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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许愿

善良女孩的辛酸故事:花开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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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9-19 14:00:00 | 显示全部楼层

花开的声音(连载)(四十)

(四十)
莫楠怎样也想不到,今天销售出奇的顺利,竟还有订单。

“天上下票票了喽——!”阿雅边走嚷。

莫楠本想销完了货,带她两姊妹好好逛逛商店的,这一下子,什么都忘了,拉着阿雅和慕忧往家里奔,三个青春的脸上洋溢着被认可的快乐。

来不及喘气,莫楠一进屋就换上拖鞋:“对不起了,两位大公主,今晚要加班了。”

“没事,有活干证明我们还是有用的。”阿雅猛灌一口凉水下肚。

“同姐姐在一起,苦也乐。”

“你这张张嘴,我瞧瞧,咋这样会说话呢?”莫楠说着就要掰莫忧的嘴。

“姐,是真心话。”莫忧躲闪着。

“大姐,真是的,还同莫忧闹,你看看什么时候了?明天的货不知还交不交得出来哦。”阿雅朝墙上一指。

“妹妹们,给我冲呵!”莫楠跑到裁板前,弄起裁片来。

这时,门外一阵一阵敲门声:“有人吗?莫楠——。”

“哇,是大姐夫!”莫忧食指往嘴前一放,起身要开门。

莫楠脸一黑,拿着大剪刀,对着莫忧直晃:“下次这样叫,当心我不理你哦,明白不?”

“明白,下次不敢了,好大姐。”莫忧做了个鬼脸。

“嘿嘿,三栀花儿,都在呵,货卖得怎样?”

“杰哥,卖得很不错哩,我们遇到一个大老板,先是要我们明天交一百套,大姐说明了我们的情况,她让我们明早送十套过去哩。”莫忧得意地说。

“嗬嗬,你们原来是做时装的天才,啧啧。简直就是中国的皮尔.卡丹嘛。老杰能有幸认识三位时装大师,真是不胜......”

阿杰的话未完,早暗地挨了莫楠一脚。

“咳,大师们拳脚功夫都不错,着实不敢再领教,小心为上。”说着阿杰退了几步,白了莫楠一眼。

莫忧在一旁笑歪了。

“一来就唠嗑,还不快帮忙把地上的布铺平整一些?你家厂里的货都送出去了?”

“送了一半。”

“那你还来这干啥?”

“今天早上送货时,路过姑妈家,突然想起姑妈有栋房子有一半空着,前两天还没见有人租哩,我把你的事给她一说,姑妈十分愿意帮忙,想到姑娘家的创业不易,还说不收租钱哩,莫楠,你说这是不是好事?”

“太好了,当然是好事,但房租还是要给的。”接着,莫楠给阿杰沏了杯茶:“阿杰,我想招六个熟练的车工,行不?”再阿杰没吭声,莫楠又说:“再弄几台二手机子。”

“刚刚才迈出第一步,站都没站稳当,就想跑?”

“这算什么,杰哥,我老家的姑妈都有二十几台机子哩。”莫忧胸有成竹地说。

“记得有一句话:‘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姐既然做了,自然是想要做好的。反正我是双手赞成我姐的。”阿雅啐了一口。心想这杰哥说话一点也不大气,象个抱残守缺的小市民。

“我不是反对,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不能噎着,对吧。尊敬的三位大师,请暂时放下手中的事业吧,请随我一道看看场房吧,怎不能在这里成就霸业吧?”

“姐,还说我嘴厉害,你看看这个。”阿雅打趣起来。

“阿杰,那边租房的事,明天下午看行不?明天早上可要交十套货呵。”莫楠猫着腰,已拓下两块样片。

“行呵,那我先送货去。”阿杰说着就往外走。

“等等。”莫楠追了出来:“晚饭能帮忙烧吗?”

“这还用说?我把陈刚那厮也喊来,叫他给三位大师打下手。”阿杰边走

边说。

“顺路捎点蔬菜。”

“知道。”

最后一个扭扣钉好时,天已微微发亮。

阿雅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姐呵,困死我了。”

莫楠揉了揉肩膀,一脸愧意:“莫忧也累了吧,以后做顺了不这样累死累活的了。”

“没事,姐。”莫忧喝一口水,眼睛里有血丝。

“你俩睡吧,我这就去市场,不能误了人家。”莫楠清理好背包就要往外走。

阿雅推开窗户,见西天挂着残月,万籁俱静。

“姐,你一个人去,我们不放心,我们还是一块去吧,多少给你壮个胆儿,我想,万一没了姐,我和莫忧可想都不敢往下想呵。”经过那次骗以后,阿雅长大了许多。

“天底下哪来那么多坏蛋?只要咱们行得正坐得稳。”莫楠倦容满面,去卫生间洗了个冷水脸,感觉清醒了许多。

“姐,咱们三姊妹一块去吧,不管怎样给你壮个胆儿也行。”莫忧一想到那次莫楠和阿雅丢失的事,呼吸有些急促。

“行了行了,你们快洗把脸,梳梳头,不要弄成象滚水锅里烫过似的青白菜。”

莫楠她们出来的时候,街上卖早点的小馆子已开门生火了,大街上冷冷清清,偶尔,有晨练的人跑过,赶到倾城大市场时,天已大亮,车来人往异常繁忙。

早上清洌的风,吹拂莫楠的脸庞,莫楠感到浑身是劲,她下决心一定要将手里的事做好,不辜负阿杰的一片心。

莫楠她们等了约一个小时,胡女士带着两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走过来:“不好意思,路上堵车了,你们真守约。”

“应该的。”莫忧接了声。

胡女士临走:“如果好销的话,咋样找你?”

“这个不难的,一般我们都在这个市场卖。”阿雅头一偏。

“我们尽量就在这个地方卖吧,省得你好找。”莫楠说.

“行。”

“走好呵,吉祥,恭喜发财。”莫楠的话,令胡女士心情舒畅,已走了几步远的胡女士,回头给莫楠她们一个笑脸:“你们也发财。”

眼见胡女士上了泊在路边的货车,莫楠拉着阿雅正要往回走,这时,忽然,一声紧急的刹车声,吓得莫楠一在跳,莫楠紧紧抓住阿雅和莫忧就往人行道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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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9-19 14:02:00 | 显示全部楼层

花开的声音(连载)(四十)

“站住,别跑,是我!”阿杰从车窗伸出手,向她们招手。

“哇——,杰哥,吓死我了。”阿雅冲着直嚷。

“咦,怎么到这里来了?”莫楠扬起脸。

“快上车,不能在这里久停的。”阿杰打开车门。

“哎——,你咋也在车上?也不吱过声。”阿雅惊喜道。

“呵呵,上来吧。”陈刚脸上绯红,象个小姑娘一样腼腆。“杰哥,大清早的,咋就这样巧遇到我们啦,是不是想我们的姐姐呀?请老实交待。”阿雅伸着舌头,一副怪相。

莫楠上前就要去拧阿雅的嘴。阿雅头一歪,大叫:“杰哥,救我!”

“别闹,快坐好,马上就带你们瞧我姑妈的房子.”阿杰松了离合器。

“杰哥,从大清早的忙的现在,连一口水也未沾哩,又渴又累又饿。”阿雅嘟嚷起来。

“又困。”莫忧补一句。

“你们这个姐姐整得你们太狠了,反了吧闹了吧跑了吧逃了吧。”阿杰打趣。

“反是反不得的,闹是闹不得的,逃是罪大恶极的,姐姐的位置不能动摇的,饿归饿,困归困哦。”阿雅嘻嘻笑着。

“阿雅,你这是没话找话来着?”莫楠说了阿雅一句。

一会儿,车在一条幽静的小街停下来。

阿杰引着莫楠他们进了一条小巷,在一家陈旧的木门前,阿杰开了门:“几个月前,一位做钢材生意的老板在这里存过货。”

“那你姑妈为何不住在这里?”莫忧好奇地问。

“她到洛阳给我表姐带孩子去了。”

这是一个二百平米的两层小楼,楼后面有一阳台可以看到小巷里的行人。

莫楠对这地方极为满意:“阿杰,我想把那边的屋退了,就搬过来。”

“行呵,上午你们好好睡一觉,下午搬。”

“我也来帮忙吧,到时候打我手机。”陈刚摸了摸后脑勺。

“陈刚,你忙你的,我们也没什么东西要搬,那是那几台机子,容易得很。

“陈刚,你来吧,别理我姐的,我欢迎你。”阿雅笑道。

“哇——,好前卫,二姐,你这是不是在......”莫忧的话未说完,冲着阿雅做鬼脸。

阿雅一下子明白了:“死丫头——,这话哪是混说的?今朝我要饶了你,就不是何雅了。”说着,追得莫忧满屋的逃。

“大姐,救我。”莫忧气喘喘地躲到莫楠身后

莫楠双手拦着住阿雅:“别闹了,阿雅你大一些,让让她吧。”

“阿雅——,我爱你。”陈刚说这话时,脸成了猪肝色。头扭向一边,望着窗外。

大家怔住了,接着暴发出大笑。

阿雅的脸上红得象火。转过身子跑出来。

“好呵,见证了世上最伟大的爱情。”阿杰竖起了大拇指。

“恭喜啦。”莫楠脸上荡开了笑容。

“真是的,一点也不浪慢,我们是干什么来的呀?”阿雅脸上又是幸福又是不高兴,令莫楠不解。

陈刚一在旁窘得不知说什么说,忙找来扫把,收拾遍地的拉圾。

莫忧和阿雅见状,不用莫楠吩咐,便忙开了,扫的扫,拾的拾,陈刚和阿杰抬着锈迹斑斑的铁货架往外走。

莫楠一眼瞥见:“别扔了,除去锈,涮上漆,铺上木板,就是很不错的大衣橱了。”

“莫楠,这话咋象我奶奶说的,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陈刚笑起来。

“我们什么也没有,厂子还没立起来了,就闹了外债,不把姐压死才怪
哩,可不能这样说我姐哦。”莫忧一板一眼挺认真地说。

“哈哈,莫忧也真是,人家陈刚是说的玩笑话,也不仔细听听就混说。”阿雅说莫忧。

“嘻嘻,二姐,我咋说错了?”莫忧茫然地看着阿雅。接着脑筋一下子转过弯来:“我明白了,二姐向着她男友,忘了这个妹妹。”

“莫忧,但我没忘了你哇。”

“好了好了,先前就嚷累了饿了的,还有心思打嘴仗?走吧。我们吃火锅去。”莫楠从楼梯上下来。

“呜啦——,大姐万岁!”莫忧举起双手大嚷。

“你看你,为了一餐饭,大姐就值得万岁了?”阿雅接了声。

“民以食为天嘛,我还要山呼万岁。”莫忧固执起来。

(四十一)

莫楠姊妹睡了一个上午,中午时分,莫楠起身穿衣,这时听到门外汽车剌叭响,敲门吃接踵而到至,便知道是阿杰和陈刚来了,忙喊醒躺在床上的阿雅和莫忧。

莫忧好象没睡好,躺着未动,莫楠两手向她腋下伸去。莫忧咯咯地笑了几声,一个翻滚,爬到里面继续睡。

“快,什么时候了,快起来,阿杰和陈刚在门口等着哩。

“好大姐,就一分钟。你看着表,或者是数六十下。”莫忧闭着眼睛说。

“我懒得管你了,人家帮忙的都来哒,我去开门了。”莫楠说着往外走。

“等一下,三秒钟,我马上就穿衣服。”莫忧坐了起来。

莫忧刚穿好衣裳,就听到前厅阿杰和陈刚的说话声,莫楠迅速折好被子,摸了摸头出来。

“阿姐,莫忧——,不好了,快来——。”阿雅一声尖叫。

“哈事?慌里慌张的?”莫楠随口嚷一声。

“好象又有人要寻短见了。”阿雅的眼睛仍旧望着窗外。

“在哪?”莫忧问。

“喏,快看。”阿雅捂住嘴巴,眼睛睁得老大,手往窗外指了几下。

莫楠寻声看去,只见街对面巨大的铁架广告牌上,有一个人坐在铁架一端,不时向下挥手甩腿。远远的一个人影儿,分不清是男是女。

大事不好,有人又想不开了,都是这倒霉的黑铁架闹的,莫楠她们自从住在这里以后,发现好几次轻生者,好象那座黑钢铁架是招魂台,记得第一次是一位索要工资的民工,临近年关,索要工资未果,无钱回家,一时想不开,爬上了百米高的铁架,闹得交通中断,幸好那次有人报警,来了好多jc,救了他下来。第二次是一对夫妻吵架,女的爬上了去,男的慌得不知何时是好,跪在地上不起。让居委会的老大妈给劝了下来。甭管怎样,没有理由眼睁睁地看着生命消失的理,莫楠急得大叫:“阿杰——,快来看那边——。”

“来啦,站在你身后呢?”阿杰搂着莫楠的肩膀,以为她吓着了。

“陈刚呢?”

“在清理杂物。”阿雅应了一声。

“快——,快过去瞧瞧。”莫楠一挥手。大家跟着往那边跑。一时,铁架下站满了指指点点的人。

这是ZF部门为宣传本地旅游资源,弄的摩天广告,支撑铁架的是一根二人合抱粗的水泥柱子。莫楠渐渐看清了,原来是一位着红衣的女子。一边哭泣一边还在慢慢地往上爬,莫楠的心快跳到口里,这摔下来怎么开交?真的不想活了?

“我的妈呀——,掉下来非得死不可。”莫忧急得直跺脚,说着便往水泥柱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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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9-19 14:05:00 | 显示全部楼层

花开的声音(连载)(四十二)

“你疯啦!想死不成?”阿杰一把拉过莫忧。

“那女孩子好可怜哦。”莫忧眼圈红了。

“我上!”阿杰说着,上了水泥柱的简易踩梯。

“杰哥——,小心——。”阿雅担心地喊。

“阿杰,你下来,我上,我的平衡比你好。”陈刚说着,冲上去,将阿杰从一人多高的梯上拽了下来。

“陈刚,小心,要注意方法。”阿雅上前说。

“嗯。”

见陈刚利落地往上爬,阿杰掏出手机,迅速报警。一刻的功夫,传来警笛声声。一时交通堵塞,人头攒动。

陈刚在离红衣女子十来米的地方,那女子怒喝:“别过来!再过来我真的就这样跳下去了。”一只手握住铁架,整个身子作欲飞状,下面的人跟着“呵”的叫。生怕那女子松了手。

陈刚脸上汗水直流:“姑娘,什么事儿想不开?你想过没有,当你这样走了,你的父母该是怎样的伤心?将来他们指望你养老哩。”

听了这话,那女子嚎啕大哭:“滚开——,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可没想那么多,我活得太累了,活着实在是没啥意思。”

“你这么年轻,千万别一时糊涂,说实话我曾经也想自杀过。”

“真的?”那女子泪眼瞥了一下陈刚,心里活络一下,想到世上不如意的人并不是她一个人,便有了同病想怜的亲切感。

“那一年,我被人骗了,那人骗走了我的心,当时我的世界一片黑暗,我看不到希望,我的眼里除了她,看不见一切。”陈刚继续说.

“我也一样呵,呜呜——。我的命好惨呵。”那女子越发哭起来。

“别哭,大妹妹,我现在好了,我现在才知道,她并不合适我。时间是医治伤痛的良药呵。”

“你别劝我,我算看透了,世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那女子使劲摇晃铁架,陈刚一振,想到这女子可能受伤太重。

“你父母身体还好吧。”

“好什么,妈妈有病,下岗了,我几个月没给家里寄钱了。”红衣女子重重地叹一口气。

“哦,当他们知道你现在站在这个地方,你说着不着急?”陈刚小心奕奕地问。

“没顾那么多了。”

“我家邻居有个宝贝女儿,因一件小事同母亲吵了两句,跳了湖。那个情况我是亲眼见的,惨哩,做母亲的跪在地上呼天喊地,她爸爸哭晕了过去,她姥姥竟趴在地上站不起来,邻居亲戚见着没一个不掉泪的,到了晚上,她妈妈乘人不注意从七楼高的窗口里跳了下去,一家子顿时走了两个,唉,那场面我现在都不敢想,姑娘,你不替自已着想,就替你妈妈 想想吧。”

“呜呜——,我知道这样做对不住妈妈,呜呜。”
“呜呜——,我知道这样做对不住妈妈,呜呜。”

“知错就改,你妈妈一定会高兴的。怎样?同我一块下去吧,我的妹妹们她们经历比你还惨,可还是活得好好的,正努力改变生活。”

“她们在哪?”

“喏,就在下面等你下来哩。”

“你能保证不将我在这里发生的事告诉我的父母吗?”

“行呵,姑娘,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哪里人哩。”

“不告诉你。”

“好好,随你。”来,把你的手伸过来,没有迈不过去的坎。”陈刚慢慢地向红衣女子接近。

“别过来!让我好好想想。”红衣女子内心激烈挣扎。

说是迟,那时快,就在红衣女子一只手松开,准备躲开陈刚时,陈刚沉稳地在铁架上快移几步,一把过去紧紧抓住红衣女子的手:“你想想我与你素不相识,冒死上来救你,为了什么呢?我们都希望花一样的生命不要轻易说消失。这个世界有美好的一面,也有阴暗面,有好多人身在逆境中苦苦奋斗。”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别拿大道理说我!”

这时,消防队的云梯象一只巨大的手,伸了过来,云梯操作室里,一位jc见状,利落地打开门,陈刚顺势将红衣女子拽进了云梯。

下面传来一阵欢呼声。

jc铁着脸:“你的生命多么重要,你听听这欢呼声,这些素不相识的人们在为你庆幸。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事?不如意的常有八九。”

红衣女子蹲了下去,嘤嘤低泣。

当陈刚从云梯里走出来时,莫楠姐妹涌上去,见他与红衣女子毫发未损便放了心。

一位中年jc狠狠地说一通大道理,说得红衣女子面红耳赤连连点头。

“跟我们走一趟。”一位女jc拉着女子,往车上推。

女子红着脸,死活不肯,仍旧蹲在地上:“我哪儿也不去,谢谢你们救我,这回我想通了,再不寻死了。”

jc很快疏散围观的人群,交通恢复了正常。jc们七嘴八舌地说了红衣女子一顿后,驾车而去。

“走吧,上我妹妹们的家坐坐,就在哪地方。”陈刚擦一把汗,对红衣女子说。

“是呵,大妹妹,有什么不通快咋想的那样窄?”阿雅快人快语。

“咦,大姐,这个妹妹同你还有点相象哩。”莫忧嚷起来。

“胡说!”莫楠怪嗔莫忧多舌,这个时候应好好劝导她。

众人不看则已,一看都笑开了。

“不说不象,莫忧这一说,倒还真有几分相象哩。”陈刚笑起来。
阿杰却笑着不语。

“走吧,妹妹,去我家坐坐。”莫楠开了口。

红衣女子稍稍迟疑,提着脚,跟着大伙过来了。

红衣女子走进莫楠她们的屋子,见里面的陈设便知道她们也不容易,都是来这里打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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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9-19 14:07:00 | 显示全部楼层

花开的声音(连载)(四十三)

红衣女子坐下来,接过莫忧递来的茶,一口气喝了下去。陈雅见状提着茶壶过去续茶。女子连喝三杯茶,方放下杯子,摇头不要了。

“阿杰,帮忙买菜去。”莫楠的话未完,阿杰应了一声出去了。

陈刚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估计一会半会的这个家可能还搬不了,便与阿雅耳语一番走掉了。

见没了男人们,红衣女子便将她的苦楚一股脑儿地全倒了出来。

原来红衣女子不是本地人,名叫阿香,三年前随老乡一起到一家餐馆里打工,那餐馆不远处有几所大学,由于餐馆比较实惠,常有学生光顾,生意一直不错。就在阿香来到餐馆一个月后,阿香发现有一位学生打扮的不伙子,几乎天天光临餐馆,一来二去混熟了,知道那小伙子叫磊。

当听到这时,莫楠心头一振,想到世界上同名的真多,便不在意,继续听姑娘说。

“磊说他就在附近的大学里念书,有一天,磊来了,我笑着问他吃什么,磊笑而不答,递给我一个用报纸包着的东西,便跑开了,当时正值餐馆营业高峰,我没有来得及打开看,往柜台一角一放,就忙着招呼顾客点菜上菜,临打烊时,打开报纸一瞧,竟是一束玫瑰花。我感到心里暖暖的。可心里又不敢,在老家我有男朋友,他叫顺子,可是我不喜欢他,是父母弄的。后来顶不住磊频频的示爱,我爱上他了。没多久,我们同居了,在餐馆附近租了一间房子,每天我仍然到餐馆上班,磊则夹着课本去学校。”

莫忧从网兜里取出苹果,洗了端上来:“姑娘,来,吃水果。”

阿香咬了一口苹果:“真甜,好久没吃到这样的苹果了。”

“喜欢,就多吃一点。”阿雅歪着脑袋看着她。

阿香边吃边继续说:“有一天,我发现肚子有了动静,吓了一大跳,以为得了大病,去医院一查,竟有了五个月的身孕,我告诉磊的时候,他又惊又喜,可是我和他都没想过这事情,不知怎样应付,去医院询问,才知错过了最佳人流时间,说如果不想要孩子,就要我再过两个月去引产,一想到引产,我好害怕,便想到老家玩得最好的朋友,一个叫婷婷的女孩子,她十六岁的时候怀了孕,做引产手术时,差一点死掉。磊见我这样害怕手术,就劝我:干脆生下来,送回老家养。听了他这话,我略略宽心。过了两个月,肚子大了,就辞了工作。这段时间,磊对我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只要没有课就同我厮守在一起,就在这个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老家那个男朋友寻到这里来了,见我那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动手就打我,那时,磊抱着书刚好出现,见状,忙抄起一根木棒打他一家伙。他挨了一棒松了手,看到我和磊之间的眼神,明白了一切,便对磊恶狠狠地吼:‘为什么搞我的女朋友?你知不知道我们早订婚了?’磊的眼神看我突然感到陌生了许多,我心里一阵难过。‘把孩子做掉,跟我回家,我就原谅你。’顺子盯着我说。我不干。我说我爱的是磊不是你。我家收你的彩礼我会还你的。‘好,你等着,我不会饶你的。’顺子说完掉头就走了。从那以后,只要磊不在家,顺子就来闹。还盯梢我,我不敢出去买菜,更不敢一个人逛街,可又不敢对磊说。磊不常回家了,每次回家喝得的醉醺醺的。那天晚上,我突然肚子痛得厉害,磊把我送到个体诊所,折腾了一天一夜,终于生了。”

“生个什么?”莫忧问。

“生个女孩。”阿香说这话时,一笑,露出好看的酒窝。

莫忧的脸沉下来:“他喜欢吗?”
“他喜欢,抱着女儿的脸蛋儿说了一夜的话儿,对我也好了许多。我正庆幸,想不到,几天过后,我一觉醒来,发现女儿不身旁,以为是磊抱着女儿说话去了,便又睡去,磊回来见门大开着,问我孩子哪去了,我才知孩子不见了,急得到处找。我和磊找遍了,哪有女儿的影子,磊说我将女儿卖了,演戏给他瞧的。我们之间的感情一下子又降了温,一个月后,磊留下一张便条,突然消失了,我去了那几所大学,一间一间教室地寻,不见磊的踪影,他们说从没见过象磊一样的人,磊就象我的一个梦,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我的世界随之蹦溃了,因为磊是我的世界,是我生活的全部,没有了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阿香姑娘,那位顺子呢?”阿雅叹一口气。

“唉,他呀,我恨死他了,是他破坏了我在磊心目中的形象,磊曾经说过,他说我象一朵莲花,他说这世上只有两个女子象莲花,那一朵莲花在他少年时代就消失了。”

“你的磊是个重感情的人哦。”莫楠慢不经心地插一句。

“唉,是呵,正因为他是重感情的人,我才放不下他,以前他对我是那样的好。”阿香的眼神怔怔的,接着又说:

“我也有错误,早该把家里盯的那门亲事告诉他的,可是我太爱磊了,生怕说了磊要离开我,可是现在他真的离开了我。磊是我的天,我的天塌了。我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天下优秀男子沙般多,怎么想得这样窄呢?”莫楠开导她。

“我的眼里只有磊。”阿香重复地说这一句话。

“姑娘,太不值了,人家扔下你逃了,你应该恨他才是。咋还这样想呢?”阿雅连连摇头。

“是呵,话又说回来,就算他还爱着你,你这样走了,他到时候上哪寻你去?”莫楠进一步开导她。

“唔,这个我还没想到,我好好想想。”阿香拍了拍脑袋,眼睛木然地望着前方。

过了好长的一会儿,阿香长长地叹一口气:“是呵,万一磊回来了,上哪我?”阿香眼睛里有了光泽。

“对呀。”莫忧一拍手:“万一他没回来,也不要生自已的气,就当遇到个负心郎,不值得你为他那样。自已活的好好的,活出个人样来,比什么都强呵。”

“呵,这个妹妹好会说话哦。”阿香摸一下莫忧的脸,莫忧倒不好意思地笑了。

“人生在世,哪有不遇到挫折呢?阿香姑娘,要想开些,要勇敢地面对现实,人生几十年不容易呵。”

“谢谢你们,我想通了,为自已活着,我还年轻。我不死了。”阿香站起身,往外走。

“你上哪去?”莫楠有点紧张。

“回家。”

“回家以后打算咋办?”阿雅问。

“妹妹别走,跟我们一同干吧。”莫楠说。
阿香朝墙边的缝纫机看了一眼,说:“谢谢你们好意留我,可是这个城市给我太多太多的伤感,一想到我就心疼,我不能再呆下去了。”

“回家以后怎办呢?”莫忧同情地看着阿香。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了。唉。”

“留下来吧,回了家那个顺子岂不是又要纠缠?”莫忧还在劝。

“也许我前世欠了他的,还就还吧。”阿香无奈地说,眼里无限凄楚。

这时,阿杰提着一蒌菜进来,见阿香姑娘抹泪,知趣地进了厨房做起饭来。

一会儿,阿杰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阿香谦让一番落了座,吃过饭,阿香执意要走,莫楠想,受伤的人换个地方,伤口可能愈合得快一些,也就不强留。

莫楠她们将阿香送上火车站台,临别,莫楠掏出三百元钱,往阿香怀里塞:“这点小意思,拿着吧,路上卖点什么的,我们的活儿刚刚起步,拿不出多的来,实在是不好意思,别嫌弃。”

“姐姐,我咋能要你的钱呢?你们救了我,还听我诉苦,呜呜,我也是没法子呵。”

“拿着吧,别客气,我们都知道在外的难处。”阿雅说。

“姐姐,给个联络地址吧,以后我会还你的。”阿香说着到处寻笔。看得出,阿香穷窘,需要这笔钱。

“甭找啦,给你就拿着。”阿雅知道莫楠的心思。

这时,汽笛已拉响。列车检票员提醒列车马上就要开了,请未上车的快上车,请送行的人员尽快离开。

“上车吧,列车就要开了。”阿雅轻轻推着阿香。

“你们真好,我真想留下来,可是我......”阿香说着早已泪流满面,双腿一弯,“扑嗵”一声跪了下去。站台上目光顿时齐涮涮地朝这边往来。

“呀呀——,这算什么呀?”莫忧眼快,一把将阿香拉起来:“快别说了,有缘再见呵,上车吧。”

“是呵,有缘再相见呵。”阿香依依不舍地拉着阿雅的手。

列车员眼尖,检过阿香的票,拉住阿香往车上送:“老是磨蹭什么!再不上就要误了。”
莫楠三姊妹乘机将阿香推上了车。

阿香的泪脸伸出车窗,纷乱的长发飞起来,她不停地朝莫楠她们挥手:“愿你们幸福——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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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9-19 14: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花开的声音(连载)(四十三)


窗外一阵警车鸣笛,街道上人声顶沸,莫楠睁开眼睛,见天已大亮,便起床穿衣。

阿雅一屁股坐起来:“闹得真烦,发生了什么事?”

莫忧也醒了:“莫不是那帮坏蛋要审了?”

莫忧的话提醒了莫楠。这时,电话铃聚然响起,阿雅起来接,是陈刚打来的,说是永乐的老总和帮凶今天受审,问她们去不去旁听?

阿雅说:“得问姐姐。”

莫楠在卫生间里,阿雅大叫:“姐,是陈刚来的电话,说今天上午永乐那帮坏蛋受审,咱们去不去旁听?如果去,他过来接咱们。”

莫楠大叫:“去呀,都去!”

莫楠她们刚刚收拾好,陈刚在下面不停地按着剌叭,阿雅边关门边嚷:“还没吃早点呀?”

陈刚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我买了一大包油条烧饼,饿不着你的。”

“有吃就好。”阿雅笑了。

莫楠她们从车上下来时,见到一队荷枪实弹的武警押着好几十个穿黄马甲带手铐的人,从那边过来。莫楠盯着一个个黄马甲的背影,觉得有点好笑,在清朝时代,如果谁家里有一件黄马甲,那可是了不起的荣耀,是皇帝御赐的宝贝,现在却成了犯罪嫌疑人的标志服了,倒了过个儿,有点意思。

“姐,快看,那个就是狗日的庄头。”阿雅的话一说完,莫楠一转背没看见阿雅,正到处张望时。

莫忧大叫:“大姐,阿雅跑上前了!”

陈刚见状,忙跟上去。

莫楠随声望去,只见阿雅对着一个穿黄马甲的胖子又咬又踢,阿刚在一旁拉是拉扯是扯,象是劝又象是暗中帮忙。

一位戴手套的武警拉住阿雅,将她推出警戒线:“不要打人!”

“你问他,他还是人吗?他是个猪狗都不如的豺狼!就是他!他把我们姐妹可害苦了,这帮狗东西杀了他们也不解恨!。”阿雅边说边哭,还要往前撞。

那位jc忙挡住阿雅伸过来的手,同情地看着阿雅:“现在不是把他们绳之以法了嘛。”
这时,旁边有好几个披头散发女子上来对另外几个黄马甲,又是撕扯又是咬的,路过的执勤jc上来一一将她们拉开。

阿雅还想上前踢他几脚,那位jc呵叱着连推带搡把几个女子推出好远。

“咦,这不是赛妃妃妹妹吗?”

“你是......”阿雅一时想不起是谁。

“嘻嘻,我们在永乐大厅里遇到两回,只是没说话而已,我是小潘,当时可是赫赫有名的潘金莲哪。当然,我现在不叫这名了,叫潘新新。就是得到新生的意思。”这女人说话时,一回头,看到莫楠,大吃一惊,忙躲在阿雅背后,碰了碰阿雅的胳膊,悄悄地问:“那位就是眯眯妮子吧,不是听说她在这次大火中烧死了?可别吓着我哦。”

阿雅听到这,很气愤:“胡说什么,干吗这样咒我姐?我跟你没完!”说着挥出一拳,正打在那女子的腰上。那女子一声大叫:“你吃错药了不是?随便问问值得你这样?”

“阿雅住手,少生事好不好?!”莫楠脸上不悦。

“姐,她在咒你哩,我气不过。”阿雅跺了跺脚,扭一下身子。

“眯眯妮妮,你评评理,我只不过是听人说你在那次大火中烧死了,她就气得要打我,这是哪儿的道理?”

“呵,你别理她。你是什么时候从那出来的?”莫楠笑着问。

“还不是那天失火逃出来的,那天刚好要我坐台,刚好我坐在大厅等生意。突然听到失火,接着停电,如果不停电,我也休想逃出来,那自动的电门会死死地关紧。把我们都得蹩死,不蹩死也得烧死。好悬呵。”

“走吧,我们进去旁听,边走边说。”莫楠说着拉着潘新新就走。

“我姐不叫什么臭眯眯,她叫莫楠,我叫莫雅,你好好记住,以后不许说出那些肮脏的臭名字。”阿雅插话进来。

“是是,我保证不说,对了,这位也是永乐逃出来的难姐妹,原来叫李师师的,现在叫李青儿。”潘新新拉着身后一位黄发的女子。

莫楠打量一下:“记得有这个名字,只是不太熟悉。如今在做什么?”

那女子正要答话,被潘新新一口接了过去:“她呀,命比我好百倍,怪不得你不认得她,在你俩未进来之前,就有一个相好看上她了,还是个官儿哩,具体是什么官可不能说,得保护隐私,每月给总台两千的包台费,收到小楼里专养着哩,好羡慕哦,只怪爹妈没有给我一个好模样儿。”潘新新语速极快,吐沫星子四溅。

李青儿脸上浮上得意的笑。

“那你呢?”莫楠笑着问。

“我什么呀?”潘新新不解.

“现在做什么活儿。”阿雅补一句。

“我还有什么本事,团手板一个,除了老本行,哪样都不会,所以只好免免强强继续做老本行啦,只是同以前不同啦,以前是人家强逼的,现在咱是自愿的。欢喜起来就去坐台,不喜欢起来,可以连睡一个星期不吃不喝,没人管多自由呵。”潘新新沾沾自喜。

“去我们哪儿吧,怎样?”莫楠动了恻隐之心。

“我们弄了一个作坊式做衣服的小公司,虽然有点苦,但饭还是有吃的。”阿雅热情地介绍着。

“我的妈呀——,我可受不了那样的罪哦,我就不明白你们两个年纪轻轻的,又长的漂漂亮亮的,放着大好青春不趁机好好勾引几个有钱男人,攒足了腰包,干嘛弄那吃力不讨好的营生,知道不?几年一过就成了黄脸婆婆,到那时候就想悔也悔不过来了......”

“我讨厌你!不知好人心的家伙,我姐是看你可怜才说的。”阿雅拉着莫楠就走。

“妃妃姑娘,等等,咋那样说话哦,我是为的你们好,你才不知好心哩。”

“我恨不得咬你几口,记着,我不叫妃妃,我叫莫雅,叫我阿雅就成了。”阿雅捏着拳头朝潘新新扬了扬。

“对了,那个叫秦可卿的,不知在哪?”莫楠问。

“可能烧死了吧,据说,没有逃出来的有很多,那天晚上从楼上跳下来摔死的就有九十几个。”李青儿说。

“真惨,都是那些丧尽天良的狗王八害的。”阿雅咬牙切齿。

这次庭审,因犯案的太多了,法庭容不下,改在人民剧院,说话间,不觉到了人民剧院,莫楠她们刚刚踏进剧院,潘新新就指着旁边那个穿黄马甲的白脸中年女人:“瞧,那个就红姐,我就是被她骗到永乐的。”

“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阿雅伸长脖子,两眼喷火。

“就在那里嘛,旁边站着一位短发的女jc。”潘新新继续指。

顺着指引看去,那个红姐长得不怎么样,一对肉泡眼,一堆胖肉堆在脸上。

这时,阿雅向前跑去,莫忧在后面叫,阿雅只顾向前跑。

阿雅再怎么地跑,都在莫楠视线以内,莫楠有些放心,便问潘新新是怎样地骗进去的。

“招工罢。”

“哦,那李青儿呢?”

“还不是同我一样。”

“莫楠,这位是......?”潘新新的眼睛瞟向莫忧。

“是我妹妹。”

“你们现在做什么?”李青儿问。

“刚才阿雅不是说了嘛,做缝纫工。”莫楠咧嘴一笑。

“莫楠,你长得这样漂亮,何不找个有钱的相好?”李青儿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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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9-19 14: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花开的声音(连载)(四十三)

“唉,这事儿还真不好说......”莫楠的话未完.

阿雅急急地跑过来,气喘喘地说:“姐,我在前面瞧见那个出卖我们的大力了。”

潘新新见怪不怪:“永乐的坏蛋,没有一个漏网的,连那些无耻的保安,只要中活着的,都全抓了。你看我们坐在这儿,看坏蛋的下场,感觉真好。”

“嘻嘻,主要是后台倒了,据说那是个副市长级别的官儿,贪了好多万哩。”李青儿挺内行地说。

“这次一块审吗?”阿雅问。

“没有,牛事是牛事,马事是马事,虽然都是事,有些相连,到底又不相连。”潘新新抢着说。

“莫楠,你们在这里让我好找。”阿杰气喘喘地到了她们跟前。

“杰哥,你怎么也来了?”莫忧问。

“我看见了陈刚才知道你们在这里。”

陈刚递给阿杰一支烟。

“看那帮坏蛋受审,爽呵。”阿杰便在莫楠旁边坐下。

“对了,那位叫赛牡丹的姑娘呢?”阿雅问潘新新。

“烧死了。当时有好几个妮妮在宿舍里睡着了。”

“好可惜的,人长得真的比牡丹还好,这人呵。”莫楠沉重地叹息一声。

“知道火灾是怎样引起的吗?”阿雅好奇的劲来了。

潘新新慢不经心地说:“听说是厨房过道上蓄存的几瓶液体燃料渗露,不知是谁无意丢一个烟头就成了这样的结果。”

一个上午过去了,当听到永乐老板和红姐判死刑的时候,莫楠脸上扬起了笑容。

听完庭审,才知永乐大火导致大楼倒塌的主要原因,竟是永乐老板在大楼施工时偷工减料弄的豆腐渣工程。


“老二,我......回来了。”

莫家老二抬头望去,见大门前的平地上站着一个微驼背手提着白色编织袋子的汉子,满头花白,这个时节会是谁呢?莫老二眯着眼近了他跟前。

“哥,哥——”他二叔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眼前站在门口的就是自已的亲哥?哥老了许多,一时,莫老二上前接过莫河的袋子,拉住莫河往屋里拖,嚷了一声:“咋不叫我去接你?”

莫河没吭声,径直进了屋。

莫河的母亲,在厨房里摘韭菜,听到老二大声叫换,以为出了什么事,颤魏魏地放下面盆子走出来。

“妈,我回来了!”莫河上前叫一声,忙跪下,给母亲叩一个头。

他母亲忙一把将他拉起来.无语泪先流.

"儿不孝."

莫河的母亲仔细打量莫河:“河呵,是河回来了,回来就好。”

莫河抬头,接过母亲倒的茶,见母亲流了泪,内愧得很,这么多年了,自已没尽到孝敬母亲的责任,想到老二一家日子不怎样好过,却还要拉扯莫楠,话题不由扯到莫楠:“二呵,这么多年来,莫楠给你们添麻烦了。”

听到扯到莫楠,莫老二心里不由一沉,忙问:“哥,咋提前回来了?”

“在那边表现好,减了刑。”

“河呵,这么多年苦着你了,我叫王喜儿给你访一访,找个伴吧。”

“这个嘛,先不忙,我想进城开个汽车维修铺,要不,就弄个洗车的小铺子。这是我在狱里学到的,等我弄得钱了,我想让您享享我的福。”莫河拉着母亲的手翻来覆去的看,枯树皮一样的手,看得莫河心疼。

“享什么福呵,妈这辈子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能见到你就已经知足了。”他母亲说着说着,用手擦了一把泪.

“二呵,这么多年来你辛苦了,把莫楠拉扯大,不容易呵,哥现在努力嫌钱,要让全家人过得舒服一点。”莫河将所有房间转了个遍,不见莫楠的影子,以为她上山或是到地里了,也不在意。

“哥——。”莫老二噎得说不出话,眼角淌着泪水。

“咋啦?受了啥委屈?给哥诉诉。”莫河拍了拍莫老二的肩膀。

“哥回来了——!在哪?”

只听大门口扁担落地声,莫河抬头看时,见弟媳妇将一担箩筐放在风车前。莫河站起身,对她点了点头,露出一笑,算是见了面。

“安慧、安平呢?”莫河转了圈没有见到孩子们。

“到开津城念书去了。”老二说。

“哦。”莫河的整个心思在莫楠身上,他转过身,盯着老二:“莫楠那去哪了?都长成了大姑娘了吧,见了面怕都不认得她了。她在做什么?我回来了,也不来瞧瞧我?”

他母亲听到这话,脸上暗然。

“哥呵——,我对不住你,没有照顾好莫楠。”莫老二说着,“扑嗵”一声跪下去。

莫河脸色“唰”的一下变了,一种不祥的感觉袭上来:“莫楠咋啦?”

她母亲忙拉开莫河:“河呵,听妈给你说。这事儿,不能怪老二!怪只怪,咱家当时太穷了。”

“说!”莫河两眼瞪着老二,不由火起。

莫老二跪在地上,边说边掉眼泪。将莫楠如何失踪家里又如何寻找一一说了出来。

听了这话,不啻惊天劈雷,莫河大脑一片空白。觉得天塌下来了,全身
发软,人竟怔怔的说不出话来,他象一堆软泥,失去支撑,身子一歪,椅子失衡,往后一仰,一下子倒在地上。

他弟媳妇见状,忙过来拉他,哪知莫河铁山一般,拉不动:

“哥,求你别这样,你快起来揍他一顿吧,我没意见。这样你心里会受些的,千万别蹩出个病来。”说着,他弟媳脸上早已热泪滚滚:

“莫楠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我们都舍不得她,在她失踪的早几年,我夜夜晚上梦见她,想她。妈也是一样,逢人就问,逢人就哭。那日子别提有多伤心,我们托人到处打听她的下落,到现在也没放弃,只要村里有人外出打工,总要托咐他们如果发现了莫楠,要给我们报个信儿,要想办法把她带回来。”

“河呵,这事儿...我对不住你...没照顾好莫楠......”他母亲泣着颤魏魏地走过去,要拉莫河。

莫河不说话,两眼直流泪,他母亲用力拽了几下,见拉不动,跺了几下脚,举起拳头往自已的胸前直擂:

“老天哪!让我现世做什么?快快收我走吧——。”

他弟媳放下莫河,上前捉住他母亲的手:“妈——,别这样——”

只听“扑嗵”一声响,他母亲双腿一软,竟向莫河跪了下去。

“哥——!哥——”他弟媳搂着母亲的肩膀,两眼望着莫河惊叫。

这一下,莫河慌得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忙将他母亲扯起来:“妈——,儿禁不起,您咋这样呢?刚才我是被什么堵着,说不出来。”莫河的说话声有气无力。

“哥——,你打我吧,这样会好受些的。”莫老二脸上也是泪花花的,跪着走到莫河跟着,拿着莫河的手,使劲往自已的脸上直打。

莫河失望地连连摇头,许久,胀红的脸,终于蹩出:

“二呵,你起来吧,事已至此,怪你又有何用?难道老天真要这样罚我?天呐——,我的命咋这样苦呢?”莫河用力的抬起手,不让落在老二脸上,用力将老二扯了起来。

“哥——。”莫老二泣不成声:“这么多年来,我心里一直不好受,没有一天安生过,出了那样大的事,我知道对不住你,哥——,你打我吧。”

莫河的衣襟上早已湿了一大片,他缓缓地说:“在那里头只有一个信念支撑着,为了莫楠,我要早点出来,一定要早点出来,想不到出来了,竟是这样?”莫河一边说一边流泪。

“河呵,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往宽处着想。”他母亲安慰道。

“哥呵——,你在安平、安慧中挑一个吧,过继给你,我绝不讲二话。”

“你看你喜欢哪一个?”他弟媳惶惶地说。

“唉——,算了吧。二呀,他两姊妹我会把他们当我的儿子女儿待的。”莫河双手抱着头枕在椅上,一动不动。

“河呵,要不先安个家吧,再生一个还来得及把他养大。”她母亲脸色难看。

“没了莫楠,这些我暂时还不想。”莫河连连摇头,脸上又滚出泪水来。

晚上,酒菜端上来,莫河吃得食而无味。草草地爬了两口饭,村里的人听说莫家老大回来了,几个儿时相好的,趁夜来看望,莫河哪有心思说话,躲进了安平的房间死活不出来,村人脸上倒没意思,说了几句客套话,走了,这边,莫河早已胡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莫河说是进城找个场子开店,饭也不曾吃,给他母亲留下话,如果他没回来,也不要去寻他,到该回来的时候,他自然会回来的。

他母亲怎样拦都拦不住。

莫河这一去,就没了踪影,把个莫老二急得团团转,派人到处寻,寻了一个星期,没有半点消息。
他母亲每每想到莫河,便说:
“这河娃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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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9-19 14:18:00 | 显示全部楼层

花开的声音(连载)(四十四)

(四十四)


在阿杰和陈刚的帮助下,三栀”迁址工作很快就搞定了,莫楠她们购置了二十台机子,招了二十个缝纫工,还注册了“三栀”的商标。

由于三桅信誉好,做出的时装款式新颖别致,做工考究,价格却比同类衣服要便宜一成,“三栀”渐渐在“倾城”批发城站住了脚根,在圈子里有了小名气,销售的畅通引来业务量的增加,‘三栀’的规模一再扩大,招兵又买马,职工多了起来,六间大房子,全做了车间,三间小房子,一间是她们睡觉的房子,十平米的房间,莫楠把它弄成学生寝室一样,分上中下三铺,莫楠睡在顶层,阿雅居二层,莫忧最小,睡一层;一间做了仓库,另一间则是设计室,莫楠三姊妹不再从事车间的具体生产,莫忧一心一意从事服装设计,带了一个叫甜儿的女徒弟,这女徒弟肯学,人也乖巧,对莫忧师傅前师傅后地叫,叫得莫忧比吃了蜜还高兴。

阿雅则分管销售,有空就往设计室跑,莫楠处理了大小杂事就奔设计室,在设计室里,阿雅和莫楠没计设计任务,而莫忧至少一个星期要拿出一个系列,莫楠她们的小日子慢慢过得滋润起来,先是居者有其屋,在富康小区有了一套三居室的公寓,不久又有了车,不过那车虽然是叫车,却是双排座的客货两用车,买车的时候,莫楠不敢碰方向盘,一坐上驾驶座,就吓得慌,阿杰和陈刚不管这些,一有空就逼着她们三姊妹学,学了几个月,只有莫忧胆大且用心,过了关,得了驾照,阿杰到底不放心,通过好友给莫楠她们荐了一位司机,有了车,送货进货出门办事就方便多了。

见阿杰没提出见他父母,莫楠也不好主动过问,公司里的事让她忙得喘不过气来,如果那也叫事业的话,莫楠心里如想,不能算事业,只能算混饭吃的家伙吧,作为总头的莫楠,心里的压力比阿雅和莫忧都大,制衣行业信息更新的快,在设备方面压力还好,但在面料设计上莫楠感到了很大压力和危机感,便整个心思放在公司里的管理上,面对慢慢增多的员工和产量销量的增加,莫楠感到从管理上到业务设计上有些力不从心。
三姊妹一合计,报了业余函授进修班。莫楠选了两门专业“服装设计”和“营销管理”,莫忧主攻“服装设计”,说是要做就最好的设计师,阿雅选了“营销管理。”通过函授的学习,莫楠对开设的服装画和时装表演策划到了痴迷的地步,常常在路上在吃饭的时候蹦出构思,为了一块色彩的搭配,一着磨就是大半夜,就是梦里也是变形的模特四处来来去去的。

进修班里,有两个设计尖子,老师喜欢他们,莫楠佩服他们,莫忧同他们混熟了,其中有一个叫胡二少的年轻人,莫楠觉得他的名字怪怪的,象解放前富家公子的称呼,一问才知他妈生他时,是第二胎,他爸嫌孩子少,意思是还想要个老三,这胡二少长得牛高马大,粗眉细眼,咋一看上去,还有点象周杰轮,文质彬彬的,爱同莫忧往来,莫忧也喜欢与他探讨设计理念和色彩。那一学期,两个尖子生代表学校参加省轻纺办举行的服装设计赛,胡二少得了三等奖,莫忧佩服得了不得。不久,胡二少辞了富豪制衣公司,跳到三桅,莫楠巴不得,莫忧更欢喜,三桅在设计上又多了一个骨干。莫忧同莫楠一商量,让胡二少成了设计室的总负责,莫忧倒心甘情愿地做了“二把手。”这样,莫楠稍稍踏实些。

见莫忧与胡二少往来过于密切,莫楠警告她,胡二少是外地人,工作上可以相互商量,不要同他走得太近,总有一天他是要回老家的,莫楠可不想让莫忧远嫁。这一点,莫忧当然明白。莫楠是她的亲人,又是她的救命恩人,仿佛是命中注定似的,她也不想离开莫楠。
莫楠说归说,莫忧嘴上虽然应着,背地里却与胡二少打得火热,这一切逃不过莫楠的眼睛,莫楠急在心里,约了生意上的好伙伴胡桂馨大姐喝茶,闲聊中,将莫忧的事情一说,胡大姐拍了拍胸脯:“这事咋不早说呢?”

“呵呵,早也不能早,这事儿,现在说也不迟。”
“坡上路的地产商,张明才的公子怎么样?你见过他的。”

“那个瘦瘦个儿,牙齿黄黄的那个?”

“对。”

“话没说几句,满嘴巴口水的?”

“就是他,莫楠,你记性真好。”

“好是好......个子也有那么高,猛然一瞧,倒象个粉粉客。

“如今有钱公子,难免有点缺点,不过,要看主流呵,嫁到他家里,几辈子吃不穷穿不穷,算来......”胡大姐忙住了嘴,知道后面那句未说完的话不该说。

“我们小门小户的,配不上他,婚烟上还是讲究门当户对的好。”莫楠说话象个沧桑的老人。

“门当户对,其实是心理问题。”

“我们那样穷,找个富女婿,人家会看轻咱们的,灰姑娘嫁王子真的就幸福了?我看未必,日子是要自已过的,光门脸好看又有何用?”

“那想找一个什么样的?”

“首先模样儿要过得去,看第一眼的时候,莫忧不反感就成,不在乎他家里是否有钱,只要他有一技之长就行。性格要好,人不懒就行。对了,最好是本地人,我可不想让莫忧离我远了。”

胡大姐面有难色:“按你说的,一时还想不起来。”

“别急,慢慢找。”

“蓝图蓝超市的二公子咋样?”胡大姐眼睛一亮:“这孩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爸妈那个时候生意上忙,哪有时间管他?他自已倒听话,肯用功读书,回到家还给爸妈做饭吃。他学的是建筑专业,如今在深圳做事情。”

莫楠听了这话,心里打鼓:这蓝图蓝超市,是市里数一数二的知名企业,不简单哪,仅在市里就有十几所连锁超市,规模又大,名气也响。而且在山南市也有他的超市。莫楠脸上堆着笑,连连摆手:“大姐,你还在拿咱们开心,这一个不适合。”

“莫楠,你真不求上进,这些人家,有好多女孩子巴结都巴结不上,你这是干吗?”

“还是那句话:我们要门当户对的。”

“菜市场看摊的马贩子家的行不?”

“大姐,怎么走极端呵。”莫楠怪嗔起来。

“那要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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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9-19 14:22:00 | 显示全部楼层

花开的声音(连载)(四十四)

“辟如白领层的,再辟如公务员也行的。”
??
“听听,你这要求,也不低嘛。”
??
“拜托大姐了。”
??
“说到公务员,倒几个同学的儿子,一个是在计划生育局工作,不过他无权无职,就只是小公务员而已,工资也不高。”
??
“这些都没关系的。”
??
“好吧,那天我把他相片拿过来,让莫忧瞧瞧,如果看着顺眼,就约见面。”
??
“行。有劳操心了。”
??
“说什么话?咱们这是谁跟谁呵。”
??
喝了茶出来,莫楠同胡桂馨在友谊路口分了手。
??
回到公司,莫楠把莫忧叫到一边,细细说了胡大姐介绍的那个小伙子,不承想,莫忧满口不答应,连人家送过来的相片也不瞧。气得莫楠大骂:“你这死丫头,把老姐气死了,谁管你?”
??
“大姐,这事儿,你就少甭操心了,我尽量不气死你。”
??
听到莫忧同莫楠吵起来,阿雅赶过来,骂了莫忧一通。
??
莫忧知道莫楠是为她好,可是她不想那样相亲,都什么年代了,还兴那一套,莫忧有自已的打算,也不争辩也不说话。
??
其实莫楠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不管怎样,莫忧在莫楠的严加看管下,倒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相反,设计室里的新款系列比往常增加了一倍,令莫楠感到喜悦,见莫忧与胡二少常常加班加点地呆在设计室,有时候闯进去火力侦察一下,见他们埋头做活,嘱咐了几句早点休息之类的话就走开了,暗自庆幸觅到一位好骨干。
??
??这天,莫楠同以往一样,早早陪同司机地送了货,回到厂里检查衬衣质量,这是为一家大酒店做的两百套职服,莫楠低头一件一件地翻检,查看衣上绣的酒店标徽是否到位。
??“大姐——,有人找。”
听到莫忧的声音,莫楠未抬头,仍旧做活:“谁呀?”
??
“是一位阿姨。”
??
莫忧说话时,只见一位中年女人已到了莫楠跟前:“你就是莫楠吧。”
??
“......”
??
“请问......您是?...”莫楠看着眼前这位提着咖啡色小包、一身得体打扮的城里中年妇人,下意识地回忆,仍旧想不起来是谁,只是觉得面熟。
??
“我是刘杰的妈妈。”中年妇人脸上无表情,自我介绍说。
??
莫楠有些惊慌,想不到“婆婆”会这样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莫楠的脸蓦地红了,忙站起身给刘母倒茶:“阿姨好,本早想拜见您的......”
??
“我知道了。”刘母打断莫楠的话,脸上还是没有表情。
??
莫楠迅速转身叫莫忧:“快倒茶来。”
??
“免了,我不喝茶,我们到外面说说话吧。”刘母缓缓地声音,平静的语气里透露着威严。
??
莫楠小心奕奕地跟着走了出来。
??
街上的行人不多,刘母站在人行道上,语气缓慢的:“本想早点来找你聊聊的,忙得一直脱不开身。”
??
“谢谢阿姨。”
??
你的过去,阿杰已经告诉了我们,我们还是同情的,许多事情的发生不是你所能左右的,我们都理解,可是......我们只有阿杰一个孩子,阿杰从小就受传统的文化教育......我们的家庭也是很传统的......”

??“哦。”莫楠一时怔住了,低下头暗暗细想阿杰妈妈说话的意思。
??
“小莫呵,你这么年轻,长得也不错,机会有的是,天底下比阿杰好的小伙子多的是,我和刘杰的爸爸觉得阿杰并不一定合适你,阿杰这孩子,喜欢随心所欲,异想天开,他头脑一发热,就不计后果,我相信你会找到比阿杰更好的......”
??
莫楠大脑“嗡”地一下,几秒之内一片空白,虽然有准备,想不到阿杰家里竟是这样的态度,怪不得阿杰迟迟不带她见他父母,莫楠感到凉透了,寒意砌骨:
??
“阿姨,我明白了。”莫楠停了一会儿,又说:“我......会主动同阿杰断了的。”
??
“你这样通情达理,那我就先谢谢你了,你要劝劝阿杰理解做父母的心,我今天说这话,完全是为了你好。”刘母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叠钱,递给莫楠:“拿着吧,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
“谢谢?我是不是真的好下贱?”莫楠强忍泪水。
??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其时你很不错,以后可以做得出色的,只是阿杰不适合你。”
??
“对不起,那边忙得很,我要走了。”说完,莫楠扭头就跑,那不听话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象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掉,想到阿杰口口声声说要带她见他父母,迟迟得不到落实,原来是这个原因!一时,莫楠觉得头重脚轻,步履蹒跚,那二十米的路,莫楠走了十五分钟,终于走到了公司门口,莫楠屏住气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一下子瘫坐到石阶上。
??
坐了一会儿,莫楠感到心里不是那第憋闷,便站起来进了车间。
??
“姐,咋啦?脸色很不好,快上楼休息一会儿。”阿雅坐在机子上小声说。
??
莫楠怔怔的,站在窗前一动也不动,整个人儿象被抽空了,眼睛直直地盯着窗外的电线杆出神。
??
“姐。”阿雅轻声地走到莫楠跟前。
??
“让我好好呆一会儿。”莫楠仍旧未动。
??
“大姐,想吃什么?我去弄。”莫忧大气不敢出。
??
“什么都不想吃,就想......”
??
“你都站一个上午了,会累坏的。”莫忧的语气里满是心疼。
“阿雅,莫忧,你们
发上,见她俩落了座,便叹口气:刚才有位阿姨找我,是阿杰的妈妈,我又答应了他妈妈,不再同阿杰好下去了......”
??
“姐,别理她!只要你还爱他,杰哥还爱你,这都是啥年代了?杰哥的妈妈真是的,放着我这么好的姐姐竟不......”阿雅双眼瞪圆。
??
“阿雅,别这样,她有她的想法,我想与你俩商量一下。”
??
阿雅和莫忧听了这话,眼睛怔怔地望着莫楠。
??
“自从我和阿雅回来后,这段时期我们是挺幸运的,公司如期地弄了,弄得比想象的还要好,这一切与阿杰的帮助分不开,公司里的人员有了这么多人,能在短时间内弄成这样的规模,都说‘三栀’的运气太好了,其实,与我们姐妹们的努力分不开,现在账上有点资金,本想弄个时装超市的,当然这还是个想法,没来得及同你们商量,唉,我想把杰的资金按利还给他。”
??
“行,我听大姐的。”莫忧一口应声。
??
“莫忧,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哩。”莫楠怏怏地靠在沙发上,神色暗然。

??“姐,你说吧,我也同意。”阿雅手里拿着剪刀胡乱地剪着碎布。
??
“我找了胡大姐,记得不,就是那个第一个向我们订货的那位,也就是给莫忧介绍对象的那位,人挺合适的,她帮忙联系到离‘倾城’不远的崇德路有一闲置的仓库,价钱也合适,那个仓库我送货时看过几次,门窗有的坏了,修一修,不比这里差。还有五间房子每间约七八平米的房间,咱们三姊妹可以分开住了。那个仓库干脆做一个大车间吧,也便于管理。”
??“姐,你想搬家?”阿雅有些不理解。
??“唉,既然人家不喜欢咱,癞在这没啥意思。本来早也想搬的,便于销货.”莫楠神情忧郁。
??“大姐,你不能依他妈妈说的,我们都看着的,杰哥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哪,想想办法,争取他妈妈。”莫忧摇了摇莫楠的手,好象只要莫楠不答应刘母,天下什么都好说了。
??
“莫忧呵,谢谢你,你不知道我的过去,我是劳改犯的女儿,我被人拐卖过...还...”莫楠说到这时,已泪流满面。
过来一下。”莫楠推开门,重重地坐在沙
发上,见她俩落了座,便叹口气:刚才有位阿姨找我,是阿杰的妈妈,我又答应了他妈妈,不再同阿杰好下去了......”
??
“姐,别理她!只要你还爱他,杰哥还爱你,这都是啥年代了?杰哥的妈妈真是的,放着我这么好的姐姐竟不......”阿雅双眼瞪圆。
??
“阿雅,别这样,她有她的想法,我想与你俩商量一下。”
??
阿雅和莫忧听了这话,眼睛怔怔地望着莫楠。
??
“自从我和阿雅回来后,这段时期我们是挺幸运的,公司如期地弄了,弄得比想象的还要好,这一切与阿杰的帮助分不开,公司里的人员有了这么多人,能在短时间内弄成这样的规模,都说‘三栀’的运气太好了,其实,与我们姐妹们的努力分不开,现在账上有点资金,本想弄个时装超市的,当然这还是个想法,没来得及同你们商量,唉,我想把杰的资金按利还给他。”
??
“行,我听大姐的。”莫忧一口应声。
??
“莫忧,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哩。”莫楠怏怏地靠在沙发上,神色暗然。

??“姐,你说吧,我也同意。”阿雅手里拿着剪刀胡乱地剪着碎布。
??
“我找了胡大姐,记得不,就是那个第一个向我们订货的那位,也就是给莫忧介绍对象的那位,人挺合适的,她帮忙联系到离‘倾城’不远的崇德路有一闲置的仓库,价钱也合适,那个仓库我送货时看过几次,门窗有的坏了,修一修,不比这里差。还有五间房子每间约七八平米的房间,咱们三姊妹可以分开住了。那个仓库干脆做一个大车间吧,也便于管理。”
??“姐,你想搬家?”阿雅有些不理解。
??“唉,既然人家不喜欢咱,癞在这没啥意思。本来早也想搬的,便于销货.”莫楠神情忧郁。
??“大姐,你不能依他妈妈说的,我们都看着的,杰哥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哪,想想办法,争取他妈妈。”莫忧摇了摇莫楠的手,好象只要莫楠不答应刘母,天下什么都好说了。
??
“莫忧呵,谢谢你,你不知道我的过去,我是劳改犯的女儿,我被人拐卖过...还...”莫楠说到这时,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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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9-19 14:28:00 | 显示全部楼层

花开的声音(连载)(四十四)

莫忧上前一把捂住莫楠的嘴,用手擦去莫楠滚落的泪珠:“大姐!别说了,快停住,你的过去不重要,你永远都是我的大姐,是我的至亲,是我的支柱,大姐,别怨我呵,我只是想大姐应该有个好归宿。”莫忧说着脸上泪水长流。

“莫忧,你干什么呢?这是在劝大姐吗?我支持姐,搬家!明天就搬,咱们活着就是不能让人看轻咱们。”

“大姐,我是替你担心哪,这么好的人到哪寻去?”

“和阿杰的事,我会处理的,莫忧呵,你别担心,好好地把公司做好,我们才能挺住腰杆,阿雅其实说得对。”莫楠爱怜地摸一下莫忧的头。

“对了,姐,为什么月初时你总是要去一趟飞凤市?那么远的路两天就回来了?”阿雅不解地问。

“别问了现在正忙着哩,有空了再给你们说说。”莫楠一挥手,阿雅和莫忧悄悄地掩上门出去了。

莫楠上前拧紧门,沉重的背重重地靠在门上,那不听话的眼泪如雨涑涑而下,此时,莫楠万箭穿心般难受,她想,上帝让她爱上阿杰,又要让他离开阿杰,阿杰对他这么好,是阿杰让她知道人间竟还有如此缠绵温暖的爱情,要她放下阿杰,就象在割她的心肝,莫楠倒在沙发上,眼睛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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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女孩的辛酸故事:花开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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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9-19 14:35:00 | 显示全部楼层

花开的声音(连载)(四十五)

(四十五)

列车时而钻进遂道,时而在群山之间穿行,沿途的景色越来越熟悉,莫楠激动不已,呵,终于回来了。本来早就要起程的,一直脱不开身,这次莫楠下决心回来一趟,公司里的事让阿雅打点。

临行前,阿雅送她俩时就说要快去快回,她一个人顶着怕顶不住。

时值三月,山翠水绿,远远望去,山上零星地开了一些红红的杜鹃,万物奂发勃勃生机,莫楠的心情开朗起来。

步出站台,莫楠眼前闪过当年父亲带她离开这个城市的情形,是那样惊恐和柔弱无助。如今,历经一番风雨,莫楠已磨练成一名坚强女子,没有困难能击倒她。

莫楠举手招来一辆出租:“去龙潭的老磨湾。”

“听口音,大妹妹是莫家村一带的人吧。”司机按下玻璃窗,探出头。

“对对。”莫楠兴奋地点点头。

“如今莫家村通车了,可以直达的。”

“那太好啦,到莫家村。”说着,莫楠打开车门。

从车上下来,莫楠和莫忧走进了一条林间小道,一路上,莫楠不住地东张西望,连绵的群山苍翠欲滴.

“大姐,还有多远?”莫忧拖着行李箱,跟在莫楠后面。

“过了那条小河就是。”莫楠指了指那边山岗上的人家。

只见一位白发老妇,柱着杖,背一背笼洗好的衣服慢慢地在前面走,莫楠眼睛一热,侧身盯着直打量,不由地大叫:“奶奶——,奶奶——。”说着,将行李递给莫忧,急步向前跑去。

莫楠三下两下跑到老人跟前时,果然是奶奶,离家这么多年了,奶奶比以前瘦多了,老多了,头发全白了,奶奶这么大年纪
了还在劳作,莫楠一阵心酸,见奶奶没认出她,莫楠上前抱住奶奶的胳膊,大叫:“奶奶——,我是莫楠——。我是莫楠——。”

这次,老人听清楚了,停住脚步,惊奇地盯着莫楠直打量,认了一会儿,认出莫楠:“楠儿呵,奶奶好想你......”说着,将莫楠揽在怀里,抱头痛哭。

“奶奶,我也想您。”说着,莫楠边擦眼泪边将奶奶的背笼背了过来。

她奶奶什么都来不及问,一路眼泪未干:“回来了比什么都好。”这时,她奶奶才发现有一位姑娘跟在莫楠身后,便问:“莫楠,这位妹子是谁家的?”

莫楠一时不知怎样才说得明白,随口说:“我在外面那些年,日子不好过,多亏了这位妹妹帮了我,这位妹妹命好苦,是个孤儿,无依无靠,无名无姓的,便认她做了妹妹,这不,她专门来看望您老人家来了。她便跟着咱们姓莫了。”

“好呵,莫楠哪,得记住人家的好处,要报恩。”说着,她奶奶,拉住莫忧的手,上下打量一番,连说:“好,我又多了一个孙女。我欢喜。叫莫什么?”

“叫莫忧,就是不要忧愁的意思。”莫楠笑哈哈地大声说。

“好,好,奶奶懂了。”

“奶奶——。”莫忧甜甜地喊了一声,眼圈不觉红了,她感到奶奶看她的目光充满了慈爱。

说话间,不觉到了二叔家。她婶婶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双脚沾满厚厚的黄泥。大老远的嚷开了:“莫楠——,莫楠真的回来了?!”

“婶婶——。”莫楠扭过头,看见了从那边田坎走过来的婶婶,婶婶比以前更黑了。

她婶婶忙将锄头撂在门前,一把拉住莫楠上下直摸:“楠儿,你受苦了。”她婶婶早已泪流满面。

“快叫人搭信给她二叔,叫他快回来,就说莫楠回来了。”她奶奶擦了眼泪,招呼莫忧吃茶:“孙女咧,待慢你了,莫见怪,莫楠离家这么多年了,我是早盼晚也盼,还以为我这把老骨头望不到那一天......”她奶奶噎得说不出话来。

“奶奶,我大姐回来了,您应高兴才是呵。”莫忧站起来为奶奶试泪,见这一家人并没有忘记莫楠,待她同亲人一样,莫忧想到自已的身世,那不听话的眼泪如断线珠子叭啦叭啦直往下掉。

“姑娘,都是我不好,闹了你。”她奶奶伸出粗糙的手,为莫忧试去拭泪,莫忧眼睛挂着泪花,却笑
莫楠进屋里外寻了遍:“安慧、安平呢?”

“安平到华南读书去了,安慧在城里念师范。”她婶婶脸上洋溢知足的神情:“他们两姊妹在学业了都还争气,我没操什么心,念完了这学期,安慧就要毕业了,家里日子比过去强多了,那阵子,他们两姊妹刚收到大学通知书的时候,一时筹不了那么多学费,我和你二叔急傻了眼,想不到,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我们为钱发愁时,收到一位不留姓名的好心人寄来汇款,那位好心人对我们家的情况挺熟悉的,附言上面要安平、安慧好好读书,我就纳闷,这是谁呵?我和你二叔寻访了好久,也没找到那位恩人,自从那以后,每月的二十九、三十日准能收到汇款,我和你二叔曾经跑到邮寄地寻访,当地邮政所的告诉我们,说是没有落款的无从查找,我急得不知何是好,汇款还在寄。”

“急什么呵,找不到就别找了罢,是我弄的。”莫楠漫不经心,红了脸。

“是你?!”她婶婶眼睛睁得奇大:“死丫头,何不早点回家?你想让我们盼死呵。”

“莫楠,那些钱哪来的?”她奶奶疑惑地看着莫楠的眼睛。

“干活挣的呀。”莫楠有些不高兴。

“不要这样看着奶奶,咱们本份人做本份事,不要让人家戳断脊梁骨。”她奶奶笑哈哈地递给莫忧一盘炒熟的花生。

“莫楠哪,那天你是怎样离开家的?当时我们寻了几天几夜,连城里的大街小巷都寻遍了,你去了哪?我们的心悬着这么多年,一直放不下心,一直在想办法找你,可是却没得到半点消息,莫楠哪,当初你对婶婶有意见了?生我的气了?”

听了这话,莫楠羞愧地低下头,想到自已当时想不开而跳水自尽的事,如今看来,是自已的承受心理不足,如果当初挺过来了,也许就不会遭遇那么多不幸了。

莫楠没说投水原因,只说她到水里被人及时发现救了起来,谁知好心救她的竟是人贩子,给她吃了一口水,让她晕睡过去,把她带到千里之外时,大家的心跟着提了起来。

“怪不得哩,我们寻遍了所有的地方,咋就不踪影呢?”她婶婶感到奇怪。

“接下来呢?”她奶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莫楠低头擦泪,一一细说了来,当说到救阿雅和莫忧的时候,莫楠出于对莫忧身世的保密,一句带过,说是在路上遇到的,同病相怜,就结拜了姊妹。

听完莫楠的话,莫忧说道:“大姐呀,你的好苦呵,我永远不离开你,给你做伴。”搂着莫楠的脖子,流下滚烫的眼泪。

“傻,你不嫁人了?”莫楠嗔一句。

“你才傻哩,你看谁姐妹没有嫁人?这与嫁不嫁人没有关系呵。”她婶婶笑起来。

“对对,我一时没想通。”莫楠笑了。

了起来:“奶奶,我是高兴呵。”

莫楠进屋里外寻了遍:“安慧、安平呢?”

“安平到华南读书去了,安慧在城里念师范。”她婶婶脸上洋溢知足的神情:“他们两姊妹在学业了都还争气,我没操什么心,念完了这学期,安慧就要毕业了,家里日子比过去强多了,那阵子,他们两姊妹刚收到大学通知书的时候,一时筹不了那么多学费,我和你二叔急傻了眼,想不到,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我们为钱发愁时,收到一位不留姓名的好心人寄来汇款,那位好心人对我们家的情况挺熟悉的,附言上面要安平、安慧好好读书,我就纳闷,这是谁呵?我和你二叔寻访了好久,也没找到那位恩人,自从那以后,每月的二十九、三十日准能收到汇款,我和你二叔曾经跑到邮寄地寻访,当地邮政所的告诉我们,说是没有落款的无从查找,我急得不知何是好,汇款还在寄。”

“急什么呵,找不到就别找了罢,是我弄的。”莫楠漫不经心,红了脸。

“是你?!”她婶婶眼睛睁得奇大:“死丫头,何不早点回家?你想让我们盼死呵。”

“莫楠,那些钱哪来的?”她奶奶疑惑地看着莫楠的眼睛。

“干活挣的呀。”莫楠有些不高兴。

“不要这样看着奶奶,咱们本份人做本份事,不要让人家戳断脊梁骨。”她奶奶笑哈哈地递给莫忧一盘炒熟的花生。

“莫楠哪,那天你是怎样离开家的?当时我们寻了几天几夜,连城里的大街小巷都寻遍了,你去了哪?我们的心悬着这么多年,一直放不下心,一直在想办法找你,可是却没得到半点消息,莫楠哪,当初你对婶婶有意见了?生我的气了?”

听了这话,莫楠羞愧地低下头,想到自已当时想不开而跳水自尽的事,如今看来,是自已的承受心理不足,如果当初挺过来了,也许就不会遭遇那么多不幸了。

莫楠没说投水原因,只说她到水里被人及时发现救了起来,谁知好心救她的竟是人贩子,给她吃了一口水,让她晕睡过去,把她带到千里之外时,大家的心跟着提了起来。

“怪不得哩,我们寻遍了所有的地方,咋就不踪影呢?”她婶婶感到奇怪。

“接下来呢?”她奶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莫楠低头擦泪,一一细说了来,当说到救阿雅和莫忧的时候,莫楠出于对莫忧身世的保密,一句带过,说是在路上遇到的,同病相怜,就结拜了姊妹。

听完莫楠的话,莫忧说道:“大姐呀,你的好苦呵,我永远不离开你,给你做伴。”搂着莫楠的脖子,流下滚烫的眼泪。

“傻,你不嫁人了?”莫楠嗔一句。

“你才傻哩,你看谁姐妹没有嫁人?这与嫁不嫁人没有关系呵。”她婶婶笑起来。

“对对,我一时没想通。”莫楠笑了。

“那些坏蛋抓了没?”她奶奶不放心地追问。

“有的抓了,有的没抓到,没抓到的,我不会放过他们。”莫楠气鼓鼓地说。

“你们两个人回来了,就别再出去了,莫家村样样都好,忧儿,以后给你访个好婆家。”
莫忧听到奶奶这话,闹了个大红脸。

“奶奶,这不成的,我们在那边有了公司,忙得很,阿雅一个人在那里独撑着,怕是累坏了,最迟后天得走了。”

“什么样的公司呵?急得这样?”她奶奶不高兴。

“是专门做衣服的。”莫忧解释。

“这么多年未见,就住三天就走?不成,奶奶不依。什么样的公司急得那样?”她奶奶说着,用力拄了拄拐仗。眼睛泪花花的。

“回来了,就多住几天吧。”她婶婶劝莫楠。

“莫楠呵,你是嫌你奶奶老了,不中用了吧。一个个地翅膀都硬了。唉。”她奶奶连连摇头。

莫忧望着莫楠,倒不知说什么好。

“奶奶,没有呵,最近那边要办一个服装比赛,我们公司参加了,这是发展的好机会,不能错过的。”莫楠笑着解释。

“哦,是这样呵。楠儿、忧儿,我就不拖你们的后腿了,奶奶明白,只是不忙的时候,别忘了我哦。”她奶奶擦一把鼻涕。

“有这样急吗?”她婶婶问。

“等忙完了这阵,我接奶奶上平山看口岸,好不好?”莫楠望着奶奶,心中不舍。

“莫楠,你这一走,不会象以前那样没个迅息吧。”她奶奶还是不放心。

莫楠象哄小孩子似的:“奶奶呵,这次回来就是想看看您和二叔他们,等忙过了这段日子,我接你到城里来。唉,不知我爸什么时候回来哦。如果我爸回来了,不知该有多好哇。”

莫楠说这话时,一下子没人吱声。

见大家不说话,莫楠又说:

“奶奶,你看,这是莫忧给你做的衣服,喜欢不?”莫楠说着打开行李箱,掏出一套青缎净面绣花唐装。

“忧儿,真是你做的?”她奶奶笑眯了眼睛,忘了莫楠说要走的不快,扭头看着莫忧,莫忧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奶奶,不知喜欢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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