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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6 08: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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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傅斯年掐掉了烟蒂,拿出一本杂志,若无其事地看起来。 他连我这边看都不看一眼。 我气恼地合上眼睛。 这时,听到后面一个清脆的声音:“哎,你看,那个是不是林欣儿?” “不会吧。看着比电影上要瘦一点!”另一个声音说。 “是她吧。要不,上去问问看?” “万一不是呢?你看她身边坐的,是个女的,不是那个高凌风啊!” “去!高凌风根本配不上林欣儿,她怎么会跟他坐一起?说不定她旁边的那位是她的‘同志’呢!” “啊,你别说,真有可能!” “你们别瞎说了!”另一个声音加进来:“谁敢上去给她打个招呼?我挺喜欢林欣儿的,她戏演得挺棒的!” 一阵低声的讨论。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子拿着一个笔记本走了过来。 “嗨!”我推了下林欣儿,她正昏昏欲睡。 “怎么了?”她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有人过来了!”我小声道。 林欣儿猛一睁眼。 男孩子有些羞涩地看着林欣儿:“你是林欣儿吧?” 林欣儿点点头。 “那你能给我签个名吗?我特别喜欢你。”男孩子惊喜地说。 林欣儿一愣,随即爽快地拿过男孩子手中的本子,低头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立刻,一群孩子都拥过来:“林欣儿,给我签个名吧。” 林欣儿笑着一一为他们签了名字。 我又瞥了一眼傅斯年,他脸上盖了本杂志,仰头靠在椅背上。 一路上他始终没说话。 终于抵达釜山机场,三人下了机仓,只见许多影迷举着横额,上面写着中文字样:“中国影坛玉女林欣儿,我们永远欢迎你”。林欣儿一下机就被他们团团围住,被要求签名、合影。 三人在电影节主会场附近的天堂饭店下塌。李福礼早已在那里等待。 “我已经替你们预订了三个房间。今晚6点半我带你们出席开幕现场。”李福礼说。 三人点头称谢。 李女士微笑道:“我今天凌晨搭乘六点多的火车从汉城赶到这里,也有些累了。我们晚上见。” 三人与她告辞。 “你有没有看到梁朝伟?”林欣儿兴奋地说:“刚才我看到走廊里有个人影,非常象他。待会请他签名。” “没看到啊。”我摇头。暗暗瞥一眼傅斯年,他拖着行李,脸无表情地站在一边。 我气愤地走进房间。刚洗浴完毕,傅斯年闷着脸走了进来。 “对不起。”他终于开口讲话。 “我不明白。”我看着他。 “安迪那天晚上在你那里,你为何没告诉我?”傅斯年忍无可忍地问。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天,原来为了这个。 “我告诉过你他找过我。”我说。 “可你没说那么清楚。”傅斯年说。 “斯年,你真好笑。”我叫:“难道你认为我和安迪能做出什么吗?” “我信任你,盈盈,”傅斯年说:“但你是已经有未婚夫的人了,我希望你和安迪不要再象原来那样。” “斯年!”我问:“是姐姐告诉你的吗?是吗?” “那并不重要。”傅斯年说:“重要的是,我不希望你和安迪太接近,包括其他男人。” 我象看外星人样地看着他。 “斯年,你让我觉得很好笑,也很好玩。”我说。 “我是非常认真的。”傅斯年的脸一下子红了。 “好,我接受你的批评。以后我一定注意。”我又笑又恨地:“但是今天早上,姐姐和你坐在客厅里,她连外衣都没穿,你怎么解释?” “什么怎么解释?”傅斯年一愣。 “当然要解释了!”我没好气地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而那个女人只穿着一件透明的吊带睡衣!难道你就没有想入非非?” “你,”傅斯年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我:“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这么想有什么不对?”我叫:“你明明看到姐姐穿着睡衣,你就应该等她换了衣服再进去啊!为什么那么着急就进去了?为什么?” “盈盈,你真是——”傅斯年失声叫道:“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我惊讶地看着傅斯年:“难道你不知道姐姐喜欢你?难道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你可以当她是一块木头?” 傅斯年瞪着我看了半天,反问道:“那你和安迪呢?你们整夜都在一起,难道就只聊天那么简单?” 我盯着傅斯年,呆若木鸡。 “斯年,你再这样无聊,我请你出去。”我生气地。 傅斯年看着我,甩门而去。 我坐回到自己床上,一阵难以形容的憋闷使我有种想哭的冲动。我气愤地把头埋在被窝里。傅斯年,傅斯年,我不会再理你!! 当我重新抬起头时,我发现傅斯年正呆呆地站在我身边。他的眼神很黯然。 “我错了。”他牵了牵嘴角。 我怒气未消,没理他。 他慢慢走过来,拉住了我的手:“我错了。原谅我,盈盈。我只想你能完全属于我。” 我的眼圈红了。 他把我拥在了怀里,轻声道:“能不能原谅我?我没想到自己对你的占有欲会这么强。” “下次不能这么冤枉人。”我把头埋在他怀里,委屈地说:“你该对我有信心。” “不会有下次了。”傅斯年说着捧起了我的脸,替我擦去眼角的泪痕,凝视着我:“我不会让你再有眼泪。” “斯年,是我不好。”我看着他,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我不该无理取闹。更不该对你说狠话。” “我们两个以后都不要这样了。笑一笑。”傅斯年温柔地命令道。 我含着泪笑了。 “盈盈,你即使哭的时候都这么美。”傅斯年捧起我的脸,看得仔细。 他的唇在向我靠近。 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他的吻。 他找到了我的唇,轻轻地吻着,吻着。很快,他的吻越来越密,越来越有力。他把我放倒在柔软的被上,他的唇从我的眼睛,脸庞,嘴巴,下鄂,耳朵,到颈子来来回回地吻着。在他热烈的亲吻中,我感到一阵剧烈的颤栗,全身烫得厉害。在一阵眩晕中,我感到一双手急切地解开了我的钮扣。接着,他火热的唇就紧紧地贴了上来。 “盈盈,我想要你,想要你。”傅斯年一边急促地吻着我,一边含混不清地说着。 我任他抚摸着我,亲吻着我,在他身下发出连声呻吟。 “我不能这样!”傅斯年突然惊叫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我全身瘫软,无力地躺在那里。 傅斯年懊悔地叫道:“我好糊涂!” 他迅速替我扣上扭扣,把我抱了起来。我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身上火一样烫。 “盈盈,现在要你,太委屈了你。”傅斯年说。 我把头埋在他怀里,没有说话。 傅斯年缓缓捧起我的脸:“我一定要把你留到结婚那天晚上。” “你是个少有的柳下惠。”我的声音细得象蚊子哼。 “盈盈,什么时候嫁给我?”傅斯年问。 “为什么要嫁给你?”我笑。 “因为我是这样爱你。”傅斯年看着我。 我笑而不答。 “回答我。”他急切地抬起我的下巴。 “随你。”我说。 “真的?”傅斯年狂喜地叫着,给了我一个深深的、深深的吻,令我喘不过气来。 我笑着点头。他的确是一个没什么值得挑剔的男人,除了心太急。 “盈盈,”傅斯年在我耳边悄声说:“很快,在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房间里,在大红的喜字里,在闪烁的烛光里,在醉人的音乐里,在我亲手为你铺好的床上,我会把我最纯洁,最美丽的新娘,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傅斯年说着,又给了我一个深吻。 “不过做柳下惠的滋味,并不好受。”傅斯年说着慢慢地松开我,走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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