Z' v0 E) ]6 v  公司的例会上,我仔细的观察着赵皋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可是,就算我的目光再怎么挑刺,也无法察觉到他与平日又何不同?更别提看出他是如何的老奸巨滑,阴险毒辣了。
) G5 [# o5 }0 L* [& G  倒是牛大牛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尤其在赵皋发言的十分钟时间里,他的嘴角竟动了六次!. Q$ [2 _3 I0 A- }( Q8 v3 a
  下午下班前,我往赵皋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不如一起吃晚饭。我说得很随意,就像是在约老朋友一样。赵皋答应得很爽快,还说他知道有一家新开的火锅店,据说味道相当棒,可以去尝尝。我连说,好啊好啊,那就这么定了,下了班我们一起去。
; y4 ~2 Y' A9 _5 l* B3 i9 _  下班后,我还在收拾东西,赵皋就进来了。
1 p- O0 p3 z8 x7 }" n. K6 e  “走吧!”赵皋说,“去晚了很可能会没位子的!”9 W+ D. O: F  H0 O
  我打了个哈哈,说,没事,实在没位子的话再另外找一家好了。
. ^9 i6 }) y- W, V4 u, e# r) v  心里却在琢磨着一会该如何跟赵皋说?问得太露骨了,面子上又过不去,可是若要拐个弯,又该怎么拐?往哪拐?
* Q7 Q2 X9 X& ]! r. h2 _4 R/ ?  上了赵皋的车,我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赵总,你平时都怎么消遣呢?有什么特别爱好没有?1 M" ~& r% P+ O3 ~1 c0 V' d1 J
  赵皋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而且现在也很少出去玩了,不像你们年轻人,还可以泡泡吧,跳跳舞什么。唉,老了,不想动了,也动不了了。) |& v, g, j9 e( o: l" C6 F  B  {
  我说,看看,又倚老卖老了不是?想和我们划分阶级了不是?; }) H0 G1 p! Z! _
  赵皋哈哈大笑,道,王淡,你这嘴巴呀,可真是厉害!哈哈,说不过你,我认输,我认输!6 }8 y7 g8 O2 I/ ^- @4 ]
  我说,赵总这么说可就折杀我了!( t4 G5 T3 o" P" V. ^; e
  一路上,我们心照不宣地东拉西扯,没几句正经。9 M* Z* t" d. u- A
  我知道,赵皋这家伙不傻,当然很清楚我约他不光是吃饭这么简单,所以我必须暂且稳住,什么都可以瞎聊,可就是不能急于进入正题。我拖的时间越长,他就越按捺不住,他越按捺不住,对我就越有利。
6 M" i8 B: v- p( _  J. D3 w4 C  赵皋想要个包间,我却说,吃火锅图的就是热闹,包间里多冷清呀,还是坐外面吧。) I" D2 z) J+ F. q' B1 o6 i9 n) k
  赵皋疑惑地看着我。2 x. J1 Y, D" i
  我心里暗暗得意,嘿,你急,我偏不急!4 [8 Z4 r. u4 V4 Y: p: a
  坐下,点菜,上菜,再到煮熟开吃,我一直和赵皋聊些不痛不痒的话题。果然,老家伙越来越坐不住了。才吃上几口,酒也喝半杯,他就放下筷子,脸带笑容地说:王淡,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4 k' W. P4 B9 n4 g$ |( ]6 ^
  我点点头,又夹了一块牛肉,说,不错呀,我觉得挺好的。4 C# V% \; J& L* I* P. L/ u3 @
  赵皋干咳了一下,说,王淡,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0 P& S; \& I1 K: [0 s. Y. M! h9 h! U8 x
  我暗暗发笑,表面上却依然无动于衷,说,没事呀。我能有什么事呢?
4 M1 r0 O! p& J8 o7 V  赵皋眼珠子转了转,举起酒杯,说,那就好,来,喝酒!
0 [# c: _; l2 S/ R  我和他碰了一下,喝了一口,然后用筷子指指锅里,说:吃,吃!牛肉要趁早,再煮就老了。
' a% ]6 k/ E! e7 ^8 F5 n  我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吊足他的胃口,等吃完饭再另外找个地方坐坐,到时候再慢慢问他!
) I1 p, j$ O1 V( v3 W  然而,才买完单,赵皋便说,王淡,我还要给孩子买点药回去,就不能陪你去玩了。唉,孩子这几天感冒了,到现在都没好呢!+ A! c& j. b$ J' C2 x' z
  我傻了,本来只想吊他胃口,可是却反而弄巧成拙,NND,白损失了一顿饭钱!) j+ l& ?/ C' ^5 j& m% W( H: y
  赵皋又说,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 y0 q3 }7 z0 }6 `0 [' j# }2 ]0 {
  人家都说了孩子感冒还要买药回去,我又怎么好意思再让他送?
+ J6 I+ p1 i) ^9 \  我只得悻悻地说,不了,我还有点事,暂时还不回去,你先走吧!
' @% X4 M3 c. q7 V  赵皋说,好,那我就先走了!
0 `1 R8 C. {0 y9 Q$ ?# C; }/ Y  说着,他便朝车子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我,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似乎在嘲讽我: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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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8 22:43:51 | 显示全部楼层
 72.
+ F& }# P( A1 K4 a  ! G6 R, r  J' I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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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过了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窝火。重要的是,我TM还打草惊蛇了,那老家伙肯定是要防范的!
3 _- Q& n, u9 ]4 g6 |! K0 W3 h  我郁郁地在火锅店外面站了一会。看看时间,还早,九点都不到。想想回去也无事可做,我于是给欧阳雪鹤打电话。但打了很久也没打通,老是不在服务区。我索性打了辆车直接到她的服装店去。
& A& o  N" [. }9 B8 I" x  欧阳雪鹤没在服装店里。她请的那个叫小静的小妹告诉我,她七点过就出去了,好像是接了一个电话才走的。& ?9 E1 F3 e3 |, `# I& a
  以前我经常来这里,所以小静跟我也挺熟。我问她道:“一个电话?知不知道是谁打的?”+ N# a& I0 `  d, q9 ^8 _5 C: x
  小静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P( v8 x/ F, K# m$ A
  我又问她最近有没有什么人经常来找欧阳雪鹤?比如说某个男人?
4 D" e2 k3 T( Z! x- J, E9 c% v+ b  小静笑着摇摇头,说,不知道。
8 }4 _; o& n7 b" ~9 v9 B) H  我刚走出服装店,却见欧阳雪鹤正往店子走来。我连忙迎了上去,说道:你回来了?
* a+ y7 o1 D3 }6 G  a, F  欧阳雪鹤看着我,面无表情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0 w" ^& Z* I' t, p  我说,哦,我先前给你打电话,可你电话不在服务区,所以我就跑过来了。——你刚才到哪去了?, F/ S% a6 v3 X+ i; y
  欧阳雪鹤说,我去哪里还需要向你汇报吗?6 s. L& C3 v- ]: c. m8 V% I) n
  我赔着笑脸,说,当然不需要了,我只是关心你嘛!
4 b  n7 {% W$ t, V' a' `' q  欧阳雪鹤冷笑道:关心我?那真得谢谢你了!/ j2 P, n6 ^! i3 J& \8 d) N
  我讪讪地说,雪鹤,你别这样,我……/ Y6 x% p. f: ~' g( ~+ m. I3 k
  欧阳雪鹤从我身边擦身而过,径自走进店里。我想了想,跟在后面,道,雪鹤,我想请你出去坐坐,好吗?/ `* t0 Y$ a. Y- H# M
  欧阳雪鹤回过头,说,对不起,我今天没心情。; @7 J6 p) }/ ~6 ]2 ]
  我撇撇嘴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借着眼睛的余光,我看到小静冲着我调皮地伸了一下舌头。+ O6 l* g: H; U$ {# |! D
  欧阳雪鹤没再理我,走到里间去了。我对小静眨眨眼睛,小声问道:你觉得你们老板凶不凶?你怕不怕?
+ Q; r: [: i4 q  小静笑嘻嘻地说:她又不是凶我,我怕什么?$ ]0 l0 q1 `# z( f4 v. t& y
  我说,这么说,怕的应该是我了?
* T# k& ~% _& I. G' p6 w9 u  小静闪着大眼睛说,说真的,我有点佩服你,碰了一鼻子灰,还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我就不行,如果有人这么对我,我早就自动消失了!" l  p4 D- \+ _$ O7 b: s
  我自嘲地说,没办法,谁叫我是个男人呢!
7 ?/ B/ g: J" h$ I  小静扑哧一笑,说,怎么?男人就该这样?, X, r) D- v' E
  我说,也不是这么说,我……
5 A( a1 C- I, l5 r7 T/ k! c  我话还没说完,欧阳雪鹤就出来了。看到我还在,他说道:王淡,你还走,留在这里干吗呀?7 t8 f! k4 L  u: }9 A9 v2 D$ `
  我瞟了小静一眼,又看看欧阳雪鹤,说,哦,我在等你呢。
/ l" v6 V4 G9 Q  欧阳雪鹤似乎有点不耐烦了,说,你等我干吗?我又没叫你等!
/ w8 Q: r3 A5 n) w9 |; A) c7 _  我说,我知道,是我自己愿意等。" r1 Z4 I% F7 T& @
  欧阳雪鹤说,好,那你继续等吧,我先走了。
6 z3 G% G" B+ F( f  说着,她又交代了小静几句,便朝外面走去。) @$ U! a) O% ~+ W8 f% r  @
  我对小静做了个鬼脸,小声说,我先走了,拜拜!
  |2 m& H# R$ o  小静笑了笑,指着欧阳雪鹤的背影,说,祝你好运!
1 e2 b& I' q9 }! J  我追至门外,对欧阳雪鹤说,雪鹤,你这是回去还是上哪?% s9 ?0 q$ Q' p# \2 w
  欧阳雪鹤也不停步,说,你管我的!+ h& l' o0 u, n8 }* f
  3 `( X7 {: L: O6 W: G( _7 S) ^1 w4 @
  我默默地跟在欧阳雪鹤身后,她快我就快,她慢我就慢。如此走了很长一段路,欧阳雪鹤忽然回过头来,对我说道:王淡,有没有兴趣玩个游戏?6 l" x. Y8 |2 D' ~8 F
  “游戏?”我不明白欧阳雪鹤的意思:“你想怎么玩?”) J# K, R; \% ]+ w( g0 Y$ ?' v
  欧阳雪鹤朝前面指指,说:看到前面那家超市吗?- X# K: Z2 |2 ~9 _! j5 @
  我点点头。: ^( p3 ?- k9 i- a" W
  欧阳雪鹤说:“我现在先走到那家超市,假如你在两分钟之内追上我,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0 T- T) Z+ I# g8 ~
  在这么无聊而无趣的时候,欧阳雪鹤的这个游戏无疑激起了我极大的兴趣和激情。我目测着从这里到超市的距离,也不是太远,顶多就几十米,两分钟之内追到应该没多大问题。我于是坏笑道:“什么要求都可以?”
) o' ]5 b6 j. k7 }; o  欧阳雪鹤笑得有点诡异:对,什么要求都可以! $ ~: t4 F4 S5 N4 a% [( N
  我说,那好,一言未定!
& l! j2 I  n4 M8 z( b% [  欧阳雪鹤说,等等,我还有一个条件。
2 q9 i" N) y  v  我生怕欧阳雪鹤突然反悔了,忙问道:什么条件?
3 R; |+ R/ ?: K3 z$ W5 v  欧阳雪鹤说,条件就是,你必须光着脚,不许穿鞋!3 i( L3 Q# _0 z7 x, v+ z! J
  啊?!光脚?这么冷的天,怎么受得了?我为难地看看自己的脚,又看看欧阳雪鹤。
/ u9 X$ l0 H% y) a; y  欧阳雪鹤冷笑道:怎么,不敢了?枉你还口口声声说过什么愿意为我如何如何呢!这么点苦都受不了了?
7 h9 Q1 E9 l3 h+ @6 R" H  我一咬牙,说:行,没问题!; y6 H# }4 G  ^8 O6 d
  我将鞋脱下,又将袜子脱掉,可是脚才触地,便冷得几乎想跳起来。! \! ~; P$ j8 x) k* z) \6 V" P
  欧阳雪鹤说,很好,那你站着别动,我先走过去,一会你再追上来!0 O0 W5 S6 `% D6 j
  我提着鞋袜,看着欧阳雪鹤不紧不慢地朝前走,苦笑不已。唉,这个欧阳雪鹤,花样就是多!说实话,穿着鞋还不咋地,光脚才知道这天真TMD冷,阵阵寒意,如同刀子一样,刺得我脚心生疼。
2 C- M) N0 X$ q8 Y! J  然而,就在欧阳雪鹤即将走到超市那边的时候,她忽然朝我挥挥手,说:“拜拜了,大笨蛋!”
4 e0 ?+ |; [$ L$ v" K  u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又被她耍了。果然,欧阳雪鹤拦了一辆出租车,一溜烟走了。
; [, X+ B* L# l- G  我哭笑不得,无奈地穿上鞋袜。唉,又一次栽在这鬼丫头手里了!
; j, w) u0 d! n% G# g2 ~  这时,欧阳雪鹤居然还打电话来了,而且还说着风凉话:“喂,怎么样,地上挺凉快吧?”
: A% a3 F0 j$ Y. E/ X1 Z  我苦笑着说:欧阳雪鹤,你又何苦这样整我呢?
9 l- a# L" X3 A1 f( a  欧阳雪鹤得意地嘿嘿笑了两声,说,不整你整谁?谁叫你心存不轨?告诉你,这是对你的惩罚,看你还敢不敢再纠缠我!( Q) Y% ^2 j& n
  我问道,雪鹤,你是不是觉得我特烦人呀?
! X# V! N5 q  \* t3 h  欧阳雪鹤回答得很干脆:是!
- ]0 {% J! S- A7 n6 m1 b2 i! `  我又问,那你是不是很不想看到我?7 i7 t) p) S) L9 W. B
  欧阳雪鹤说,是!
0 |9 X6 g1 u& L% y. z2 w0 N+ R  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说,雪鹤,其实我真的不想让你觉得厌烦,只是我……唉,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放不下你!
9 @. Y: P1 J* ]0 i7 {& c  欧阳雪鹤说,王淡,你别说了,早点回去睡吧。. ~7 ^# [( ^& R' l2 H4 J- P
  她这句话的语气与先前大为不同,好像还带着一点点关心的意思。我心里忽然有点感动。我说,我知道了。
% [. v4 }4 E( A) k5 i" a7 W  我又问道,你现在干嘛去呀?) Q. x9 g9 i  Q( W6 I+ C* n
  欧阳雪鹤的口气又硬了起来:我高兴,我去吊凯子行不行呀?!9 _" }, G. j+ B7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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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8 22:44:02 | 显示全部楼层
73.& b2 K- d! n: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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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A6 u3 J' m% }, O  牛大牛给我打电话,让我到他办公室去一趟。我猜想他一定是询问关于赵皋之事。果然,我屁股才挨到椅子上,他就问道:怎么样,他怎么说?
, [  i4 j6 b( `4 t, R  我没好意思将实情告诉他,只说,他说他还在考虑之中。. p' ^) K: n! D" P' u9 A
  “还在考虑?这家伙想玩什么呀?”牛大牛蹩着眉,问道:“那他态度如何?”
7 b8 u8 A3 D% e6 A( m4 t$ k  我支支吾吾地说:还,还行吧,也,也不算,不算太坏。
- H0 O* K  H% `# Y* S$ K# {  牛大牛想了想,说,那就麻烦你再盯紧一点。
' f  S) B$ m% }; C- j6 X5 g  我说,我会的。' Z  {+ N. o; _2 Q* u" {0 z4 P
  牛大牛说,那好,你去做事吧。: I0 |' ]; R" u+ T1 K! ]
  我说,好。
+ ^5 |" g6 c# E  才走出牛大牛的办公室,就看到陆绘气冲冲地走了过来。3 Z- m7 A/ U; m3 G4 _# p- z
  我忙把她拉到一旁,问道:怎么啦?) @+ M) C9 v7 L& f: [; f# {
  陆绘气呼呼地说:我一定要把大牛这个混球杀了!. b. V0 `' M+ g# p8 n# U% t: I
  我心里不由咯噔一下,难道陆绘知道了牛大牛和乔曼曼的事?我说,小绘,你先到我办公室一下,我有点事跟你说。
/ K+ r" B3 E5 R( v2 F+ A9 n1 j  陆绘说,什么事都等我先把大牛杀了再说!$ Q/ S, Y6 l6 L' p! h
  我说,小绘,你不要冲动,走,到我办公室去。7 d) q& T& z. C
  我连拉带扯的,终于把陆绘带回了办公室。
' \2 N& S+ x$ o  陆绘重重地坐到我的办公椅上,气咻咻地说:蛋蛋哥,这一次我什么都不管了,我一定要和牛大牛分手!分手!' a0 j& ]/ J9 a$ x) M
  我给陆绘倒了杯水,说,有什么事慢慢说,不要这么激动!来,喝杯水,消消气!
0 z* a. U( X) \+ ^$ d' ^  陆绘拿起水杯,却又大力放下,说,我今天要是不给牛大牛一点颜色看看,我就不叫陆绘!
0 o9 s% _; q: a  ?1 J" e: G- y  盛怒之下的陆绘,简直比一只雌老虎还可怕。我说:小绘,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0 [. R3 X' b6 }
  陆绘说,牛大牛竟然真的有了别的女人!- D+ T; I- O9 u' S
  唉,果然不出我所料,为的就是乔曼曼的事。我故意说:小绘,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x* L# w8 [+ f; i
  陆绘说,我绝对没有弄错!你不知道,牛大牛出车祸那天,坐在他车上的就是那个女人!+ N0 A! }) q: E6 J
  我说:你怎么知道的?谁跟你说的?+ H- A1 y  |2 N5 O' V2 n1 V9 O( G
  陆绘摇着头,悲愤地说,谁告诉我的已经不重要了!我真没想到,牛大牛会这样对我!这个混蛋!混蛋!我不会轻饶他的,绝对不会!" Q- }" d  K  K9 ]3 }0 v# H- J
  看到陆绘如此气愤,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或劝告她才好。忽然间,我似乎从陆绘身上看到了张晓茉的影子,是的,陆绘发起脾气来和张晓茉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不知为何,我忽然有点同情牛大牛了。
( V8 K- @6 J1 q& G+ e8 o  我叹了口气,说,小绘,其实你又何必生这么大气呢?你昨天晚上不是才在电话里说要和大牛分手吗?既然都想和他分手了,你为何还如此在意他做过的事呢?, }$ h3 P% I; ]7 h7 p
  陆绘说,这根本就是两回事!总之,我就是不能容忍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O/ F+ h$ ~, ]' S7 d
  我说,那你想怎么样?把他暴打一顿?还是真的拿刀杀了他?& Q" Q0 H( N- Y; A
  陆绘听了我话,不由愣住了,继尔呜呜地哭了起来。
' ?7 V7 ~9 Z8 {0 I  我走上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小绘,别哭了,为了这么一个男人,不值得!
8 ^+ }7 D0 `6 k* ^# k5 m  陆绘还是哭。
( s  i7 \% @& I  R8 ~* E7 `  我说:你要是觉得非分手不可,那就分吧,不过我希望你冷静地和他分手,不要闹情绪,更不要在公司里大吵大闹的,让大家看着笑话。你想想,再怎么你也得顾及形象的,对不对?好了,把眼泪擦掉,笑一个!做个坚强而美丽的陆绘!让牛大牛为失去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后悔一辈子!& q3 ^! l- c% O8 {. [+ _
  陆绘勉强笑了笑,两边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h0 }7 V0 b% E1 h# B
  
( ~/ l) S) i& J' j% o, R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牛大牛和乔曼曼的事迟早会传到陆绘这里,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突然。突然得连我都有点措手不及。我现在担心的反而不是陆绘会不会和牛大牛分手,而是这件事可能会带来的一些现在还不为人知的恶性后果。从时间的节点上,我也觉得有点问题,为什么陆绘会在这个时候得知此事?又是谁告诉她的?/ @" q, U' ]! }! N7 a  N$ t! M, u
  经过我再三询问,陆绘才透露:今天上午,她收到了一封匿名信。里面夹着几张照片,都是牛大牛和一个女人的亲密镜头。
% `1 c7 \% \8 O  u7 v3 d# G  接着,陆绘又回办公室把信拿了过来。我接过一看,信封上的地址和收件人姓名都是打印在一张纸条上,然后再贴上去的。很显然,寄件人不想让人查出笔迹。再看看照片,果然是牛大牛和乔曼曼的合影,不过从照片上看,牛大牛和乔曼曼或相拥相依,或忘情接吻,应该不是刻意让人拍,也就是说,这些照片都是偷拍的!- H* U0 W/ r- C7 t* m0 H! |
  我一边仔细地端详着照片,一边思索,会是什么人给陆绘寄的呢?他又是怎么得到这些照片的?难道他早就有所预谋,偷偷拍下来作为要挟的证物?如此说来,莫非是赵皋所为?
5 b* b( b9 q' B. s. i, g! i% B  赵皋!
7 h) H' M4 B! j0 [  y" k  我不由打了个激灵。果真如牛大牛所言,赵皋妄图要挟他,所以才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6 V. }1 g& g, u  k
  可是,再一想又觉得其中有破绽:倘若真是赵皋,那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把照片寄给陆绘呢?没理由呀!他不是还没有和牛大牛谈妥吗?怎么可能现在就轻易把这些重要的照片公开呢?除非他脑袋进水了,只想把牛大牛往死里整,而不想再要什么好处了!但是,这可能吗?' ~6 N/ {% A' S1 U
  然而,如果不是赵皋,那又会是什么人呢?他的目的又何在?' m& p% E2 `( H8 k- ?2 i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忽然听到陆绘说:蛋蛋哥,你说,那我现在怎么办?
4 H8 u8 m! m# |7 Z/ O8 ^6 H$ ^  我想了片刻,说,小绘,你不要着急,我觉得这其中有诈!
/ r9 _2 U0 o# F9 v  “有诈?”陆绘愣了:“有什么诈呀?”
/ ^4 b. r3 z7 K5 _6 E& Q7 s1 l' @  我说,你仔细看看,这些照片都是偷拍的,然后你再想想,为什么照片会通过这样的方式到你的手里?很明显,这是有人故意布好局,就等你一步一步往下钻了。4 m) h4 ?# ]# h
  陆绘似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蛋蛋哥,你说会是谁这么坏呢?他到底想干什么?* b& X7 R9 y- S# C6 S
  我说,我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过,我可以肯定,他一定是想对你或大牛,甚至对公司不利!
% B5 A( U) w8 T' ~/ L  陆绘啊了一声,瞪大双眼看着我。
: o; A7 I. A! m, s( _( E  b  我说,你看这样好不好,这事你先不要张扬出去,也暂时不要和牛大牛闹分手,我先暗中调查一下,等摸清了状况再说。
% W- [0 f7 R' `4 u' U  陆绘点点头,但似乎心有未甘,说:可我就咽不下这口气!
5 |  F' J+ o5 D! {* K0 m6 F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吐出,说,咽不下也要忍着!记住,一定要装成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必要的时候,还要继续和大牛出双入对!% K3 P6 r+ |; C4 F+ E$ Z
  陆绘哭丧着脸,说,蛋蛋哥,你这不是比杀了我还难受吗?
0 o: X1 T- l' W# M- Y& P  我说,惟有这样才可能打乱敌人的阵脚!才有可能把他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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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8 22:44:15 | 显示全部楼层
74.
1 k8 K; }  D) x) u3 y3 N  
" A4 k4 i3 h  E$ B' O/ E0 F) V  * l9 t7 |/ p" _1 Z% c, ?" F6 B) z0 u
  我将照片扔到牛大牛面前,说:你瞧瞧你干的好事!9 [' f% \5 a( Y& x4 j
  牛大牛疑惑地拿起照片,才瞟了一眼,他的脸就白了。他迅速地,一张一张地翻看着,然后将照片重重地摔在桌子上,面色铁青地问我:“这是谁拍的?”4 ~0 m( T; z6 ]* n0 s5 ~
  我冷笑道:“你就只懂得寻欢作乐!被人偷拍了也不知道!改天让人扔到大海里喂鲨鱼还以为自己在游泳池里畅游!”; q0 d! p% V' F1 V& b* ^
  牛大牛脸色由青转赤。半晌才说:你怎么得到这些照片的?& h8 m' ?( X; n5 [" ?# w
  我哼了一声,说,不是我得到的,而是陆绘得到的!6 Q- @5 }. B9 B6 E- y' d. ]
  牛大牛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什么什么?你是说……陆绘?”% J9 v3 R: \, [$ F7 n+ O
  我点点头:“没错,是别人寄给陆绘。”& R4 Z; j/ K  B9 \. I3 U
  “那……”
7 ?5 f: {) H# c  “要不是我替你挡着,恐怕这会你的JJ都被陆绘切下来了!”% f) w* a9 i+ n! x  y# C: g! K- R1 e
  牛大牛跌坐到椅子上,好半天没吭声。
  j! U9 [  X4 _% s$ Y1 `% M  D0 h  我直摇头:牛大牛呀牛大牛,你不是吧?当初你不是还想让我跟陆绘说出实情的吗?怎么这会又怕成这个样子了?
3 ^7 m9 C$ D% s  牛大牛苦着一张脸,犹如猴子不小心被糖鸡屎粘到身上了一样,说:你有所不知,今天上午,董事长才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 t4 _+ z& m5 m) u4 _  “哦?”我不禁问道:“陆阿姨怎么跟你说?”
2 U' d/ |: _8 [  牛大牛顿足擂胸:还能怎么说?唉,……总之我现在很被动!很麻烦!
. _  D$ `( Q( H1 r; |  我说,麻烦还在后头呢!你等着吧!陆绘已经说过了,她一定要和你分手!! B0 l) f# X6 c" w
  牛大牛痛苦地咬着下嘴唇,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才说,王淡,拜托你跟陆绘说一下,就算要分手也等我捱过这一关,好不好?
3 O8 @& ^) U9 o) ^0 o  看到他如此愁苦,我也不想再吓唬他,便轻叹了一声,说,你放心吧,我已经跟她说过了,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她不会和你闹的!4 h3 W  }- ]0 t9 D2 s, R% N0 g2 x
  牛大牛看着我,感激地说,谢谢你,王淡!
' c. E4 M' s! D  我说,赵皋那头怎么办?还要不要再继续? % T: K7 [, i) N  V
  牛大牛说,当然要!
# Z& ~! L7 r3 m' T* s5 v/ ?  我盯着他,问道:大牛,你有没有想过,偷拍的人或寄照片的人会不会就是赵皋? 9 S6 P0 t4 F& O( {  ?: a
  “赵皋?”牛大牛想了想,摇摇头,说:“不太可能!”
0 r( Q9 w( L9 w, F. v  v! k  “为什么呢?”
7 F+ Y- y! b. L$ ~) U1 J% ^  “赵皋很狡猾,如果他想做,早就做了,也不会等到今天!”牛大牛渐渐恢复了常态。
: t( [7 P3 M% I0 s3 k% t$ h  “可是,也不排除我昨天晚上请他吃饭之后,他觉得苗头不对,所以想改变策略?”我将心中的疑点抛出。
4 X) ?7 F7 U0 C5 t/ h  牛大牛想了一下,说,应该不会!以我对赵皋的了解,这不像是他的作风,他不会这么冲动!再说了,你不是说过,他的态度还不算太坏吗?
1 K  d/ p) K6 y# [5 Q' l2 S% P% B  我耳朵有点发热。/ B* r3 M% }) {3 w# E+ Z: E! t
  牛大牛又说,不过,凭感觉,我觉得这件事或多或少还是和赵皋有一定的关联。
5 l( m6 k& n# s/ ?. X: Y  “唔?怎么说?”
& b9 k( z! o7 U  I& J( {$ E% x  “目前还不清楚,只是一个直觉。”牛大牛瞳孔忽然略一收缩:“或许赵皋和那人早有勾结,不过由于后来意见产生分歧,所以那人才会来这一手!哼!不管是什么人都好,还有赵皋,总有一天我会要他们好看的!”
/ _, @* \0 c9 J# ^& ?: K8 S  
! I# J6 j4 U9 g7 S. G5 V  当初答应帮牛大牛,一是出于对公司的利益着想,另外则是有点好奇。但是,说实话,我并没有全心投入,否则和赵皋吃火锅的时候也不会玩什么比耐心的游戏了。
3 _" d1 `6 J; C; U8 f  然而,匿名信的出现,让我莫名的紧张了起来,也开始对这件事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和想法。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幕后人是谁,他的根本目的是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确实怀有不可告人的阴谋。所以,我迫不及待地想把真相揭露出来。一方面,我让陆绘从现在开始,特别留意一下有什么人想接近她,或者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另一方面,我还得从赵皋身上入手。
! x. X0 x. t6 N- ]1 c4 b6 O  我又找了一个借口把赵皋约出去。一上车,我就开始和他没边没际地乱扯。谈到融洽处,我才渐渐引入话题。但我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我说:赵总,你觉得我们公司现在怎么样?
: ^9 x% M- a) O+ W$ {* U  赵皋听到我这么问,眼皮跳了一下,但很快又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边漫不经心地开车一边说:很好呀。1 V2 S: h/ v# ~) X- {$ w; S
  我暗自冷笑了一下,索性问得露骨一点:“假如有人想损害公司的利益,那你说怎么办呀?”1 F' R- x( ]) N) G) K, P
  赵皋不由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说,当然不能轻饶了,你说对不对?' }/ t5 L; \$ h: S1 j
  哼哼,说得好听!我倒要看看你的狐狸尾巴能藏得了多久!我故意刺激他道,赵总,假如那个人是你,会不会也不轻饶呢?
- H2 o5 {) A; Q) O3 ^/ B  赵皋先是一震,接着又笑开了,说道:王淡,这玩笑可开不得!想我赵皋对公司赤胆忠心,怎么可能去损害公司利益呢?是不是?不要随便开这种玩笑!万一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听到了,还以为我怎么样呢!* l. p$ P+ {  }% M3 ?
  我心想,老家伙,推得倒快!看我怎么把你诓进来!我表面上也笑呵呵地说,不好意思,我一时信口开河,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对了,你和大牛应该关系不错吧?你们一个总经理,一个副总经理,都是公司的核心领导,可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能让害群之马有机可趁,坏了公司的大事!  d3 o# K8 G: a: w5 C% R0 B
  赵皋脸色阴晴不定,偏偏又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滑稽的表情让我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1 Q6 z  h5 i) T, P- a! R: H  赵皋忽然把车子停在了路边上。# U8 I6 r4 b0 h; u) G: r8 J
  “我去买包烟!”赵皋说着,动作利索地打开车门,下去了。
! d+ g1 P3 s  T- i9 p" P6 A# y& T  我含笑着目送他走进路边的小卖部,心想,老家伙,我要慢慢地揭下你的皮。0 u$ u' l1 O3 u; |0 i; l4 a' J; o$ _# q
  待他回来之后,我又继续刚才的话题:“赵总,你说会不会有人想借牛总的私生活做点文章呀?”9 E8 s7 A# U2 R
  赵皋吸着烟,慢悠悠地说,这个不好说。
* z5 Z  [/ x& X  我说:假如是你,会不会这么做?哦,我是说假如!- s! J, Q, h1 u0 C! T% n( ^) a
  赵皋有点不高兴了:王淡,你能不能不要再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 r% E. G( b' Q, M1 v  看到他如此反应,我也不想再绕圈子了,我说,赵总,其实你我都很清楚,我们今天所要谈的是什么!, X6 P6 \! L0 ], J- J
  赵皋脸色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忽然叹了口气,说,王淡,其实有些事情我们根本没有必要拿出来说。你我虽然站在不同的立场,但是彼此却没有冲突,所以我不想跟你闹僵。不过,既然你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想再装糊涂。开始吧,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
* ~( }$ \7 d5 v4 \  我看着他,说,老赵,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谈吧。
; b/ B! M5 W3 h0 k; R# G  我没有再称他为赵总。因为我觉得“老赵”这个称呼似乎更适合在“谈判”场上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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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8 22:44:29 | 显示全部楼层
75.! q/ Y2 ?& \) b5 `0 K( z+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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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皋把车开到郊外一条清幽的小溪流旁,这才停下来。8 ~8 T& C0 \4 `$ a
  赵皋说,就这里吧,环境还不错的,幽静,也没人打搅。
+ M; h! |7 A) y  我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和口臭仔“决斗”的情景,想不到生活如此充满戏剧性,今天我又要和赵皋在这种地方“谈判”!+ z  y9 Y( J/ G) d2 y" x
  小溪清澈见底,流水潺潺,两边杂草、灌木丛生,与市区内的肮脏而奇臭无比的河流大相径庭。& ^1 A; T1 K( `: L
  我深呼吸,说,这里空气比市区要清新多了!
. t2 _( d7 K6 u( ^1 l$ L3 d  赵皋说,王淡,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呼吸新鲜空气的,开始吧!
# ]! J$ |0 y/ r& P4 p$ V( b  我说,你又何必这么急呢?反正迟早都要说的。! u% j# |6 C5 c2 S
  赵皋笑了,脸上的皱纹显得特别明显。其实赵皋年龄并不老,之前我也没怎么留意过他的面庞,如今细细一看,竟沧桑至此,心下不免有些感叹。
9 _7 {" l' N, T3 Z  我说,老赵,说实话,自从进入公司以来,你对我挺关照的,这我都知道,所以我并不想把我们的关系搞得这么敌对,但是……请原谅我身不由己。
- U! \, \3 m, G  g$ Z2 O  赵皋冷笑着说,王淡,场面上的话你就不必再说了,直接进入主题吧!
' P6 h9 |* J7 R$ P' E) B  我轻轻地咳了一声,又抹了一下口鼻,说,老赵,你说,为什么人的欲望总是无穷尽呢?假如人能够退后一步,不要那么贪得无厌,生活会不会简单一点,也好过一点?
' d* N3 K* Y4 M/ }+ \  赵皋不语。
# m: S) S3 W% q: F3 }5 z; A  我又说:其实公司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让你坐在这个位子,福利待遇都还不错,可以,你为什么还要打公司的主意呢?0 d6 V6 K: t! \( e) Q, I4 r
  “别说了!”赵皋忽然喝道,“王淡,是不是牛大牛叫你来的?”
# {, \/ I9 y2 C: N( ~! D# @  我笑着反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你敢说你没有对不起公司吗?
; R  R) D4 f+ X0 [  “我没有!”赵皋回答得很干脆,声音也很响亮。
3 _3 x) G0 o: A6 @  “真的没有?”. b: ~( z/ T# s3 {
  “没有!”8 b" ]0 p! Z( U9 V; Z5 H
  好家伙,还想抵赖?哼,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冷笑了一声,说,按你这么说,是牛大牛冤枉你了?
* O! x# M! x5 g7 s+ T  赵皋黑着脸,说,牛大牛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公司的事!4 C# o9 W1 y0 ?% `2 v6 ~& y# {
  看到赵皋说得如此义正词严,大气凛然,我不由有点动摇了,难道真的是牛大牛污蔑他?  ?; t9 r6 R5 V8 R* j# Z" o6 H
  我不解地问道:“那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污蔑呢?”
; D+ c  e7 ^6 W# `# n8 j  赵皋冷笑道:“他这样做无非是想逼我,把我赶走!”) N3 U( K7 R- ?% h6 x+ d
  我愈加困惑了:“他是上司,你是下属,倘若他想赶你走,直接辞退你就OK了,何必搞这么多花样呢?”
$ O( q. l, X* y4 d3 j, ~, }  赵皋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说:“想赶我走,当然没那么容易!我赵皋可不是好欺负的!哼!”
; r; K6 L5 K" c* i- `2 L: e# K  我说,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9 `- c! j" `9 D$ a8 N  赵皋不无得意地说,幸好他有些把柄落在我的手里,所以量他也不敢轻举妄为!
! ~& ]3 H7 x2 J3 L+ I  我想,恩,这就对了,果然如大牛所言,赵皋抓住了他的把柄所以要挟他!
: J- @- l6 w5 f$ m" W  我讥讽地说:可以呀,老赵,有一套嘛!——那你是不是想趁机敲他一笔呀?& |4 H: F  V. _' t7 i
  
( \  |$ i9 C6 T+ k# m9 W5 i  哪知赵皋听了我的话,也不急于表态,而是慢腾腾地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了一支,吸了两口,才满脸不屑地说,敲他?我还真没那个闲工夫呢!再说了,我要是敲他,不也成小人了吗?
/ K  z. @7 _' n, s$ U% I  这话差点没把我给呛翻:不是吧?说得这么君子,好像我才是小人似的!* u  U& P/ b; g& X2 X/ v4 v; R
  不过我才没那么幼稚,被他三言两语迷惑呢。我说,老赵,做不做只有你们知道,我也不想管,我今天叫你出来,是想说一点,你要敲大牛,可以,我不会阻拦,但是,你如果危害到公司的利益,那我可就要……嘿嘿!9 t" t! n( T% a
  赵皋吐了一个很大烟圈,说,王淡,我知道牛大牛一定跟你说了我很多坏话,不过,我可以摸着良心说话,我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我今天先把话放在这里,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我只要在陆氏一天,就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它的事!我说到做到!
  f# B, I4 i4 J+ c1 D( p9 r  我点点头,说,很好,但愿你心口如一!
6 l6 t2 I3 p1 ?  赵皋抖抖烟灰,说,不过,我也希望,从今往后,我和牛大牛之间的恩怨,你不要再插手!8 X* L, h8 ^0 P, ]
  我心里忽然产生一种悲凉的感觉:一个公司的总经理和副总经理整天勾心斗角,想把对方往死里整,那这个公司还有什么前途吗?
8 P3 A0 Q( X4 r5 h# q3 W7 Z  唉,陆阿姨也真是,派什么人来不好,偏偏把牛大牛这样的二百五派来做总经理,这不等于断了分公司的前程吗?不行,回头我一定得跟她汇报一下,否则等到无法收拾的时候再说那就来不及了!
) e% |2 R9 i7 s& k% F  赵皋说:“王淡,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要求。你最好先不要把我和牛大牛的纠葛告诉董事长,否则后果如何,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_8 |5 L! O2 ]; @$ _! _% w, F
  嘿,这个赵皋还挺厉害的嘛!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我刚这么想,他綶被过滤]隼戳耍?ND,看来还真不敢小觑了他!
! e7 x1 P2 d* z! S) Y' R$ }  我说,当然不会。
! B1 C  D. K; {! |! }$ w  赵皋似乎还是不太相信我,说,希望是这样。) y& p6 H4 }: v1 v! Z0 C- A# P
  我想,既然这样,干脆把问题抛给赵皋算了!于是问他道,老赵,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和大牛斗起来,那和捅公司几刀有什么分别?
" R! c* k4 F0 w  O; Z. P  赵皋无奈地说: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又有什么办法?牛大牛咄咄逼人,我要是不反击,早被他扫地出门了。
3 i# F$ g9 K3 Z; n  我说:不是吧?大牛说是你不肯罢休,所以他才特意叫我来跟你说的。) c8 Y* Q- @2 _6 b% i
  赵皋冷笑,说,他的话有几句是真的?
& T4 ~0 M- b' z" W6 l  我说,那你真的无意跟他斗了?
/ B5 ~& u3 z# p  赵皋有点不耐烦了,说,鬼才想和他斗!3 h; _6 A2 k. F' o
  我心中暗喜,倘若赵皋肯放手,那无疑是最好的结果了!- R0 }- a5 ^0 j  O' J
  我又问:能不能告诉我,大牛有什么把柄落到你手里了?
' {5 R. s( [4 s" \% R' D8 Q  赵皋嘿嘿笑了两声,说,不好意思,这个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 v; l$ p0 O, x0 M  NND,一不小心又碰了个软钉子!不过想到这一遭总算没白走,至少了解到了赵皋的心思,我还是略感欣慰。
5 m) ^' V9 Y# `4 `+ m/ m. N: R$ x  我想起照片一事,遂又问道:老赵,还有一事问你,你是不是给陆绘寄过一封匿名信?
8 X& i6 z" c' ^$ z1 ~5 d7 D" B  赵皋疑惑地反问:“匿名信?什么匿名信?”
  y% h3 j! U" ^7 l0 J8 A  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像是装出来的。但我仍故意再问:“真的与你无关?”, n1 A- b/ z3 i- u7 h: [1 e, M
  赵皋态度坚决地说:不是我做的!: @% i# e  R) p' U% R
  我说,那就好,不过,你总该知道乔曼曼吧?
* F- v6 b5 `+ `7 u  赵皋也不否认,说,恩,我知道。
! {, y/ S, f0 o% e# h& `* l( X. p  但是眼睛里立刻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3 F4 a/ J9 n0 N  我问道,你是不是找过她?; j7 |5 f0 v6 U
  赵皋思索了一下,说,关于这个问题,请恕我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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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8 22:44:51 | 显示全部楼层
76.
$ X! x4 ]% H5 [2 G# d  ! C! F, W- h$ x, S8 t8 Y* P
  0 x! G' g2 \# b& D6 P2 K; @
  回到公司,我把和赵皋“谈判”的情景告诉了牛大牛,让他放宽心,事情没有他想的那样麻烦。岂料牛大牛听完之后脸色大变,说:王淡,你上当了!赵皋这是故意麻痹你,让你掉以轻心!他才没有那么好说话,居心险恶着呢!你帮我再盯紧点。* p1 s6 q, s8 w, i+ k0 E' q+ R
  我不高兴了。MD,辛辛苦苦跑一趟,一句谢谢的话都没听到,反而遭泼了一身冷水,实在太不爽了!再盯紧点?去TMD!鬼大爷才听你的!
' M- I5 D! |& f6 \. C  我冷淡地说,对不起,大牛,我已经答应赵皋,不再插手你们的事,你若是觉得不塌实,那你就自己找他谈吧!
3 n! u8 Z, |' T4 k' b/ J  牛大牛立刻意识到我的情绪变化,便跟我说了一大堆好话,连哄带求的,就只差下跪了。我不想让耳朵惨遭长时间的蹂躏,于是在口头上答应了。. A; x7 n6 U) N2 v/ m) _5 b
  最后,牛大牛也像赵皋一样,特别要求我不要将此事张扬出去,更不要告诉陆阿姨,甚至连陆绘也不能说。
+ I  j8 |3 n! g. Y  我虽有疑虑,却也懒得再说了。
) T( D2 ?! \: D' W% ?2 @' ~/ V  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我便连灌了三杯凉水。7 Y! ]2 @* c4 I. M  t# m3 q
  我细细回想着事情的前后,才发现其中问题重重,疑点多多:首先,为什么牛大牛认定赵皋不会善罢甘休呢?可是从赵皋说话的神情和态度,似乎没有牛大牛想象的那么严重呀?其次,为什么牛大牛和赵皋都不想将事情张扬出去呢?难道仅仅是害怕陆阿姨知道了会对他们有所惩罚吗?还是另有目的?再次,牛大牛的“把柄”究竟是什么呢?为什么赵皋不急于行动,是在等待时机吗?还有,赵皋真想利用乔曼曼来对付牛大牛吗?他有用什么样的方式呢?乔曼曼在其中又将扮演着什么角色呢?另外,给陆绘寄照片的又是何人?目的何在?……太多的问题,让我晕头转向,而又不知从何梳理。
, x6 {" K4 P2 e0 _/ ]  我越想越愤愤不已。NND,什么世道,啥破事都往我这里推!赶明儿我不用呆在广告部,直接改行开私家侦探得了!& L& |5 @, {: x$ J' [- k' A
  不过,既然已经卷入其中,我也不想半途而废。至少我得观察事态的发展嘛!唉,管它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6 I# ?2 p; M% c  Y3 R( @+ p  6 }1 @0 o. I. d' T6 ]% q3 N& E
  临下班的时候,陆绘跑到我办公室来了,叫我一起吃晚饭,还说她心里十分郁闷,晚上想找个地方K歌,好好发泄一下。
4 W" d" o; Z9 L% U9 H  本来我心里就烦,也想找个地方舒缓一下神经。这下可好了,有人替我安排了!简直是瞌睡遇到枕头!所以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r: v. ^% \9 ]. V. J- S
  陆绘又说,把雪鹤也叫出来吧!人多热闹,也许就没那么烦了。
/ w: U& w$ _  m$ B3 b. p9 {  我说,随便你。
' }/ Y+ z& x6 z  其实我心里还是很希望欧阳雪鹤能去的。9 o6 P9 v- H+ S0 S/ q/ `
  陆绘于是给欧阳雪鹤打电话。我竖起耳朵,凑上前去旁听,可是却被陆绘推开了。9 P% H  l, N" |6 d1 f. t+ j: W8 d
  令我失望的是,欧阳雪鹤有事来不了了。; G: D$ b2 N  u* e& K
  陆绘沮丧地耸耸肩,说,就我们两个人了。. v5 H/ C$ u* N
  我安慰她道:没事,两个人就两个人,照样玩得开心!
2 _9 s: N& q0 f9 ]5 _    X% L4 _6 L# A. t+ K( n5 ]
  我和陆绘随便找了家小饭馆,点了三四个家常菜。陆绘问我要不要喝酒?我说不要了吧?这样喝实在没什么劲。陆绘也不坚持,捧着一小碗饭就开始吃起来。我看她的神情有些落寞,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也动起筷子。
6 `" [1 v, t+ _# o0 f- J0 @  @; o  过了几分钟,陆绘忽然放下筷子,长叹一声,说道,蛋蛋哥,我决定了,我要去见见那个女人。
0 r4 u* G' f3 B* E  我吃了一惊:谁?: {: z% R) ^  d4 H; C
  “照片上的女人。”陆绘说,“蛋蛋哥,你一定见过她,对吗?”
: h, q: I. n7 f  陆绘的目光有点热辣辣的,看得我心都虚了,我赔着笑脸,说:我怎么会见过她呢?呵呵……
/ n. w& S" x2 K3 e  陆绘说,蛋蛋哥,你不要再骗我了。你看到照片的时候,竟然没有一点惊讶的表情,说明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而且,你肯定也会去找她的,对不对?/ V2 C4 d, g! B5 l' \+ b: u
  陆绘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平静中又隐含着一种无可名状的悲凉。我不忍再瞒着她,便点点头,说,你说得没错,我是见过她。
( o, R1 j3 @$ u; g6 W  陆绘的眉毛忽然跳了一下,她说,那你把她的电话号码告诉我!9 }2 u9 b* [% I$ ^
  我说,不好意思,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o- t6 ~! y% R( I% E( W$ `: r
  陆绘说,那你就问问大牛,无论无何,一定得要到她的电话号码。
0 e: w$ U- w! [  我不无顾虑地说,小绘,你觉得有必要见乔曼曼吗?; V# h% ]2 U: ?- s
  陆绘鼻翼一颤:她叫乔曼曼?4 j4 I$ E& U' b8 K/ `% I5 [0 e
  我默认了。
' R, u- j& V7 v7 f' M  陆绘说:不是有必要,而是非见不可。你不也说过吗?照片背后很可能藏着一个阴谋,所以,我必须先会一会我这个情敌。! I$ N) w/ u5 ~5 c# W6 R
  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猛然顿悟:对呀!我也可以从乔曼曼身上入手嘛!赵皋不也想利用乔曼曼吗?那我就抽他的后退!我相信,只要我控制住乔曼曼,很多事情就好办了!
5 s+ z: \2 S- c( M  我于是道:“好的,我帮你找她的电话号码!”$ s+ g1 P" L/ w
  陆绘说,不过,你千万不要让大牛或其他人知道我想见那个乔什么的!
! r- B$ ]+ j: V3 i$ F  我说,这个你放心,只要我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V6 R: y5 ~. H* `& X
  陆绘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 E" f  W! V8 u" X; n2 Y# v! p: d" X  但我怎么看怎么觉得陆绘的笑容暗藏着杀机,唉,女人一旦有了报复念头,简直比大灰狼还可怕!我不由为乔曼曼捏了把汗,我说,小绘,其实乔曼曼挺可怜的,你也不要太难为她!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学生,没出过社会,还很单纯!
9 m2 _2 L+ ]* z5 {* Q  “学生?单纯?”陆绘冷笑了一下,说:“我倒想看看这个学生妹有多单纯!”
; a$ m; v( r: ]  陆绘说着,用筷子夹起一块豆腐,放到嘴里大口地嚼着,仿佛那块豆腐就是乔曼曼的化身。3 G- O" r8 H& x2 h& ]
  我身上顿时起了鸡皮疙瘩。为什么每一个女人在受到伤害之后都变得异常可怕呢?难道仇恨真的会让一个善良的孩子变成魔鬼吗?然而,这是我多么害怕看到的呀!我可不希望我心目中善良而可爱的小绘妹妹,因为怨恨而堕入深渊!
6 ~( \1 D" S! q& n$ M  我刨了口饭,越咀嚼越觉得没味。我说:小绘,我希望你掌握好分寸,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4 t0 E* U6 N# {/ A; \% `2 E1 s5 H  陆绘说,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 V1 u  t1 u3 a/ Z  我暗自摇头,又问道:小绘,一会你想干吗?还去不去唱歌?8 P* O' D& T" S3 T& ]
  陆绘摇摇头,说,不了,我觉得有点困了,一会就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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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8 22:45: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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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0 o/ L; V' T- {5 @( ^  陆绘走后,我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着。尽管感觉心累,可是我却一点也不想回去。我害怕回去之后独守空房的那种惶惶感,无数的往事像成群结队的企鹅,不知疲倦地颤巍巍地向我挤来,占据我脑海里所有的空间。那种感觉,比烟花散尽独对空无一人的旷野更寂寞一百倍,比过尽千帆独望浩淼烟波更惆怅一百倍。% h$ Q; ?( V9 E, T
  所以,我宁愿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四处游荡。至少,我还可以感受到都市的繁华,看到形形色色的人,听到嘈杂无章的声音。虽然这是另一种形式的孤独,但是却能让我烦躁不安的心得到短暂的慰藉。
3 J* U+ E. d; I1 }; A: G. }  不知不觉之中,我竟走到了那家与田晴最后一次共进晚餐的西餐厅。物是人非,触景伤情,我似乎又看到了田晴哭红的眼睛,听到了她最后跟我说的话。我把手伸进内衣口袋,掏出了那条曾经送给她的链子。自从田晴走后,我便下意识地将这条链子带在身上,而且是放在最里边的衬衣口袋里,让我的心时刻感觉到它的存在。
' V. I6 O( P& I! G) H  眼泪滴在了链子上。一滴,两滴,三滴……眼泪是温热的,据说温度越高的泪水代表相思的程度越炽热……田晴,你知道吗?此刻,我的泪为你而流。不知道你远在大洋彼岸,是否能够感应到?是否别来无恙?& _& P9 l* p' K. W8 w9 ]% z
  我忽然很想到第一次碰到欧阳雪鹤的那间酒吧去,我想去看看,田晴当晚可能会藏身于哪一处?我也想去寻找,寻找她留下的味道和泪痕……
- S2 @6 {* `8 J5 x. ^  然而,当我走进酒吧,还没来得及去找寻田晴残留的气息,便被眼前所见震住了。
8 F6 N2 [5 \4 A4 j- Y5 I  我看到欧阳雪鹤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对着一瓶百威啤酒吹。而且,她的面前还放着至少一打以上的酒。
9 L$ _3 P& P  _8 [  我快步走了上去,坐到她的面前。
$ Y8 f  w1 z* E  欧阳雪鹤重重地将酒瓶放到桌子上,双眼通红地看着我:“你来了?”
- ~2 m* t; |" x% T. d/ ?0 e6 M  那语气,仿佛早知道我要来似的。8 `8 `4 j2 C6 v9 W
  从她的眼神及动作来判断,她应该喝过了不少酒。% j+ C3 B( \9 p1 ?& e
  我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喝酒?7 l* s* [# F$ l* D$ `) X0 q- m) R
  欧阳雪鹤半个身子趴到桌子上,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喝酒?
/ S  q6 b. k( `9 g4 {( u0 L  我说,你不是跟陆绘说有事吗?难道你的事就是来这里喝闷酒?! S5 F, Z8 E5 G5 x2 m1 |$ p0 m- s
  欧阳雪鹤白了我一眼,说,你管那么宽干吗?7 B+ |. ^6 p; I  p% C
  我说,雪鹤,你是不是觉得心烦呀?喝这么多酒?8 e) }$ b* z1 r+ q6 T5 S6 H3 C
  欧阳雪鹤手一摆,说,你能不能不要唧唧歪歪的?像个八婆一样!烦!要么陪我喝酒,要么早点走人!" P0 m; x! X& p+ e
  我拿起一瓶开了盖的酒,碰了一下她刚才喝过的那瓶,说:喝就喝,谁怕谁!
# o: c$ [8 j7 r3 M5 ~; ^4 N  欧阳雪鹤也抓起酒瓶,猛灌一通,然后抹抹嘴巴,说,王淡,玩色子吗?+ ?3 H; m2 T9 d8 ^1 R' ?
  我说,玩,当然玩!
8 l! D9 ?% {8 A& \1 N  欧阳雪鹤眯起眼睛,说,有本事你今晚又把我赢回去!
+ w+ a+ a. {6 O8 @- _* z- b# m( i8 K( z  她的眼眸里闪动着一种奇怪而熟悉的光芒。我忽然想起:这种光芒,就是在那个销魂噬骨而留给我无限痛楚的上午,曾经在欧阳雪鹤的眼睛里出现过!
% v- g0 G3 y# s6 x: A  我不禁冷汗直流。而且隐隐之中,我似乎觉得有一双眼睛正看着我。
5 I/ A1 ?6 o$ m9 f4 q# t  |0 T( |  我的后背、我的后脑勺,都感觉冷飕飕的。+ T9 A7 n( c4 X4 l; l: U
  我猛然回头。可是,什么也没有。我的身后只是一面冰冷的墙壁。
+ l7 k7 Y! e: t6 d- p9 I  
# f* p" F: h+ k$ ]* F  k4 Q  不知是什么缘故,我一握着色盅,手就莫名地发抖。但我还是陪欧阳雪鹤玩了一会。不过结果还是老样,我每一把都输。! n1 c8 x  A6 h$ d
  欧阳雪鹤越玩越觉得没劲,最后干脆将色盅丢到一旁,说,王淡,你怎么就没一点长进呢?玩了这么久水平还是这么臭?
0 G. @- m# j' ~3 j  我苦着脸说,没办法,谁叫你太厉害了!& p. U. L) ~* d: o/ `& U4 E; f4 w% e
  欧阳雪鹤独自喝了口酒,然后起身往洗手间走去了。不想她这一去老半天都没回来。我担心她会出事,于是跑到洗手间,对着女厕那边大声地喊着她的名字。喊了几声,就看到欧阳雪鹤面带愠色地走了出来。
7 M6 t8 \% n2 P& f2 C- W; ^  “你干吗呢?”欧阳雪鹤说,“疯子一样地乱叫什么呀?”
$ W6 b8 _# P5 q0 }; Y6 a" g  我呐呐地说,我,我怕你出,出事……
& z! t2 b9 ^. L* b# \  欧阳雪鹤说,能出什么事?
7 Q5 j1 s, s0 e7 d0 o2 l  她拉了我的衣袖一下,又说,走吧。3 {' b& M7 l1 h. w4 t  F
  回到座位上,欧阳雪鹤也没再提及刚才的事,只是不停地喝酒。很快,又有两瓶被她消灭掉了。
1 r/ U% r" q. e; A& Q; w" Y- o  我想劝她,可是担心说错话,只好默默地看着她,偶尔也喝上一两口。
5 m. C: S9 |% n+ W; T  欧阳雪鹤忽然抓过色盅,左右乱摇,色子飞得到处都是。然后,她将空色盅狠狠地扣到桌子上,大口地喘着粗气。2 z& H' l( d# d( ]$ j4 _/ r
  我默默地俯身拣起掉在地上的色子。不过只找到三颗,另外两颗不知飞到哪去了。3 O* [- Q8 G" `
  欧阳雪鹤咬着下嘴唇直勾勾地看我,过了半分钟,忽然说道:王淡,如果我现在嫁给你,你会不会娶我?$ |. v, H, \  ]' j8 R/ v
  “什么?”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 c* z# I. @' b  欧阳雪鹤说,算了,当我没说过。
9 ~/ ^7 w" @0 C  我连忙说,我当然愿意娶你!6 _+ B" G) b! H
  欧阳雪鹤乜斜了我一眼,问,真的假的?2 O8 c" o1 M& H/ z3 `" g( g
  我泄气了:你不会说真的吧?6 `5 ^& N; }/ Y* K4 F0 _
  欧阳雪鹤笑了,笑得很凄恻。她说,当然不是真的。我知道,没有人愿意娶我的,包括你。
& F, y5 m3 W( \0 j! P; P  我心里颇为不安,说,雪鹤,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8 v2 G7 v5 j7 H5 H  欧阳雪鹤打断了我的话:王淡,你不用解释了,不用!再解释就,就俗了!你对我是真是假,是深是浅,我清清楚楚。我们之间,除了少许淡淡的暧昧,再没有其他!
9 ]2 q5 d: n& j$ k6 M1 L  欧阳雪鹤仰头叹息,又接着说:我也知道,自从我们上过床之后,你心里就觉得愧对我,也想着怎么样弥补,但是,我想告诉,王淡,就算你做得再多,也无法让我的伤口愈合,因为我的伤口不是因你而生的,伤我的另有其人!另有其人,你知道吗?所有的一切都跟你无关!无关!哼哼,为什么,为什么越是痴情的人,就越是可怜?
& H7 y, I$ a0 L; d. S/ m  我感觉我的心在痉挛,我的耳朵嗡嗡直叫。可是,我除了呆呆地望着她,听她说话,别无选择。
8 U1 [3 }/ c* ?2 s% G3 F  欧阳雪鹤说,王淡,知道我为什么不能接受你吗?知道吗?我今天就告诉你吧,免得你还傻兮兮地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m. @+ |% r4 ]- X
  我后半边头发似乎全立了起来,我的心也似乎要跳出了胸腔。* j) V! g2 D( q% B
  我竖起耳朵,目不转睛地看着欧阳雪鹤,是的,我很想从她嘴里得知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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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8 22:47:06 | 显示全部楼层
 欧阳雪鹤眨着她那双迷人的眼睛,用手掩着嘴巴,懒懒地打了个呵欠,然后才漫不经心地问我,王淡,还记得那天晚上吗?我们吃完饭出来就碰到的那个男人?6 B1 c' W! `: E0 P- o- X* F$ v$ N% i% l) A
  我点点头。我当然记得。就是因为那个男人,害得我在欧阳雪鹤的门口守了整整一个晚上。其实我早就猜到欧阳雪鹤和那个男人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别的不说,单是她看他的眼神,就足以让我心痛半个晚上。
' Q/ ?: ^- V! E! r3 V7 w) G  欧阳雪鹤说,他就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C! @; {& \% c8 \9 s: ^. o& D
  我笑了。我居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
5 w" W& V! M3 _, G& s3 Q$ C8 a: r  我问道:他就是大学时期的男友?你的初恋?刻骨铭心的初恋?
& r! b1 W' d) X( B  欧阳雪鹤轻轻摇头,不是。0 E. _' C2 U8 G8 x4 @
  “那他是谁?”我又问,“是你叫我冒充的那个大伟?”
; p& T/ I5 h- r& i) @  Q9 Y+ j4 p  欧阳雪鹤还是摇头。
  R4 L" e/ P( R  “酒吧歌手?”, Y" I; t; ?& [" ~" U8 `, Z
  欧阳雪鹤默不做声了。
( M, a! h( o% u4 T  “原来是那个混蛋!”我的声音有点失控了。
& P# {/ k& M  s  欧阳雪鹤看着我,说,王淡,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没有忘记他,也一直没能放下他……/ s! X2 j2 h# o" W
  “啊?”我不由惊叫了起来:“你不是说他只想要刺激吗?他伤你伤得那么深,为什么你还要对他念念不忘呢?”
, v% u% [" Z6 o' g# f1 u9 j  欧阳雪鹤悲愤地说,我遇到的哪一个男人没有伤过我呢!$ x8 V' Q6 Z- g4 {
  我没吭声。欧阳雪鹤这么说,很显然也把我包含了进去。
5 |# W: l) L* _% V% P5 b( Q  欧阳雪鹤眼眶里满是泪水。她猛地抓过一瓶酒,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然后又慢慢地将酒瓶放到桌子上。泪水,终于自她眼眶里溢了出来。
2 }6 m# D4 q/ F8 p0 t  我递了一张纸巾过去。欧阳雪鹤接了,却没有擦眼睛。她说,知道我为什么把服装店关了又开吗?那是因为,我期待着有一天他能回来。
7 n) J0 z& M& }4 \4 y  啊?啊?!原来人家是在等她的老情人!原来人家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的老情人!怪不得,怪不得我痴心只能随流水!
: D" X/ S! z4 R+ I  我似乎听到无数个声音在讥笑自己,无数个声音,此起彼伏,一浪接一浪……) M! y/ X* f4 Z0 h- {. z
  欧阳雪鹤的话,比敌人的刺刀更凶狠!它无情地刺到了我的心窝上!很准,也很疼!我的手臂缓缓地从桌子上滑下,重重地撞到椅子的边缘。可是,我居然没感觉到丝毫的疼痛。也许是因为我的心过于疼痛,所以使我忽略了肉体上的疼痛。
' z  Q* _0 k* ~+ \+ c* Z) r  欧阳雪鹤说:王淡,你没事吧?
, V& e6 s/ t  A/ H( e4 l. y0 t: P  我说,我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呢?* V% D% ~" O  q8 |
  说了话,我才知道自己的声音变了调。接着,我发现自己的下巴居然有一滴液体,正在做最后的挣扎,然后准备跌落。- z5 }' L5 d) D. S
  我用双手使劲地抹了一下自己的脸,说,你接着说,接着说。你刚刚说哪呢?哦,你守着服装店等你的男友……
/ I' ?- i0 J  b3 [. n& A  欧阳雪鹤盯着我,足足有几分钟,才叹息着说,王淡,你知道你最让人讨厌的是什么吗?
3 U9 e: j. Z# @- _* p) m3 q' f+ N5 c  我说,不知道。
; O: @7 _0 W- v- M# L* Q, U5 G  欧阳雪鹤说,你总让人在最不该伤感的时候感到莫名的伤感。9 W- c6 V1 q4 e7 P: {9 X
  我惟有苦笑。且不说这话是否正确,仅是说法,就足以让我掩面三思。
5 s1 Y+ S# a! z: r4 c  欧阳雪鹤又叹了一声,说,我有时候想,假如我早两年前遇到你的话,说不定我就会爱上你的!但是……) {( ]" ~+ `% z3 h( {0 x5 S
  这话有点耳熟,好像此前欧阳雪鹤曾说过,可惜,我已经想不起了……5 V8 y4 {4 j9 K# L3 e, v! T
  ——如此伤心的话,我实不愿意记住,更不希望重复听到。
6 |3 d5 q7 A0 \5 u; `' g' S% p$ |  欧阳雪鹤幽幽地说,王淡,你说,我是不是不可理喻?
+ @; a& \7 z- Z% l5 [  L& P  我说,似是而非。$ {8 Q2 m6 y7 o' i8 S
  , M( ]' |' Z7 p0 J; X$ W1 |  C8 t
  桌上的酒愈少,欧阳雪鹤的眼神愈见迷离。' U; i6 P8 r4 G  g! Z
  欧阳雪鹤喝了多少酒?恐怕连她也说不清楚了。不过我根本就不担心她会喝醉,她的酒量我又不是没见识过。
  d/ K6 ~. X+ q& z; {" H$ y  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那个酒吧歌手究竟有什么魅力,竟然能让欧阳雪鹤如此痴情?想我耗尽心思,穷追猛求,还是无法捕捉到她的心!
  }5 \9 H9 j6 Q6 o0 x" M! I  我问道:雪鹤,我想问问你,他有什么好?竟使你如此倾心?
$ X- f7 h+ k! P  @3 f; t( c  欧阳雪鹤望着远处,喃喃地说:是呀,他有什么好呢?为什么让我如此倾心?
. ]5 `2 [$ Z8 W! W) _/ @1 T+ S; c6 n  “其实,”欧阳雪鹤把目光转向我,然后很快又移开了,说:“我也曾多次这样问过自己,事实上,我一个理由也找不到,我找不到。可是,我就是放不下。他仿佛是我身上的一块胎记,永远都无法抹掉。这种感觉很奇怪,奇怪得你说不出来到底奇怪在哪里?”" X$ I9 h0 o5 y1 I5 i
  我很想说点什么,可是当我的目光触及欧阳雪鹤散乱无神的目光时,我又选择了沉默。3 I" }4 }; h8 X4 b1 ?. D
  欧阳雪鹤走到吧台旁,拿了包烟,又返回来。烟雾缭绕中,她的神色显得更凄迷。
, {4 P/ T& _$ s! |) Z4 w  Y1 e  欧阳雪鹤接着刚才的话题说:“记得当初和他分手后,我一个人呆在家里,整整三天没出门,不是睡觉就是坐在客厅里发呆,像个木头人一样,脸也不洗牙也不刷,饿了就吃方便面或饼干。到了第四天,我就把服装店关了,然后天天泡在网吧里,上网聊天,找人对骂,或者约网友见面,去酒吧、迪吧、KTV……后来,后来还发展到和陌生男人玩一夜情。我当时想,既然他可以寻找刺激,可以和不同的女人上床,为什么我不能?我还曾经发誓,我一定要玩弄五十个男人,然后让这五十个男人为我争得头破血流!可是,没到五个,我就腻透了!每当我醒来,看着身边赤裸裸的陌生男人,我就觉得恶心!觉得自己恶心,也觉得那男人恶心!然后我就忍不住想哭,可我又不想让那些男人看到我哭,所以我就仓皇地跑掉……有一天晚上,我去了和他认识的那个酒吧,刚好他也在,正准备唱歌。他说,他要把下面的这首歌献给一个他曾经伤害过的姑娘,他希望那个姑娘能够原谅他当初的无知与懵懂。他还说如果有缘的话,他希望能再见见那姑娘,就算只见一面也好……”. \- g; N+ s' g/ K) ~3 [
  欧阳雪鹤泪水簌簌而下。
! `7 o: R/ q5 n1 Z! {  我已经说不出自己此刻该失望还是伤感?或者同情?我似乎看到这么一幕:一个满含泪水的男人,在酒吧暧昧的灯光中,捧着麦克风,把他对昔日恋人的忏悔通过富有磁性的声音传达出来,而他昔日的恋人则躲在某一个角度,同样地眼噙泪水。# D6 q8 W' G+ v# y6 g0 p
  不幸的是,这么煽情的一幕却是扼杀我原本可以生长的爱情的凶手。所以,我更多的是遗憾。7 I1 Y1 S8 T4 ?0 W# G0 T$ E3 U) Q
  欧阳雪鹤声泪俱下:“他唱的那首歌,就是我以前最喜欢的一首歌,他每唱一句,我的泪水就涌出来一下。可是我没有等他唱完就跑了,我一路跑,一路流泪,我这才知道,原来我根本就忘不了他。我先前所做的那些荒唐事,全都是因为我受不了没有他的那种痛苦的折磨,所以才妄图通过那种方式来报复他、并麻痹自己……然而,到头来我才发现,我只是在作践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作践自己,把一个女孩子应有的应坚持的某些东西丧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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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8 22:48:00 | 显示全部楼层
 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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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欧阳雪鹤的烟拿了过来,取出一支,放到鼻子边闻了闻,恩,还有点香。然后,我将香烟别在烟灰缸边缘的夹缝里,像鉴赏艺术品一样地看着它。4 H; {4 K2 Q! y: g
  欧阳雪鹤还在讲述她和酒吧歌手的故事。不过她的泪已经干了,她的语气也渐渐的平复了。
4 ~5 f1 e. Z6 P3 T  欧阳雪鹤说:“我当时有一个预感,我预感他会再回来找我的。所以,我又重新打开服装店……”
7 h* s3 v( X0 i$ j/ d  w5 [  “然而,我等了差不多两个月,他一直没有来。”欧阳雪鹤叹息道:“我心灰意冷了,我甚至怀疑那天晚上他说的那个姑娘到底是我?我也开始害怕守在服装店里的那种感觉,那真是一种可怕的感觉,每天都把自己化妆得漂漂亮亮的,每天都做着同样的一个梦,然后每天都在期盼与失望中度过。所以,我又关掉了服装店。为了调整自己的状态,我去找了个工作……”
; X4 u/ l4 s% r8 T& X) U  我忍不住插了一句话:“那你后来为什么又跟大伟在一起?”  k4 x6 v8 K/ g. O( R4 J4 g
  欧阳雪鹤闭上眼睛,轻轻地摇着头,又叹了一声,睁开眼睛看着我说:“不瞒你说,大伟和他长得很相象!”' e& g6 s8 l6 {$ F
  “啊?”
$ e" O  A6 G0 {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尝试着和大伟在一起。但是,很快我便后悔了。大伟和他根本不能同日而语。虽然他们在相貌上很像,可是他们的性格、习惯以及对待事物的态度与看法完全不一样。”" E% t" E/ ]3 s* w5 z( \8 R+ x+ ?
  我说,当然不一样,本来就是两个人。0 b6 g9 E0 U. y4 ^7 V
  欧阳雪鹤说:是啊!所以,渐渐的我和大伟的关系出现了一些裂痕……只是我没想到,后来大伟竟然和我最要好的女友……唉,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 y9 C5 P( ]" H) I  我说,是不是大伟发现了自己只是你以前男朋友的感情替身,所以才故意这样报复你?; r4 K4 o" A; S" N; Z
  欧阳雪鹤苦笑着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 `. F& \; ~: f- f3 A# O$ z
  我说,那大伟现在还和你那个女友在一起吗?
- S& Z! o+ X- I- Q4 R  欧阳雪鹤喝了口酒,说,不知道,已经很久没有和他们联系了。, F8 e3 B4 z* Q3 j% [2 c
  我说,如果事实像我猜测的,我估计他们早就分开了。
9 b+ X# }! {3 l1 X: u8 r) {: l  欧阳雪鹤说,也许吧。
8 S2 J" D: D3 B! Z" q! P  我将头转向酒吧门口,淡淡地说,其实你和大伟分手对你对他都是好事。你心里装着别人和他在一起,是对他的一种不尊重,同时,也是对你自己感情的一种不负责任。
/ a7 b0 z# W' ^" W) V9 f  欧阳雪鹤没有吱声。, \' G1 {+ z0 e% P, G
  我说,你一直没有放下他,所以,后来你又开了服装店?
. N* d6 m" }' W. ]. }) i% m9 s+ m  欧阳雪鹤还是没出声。5 u+ D3 v) _2 }7 o+ Y$ z
  我说,我还想知道,为什么你和他重遇后却没有和他在一起?还有,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n: y7 k0 s/ x0 I4 r  Y
  欧阳雪鹤默默地将我别在烟灰缸边缘夹缝里的烟取了过来,放进嘴里,点燃,然后默默地吸着,神情落寞已极。
2 x/ N; p9 }/ O' H  我伸出手去拿桌子上最后一瓶没有动过的酒,一扬勃,喝了一大半。
2 x& S9 Z. {3 u$ ^  欧阳雪鹤往烟灰缸里抖抖烟灰,说,王淡,假如你是他,你会不会跟我在一起?
3 e0 M" e# E% y* v7 D  “我?”我想了想,说:“如果我还爱你的话,我会。”& S+ z" m5 _- z$ C$ S+ A
  欧阳雪鹤喟叹道:可惜他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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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q" x# \9 v. w$ s3 t! F9 v$ t  为何总是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我喜欢欧阳雪鹤,而她不喜欢我,她喜欢那个酒吧歌手,偏偏酒吧歌手又不喜欢他!难道爱情就是这样绕来绕去,却终究绕不到一块来?
  S; \$ e; y1 a; K7 O  我心里酸酸的,我说:雪鹤,为什么他不想和你在一起呢?- Y2 Y/ P8 t+ C$ k  J7 i
  欧阳雪鹤苦笑道:我如果知道就好了!就不用这么郁闷了!, N. Y+ g5 m: e, f8 `
  我说,你觉得他还喜不喜欢你呢?2 {  X9 `& s$ c# h' }3 y
  欧阳雪鹤眼睛飘忽了起来,说,我也不知道。
1 E8 [, H+ L: t. j  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无法开口叫欧阳雪鹤放弃他了。虽然在我心里十分希望欧阳雪鹤可以这么做。从欧阳雪鹤今天晚上的讲述中,从我与她对话中,我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我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我和她永远也不可能了。她之所以告诉了我很多藏在心底的秘密,一来确实是想断了我的念想,二来则是将我当成一个朋友,一个倾吐的对象,倘若我再不识趣地纠缠,那真的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h7 h5 i% G0 ?$ \6 W& R1 P  J
  走到这一步,我心里有说不出的痛,说不出的无奈。但是,事实如此,我又能如何?女人如果铁了心决定某一件事,往往比男人更坚定,更难以改变。- k- w) q& ^8 l: p
  不过话说回来,欧阳雪鹤还能把我当成一个朋友,跟我说了这么多,我多少还是感到欣慰。自从那天早上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之后,她还从来没有跟我说这么多话,更没有这么掏心窝的。所以……唉,罢了,罢了,做不成情人,就做朋友吧!
: {$ H& q/ c( O/ ^  这么一想,我心里便略微好受一些。
$ m) k+ T+ `0 f! z  我忍不住叹了一声,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总不可能老是这样拖下去吧?
" M+ U+ ^0 X" s% I  欧阳雪鹤盯着我:王淡,你说我该怎么办?6 \' |4 B: H$ k" r* P4 m! C$ g& h
  我把玩着一个空瓶子,想了一会,忽然做一个决定。我决定帮帮欧阳雪鹤。我问道:雪鹤,你是不是很爱他?很想和他在一起?
7 f( ~" e7 X) h! {3 C' f# L. K  欧阳雪鹤躲开了我发烫的视线。
0 f2 X: D2 B, d& E  我说得很坚决: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正面回答我这个问题。
0 y+ i$ z% Z3 \6 @# ^  欧阳雪鹤转过脸来,与我对视了将近三十秒,才点点头。
2 G5 O; f$ i  `1 Z  我说,那你把他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吧。
& Y( U- }% X3 A  欧阳雪鹤惊讶地看着我。& I$ Z- ?( l5 K
  我说,也许有些话让一个中间人来说比较合适。更何况我和他都是男人,说不定从男人的角度去说,效果会大不一样!$ J* r" Y: [% m! k- o
  欧阳雪鹤埋头想了一下,然后向我投过感激的一瞥,说:王淡,谢谢你!( I0 [+ R1 `1 [; n
  我说,我只是尝试一下,结果如果,还是要看你们的缘分。$ I7 l4 [# p, A
  欧阳雪鹤苦笑:缘分,恩,一切随缘……
0 \; O0 X6 ^, b3 L- @  我举起酒瓶,邀她碰饮。我说,来,为TMD爱情、为TMD的缘分碰一下!3 d$ B3 v. |% E" Q& T- |/ K
  欧阳雪鹤举起酒瓶,碰得很响,说:好!不为别的,就为TMD爱情和TMD缘分!. f  ?6 n* X0 Y, [
  喝了一口,我又说:来,为我们有缘无分,只能做朋友,做知己再碰一下!2 R9 q+ B# c# ]3 o
  欧阳雪鹤无奈地笑了,说,好吧,碰吧!8 r" Y8 r; e, |' }: g; s  h. V: C
  我一口气将酒瓶里剩下的酒都喝光,然后将酒瓶扔到一旁。我的眼睛忽然间有些发涩。我望着欧阳雪鹤,说:雪鹤,你说,我们还是朋友吗?还是知己吗?
: A" R0 Y# k, Q7 L6 t( A2 _5 s  欧阳雪鹤看着我,快速地眨着眼睛,点点头。" n1 d) G" H" N  i* l- ?1 S; m
  我喉头发哽地说:雪鹤,能让我再抱你一下吗?
  c0 f4 U. {% |; X9 R7 y6 s: u  欧阳雪鹤嘴巴动了动,却又闭上眼睛,想了几秒钟,然后才上来将我轻轻地搂住。5 Z+ C' [' A+ b% q# m- B2 q
  我伸出手,把欧阳雪鹤紧紧地拥在怀里。我想起了我们认识的第一个晚上,疯狂地玩色子喝酒的情景,那一个无意中的香吻,至今令我心荡神爽;我想起了那一大盘香喷喷热腾腾的爆炒龙虾,那一碗冒着气的稀饭,还有那天晚上我在沙发上是如何的躁动不安翻来覆去;我想起了我“化身”大伟,和欧阳雪鹤父母亲聊天的场景,最难忘他父母亲迥然不同的态度和表情;我想起了欧阳雪鹤生病的时候,我给她买回几种稀饭,喂她吃的时候她撅起小嘴的样子,让我心痒痒,真想用手去刮她的鼻子;我也想起了那个狂放的早上,欧阳雪鹤木然而凄恻的眼神以及赤裸的胴体……
) Z! P& z% t; B  一切仿似昨天之事,一切又都恍如隔世……5 G( ]- I6 r& ^3 z
  最后,所有的影像都交叠在一起,匕首一般插在我的心口上。; O4 D- A, ~! n" F8 w
  我猛然推开欧阳雪鹤,然后毅然地大步走出酒吧,再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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